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下载的小说来自:www.27txt.com 请大家有空去玩玩!推荐小说《惜取眼前人》 by 鲜橙自我简介(修改)姓名:张静之曾用名:张静(后因重名太多,改为张静之)性别:女年龄:十九岁职业:学生政治面貌:共青团员个人能力:一般特长:音域宽广性格:有些胆小,有些懦弱,还有些冲动,有些小自私,有些小聪明,还有些小善良……初恋对象:阳平初恋结果:被第三者插足情敌:唐萱儿现状:和情敌一起身体穿越,因无任何政治背景,无任何谋生能力,只得和情敌一起混迹于青楼……成名&错认妖孽到哪里都是妖孽。
要想成名,光有才艺是远远不够的,还得有长的足够漂亮的脸蛋。
光漂亮也是不够的,大街上的漂亮妞多了,可是能有几个能闪光?缺的是什么?胆量!!胆量是除漂亮外又一个不可或缺的条件,要敢脱,才可以,脱颖而出么!要脱才能出!这是放之四海皆准的道理!幸运的是,上面这几个条件唐萱儿都齐了,漂亮那是不用说的,胆量那更别提,你还别不信!你敢在百八十个男人面前,括弧,还是百八十个古代男人面前,再括弧,还是在古代在青楼里的百八十个男人面前披着那么几块破布大唱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么?你说她能不红么?在看到她的造型时,我傻眼了。
在听到她的歌声时,我笑喷了。
不是每一个美女都会有一副好嗓子,听着唐萱儿跑了调的歌,我彻底晕倒了。
可是唐萱儿还是火了,火大了,几乎城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香玉楼里出了个最红的舞娘,男人们如潮水般涌向香玉楼,银子也来了,我乐了,当然得乐了,谁让我现在是唐萱儿的经纪人呢?窗外的阳光很好,天空还是那么的蓝,我喜欢这里的天空,那么高,那么的蓝,这是我在以往的年岁月里几乎没有看到过的。
风轻轻吹来,带来秋天特有的味道和外面小贩有些懒洋洋的叫卖声。
我坐在窗边,没有目的看着外面,心里思虑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总算弄清楚了现在的朝代,大周朝,景顺五年,可是我怎么就不记得有这么个朝代呢?我所知道的历史里只有武则天那个大周朝啊!难道还不只是时间的问题么?总不成连空间也发生错位了吧?怎么想也不明白。
晃晃头,想把这一切甩出去,就象唐萱说的,既然到了这个时代,为什么不把它当作一次刺激的旅行呢?想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处!张公子,一个妩媚的声音响起,反映了半天,我才知道这是在叫我,暗暗提醒自己,要记住自己现在的身份。
一个女人从楼梯口探出头来,一阵香风也随之而来,我不自觉的往后仰了仰身子。
这家妓院的老板---玉娘,摇曳的向我走来,谁说的老鸨就一定是一个庸俗的半老徐娘,玉娘看起来也就是二十六七,容貌美丽,甚至还有一丝贵妇的气质,上身是一件月牙色的衫子,领口开的稍低,脖子上戴着一条珠链,圆润的珍珠和玉脂一样的肌肤相映生辉,下面是兰色的百褶长裙,底下精致的绣花小鞋若隐若现,无疑,这个女人是很迷人的。
张公子,自己一个人不无聊么?伴随着我的眼光,玉娘已经来到了我的身旁,浅笑着问。
还好吧,我淡淡的回答。
张公子没事的时候可以去找这里的姑娘玩的,她们也都很仰慕公子的。
仰慕我?拉倒吧,我还不知道玉娘笼络我的目的,还不是因为唐萱的缘故,本来只想到这里来赚点添肚子的钱,谁想到才一个月的功夫,唐萱就成了这里最红的舞娘,不亏是学舞蹈的,幸亏有她和我在一起,不然我恐怕已经饿死在这个时代,真滑稽,我竟然要感谢我原本的情敌。
不用了,多谢玉老板了。
我礼貌的回答。
不用那么客气啊,张公子,我还多谢您和令妹呢。
玉娘微笑的看着我,声音的甜度都让我怀疑她是不是有糖尿病,我心里明白,她眼里看的不是我,而是唐萱这棵摇钱树,这两天,晚上的客人越来越多,几乎都要把这个香玉楼挤爆了,每个男人都是奔着唐萱来的。
呦,张公子的肌肤还真细嫩呢!玉娘几乎把身体的重量都靠在了我的身上,手指轻刮着我的脸颊,香味都快把我熏的晕了过去,身上不由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玉老板这是损我呢吧?是说我长的娘娘腔么?我一笑,猛的伸手把玉娘揽了过来,抱在怀里,也用手轻轻触摸着她的脸颊,说道:再细嫩哪里比的上玉老板的呢?玉娘没有想到我会把她揽在怀里,脸上有些泛红。
敢调戏姑奶奶?嘿嘿!你那点小把戏我还不知道,无非是怀疑我是女人装扮的。
张公子误会了,玉娘哪里有那个意思啊。
说着,不露声色的在我怀里挣了出去。
好险,我不由的都佩服我自己了,这个时候我越是装的害羞,她就会越怀疑我,我这样吃她点豆腐,她反而相信我是男子了,谁见过女人吃女人的豆腐啊。
那玉老板是什么意思呢?脸上装出一副色像,眼睛色眯眯的瞅着她,你能行的,张静之,你就把她想象成一个超级大帅哥!玉娘反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去看看萱儿的舞蹈怎么样了,失陪了。
我酷酷的起身,丢下一旁的玉娘,离开。
男人么,该酷的地方一定得酷!下了楼梯,我在心里道了声好险,这个女人不一般,我还真怕被她看出什么破绽来,虽说我的声音几乎可以以假乱真,但是还是心里虚的很,不过这也怪不的别人,是我自己和唐萱说要装做男人的,毕竟男人办事还方便些,所以我们便成了现在的兄妹,我自然是兄长,叫做张敬,唐萱是妹妹张萱儿了。
这里的姑娘大都习惯了晚睡晚起,现在这光景还都在梦里呢,只有后院隐约传来丝竹声,这个香玉楼规模很是不小的,光看这宅院就可以知道了,不象一般的妓院,这里更象一个大户人家的宅院,三进三出,前院是妓女们主要接客的地方,有大厅堂,也有很多精致的小间,往里走就是正院了,住着当红的姑娘们,每个人都是有自己专属的房间的,还有各自的丫鬟仆人。
最里面的是后院,住着一些乐师和杂役,我们就暂时住在这里,本来玉娘看到唐萱这么红火,想给她在中院住的,可是我们拒绝了,毕竟唐萱没有想做这里当红的妓女。
来到后院,唐萱伴着音乐,跳的正欢,看到我来了,停了下来,止了音乐说:晚上就跳这个吧,各位师傅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
乐师们连忙都下去了,他们现在是不敢得罪唐萱的。
还真有你的,你怎么让他们弹出这个调子的?我吃惊的问,因为刚才乐师们弹揍的是一曲带有印度风情的曲子,看来唐萱是要跳印度舞了。
唐萱听到我的夸奖,得意的做了个鬼脸,说:本小姐做什么做不来啊?今天是印度舞,过两天我还教他们弹‘西班牙舞曲’呢!晕死,打死我也不信用这些乐器可以弹奏出它来。
你打算在这里一直跳下去么?我问,本来说好是挣点路费的,没想到她会成了这里的红舞娘。
放心吧,姐姐,我心里有数的,咱们怎么也得赚够了再走啊。
她笑脸如花,郁闷,我还是不是个女人啊,怎么也会被美女的脸诱惑啊?可是我怕你这么火下去,到时候我们会不好走的,你得小心那个崔财主,他每次看你的时候恨不得都把你活吞了,还有,那个什么赵少爷,我看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有点替唐萱担心了,毕竟来这里的男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唐萱笑了笑,眼睛里透出轻视的光芒,说:他们算什么啊,这样的我见多了,放心吧。
对了,你怎么还有这个本事啊?学男人说话还真像唐萱差开了话题。
我笑了笑,既然她自己都不担心,我又何必多操心呢。
小时侯迷《天龙八部》里的阿朱,觉的好玩学的,没想到练了段时间还真能蒙人了。
可能这个也是天赋吧,不过也幸亏我还有这个本事,加上我本身长的就比较高挑,不然就凭玉娘的眼力又怎么会看不出我是个女人呢!静之,你也得注意点,既然装男人了,就时刻注意别露馅,声音也要一直用男声,别一会男声一会女声的,我听起来别扭死了。
唐萱说。
小生遵命。
我压低了嗓音,装模做样的向她揖了一下说,逗的她咯咯笑了起来。
香玉楼的一天是从夜晚开始的,灯火都亮了起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们都出来了,整个前院里都充满了她们的娇笑声,我悄悄的躲在楼上的一个角落里,看着这一切,自己不禁暗笑,真没想到有一天会能见识到这个地方。
人越来越多了,大多数都是冲着唐萱来的,最前面的两桌就是崔地主和那个县太爷的公子,崔地主是个四十多岁的胖子,一看就是富的流油的人,从他的那一身肉就可以看的出来。
赵少爷倒是还算的上有些英俊,可惜身子都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连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了。
这些人,家里都少不了的娇妻美妾,但是却还是来这里寻欢作乐,男人啊。
伴奏声响起,灯光暗了下来,人们的喧闹声也静了下来,我看向唐萱跳舞的舞台,那是一个搭在地上的台子,前面挡了薄纱,随着古老的印度舞曲的声音,唐萱的身影在薄莎后面显现出来,虽然前面当了薄纱,但是还是可以看的出唐萱上身穿了个很短的吊带式的衣服,下身是吊在胯上的薄裙,纤细的腰肢完全露了出来,赤了足,手腕和脚踝上都系了铃铛。
随着音乐,唐萱的腰肢蛇一样的扭动。
我看着她这身自己创造的印度服饰,刚喝的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她可真是下了血本了,这样的衣服还敢穿出来! 我正暗笑着,觉的好象有人看向我这里,逆着光线看去,看到的却是那个赵少爷惊奇的目光。
我吃了一惊,难道我这个地方还不够隐蔽么?赶紧把身子再往柱子后面缩了缩。
台上的轻纱落了下来,唐萱的身姿也清晰起来,我都仿佛听到了台下的男人们猛吸凉气的声音,再看看台下的人们,眼球全部被定住了一般,都看傻了,尤其是那个崔财主,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大概一盅茶的时间,音乐声又渐渐小了下来,纱帐又升了起来,唐萱也消失在纱帐后面。
人们还沉浸在唐萱给大家带来的生色活香的刺激中……突然,一个刺耳的声音响起,难不成萱儿小姐今天还是跳一支舞就算完了吧?本大爷今天可是掏了二百两银子来的,就这么一会就完了?说话的正是崔财主,瞧那一身的肥肉,说起话来都还颤悠了两颤悠。
周围一阵附和声,只有那赵少爷默不作声,时不时的向我这边瞟两眼。
哎呦,崔老爷,看您这话说的,玉娘娇笑着走上前去,崔老爷,萱儿小姐还让我替她多谢谢您呢,您可不能挑她的毛病啊。
姑娘们,赶紧招呼客人!玉娘一声令下,原本楞在那的姑娘们利马又活跃起来,娇笑声又充满了大厅。
要谢就让她自己来谢!崔财主有些恼怒的说道,爷也捧了她不少天了,她以为她是谁啊?连个面都不见!我的爷,这可是为难死玉娘了,您明白,人家是在咱们这里表演的,不是咱们这里的姑娘,……,大厅里越来越吵,淹没了玉娘的声音。
懒得再看这些人们的丑态,我往后院走去,刚走到内院回廊,就被一个人挡住了路,。
这么急,要去哪里啊?一个阴柔的声音,我抬头一看,吃了一惊,不由的往后退了一步,面前这个脸带病态的男人是那个色鬼赵少爷,县太爷的公子,赵安!不愿和他纠缠,低了头,闭了嘴不说话,想从他身边穿过,谁知他身体却总是能挡在我的面前,我晃了几次都没能过去。
突然间,他用手抬起我的下巴,眼睛仔细的在我的脸上巡视着,看得我直发毛,我挣脱了两下,却无法挣脱他的钳制,想不到他这么个色鬼手劲还这么大!这个色鬼怎么了?拦着我干吗?心里砰砰直跳,我的大脑飞速的转动着,为了唐萱儿来找我?那还不如直接去截唐萱儿。
看上了我?我还没有自恋到这种程度。
正在我寻找他截住我的理由时,他开了口。
是你,真的是你。
他喃喃说道。
是我?是我什么?我糊涂了。
阁下有毛病么?我好像并不认识你。
我冷冷的开口。
听到我的声音,赵安猛的松手,震惊的望着我。
你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竹青,你还要隐瞒身份么?竹青?我还竹绿呢!我压下给他一拳的念头,毕竟在这里我可不想招惹他,白了他一眼,慢慢说道:您认错人了,在下是萱儿的兄长,不信您可以去问问玉老板。
我揉揉被捏痛的下巴,在心里问候他的家人,看来他是把我认做别人了。
靠山回到自己的房里,唐萱儿刚刚换好了衣服。
这个地方我们不能待了,太危险了。
小心会被人卖了的,那个崔财主好象是在打你的主意——我的话还没说完,外面传来轻轻的扣门声。
萱儿小姐,玉妈妈请您到她屋里去。
是小丫头的声音。
我忙向她打手势,让她不要去了。
知道了,请告诉玉老板,我这就过去。
门外的小丫头应声走了,我有些生气。
这个时候不能不去啊,我们还得在这里待下去啊,总不能现在就走啊,而且现在外面也不见得比这里安全。
唐萱倒是很冷静。
我去看看情况,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就掩了门出去。
我有些恼她,心里总是觉的不踏实,被赵安错认成别人也让我有种不祥的预感,竹青,到底是什么人呢?看起来这个色鬼少爷好像很看重她的样子。
在唐萱的房间里等了一会儿,心里总是放心不下,干脆还是去看看吧,总不能把她一个人放在狼群里。
虽然我还没有忘了她从我这里抢了阳平,可是却也不愿意真的看到她在这里吃了亏。
那个崔财主如果肯出钱,我才不信玉娘会为了我们去得罪这个金主。
谢天谢地,唐萱还好好的坐在玉娘的房间里,冲进玉娘的房间,我松了口气,不禁又有些些好奇,玉娘怎么没有叫她去陪那个崔财主。
玉娘看出了我紧张,取笑道:呵,张公子,怎么还怕我把萱儿小姐吃了不成?玉老板玩笑了,玉老板是不会吃萱儿的,我是怕萱儿不懂事,得罪了您的客人。
我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声音也恢复了平时的冷淡。
张公子说的是姓崔的吧?玉娘问道,没等我回答,接着轻蔑的说道:他算什么东西,我能怕他?天知道你怕不怕他,这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是想离开这个地方了,尤其是碰到那个莫名其妙的赵安以后。
我想我妹妹的安全,玉老板,希望你能理解我。
我尽量的使我的声音看起来很真诚,是发自内心的那种兄长爱护妹妹的声音,当然,当时我的心里的确也很真诚。
唐萱作在一边含笑的看着我,她倒是镇静的好,一点也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只色狼瞄准了她这只小羊。
搞了半天,我觉的自己象一只多事的老母鸡,拼命的伸着翅膀护着她这只小鸡,可是我护的是小鸡还是一只小狐狸呢?我也搞不清楚了。
张公子,这点你可以放心,在这平县,只要我不点头,没有人敢动我的人。
不管他是哪个财主,还是那个老爷的公子!玉娘保证着,抬高了下巴,高傲的说着。
靠!我都在心里骂人了。
那你要是点头是不是就可以把我们随便卖了?当然,这话是不能问出来了。
拉了唐萱回房,我有些气恼,冷了脸不说话。
她觉查出了我的不瞒,可能自己也觉得欠我一个解释,于是主动凑了过来,低声说道:谢谢你这么关心我,还。
真有点象我哥呢!你有哥哥?我问道,她从没提过。
没有。
她老实答道。
晕,没有还说我象!看着我受骗生气的样子,她倒笑了起来,后来竟然笑倒在床上了。
别笑了,说正经事,玉娘找你干吗?不是去见崔财主?我问道。
唐萱没有回答我,反而问道:你知道为什么她不怕崔财主他们么?我摇了摇头,我实在想不清楚,为什么一个妓院里的老鸨会不怕她的金主们!难道……是不是她有更大的靠山?我好象想到了点什么,但有些事情也想不通,就算有靠山也不会和银子作对啊,开妓院不就是为了赚钱么?唐萱给了我一个赞赏的眼神,那你知道她为什么要我过去?我又摇了摇头,我发现自己现在是越来越苯了。
因为尚王爷要来了!当今皇上最宠爱的弟弟!唐萱儿语气里有藏不住的兴奋。
突然间,我明白了,尚王爷就是玉娘的靠山!玉娘是想把唐萱送给他!毕竟唐萱有着惊人的美貌,而且更为特殊的是她的舞蹈!我们得离开这里了,不然你就会被送人了!我说。
