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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征服

2025-03-30 08:44:10

他真的爱我吗?我简直不敢相信!爱一个人怎么可以爱得如此疯狂?他一定是疯了!竟然想用子嗣来捆绑我!根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不会帮你的!绝对不会!我信誓旦旦地宣誓!这由不得你!他把我带上马继续向营地进发。

太阳逐渐向西边的山角靠近,我忐忑的心跳得愈加猛烈。

当我再次踩到营地的草地上时,我竟然连站立的勇气都没有。

社仑把我交给白容和丽丽,当着所有人大声宣布自今天起我将搬去他帐内同住共寝,周围引来一群围观少女们羡慕又嫉妒的眼光。

夜晚很快就要来临,我瘫坐在草上,像只困兽,绝望地等待着猎人的凌迟。

有个异族打扮的少女上前来推了我一把:你少在这里假悻悻,不就一个女奴而已,装什么装?我怒视着她,但又不知何言以对!跟她争得再明白又如何?该面对的事情还是要独自面对!白容立即把我挡在她身后,向那少女彬彬有礼地说道:姚姑娘,阿花姑娘跟您一样都是我们柔然人的贵客,请不要对阿花姑娘无礼,让白容难做。

那个姚姑娘轻蔑冷笑道:哼!白容,你应该知道以后谁才是这里的主子,社仑早晚会厌倦她,我劝你好自为知!丽丽连忙劝和:姚姑娘说的对,我们做下人的哪有说话的权利,白容不懂事,丽丽代她向您请罪。

那个少女这才收敛架子,转身离开。

我突然看到她皮靴内有把匕首,顿时上前去抢她匕首。

她冷不防我的举动,来不及退让,匕首已经落入我手中。

你想干什么?她惊慌失措地看着我,连连后退。

她以为我想伤害她,其实我只想自残,因为我伤得越重就越安全。

我懒得再理她,闭紧双眼,双手执刀,向自己腹部刺去。

当那刀即将刺入腹部之时,我却再也按不下去。

我睁开眼,看到斛律正徒手按在刀刃上,鲜血正沿着他指间滴流而下。

斛律怒道:阿花,别干傻事!我慌忙放开匕首,像抓住一颗救命稻草那样紧紧抓住他,苦苦哀求着:帮帮我好吗?斛律,只有你能救我了!我不想做社仑的妻妾,不要待在草原,我只想回家,求你帮我告诉他,让他放我走!好不好,斛律?斛律一声叹息道:阿花,现在看上你的不是别人,是我最尊敬的哥哥,你只能归他所有,我帮不了。

我在惊愕中如梦初醒:我明白了,我们只是立场不同,不怪你。

我只怪我自己,错把你当成朋友。

其实,阿花,你知道吗?斛律突然不顾手在流血,紧张地握紧我手臂,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诉说,如果你在涿邪山的时候没有逃走该多好,你知道我把匹候跋击退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你!当我再见到你时,多希望你是小秦而不是阿花……够了!我不要听!我甩开他,不想再听他放屁,我只知道现在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斛律!你给我听好了,我不但那次会逃,现在会逃,我以后还会逃,谁都拦不住我!——就算我有小孩,我也会带上我的孩子逃离这里,因为我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我自己!众目睽睽之下,我大声公布独立宣言后拂袖而去,围观的众人惊讶地看着我,竟然主动为我让开道路,我走了几米才发现自己走错了方向,从现在开始,我应该去社仑的穹庐帐,而不是自己以前的那个。

