关于李赫南这一出,我无意隐瞒,也无意坦白,反正我问心无愧。
到家时正好听到王贺文打喷嚏,一个,两个,三个……我给他数着,待到喷嚏稍止,我笑话他:一想二骂三惦记,谁这么不开眼啊,惦记你这么半天?他从厨房探出脑袋,大声说:狗屁!被胡椒面呛的……阿嚏!我笑着脱下大衣,又把换下的鞋放去阳台,回来时正赶上王贺文端汤出来,快,趁热喝,胡椒面放的多,驱寒!……啊,阿嚏!我扯出一截面纸给他擦了鼻子和嘴,然后印上一吻。
等等!他拉住我加深这个吻,半晌,咂么味儿似抿抿嘴。
我心里大奇,天哪,这样也能尝出别的男人的味道?我养了个神兽啊~~他看着我,眉头深深皱起来,目光从我的头发移到领口,严肃的说:你淋雨了吧?啊?嘴唇都凉死了,看看,头发也湿了,他捧住我的脸,把我带进怀里,在我耳边温情的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淋雨事小,淋病可就麻烦了~去你大爷的!你才淋病!我笑着推开他,跑去桌前喝羊肉汤,之前的旖旎气氛荡然无存,但脸颊却残留着他宽厚手掌的温度。
晚上,我正在洗澡,厕所门咔嚓一响,王贺文溜进来了。
我正在冲头发没有理会。
亲爱的~一只手抚上我的腰,一只手快速解开衣裤。
好久没一起洗了。
说话间,一只光溜溜的王贺文就冲进水幕贴了上来。
别闹,洗完再说。
我扭开身体。
我特别喜欢洗澡,尤其是冬天,水开得热热的,水量调到最大,被热水冲过身体时,感觉一天的疲惫都不见了,而且身心都有一种很洁净的感觉,洗澡是件很神圣的事,对我来说。
但是……宝贝儿,你腰真细……来,让为夫摸摸。
啧啧……不做运动屁股还这么翘……上天不公啊!哎,哎!躲什么躲啊~让我摸摸又不少两块肉~~哎呦……不但不少肉,还多了点呢~~滚啦~~!!!我恼羞成怒,抓起架子上的大瓶子——洗发水,往他头上挤了一大坨,又抓起另一个大瓶子——沐浴乳,往他身上挤了一大坨,继续抓起……一个小瓶子,挤在他的小 鸡 鸡上——男士洗液。
对他吼:去!都洗干净再来见我!哼!洗就洗~看我的无影手~他两手两用,一手在头上胡乱抓抓,一手在身上随便搓搓,很快,洗发水和沐浴乳都变成细腻的泡沫。
大狗一样在喷头下冲掉,又自动甩干,却只不冲下面的男士洗液。
我看着他。
他嘿嘿一笑,目光从我的脸移到我的胸口,手也慢慢下滑,握住自己的东西,慢慢揉搓。
和刚才的光速洗头动作相比,这回简直是慢动作,还带回放的。
他一边揉弄,一边在我胸膛,腰胯,下身,大腿细细打量,然后……他的小东西慢慢雄赳赳的昂起头来,我都脸红了。
啐了一声扯过浴巾围在腰间,转身就去开门。
还没摸上门把就被拉了回去,被重重压在厕所门上。
他飞速解开我的浴巾,蹲下。
然后,我的腿就软了。
纠缠着倒在床上,在他嘴里释放过一次浑身都软绵绵不想动弹,便放任他在我身上摆动,他用力吻我,又深又急。
哎呦。
怎么了?他松开嘴。
疼……哪疼?刚一根手指头啊……他嘀咕着往我下 身看。
讨厌!我踹他,嘴唇疼啦!他打开灯,捧住我的脸,这是怎么弄的?磕着了?唔……我捂着嘴。
舔舔就不疼了,乖。
他轻轻含住我受伤的下唇,舌尖带着濡湿的唾液轻扫,麻麻痒痒的。
我觉得我该和他说实话,但是……还是运动之后再说吧。
…………撒了火之后,王贺文的头脑也清醒了,他斜眼瞥着我——的嘴唇,又凑上来拨了拨,喃喃道:怎么看也不像磕的啊……恩,让人啃的。
哦,啃的啊,我就说嘛……什么?!他呼的一下直起身,好像猎犬突然发现敌情。
怎,怎么回事?你给我坦白交代!我懒洋洋的弹掉烟灰:不是坦白了嘛……看看他,你给我坐好,我累着呢,别让我仰头看你。
哦……他乖乖靠回床头。
可能被我的淡定镇住了吧,他安静的等我解释,不再吵闹。
