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桐你怎么了?抱着他沉重的身体,他微弱的呼吸让我心乱如麻,寒隐桐,你说话,说话啊。
我手足无措,不知道自己的真气能不能输给他,他是妖,我的真气会不会造成更大的伤害?我不知道。
对了,那张冰冷的床,开始他就是在那张床上恢复的生气,现在把他放在那,会不会好点?可是,第一次他还有意识,现在的他完全没有意识,会不会冻坏?不管了,把他的身体抱上寒冰床,我忍着哆嗦也爬了上去,趴在他的胸前,小心地输入一点点的真气,不敢引领他的气息,只是感觉他真气是否在运转,在感觉到他细微气息流转后,我依旧不放心,尽管自己不断地哆嗦,却始终靠着他的胸口,保护着他唯一一点点的热度。
当寒气入体,我身体里的真气不受控制地运转,驱赶着入骨的寒气,飞快的速度让我瞠目,即便如此,也是堪堪让我不至于被冻僵。
体内的气息逐渐变快,适应了寒冷的我,也不再像开始那般冰冷,而身下的他,微弱的真气慢慢加强,我拥着他,终于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抱着他的感觉,其实很好。
柔弱的他,激起人心底的怜惜。
少了魅惑无常的笑容算计,干净的面容秀气俊美,我的手指调皮地抚摸着他的眼角唇边。
姑娘我多少还是有点眼光的嘛。
我的手点上他的鼻子,自说自话着,说了桃花眼的男人必然招惹芳心无数,薄唇的男人必定薄幸,看吧,不怕你装老实,怎么逃得过我紫涧真人的法眼?这小子,便是睡着了,依然散发着无边的魅力,苍白的脸庞我见尤怜,明明一颗深邃无法探知的心,却为何有本事让人相信自己在他心目中是独有的唯一?手指划过他的唇,想起那个温柔霸道的吻,深情专注的目光,那倒地时我狂跳不能自己的心,我为什么会为他而失了原则,明知道继续纠缠,前方便是万丈悬崖,为什么依然不肯远离?是在赌那万分之一的可能?还是无法决绝地放下伤重的他?究竟是在欺负人,还是找借口自欺?啊~指尖传来麻麻痒痒的感觉,我想要抽回手,却被他轻轻地含住,永远慵懒微眯的眼闪着薄薄水光,清澈明亮,似嗔似怨,扯着人心底的那条弦,一抽一抽隐隐做痛。
他的舌尖卷上我的手指,柔柔地吮着,润泽的唇湿濡透明,温热的触感从指尖酥麻到心底,他调皮的舌头划着我的掌心,柔柔地打着转。
色胚!一推他的胸口,抽回自己湿嗒嗒的手甩着,看着他捂着胸口闷笑,一脸痛苦偏偏收敛不住那向两边拉扯的嘴角,苍白的脸上渐渐浮起红晕,轻声咳嗽着。
活该。
小声鄙视着他,刚能喘气就调戏人,要是能动弹,指不定就糟蹋良家闺女了。
手掌在我腰间一带,我顺势趴落回他的胸口,温热起伏的胸膛,有力的心跳,扑通扑通震着我的耳朵,他的掌心,擦着我的背,一下下,摩挲着……静溢的空气重,只有他和我的呼吸,交错着,彼此的心跳,叠叠荡荡,他的声音幽幽叹息,让我抱一会,再抱一会……似哀求似无奈,我能怎么样?乖乖地趴着,更何况,我有些不愿意起身,他的味道,异香似麝,熏得我晕忽忽的。
其实不论人还是妖,或者邪道魔道,都有自己的天劫,只要过的了天劫,殊途同归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
他捧着我脸,突然冒出一句我不懂的话。
你的意思是,就算是仇人,以后大家一起成仙就成了朋友?我抽着唇角,猜测着他话里的意思。
难道他是叫我不要参与到打打杀杀中?还是有其他的含义?不告诉你。
促狭的眨着眼,吊儿郎当的神情非常之欠扁。
你说不说?双腿一翻,我骑上他的腰,两手一揪他的胸口,不说的话,本姑娘大刑伺候!来嘛!他一抛媚眼,蹂躏我吧,非礼我吧,欺负我吧,糟蹋我吧……抓着他两边的襟口,无边媚色让我有那么一瞬间想要狠狠地扯开它,心中另外一个挣扎的声音在小声地提醒着我,不行,不行,不行!你现在看起来很活泼,那不用我担心了,我去沐浴了!从他的身上滚落,几乎半踉跄地跌撞进后室,掩盖着自己的不安,希望他没有看出来。
