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渐渐洒落,却惟独遗漏了这个凉亭,为什么?连太阳都吝啬自己的温暖,不愿驱散亭中的灰暗。
镜先生。
我急急拿走他手里的白发,不让他再继续看下去,没关系,我们有千年何首乌,有离歌,有临鹤,我们会治好的,会再变回黑色的。
镜先生怔了怔,笑容再次浮现,淡淡的眉眼慢慢弯起:夫人,现在镜某跟夫人变身时一样了,这样不是更好?呵……你说离歌他们……会不会嫉妒镜某呢?镜先生!我终于忍不住揪起了他的衣领,心中的痛化作了无名的怒火,求你,求你不要再强颜欢笑了!夫人此话差矣,镜某确实很高兴能拥有和夫人一样的银发……别说了!我大声打断镜先生,他的面色越来越憔悴,就像那满园渐渐枯萎的花木。
连那原本不怎红润的唇,也泛出了青白。
他微笑着凝视我,我的倒影深深映在他的眼底。
他已经不再隐藏他对我的渴求,所有深情都在他清远的眸底流露。
为什么他要这么折磨自己!为了我,不值得!鬼使神差的,我拉起镜先生,他趔趄了一下,传来汐儿的惊呼:镜先生。
我立时看向汐儿:不准任何人靠近镜心小筑!汐儿被我脸上的怒意震慑,呆立在了原地。
踹开房门。
扔进镜先生,镜先生有些惊讶,我带上房门继续拉起他,扔上床,然后扑倒他。
镜先生呆呆地看着我。
我拾起他银白地长发。
手竟是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心中的血在滴落。
宛如想将这一头华发染上我的颜色。
夫人。
镜先生再次眉目含笑,没想到夫人这么早就这么热情。
可是镜某……这不是你想要的吗!镜!我生气地打断他,他居然还在佯装坚强?他到底是在折磨自己,还是在折磨我?镜怔然,我愤怒地将他手中羽扇夺过,在他的薄唇因为惊讶微张之时。
我夺取了他地唇,镜,请你不要在痛苦了,你知不知道,这样会让我更痛苦。
他地唇凉薄地让人心疼,他的全身仿佛都在渴求温暖,我吻着他,吮吸啃咬,他地唇内有着一种特殊的。
干净地清香。
直到我将这些清香换做自己的味道。
他的唇依然没有血色,为什么?我努力地想将这两片薄唇染上和我一样的颜色。
可是在我离开那里之后,他们又渐渐泛出了白。
夫人……镜在我换气的时候,呐呐出声,不……不可以……我立刻用吻堵住了他地话语,他的眼神开始涣散,为什么,这不是他想要的吗?还是,只是一个吻不够,让他依然没有感觉到我对他的爱。
爱……是啊,我对镜是有爱的,因为过于崇拜,而让我没有看清自己的情,我崇拜他,所以才小心地保护他,因为这份崇拜,而让我不敢靠近,因为他是镜。
我开始拉扯他的衣领,镜,如果你爱我,就放开自己,不要介意自己的身体,因为女人的爱不是建立在性地上面。
我轻轻地吻他,深怕他受到惊吓,镜,我想让你知道,我是因为喜欢你,才会这么小心地保持距离,才会在今天看见你因我而伤时,会心痛。
不……可是,当我放轻自己地吻后,他却再次说出了这个字,我很生气,他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不愿吻我?还要排斥我?我生气地扯开他的衣领,抚上属于镜地如同暖玉的细腻肌肤,不对,为什么今日他的肌肤那么冰凉?明明那日是带着玉的温暖。
虽然那天因为误会,可是那特殊的手感,已经映在我的脑中。
不……不----他忽然用力推开我,在起身之时,却是蜷缩在了床脚。
他没有收起被我拉开的衣领,而是任由衣衫那样敞开,一边的衣领滑落手臂,露出他泛着莹黄色的琼脂肌肤,散乱的长发披盖在他的身上,银白的发丝遮盖住那裸露的半边身体。
银白发丝如同溶入肌肤,无法分辨。
只有那胸前的粉蕊在银发中隐现,泛出一道的如同泪水的光泽。
不,那就是泪水,我愕然发现,那丝丝银发上,正滑落一滴滴泪水,泪水滚落在肌肤上,从他胸前而过。
镜……我心痛地抚向那些从他眼角不断而落的珍珠,他却侧下脸用满头的银发遮住了他的脸庞。
