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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石破天惊(完结篇)

2025-03-30 08:44:10

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更不知道自己是生是死,周围的一切显得那么苍白,明亮得让我睁不开眼睛。

我挣扎着想要起身,却使不上一丝力气,浑身酸痛而又僵直。

我究竟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试着运气,体内有股温暖的丹田之气,很快游走到全身。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身体终于可以灵活伸展了。

我试着抬了下手和脚,有种特别的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对了!脚上的铃铛没了!我坐起身,突然看到自己竟然穿了一身丧服。

难道我死了吗?我惶恐地看向四周,这里竟然是片很大的墓地,我正躺在一个隆起的土堆上,周围还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具死尸。

等等!土堆前还竖着一个石碑,我艰难地走向那块石碑,上面俨然刻着:爱妃月如花之墓,落款竟然是萧钰。

我吓得顿时瘫倒在地。

阿花!一声嘶声裂肺的叫喊声自我身后传来。

我连忙回头,眼前站着的竟然是手持钢刀的初尘!他的衣服上都是血渍,头发也有些许凌乱,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撕杀。

在他身后的不远处站着满是血衣的李辰,他手持利剑,神色凝重地看着初尘。

初尘!初尘!我在这里,你快过来!我兴奋地大叫,可是一时腿软,无法站立。

我来了!阿花!初尘大步向我冲来——不,他掠过了我,冲向了墓碑!他扔下钢刀,紧紧抱住墓碑痛哭,浑身颤动,声音更显沙哑:阿花,我来看你了!阿花!你为什么不等等我?为什么总是不肯听我的话?你是不是非要与我阴阳两隔,到死都不肯做我的妻子?!不是的!我疯狂大叫,初尘,我在这里啊!我是你的妻子!永远都是你的妻子!可是他听不到,他依然在对墓碑哭诉:阿花,你还记得吗?你说你不会再擅自行动,不会再有下次,可是你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违背你的诺言!你为什么总是言而无信,你知不知道我不能失去你!不能失去你的!对不起!我一定等你!从今往后,我会一直一直在这里等你的!不管你要我等我久,我都愿意,你知道吗?初尘,我是爱你的!就算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会等你来找我,真的!可是我说得再大声,又能如何?他都听不到了。

阿花!你等我!我去陪你!初尘突然捡起钢刀,往自己的脖子抹去。

不要!我顾不得身体酥麻,奋力向他扑去,初尘,不要!我要你好好活着。

初尘身形一顿,好像感觉到了什么。

我惊喜不已,拼命大喊道:初尘!你不要死!我不要你死!阿花?初尘似乎已感觉到我的存在,放下钢刀,缓缓转过脸来,脸上已布满泪水。

初尘!是我!我心痛地看着他,想要帮他擦去他满脸泪花。

初尘却突然看着我,干巴巴地问道:小姐贵姓?贵——贵姓?我难道又变成另一个人了吗?突然听到李辰的爆笑声,再仔细观察初尘的脸,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被耍了!初尘显然过份兴奋,竟然捂住肚子笑得在地上打滚。

而他脸上的所谓泪水只是汗水而已。

我用最阴冷的表情看着那混蛋,气喘如牛。

初尘好不容易止住笑容,对李辰道:你看,她答应做我的妻子了!这次有你作证,她再也赖不掉了!什么……什么妻子?!我瞪大眼睛茫然以对。

刚才谁在大喊爱我,说要永远做我妻子的?喊得十里外都听到了。

初尘掏掏耳朵自言自语道,突然凑上来挑眉道,你又想耍赖了是不是?你……我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这次不算!哪有人这么求婚的?墓地里、尸体旁,地点、氛围都不对吧?!错!我可没求婚!我只是在批评教育某位品行不良的笨蛋!初尘对我调皮地眨眨眼,令我一时语塞,好了!好了!你们要想斗嘴,另选地方吧。

不然那些尸体都要被你们吵醒了!李辰好笑地看着我们继续说道:我已经通过我门下的弟子过来清理尸体,你们尽快离开这里。

多谢李兄相助!我们先行一步,下次洛阳再聚!初尘对李辰抱拳后,便想拉我离开,突然又松住我的手,对李辰义正言词地说道,对了,李兄,忘了跟你介绍,这是我未来的妻子——黎晓澜!你是我们爱情的见证人,我们成亲之日,李兄千万要为我作证,证明她是倒贴着非要做我妻子的……你说什么?!蔺初尘,你欠扁是不是?!我早已气得七窍生烟,一拳猛挥过去,却见初尘哈哈一笑拔腿就跑。