为什么要离开?这样我们正好可以进入这个时代的上层社会啊!这很刺激啊!唐萱说,眼睛里闪出耀眼的光芒.静之,你想想啊,王爷啊!好多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
我看这有些陌生的她,我们什么时候想到这里追求刺激了?不,起码我没有想,那我想怎么样?就这么混下去么?我还能回到我的时代么?如果回不去我要怎么办?即便我不爱阳平了,我还有我们家老头老太太呢,我要是回不去了,他们找谁哭去啊?突然,这些日子强行压下的所有的问题和我对亲人的思念都潮水般向我涌来,我感到自己脑子里一片混乱。
唐萱看到低头不语,还以为我在犹豫,劝道:不用害怕,静之,我肯定就凭我们两个人的智慧在这个时代一定会出人头地的!相信我!我抬起头来,看着她,看着她眼中燃起的火焰,觉得她很陌生,才发现我并不了解这个人。
玉娘怎么会认识尚王爷呢?一个小县城里的妓院老板怎么会搭上高高在上的王爷?而且王爷怎么会来这个小县城?我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这里有他的一个狩猎场,所以每年的秋天都会来这里狩猎。
唐萱答道,去给一个王爷当歌姬,我不觉的这个一个什么好的主意,我猜的出唐萱的心思,她想凭她的美貌和舞蹈去征服这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典型的小说看多了。
我想仔细考虑一下,有太多的事情我不明白了。
我说。
初见深秋的晚风有些凉了,我站在厅外的台阶下,感到有些冷,静静的等着自己的上场,这里是别院里的一个小小的偏厅,说它小并不是因为它真的小,而是比较这里其他的房舍,来到这里,我曾以为香玉楼的厅堂已经够是华丽里,可是今天到这里后,我才知道皇家的气派是什么,难怪有那么多人都去追求荣华富贵。
厅里传来婉转的琴声,我从来没有听过古乐器能奏出如此美妙缠绵的音乐,就象一对爱人在互相倾诉爱慕之情。
渐渐的,声音低了,漫漫最后消失在空气中,可是耳边好象仍然好象有隐约的音乐声,我苦笑,也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余音不绝吧。
正想着,听到里面传出三声掌声,我知道,我上场的时候到了。
低头的走入厅中,厅内骤然变暖的温度让我很不适应。
跪下,行礼,然后双手贴地,头深深的低下,一切都按照赵安的交代,心里暗骂这个时代的礼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奴才像做的好不好,在刚刚问候到这个尚王爷的第三代祖宗的时候,上面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
表哥,你这次给王爷进的可不是美女了,难道转性了?伴随着爽耳的笑声。
王妃又取笑了,这个歌者想给王爷和王妃进上一首歌,就带他进来了,这是赵安的声音,接着听他说道:张敬,你唱吧。
唱好了,王爷和王妃会好好赏你的。
听到赵安的吩咐,我稍抬起身来,仍微低头,眼光微垂开始唱了起来,是刘德华的《忘情水》,本来想向乐师学一学这里的歌的,可是时间太紧,而且赵安说唱什么无所谓了,所以只好随手抓一首歌来唱,反正这里的人也没有听过。
曾经年少爱追梦,一心只想往前飞,行遍千山和万水,一路走来不能回。
……如果你不曾心碎,你不会懂的我伤悲……。
一首歌唱完,我赶紧又再伏下身去。
这曲子倒是真的很有特色了,你说呢?王爷头上银铃般的女音的说道。
大家都静静的等着尚王爷的回答,可是半天王爷都没有回答,时间仿佛凝固,我的额头已经渗出汗来。
王爷?王妃有些奇怪的问道。
你抬起头来。
头上一个低沉的男音慢慢说道,语音中竟然带了一丝颤音。
我依言抬起头来,看向上面。
一个三十岁不到的男人居中而做,一身锦衣,华冠束发,五官深刻,竟如刀削一般,有着一股镇人的气势。
帅哥,绝对的帅哥一个啊!他正惊愕的看着我,惊喜、伤感、迷惑从他的眼睛里一一闪过,这个应该就是那个尚王爷了。
他的旁边坐着一个妙龄女子,也是一身华服,眉眼看着竟然有些熟悉,正有些惊讶的看着尚王爷。
再往边上看,赵安笑看着尚王爷和王妃,嘴边挂着一丝讥讽的笑容。
王爷,这是张萱儿的兄长,他是来求王妃放了他妹妹的。
赵安说。
萱儿无知,得罪了王妃,还请王爷和王妃能高抬手,放了妹妹,让我们兄妹离去。
我低声请求道。
王妃冷笑了一声。
原来你是那个狐媚子的兄长,胆子竟然不小,还敢找到这里来。
唐萱儿=?狐媚子,嘿嘿,说实话,还真有些像。
唐萱儿啊,唐萱儿,你说你好好的怎么又想去做第三者,你让我怎么说?明明就是你理亏啊,可是我也不能在这里认啊,只好强打底气说道:不知道萱儿犯了什么罪,王妃凭什么囚禁她,难道皇家就不讲王法了么?你!你好大的胆子,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你!你!王妃好象没有想到我会如此大胆的顶撞她,一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把张萱儿囚禁起来了吗?尚王爷问道。
看来王爷并不知道选而已经被王妃囚禁起来了,唐萱儿还有得救。
我暗自庆幸了一下。
是那个狐媚子无礼啊!我气不过才——王妃辩解道。
尚王爷打断了她的话,放了她,不准再胡闹!王妃有些委屈的看了一眼尚王爷,然后又恼怒的瞪了我一眼,赌气的一拂袖走向厅外。
我抬头看向尚王爷,发现他也正在看着我,眼光深沉,我有点发冷,他干吗用这种眼神看我,怪怪的,我现在可是一身男人打扮,再加上一副粗嗓音,在旁人眼里可是货真价实的男儿身,难不成这个王爷还有别的嗜好?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不安,尚王爷向一个主管摸样的下人吩咐道:周光,先带张敬下去吧,让他歇在风和馆。
那个下人应了一声,就要领我下去,可是他却还没有什么时候放了萱儿呢,我还想问,看到赵安正向我打眼色,让我跟了人下去。
我只好压下嘴边的话,随了周光下去,却感到这个尚王爷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背上。
随着周光走出厅堂,忍不住问道:请问,我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我妹妹?周光微一躬身,说道:请不要问小的,咱们王爷的事情做下人的不敢乱说。
看来从他嘴里是听不到有用的东西了,也只好跟了他去那个什么风和馆,心里有些忐忑,不知道未来有什么在等着我。
诉情微风拂过,让人感觉舒服的不得了。
阳平站在图书馆前的树下向我微笑,点点阳光透过树叶落在他的脸上,晃的他有些不真实。
阳平——我喊着,急忙向他跑去,可是腿却像铸了铅,站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还在轻轻的笑着,慢慢的向我伸出手来……阳平,我动不了,你过来啊。
我急得大喊。
这时,一个身材苗条的女孩从我身边轻快的走过,风带动她的长发,美丽的让人心动。
唐萱儿!是唐萱儿!她走到阳平面前,把手放在了阳平伸出的手上。
阳平,你怎么还在微笑?微笑着把唐萱儿拉入怀中……不!阳平——我心中大急,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身来。
梦,刚才的是梦,我捂着心口,虽然已知是梦,为什么心里还在隐隐做痛?感到有丝不对劲,抬头,立时觉得头皮发麻、四肢发软。
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我的床头,我张开嘴惊叫,却发现没有声音发出,张静之啊,张静之,你竟然吓的失声了!我承认我的胆子不算大,这样的表现有些熊包了些,可是我是真的吓的动不了了,只是呆呆的看着他。
看到我醒来,那人竟然在我床边坐下,没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把我紧紧的拥入怀中,抱的那么紧,让我透不过气来。
是那个尚王爷!在最初的惊吓过去之后,我认出了这个半夜站在我床头的男人竟然是尚王爷!幸亏我今天是和衣睡的,为了掩饰自己的身材在胸前和腰部缠了厚厚的白布,不然这么一抱身份一定就露馅了!既然不是鬼,我的恐惧也小了很多,原本吓麻的手脚也能动了,他抱的我太紧了,让我呼吸困难,用手用力的顶在他的胸前,想挣扎出来,脏话也摇脱口而出了。
别动,也别出声,这家伙在我耳边低沉的说,带出一口的酒气。
他喝酒了!我一愣。
预防色狼手册第一条:如果你被一个醉酒的男人抱住时,千万不要盲目挣扎,不必要的摩擦反而会激发他的兽性!于是我让自己的身体放松下来,等待时机。
我知道是你,我知道,你真的回来了,老天一定会把你还给我的,你知道吗?我想你想的好苦……他在我耳边喃喃诉说了着,语气深沉,声音暗哑,就如向一个离别很久的情人诉说着相思之苦。
他和醉了,把我误认为了另外一个人!听着他的话语,我的心竟然阵阵抽搐,虽然我知道他这些话并不是对我说的,可是在这一刹那,我被他感动了,多想阳平也能这样的拥住我,告诉我这一切都是我做的梦,没有唐萱儿,没有穿越,一切都是一个梦,现在他把我叫醒了,让我不必在梦中担惊受怕。
竹青,一个名字从他口中而出。
又是这个名字!我想起了那天晚上赵安也曾对着我喊竹青,难道这个尚王爷也把我当作了竹青?竹青是个什么人物呢?让这个高高在上的王爷如此深情。
我就这么静静的任他抱着,竟然忘了要挣脱出来,他把我的头轻轻的按在他的肩窝里,抱着我,嘴里呢喃着……重名利,轻离别,悔之晚已。
他说。
就着样被他抱着,我的眼皮竟然沉重起来,慢慢的就失去了意识,迷蒙中,隐隐觉的脖颈处有些潮湿。
失言一觉醒来,头还是有些昏沉,昨夜一直在做梦,甚至还梦中套梦,我不禁哑然失笑,还梦到那个尚王爷半夜里抱着我哭呢!呵呵,真是搞笑。
睁开眼看屋里光景,看来时间不早了呢。
睡醒的感觉就是好,连呼吸都觉的顺畅了呢,想到呼吸,我心里一惊,我明明记得昨晚睡觉的时候是没有把裹胸解下来的,低头一看外衣完好,心里松了一下,但是又觉的不对劲,揭开外衣一看,傻住了,里面厚厚的裹胸,从胸口一直到腹部如刀切般的一分为二,露出我引以为傲的胸部。
我惊呼一声,难道自己是猪吗?人家把自己的外衣脱掉剪开裹胸,我竟然睡的一点也不知道!听到我发出声音,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走到床前,轻声问道:姑娘要起身么?我点点头,坐起身来,头发散落下来,连头上的发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解开了。
奴婢月婵伺候姑娘更衣。
小丫头说着,从外间又进来两个丫鬟,手里捧着几件华丽的衣服。
还从来没有被这么多的人伺候过!看到她们,我有些窘迫了。
我怎么成了主子似了呢?等等!刚才她叫我姑娘?她们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了么?想想,也是,裹胸都被她们给剪开了,怎么还能瞒住性别。
心里有些不爽,都不征的我的同意就随便剪我的裹胸,万一我睡觉撒臆怔,一剪刀伤着我怎么办?那个自称月婵的丫鬟伸手扶我起床,然后就动手来解我的衣服,我脸一红,还不习惯让别人来帮我脱衣服,赶紧避开她的手,连声说道: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伺候您是奴婢应该的,月婵帮我把外衣脱下,里面的裹胸稀里哗啦的落了一地。
你们什么时候把我胸衣剪开的?我问。
月婵愣了一下,然后满脸红晕,强忍着笑意,连旁边两个拿着衣服的小丫鬟也吃吃的笑了起来。
回姑娘的话,姑娘的衣服不是咱们给剪开的。
不是你们?那是谁?是,是王爷。
月婵噗哧笑出声来,又怕我怪罪,赶紧忍住,脸却是已经红透了。
天哪!原来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他确实来过了,而且还剪开了我的胸衣,打散了我的发髻!这么说昨天他说的话也不是我自己做梦编出来的了!我心神一阵慌乱,随着这几个小丫鬟鼓捣我,脑子里却想着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很明显,我的相貌可能和那个竹青有些相像,所以赵安在香玉楼的时候把我误认为了她, 而这个竹青又和这个尚王爷有着很深的关系,百分之八十是他的老情人,以至于他一见到我,即便是穿了男装粗着嗓音的我,还是使他心神大乱,喝多了酒半夜里来我这里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话。
看来赵安让我来这里也没有安什么好心,并不是他所说的为了救唐萱儿。
我即将面临的是什么呢?既然我这么像王爷的老情人,这个王爷会怎么处理我呢?那个醋坛子一样的王妃呢?她能放过我吗?不行,我得离开这个地方。
在所有疑问缠着我的时候,我的鸵鸟本性又一次暴露了出来,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去管什么唐萱儿了,犯不着为了她把自己都搭进去!什么样都是她自找的,谁让她来勾引别人的老公!可是现在,我还能逃出这里么?姑娘,您看这样行吗?我闻声一看,她们竟然帮我把一切都弄好了,一身鹅黄色的长裙可身而裁,可能是我的头发还不够长吧,刚刚过肩,并没有给我梳这里的复杂发髻,只是挑了两侧的头发用一根丝带在后面系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第一次有了我也能做个古装美女的感觉。
行,这样挺好。
我说。
月婵相外面递了个眼色,又有两个丫鬟端着水盆和洗漱用具进来。
我的天,连起床都要五六个丫鬟来伺候,我有些晕了,难道这就是皇家的气派么?我有些受宠若惊了。
姑娘,王爷吩咐,让您起了就去见他。
月婵说道。
上帝,我能不去么?随着月婵,七转八转总算转到尚王爷呆的地方,月婵打了门帘,我走了进去,她却在我身后停下了。
我这个人向来是很识事务的,在人屋檐下,该低头的时候我是一定会低头的,学不来别的女主一脸无畏的样子,我低头站在了门口处。
这里是他的书房吧?虽然没有抬头,可是有阵阵的墨香扑鼻而来。
你过来一些。
他说,声音淡淡的,和昨晚的他截然不同。
我听话的低头向他走进了些,在距离三米的时候停下。
你叫什么名字?张静之。
不知道为什么,我老老实实的说出了自己的真名字,可能是他的气势太过压人吧,想想,这可是王爷唉!还是最受皇上宠爱的!你是张萱儿的?姐姐,以前为了方便,我一直穿男装。
我连忙说道。
等等,张静之,你能不能有些骨气啊?干吗这么老实的交代问题?你们姐妹几个?你有没有姐姐?他的语气里竟然透露出一丝急切。
我回答有还是没有呢?我犹豫,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他希望我有还是没有?没有。
我选择老实回答,我老爸老妈坚决拥护了党和国家的只生一个好的政策,就我这么一颗独苗,连唐萱儿这个妹妹都是冒牌的!他哦了一声,似乎是很失望。
呆了半晌,没有动静,我的心砰砰跳动,想抬头却又有些不敢。
这个王爷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正诼磨着要不要勇敢的抬头看看他的脸色,一双黑色的官靴出现在眼前,晕死,为什么这个王爷走路一点动静都没有?下巴又被抬了起来,我郁闷,为什么这个时代的男人都喜欢抬女人的下巴?赵安如此,他又如此!我讨厌被别人捏着下巴的感觉。
下巴被抬高,眼睛对上了他那一双深潭般的眼睛,深的不可见底,深的再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
他想在我脸上找出什么?我纳闷,洗干净了啊。
攒了半天勇气,我决定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王爷,请您放了我们姐妹离去。
他眼神一转,手也随之松来了我的下巴,然后转身回到椅边坐下。
我用手揉了揉我可怜的下巴,脖子仰的也有些不舒服。
他静静的看着我的动作,萱儿可以离开,你,他停顿了下来。
我紧张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你不能,看出我的紧张,他的脸上竟然隐隐浮出些笑意。
