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声音我们马上分开,不自然的站在那里。
啊,对不起,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刚才我听见外面有人哭,我以为——琴清竭力的解释,却不知道有些时候根本是不需要任何解释的。
没什么,只是有点想家。
我强自镇静的说道。
哦,女孩子,总是会想家的。
琴清微笑着说道。
淳于宣自然的拉着我的手向山洞走去,琴清的目光落在淳于宣的手上,神色中闪过一丝不自然却极快的闪到我们的身后,一瘸一拐的向里走去。
我翻出一套新的被褥放在了我的铺位上,她现在是孕妇,受不得风寒。
淳于宣接过我手里的被褥,将她的铺在了我的旁边,自己却卷起自己的被褥到了泉水旁的石板上。
真是太麻烦你们了?琴清感激的说道,伸手要替我整理被褥,却被我躲了过去。
你现在有身孕,又受伤,这些事情还是我来做吧。
我淡淡的说道,哭过后,心情轻松了不少。
照顾琴清睡下后,我也和衣而卧。
时间不长便沉沉睡去,睡梦里,我的姥姥正在冲我微笑,那件花花的衬衫依旧穿在了身上。
一阵香味将我从梦中惊醒,睁眼一看,竟然已经天大亮了。
醒了?快洗漱一下准备吃早餐了。
是琴清,她一直在灶上忙碌,这香味也是从灶台的方向传过来的。
真的好香!淳于宣走了过来,坐在我的旁边,仔细的替我梳拢长发,用白剑飞送给我的发簪仔细别好。
琴清瞟过的眼神里满满的羡慕与……嫉妒。
直到昨天晚上我洗掉了脸上的化妆,她才发现我的真实面目。
想必,她也没有料到真实面目的我也是一个美人吧?麻烦你了。
我微笑道,以前都是我准备早餐的,现在有了琴清,无形中三餐的任务就交给了她。
显然,我们两个都很满意她的厨艺。
眨眼竟然又是一个月。
山上下了两次雪,厚厚实实的压满了整个山脉,远远望去,一片茫茫。
白雪下的山脉曲线玲珑,竟然不期然的让我想起了毛主题的一首诗词《沁园春.雪》。
我们那个朝代曾经出现一个伟人,叫毛泽东。
我微笑着对站在我身后的两个人说道。
淳于宣的伤势已经好了九成,等雪一化我们就能顺利的走出这个小镇了。
琴清的脚还是有点瘸,也是,伤筋动骨还一白天呢。
他不仅是个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还是一个书法家,文学家。
我继续说道:他带领着贫苦的农民阶级走过了两万五千里长征,开创了一个新天地。
说完,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淳于宣,他们的封建社会是必然会被资本主义推翻的,虽然那将是很遥远的事情,但却是必然。
数天下英雄,还看今朝!我慢慢的吟诵完,淳于宣的眼里闪过一丝的异样。
在我解释完唐宗宋祖与成吉思汗后,淳于宣妖媚的眼神一闪,里面是满满的王者气息。
琴清似乎对我们的谈话很茫然,我们说的什么她根本没有听进去,即使听进去又能怎样?她所站立的角度与我们不同,我们的高度是她说无法企及的。
落落,你究竟是个怎样的女子?让我如何舍得放你离开?当那晚我畅快淋漓的哭过后,我就告诉他我要回去。
我微笑,缓缓道: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女人,对不对?不错,陌生又熟悉!淳于宣低低的重复着我的话。
琴清,你去看看水池里的鱼是否咬勾了?嗯。
琴清点点头,飞快的回了山洞,外面确实有些冷。
你有话单独对我说?淳于宣微笑着站在我的身边,为我抵挡寒风。
放任自己靠在他的身上,低低的说道:只有一句话:善待你的臣民。
我不是以一个政治家的高度说这句话,而是以一个看透历史的人所站的角度而说。
我们的古人曾说过一句话: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我抬头看向淳于宣的眼睛:天朝的体制太过霸道了,对待臣民就像对待自己圈里的羔羊,那,有点不公平。
虽然在目前他们不会做出任何反抗,可是一旦遇到天灾人祸朝廷的力量不能触及的时候,必然官逼民反。