蔺初尘,你给我站住!给我站住!我已顾不得跟李辰道别,跟着他一路狂奔。

好像跑过了好几个山头,初尘才停下来,他回首看着早已气喘吁吁的我,突然又跑回来一把将我抱入怀中。

晓澜,他的声音温柔得令人窒息,现在你知道追一个人有多累了吧?你让我追得好辛苦、好辛苦!晓澜,不要再离开我!答应我!不会了!永远都不会了!我紧紧拥抱着他,甜蜜得一塌糊涂,可是——不是还有和硕公主吗?皇帝会让我们在一起吗?晓澜,皇帝已经收回谕旨,不会再把和硕公主指配给我,而我现在已经调离三河县,很快要去洛阳上任。

我们会在洛阳开始新的生活,而你不再是月如花,世人所知的月如花已在十天前被萧钰赐死后又追封为妃,她将长眠在杭州城外,而你——黎晓澜,将是我洛阳新任王侯蔺初尘的妻子,一起到老。

怎么会这样?我喃喃自语。

晓澜,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情要问我。

要不我们做个游戏……初尘突然带住我飞身而起,轻巧地落到一根紫藤上,你问我答,看看你够不够聪明,这十个问题能不能让我把这十天发生的事情说清楚。

好!我想了想——我死了整整十天了吗?不,是月如花已经死了十天了。

一个!什么?这也算?不算!不算!不许耍赖!要生意没见过这么没诚信的!靠!我还没准备好!说好十个问题就只能问十个,多了一概不回答!哼!还说,做生意没你这么精明的!晓澜,你还问不问?不问拉倒,机会只有一次。

好了,好了,我继续问——我又想了想,对了,那里怎么会有那么多尸体?他们都是什么人?那些都是血魔族杀手的尸体,他们得知月如花葬在这里,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所以他们来到这里把你从墓中盗出,而我跟李辰早就藏在这里准备了陷阱等着他们,现在已全部被我们歼灭。

三个!这么说是你们故意把他们引到这里来的?我眼睛一转,立刻补充,这个不是问题,你不用回答的。

初尘微笑不语。

对了,司徒静呢?他也死了吗?我有点紧张,毕竟他是我的朋友。

他没有死,我们调查过,他虽为柳絮山庄的二公子,但与血魔族无关,也许司徒煌是打算让司徒溢接管血魔族,而让司徒静继承柳絮山庄,以免兄弟之间相互残杀。

所以血魔族的事情,司徒静一点都不知情。

他现在在淮安做生意,五日之内不会回来。

听到司徒静没有事,我终于松了口气。

突然听到一阵轰鸣的爆炸声,杭州城中的某个角落燃起熊熊大火,我连忙站起身,向那燃烧之地望去:那是——那是柳絮山庄的大火,从此柳絮山庄将与血魔族一同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这个消息很快会传到柔然,柳絮山庄是社仑布在中原重要的眼线,此次将它连根拔起,社仑必定不敢在短期内随意调用他其他的眼线,否则他就再没有能力跟中原抗衡。

这是第五个问题。

这么说,我现在安全了?哈!是的。

第六个问题。

什么?这也算?当然!喂!你讲不讲理!还有四个问题,不想问就算了。

初尘贼贼地笑道,想不想知道那场火是谁放的吗?谁?李墨率领月凌宫门下放的,那场火又是场信号,说明所有血魔族所有余党都被歼灭。

李墨?他竟然也来了。

晓澜……初尘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笑着点点头:嗯,我只记得他是我们最好的朋友,将来我一定要亲自向他道谢!晓澜,我知道你们一定能摈弃前嫌!初尘轻轻拥抱了我一下,又接着说道,第八个问题,你是不是应该问我脚上的铃铛是怎么取下来的吧?对啊,对啊!我连连点头。

是用你的匕首割断的,那把匕首看似平凡,其实是用钨钢石制作而成,硬度远胜于其他金属,这在古代能做得出来,是很不可思意的,连我这个学过机械制造学毕业的人都做不到,因为没有足够精明的机器设备来提练打造它。

