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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二章 不得不娶(上)

2025-03-30 08:43:36

白剑飞听完雅紫竹的话后,蓦地站了起来:不行,我不能!为什么不能?雅紫竹狠狠的盯着白剑飞:你为什么不能娶我?是不是嫌弃我是个寡妇?雅紫竹唰的撕掉左臂上的袖子,一只珠圆玉润的手臂横在了白剑飞的眼前,那一点朱红朱砂醒目的出现在白剑飞眼前。

看见了没有?我还是完璧之身!我哪里配不上你了?雅紫竹美目怒火狂喷:你真的就不在意你当家族长的地位?好,就算你真的不介意,那么你也不介意沈碧柔的安危吗?你明知道只有我才能救的了她!紫竹——白剑飞一听到落焉,马上用祈求的目光看向雅紫竹:只要你能救的了落落,除了娶你要我做任何事情我都答应你!落落?——叫的好亲切啊!一个家族的叛徒,一个毫无建树的家族叛徒,居然让你如此倾心?我不杀她已经是天大的宽恕了——雅紫竹狠厉的叫道:我雅紫竹无论是武功还是美貌,哪点输了她?为什么你要为了她与我退婚,为什么要为了她求我?紫竹,你明白的,感情的事情是不能勉强的!白剑飞无奈的说道:我对你一直是兄妹之情!——见鬼的兄妹之情!为什么你没有见过她的时候不提什么兄妹之情?为什么现在却偏偏——雅紫竹用力的闭上眼睛,泪珠滚滚滑落。

对不起,紫竹。

我知道现在只有你才能救的了她,我也知道我现在求你是多么的不应该。

可是,她现在活不过一个月了,我只是想让她多活些时日,绝对没有私心的。

白剑飞极力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一些,好让雅紫竹相信他救落焉纯粹是为了兄妹之谊。

求我,娶我。

否则,免谈!雅紫竹美目通红,认真的盯着白剑飞:我答应你,只要你娶了我,我不不仅可以保住你家族族长的位置,还会给她秘药,不再追究她叛离家族的罪责。

紫竹,我——白剑飞欲言又止。

为什么?我已经如此退让了,你还是不肯?我真的就那么让你讨厌吗?剑飞,我对你的情谊从来没有少过一分一毫,为什么我这么付出你还是不肯?你明知道沈碧柔并不爱你,可你为什么就不能施舍一分给我?雅紫竹一扭头,面朝墙壁,极力的平复了一下心情:你好好考虑考虑吧,如果再拖上十天半个月,即使有秘药,沈碧柔也回天乏术了!说完,雅紫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白剑飞颓然的坐了下来。

如果不是答应了萧亘锦带落焉走,也许会答应雅紫竹的要求的。

可是,正是因为答应了萧亘锦,才不能娶雅紫竹,因为,他也不想委屈了落焉。

要娶,就娶她一个。

可是,如今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忽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白公子,我家夫人有请。

说是外面的客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白剑飞这才想起已经到了正午,想必是要宴请这宣王爷了。

白剑飞应了一声,匆匆关上门,向大厅走去。

一抹身影从角落里闪了出来,仔细一看,竟是复染其!原来刚才两个人的争吵全被她听了个着。

复染其神色复杂的看着白剑飞如仙般的身影,用力的咬住了下唇。

落焉坐在了客座上低头喝着手中滚烫的茶水,心却一直停留在坐在对面的淳于宣身上,只是淳于宣却一直在跟坐在他旁边的雅青竹低声说着什么。

白剑飞匆匆而来,看见淳于宣面色一变但随即恢复了正常,只是冷漠的坐在了落焉的右手边。

剑飞,你也来了。

落焉浅笑着看着他:要不要喝口热茶?白剑飞这才注意到自己面前的杯中还是空的,这时来了一个婢女为他添茶。

白剑飞温柔一笑:这茶还喝着顺吗?若是喝不惯我那里还有。

落焉轻轻的摇摇头,眼角瞥过淳于宣和雅青竹的身上,口中热茶却远远不能解除心头的冰冷。

宣,你真的忘情了吗?忘记了所有的一切?罢了,罢了,既然你自己选择的放弃,我还能再奢求什么?落焉垂下眼帘,淡漠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任何的表情。