既来之,则安之,泰然处之。

我闭目深吸一口气,走向社仑的大帐。

社仑正站在帐门外盯着我,手臂处□着已经绑好绑带,那是被箭刺伤的地方。

可我一看到他,我的雄心壮志又萎缩到几乎绝迹的地步,恐慌再次占据我大脑,只能站在原地与他对视着不敢向前迈出脚步。

他一定也听到了!我观察着他的面部表情,分析出这个可悲的结果。

他慢慢向我靠近,压迫感一点点增强。

我绝望地看着他,不知道再次让他震怒之后的后果又将会如何?我紧紧咬住下嘴唇,情不自禁后退,可是丽丽抵住我后背,我只能拉住丽丽的衣袖,怯懦地盯着他又不想看他。

上帝啊,你为什么不让他走快点?他又想怎么折磨我?我恨死了他不紧不慢的步脚,一下下踏在我心口上,而我只能站在原地经受着坐以待毙的煎熬。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的路程,社仑抓住我手臂,强拉我跟他走,不是去他的穹庐帐,而是走向他的马。

他又想带我去哪里?他的举动总让我摸不着头脑。

傍晚的风有点冷冽,虽然现在已经是五月天,可北方高原的夜晚照样阴冷。

回想起自己离开三河县已有一个多月,日子过着一天比一天更像梦魇。

这往后的日子何其漫长,我又将要如何度过?我觉得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个心理医生,每天胆战心惊,迟早会把我逼疯!身后紧跟而来的是保护社仑的将士们,风尘仆仆地一起飞奔向远方。

阳光不再温暖,唯有霞光绚烂,半面遮掩的太阳即将带着光明走向西方大地。

我突然有种假想,他是否会带我去喂狼?因为我隐约听到狼在嚎叫!社仑终于在一个湖边勒住马,那湖光荡漾,远远近近包围着稀疏的树木和嶙峋的巨石。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手扔进湖中,湖底较浅,只抹过我胸部,但那刺骨的寒冷让我寒碜着很想上岸。

我没敢上岸,社仑下马后,正站在岸边宽衣解带。

我看着他,看到他竟然在笑。

他说:阿花,你曾说你很喜欢戏水。

那么这湖就是我们的战场,我要在这里征服你,让你成为我的女人!我曾经的确在洗澡的时候跟丽丽说起过自己怀念家乡,喜欢游泳,其实我说的是杭州的游泳馆,而且是穿着泳衣游泳,而现在什么都不靠谱。

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我慌忙向后退却,一边左右观察地形。

这个湖还不如游泳池大,由地下水涌积而成,形成一个封闭而清澈的湖,让我找不到渠道遁形;周围围着社仑的将士,背对着湖面而立,也断绝我上岸的可能。

社仑已经除去外套,开始解除中衣:你可以把它看成一场游戏,规则很简单,只要你不被我抓住,你就是自由的;一旦被我抓住,你就是我的,今后就给我断了逃跑的念头!你是说,只要你抓不住我,我就可以自由了是吗?我两眼发光,预感到这是次绝好的机会,因为我游泳的能力本就不差,况且之前还练过内功,屏气的能力更比以前提高不少。

所以我不一定会输!我也开始暗自准备着,先把长发环绕成结状,因为湖水太清澈,长发落水后一旦散开很容易被他发现;我曲下身体,让水面没过我脖子,因为我还要除去色彩斑斓的上衣,它太过于碍眼之,也太过笨重,会造成我行动不便。

突然我想到一个问题——多少时间为限?社仑此时只穿着一条亵裤,步入湖中:没有时间限制!直到你被我抓住或者我放弃为止!这不公平!我不能接受这种显失公平的条款,这里没有我的意愿。

弱肉强食就是这世间的公平法则!他慢慢走向我,我已经没有再辩解的机会,只能深吸一口气,一头转入水中把身上的衣服贝迅速除去。

在水中脱衣服要比岸上难得多,我只来得及把上衣除去到只剩下肚兜,就已经看到社仑走到湖中心,如果我再脱去长裤,就没有时间逃开。

所以我不得不选择先潜入水中,从左边绕到他身后,幸好裤子不重,颜色是浅绿色,与水草的颜色相近。

他来到我原来站立的位置,抓起我脱掉的衣服,粗暴地再次甩入湖中,我想他一定很生气,因为湖底沙土的颜色与我皮肤颜色相近,他很难发现我。

我在水底却很容易看到他所在的位置,轻易就能躲开他。

太阳很快落下,天快要暗了下来,形势对我越来越有利。

我想他也知道。

社仑已经明显狂躁了起来,甚至多次腾空而起,如雄鹰展翅般跃出水面,来寻找我藏匿的地点,可是每次当他落下后都晚到一步,因为湖面的折射是我最好的掩护他永远都找不到我确切位置。