所以这种刀剑被古代人称作千年寒冰所制,是可遇不可求的利器,晓澜,能不能告诉我,你是在哪里得到它的?这把匕首是齐佟送给我的,他足足花了一年的时间才做出这把匕首,我当时还嘲笑他做得这么难看。

对了,齐佟呢?他回来了吗?他现在很好,已经被九王爷推荐为兵部侍郎,官拜四品,负责军中兵器。

不过他以为你已经死了,在你的灵柩前整整守了七天七夜,现在抱着‘月如花’的灵位上任去了。

这是第九个问题。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真奇怪,齐佟送我匕首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它的用处?哈!那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你这个人太不可靠,如果没什么东西栓着,不知道哪天又溜得找不到影了。

你什么意思?我龇牙咧嘴问他。

这已经是第十一个问题了,恕我无可奉告。

初尘哈哈一笑,突然心情大好,用力拽了紫藤一把,我们竟在空中荡起了秋千。

第十问题不能算,与这十日的事情无关。

我在空中惊呼大叫。

好吧,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不过要想好,多一个我都不会回答。

初尘笑着挑挑眉。

嗯!我又想了想,问道,九王爷还知道我活着吗?如果他知道我活着,说明他根本没有想害我,反而可能是这整个布局的幕后策划,他不但为我除掉后顾之忧,还成全了我跟初尘,那也许我一直都误会他了……初尘认真地看着我说道:晓澜,九王爷喜欢的月如花已经死了,他把她葬在了杭州,而他从来不知道有黎晓澜这个人存在。

所以他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

这个答案你满意吗?满意!我重重地点点头,依偎在初尘的怀中说道,我的存在只有你知道,只有你才最懂我。

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其他的都已经不再重要!后记一 九王爷番外之悠悠我心半月之后,萧王府。

内院的桂花树开满枝头,令空气中布满清香。

桂花树下,九王爷萧钰正躺在长椅闭目休憩,宁静婉约的琴音缭绕,抚琴的正是和硕公主萧淑琇,她不时地看向酣睡中的萧钰,一脸幸福的表情。

萧钰突然呻吟出声,他的手指微微颤动,额头上已大汗淋漓,但他依然没有从噩梦中惊醒。

×××我要见母后!我要见母后!那一年他七岁。

屋里跪满了人,都默不作声。

谁都知道他是当今皇帝最宠爱的王子,谁都相信他会登上帝位,继承大统;同时他也不得不割舍亲情母爱,以防止他登上王位之后被后宫干政,成为一个无能的帝王。

他突然冲入屋内,拔出那把挂在墙上的宝剑,指着他们大骂道:狗奴才!如果你们再不让我去见母后,我就杀了你们!但是依然没有人回应他。

你们有没有听到!他歇斯底里地狂叫起来,提起宝剑向他们的首级斩去。

放肆!一声怒骂使他的剑顿在半空。

他立即丢掉宝剑,转身扑向那个与他七分相似的男子,一如寻常人家的孩提:父王!当今的皇帝早已两鬓白发,与之俊美的容貌很不相称,他疼爱地轻抚萧钰埋没在他怀中的小脑袋,显得慈祥可亲。

父王,孩儿想念母后。

父王答应钰儿,待中秋之日,便让你们见面。

可是现在才是阳春三月。

为什么书里写的小孩可以日夜跟母亲在一起,而孩儿只能在中秋相聚?自小喜好读书的他早已学会在书里了解社稷民情。

皇帝微微皱眉道:那些只是市井之流的孩童,你是王子,自然与他们不同。

父王,孩儿不要当王子,孩儿想跟母后在一起。

他眼中充满期盼。

没出息的东西!皇帝勃然大怒,他厉声说道,自今日起,每日罚你抄《论语》十遍,未能抄完不得休息,直到你悔过为止!看着父王愤而离去的背影,他倔强大喊:孩儿没错!孩儿只想与周夫子家一样!周夫子的二公子就是三个月前被派来作萧钰的伴读。