我不能?就因为我长的像他那个什么竹青?我怒,难不成看我一直好脾气就认为我好欺负么?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凭什么我就不能离开了?我卖给你了?我有些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张静之,张静之,你别翻脸,翻脸对你没好处的,你是一个识时务的聪明人,你也得罪不起他啊,他时王爷啊!在这个世界不是人人平等的啊!虽然理智在一直劝告着我,可是怒火却把我的大脑烧热了。
我放了张萱儿,你替她留下来。
我凭什么不能走?我卖给你了?还是我欠你钱了,啊?你昨天吃我豆腐我都不计较了,你还不肯放过我!就因为你那个什么竹青?有本事你找她本人去啊。
我又不认识她,你凭什么让我陪着你意淫?唐萱儿你爱放不放,有本事你就让你老婆关她一辈子,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放出去了也是要去祸害别人,还不如你关着她算了!你凭什么不放我走?就像机关枪一样,一段话从我嘴里冲了出去,我慌了。
张静之,你充什么英雄!你看看你得罪你谁啊!真想给自己个耳光。
我捂着自己的嘴,不敢相信刚才是我说了那么多不要命的话,看着他越来越黑的脸,我后悔了。
惜身匹夫之勇!张静之,你这是匹夫之勇!看着他越来越黑的脸,我的脑子飞快的转动起来。
柏杨老先生说过,人的膝盖不是不可以曲的。
只要是为了以后跳的更高,先曲一下也没有关系,然后再跳起来,狠狠的咬他一口,这才是英雄啊!当然如果一口咬住就不撒嘴了也不是英雄,那是螃蟹。
说时迟那时快,在尚王爷还没有作出任何举动的之前,我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双手扶地,头低下,标准的一副奴才像,我有些佩服自己,怎么跪起来就这么熟练呢?王爷熄怒,我错了,请王爷饶恕。
我可不想让他在一怒之下把我给喀嚓了!也不敢赌他舍不得杀我,这可是我自己的身体,我还指着它和我一起回现代呢!尚王爷被我的突然一跪给弄的愣了,他似乎也没有想到我会这么的没有性格吧,没准他还正等着我继续和他掐架呢!我才不和你掐呢!你是谁啊?我是谁啊?我掐的过你么?在愣了几秒钟以后,他向我一拂手,一股气流冲我而来,我竟然跪不下去了,如同被人扶着一样,踉跄着站了起来,我吃惊的看着他,天!难道这就是气功么?高手!绝对的高手!这种功夫我只有在金爷爷的小说上才见识过!不要糟蹋你的身体!竹青从来不跪任何人,你也不准!他冷冷的说道,脸却不那么黑了。
看看,还真没错,老实认错就是比和他继续硬的好。
我心里暗自庆幸,谢谢上帝,从此以后我不用跪了,是王爷不准我的!那个竹青也好牛!竟然不跪任何人!佩服!比我这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有原则多了,又想,是不是因为她太有原则了,所以年纪轻轻就……我正在心里对竹青表达着敬佩之情,就觉的又有一股气流,把我拉向了他怀里。
浑身的不自在,想挣脱出来,可是又实在没有胆量去惹怒他了,低了头,坐在他的怀里,脸上有些发烧,心也跟打鼓似的,虽然这个王爷喜怒无常,可是毕竟是个帅哥啊,还是个又有钱又酷的帅哥!坐帅哥怀里你能不紧张加激动么?这个身体不是你的,你不能让它有丝毫的损伤!你没有权利去糟蹋它!他在我耳边酷酷的说!我哭笑不得,在我和这个身体共同生活了二十年之后,有个人告诉我这个身体不是我的。
不过也好,既然他这么珍惜这个身体,那么我的安全在短时间内是不是就不会有危险了?竹青,我是该谢谢你,还是该恨你?我搞不清楚,但是我很嫉妒你了,能让一个王爷对你情深如此。
那个——王爷——竹青是谁?感到他的臂膀一紧,却无言。
我偷看他的脸色,伤痛,不敢再说话,伴君如伴虎,不知道哪句话再惹了他,还是少说的好。
半晌……我实在忍受不了这份寂静了。
王爷,萱儿现在在哪?听我提到唐萱儿,尚王爷恢复了平时冷峻的表情,把我推了起来。
我晕,看来他是把我当作布娃娃了,想抱就抱,想丢开就丢开啊,又不禁有些失落。
周光老奴在!门外一个声音应声答道。
啊?他一直都在门外么?怎么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呢!去叫萧妃放了张萱儿,给她银子让她离开。
等等!我急忙喊,是不是王爷都这么独断专行?连让我见都不见唐萱儿一面,就给她银子打发她走人。
尚王爷看了我一眼,明显是嫌我事多了,但却没有制止。
我想见她一面。
我低声说,在他的注视下,我甚至觉的自己的要求很过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气势么?他冷冷的看着我,却没有开口,挥了一下手示意我离开。
他的意思是同意我去?我有点不肯定。
拜托,没事干吗要搞的这么拽,多说两个字可以死人么?可以?我看着他,用手指门。
他终于点了一下他高贵的脑袋!我松了口气。
多谢王爷!我赶紧向外面走去,脚步比来的时候明显的轻松的多,我在即将踏出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尚王爷招牌的冰冻声音,以后不要叫我王爷,叫我奕凡!我是在坐直升电梯吗?一夜之间,我的地位竟然飞速的升到可以直呼王爷名字的地位了!这是不是说我可以和他平起平坐了呢?有一张和竹青一样的面容,到底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王妃把躺椅放在屋外,晒着午后的太阳,舒服的让我感觉自己都是一只猫了。
分配给我的那个小丫头月婵坐在我身边,及其有眼色的递给我需要的各种东西,让我充分享受了有人伺候的乐趣,张静之啊,张静之,没想到你内心是这么贪图享受的人啊!我鄙视现在的自己。
闭上眼睛,认真考虑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唐萱儿我是见不到了,因为,因为她被王妃给卖了!!!就在我进别院的那个晚上!我晕,我狂晕啊!早知道我不来了啊!王妃真是个强悍的女人!敢来勾引我的老公?哼!我卖了你!还要把你卖给最最猥琐的人!说实话,我有些佩服这个王妃了,如果我能有这个气势的话,我是说如果,早在唐萱儿勾引阳平的时候,我能卖了她的话,括弧,卖人是犯法的,那么我还用的着穿越到这里来么?我还用的着提心吊胆的到这里来要人么?唐萱儿啊,唐萱儿,我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为了你我都被困在这里了,我是你若干个情敌中最最善良的一个了吧?不是我不肯救你,老人们说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现在我只能为你祈祷了。
刚哀悼完唐萱儿,我又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处境来了,连唐萱儿都被王妃给卖了,那么我呢?她要知道有我这么一个像极了他老公老情人的人在,她会怎么处理我?我不禁打了个冷战。
王妃并没有让我恐惧多久,因为月婵告诉我王妃回京都了。
在尚王爷奕凡知道唐萱儿被她卖了的当天下午,尚王爷大怒,想想,是啊,太没面子了,答应了别人放人,人却被自己老婆给卖了!惭愧啊!丢人啊!括弧,我这么认为,于是,还没有等到我和王妃打照面,尚王爷就让她打行李回老家了。
谢天谢地,我为自己能躲过一劫而感谢上帝,感谢佛祖和观音菩萨。
月婵?我懒懒的开口。
奴婢在这呢,小丫头灵巧的答口。
以后别叫自己奴婢,就叫月婵。
月婵知道了我点头,倒是个机灵的小丫头。
你知道竹青是谁么?我问,这个问题在脑子里转了好几天了,可是又实在没有勇气去问尚王爷。
是咱们王妃的名讳。
小丫头说。
啊?我大惊!不由的坐了起来,王妃?竹青是王妃?竹青=?凶悍王妃?难怪我第一次看到王妃的时候觉的眉眼有些熟悉,可不是整天自己在镜子里没少看到么,真的有六七分像呢!尚王爷脑袋有病?我一直以为竹青死了呢,没想到还好生生的活着呢,那他还说什么想你想的好苦?那他还扣我做什么?顿时,一个脑袋两个大。
小丫头奇怪我的反应有这么惊讶,犹豫着要不要接着说,我示意她说下去。
王妃已经去世了,不是我们现在这个萧妃。
小丫头看出我误会了。
哦,原来如此。
我松了口气,重新躺了回去。
现在的萧妃不是咱们正妃呢!她只是侧妃,自从王妃去世后,咱们王爷只立了她这么一个侧妃,还是因为她张的像咱们王妃。
小丫头明显的一副看不上萧妃的口气,看来这个萧妃很不会收买人心啊。
萧妃可比不上咱们王妃,咱们王妃不是凡人,是天上的仙女呢。
仙女?嗯,她人可好了,又温柔又善良,相貌也是最最美丽的,连对待下人都好的很,从来不像萧妃一样。
你伺候过王妃?我纳闷,小丫头怎么知道这么多。
月婵哪里有这样福气啊,月婵来王府的那年王妃就回天庭了。
小丫头一脸的遗憾。
仙女?还回天庭?看来这里的人们还不是一般的迷信啊,我不禁摇头。
张静之,你摇什么头,你不迷信么?是谁听个鬼故事就半夜吓的连厕所都不敢去啊?你什么时候来王府的?月婵八岁的时候,到如今已经七年了。
七年了,看来竹青已经去世七年了,没想到七年后这个王爷还能对她这么痴情,难道真的有一辈子的爱情么?我有些难受,想起了阳平,为什么他却只能爱我一年?看着小丫头对竹青的一脸崇拜,禁不住想逗逗她。
那你怎么知道王妃这么好啊?听翠姐姐讲的,翠姐姐伺候过王妃,她经常给我们讲王妃的事情,她说王妃是天上的仙女,被咱们王爷爱上了,可是仙人是不能和凡人成亲的,虽然咱们王爷是皇上的弟弟,可是还是不能娶仙人的,于是王母娘娘就把王妃收回天上了。
……呵呵,你听,都成神话了,我暗笑,劳动人们的想象力就是丰富啊。
我却在想,竹青,到底是多么美好的一个人呢?我会像她么?她不是最最美丽么?我一直是知道自己的,顶多是清秀有余美艳不足,起码唐萱儿就比我漂亮很多。
正寻思着,就听到月婵急急的说道:姑娘,王爷来了。
柔情正寻思着,就听到月婵急急的说道:姑娘,王爷来了。
眼睛一瞥,尚王爷已经进了院门。
身边月婵麻利的起身,躬身站在一边,我赶紧也从躺椅上往下爬,都怨自己刚才太贪图享受了,把躺椅放的这么平,一时竟然爬不下来了,好不容易从躺椅上爬下来,刚想往前面站站,脚下却踩到了自己裙边,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向前冲去。
天,为什么让我这么狼狈的样子见到他?等等,别慌!小说里一般到这个时候男主角都会适时的出现在面前的,然后女主就会摔倒在他的怀里……尚王爷可是有功夫的!不怕,他一定能接住我的,于是我心里有些踏实,闭了眼放心的向前倒下去……碰!一阵刺痛传来,我重重摔在了地上,他离我的距离太远了,在我四肢都爬在了地上的时候他才也只够到我的身旁而已。
我晕,小说都是骗人的!哪里都能那么凑巧?我这个姿势?又跪下了?他说过的,不准我跪的,完了,又犯忌了!赶紧爬起来,却又看到我把他伸出的手晾在了空中。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跪的!我心虚的说。
不见他的答话,心更虚了,我这正心虚呢,却发现他已经蹲下了,扯起了我的裙角,用手指压着裙边滑过去……我傻眼了,长长的裙摆已经整整齐齐的滑落,如同用剪刀裁的一样!妖法么?我低头看着他专著的神情,一个王爷,正蹲在我的身旁,替我剪掉那恼人的裙边!感动溢满了我的心胸,也许他把我当作了竹青,但是他肯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而去做这件事情,在这一刻,我的心醉了。
我已经让他们去查萱儿的下落了,他说。
啊?我的思绪还沉浸在刚才的一幕中,根本没有听到他在说些什么。
萱儿在路上被一个男人救走了,暂时还没有找到她的下落。
被男人救走了?哦,那就没事了。
嘿嘿,我相信唐萱儿的能力,对付个男人她有的是手段的。
我已经吩咐下去,一定会给你找到她的,我答应你的一定会做到的。
他说,神色竟然不再那么冷淡。
张静之,张静之,你得理智点,千万不要被这个男人迷惑,他的柔情对的可不是你,我告诫自己。
随后的日子里,我充分体会到了一个女人被人宠的感觉,感觉的出来,奕凡――在他的要求下,我决定称呼他的名字――真的很宠我了。
虽然他说话还是那么冷淡淡的,可是在我看到他在对其他的人的态度之后,我很知足了,他已经对我够温柔的了。
我几乎有些满意现在的生活了,身边有一个聪明伶俐的小丫头伺候着,奕凡时不时过来对我温柔一把,就连这里厨房的大师傅都和我的胃口的很,尽拣着我爱吃的做了。
在这个世界里,我还能有别的要求么?回答,没有。
在被奕凡的温柔炮弹炮轰了几天之后,我突然意识到我已经安然的适应起这种生活来了。
张静之,你还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女性么?为什么你连这种被包养的生活都能这么安心的享受?趴在那个可以和床一般大的坐塌上,我看着栽歪在旁边静静看书的奕凡,浓浓的眉毛,黑如深潭一样的眼睛,挺直的鼻梁,稍嫌丰满但性感的嘴巴,有型,真的有型啊!偏偏还那么深情,完了,张静之,你要陷下去了,你会喜欢上这个男人的。
不行,你不能喜欢他!你得离开他,不然你一定会玩完的!你认识什么得道的高僧,或者什么世外仙人什么的么?我突然冒出了一句。
要回我的世界,是不是能找他们帮帮忙,至少可以给点启示啊,书上不都这么写的么?奕凡警觉的看着我。
我只是随便问问,嘿嘿,随便问问,你接着看书。
他却搁下手中的书,把我揽了过去,你想干什么?他低头问,声音诱惑的很!没用!我暗骂自己,脸又要红了,帅哥用个深沉点的声音都能诱惑你,要是他耍点别的手段,你是不是利马就要失身了?!看到我的没用样,他嘴角有些上扬,拜托,想笑就笑嘛!干吗还非要装酷?觉的无聊了?他问。
我只好点头,总不能告诉我心里打算要走人吧。
我们可以找一些有意思的事情做。
他笑,一转身把我压在身下。
天!他在挑逗我!这个酷酷的王爷在挑逗我!我的大脑快转不动了,全部的血液都冲向了大脑,呼吸明显不顺畅。
张静之,你能不能出息点?这点就至于这样么?我该怎么办?我还不想就这么失身,是要奋力反抗?还是痛哭流涕以博取他的同情之心?看着我傻傻的样子,他乐了。
明天带你去狩猎吧,这样就不无聊了。
然后起身,拿起他的书,继续看了起来。
上帝!他竟然在戏耍我!狩猎这天夜里,某人好像忘记了要逃走的念头――月婵!明天我穿什么衣服好?姑娘穿什么都好看!骑白马呢还是黑马?嗯?白马俗了点,还是黑马吧,黑马王子么!对了,能找到黑马么?咱们王爷什么样的马都能给姑娘准备好。
哦,那就好,还是黑马酷!安静一分钟后,月婵!你说骑黑马配什么眼色的衣服好看?黑色?够酷,不行,拽的跟杀手一样,大白天一身黑会让人家鄙视你的品味的。
红色的?像一团火,会不会太过耀眼了些?白色的?会不会有点装纯洁啊?……月婵一脸的无奈,自从这位姑娘知道明天要和王爷一起出猎以后,就没有消停过,现在已经是子时了,她还在这里自问自答。
月婵!你倒是说话啊!你说我穿什么好?晕倒,又回到了开始!姑娘!您都问过了!月婵怒了!某人安静了……我晕倒!我怎么又睡过头了!今天什么日子啊!要去打猎唉!我还从来没有打过呢!月婵,快点帮我穿衣服,这衣服怎么这么难穿啊,里一层外一层的。
我一边往自己身上套着衣服,一边大喊月婵帮忙。
姑娘别急,刚才外门上的小锦过来说了,王爷在外面等着您呢!让您别急。
晕,我能不急么?王爷在等我啊!我有点不敢想像他现在的脸色,一定会是乌云密布,黑黑的脸,嘴唇一定是抿着的,他发怒的时候总是会把嘴巴抿起来的。
看着镜子里的身影,自己都禁不住暗赞一声呢!今天听了月婵的,穿了一身白色的猎装,嘿嘿,有些装纯洁的嫌疑了,不过配黑色嘛!这样才显眼啊!不同于平时的拖拖拉拉的长裙,收紧的袖口,掩襟的领口周围滚了一圈白色的皮毛,宽宽的腰带下面束起几层云状薄纱,却是只到膝盖的长度,裤脚收在了一双浅色的鹿皮小靴里面,一个字形容,帅!两个字,很帅,三个字……姑娘,好了,您可以去了。
月婵打断了正在镜子前自恋的我。
气喘吁吁的跑到大门外,大家都已经等在那里了,三四十人都已经各自骑在了马上,寂静无声,不禁佩服,人不说话还好说,连马都被训的这么听话可不容易!为自己的迟到而心虚,上帝保佑,奕凡别发怒。
心虚的抬头向他看去,酷毙了!帅呆了!为什么这个男人穿什么都这么好看?连黑色和金色搭配的衣服都能被他穿的这么有型!一件黑色的猎装,用金色滚的边,刺了金色的装饰,一件超级大的披风,更是衬托出了他的贵气!他没有生气,眼睛看到我甚至有一点发亮,看来他比较满意我的衣着了。