上回同学聚会……我刚说一个开头,他就叫起来:看!我说什么来着!同学会同学会拆散一对是一对吧?!你听不听?我瞪他。
听……然后我就把碰见李赫南,得知对方出了变故,丢了工作,然后给他找了个工作的事全盘推出,一直讲到今天发生的事。
命运多舛啊……听后,王贺文发出一句感慨。
然后呢?什么然后?他反问。
你没不高兴?我干吗不高兴啊?他看着我,他惦记你说明你有魅力,就说明你老公我有魅力,而你拒绝他直接说明你坚贞,从而更进一步说明你老公我教育有方,魅力无限……他不死缠烂打说明他在咱们俩的魅力下望而却步………………我什么也不想说了。
之后我与李赫南还有些生意上的往来,他也是个爷们,那天之后,便决口不提一字,话题只绕着公事走,偶尔会发些天气不错之类的无聊感叹,和一般朋友无二,只是言谈中显出寂寥。
我不知道他后来去了BusyBee没有,但工作正在紧要关头,估计他还没那闲心。
我便想着等事情忙过这一阵便着手帮他介绍个合心意的,要有足够经验,还要有耐心的,呃……应该找个0吧?王贺文这次的大方也大出我意料之外,闲来无事我会问他,为什么不吃醋。
他瞪着眼睛做凶恶状:吃啊,怎么不吃?那为什么……谁让那人是李赫南呢?他捏捏我的脸,我太了解你了,你这人最懒,什么时候伸长手管过别人这么多闲事?还不是觉得愧疚?你对他好,照顾他,他喜欢你也不奇怪,你分得清就行了。
……我靠在他肩头暗暗笑了,这家伙其实什么都明白。
正月十五前一天,小路竟然回来了。
整个人瘦了一圈,我不禁怀疑他是否遭到了公婆虐待。
别提啦,魏珉老家是个鸟不拉屎的小村子,我说没事去爬爬山吧,结果竟然在山里迷路了……那不是魏珉老家吗?怎么还会迷路?我只高中军训时爬过野山,但也是拉练用的小山坡,根本不能想象真正的深山老林的规模。
所以才可气啊!我也这么想的,没想到这家伙的路感还不如我呢!跟着他走,活活转悠了好几天!最后我实在受不了了,结果往出一走,县公路就在五十米外!小路大喇喇的啃着红烧鸡腿,哎!不过还是山里的鸡好吃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就别抱怨啦!王贺文说。
谁说那是难啦?小路不满的白他一眼,人家是带着帐篷去的,有锅有灶有方便面!而且,山里那个啥……还是挺温馨的~王贺文看怪物似的瞅着他:还温馨呢,那还瘦得跟小鸡子似的?就是因为……太温馨了……没功夫吃饭。
嘿嘿。
说着撩起自己的毛衣,露出白白的肚皮:看,长出腹肌了哦~我和王贺文对视一眼,含义尽在不言中:小路一定是故意让魏珉带路的……哇~~~这是什么啊!?没注意的功夫,小路已经溜去了厨房。
哎呦不好!王贺文一拍大腿,腾的站起来。
我也赶紧跟过去。
小路那个死鬼正笑嘻嘻的把手探进料理台上罩着白纱布的盆子,在里面搅一搅,拿出来,手指尖上沾了一托粘粘的黑色物质,凑在鼻端闻了闻,然后塞进嘴里……哇哦~~巧克力!欢呼一声,又把手戳进另一只一模一样的盆子,沾了一团白白的东西,飞速塞进嘴里。
恶……呸呸!面粉!!呕……是糯米粉,王贺文插着手坏笑:该!让你手欠!北北~~~沾了一嘴糯米粉的家伙朝我扑来,他欺负我~~我闪。
小路扑了个空,自己到墙边擦嘴擦手,转过头来问:你们弄这些干什么啊?我也不知道,转头看王贺文。
明天正月十五,包汤圆啊,巧克力馅的,正宗的进口巧克力哦,专门包给我家亲爱的吃~王贺文显摆。
我无语,那天不知道是谁说汤圆一定要吃正宗传统馅料的,他竟然整巧克力的,还是进口的,哎!什么什么?不是说好了一起去方莳那庆祝嘛?小路眼睛唰的瞪起来:我可是为了这一天才特地赶回来的!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