夫人……镜握住了我的手,语气一如往日的风轻云淡,却是已经无法掩藏那浓浓的凄凉和苦涩,镜……无法服侍你啊……他将我的手放入他蜷起的下身之中,镜曾经幻想,若是夫人亲吻镜,这里或许会苏醒,可是……他还是没有,呵……果然很是不听话呐……第一次我没有羞涩,而是痛苦,我慢慢收紧手,将那片柔软包裹在掌心,泪水因为镜的眼泪,而滴落。
镜,你错了,我避开你,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你是镜,你是能知天知命的镜!你能算出我来水牢,能算出日食便是获救之日,能算出离歌的回转,能算出秋的大劫,甚至知道风雪音会再次而来,你只用一根桃枝就救了我一命!镜,你是那么神奇,那么特别,我怎么可能奢望自己会成为你所爱之人?他慢慢地侧回脸。
银白的发丝因此而回落到他秀美的耳边,我收回手,抚上他泪湿地眼角:你在我心里,就像是神仙。
我只是一个平庸的凡人,还娶了这么多的夫郎。
镜。
如果我只是因为喜欢你,就将你强留在身边。
我会觉得自己很自私。
不是没有察觉到你的爱,只是因为自己不相信。
我,我怎么会被一个神仙眷顾?夫人……镜的视线终于回落在我地身上,我擦去他眼泪地同时,也擦去了自己的眼泪:现在我知道了,我不该因此而推开你。
因为那样你并不快乐,所以镜,如果你不介意我有这么多夫郎,那请你,为我留下,让我好好爱你。
夫人。
镜放开了自己蜷缩地身体,经过泪水清洗的双眸异常闪亮,淡淡地笑意正从眼底复苏。
手指插入他胜雪的白发:要相信离歌他们,他们一定会治好你?也包括下面?手一僵。
镜……好像恢复了。
如玉的手指握住了我的手。
放上了他滑腻腻的胸膛:夫人,镜地衣服脱也脱了。
不如继续。
他引领着我的手轻轻抚过他娇嫩精巧如玉的珍珠,这样的色泽,显然……未经开采。
我:镜……你昨晚没睡,还是先给我安安分分地睡觉吧。
好。
可是,不知为何,那日被夫人轻薄之后,镜这一身皮肤,就时常想念夫人那双柔荑……噗!我抽手,将镜按到,他双眸半弯,笑容狡黠,别说了,我寒毛都竖起来了,我现在陪你睡觉。
奇怪了,明明同样的台词,为什么从秋嘴里说出来让人热血沸腾,而用上镜先生那慢条斯理的语气,会让我浑身鸡皮疙瘩竖起呢?好。
镜慢悠悠地起来,开始将那件被我拉开的衣服脱去,衣领在及腰的白发里褪落,露出了那一身琼脂肌肤。
心中某处开始抓挠:镜,你脱衣服做什么?镜故作迷惑:镜向来喜欢光身而睡,与自然融合,达到天人合一,并且可以吸收日月精华……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我脱掉外衣,然后转身躺下,天哪,他一定是在报复我,故意折磨我!夫人。
什么?你与离歌,临鹤,秋睡眠时,都是相隔甚远,而且背对彼此?----!!!转身,睡在他的手臂上,然后抱住他,窄细地腰,虽然没有秋地结实,没有离歌的紧致,没有临鹤地有力,但却是柔软如蛇,让人也不禁心动,不想放开。
惊觉那冰凉凉的肌肤又恢复了那熟悉的暖意,果然是冬暖夏凉的宝贝。
只是镜的身体比上次更瘦了,触摸间,隐隐露骨,心中有丝疼:镜,不许不开心,要好好吃饭。
是不是镜的身体让夫人手感不佳?镜定然会多多吃肉,好好锻炼,让夫人……镜,睡觉。
我捂上他的嘴,他又让我起鸡皮了,果然降火。
忽的,舌尖滑过我的手心,让我浑身的血液又开始不安分地躁动。
我恨他!夫人,热吗?不热。
那何以手心如此热烫?我本来就是如此。
撒谎吧,睡觉了,我昨晚也没睡好呢。
为何?此时镜的语气倒有些认真。
还不是因为你,你不开心,我也不开心呐,啊抱着一个,果然很快就有了睡意。
镜不再说话,然后收紧了手臂,我在他有些单薄的胸口,渐渐入睡。
夫人……今世你视我为仙,前生你却是真神……是吗……而镜……不过是一普通俗物……恩……夫人……镜……想服侍你……恩……主人…有什么热热的柔软的东西落在我的唇上,然后唇内钻入了一条灵巧柔软的小蛇,又是那淡淡的不像凡人拥有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