嘿嘿。
小姐,请您上马!一个侍卫模样的人牵了匹黑色的骏马过来。
好酷的马啊!还真是全黑色的呢!可真高!可是,可是,我该怎么上马?狂晕!张静之啊,你不会骑马啊?对,我不会啊!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这种动物呢!我该怎么上马?先怎么接近它?从前面过去?不行,看它那副鄙视我的眼神,它要是咬我怎么办?从后面?也不行,它要是尥蹶子踢我怎么办?小姐,请上马。
那个侍卫看我半天不动,又重复了遍。
那个,那个,我能坐车么?我小声的问,……看着他为难的脸色,我决定再退一步。
要不,要不,你能帮我找头驴来么?我想,我想,它还比较低点吧,摔下来可能还要轻点。
古代女子不是骑驴的比较多么?看着这匹骄傲的家伙,我可不敢骑到它的背上去.噗哧!一个骑在马上的随从已经笑出声来,可能是觉的这样极度不好,又憋了回去,脸却憋成了酱紫色了。
再看其他的人,都低了头,哼,一定都是在笑我,有什么好笑的,敢情你们都会骑马!我一个现代人,连马都是在电视见的,能和你们比么?还笑我!哼!奕凡没有笑,可是脸却也已经红了,也是在强忍着笑?他看着我,眼睛亮晶晶的。
你过来。
他说。
我听话的走到他的跟前,仰头看着马上的他,他向我伸出一只手来,握手?好吧,握手就握吧。
我把手搭在了他的手上,只觉的胳膊一紧,自己的身体飞了起来,下一秒钟,我坐在了他的身前。
你见过谁骑着驴去打猎的?他在我耳边说,已经笑出了声。
天,他在笑啊,他在大笑!我还从来没有看到他这么开心过,看着他的笑脸,我呆了。
……这个狩猎场是在一个很宽阔的山谷里。
一个人坐在马上,我兴奋的看着远处驰骋的大家,觉的自己的血都要沸腾了,我也要去,我也要放马驰骋!好像看出了我的蠢蠢欲动,身边的小兵冷静的声音又一次在我的耳边响起。
小姐,王爷有令,您只能在这里观看,不能进去。
可是我已经会骑马了啊,你看看,我已经会了啊。
我向小兵馋媚的笑,示范了两步,在到狩猎场的第二天下午,我终于能一个人骑在马上了。
您那只是坐在马上。
小兵不客气的打击我!我怒!门缝里看人!白他一眼!奕凡也是,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他自己和大家去快活去了!却让我坐在这里观看,还找了个小兵来监视我!正郁闷着,看着远处的人们向我这边冲了过来,他们回来了,嘿嘿,他们回来了,大喜,闭上眼,心里默念口诀,打火,踩离合,挂档,慢松离合,给点油门……错了!那是学开车!不对不对!远处的人们在冲我招呼呢,还挥手,嘿嘿,我乐了,抓紧了缰绳,两腿一夹,不理会小兵的呼喊,冲了出去。
马越来越快,我有些慌了,不能掉下去啊!我紧紧的加紧了两腿。
前面的人也越来越近,别撞车啊!停下,停下!还有别的,啊?狼!五六匹狼在眨眼间就冲到了我的眼前,无意识的,我勒紧了缰绳,身体向后仰去,在半空中的时候,我看到奕凡从马上一跃而起,向我冲来……上帝保佑,希望这次他能接住我。
如果这次他能接住我,我就不再逃走,去爱他,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我闭了眼,认命的往地上摔去……不疼,真的不疼啊!我睁开眼,看到了被我压在了地上的奕凡,他真的接住我了!嘿嘿,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好啊,可是看着他恼怒的样子,我心里竟然有丝甜蜜……不听奕凡话的后果就是我被关禁闭了!连那个无辜的小兵也受我的拖累挨了二十马鞭,我对不起他。
坐在帐篷里的地毯上,悠闲的喝着果酒,我的心情丝毫没有被关禁闭的事实所破坏,大晚上的,不出去就不出去呗,自己呆着也挺好。
不过奕凡在干什么呢?我想。
门帘被揭开,一阵风刮了进来,帐篷里突然多了一个人,一个男人,一个穿黑衣的蒙面男人。
这个男人浑身都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只露了两只寒星般的眼睛,里面透出的光芒让我想到了今天下午见到的狼。
我该怎么办?如果我看不出来他的身份那我就是白痴了!明白着一身刺客的打扮么!我现在能做些什么呢?第一,大声喊叫,把奕凡和侍卫们引来,结果是在他们进来之前我壮烈牺牲!第二,我利马向他求饶,然后告诉他我是卧底,他一定不会相信我,结果还是我牺牲,第三,我告诉他我是被抓来的犯人,所以他不能杀我,可是有我待遇这么好的犯人么?他不信,还是我翘辫子!正在我的大脑飞速的考虑第n种解决办法时,他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
冷冷的剑锋挨着我的脖子,让我浑身都抖了起来,张静之,张静之,冷静,冷静,我对自己说。
说,周奕凡在哪里?他低声问,声音狠辣。
在这一刹那,我想到了一个最好的办法,于是,我两眼一翻,往后一倒去……遇刺在这一刹那,我想到了一个最好的办法,于是,我两眼一翻,往后一倒去……是的,我昏了。
不要以为我张静之真的这么没有出息,我还没有晕过去,我只是暂时保护自己而已,我赌了一把,赌他不会对已经昏了的自己下毒手。
果然,只听的他低声嘟囔了一句:没用的东西!然后又是一阵风,等了几分钟,我闭着眼睛,感到他已经不在这里了,偷偷的睁开点眼睛,真的不在这里了,才敢坐起身来,谢谢上帝,我躲过了一劫。
有刺客!外面有人大喊,顿时原本寂静的营地乱了起来。
坏了!他刚才问的是奕凡,他是来杀奕凡的!我心神大乱,慌忙爬起身来向奕凡的营帐奔去。
冲进大帐,看到大帐里站满了侍卫,地上一片狼籍,小桌已经劈裂在地上,奕凡坐在了矮 塌上,赤了上身,一道伤口从左胸斜着向上,肉已经翻了起来,鲜血淋淋,一个侍卫正在给他包扎伤口。
只觉的腿一软就要向地上坐了下去,扶了床边跪在了他旁边,眼泪却不争气的要出来了。
别哭,我没事。
看着我惨白的脸色,奕凡嘴角向上扯了一下,算是安慰我。
还没事?这么长的伤口,还流了这么多血,心里一阵发痛,眼泪再也忍不住了。
告诉他们,不用追了,你们追不上他的,都退了下去吧,他也受伤了,今天不会再来了。
奕凡向侍卫吩咐,侍卫都静静的退了出去。
没想到才一年的时间,他的剑法竟然精进了这么多。
奕凡看了看已经包扎好的伤口,低头看见我正在抹泪,竟然笑了,问我道: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很难受?我瞪了他一眼,拿了手绢轻轻的替他擦身上的血迹,当然会难受,你要死了,谁来养我?吃好的,喝好的,穿好的,还有人伺候着。
我囊着鼻子说道。
他又笑,轻轻的捏了我一只手在手心。
胸口旁的一点血迹擦了半天也没有擦掉,我往手绢上吐了点口水接着擦,他一笑,把我扯到怀里,低声说道:别擦了,那是我自己长的,不是血。
不敢挣扎,怕碰到他的伤口,窝在他的怀里,我知道自己这次真的又沉下去了,他已经进入了我的心底,他的笑容让我心醉,他的伤口让我紧张,他的痴情让我心疼,我知道,这个男人,我真的要爱上了。
说说竹青,好么?我轻轻的说。
他的身体一紧,半天没有说话。
我知道他还是爱竹青的,深爱着,对我的好绝大部分也是因为我像她吧。
可是我能做什么呢?我已经为这个男人动心了,虽然他心里爱的是和我有着一样外表的竹青。
张静之,既然你已经动心了,这次就大胆一回吧,这次就疯狂一次吧,去爱他一次吧,用你的爱情让他从伤情中出来,你能的,试一试吧,不然怎么知道结果如何呢?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就是这颗红痔,奕凡轻轻的开口,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就扯开我的衣襟,然后找到了这颗红痔。
第一次见她?嗯,是的,那是我刚刚行了冠礼以后,奕凡的眼神有些迷离,仿佛又回到了很久以前,我刚被封王,有了自己的封地,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了竹青,她倔强,而且胆子大的让我惊讶,她好像算准了我不会杀她一样,从来不知道怕我为何物……。
别说了。
我用手捂住了奕凡的嘴,我不想听了,我不是竹青,我是张静之,你知道么?我直视着他眼睛,从里面我也看到了一个倔强的女人。
我是张静之,我会爱你,用我的方式来爱你,不是竹青,是静之在爱你,我不祈求你把竹青忘记来爱我,我只希望你能把我看做我自己,给我一个机会来爱你,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去被人爱,好么?我语气坚定,不是那个胆小怕事的张静之,不是那个优柔寡断的张静之,而是现在的我,是一个为了一份没有胜算的感情而来赌一把的我。
我静静的等待着奕凡的答案,看着他,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出了惊讶,感动和怜惜,他没有说话,只是把我拉回怀里,用下巴轻轻的摩擦着我的肩膀,我知道,他答应了,在这一刻,我心立刻松了下来,在来到这个世界三个多月以后,我第一次感到了踏实,对不起,老爸老妈,也许我不该这样,可是面前这个男人真的让我心疼,让我心痛……侍卫奕凡的遇刺让所有人的心都紧张了起来,虽然没有伤到要害,可是一个王爷遇刺却不是那么容易就完事的,于是别院里的利马多了起来,每个人都很紧张,因为那个刺客并不是第一次来行刺奕凡了,而且每一次来的时候剑法都会比上一次更加凶狠。
在那次刺客事件后的第十五天,别院里来了一个特别的人,皇帝派来保护奕凡的侍卫沈兆天。
那天,我正在捂了个厚厚的棉衣在屋外晒太阳,冬天已经到了,阳光的威力也不如以前了,只有在正午的时候才能感受到暖暖的阳光。
感到有人在观察我,睁开眼,看到了离我不远处站了个穿青衫的人,三十来岁的年纪,正呆呆的看着我,不用问,他一定是认识竹青了,看到我和她那么像有些惊讶吧。
我裂开嘴冲他一笑,我不是竹青。
看到我的笑容,他一呆,随后绽开了一个比阳光还要温暖的笑容,嗯温和的男人,虽然没有我们家奕凡帅,可是我喜欢。
我知道你不是竹青,嗯?我和她不像么?你怎么认出来的?我有些好奇。
呵呵,因为她从来没有对我这么温柔的笑过。
他笑,眼睛迷成了一条缝,走到我身边,你就是萧妃说的那个狐媚子吧?呵呵,把奕凡迷的晕头转向,都不想回京都了。
我?狐媚子?拜托,你看我长的像狐媚子么?只有唐萱儿才能称的上这个称呼呢,用在我身上都糟蹋了啊!我翻了他一眼,我不是狐媚子,我是张静之。
……我和沈兆天就是这么认识的,他随和,爱笑,很快我们就成了朋友了。
你来这干吗?皇上让我来保护奕凡。
你是什么人?侍卫啊,小侍卫。
他乐。
我不信,有敢称呼王爷名讳的小侍卫么?那个刺客很厉害么?嗯,算是吧,所以皇上让我过来。
你很厉害?一般吧,呵呵。
你认识竹青?认识。
朋友?他摇头。
暗恋她?他想了想,摇头,乐着看着我,你怎么这么多问题?我瞪他,接着问,你和竹青很熟么?算是吧?那你们是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她从看我第一眼起就讨厌我,除了耍我没干过的。
沈兆天苦笑。
为什么?半天没有回答,我扭头,发现沈兆天已经逃跑了,从他的速度来看,他的轻功是相当的好。
看来做问题宝宝的确是不太招人喜。
沈兆天名义上是来保护奕凡的,可是我看他是趁机来放假的,因为我看到他三天两头的就往外面跑,几乎就没有贴身保护过奕凡,当然我是不希望他贴的太紧的,这样更好的,不然人家怎么和奕凡亲近啊,嘿嘿。
问奕凡,沈兆天什么身份,他只说沈兆天是皇上的侍卫,很牛的一个人的弟子,本来是不掺和皇家的事情的,可是由于欠了皇上一个很大的人情,于是就沦落为皇上的侍卫了。
唉,这个年头的人啊,一受点什么恩情就要以身相许,嘿嘿,要我说,把人情还了不就得了,用得着这么一辈子作牛作马么?和奕凡说,他很严肃的和我说,兆天不是奴才,没有人能强留他,连皇兄都很敬重他。
切!我翻白眼,竹青不是就不鸟他么?这段日子我过的很甜蜜,因为我看的出来,奕凡这段时间是真的在把我当作张静之来对待,而不是竹青的替代品。
天阴了下来了,是不是要下雪了?这将是我在这个世界的第一场的雪唉,想想都兴奋,而且我的生日也要到了,没有规定说穿越了就不能过生日了吧?嘿嘿不好意思告诉奕凡我要过生日了,这不明白着向人家要东西么?怎么能暗示他知道呢?是个大问题啊。
我对着窗外傻笑,看得月婵在一边直怀疑我是不是睡觉睡傻了。
懒的理她,傻傻的小丫头。
朋友早上起床,先练了一套剑法,前两天沈兆天教的,虽然没有什么威力,可是耍起来却很漂亮,他说这样起码可以让我强身健体,省的整天惦记着晒太阳,我很想告诉他晒太阳是对健康很有好处的,可是估计他也不懂,所以放弃白费力气。
练了一会,身上已觉的汗津津的了,月婵很有眼色的递了毛巾和茶水过来,今天已经很努力了,先休息一会。
刚打算进屋去床上窝着,看到沈兆天笑嘻嘻的过来,这就打算不练了?他问。
嘿嘿,已经会了啊!我冲他嘻皮笑脸。
懒丫头!你这也叫会了?你耍的也太难看了吧?你都练了三天了,一点潇洒的样子都没有练出来,你可真够笨的了!想当初沈兆天又要回忆他的光荣历史。
想当初你只看了一遍就会了!大哥!你都说了八遍了!给他白眼,这个家伙光打击我,一点也不知道鼓励对于一个初学者来说是多么重要的啊,一看就不是当老师的料!你很闲么?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好歹我也是尚王爷的‘宠姬’啊!你就不怕奕凡一生气把你给――我做了个喀嚓的手势,乐着问他。
他不会!沈兆天很肯定的回答。
拜托,大哥,别笑了,咱眼睛本来就不大,再笑都找不到了。
你就这么肯定?我有些疑问,这个家伙,怎么这么肯定?你有媳妇了么?没有啊。
没有?我一脸惊讶,慢慢围着他转了两圈,细细打量他,条件也不错啊,而且也老大不小的了,在这个时代怎么还会没有老婆呢?难道……他有别的爱好?想到这,我神秘的凑近他,看着他一脸纳闷的表情,低声问道:喜欢男人?他看着我一脸的神秘,竟然问出这个问题,一脸的无奈,笑着摇了摇头。
不喜欢男人!?那?我瞄了一眼他的下体,明白了,一定是有难言之隐了!难怪啊,难怪!看着我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糊涂了,我揽上他的肩膀,干笑了两声,说道:同情你,大哥,不过你也别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尤其不能讳疾忌医啊!你什么意思?他危险的迷起了眼睛。
不用瞒我了,咱们谁跟谁啊?嘿嘿,你又不是不喜欢女人,可是都三十好几了还没有结婚,一定是,那个有问题了。
哪个?我用眼瞄了瞄他的关键部位,一脸同情的看着他。
他随着我的目光看了一下,猛然间反应了过来,脸也沉了下来。
坏了,我不该说的这么直白的啊!多伤他的自尊心啊!我有些后悔,更加同情的看着他。
突然间,沈兆天向我抓了过来,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已经大头朝下被他夹在了腋下,啪!的一声,屁股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好痛!我的屁股!你这个坏心眼的丫头!让你再敢咒我!他笑骂道。
沈兆天,你敢打我!?我气的大喊。
打你怎么了?他笑,屁股上又重重挨了一下,眼泪不挣气的流了出来,我让奕凡杀了你!我哭着咬着牙说。
他杀不了我!啪!又是一巴掌!你这个臭混蛋,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啊?我就咒你,咒你娶了老婆也没法做。
他终于把我放了下来,我脸上已经是一塌胡涂了,他装出恶狠狠的样子,说道:再敢胡说,我就做了你!让你看看我能不能做!看着他在努力装出狠样子,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才不敢呢!奕凡会把你阉了的。
他也乐了,替我擦了擦脸,没见过你这样的!眼里还有泪呢竟然笑了。
脸上有些红,我也不想哭的啊,可是他打的真的很痛啊。
你下手也真毒,我得告诉奕凡去。
我威胁他。
这两天别去找他吧,他心情不太好。
沈兆天说。
奕凡心情不好,难怪今天他都没有过来看我!我是不是太粗心了。
他怎么了?我要去看看他。
说着我就要往外跑,沈兆天一把拉住我,又是笑嘻嘻的样子了。