白剑飞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暗叹一声,伸手抓住落焉的手,就那么紧紧的拽着。

落焉微微一怔刚要挣脱,却不料白剑飞抓的更紧,抬头迎上他温润如玉的眸子心头一震,挣了几下也便放弃了。

落焉报之以淡淡一笑,回应着白剑飞的温柔,那冰冷的心却也多了一丝的温暖。

落焉眼神一挑,眼波流转:剑飞,还是你了解我,刚才我差点拂袖而去。

白剑飞回之暖暖一笑:要坚持,或许有转机也说不定!坐在对面的淳于宣心头忽然一阵压抑,虽然一直明了自己根本不曾记起自己与对面的女子有着怎样的情愫,可是眼见她对着别的男人微笑,心里却如针扎一般的难受。

难道这就是自己听到雅紫竹说她有救治落焉解药勃然变色的原因?还是仅仅出于她是老师嘱托的任务?(荣岩博士只是激发了他的记忆,却无法激发他的情感,因此从本质上说,淳于宣还是没有恢复记忆的。

)雅青竹何等伶俐,自然看的出淳于宣的变化,因此只是斜了落焉一眼,随即岔开了淳于宣是走神。

宣王爷觉得这庄府如何?比起王府虽然稍逊,但也算的上是人间美景了吧?青竹姑娘说的是,这庄府如仙人雅居,虽然不足大气,却也是精致典雅的极致,也算的上是人间仙境了。

淳于宣淡淡一笑,妖魅的眼角一挑,一抹风情油然而生。

那细腻光滑的细长脸蛋滑上一抹慵懒的笑,竟是那么的和谐、完美,雅青竹的心顿时漏跳了半拍。

落焉恍若未闻,只是低低的与白剑飞说着什么。

萧亘锦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宴厅,目光冷冷的从淳于宣的脸上滑过,目光触及落焉时却瞬间柔情无限,以至于再见到白剑飞的时候笑容仍旧淡淡的挂在了面上。

萧兄。

白剑飞感觉到身后的目光,马上站了起来,向他拱手抱拳:你可来得迟了。

无妨,主人尚未到齐,也算不上太晚吧?话音里淡淡的透露出不满,不仅仅因为雅紫竹的怠慢,更多的是因为淳于宣与雅青竹的暧昧态度。

萧郎,你坐我身旁可好?落焉笑着站了起来,忽然,一阵眩晕,落焉立即扶住了椅子。

白剑飞和萧亘锦同时脸色大变,同时扶住了落焉。

我没事。

落焉强颜欢笑:只是有点累而已,无妨。

萧亘锦冷冷的瞪了淳于宣一眼,淳于宣此时却怔怔的看着落焉,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她的身上,根本就没有察觉萧亘锦射来冰冷的目光。

为什么我的心会痛?为什么?淳于宣手中的被子微微颤动,脸色却是阴晴不定。

实在是抱歉,身为主人怠慢了各位贵客。

雅紫竹的声音及时的传了过来,身后跟着异如雪和复染其,三人分主从坐下,复染其正好坐在了雅青竹的旁边。

庄府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贵客临门了,几位都是请都请不来的贵客,竟能在同一天驾临,实在是庄府之幸庄府之福。

如此,小女子便满饮此杯,以表敬意。

雅紫竹站了起来,众人纷纷跟着站起,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白剑飞不着痕迹的夺下落焉手中的杯子,低低的说道:你的身体未愈,这酒我代你喝了吧。