天色由蓝转黑,华光初上,十五刚过的月色朦胧,我无法从水底看清社仑的确切位置,只能凭着水的声音猜出他在哪里。

社仑显然不识水性,他不会游戏,不会潜水,在湖心漫无目的地拍打起水花,而我就像条水蛇渺无声息地游离在他周围,在远处探出头边来换气边观察他。

我的优势很明显,但我仍然不敢轻敌,因为这是场战争,没有硝烟的持久战。

我多数时间都会潜在水中,而且一旦换气之后,就立刻变换位置。

除了拼水性,我们还在比耐性!湖面渐渐趋向平静,我猛然意识到社仑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

这就意味着敌明我暗的优势已经被打破!我悄悄游到湖的一角,浮出水面看向湖心,湖中好像只剩下我一个人,我猛然回头,只看到一块巨石安静地竖在那里,终于安定一下自己的心神,观察四周。

原来站在湖边那些将士和马,甚至社仑的衣服都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我竖起耳朵听着,只听到呼啸的风声吹过,好像天地间只剩下我一个人。

但我还是不敢轻举妄动,社仑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也许他现在正躲在某处观察我,只是我看不见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在水中坚持着,变换着位置,甚至有时候故意潜入水中屏气以便试探社仑的行踪。

一直到深夜,睡意渐渐袭来,水温显得更加冰冷。

我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再熬下去,我甚至在想社仑也许是碍于面子,不肯承认失败,索性弃我而去,还我自由。

不管这是不是真的,我现在不能再待在这冰冷的水中,至少三四个时辰,我的皮肤已经泡得要化掉一样,我的体力也快熬尽。

我脑中灵机一动,如果我自己上岸,是不是代表我就是胜利者?因为这意味着他没有抓到我!打定主意后,我内心雀跃不已,感觉胜利已经近在眼前!我向岸边游去,突然又意识到自己只穿着肚兜,那样上岸太冒险,我必须把衣服找回来。

我再次游向原来丢下衣服的地方,潜入水中摸索着,可是没有找到,突然想起来那衣服被社仑扔过一次,也许就在附近。

我唤口气,戒备地看了看周围,再次潜入水中摸索,向那个地点的外围摸去。

应该就在那里,我感觉自己已经触碰到衣角。

抓住衣服,刚浮出水面,却看到自己已经离岸边不远,身后竟然有个魑魅的影子在向我靠近,我这才知道自己掉进了陷阱!惊秫之下我来不及呼喊,头已被按入水中,湖水猛灌入我口鼻直到肺部,我再也无法屏住呼吸,只能挣扎着,拍打着那只手,空气形成气泡从我肺部汹涌冒向湖面,那只手依然不肯放松,直到我快要窒息,神志迷糊,不能反抗。

朦胧中,我看到社仑胜利的笑容在我眼前绽放,他抱着我,让我双手环住他肩膀,然后一起靠向身后的巨石,水只淹没过我们的腰处,他紧紧贴合着我,开心地宣布着:阿花,现在你是我的了!我咳嗽着、大声喘着声,连说话的能力都完全丧失。

这时四面八方传来欢呼声,为社仑呐喊助威。

而我无力地靠在他身上,感到下身撕裂般痛苦。

有股热流自体内涌出,月色下无法辨认出是不是我处子之血,我只知道——被人□竟然是那么痛!不管他是否温柔待你,不管周围是否有水在帮你润滑。

社仑说,他征服了我,而我……被他征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