男人的事情,女人别乱问,你自己呆着就好了。
大男子主义!哼,我鄙视你!我向他做了个鬼脸。
这两天我也得出去,有些事情要办。
他说。
什么时候回来?至少要三四天吧,没法确定。
呀!那我的生日岂不是他都赶不上了?我有些失望。
能不能早点回来啊?我不死心的问,后天能回来么?我有事情呢。
沈兆天看了我一眼,笑,让我想一想啊。
能回来,能回来,我一脸期待的等着他的回答,他晃了晃脑袋,然后说道:不能。
过分的家伙!心碎终于下雪了!就在我生日的前天夜里,早上醒来,窗外已经是一片白色了。
这两天奕凡的心情的确是不好,脸一直是黑黑的,还是因为那个刺客的事情么?我不敢问,也不敢告诉他我今天就满了二十岁了。
中午,在吃面条之前,闭了眼睛,在心里默默许了三个愿望:第一,希望在那个世界的爸爸妈妈身体健康,快快乐乐;第二,希望奕凡能早日开心起来,健康如意;第三,希望,希望奕凡能爱我一生。
在床上迷瞪了一会,心里总是记挂着奕凡,今天都还没有见到过他,于是决定自己去找他,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我不是更应该陪在他的身边么?走进奕凡住的潇湘轩,偌大的院子里竟然没有一个下人,连侍卫都见不到一个,奇怪,不担心刺客了了吗?我暗自诧异,推开殿门,就听见奕凡的一声斥喝,滚出去!他在让我滚出去?我有些心惊,还是走到了桌边,用手抚上他的肩膀,柔声说道:是我,也要滚出去么?他转过头来,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的模样,眼睛里满是伤痛,看到我,眼光柔了下来,轻轻的把我拉到怀里。
我正考虑要和他说些什么,他猛的起身,手一抄把我抱了起来,想床榻走去……他要干吗?从他呼出的气息,我知道他好像喝了酒,脑子里一阵慌乱,只得紧紧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他把我放在了床榻上,没等我起身,身体就覆了过来,温热的唇从我的额头缓缓吻了下去……为什么身体会发烧?心跳已经不受控制,随着他的唇的移动,我的视线也慢慢的涣散,轻轻的吻,撬开我的唇齿,与舌纠缠,他的手所到之处都在我的身上点燃了一束火焰,一种难言的渴望充满了我的心胸,这个身体已经不受我的控制,只得攀上了他的肩膀,随他沉浮,下腹感受到了他强烈的欲望,触电般传到我的心脏,把他抱紧,他感到了我的回应,把我抱的更紧,吻也变的狂烈起来,似乎想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面……天,这是什么感觉?我要死了么?我已经放弃了去思考,宁可溺死在这片激情里,焚毁在这烈火中……竹青他低吟,犹如一道闪电把我劈醒,他在呼唤竹青,不是我,我的大脑立即清醒,羞辱如同潮水向我涌来。
我奋力把他推开,对上了一双充满了欲念的眸子,奕凡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我是静之!我大喊一声,语音却已哽咽。
身上的衣服已经脱落,他也几乎尽裸,我静静的瞪看着他,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不让泪水留下,我不是你的竹青,不是啊!他的眼神一阵迷惑,欲火慢慢退却,随即冷了下来,冷的让我的心开始颤抖起来,他一言不发,披了衣服,走下床去头也不回的离去。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瘫倒在床上,多么讽刺啊,在我二十岁生日这天,在我打算把自己交给他这天,他在床上喊的人却不是我!不知坐了多久,身体已经冻的麻木,我开始慢慢的,一件一件的穿上自己的衣服,很小心的穿,心虽然已经碎了,衣服还是要穿的,不是么?怨谁呢?一开始的时候你就知道他爱的是那个已经死去的竹青啊,他之所以这样对你也是因为你长了一副竹青的面容啊,何必还要自己骗自己?如果他不是那么爱竹青,你还会为他的深情而感动么?这份感情本来就是源于你的感动,你的一相情愿啊!他看上的只是这个躯体而已,根本没有在意这里面的灵魂,所以你不应该哭啊,别哭了,张静之,你已经够丢人的了,哭只会更让人看不起啊。
好奇怪啊,这么爱哭的我竟然没有哭,我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的坚强了。
张静之啊,张静之,为什么总是你遇上呢?阳平在对你说爱之后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又爱上了唐萱儿,你爱错了,这次,你爱上了一个对爱情忠诚的人,可是还是你错了。
爱情,原本就不应该属于你吧,何苦再去强求呢?走回我住的风和馆,月婵在门口迎我,姑娘,沈大爷来了。
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她一时楞住了。
你忙你的去吧,我要自己呆一会儿。
我无力的对她说,走进屋门,沈兆天正坐在桌旁等我,看到我进来,乐滋滋的大喊:懒丫头,快过来,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回来,这个匕首可真是漂亮,配你正好。
我虚弱的从他笑了笑,身体有些摇晃,他看出我脸色不对,两步抢了过来扶住我,张开嘴刚要问我,什么也别问,只借我你的肩膀用一下,行吗?我轻轻的说,想给他一个笑容,可是嘴角却重如千金,再也勾不起来。
沈兆天聪明的闭了嘴,轻轻的拥住我,把我的头轻轻的靠在了他的肩头,说道:傻丫头,用吧,不要你钱。
这一刻,憋了很久的泪水终于留下,我压抑着不让自己哭出声,只是任泪水默默的流。
要不想哭出声音就咬着我的肩膀吧。
他说。
从来没有流过这么多的泪,直到再也没有泪水可以留下。
竹青真的那么美好么?我是不是连她的一点也比不上?我不甘心的问。
她没有你好,没有你温柔,没有你可爱,也没有你的纯真,长的也不漂亮。
沈兆天用手抚着我的背慢慢说道。
那为什么奕凡却只肯爱她?因为她已经死了,所以她所有的缺点都没有了,都被奕凡的记忆滤去了,剩下的都只是她的好,而且在奕凡的心目中只会越来越好。
沈兆天说。
我终于明白了,在奕凡的心中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有的只是竹青,竹青的好,竹青的一切,即便奕凡接受了我,他爱的也只是我的躯体,竹青的替代品。
现实总是残酷的,可是我能不接受它么?在这一刻,我决定放弃这种宠物般的生活,我要离开这里!出逃暗暗做好离去的一切准备,自从发生那天以后,奕凡已经几天没有来过我的风和馆,有些失落,更多的是自己的清醒。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下了两天的大雪终于停了,听月婵说王爷和沈兆天一大早就出去了,侍卫也几乎都已经跟去。
心里有些紧张,好容易等到天黑,还没有听说他们回来,这不正是上天给我的一个机会么?从月婵的呼吸声中知道她已经睡熟了,静静的起身,没有男装,穿了那次狩猎时所穿过的猎装,总好过一身长裙拖拖拉拉,跑起来也方便。
走出屋门的那一刻,我没有回头,不想再留恋这里的任何东西,原本就不属于我的东西。
悄悄的出门,没有注意到就在我走出院门后,一个小小的身影爬起身来,静静的看着我离去的方向,然后及其熟练的在香炉里添了一块香料,瞬间,一股莫名的香味传播开来,透过门窗,飘到了屋外。
很久以后,我都在想我那天的离去是否正确,来到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个异数,如果我能这样安心的做我的宠物,做竹青的替代品,静静的度过我在这个世界的时光,是不是于人于己都会好很多?可是我已经选择了离去,无法回头的踏上了另外的一条道路。
从马厩里牵了马出来,所幸没有任何人发现,偷偷的从角门出来,翻身上马,虽然不很熟练,可是总算不至于摔下马来,这一刻我胆子大的出奇,连马术也发挥的出奇,纵马驰骋,丝毫感不到害怕。
就这样纵马向西奔了将近三十多里路,下马,把包袱背在自己的身上,拿下提前让人做的滑雪板,皇家别院里少不了能工巧匠,虽然不明白这两块板子的用途,可是他们还是把滑雪板做的这样的精妙。
对不起了,马儿,请你自己继续往前跑吧,千万不要回头,我拍拍身旁的马儿,闭了眼,拿了匕首,狠心往马臀上使劲一戳,就听见马儿一声长嘶,撒开四蹄沿着官道向西奔去。
下了官道,倒退着往北,随走随除去自己的脚印,大概五百米后,穿好滑雪板,雪杖一撑,身体便向前飞去。
别了,奕凡。
对不起,沈兆天,没有和你打声招呼,你们怎么也想不到我会是以这种方法逃走吧,即便你们追上了那匹马,也只能发现上面空无一物了。
风迎面吹来,夹杂着片片雪花,天地间的寒气更重了,手虽然已经戴了棉套,可还是已经麻了。
走向何处我也不知道,唯一的想法就是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天亮了,随即又慢慢黑了下去,在第二天的黄昏时,我终于到达了一个小镇的边缘。
脱了雪板,和雪杖一起帮好负在背上,我走进了这个并不繁华的小镇。
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客栈,刚进门小二就热情的迎了上来。
这位客官,您要住店?我点头,扫视着店里,里面的客人并不多,稀稀落落的坐了五六个人,有一老一小的祖孙二人坐在门口的桌子边,看着桌子上放着琵琶样的乐器,看来是卖艺的,其余的几个人也是寻常旅客的样子,只在靠角落里坐着一胖一瘦两个人,一脸恶相的看着我。
不想被他们这样注视,吩咐小二给我找一间干净的客房,把饭菜送到房里。
随着小二来到客房,到还算是干净,小二勤快的送来了热水和饭菜,身体早已经乏透了,简单的擦洗了一下,连鞋也没有脱,和衣就躺床上睡了,正睡的迷糊间,身上痒痒的,好似有双手在游走,惊醒过来,映入眼帘的是张被放大了的、扭曲的丑陋的脸!啊!我惊叫,却没有声音发出,难道又失声了么?想挣扎坐起,身体却丝毫动弹不得,心中的恐惧更甚。
看到我醒来,那张丑脸的主人竟抚掌大笑,扭头对旁边的另外一个人说道:大哥,这娘们醒了。
醒了当然好,这样不是更有趣么?另外一个停止了在我身上乱摸的手,淫笑着说。
我一惊,几乎又要昏了过去。
这两个人,正是在角落里做的那一胖一瘦两人。
解开她的穴道,这样跟死鱼一样没什么意思。
胖的那个说,瘦的随手在我身上点了两下。
救——没等我呼出口,一只滑腻的手已经死死捂着了我的嘴,我死命的挣扎,可是却怎么也无法挣脱他们的钳制,床铺被我踹的噔噔直响,可是却依然没有人过来救我,这里的人都睡死过去了吗?绝望涌上了我的心头。
难道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么?我费尽心机的逃出来,等待我的就是这些么?泪水无声的流下。
这个娘们还挺烈!哥,怎么办?好说,给她来点这个,就是再烈一会也会比窑子里的小娘来的浪。
那个瘦的说着用手钳住我的下巴,下巴几乎被捏碎,嘴被撬开,一粒药丸被塞入我的口中,强行咽下。
咱们谁先来呢?当然是我先来!哥,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先来?外衣已经被撕裂,我已经筋疲力尽,这也许就是我的命运吧,我闭上眼睛,不愿看到面前这两个恶人的丑态。
还是我先来吧,你们说怎么样?一个冷酷的声音从他们的背后响起,惊的两人同时住手。
两人回身,吃惊的看着身后突然多了的一个少年,随即镇静下来,胖的狞笑的说道:朋友凭什么说这么大的话呢?就凭这个。
少年说着,手中多了柄剑,剑光一闪,快的让人无法反应,胖子的脑袋已经滚落了下来,血喷了一地,溅到我的身上,我吓呆了。
那瘦子也傻了,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人,然后一声惊叫,竟然丢了胖子,一人向窗口掠去,碰!的一声破窗而出,不见了踪影,那少年没有追他,来到床前,我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样子。
他的眉很浓,眼神凌厉,薄薄的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挺直的鼻子使他的脸看来更瘦削。
这张脸使我联想到岩石,倔强,坚定,冷漠,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甚至对他自己。
可是为什么?他的气息竟然有些似曾相识,我哪里见过他?催情他看向我,寒星般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
我低头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在刚才挣扎的时候撕裂了,现在的样子实在是不能见人,惊呼一声,连忙扯过被子掩在胸前。
他看着我的举动,眼睛里闪过一丝讥讽。
谢谢你,我低声说,不敢想像刚才如果没有他,现在的我是否还能继续坐在这里。
他哼了一声,缓缓说道:你也不必谢我,我救你也未必安了好心。
他的一句话把我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起,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既然不是救我,那为什么要杀了这个人?我指着地上的尸体,压住心里的恐惧,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稳。
他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就如看一件原本就摆在地上的物品般,脸上不带丝毫表情,因为他们吵了我休息,所以我就只好让他们闭嘴了,这世上,没有人比死人更安静了。
那阁下能不能先回避一下?让我穿了衣服,毕竟我这样和阁下说话不太礼貌。
他没有回答,却转了身走到桌边坐下,看来他毕竟还不是个趁人之危之徒,我暗自松了口气,伸手去拿衣服,但是手却不听话的抖了起来,几次拿了衣服,却始终无法穿到身上去,心里大急,虽然已经是寒冬,可是头上的汗却冒了出来。
心里突然感觉燥热起来,小腹里像突然着了团火,烧的浑身难受,这衣服拿在手里却怎么也穿不下去了。
心里一惊,刚才那两人给我吃的什么药?拼命想压下这股邪火,脸却已经热的烫手,神志竟然也开始不清。
我踉跄的下床,一种莫名的欲望竟然让我不由自主的向他靠了过去,听见我的脚步声,他回头看我,看见我绯红的脸颊,媚若游丝的眼神,他嘴角绽开了一个鄙夷的笑容,这个笑容让我的灵台有一刻清醒,我在干什么?张静之,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要向他投怀送抱么?难怪他会这样不慌不忙的坐下来,原来他早就算准了你会自己爬到他的身边去。
我狠狠的咬了一下下唇,嘴里立刻弥漫了一股腥甜,唇上传来的痛楚让我的理智暂时回到了大脑,刚才那里药一定是什么春药之类的了,我不信这春药会有这么厉害,我要控制住自己,偏不要被他看扁,小说里的什么服了春药如果欲求不满就会血脉绷裂而死都是骗人的,再厉害的春药总有劲力过去的时候,我还就不信了,我一个在现代受尽了各种污染的人就熬不过去!下腹的火烧热了我的身体,却也把我的恐惧驱除,我狠狠的瞪视着他,已没有了恐惧的感觉。
他有些诧异我眼神的变化,有些玩味的看着我,看我狠命的咬着嘴唇,他冷笑一声,狠声说道: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放心,我不会动你,动你,我还怕脏了我自己。
看着他眼睛里冒出凶狠的光芒,我脑子里似乎有一丝光亮,这个眼神好熟悉,可是下腹的火团却烧的我无法继续思考下去,热,好热,甚至想把身上仅有的一点衣物也除去,正难受间,我看到了水盆,想都不想,冲过去端起水盆,兜头泼下,冰凉的水让我得到了片刻的舒适,可热火随后更加猛烈的向我袭来,我的腿已经酸软,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只得把身体靠在墙上喘息。