落焉浅浅一笑,顺从的点了点头,抬头看向白剑飞,见他温和的笑容是满满的宠爱不觉心头一暖,因此再次回报了一个微笑。

萧亘锦将两个人的表情看在眼里,心头一阵酸楚,但目光触及落焉温暖安宁的笑容,心头却是重重一放。

只要她幸福,什么都可以舍弃,什么都可以!雅紫竹何等厉害的人物,自然他们三个的表情无法逃脱的了她的眼睛。

心头一阵怒火顿时燃烧,狠狠的灌下杯中的烈酒,脸色却瞬间平复了下来。

今天她是主人,自然不能轻易动怒,失了面子。

坐在对面的淳于宣心头很不是滋味,那如花的笑裔也曾数次出现在他的梦中的。

至此,他这才终于确信眼前的这个女子的确是自己要找寻的女子。

只是,自己伤她那么深,该如何跟她解释?更何况,心底的那块谜团还是没有彻底揭开,自己究竟爱的有多深,有多爱?是如同往常的那般还是怎样的刻骨铭心?雅青竹脸色一白,虽然她从来没有当落焉是自己的情敌,那是以前,现在她便是了!复染其神色极为复杂的看了一眼白剑飞跟雅紫竹,张了张嘴却赌气般的坐回了座位。

异如雪将所有人的表情收入眼底,却只是苦笑一声,仰头喝下了杯中的美酒。

落焉实在没有想到仅仅是因为一杯酒,会引起那么大的反应。

只是,对白剑飞真的有了一份依恋,一份放肆,一份与众不同的心疼。

抱歉的很,落焉身有不适,暂且告退。

落焉站了起来,她发现这气氛实是诡异的很,这饭菜如何下咽?既然沈姑娘身体不适,小女子便不强留了。

雅紫竹巴不得她赶紧离开,但面子上的功夫还是要做的,虽然从一进门就被她气得要死,毕竟还要靠她说服白剑飞。

她哪知道,萧亘锦跟他说过的那席话,早就让白剑飞笃定了自己的想法,那就是找到秘药带领落焉离开这纷扰的世间。

我陪你。

异如雪察言观色,站了起来:正好我也有事情要回去处理一下,因此失陪了。

萧亘锦与白剑飞本来也打算告退的,可是一听异如雪要走,他们再走就有点不太合适了,因此勉强笑道:回房睡会也好,好好修养一下。

落焉点点头,起身离开了,异如雪紧紧跟在后面,落焉心下顿时了然:他有话要说!淳于宣心头又是一阵剧痛,自从落焉在他失忆后出现在他面前后,心痛一阵比一阵剧烈,一阵比一阵来的要凶猛,虽然不至于再次吐血,可是瞬间苍白得脸色还是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雅青竹自然不会忽略,心下一阵黯然。

这一顿饭就在大家胡思乱想中渡过。

落焉走到刚才晒太阳的小廊忽然停住了脚步,缓缓说道:异公子有话要说?异如雪走到落焉的身边,低头说道:不错,或者是,想找个不相干的人听我说话。

哦?落焉转过了身体,看了一眼异如雪,发现他灰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痛苦,极力隐藏却未果的痛。

我给你讲个故事可好?异如雪不邀自坐,坐在了落焉的身后一排青石板上。

好。

落焉心头忽然大定,也坐在了异如雪的一侧。

从前,有一个小女孩,长的非常的美丽、可爱,她最喜欢的颜色是紫色,因此,她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穿上样式繁多的紫色纱裙。

也有那么一个小男孩,有点害羞,有点胆怯,也有点拘谨。

还有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孩子,那两个孩子都叫他大哥。

一天,玩过家家,大一点的男孩子因为临时被家里人找回去学习,没有了人伴新郎,伴新娘的小女孩一阵失落,于是,那个小男孩就对女孩说,如果有一天他不要你做他的新娘,那么就做我的新娘吧。

异如雪低沉的声音在空气中震荡,虽然并不是用口说出来的,但落焉还是感觉自己的心顿时一跳。

女孩哭着对这个小男孩说,我不要你做我的新郎,因为我的新郎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

异如雪说完这句话,定定的看着落焉,灰色的眸子里是一抹淡淡的哀愁。

哀愁?是的,是哀愁,即使武功怪异至斯的异如雪,也是有情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