皇帝的身影随喊声停驻。

下人们早已吓得混身发抖,唯有萧钰还不知道自己的话将害得周夫子一家三百余人满门抄斩,直到他不小心听到下人们的谈话,他才知道自己再也见不到那个与他无话不谈的朋友了。

七岁的他突然明白自己可以轻易掌控他人生死,也知道自己自出生的第一天起就已经他注定不可能是普通人。

×××琴音悄然而息,和硕公主萧淑琇悄悄坐到九王爷萧钰身边,用湿巾擦去他额头上的汗滴。

九王爷突然伸手挡开萧淑琇的手巾,公主一声惊呼,湿巾应声落地。

九王爷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可是他的眼神空洞得找不到聚焦。

王兄,是不是又梦到周二公子了?九王爷没有回答,再次闭上眼睛。

和硕公主轻声叹息,她随即说道:崆峒派掌门李辰已在内堂等了一个时辰。

九王爷这才拍案而起,大声说道:快请!和硕公主眼中一暗,但没有作声,她知道她的九王兄眼中只有一个女人,他为这个女人用尽心机,而这个女人从来不曾正眼看过他。

她不明白那个女人到底有何本事令她的王兄意乱情迷,在她眼中,她的九王兄是世间最强的男子,没有任何一个人能与他相提并论,更不可能有哪个女子能配得上他。

李辰随同和硕公主一起来到内院,九王爷的背影在吹散的桂花林中更显得虚无飘渺。

参见王爷。

李辰见到九王爷立即行叩拜大礼。

事情办得如何?很顺利,柳絮山庄的余党已尽数歼灭,陪葬于月如花的墓中。

李辰淡然说道。

好!九王爷这才转身,看到跪在地上的李辰,立即上前扶起他:李兄,本王早已说过,你我情同手足,不必行此大礼。

李辰起身后再次抱拳说道:王爷对我有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恩,就算五体投地都不足以表达我对王爷的感激之情,又哪敢跟王爷称兄道弟。

想当年我能活着逃出沙漠,回到中原后又能摒弃招人垂弃的名声,这些全是得益于九王爷的暗中相助,否则李辰绝不可能有今时今日!九王爷微微一笑:李兄,你可知道当年你夜探社仑大营时所救的人正是本王安安插在社仑身边的暗线?此人在我军中已是名大将,为了能取信于社仑,常伴社仑左右,本王足足费了三年的时间才办到的。

那晚如不是你暴露自己的行踪将他人引开,本王就前功尽弃了。

李辰这才恍然大悟:难怪方芳说,在高车就有高人助她找到阿花,并且在逃亡当晚,王爷又能安排一队人马接应我们,助我们逃回中原,可惜——可惜还是来迟一步,没能救出她。

九王爷声音低沉,似在哽咽。

李辰道:王爷对阿花如此用心良苦,阿花如知道真相,又不知作何感想。

一旁的和硕公主冷笑道:王兄为她所作的又何止如此,当年为了游说突厥人张伐社仑,王兄资助了他们足足数不尽的金银财宝,蔺郡王所需的器材也都是王兄派人到各地取得,否则他又怎能轻而易举当了英雄?!不,他的确是个英雄。

九王爷正色说道,蔺郡王能在半日之内穿越大漠回到中原,本王至今都没能想明白其中原委,况且本王对他平定南蛮的战术一一作了分析,其克敌之术又往往令本王料想不到,他能成功并非偶然!李辰应道:王爷说得对,蔺郡王可谓是我朝一福将,只是此人喜欢韬光养晦,平时看似懒散,与一般的纨袴子弟没有什么区别,但又遇强则强,谁都猜不出他真正的才能。

和硕公主愤然说道:在我眼里,他还不是一个俗人,当他以为王兄逼死月如花的时候,差点失去理智,伤了王兄。

李辰轻叹道:那天真是侥幸,幸好我正好赶到,得以安抚蔺郡王,否则此事可能已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此人如有一天真与朝延为敌,必是一大祸害!和硕公主狠狠说道。