眼神已经迷离,脸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红态,药物的力量让我只得张着嘴急促的呼吸,薄薄的内衣已经湿透,紧贴在了身上,让我的身体曲线暴露无疑,如果我的神志还可以控制自己的话,我就应该冲到床上去,用被子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而不是以现在这个样子站在他的面前,他的心也许真的如岩石般坚硬,但毕竟是个男人,我似乎已经他的呼吸也开始沉重起来。
他缓步向我走来,我已经感觉不到了害怕,竟然还有一丝期待。
他的眼神依然凶狠,但是却不在冰冷,手已经抚上了我的脸颊,所到之处立时没有了痛楚,脸上一阵清凉,我闭了眼,竟然呻吟出声,渴望他的手给我解除更多的痛楚。
半晌,他的手没有移动的意思,我睁开眼,他脸上已是一副肃然,像是正凝神听着什么。
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外面立刻喧闹起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让我浑身一振,沈兆天!是沈兆天的声音!都给我仔细的找!把这儿的每一间房子都给我搜个遍!他大喊,声音里带了从来没有过的焦急。
面前的男人已经松开了我,眼神重新恢复了凛冽,冷笑了一声,没想到他的动作倒快,竟然找到这里来了。
说着往脸上蒙上了黑巾,转身往门口掠去。
是他!在他蒙上面巾的一刹那,我已经认出他就是那日在狩猎场行刺奕凡的黑衣人,那个像狼一样的刺客。
外面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似乎已经到了二楼,我不能让他们找到,我不想回去,我宁可死在这里也不愿意回去面对奕凡,不愿意去做一个没有自我的替代品。
等等,我嘶声喊道。
他愣了一愣,脊背挺的笔直,转身不解的看着我。
杀了我,或者带我走。
对着他的目光,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从嘴中挤出了两个字,求你。
再也没有力气站住,我贴着墙瘫软了下去。
他站在那里,没有动静,这一刻,我几乎绝望了,他凭什么要带我走,我又为什么要跟他走?躲过了这一刻又能怎么样?脑子里正转过千百个念头,突然一床棉被扔过来,他把我一卷,抱着我冲向门外,身体借力一转,竟然抱着我跃上了屋顶,阵阵寒风袭来,让我竟然一时感觉不到燥热了,再烈的春药也有药劲过去的时候,不是么?下面有人惊呼,有人已经发现了我们,惊叫着追了过来,他抱着从屋顶上掠过,竟如腾云驾雾一般,几个起落便把人们落在了后面 ,可是却依然有两个人影逼了上来,或许他的轻功比起后面的两个人来说并不逊色,可是毕竟手中抱了我,速度上受了影响,似乎也觉察出了这点,他不再奔跑,反而停了下来,转过身来等着两人的逼近。
月光很好,屋顶上的雪更加折射出柔和的光,竟然不似夜晚,他把我放下,觉察到我已经无力站稳,用手搂了我,右手持剑横在身前。
后面两人已经跟了上来,接着月光,我清晰的看到他们的面容,奕凡和沈兆天!没想到奕凡作为一个王爷竟然还有这样的功夫,我心里一阵泛苦,看来他对我的这个身体竟然这样看重,竟亲自追了来。
丫头,你还好么?沈兆天急问,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我心头一阵发暖,眼睛里已经泛上了泪光 。
看着我的样子,沈兆天眼里露出心痛,南宫云,放开她,我们放你走。
语气中压制不住怒气。
南宫云身体一阵,他没有想到他们追来的目标竟然会是我,他身上的肌肉依然紧绷,似乎可以一触即发。
风吹来,吹动我身上的被角,隐约露出我光洁的小腿,偷眼看去,奕凡的脸色已经变的铁青,眼睛里像喷出火来一样,我暗笑,奕凡啊,奕凡,这样你就受不了了?难怪,你说过的,这副身体不是我的,绝对不可以糟蹋他,就是死你也没有想到会有一刻,这个身体会已这个样子抱在另外一个男人的怀中吧?我的心中竟然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感。
伸出胳膊,轻环在了南宫云的脖子上,胳膊上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累赘,在月色下竟闪出白玉似的光芒。
南宫云没有说话,却已经看出了我对于奕凡和沈兆天的重要性,更加搂紧了我,他就要刺激的他们两个神志大乱,只有这样他才能有赢的可能。
混蛋!沈兆天咬牙骂道,你以为你今天能逃了出去么?用我的身体做要胁,我低声在南宫云耳边说,对不起了,沈兆天,谢谢你的好意,可是我现在宁可死也不想和你回去,更不愿意让你们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南宫云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突然长啸一声,向街道边冲去,街道上一匹骏马飞驰而来,正好接住了下落的我们,奕凡和沈兆天一起扑向马头,却扑了个空,这匹马已经载着我们风驰电掣般的绝尘而去。
周奕凡,你以为你能追的上我么?南宫云一声长笑,人已远去。
同行(1)后面的追赶声越来越小,看来南宫云的马是匹好马了,无力的坐在他的身前,今晚发生的一切仿佛把我一生的精力都耗尽,心里没有伤痛,没有恐惧,没有任何感觉,自己是否要脱尘了呢?身上的燥热已经退去,药劲已经过去了吧,眼皮越来越沉,不想考虑以后南宫云会把我带去何方,是杀了我还是剐了,竟然这样昏沉睡了过去。
好像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梦里没有奕凡,没有沈兆天,只有爸爸妈妈,我还快乐的生活在我的世界里,每天简单的上学,放学,心情是愉快的,就连考试都让我感到亲切。
脑子一直晕沉沉的,迷迷糊糊中有人抱我,给我喂水,是妈妈么?为什么都不说话呢?听不到我的喊声么?为什么只是一直搂着我?还有,这张床也好不舒服,好好的干吗给我换床?我一直这样昏睡了两天,后来南宫云才告诉我,他之所以没有把我扔下不管,就是因为我在昏迷中一直喊着妈妈,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原来岩石也是有感情的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以后了,睁开眼,有些不适应直射的阳光,我竟然还坐在马上,南宫云坐在我的身后,用手抱了我,背还是笔直的挺着,看到我醒来,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光芒。
我苦笑,原来我还是在这个世界,有丝纳闷南宫云为什么没有把我扔了,怎么还带着我,奕凡和沈兆天没有追上我们么?你打算怎么处理我?我苦笑着问。
他低头看了我一眼,没有答话。
哼,这里的男人都会这么装酷么?南宫云沉默了一会,突然冷冷问道:为什么要跟我走?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么?我轻笑,这个孩子还真是好笑,他以为我没有认出他来么?一定是好奇我为什么会选择跟他走了,我要怎么和他说?告诉他我原本是尚王爷养的一只宠物,然后厌倦了宠物的生活就自己跑出来了,还是告诉他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只好满身伤痕的逃离那个地方,还是告诉他我原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所以跟着谁、到哪里都无所谓?这几个答案好像都不是什么好的答案。
南宫云看我只是轻笑并不回答,有些恼怒,脸色有些阴沉,趁他还没有发火,我连忙说道:我知道你是刺客,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你要刺杀的又不是我,就算你要杀的是我,又有什么关系?我跟着你不是让你杀起来更加方便么?何必还非要问我理由?南宫云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回答,一时竟然怔住了。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就这么坐在马上。
你为什么要杀刺杀尚王爷?我打破了沉默,问道。
凡是刺客行刺,无非有两种可能,一是为钱,一是为了报仇,那么南宫云是属于哪一种呢?我有些好奇。
人还是少知道一些事情的好,多了没有好处。
南宫云冷冷的回答。
看他一副冷漠的样子,我有点恼怒,刚想抢白他两句,可是转而想到他毕竟救了我,一股怒火登时没了,只柔声说道:如果为了钱,那么我没有好说的。
如果是为了报仇,我觉的你还是放手的好。
南宫云脸色一凛,眼神里闪过戒备的神色。
他是在怀疑我做说客了,其实我说这个并不是为了奕凡,而真的是为了他好,毕竟奕凡是一个王爷,且不说他自己的武功怎么样,光身边的好手就有不少,再加上一个沈兆天,就凭你一个你还想去刺杀奕凡么?看到他戒备的眼神,我冷笑了一声,接着说道:我不是为周奕凡来做说客的,我只是为你着想。
如果你是为了钱,就算你杀了他,你能全身而退么?到时候会有数不清的皇家侍卫来找你算帐,就算有再多的银子,你还有时间和地方去花么?如果你杀他是为了报仇,那更不划算,我想你的亲人也不愿看到你为了给他们报仇去搭上你自己,他们更希望看到的是你能简单快乐的活着。
南宫云的脸色转黑,剑眉已经竖了起来,抓紧了我的肩膀,恨声说道:你不是我的亲人,你怎么知道他们怎么想?用我的性命去换全家一百一十三个鬼魂的安息,你还觉的不划算吗?我噤口,我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性命横在他们之间,我的父母虽然见不到面,可是我却知道他们在另外一个时空活的很好,而南宫云呢?如果我换做他的身份,我还能这么轻松的说什么不用报仇么。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安慰南宫云,也知道无论我说什么也安慰不了他。
两人不再说话,只默默的赶路,南宫云已经在行囊中拿了一套他的衣衫给我,虽然穿起来有些大,但是总比裹了棉被的强。
南宫云并没有杀了我,也没有丢下我,他没有告诉我理由,我也不想问他为什么要带着我一起逃命,我知道奕凡和沈兆天一直还在追查我们,幸亏南宫云的这匹马是少有的神骏,几次都从他们的圈子里逃了出来,我们几乎从不住店,大多时候昼伏夜出,时而向东,时而向西,但有一个方向却一直没有变,那就是一直再向北走。
越往北走天气越寒冷了,南宫云有真气护身,虽然只穿了件夹衣,却依然没有什么感觉,我却已经冻的受不了了。
这日坐在南宫云的身后——自从我那天醒来以后,他就不在让我坐在他身前,——用手环着他的腰,他身上的热气让我不自觉的就把自己的身体紧贴上去,到了这个时候,我几乎已经把女性所有的矜持都抛在了一边,我知道这样不好,可是当你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保证的时候,你就不会想那么多了。
南宫云感觉到我越抱越紧,挺了挺脊背,恶声恶气的说道:你能不能松一些?不能。
我哆嗦着嘴唇回答,嘴唇早已经冻青了,我怀疑我继续这样下去的话,等不了多久我会连话也说不出来的。
南宫云闻言,扭头厌恶的看着我,剑眉又簇起。
我虚弱的冲他一笑,哆嗦着说道:我真的很冷,我的手脚已经冻僵了,如果你觉的我的手紧了些,那么请你自己把它扒开,它现在已经不归我管了。
南宫云一愣,也注意到了我的脸色已经冻的发青,他看着我,皱了皱眉头,一咬牙,突然就把我拎了起来放到身前,并用手环住了我。
谁说的这个男人心如岩石?看起来他的心地并不坏。
他并没有放任我冻死在他的身后,一接触到他温暖的身体,我舒服的轻嘘一口气,把整个身体都缩到了他的怀里,像小考拉一样紧紧的抱住他,死也不肯再出来。
你现在的手还不听使唤么?看着我窝在他的怀里,并用手紧紧抱住他,南宫云有些无奈。
我点头,打算就这么耍无赖,面子重要么?起码没有他现在的体温重要。
只要你不给我买棉衣,打死我我也不出来。
再往北就要到了大周国和北方瓦勒国的边境地区,七年前两国曾经爆发了一场大战,至今两国的关系都还紧张,所有奕凡对我们的追击力度也减轻了不少,毕竟在边境地区有什么动静的话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由于边境地区连年的局势紧张,这里的人口已是十分稀少,城镇也很少,即便遇到一个,也是萧条的可怜,在一个城镇上,我终于如愿的得到了一身棉衣,和一身黑色的武士服,甚至还有一匹瘦马!南宫云对于我这个搭他顺风马的人并不小气,这一点我很欣赏,和一个大方的人同行会舒服很多。
我心里也有些疑虑,像南宫云这样一个以报仇为人生目的的人,为什么会救我,而且还不怕麻烦的带着我一起逃命,可是我并不想去深究这些。
这样整天和南宫云一起,大大刺激了我的冒险精神,而且颇觉的很有乐趣。
晚上,我们依旧歇在了野外,坐在了火堆旁,已经不能再近了,不然烤的就不是那两只山鸡而是我了。
坐了一会,还是觉的背后凉飕飕的,于是转过身去,烤一烤后背。
看着我身上的黑色的武士服,心里有些不爽,我本来想买的是白色的,黑色的有些太装酷了,也太沉重了,这个颜色我不喜欢,但是银子不是自己的,花着都不气势,也不敢随便挑,真怕南宫云一生气连买都不给我买了,我相信他还真能干出这事来。
真是搞不懂他们这些所谓的刺客,为什么要整天穿着一身黑色呢,恐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刺客似的。
南宫云冷冷的看着我在火堆前面转来转去,看着自己的衣服又是撇嘴又是皱眉的,有丝奇怪,冷声问道:你干吗?怎么连坐都坐不稳,衣服有问题么?我横了他一眼,这几天我已经不再怕他,凡是像他们这样的刺客,有很多看起来很冷的样子,可是内心往往都有很软弱的一面,处好了反而比那些达官显贵好简单的多。
为什么你们刺客都喜欢穿黑色的衣服?我问。
南宫云冷笑了一下,似乎我的问题十分幼稚可笑,说道:为了更好的隐藏自己,只有这样才能不易被发现,才能一击成功。
我轻笑,摇了摇头说道:错了,你每天都穿黑色完全是教条主义,是墨守成规,即便是晚上也不见得是穿黑色就能更好的隐藏自己,比如我们现在的环境,大地已经是一片白色了,你穿一身黑,一眼就会被人发现,这个时候你就应该穿白色,最好有一个白色的披风,这样你伏在地上的时候才不容易被人发现。
我侃侃而谈,南宫云有些惊讶的看着我,还没有弄清我说的教条主义是什么意思,我懒的和他解释,继续卖弄着,简单的来说,一般隐藏自己方法有拟态和保护色两种,拟态就是使自己的形态更加的像周围的环境,保护色则是用自己的颜色来适应周围的环境,弱小的动物是为了保护自己,凶猛的动物则大多为了捕杀猎物……所以你如果像隐藏自己,在树林里的时候就要穿和周围草木眼色接近的衣服,在荒原的时候,衣服最好就要是荒草色的……。
南宫云听我说完,虽然有些词他没有理解,可是却也大概理解了我的意思,看我的眼色里包含了一丝欣赏,我心里暗暗得意,现在光给他说了点保护色的问题,本姑娘懂的还多呢!好歹也上了十几年学了,什么没学过?没等我得意完,他又换了一副不屑的表情 ,问道:那你第一次见我就装死也算是一种保护手段了?我脸上一红,不再理他。
突然南宫云把酒囊扔给了我,是想让我喝酒么?看他一副拽样,我心里有气,把酒囊重新给他扔了回去,冷冷说道:我不喝,酒能乱性。
他看了我一眼,不再理我,独自喝了起来,我看了反而更加生气,气冲冲的走过去,从他手里把酒囊抢过来往嘴里倒了一大口,好烈的酒啊,呛的我连声咳嗽,顿时觉得一条火线从嘴里烧到胃里。
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南宫云轻笑一声,接过酒囊继续往自己嘴里倒,嘴角上却挑了一丝笑意。
漆黑的夜,苍白的雪,凛冽的风,熊熊燃烧的火焰,还有身边坐着的神秘的南宫云,这一切都让我觉的那么不真实,那么的不可思异,一股豪情突然从心而生,仿佛自己就是那笑傲江湖的侠客,在这江湖中流浪。
南宫云已闭了眼打坐,脊背依然笔直,不知道是不是已经睡着,这几天来,他一直都是这么睡的,我睡前他在打坐,醒了的时候他还在打坐,我才明白原来他一直都是这坐着睡的。
他的佩剑就放在身边,我有些好奇,蹑手蹑脚的过去,手还没有触到剑柄,他的眼已睁开。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我想看看,没别的意思。
