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内。
暗恭敬的站在淳于宣的背后。
主人,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要白家传人一动手,我们马上就可以一网打尽!其他人呢?淳于宣没有表情的脸上却闪着妖异的眼神。
回主人,西岐国的人我们都已经盯好了,只怕他们还没动手便已做了地下亡魂。
不可大意。
他们不会就只有那么点人,重要级的人物可是一个都没出。
淳于宣抿了抿嘴唇:王妃的安全最重要!哪怕是放虎归山!是!暗躬身离开。
如果让我做选择,我宁肯选择你安全。
落落啊落落,你可知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已经超过了所有的一切?功名利禄我从不缺,却独独缺了一个你!为何你总是对我拒之门外?无妨,我会让你动心的,无论何时!三天后的比赛会有很多人盯着你,不光是白家的传人,西岐的高手,还有两股隐形的势力正虎视眈眈。
这场比赛下,波涛汹涌啊!可是令牌究竟在谁的身上呢?既然落落的身上并没有令牌,那么,陪嫁的那块令牌莫非是赝品?妖媚的眼眸一冷——:来人,传沈宜来见本王!沈宜匆匆赶到。
见过王爷。
沈宜恭敬的垂手站立在一旁。
你义女身上的令牌你可亲自验看过?淳于宣洁白如玉的手上端着一杯美酒,此刻正歪坐在榻上享受着米儿的水果。
回王爷,不曾验看过,下人将令牌送上的时候便顺手塞到了陪嫁的嫁妆里了。
怎么?这令牌——沈宜颇惊异的问道:莫非是假的?妖媚的眼睛斜斜看向沈宜:你怎么知道就一定是假的?老臣只是猜测。
沈宜连忙低下头。
本王不希望任何人对我有所隐瞒。
当然,我也不会轻易怀疑我的臣子对皇室的忠心。
淳于宣喝下杯中的美酒:你下去吧,有什么消息赶快报上。
你觉得他值得相信吗?待沈宜退下后,淳于宣转头问一边服侍的米儿。
奴婢不能参与朝政大事。
米儿垂下眼睛,细心的为他剥好葡萄送进他的嘴里。
这不是朝政大事,你说说看。
淳于宣温和的笑道。
五五分。
既不能全信也不能尽数怀疑,奴婢想,沈大人也许真的不知道真正的令牌长的什么模样。
米儿淡淡的说道:也许令牌只是一个幌子呢?一语惊醒梦中人!对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也许令牌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令牌也许是其他的什么东西,比如说世代家主传承的东西,更或者是家族里的什么图腾,更或者仅仅是几句简单的口诀。
令牌的真正作用恐怕只是用来混淆视听的吧?毕竟,从来没有人真正的见过令牌究竟是什么样子。
淳于宣赞赏的看着米儿:米儿还真是聪慧呢!走,我们去看看美食大赛准备的怎么样了!某处假山。
白剑飞一个闪身跃上假山后隐在了一个干涸的水洞中,里面已经有人在等候了。
见过家主。
那人见白剑飞到了,赶紧行礼。
不必多礼,一切都准备好了吗?白剑飞没有任何感情的问道。
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到时候只需要沈碧柔的鲜血就可以开启洞门了!嗯,注意不要伤害到她!白剑飞犹豫了一下,补充道:必要时诱骗她到一处隐秘的地方,只取一点够用即可。
是。
落落,对不起,对不起!一切的一切都不是我所能控制的,落落,忘记我,好吗?白剑飞交代完悄然回到客栈中,此时所有的人都已经睡下了。
白剑飞悄声回到房间,在进门的刹那顿时发觉房中有人!你回来了。
我柔柔的问出了声。
落落——?白剑飞非常的吃惊,但仍镇静的点燃了蜡烛。
你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你,最后只能在你房里等你回来。
我有点无助的看着他:我睡不着,想跟你说说话。
白剑飞似乎松了口气:是因为比赛的事情?嗯,突然心神不宁起来,似乎注定要发生点事情似的。
我笑,笑的同他一般的温和:你信不信第六感觉?不信。
白剑飞温柔的看着我,坐在了我的对面:别乱想,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的,一切有我。
可是——我的心里真的有种不安的感觉呢!我央求的眼神看向他:晚上可不可以看着我睡?我害怕!我去叫白灵、青灵来陪你吧!白剑飞说着就要起身,衣服的下摆却被我紧紧的拉住。
算了,我还是自己睡吧。
夜了,你也休息吧。
长叹一身,幽幽起身,离开了白剑飞的房间,白剑飞复杂的看着我,似乎欲言又止。
比赛这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尽管那天天气似乎不错,秋高气爽,可是我的心头还是藏着一丝的阴霾,我自己都说不出原因,只是感觉一定会出事。
究竟是我出事还是比赛出事,我也说不清楚。
落落妹妹到了呢!银娘和煦的笑着,似乎跟我从未有过芥蒂。
有劳银姐姐了。
我也温和的笑着,这个世界上并不是只有朋友跟敌人,更多的是一些素昧平生的人。
快随我来,只剩你的人了。
银娘在头前带路,我率众人跟随在后面。
府邸有一处非常大的庭院,作为比赛的场地,然后为每家参赛的选手提供一处秘密的厨房,想来是为了保密的吧?这样正合我意!其他的酒家提前好几天就来准备了呢,只是不若妹妹胸有成竹,此刻才姗姗来迟。