九王爷笑得胸有成竹:他不会与朝廷为敌,因为他的心都放在那名女子身上,而那女子视富贵如粪土,只要有她在身边,他必不会生反对朝廷之心。

和硕公主的话让李辰有不祥的预感,幸好九王爷不为所动,他这才稍稍宽心。

假如他们两人真的彼此为敌,其后果实在难以想像。

和硕公主见自己的话一再被九王爷否定,便不再支声,但脸上的表情显示她还在愤恨之中。

李辰见事已汇报完毕,就向九王爷告退。

九王爷突然问道:她现在叫什么名字?黎晓澜。

李辰答道。

黎——晓——澜。

九王爷忘情地默念着她的名字,一遍复一遍。

后记二 九王爷番外之乘风归去午后一场暴雨疾来疾去,雨漏处还有水滴连落,犹如天然的珠帘,萧钰独站在屋檐处,往日初见她时的记忆又冉冉升起。

是她让他知道爱情的真谛,相信这世上除了权势还有感情。

她就像一道曙光,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擅自照亮了他心中的阴霾。

他无法自拔地爱上她,可她却总说他没有爱情。

还记得她在漠北曾说他只是不甘心才没有放弃,他差点相信了。

他一直想反问她,既然不是爱,为什么她总是能那么轻易牵动着他的心?他很想告诉她,他永远都不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因为他经历了太多太多,但是他从来没有一天不思念她、不牵挂她,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痛,痛得那么彻底。

当他得知她在青湖被社仑□时,他第一次发现自己是那么无能。

他唯一能做的,只能在等待中煎熬。

他知道自己永远都不能像蔺初尘那样为了她,可以放下一切。

他的肩上有太多使命、太多重责。

他无法丢弃!父王过逝之时,仅允许他留在身边,还记得父王在临终之时再三嘱咐他要振朝纲、广纳才,做个有为之王。

他都做到了,除了没有继承大统。

当他步出大殿,手持圣喻大声宣布由他的长兄接任时,众人均大感意外。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焚烧了圣喻,没有一人敢出声阻止,因为谁都知道,不管谁坐皇位,只有他能治天下,他的才能与胆识早在他年少之时就被人称颂,谁都无法取代他在朝中的地位。

于是有人暗地称他为九龙天尊,九龙代表了皇权,天尊则比皇帝更高贵。

而他在搬出皇宫的同时,依然无法摆脱皇权的束缚。

和煦轻盈的微风送着泥土的气息,他手中的铃铛在宁静的萧王府内更显清澈嘹亮。

那个铃铛是他亲自为她取下的,他凝神看着它,看着它在微风中不停摆动,他喃喃自语道:我爱你,爱到可以放开你,你知道吗?王兄,你既已放开,何不真正放下?萧淑琇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萧钰回首问道:你又如何知道为兄没有真正放下?萧淑琇哀怨地看着那个铃铛说:王兄不是在赌物思人吗?萧钰微微一笑道:今天唤你过来,就是想把它送给你,你要好好保存。

我要它何用?萧淑琇大为不解。

为兄要你带着它,远嫁柔然。

萧钰淡然说道。

萧淑琇了然一笑道:王兄是要我制服社仑是吗?正是!在这世上,能让我忌惮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蔺初尘,另一个就是社仑。

中原与柔然的大战在所难免,如果你利用好它,它必定能让你取得社仑的垂青与信任,你才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保住我朝基业。

淑琇定当不辱使命!萧淑琇自信笑道,接过铃铛,可她又脸色一沉,问道,王兄原本想让我下嫁蔺初尘,以便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而今却又撤回成命,成全了他们,难道你真的相信那个女人能让他安守于洛阳?他在南蛮一役,已在军中树立威信,待他以后功高盖主,迟早会成王兄的心腹大患!萧钰剑眉紧锁,似已薄怒:现在朝延正是用人之计,绝不能滥杀有功之臣!你不必再言!王兄你明明就是为了她!萧淑琇气得大叫,说完便向外冲去。

萧钰轻声叹息,他探手接住几滴水珠,那女子的笑容似在水中隐现。

如果可以,我只想在蔺初尘去杭州找你之前杀了他,而今我杀他又有何用?他对着水珠轻声说道。

忽然一个黑影悄然闪入屋内,不带一丝人气。

萧钰好像没有任何感觉,依然望着水珠出神。

那个黑影靠近萧钰身后时下跪道:小人已在洛阳王府内外安排了众多暗人,蔺王爷如有谋逆之心,便可让他死无葬身之地!萧钰微微摆手并意他退下,那人稍有疑迟,又抱拳问道:主子,假如蔺王爷谋逆,又当如何处置他家人?萧钰这才回神,看向那桂花树丛,但眼中已有萧杀之气,他一字一语清晰说道:格——杀——勿——论!也许身处巅峰之人,只能孤独一生……回首阿花身边的男主男配们最终打算不再写后记三了,就让它这样结束吧,当小悠感觉这本书完结的时候,终于松了口气。