他不语,只是冷冷的看着我,目光如炬,我顿时觉的手足无措起来,总得给自己的好奇心找个借口吧,于是我嘿嘿笑道:我给你舞会剑吧,你看看,我也锻炼一下身体。
说着便把剑拿起,南宫云倒也没有拦我。
一剑在手,霎时心中的感觉就不一样了,这才真的有侠士的感觉,拔剑出鞘,一股剑气袭来,好剑!虽然我不懂剑,可是光是这剑所撒发出来的冷气就已经让我咋舌,看来定是饮了不少鲜血的缘故了。
挽了一个剑花,耍起沈兆天教的那套,越耍越顺手,动作也越来越快,身影已经被剑光笼罩,剑气击起点点白雪,飘舞在身边煞是好看,心中豪气冲天,不自觉便开口唱了出来,我剑何去何从,爱与恨情难独钟我刀割破长空,是与非懂也不懂我醉一片朦胧,恩和怨是幻是空我醒一场春梦,生与死一切成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爱也匆匆恨也匆匆,一切都隋风狂笑一声长叹一声,快活一生悲哀一生谁与我生死与共我哭泪洒心中,悲与欢苍天捉弄我笑我狂我疯,天与地风起云涌……一首歌唱完,剑也舞完,身上热已出了汗,我用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转身看向南宫云,他早已站了起来,一双深沉的眼睛里,光芒闪动,忽而惊诧,忽而戒备,忽而怨恨,忽而又像是有些赞赏……我乐滋滋的看着他,等着他的赞美之词。
突然手上一痛,剑已经被南宫云夺去,手腕被他使劲攥住,痛的我惊呼出声,只听得他厉声喊道:你和沈兆天什么关系?我和沈兆天什么关系?我们能有什么关系?顶多算是朋友了。
南宫云捏的我手腕生疼,我气道:朋友,行了吧?朋友?南宫云冷笑一声,显然并不相信我,这套剑法是他教你的?是,他说练练剑可以强壮身体,省的我整天惦记着晒太阳。
我怒道,这种人,喜怒无常,我怎么他了,他翻脸比翻书还快!就算你和沈兆天是死对头,也用不着对我这样吧,我又没有得罪过你。
用这套剑法来强身健体?南宫云还是一脸疑色,这套剑法怎么了?正纳闷呢,就觉的一道热气从他攥的手腕处进入我的体内,顺着胳膊一路上升,麻麻痒痒甚是难受,他在干吗?难不成还不相信我的话,来点什么酷刑折磨我?心里一股怒火升起,不由的骂道:你混蛋,爱信不信,用不着折磨我,大不了你一剑杀了我得了!看到我骂他,南宫云并不理会,依然攥了我的手腕,直到这股热气从我周身走了个遍这才把手松开,脸色也缓和了下来。
我低头一看,手腕处赫然多了一圈紫晕,就如带了个镯子,登时气的我眼冒金星,该不会是你看我没钱买镯子,就自己给我套上一个吧,越想越怒,脸上却反而笑了起来。
南宫云看我突然变了一副笑脸,一怔,刚要开口,我及时制止了他,用一种最为真诚的语音说道:不用道歉,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我以也不怪你,都怨我自己提前没有解释清楚。
这套剑法是沈兆天无聊的时候教我的,说是没有什么威力,可以强身健体。
我没有想瞒你,只是你也从来没有问过我啊。
我凝视着南宫云的眼睛,据科学研究,人在说谎的时候,一般眼神都会飘移不定的,所以如果你想让你的话听起来真诚无比,那就不要移开你的目光,在我的直视下,南宫云的目光软了下去,似乎也觉的自己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了,眼神里露出一丝歉意。
我暗笑,我要的就是你内疚!我轻轻的拉起他的手,他原本想躲,可是犹豫了一下,就任我拉住了手,好笑,他脸上竟然闪过一丝红晕,难不成这位大哥都没有被女人拉过手?我肚里暗笑,脸上却做出了一副委屈的样子,说道:你也不问问就下这么狠的手,你看看,你的手腕多粗啊,我的才多粗啊,你这么使劲捏,我能受的了么?说着还把自己的手腕递到他眼前,让他看那镯子,南宫云也觉的有些歉意,却不肯示弱道歉,别了脸过去,不再看我。
我把他的手慢慢拉高,用嘴轻轻的拂他的手腕,南宫云浑身一振,转过头来,一脸的诧异,脸却红的像个苹果了,我抬眼看了他一下,轻笑一声,猛的张大嘴巴,冲着他的手腕就狠狠咬了下去!南宫云惊呼一声,使劲甩开我,我松嘴,看看已经见血了,抬头看着他一脸羞怒的模样,得意的说道:扯平了,就此打住!不再理会他,我径自走到火堆旁坐下,背靠着大树,把披风紧紧的裹在身上,睡意很快就征服了我,不一会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天已经大亮,身上的披风依旧裹的严实,还多了一件南宫云的披风,心头一暖,这个家伙还算够意思!起来伸个懒腰,这一宿睡的我还真累,腰感觉都要折了似的,眼光扫了一圈,没有南宫云的身影,他哪去了?把我丢下跑了?不对,他的爱马驭风还在不远处,看来他还没走,正寻思着,树后传来动静,我把头探到树后,这一瞅可不要紧,差点喷血,一个几乎全裸的男人正在不远处用雪擦拭着身体,平直的肩膀,结实的背肌,瘦削的腰部,别说游泳圈了,连一点赘肉都没有,紧翘的臀部,修长笔直的腿,微黑的肤色,由于雪的擦拭已经泛红,在阳光下竟然蒙上了一层金色……不是南宫云是谁!老天!我要留鼻血了,不用一大早起来就让我受这样的刺激吧?这种生色活香的刺激我也受不了啊!不能看了,不能看了,看多了会长针眼的!可是说着不看了,眼光却舍不得离开了,正在这激烈斗争呢,一团雪迎面而来,正中我的脑门。
等我狼狈的把脸上的雪擦干净,南宫云已经穿了衣服,往这边走来。
看到我脸还湿乎乎的,剑眉一挑,讽刺道:你都不知道女子的羞涩是什么么?男人擦身你都要偷看!我老脸一红,不客气回敬道:你连起码的羞耻之心都没有,光天化日之下就这么脱光了让别人看,还好意思说我,脱光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害什么臊!想让我觉的不好意思?嘿嘿,你还嫩了点!南宫云恼怒的瞪了我一眼,不再理我。
我几次找话说,他都冷冷的不予回答,这样试了几次,我自己都觉的没有意思起来,也闭了嘴不再说话,两人默默吃了点干粮,骑马上路,依旧往北而去。
一路上,每当看到南宫云,脑子里总浮现出他擦身的样子,不爽的很,自己是不是有些好色了?看个男人裸体就这样,至于么?以前又不是没见过。
身上觉的痒的很,自从逃出奕凡的别院就再也没有洗过澡,算算也已经有十多天了,自己闻闻,似乎都可以闻道臭烘烘的味道,不行,今天说什么也得住店了,好歹也得洗个澡。
冲南宫云喊了一嗓子,他停下来,扭头看我,一脸的不耐烦,那表情明白着就是说你事怎么这么多!我今天说什么也得洗澡,打死我我也得洗!我一脸坚定的说道。
这天傍晚,我们没有歇在野外,我终于住进了一家客栈。
泡在热水中,舒服的都禁不住呻吟出声,舒服啊,舒服!正陶醉着呢,南宫云冷冷的声音在旁边响起,你洗你的澡,吭哧什么?我给了他一个白眼,洗澡本来就是很享受的事情,尤其是当你已经很久都没有洗过的时候,偏偏有人这么没有眼色,在这个时候打扰别人。
是谁说的要有羞耻之心的啊?怎么人家这里大姑娘洗澡呢,有的人还好意思在旁边坐着呢?我讽刺道。
屏风后的南宫云没有出声,哼!每次说的没理的时候就装酷!南宫云今天总算良心发现,让我住进了客栈,还让人准备了一大桶热水,我本来还是很感激他的,虽然他面上看起来冷冷的,可是心底还算是很不错的,正想表扬他几句呢,没想到等人家小二把水都送来了,他还没有出去的意思,我婉转的告诉他我要洗澡了,请他出去,可是他二话不说就往床上一坐,一副你爱洗不洗的拽样!一边是一大桶冒着热气的水,一边是冰块一样的南宫云,让我矛盾了半天,实在抵不住热水的诱惑了,我把屏风往浴桶旁一挡,一咬牙就下了水。
南宫云倒也没有别的动作,只是静坐在床上休息,我这刚刚要把他给忘了全身心的投入到洗澡的事业中去的时候,他又给我来了这么一句。
我愿意吭哧,你管的着么?我还偏偏气气你了,于是我一边故意把水洗的哗啦啦响,一边放声大唱起范晓萱的洗澡歌来:我爱洗澡,乌龟跌倒,拉拉拉拉,小心跳蚤 ,好多泡泡,拉拉拉拉 潜水艇在祷告……上冲冲 下洗洗 左搓搓 右揉揉 有空再来握握手上冲冲 下洗洗 左搓搓 右揉揉 我家的浴缸好好坐 正唱的得意呢,就听见南宫云猛的一声厉喝下来!,咣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砸到了屋顶,同时一床棉被扑面而来,把我彻底捂在了浴桶里。
我晕,这又是哪一出啊?屋顶传来一声娇笑,一个柔媚的声音说道:南宫少爷好兴致呢!人家也是来陪你的,干吗这么凶嘛?美色当我努力的从棉被下探出头来的时候,我呆了,看呆了。
屋里多了一个女人,一个穿黑色纱衣的女人,一个身材婀娜的女人,老实讲,我还从来不知道黑衣也能穿出这种味道来,黑色的纱衣包裹着身体,丰盈而不见肉,纤美而不见骨,当真是说不出的风情,说不出的妩媚。
再看她的脸,我吸了口凉气,一张犹赛羊脂的鹅蛋脸上,两条弯眉斜飞如鬓,一双桃花眼雾朦朦的勾人心魄,小巧而挺直的鼻子下面是一张湿润润的嫣红小嘴惹人心怜,这个女人天生就是用来做尤物的!这才是真正的狐媚子!唐萱儿和她一比简直就一出水芙蓉!现在这个尤物正在笑嘻嘻的看着南宫云,目光似水,南宫云早已经从床边站起,手按在了剑上,冷淡的看着面前的美女,竟然看不出喜怒!我有些怀疑南宫云的性取向有问题了,连我这个女人看了她都忍不住要留口水了,他竟然还能那么冷淡!念奴怕公子雪夜孤寂,特地来陪伴,没有想到公子却这样对待念奴。
美人小嘴一撇,委屈的说道,连我听了都觉的是南宫云的不对了,却忘了这个美人是半夜从房顶上掉下来的了!南宫云冷冷的扫了美人一眼,不动声色的挡在了我身前,冷声说道:南宫云消受不起。
那美人咬着嘴唇,垂头道:公子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她身体慢慢扭动,说完这句话,她身上已只剩下一缕黑色轻纱制成的内心,雾里看花,最是销魂。
口水,接住我的口水,让开,让开!我喊道,用手扒拉南宫云,你都挡着我视线了!听到我的声音,美人稍一抬头,一脸的惊讶,似乎刚看到还捂在浴桶里的我,随后变成了一脸的委屈,柔柔说道:原来公子这里还有姐姐,难怪会不喜念奴。
说着眼圈都红了,眼看着便要流出泪来。
我内心这个内疚啊!连忙说道:不防事,不防事,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继续,你继续。
南宫云回头瞪了我一眼,满脸的怒气。
那美人却冲我妩媚一笑,真是灿若桃花。
她那双诱人的眼睛望着南宫云,轻轻喘息道:公子真的一点都不心怜念奴么?说着便缓缓的走近南宫云,一双春葱般的柔荑轻轻的抚上了南宫云的胸膛,南宫云身上一紧,又开始散发出一种凶狠的气息。
美女与野兽啊!真实版的美女与野兽的啊!我看的是心胸澎湃热血沸腾啊,连浴桶里的水开始慢慢变凉都没有感觉到。
那双手慢慢的往下,轻轻的覆在南宫云握剑的手上,柔声道:公子在这个时候手里不应该——话声嘎然而止,美人猛的往后闪身,南宫云的剑尖已经抵在了她的脖颈处,鲜血一点溅在她白玉一般的胸膛上,就象是雪地上一朵朵鲜艳的梅花。
美人媚声说道:你……你难道还忍心杀我?话语中却已带了颤音。
看不到南宫云脸上的表情,只听得他淡淡说道: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凡是碰我南宫云的剑的人都得死么?美人没再说话,咬了牙,拿起衣服,猫一般窜了出去,只留下一股幽香漂浮在空气之中。
南宫云,你真的是男人么?我望着美人离去的方向,缓缓问道。
南宫云转过身来,不自觉的吁了口气,说道:你知道她是谁么?我茫然的摇了摇头,南宫云接着说道:花念奴,死在她手中的男人恐怕数都数不过来了,如果我要是把她留下的话,我们两个今天晚上就能做伴去见见阎王老子了。
说着又狠狠瞪了我一眼,我不禁打了个冷战,这才感觉到水都已经凉了。
南宫云转过身走到桌旁坐下,拿起一块手帕轻轻的擦拭着手中的剑,喃喃说道:她来这里干什么?一定是你英俊潇洒,温柔多情,人家看上你了就找来了呗。
我恶毒的说着反话,捂着被子站起身来去够早已经掉在了地上的衣服,可是浴桶有些高,弯腰的时候就得后面走光,又不好意思就这么爬出来,折腾来折腾去,够了半天也没有够到,偷眼看看南宫云,正好对上他一双玩味的眼睛,脸上一红,骂道:流氓,君子非礼务视!不害臊南宫云不怒反笑,笑道:是谁说的了?脱光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害什么臊!噎的我差点没有背过气去!自己说的话反过来又中在自己身上!我老脸一红,马上就要恼羞成怒,冷静,冷静,正诼磨着怎么回敬南宫云,他已经换了一副正经面孔,转过身去,淡淡说道:快点穿好,我们今天不能在这里过夜。
我又开始了我的野外露营……已经连续两天没有遇到奕凡的人了,看来他也已经放弃了吧,毕竟我只是一个赝品。
松了口气,但是心里却也更失落下来,又是一次失败的恋爱,甚至算不上恋爱吧,只是我的一相情愿,我苦笑。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半年了,虽然已经对回去死了心,可是还是割舍不了,不知道现在唐萱儿如何了,她原本是一心想进入这里的上流社会的,却没有想到被王爷的侧妃卖了流落民间,而我这个胸无大志的人却长了一副王爷老情人的面孔而成为王爷的新宠,如今又和一个来历不明的刺客南宫云忙命天涯,这就是唐萱儿想要的那种刺激生活么?老天,你是不是搞错了?我才是那个只愿平平淡淡过一生的人啊!已经离开了平原地区,进入了北方的山区,这里已经是瓦勒国的地方了吧?和南宫云相处的日子不短了,虽然他很少说话,但是我也看出来他其实并不算一个坏人,对他的身世也有所了解,他们这个南宫家并不是武林世家,而是一个累世为官的官宦世家,祖父曾是先皇时的镇北大将军,父亲也是朝中的重臣,七年前先皇驾崩,南宫家卷入了皇室之争,用现代的话来说就是站错了队,保错了人,被尚王爷奕凡喀嚓喀嚓把家里杀了个干净,只有南宫云这根独苗被一个忠奴冒死救出,教以武功,然后回来报仇……论情节,这个故事俗套了点,这是中国几千年历史中时常发生的事情,有的时候我都想告诉南宫云,你这个仇报的非常没有意义,你的仇人不是尚王爷,也不是当今的皇帝,而是政治本身,如果当初是你们这派赢了的话,你就敢说你一个人都不杀,还把失败者当作菩萨一样的供起来?所以说这种事情谁也怨不的谁!早在你父辈们站队的时候就应该把所有的事情都想清楚!当然这些话我是死也不能和南宫云说的,我怕他一怒之下把我也喀嚓了!有的时候我也奇怪,问南宫云,怎么那天晚上就那么凑巧,偏偏是他救了我呢?而且还不辞辛苦的带我一起逃命!怎么看他都不像一个雷锋式的同志啊!每当我把心中的疑问问出来的时候,南宫云同志总是冷冷的别了头不理我,那嘴巴比江姐烈士的嘴巴还严实!在我套了几次没有结果后,我放弃了,我还有什么好怕的?要权没权,要钱没钱,要色也只有那么一点点,他能把我怎么样啊!所以也就丝毫不起逃跑的念头,老老实实的骑了我的那匹瘦马,跟在南宫云的马屁股后面,连他要带我去哪我都不问。
也许是我的这种看似温柔的态度、乐观向上的性格影响了南宫云,在相处半个多月后,我发现这个同志的面部表情比刚认识的时候明显丰富了起来。
但是轻松的日子并没有过了几天,因为很快,南宫云就发现有人在追踪我们。
在一个午后,我刚从马上爬下来,正想伸伸因为长时间骑马而酸痛无比的老腰的时候,南宫云的面色突然沉重起来,然后二话不说,也不挣得我的同意,就把我往胳膊里一加,嗖,嗖两下跃到旁边一颗高大的树上,把我往树杈里一卡,自己就跳了下去。
我死命的抱着身旁的大树,生怕自己一个松手就此摔个半身不遂,扯开嗓子就要开骂,还没张嘴,看到南宫云一脸严肃的看着远方,我顺着他的目光瞧去,远处雪地里一个人影越来越近……侍卫和刺客人影越来越近,我使劲迷着我的眼睛,总算看清楚了来人,沈兆天!是沈兆天!心里感到莫名的喜悦,简直有点看到娘家人的感觉。
沈兆天——我努力挥着我的手,向他打招呼,沈兆天抬头看到被挂在树上的我,咧嘴一笑,呵,真暖和的笑容!他冲我也挥了一下手,大声问道:懒丫头,你跑树上干什么?说着人已经到了树下。
我跑树上来干什么?自从刚才看到远处有人影,我便想到了南宫云之所以把我放到树上是怕我有危险,可是你就不能提前和我说一声么?哼!讨厌的家伙!我撇了一眼一脸凝重的南宫云,苦笑一下,说道:刚才树上有只很漂亮的鸟,南宫云让我帮他逮一下,我就上来了。
噢?沈兆天笑,扭头看向南宫云,眼神里却闪过一道精光。