银娘巧笑道:这届比赛的头魁定是妹妹的呢!姐姐说的哪里话,其他酒家不论是技术还是实力,都远胜小妹呢。
我依旧微笑道。
落落妹妹——雪娘的声音蓦然响起。
雪姐姐——我转身向她微笑,却见她的目光越过了我,看向站在我身后的萧朗跟白剑飞。
小妹尚有许多准备工作要做,请雪姐姐引路吧。
我温和的说道,我真的很不喜欢别人这样盯着我的人看,虽然他们不算我的人。
这个自然。
雪娘代替了银娘,将我们带进了一处偏僻的院落:这就是为妹妹准备的院子,妹妹可还满意?倘若有何不中意,尽可调换!姐姐客气了,一切都客随主便就是!如此,雪娘便不打搅了。
送雪姐姐。
送走了雪娘,我开始给他们开会。
虽然前景有点渺茫,但是赛前动员会还是要开的。
在我的一番鼓励下,所有人都热血沸腾,似乎冠军已经是我们的一般。
待到掌灯时分,有人来通报比赛时间到。
我率领众人来到了比赛场地,此时已经是人满为患了。
低声嘱咐奈儿几句,我便悄然离开准备换上表演服。
就在我走到回廊的时候,突然从侧里窜出一个黑衣人,我还没有来得及惊呼便被他砍晕在地。
那人抗起我刚要离开,一个低低的嗓音突然响起:伤了人就要走么?如果我还清醒,一定会大呼:萧朗,救我!不错,这个人正是萧朗!你是何人?黑衣人冷冷的说道:要命就闪开!如果我说不呢?萧朗冷冷的说道:放下她,我可以给你个全尸!黑衣人狠狠的盯着萧朗:阁下以为能留得住在下么?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阁下应该是狼国的太子萧亘锦吧?一个狼国的太子居然化名隐藏到一个客栈中,这事若是宣扬出去——那又如何?本太子行为磊落,传扬出去又如何?萧朗,不,应该叫他萧亘锦跟合适了,他冷笑道:堂堂天朝不会连商人旅居都要管吧?哼,你们的狼子野心路人皆知!黑衣人冷冷的说道:你接近落姑娘恐怕跟我们的目的是同样的吧?萧亘锦并没有否认,道:那又如何?哈哈——黑衣人爽声大笑:好,痛快!既然萧太子坦然承认,在下不妨卖个人情给你,告诉你一个秘密:真正的令牌其实是落姑娘的鲜血!而那枚传言中的玉牌不过是障眼法而已!你说什么?!萧亘锦一怔:你们要杀了她?怎么?心疼了?黑衣人冷冷说道: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若是我们联手得到宝藏,普天之下有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不可!你们不能伤害落落!萧亘锦劈手砍过: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她!黑衣人利落的闪过,啧啧赞叹道:好一个痴情男!好吧,其实我们根本无意伤害落姑娘,我们只是取一点点的鲜血而已,放心,落姑娘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萧亘锦一阵犹豫,内心挣扎半天后颓然放下了手,道:若是你敢伤害了她,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我都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多谢!黑衣人嘴角闪过一丝笑意:我就知道你是最明智的!希望将来有一天能有机会喝道你们的喜酒!别让她流太多的血,否则,即使我不跟你拼命,跟你拼命的人也有很多。
萧亘锦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作为开启机关的鲜血想必用不了多少,我不希望她有任何的闪失。
不过,到时候我该如何找你?真不愧是太子呢,即使爱到深处都不忘自己的使命呢!黑衣人嘲笑般的开口:放心,等比赛结束公布结果的时候我们就会动手,到时候你紧紧的跟着我们就是。
入口处正是在比赛场地的东北角侧门里,到时候,希望萧太子能跟的上我们的脚步!黑衣人一个飞跃,抱着我离开了,萧亘锦复杂的看着黑衣人的身影,心里却五味杂陈。
悠悠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自己的床上,奇怪,我什么时候回的房间呢?怎么又躺下了呢?挣扎着起身,手上一痛,手指竟然划了一道口子。
该死,什么时候被划伤了?匆忙的换好了衣服,赶到了比赛场地。
出于对这个朝代的风俗,也是出于不可太出风头的考虑,我在晚礼服上加了一件薄纱,更是衬的肌肤若隐若现,令人遐想非非。
找到我的座位坐下,比赛已经进行了一半时间了。
白灵、青灵正在台上积极的准备着,厨师们也正在挥动刀具修剪肉片和青菜,只剩下小兰一个人闲着没事津津有味的品尝着王府提供的点心。
怎么换衣服换了那么久?奈儿见我来了,悄悄的问道。
嗯,有点累,所以休息了一会。
我也悄声的解释道。
一会该我们上场了。
奈儿娇美的脸蛋闪过一丝焦虑,我仔细观察,对手们已有完成作品的了,无论是雕工还是香味都令人垂涎欲滴。
看来,奈儿还是有点不自信了。
奈儿,听着,到时候上台表演的时候一定要镇静,相信我,我们一定会赢!因为我们的新、奇、鲜!我急急的为她打气:如果不战而败,将是我最大的耻辱!奈儿听了我的话,使劲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