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他没事,你托柔青姑娘送去的爵子兰顶是好用,如今他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王爷他不是无理之人,气消了后也未再追究,如今大哥虽不再在军中任护军一职而转至俯衙任曹治事,看着是降了职但于大哥来说却是再好不过的事了夏谏见我一径用背对着他便绕至我身前,见我流了满脸的泪忙不迭地说:好了好了,怎的还如小时一般爱哭。
大家都挺好的你就别再难过了,大哥他今日不得闲才没过来,要知道你这么担心他我呆合儿就告诉他去,难道非叫他过来让你礁礁才放心么。
说着他笨手笨脚地拢了袖子替我擦泪。
他愈是如此我愈发难过,越发哭得厉氰抽噎着说:我将大表兄害到如此境地你们都不怨我么,舅舅、舅母.......别再瞎想了,都是一家人说的什么两家话,父亲大人同母亲大人都担心着你昵,这才侠了王爷让我来礁礁你过得可好,快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了,要不为兄可要生气了。
夏谏想是一直在军营之中日夜相处的都是些铁血男儿,如今见了我这阵势不由有些手足无措,不讨他那张嘴倒不如外表显得笨拙极会说话,许是怕我哭起来沙过完,忙转开话柄道:适才听王爷说明儿就起程了,你这是要去哪呀?.怕他发窘,我便拭了泪引了他到桌边坐下,又替他斟了杯茶本想据实相告的,但回头一想此事关乎王爷生母过往还是不提的好,便敷衍道:你许是知道了,我原在丹东为了生计自个也还有些生意在张罗的,如今出来这么些时日了心里有些放心不下,故恳请王爷让我回去礁礁,昨儿得王爷应允了,不过说明儿起程我也是适才方听王爷说起,先前也是不知的原来如此。
夏谏沉吟了一下,突然起身至门边张望了一会复又回到我面前郑重地说:嫣儿,你心中所想我也听大哥说了,事到如今如果你仍坚持先前的决定,为兄我自当竭力成全你。
现下你回丹东也好,不管圣意如何至少可以拖延些时日,我这厢同大哥会设法知会齐公子,大家再商议个万全之策......不用了二表兄!不待他说完我便打断他道:这段时日嫣儿前前后后也想过了,王爷他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这婚姻之事想是上天早有注定,嫣儿亦不再作他想了,请转告舅父舅母请他们放心罢。
你真是如是想么?对我态度的突然转变夏谏似有些难以置信,不过见我肯定地点了点头后,他便也释然一笑道:如此甚好,要说王爷还真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可以比的,不仅在战场之上袋勇无比,连治国安邦也自有过人之处,父亲大人常说当今天下也只有王爷才有经天纬地之才定国安帮少龄耐,嫣儿如若真心接纳王爷的话那自是再好不过的事了看来其实在夏谏的心中王爷才是杜若嫣最好的夫婿人选,只是他为了自己疼爱的表妹却可以置自身安危前程于不顾,宁可冒犯他心中最为敬重的人以身犯险,也不偏委屈了杜若嫣半分,面对如此亲情我又何忍再奉累他们。
齐磊!有多久没想起过他了?如今听到这个名字胸口还会传来一阵隐痛。
自我知道他弃我的安危于不顾独自赴京之际,心里就没再对他寄予过半分期望了,事实也证明他确实是个不值碍以身相委的人,都这么长时间了,要说以他的能耐只怕我的处境不用别人去知会,他也应是早就如道的,何以一直都不见他前来?或许他终究如常人一般未能免俗,以为我同王爷有了夫妻之实所以不屑于前来如此也好,终归是放下了!翌日清晨,我早早地起身才将自个的头发打理好了,绿衣便一路月手掩了嘴打着呵欠困意十足地进来了。
走到我面前一面递过我昨儿交待她改做的裙子不解地问:小姐,这好好儿的裙子为何偏床改做成裤子模样,这样穿在身上裤不象裤裙不象裙的多别扭。
为了改我这两条裤裙昨儿夜里辛苦你了,至于为什么要将裙子改成这模样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知道绿衣心里犯嘀咕,我笑着从她手里接过裙子转身返里房换装去了。
等我再出来时,绕着绿衣转了一圈然后问她:你看得出我穿的是裤子么。
绿衣仔细打量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道:若不细看的话还真不知小姐你穿的是裤子昵,只是绿衣还是不明白小姐为何要如此穿着.俊瓜,平常在家的话穿裙子自没有什么不方便,不过若要出远门或是骑马的话,那么穿上本小姐改制的裙裤那就再方便不过了.我耐心地解释给绿衣听的当儿,自个也在铜镜前左照右照甚是满意这就出发了打理好了么?我左顾右盼的当儿王爷也过来了,一袭黑衫衬得他更加的冷硬孤傲。
夏日里穿黑色的也只有他了,朝天丢个白眼我在心里想着,估计与这人结伴同行除了夏日里啾着可以消暑降温之外再没别的什么好处了已经好了,出发吧!再在铜镜里打量了一眼,我便丢下恍然大悟的绿衣同一脸不解的王爷率先望外走去直到我在院子里从一个随从手里接过组绳利落地翻身上了马后,王爷终是明白何处觉得怪异了,虽然仍是一惯的冷凛,不过眸子中却闪过一丝赞赏,旋即也翻身上了马挎夫早就骑在马上了。
丹东之行只怕他比我更为心焦,见我们俱上了马他便驾的一声同另外两骑率先冲在前面带路,我急忙催马赶上,王爷同我并骑一排,后面又跟了两个随从,一行七人望丹东奔去大家一路急行仍是花了大半月的时间才到丹东,挎夫的心情益发急切起来,王爷虽然表面不露声色不过我亦感觉到他似乎也有些微的紧张不安,顾不上先回前看望张妈她们,我便带着他们直接去了城郊的静心庵。
天暮时分我们终于到了,铐夫未等我们跟上便率先下马直奔庵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