淳于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落落,要知道,天朝的体制是一千多年流传下来的,根本不是一两个人所能改变的。
我叹息道:我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有生产力达到一定的水平才能推动整个社会的进程。
罢了,罢了,我们不过是沧海一粟,我这是操的什么心呢!话也不能那么说,至少天朝的法律可以略做修改。
淳于宣发现我有点泄气,赶紧为我打气:在天朝,不管是皇帝还是王爷,都有权修改一些法律。
当然,作为皇帝和王爷的正妻也是享有一定的特权的。
什么特权?果然,这个消息引起了我的好奇。
比如说,一些赦免大权一些民间的活动等等。
淳于宣冥思苦想,天朝只有一个皇后却还没有王妃,而皇后是个典型的贤妻,大事小事不概不问,每天问安后便安静的躲在宫里做自己绣活。
所以,淳于宣也想不出作为天朝金字塔顶端的三个女人能有什么样的具体权利。
也不错。
至少作为活动的发起人,天下恐怕没有人不给面子。
我真的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了,如果我跟皇后太后搞好关系,那么我的一些项目不就可以顺利上马了?白花花的银子,我来啦!一想到这里,我兴奋的说道:以后回去介绍我跟皇后认识好不好?好!淳于宣一脸的兴奋,他的兴奋跟我的兴奋完全不是一回事。
我要好好规划一下我的生意,嗯,需要招聘一些有才能的人才行,不然忙不过来的。
我嘀嘀咕咕的说着,转身就往山洞走,闪下淳于宣在身后摇头苦笑。
啊——一声凄厉的叫声突然从山洞响起。
不好,琴清,出危险了!淳于宣果然轻功了得,一把抱起我,瞬间到了山洞。
琴清此刻正坐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腿上的棉衣已经被鲜血渗透。
糟了,她要生了!我大吃一惊,现在我们三个人,一个男人,一个没生过孩子的女人,一个疼的已经说不出话的女人,天!这件艰巨的任务不会又落在我头上了吧?你,快去准备一些赶紧的衣服、被子、剪刀,然后将剪刀消毒!然后再去烧上一大锅的开水!我开始当仁不让的做起了总指挥。
淳于宣影子般的准备好了一切,然后躲到外面烧他的开水。
为她遮挡好风后,开始帮她接生。
用力,用力!我大叫:不是这样,把力气往下使,不是叫你用力抓我的手!oh,my god!对,对,就是这样,缓缓的用力,配合着子宫的收缩!苍天啊,你还真会考验我啊,我落焉可不曾生过孩子,哪知道该怎么接生?如果不是以前看过类似的电视节目——我哭死!阵痛过去,我赶紧喂她吃了点稀粥:吃点东西才有力气迎接下面的阵痛,下面的疼痛会一阵接一阵,一阵比一阵密集,如果你不想因为生产而昏过去的话,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听了我的话,琴清强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唏哩哗啦将我手里的粥全部喝光。
生出来了没有?外面传来淳于宣焦急的声音,刚才琴清的惨叫让他吓了一大跳,他一个王爷可没见过如此阵仗,也好,正好给他普及一下生育知识,省的将来他还以为生个孩子跟放个P一样轻松。
还早呢,你烧的水怎么样了?还没生出来?天!淳于宣显然刺激的不轻:跟杀猪一样!你见过杀猪是怎么杀的?我不满的怪叫起来。
没有!那边突然沉默,让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啊——琴清的阵痛又来了。
用力,琴清,想想你死去的老公,想想你未来的孩子,他可是你的希望,你的寄托,如果你现在放弃的话,你怎么对的起你老公?怎么对的起他们全家对你的寄托?看着她有些涣散的眼神,我出言相激。
孩子始终生不下来,看来有点难产,怎么办?谁来教教我该怎么办?来,长长吸气,然后呼气,吸气,呼气!我满头大汗的鼓励着她:再加把劲,孩子就快生出来了!我不要生了,我不生了。
好痛!琴清开始大呼小叫。
shit!我开口大骂,根本不管他们听懂听不懂。