娘子慢洗,可要相公搓背绾发?身后笑嘻嘻的声音显然看穿了我的心思,让我脚步一滑,差点狗吃屎。
我停下脚步,翩然转身,嫣然一笑,轻启红唇,好啊,不过你先把这些年究竟碰了多少女子,名字一一报上,什么时候数完,什么时候进来。
他的脸一垮,垂下脸,我得意地转身进入后室。
不大的后室中,几跟钟乳石倒垂着,滴答着乳白色的汁液,洞顶一缕阳光射入,照射在池水中央,四周藤蔓缠绕,掩映着青绿色,池中水,袅袅飘着氤氲之气。
掬一捧水淋上身,暖意中透着柔滑幽香,似极了隐桐身上的气息,我踢打着水,任自己徜徉,水珠扑上脸颊,洗落这一天的惊恐与疲累,池水淋漓,若是再飘上几朵莲花就完美了。
莲花……什么时候,那个身影竟成我心中一个牵挂?才不过一日,我竟然怀念起他。
摇着脑袋,摇落一头盘起的青丝,眼角撇到我抛落在一旁的衣衫。
一日数次历险,衣衫早已肮脏破烂,现在的我是怎么也不愿意套上,若只是脏污,还能洗净用内息烘干,可是着破烂?娘子,相公送你件礼物可好?外间的声音让我茫然回头,却看见银色闪耀,飘飘落在池边。
入手滑腻,看不到任何线丝棉缝,闪亮却不刺眼,华贵却不俗气,翻领盘扣,荷叶为边,分明是一件秀气的银色女裙。
我才不要穿你那些女人们穿过的衣服。
嫌弃地一撇嘴,准备抛回去。
娘子莫非吃醋了?他吃吃的笑声传来,是我刚做的,不信你看看,是不是你的尺寸。
刚做的?这小子会做衣服?将信将疑中将衣衫套上身,贴合有度,不是我的尺寸又是谁的?上身束约,丝涤扣出不盈一握的腰身,裙身修长,翻出美丽的浪花,袖口如莲花散开,英气中不乏婉约,临水自照,这身衣服还真打眼。
晃出洞门,我靠在墙头,扬这下巴,远远对着他,你为女人做了多少身衣服,才会有今天的技术?他脸上泛起一丝苦笑,我说没有,你信吗?不信!没形象的挖挖鼻孔,说不定我走出这个洞门,满世界都是这样的衣裙,哥哥都是你给的信物。
他的手抚上额角,重重地叹气,真的没,你知道这是什么材质做的衣服吗?不知道。
我一摆脑袋,只知道,这是和你一样,把自己裹成了一锭银子。
他慢慢地走近我,双手搭在我的肩头,我说过,要永远靠在你最近的地方,保护你,这是我的礼物,就算我不在你身边,让它替我守护你,答应我,不要脱下来好吗?我喉咙发紧,逃避着他的目光,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做的。
你先答应我不脱,我就告诉你。
他固执地一噘嘴,似孩童般嘟着。
好,我不脱。
闪着无奈,我妥协着。
他双臂渐紧,将我圈在怀抱重,感觉到他的唇游移在我的鬓间,轻吻着,我是蛇,你知道的,每百年我都要蜕一次皮,所以那段日子也是我最虚弱的时候,无数窥视之人想要知道我的时辰,寻找下手之机,这么多年没有人能探到一点秘密,这一次偏偏被龙族撞上,还被彝寐探到我的住处,是我这么多年最凶险的一次,只是见到你,是我最大的幸运。
你的意思是……我低头看看那银光闪耀,触摸着柔滑的衣衫,艰难地开口:你说这是你的皮?正确的说,是我另外一种面目下的皮。
他捂唇笑着,答应了不许脱,就不许脱,可不许嫌恶心。
你给老娘穿蛇皮?一脚踢向他,还说得肉麻兮兮,什么守护,我踢死你。
轻巧地挡下我的飞踢,他手一抖,将我抛上寒冰床,顺势压了上来,坏笑着,千年妖王的皮,好歹也能让你不受妖邪侵袭,一般的修真者也难伤你分毫,这衣服经过我的炼化,没有了妖气,你放心地穿着,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不穿,我不穿……扭动着,想要挣脱他的钳制。
他眼角一挑,笑得暧昧,真的不穿?那为夫的就只能给你脱下来了,娘子有命,为夫胆敢不从?我:……|搜网资源小说下载小说网pinbon2手打,转载请注明|www.sofile.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