南宫云只是静静的站立着,并不言语,沈兆天也仍旧笑嘻嘻的样子,可是我明显的感觉到他们两个之间的杀气,他们在等待时机,等待最好的一击即中的时机,我不能让他们两个人打起来,沈兆天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朋友,南宫云是和我一起流浪的患难之友!我不希望看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死亡或者受伤!沈兆天,你能帮我个忙么?我想下去。
我还卡在树杈里,有些难受,也想找一个轻松点的话题。
丫头,你再忍一会吧,好不容易爬那么高,多待一会也不错。
沈兆天笑着说,眼睛却没有离开南宫云半刻。
唉,狡猾的狐狸,沈兆天真的狡猾,他一定是怕他在上树接我的时候被南宫云偷袭,也怨不得他,我这会要是让南宫云来接我,他一定也是不肯的!你来这里干什么?是来帮奕凡抓我的么?我装出可怜的样子,问道。
我不是来抓你的,丫头,我是来救你的,沈兆天柔声说道。
我不用你救,我挺好的,谢谢你的好意了,你赶紧回去吧,这里挺冷的,而且你连匹马都没有,要不我把我的瘦马送你好了。
我赶紧说道,声音干脆,不带一点的含糊,恨不得利马把沈兆天打包送走。
南宫云的脸上不由得带了一丝笑意。
沈兆天一怔,他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许我现在冲他哭喊大哥,救我!更让他放心,也更符合我作为南宫云肉票的身份。
沈兆天的神色一暗,慢慢说道:丫头,你难道真的再也不想见到奕凡了么?奕凡!我的心里一阵刺痛,这个曾经给了我宠爱却又伤我很深的男子,真的不想再见到他了么?在逃亡的这段日子里,很多个夜晚,我都会想起他,想起他对我的好,他对我的宠,想起他棱角分明的面庞,想起他深情无比的眼神,想他想的太多了,甚至多过第一次失恋时对阳平的思念。
可是又有什么用么?他不是属于我的,他是属于竹青的,他永远都是属于竹青的,他会因萧妃与竹青相似的面容而对她放纵,他会因我与竹青同样的外表而对我宠溺,但是这是爱么?如果有一天有一个和竹青更为相似的人出现,他还会宠我么?我不想见,所以我不想跟你回去!我说道,心里泛起阵阵苦楚,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坚定,我宁可就这样和南宫云一起流浪,也不愿意回到那个金丝笼里做别人的替代品。
沈兆天沉默了一下,然后轻轻问道不去见奕凡,只是和沈大哥一起回去,也不想么?和沈兆天一起回去?回哪里去?我在这个世界上本没有家,怎么能用上回?我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不,我要去没有竹青的地方,人们只会知道我是张静之。
沈兆天抬头看了我一眼,那双眼睛里竟然流露出一丝失落,是我看错了么?正迷惑沈兆天这个眼神中到底包含了什么意思,南宫云冷冷的开口,她已经说了不想和你回去,你还想怎样?杀你,沈兆天说道,声音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阴冷,语音落地,人已经向南宫云扑了过去……不能打,你们两个不能打!为什么好好的两个人非得拼个你死我活?我心里大急,大喊:沈兆天,南宫云!你们两个住手啊!这两个人却丝毫不理会我的喊声,只见两个身影和两团剑影已经纠缠在一起,沈兆天剑法飘逸,招式精妙,每一剑刺出去都能见到朵朵剑花,南宫云的剑法平实却也凶狠,招招都是拼命的招式,两个人影越来越快,我看的有些眼花缭乱。
两个笨蛋!两个大混蛋!我大骂,你们有什么仇啊?至于这么拼命?南宫云也是混蛋,沈兆天又没有杀你全家,你用的着这么狠么?沈兆天更是混蛋,就算你是个侍卫,你也不用这么拼命吧?那皇帝老儿给了你多少薪水啊?他给你入人身保险了吗?你要是因公殉职了他能给你们家多少抚恤金那?我嘴里骂骂咧咧的从树上往下出溜,愣是忘了害怕。
南宫云这个混蛋,把我往这么高的树上放,我都出溜了半天了,手都划破了,还是没有到头!胳膊在也没有了力气,我啊的一声惨叫,在地球引力的作用下,摔入了一个怀抱!大地母亲的怀抱!听到我的惨叫声,南宫云神色焦急,剑法有些凌乱,眼神总是向我这边飘来,略一分神,肩膀上就挂彩了,吓的我急忙大喊:混蛋,我没事,你自己小心。
听到我的话语,南宫云凝下神来,剑法恢复凶狠,竟逼的沈兆天步步后退,沈兆天一咬牙,眼光一狠,招式一换,顿时觉的一片剑光向南宫云卷去,……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啊!健身操!竟然是沈兆天教我的那套剑法,我从来没有想过这套剑法在他的手里使出来会有这样的威力!看不清剑的来路,也猜不透剑的去处,片片剑光包裹了沈兆天,几乎看不到他的身影,如果不是我整天耍这套剑法都耍熟了的话,打死我也不相信这会是他曾经教的用来锻炼身体的剑法,我明显的感觉到了每一片剑光的杀气!南宫云却不慌乱,冷笑一声,不理会剑光的虚影,竟执剑径直往剑光中心刺去。
完了!他看过我耍这套剑法,我耍的那么慢,他一定知道这套剑法的虚实,我的心被猛的抽空,是我害了沈兆天,是我害了一心要来救我的沈兆天!是我害了那个有着阳光般温暖笑容的沈兆天!他今天要死在南宫云手里了!不要!不要杀他!我已经哭喊出声,听到我的喊声,南宫云身影顿了顿,手中的剑却也没有再刺下去,闪回身来,执剑而立,冷冷的看着沈兆天。
沈兆天停下身影,额头已经显露汗光,他诧异的看着南宫云,似乎在奇怪南宫云为什么会放弃这个机会。
看到他们两个停下来,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一下子瘫软在地上,还好,他们两个都没事,泪水却已经早湿了脸颊,没用的东西,怎么又哭了!我低声的骂自己,可是却不由的傻笑出声。
沈兆天看了看南宫云,又看了看又哭又笑的我,脸上晃过一丝复杂的表情,突然间眼里闪过一丝狠光,猛的向我刺来……剑锋的压力迫的我喘不过气来,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了,他要杀我么?!沈兆天要杀我么?他为什么要杀我?我坐在树前,竟然忘了闪避,就这么傻傻的坐着,眼前的点点剑光晃的我大脑一片空白……生死我的脑子中一片空白,只傻傻的看着沈兆天的剑离我越来越近,我要死了么?我今天要死在他的剑下么?南宫云飞身而起,手中的剑不顾一切的往沈兆天刺来,……没有用了,即便他能够刺中沈兆天,可是我也早已经死在沈兆天的剑下了。
死亡就在眼前,我却已经感觉不到了害怕……没有想到南宫云的剑没有刺向沈兆天的要害,只反手去挑沈兆天的剑,却把整个后背暴露在沈兆天的面前,沈兆天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刹那间我恍然大悟!他在利用我!他要杀不是我,他要杀的还是南宫云!沈兆天剑尖往右一带,左掌已狠狠的往南宫云的脊背拍去!不!——我狂喊,却已发不出一丝动静!南宫云再想回剑阻挡已是来不及,只得硬挺着接了这一掌,身影晃了晃,一口鲜血喷出,身体慢慢的倒在了我的脚旁。
南宫云!我嘶声喊道,抢上前去努力的想去扶起他,南宫云脸色已经刷白,不带一丝血色,他勉强的撑起上身靠在我的怀里,眼神中竟然闪过一丝欣慰,想要开口说话,却又是一口鲜血,喷在了我的胸前,南宫云,你别吓我,又不是演电影,你吐这么多血干吗!我哭喊,声音已经嘶哑。
南宫云直直的看着我,似乎有话想和我说,但是却已是说不出来,只深深的看着我,眼神中是不曾见过的柔情。
混蛋!南宫云你这个混蛋,你是个刺客啊!你好好的做什么雷锋啊!刺客不应该是冷血的吗?你救我干什么?!你个混蛋,你不是最最厉害的南宫云吗?就这么一巴掌就倒下了吗?你个混蛋,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你死了我怎么办啊?我搂着南宫云哭喊,泪水顺着脸颊流过,一滴滴落在南宫云的脸上,听到我的哭喊,南宫云竟然对我扯了扯嘴角,笑了笑,伸了手想擦我脸上的泪水,抬到半空却再也无法抬起,无力的垂了下去。
……剑尖指在了南宫云的胸前,我抬头看见沈兆天,这个我曾经以为是这个世界上我最好的朋友的沈兆天,这个曾有着阳光般温暖的沈兆天,这个亲昵的叫我丫头的沈兆天,这个用我的生命来设计南宫云的沈兆天,这个到现在我都不敢相信他会如此的沈兆天!卑鄙!心中有万句话语,到嘴边却只有这两个字冷冷出来,不再哭泣,也不理会指在南宫云身前的剑,用手慢慢的擦拭着南宫云嘴边的血迹,轻轻的擦,生怕不小心弄疼了他,然后缓缓的把南宫云放在地上,轻轻的伏在他的身上,缓缓说道:刺吧,这样只需要一剑就可以了,希望你能利索点,我怕疼,这是我第一次求你,也是最后一次。
沈兆天的剑尖在颤抖,我冷笑了一声,说道:沈侍卫也会手软么?刚才刺向我的时候如果不是这个笨蛋舍命救我的话,你的剑也会刺到我身上吧,既然刚才出的了手,现在反而不能了么?沈兆天的手抖的更加厉害,身影后退,嘎声说道:丫头,你知道我不是想杀你,南宫云已经几次刺杀皇上和奕凡,他是个刺客!我不能留他!刺客?我轻声笑了笑,看了看身下的南宫云,轻轻说道:一个比你高尚的刺客!如果刚才他不去拦你,你的剑还收的回去么?沈兆天没有回答,他不用回答,他也没法回答,因为大家都知道答案,照那种势头刺的剑怎么能收回?他也许是真的不想杀我,可是他却拿我的性命做了一个赌注,赌这个刺客可以用自己的命来换我的命。
沈兆天赢了,虽然他赢的并不光彩,可是兵不厌诈,他有错么?他没错!错的是我,错的是南宫云!我们之中只有沈兆天才是真正的强者,才是真正的可以控制自己理智的人。
南宫云可以因为我的呼喊而不去杀沈兆天,沈兆天却利用了我伤了南宫云。
我抬头看沈兆天,眼神里流露出不曾有过的憎恨和厌恶,我的眼神让沈兆天身体开始颤抖,他的眼睛里满是伤痛,不去理会他的眼神,我硬下心去,冷冷说道:还不动手么?还是在打算把我打晕了送给你的尚王爷去?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如果你现在一剑杀了我,让我和南宫云死在一起,我不恨你,但如果你要把我抓回去,我会恨你一辈子。
我低头看南宫云苍白的脸,这个混蛋可真傻,竟然用他的命来换我的命,你还是刺客么?你个笨蛋,难道都看不出来沈兆天只是在诈你么?这么笨的一个人,你怎么还能做刺客做这么久!你个混蛋,你怎么可以用你的命来换我的命?丫头,你真的不和我回去么?沈兆天嘶声问,语气中有了太多的期待。
别叫我丫头!我厉声喊道,因为你不配!沈兆天眼神中滑过一阵伤痛,猛然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停了下来,嘎声问道:我在你心中真的如此不堪?他真的如此不堪么?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眼睛里只有南宫云毫无生气的脸和雪地上绚烂的血迹,是的,我点头说道。
沈兆天身躯一震,许久没有言语,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往后抛了过来,落在我身边的地上,是一个碧绿的小瓷瓶。
这是我师父送我的,你给他服了吧,也许还能——沈兆天没有说下去,跺了一下脚,头也不回的离去……看着沈兆天离去,我爬起来拾起小瓷瓶,打开,一股冷冷的香气袭来,倒出来几粒殷红的小药丸,这是什么药丸?是灵丹妙药还是又是沈兆天的圈套?南宫云的气息越来越弱了,我没有更多的时间考虑,拿起一粒放入他的口中,南宫云却已经无法吐咽,从地上捧起一捧雪含在嘴里化成水,低头给他喂了下去,南宫云,我也不知道这药丸能否救你,是毒药还是灵药,我能做的只是和你一起,无论生死!如果有毒,就让我们一起死好了,起码在黄泉路上还有个伴。
看着南宫云紧闭的双目,我又拿起一粒,自己服下,然后楼了南宫云静静的躺下等待着……生死(2)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的那匹瘦马早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剩下南宫云的驭风还站在不远处啃着被雪覆盖的荒草。
身上冻的有些麻了,爬起来从附近拾了些枯枝,从他怀里摸了火石出来,学着他的样子打着火,点燃火堆,找出干粮用火烤热,重新抱了南宫云坐在火堆前,他现在会感觉到饿么?细细嚼了干粮,一点点喂到他的嘴里,是不是太不卫生了?我苦笑,可是总比让他饿着肚子的好吧!南宫云的呼吸依然微弱,脸色还是白的吓人,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的温度,有几次我都忍不住颤抖着手去试探他还有没有呼吸。
张静之,你真的很没用!甚至在这个世界上,你都无法独立生存下去!开始是依靠唐萱儿,后来被尚王爷养着,在后来又是生活在南宫云的庇护下。
张静之,在这个世界,你能做什么?虽然你受过现代的教育,可是你能做什么?为什么别的人穿越总是能活的那么精彩、那么风风光光,而你却只能做一条寄生虫?我问自己,可是我找不到答案,我甚至不知道如果南宫云死在了我的怀里,我该去哪里,我该怎么继续生存下去!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无助和恐惧包围了我,我想哭,真的想哭,可是我不能哭,我咬了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只紧紧的抱了南宫云,泪水却总是不听话的流下,滴在手上,慢慢的凝成冰。
以前经常和南宫云在野外过夜,可是从来不曾怕过,总是能睡的那么踏实,今夜,我却害怕起来,到了后半夜,南宫云发起烧来,额头热的烫人,后来开始说起了胡话,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好像是在不停的喊着妈妈,我心里更加酸楚,却不知道该怎么去抚慰他……迷迷糊糊的到了天明,又给南宫云喂下一粒药丸,他的伤势却丝毫不见轻,我的理智告诉我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市镇,找个医生,也许这样还能救他的性命。
昨天他好像说过从这里再往北六十多里有一个小镇。
虽然驭风还在,可是我却无法把南宫云抱到马上,想了想,用他的剑砍下几枝粗壮的树枝,用我的披风做了一个简易的爬犁,咬牙把南宫云放在上面固定好,牵了驭风过来,想让它拉了我们走,可是却无法把爬犁固定到驭风身后,把缰绳割断,可是长度却不够,在试验了n次以后,终于放弃,用绳把爬犁绑在自己的身上,拖着南宫云往北而去,驭风到也懂事,不用牵便自己跟在了后面。
山风带来片片雪花,让温度降的更低,南宫云已经无法用真气护身,又只穿了件夹衣,现在哪里还受的住,我只得脱下自己身上的棉衣给他裹上,披风也早用来做了爬犁,积雪越来越厚,已经没了小腿,雪涔进靴子里化成水然后又重新凝结成冰,我却感觉不到寒冷了,机械的往前迈着步子,心里只剩下了一个念头,一定要把南宫云带到镇上!爬犁做的不好,使得我行进的速度并不快,虽然很多时候我已经是手脚并用,可是一直到中午我连一个小山丘都没有翻过去。
看着前面联绵不断的山丘,似乎看都看不到头,我的腿脚却已经不听使唤,我终于瘫跪在地上,开始放声大哭,为什么我这么没用?为什么我这么没用?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呻吟声,我连忙止住哭声,抹了一把脸,想起身过去看看南宫云,可是却站不起身来,只得跪在地上爬过去。
南宫云已经睁开了眼,看见我双目红肿的样子,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虚弱的问道:因为我哭?我点头,嗯声音已经哽咽,他却笑了,轻声说道:如果我死了,你会伤心么?听到他问这么白痴的问题,我想大耳光的抽他,可是伸了手出去,却再也打不下去,眼泪又如断了线一般滚落。
别哭,我死不了。
南宫云轻声说道,却又吐了一口血昏了过去……***************************************************************************年过的真累,几乎都找不到时间来静下心来写,今天算了吧,还是明天吧给自己打打气,坚持就是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