之前答应过一直在关注小悠的亲们,在写完之后再一起探讨一下阿花身边的男主男配们。

首先小悠想说的,这个文总体来说是阳光的,书里没有坏人,如果说矛盾的产生,是因为个人站位不同,利益不同。

在这本书里,小悠最喜欢蔺初尘,他是个很会生活,很有情调的男人,又爱冒险;他懂得进退,做事很有分寸,个性不张扬,又带了点幽默,处事有自己的信念,并坚持如一。

这样的男人在小悠心里是最完美的,小悠感觉能嫁给这样的男人,是最幸福的事情,所以小悠擅自作主把女主配给了他。

而令小悠最纠结的是九王爷,他看似自私冷漠,其实有一颗情感丰富的心,可又不滥情,小悠认为他对女主的感情一点都不少于蔺初尘,为女主做的事情其实比蔺初尘要多得多,只是他的出生决定了他只能在幕后操纵。

小悠认为他远远比蔺初尘聪明(所有有才之人都能为他所用),比蔺初尘大气(他是个运筹帷幄的将帅之才),不过他也比任何一个人冷静(大局当前,他甚至可以放下感情)。

他会爱上女主是因为女主无拘无束的个性,但他又会在责任与爱情之间寻求平衡点,小悠感觉他的一生都带着伤感,因为他一身都在奉献,就像他对女主一样,让小悠想起一首歌《手放开》。

之后就是李辰,李辰很有上进心,有志气,他的内心又是洒脱的,他有自己的是非标准,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也懒得跟别人解释,他是一代游侠,是女主的知已朋友,也会欣赏女主,但小悠感觉他对女主绝对不是爱情。

所以他再好,小悠都不能让女主嫁给他,小悠感觉他应该一个人游走江湖,这才适合他的个性。

呵呵!李墨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美男子,他的个性是正义、传统又有点自身优越感的男人。

他有富裕的家境;疼爱自己的父母、师父;又加上他的自身天赋,还有那么多爱慕他的女子。

他就是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男人,甚至他的未来都是被安排好要继承大业的。

所以这种所有美好集于一身的男人他能不焦躁又进取已经很难得,所以小悠总体是肯定他的。

李墨由于这样的出生,对自己或是对自己的爱人都会有一定的完美主义思想,所以当他得知阿花失身时必定会有一时想不开,而且他更不能接受的是社仑在大庭广众之下宣告他的未婚妻已经被别人占有。

这就是在将得到之前或名义上本该属于他的东西消失了,那他的这种失落也跨越了他对贞操本身的重视,更是对他完美主义的挑战。

那么只能说他跟女主不适合,就不该在一起。

社仑有开国王勋的气质,是个野性的男人,他对女主的感情可能更多的是来自于征服。

虽然他发掘了女主的很多特长,也未必没有感情,可他不懂得尊重女主,是小悠最不喜欢的一个人,也不想详写他了。

齐佟是不得不写的一个人,他是平凡小市民的化身,可他又是民间艺人聪明睿智的代表,他不知道怎么包装自己,也没有什么野心,女主悄悄以为,除了初尘,他应该是最适合女主的伴侣,只是这样的书没人愿意看了。

对了,还有耶律这个人,他是个个性温和的人,小悠也很喜欢他,不过对女主的感情好像更像是在对待宠物,这跟爱情是完全不同的概念,虽然他的话可能会让人以为他对女主有感情最后再说一下雷人的血魔族的追魂使者任飞吧,他就像那种暗恋又不会跟你表白的爱慕者,小悠认为每个女孩都会遇到这样的人,只是现实生活中察觉不到而已。

可能有人会感觉小悠写这本书写得太雷了,那么多追慕者,不管到哪里都会遇到。

其实看不懂的是人心,分不清的是感情,很多看似很像爱情的表白,有时候并一定是真的爱情,选对了就一生幸福,选错了就可能与幸福擦肩而过。

小悠写这本书表达了小悠对感情的一些想法,与朋友们一起探讨,从中得到些启发,小悠也诚心希望所有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本文由派派txt小说论坛提供下载,更多好书请访问http://www.paipaitxt.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