你要是不生的话,你孩子活不了你也活不了,你懂不懂?我开始大叫:这孩子你就是死也必须生下来!老天,听听,这是我说的话?真是难以置信!好,再加把劲,坚持,坚持!看着琴清重新鼓起勇气,我再次鼓励道。
琴清,你是好样的,你是最伟大的母亲!琴清,你为了你的孩子,什么都可以放弃的对不对?那么,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呢?对,坚持!我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这生孩子还真不是人干的活,太遭罪了。
淳于宣在外面急的了不得,听着琴清凄惨的叫声,别说是他,就是见惯接生场面的估计也要胆寒,因为她叫的是在是太凄厉了。
来,再努力一次,我们马上就要成功了!对,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对,用力,用力!再用力,我看见头了——我激动的大叫了起来:再加把紧,坚持!坚持!坚持!用力!喊到最后我的嗓子居然嘶哑了起来,配上我高高的音调,显得有些诡异。
哇——一个小生命终于诞生了。
浑身湿淋淋的小家伙被我抱在了手里,虚弱的琴清微笑着看着我跟孩子。
我操起剪刀比量了几下剪断了脐带,帮琴清清理了身体后,高兴的大喊:成功了!成功了!是个男孩!淳于宣听见我的声音,顿时跟着激动了起来:终于成功了,成功了!下面该怎么办?如果别人在场,肯定以为淳于宣就是孩子他爹,瞧他激动那样,切!我为琴清盖好被子,用淳于宣烧好的水调好温度给孩子擦了擦,小家伙居然在我的手里睡着了。
看着粉嫩嫩红彤彤的小家伙,我的心里一暖,一种叫做母爱的情绪顿时升华。
乖宝宝,睡觉觉。
我轻轻的为他包裹好赶紧的棉被,将他放在琴清的旁边,看着他紧闭的小脸,忍不住亲了一口。
真是太可爱了!淳于宣微笑着看着我所有的举动,琴清因为超负荷的疲累已经睡着了,我比了比食指在唇边,轻轻的走了出去。
看着我仍旧激动的脸,淳于宣神色古怪。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我有点口不择言了,我实在是太兴奋了。
今天我才知道,生个孩子真不容易。
淳于宣神色还是古怪的很。
是啊,所以你要好好孝敬你的母亲!我闷闷的说着,不明白他老是用着古怪眼神看我是什么意思。
如果你怕疼,我们就不要生了吧,我真怕你会晕死过去。
淳于宣脸色酷酷的看着我。
我当即石化!他说什么?他说,我们?我挣扎着从石化状态恢复过来,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嗯,温度还算正常。
你懂个P!女人生孩子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如果单单因为怕疼就不生的话,这个社会早绝种了!我白了他一眼。
可是我真的担心你——等等,这话说的有歧义,你应该担心你老婆,跟我没关系!我可是不能生孩子的!我皱皱鼻子,说道。
你这个身体肯定能行!淳于宣忽然肯定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狐疑的看着他。
当初了缘大师预言的时候,曾经说过,你这辈子会有两儿一女!淳于宣忽然口不择言的说道。
当发觉我用威胁的目光看着他的时候,他忽然心虚的低下头,道:我只是好奇,所以才问的,不是故意问的。
什么时候问的?我眯起眼睛看着他。
皇兄提亲前。
淳于宣乖乖的如同小绵羊。
哇哇哇——忽然,里面传来了孩子的哭声,来不及审问他,疾步跑了进去,琴清已经醒了。
孩子是饿了,你这个做母亲的要准备准备哺乳了。
我看看小家伙张牙舞爪的样子,怎么看怎么喜欢。
琴清脸色一红,眼睛瞟向了淳于宣。
这个家伙居然后知后觉的在那逗孩子?!你出去准备炖点野猪的蹄子汤,快去!一脚踹向淳于宣,这次却没有如愿,被他轻巧的躲开。
行,你小子有种,本姑娘的踢也敢躲?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