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不是之前在酒馆帮我们付帐的帅哥吗?素身淡蓝的衣着透着飘逸。
不会来叫我以身相许的吧?我还真有点被逼卖身综合症。
虽然那餐饭三两银子,比之前那李财主的二两合算,可还是亏本生意,我才不干!正巧路过,却看到一名弱女子在哭泣,便想来探探究竟。
那帅哥轻描淡写地说着。
哈!弱女子?我一抹眼泪,嘴巴一撅,下巴一抬,说道:这位公子看来太轻闲,可有空陪弱女子耍耍?是你自己要撞上来的,到时别被我打得哭鼻子。
请!他话音刚弱,竟然一下子闪到我跟前。
我侧腰看看他原本靠着的那棵树,再看看他现在位置,下巴有脱臼的感觉。
距离少说也要个十米八米的吧?难不成是个大虾?他左手放靠住后腰处,右手对我作请状,说道:我只防不攻,你尽管打来。
那我就不客气了!他仍然漫不经心地看着我。
我后退一步,向他深深一鞠躬,说道:这是礼节。
他微笑晗首,又用右手对我作了请状。
以人当靶子感觉真的不一样,我用手、肋、腿上下齐手,所碰之处都柔软舒适,毫无痛感。
我越打越勇,动作也越打越快,渐渐找到感觉。
不过我也隐隐感到,这个人的功夫极高,他只用一手一脚却轻而易举地挡住我,而且根本没有用劲。
大该练了一个时辰(我也慢慢习惯这里的记时方式了),我感觉自己已经大汗淋漓,手脚酸痛。
今天就练到这里吧。
他后退一步,轻松避开我的直击。
我脚一软,径直坐在草地上气喘吁吁。
好爽啊!我索性躺下,反正我在这里也是个野孩子。
爽?他也坐到我身旁,抑视的角度正好看到他完美的下巴弧形。
就是痛快的意思!这是我来到这里以后第一次有这么惬意的感受,喂,你叫什么名字?他微笑地看了看我:‘喂’这个称呼很没礼貌。
当你是朋友才随意的,你以为我对谁都这样吗?那是你的福气,笨蛋!我丢给他一个白眼卫生球。
他轻笑着摇摇头:我叫慕笙。
慕笙,我叫阿花,月如花。
我挺起身来,伸出右手想跟他握手。
他不明其意,诧异地看着我。
我立即把左手打掉自己的右手,然后双手抱拳跟他说道:幸会!幸会!你不知道女子揖福的动作吗?他轻笑道。
经他一提醒我才知道当时我问初尘时大家惊诧的原因。
反正我不是什么大家闺秀,这辈子也进不了豪门大宅,还不如快意江湖。
有时候很庆幸自己生于平民家,只是稍微穷了点。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缓缓说道:李财主家的公子看上了你,你以为这么容易逃得掉吗?所以我在想对策嘛!如果他们敢强抢民女,我就用拳头告诉他们,我可不是团面粉。
我抓紧拳头狠狠说道。
哈哈哈——这位大帅哥终于大笑起来,顿时阳光灿烂了。
你笑什么?我没好气地看着他,喂!喂!慕笙,你正经点。
我知道你的武功高,帮我点评一下。
你的武功我生平未见,倒也奇特废话,给你看过还叫空手道吗?招式实用简单,但你无内力修为,手劲力道又不足,故而制人不足。
他说的倒也是实话:你说我的武功可以撂倒多少人?他终于回复成甜美的微笑,举起三根手指。
哇!才三个?那天来的狗腿子都有七八个。
我不禁想起某个恶俗剧里某恶霸强抢民女的场面(此地省去一万字,想看的人请到网上去掏。
)寒气逼人哪!还是三个下人。
他还真有点轻狂,竟然把我鄙视到喜马拉雅山去了。
哼!你可见过李家二位公子的功夫?他好像很了解。
没有,跟你比乍样?伯仲之间。
老兄,你也太谦虚了吧?那大公子李辰师承崆峒派门下,刀剑枪棍无一不精。
三公子李墨是一代名侠杨千朔的关门弟子,其武功犹胜他大哥三分。
啊?难怪会成为当地一霸呢!连好色之徒的武功都如此厉害,那我不是完蛋了!从小知道的那些纪律败坏的小男生都是学业荒废,草草混个文凭了事。
那个李辰算不算基因突变呢?我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地抓住他的胳膊问道:你会帮我的吧?如果他们找上门来的话,你会帮我打他们的吧?我如果一个人干不了,就只能找帮手了。
虽然他以一对二还是没有胜算,但至少可以吓住对方,我自己再想想其他办法。
比如手枪、炸弹或者大炮,要是我能回现代就好了,可我能回去还再回来干嘛?打住!打住!我脸上连续变幻过几个丰富的表情,他竟然不回答我,拿我的脸当小电影看了。
这小样!喂!你说话啊!我的脸有什么好看的?我用手垂了一下他的肩部,都是骨头。
他想了想,说道:明天此时我们再到这里会合,我教你一套功夫,可以应付几下那个大公子,防防身。
那就是说他已经答应帮我应付三公子了?哈哈!对,要想御敌必先强大自身,我真是个天才。
好,一言为定!不见不散!不见不散!我们对击一掌以示盟誓。
我有预感未来的阿花一定是个叱咤风云的侠女,然后打遍天下无敌手!亲爱的江湖儿女们,我来了!我兴奋地向山下冲了下去,飞奔在泥径小路的愉悦感不是现代那石阶山梯所能感受的。
爹!娘!小弟!阿花回来了!我开始喜欢这个名字了。
爹!娘!都去哪里了?我小声嘀咕着。
小弟打开门冲了出来:姐!姐!你终于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贵气夺目的男子,他手执折扇,殷殷笑意。
要不是他身上那套金线银丝的服装,我还以为我家的男人出来迎接了。
姐,这位公子说在家里等你有两个时辰了。
他说是你朋友。
小弟指着身后那名男子说道。
那名男子一扶折扇,挎出门来,声音轻柔之中带着磁性: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