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假惺惺的嘘寒问暖了半天,梅茹雪假装一时性起的对琥珀说:姐姐这次贵妃娘娘生辰,我随王爷入宫。
皇上赏了我一个玉镯,我也不知好坏。
听王爷说姐姐最懂玉器古玩,今天想请姐姐为我鉴赏一下可行?皇上赏的,应该不会差,我倒想见识一下。
妹妹只管拿来。
一听皇上的赏赐,琥珀不由兴致勃勃。
却也忍不住心中的嫉妒。
自从跟了王爷,也有两年多了,不要说皇上的赏赐,就是入宫也一次没有。
这丫头才来几天,居然荣宠成这样。
这封妃只怕是迟早的事。
一定要乘此机会,将这两人一并铲除。
免得将来她一旦封妃,周围奴仆成群。
想要再杀她就难了。
梅茹雪一见琥珀应允,忙起身到门口唤来绿竹,让她回耀星轩取来玉镯。
过了一会,绿竹拿了小盒呈上,转身退出屋去。
琥珀打开盒子一看,不由心中漏跳几拍。
居然让自己见到这样好成色的紫玉。
不由自主的拿起玉镯仔细观看。
只见这只紫玉镯,质地致密细润,莹润如酥。
颜色晶莹剔透,温润淡雅,水头极好。
犹若坠入凡间的精灵,坚贞如女,柔美如水。
因为年代的久远,更是价值连城。
小心的带入手腕,一股冰凉的气息渗入毛孔,让人不由得心旷神怡。
凝脂般的胳膊上带着淡紫色的美玉,宛若一幅古代仕女图。
琥珀看着如此美玉,心中不由得恋恋不舍,此等美玉居然配了那粗胚,真是可惜了。
转眼一想,这又有什么,等到她和琼姬一死,这宝贝还不是自己的。
又何必在乎这一天两天的。
妹妹你可有福了,这只玉镯价值连城,就连我也是不多见的。
不愧是皇上赏的宝物,妹妹要妥善保管了。
免得让那个眼皮浅的偷了,就心疼死了。
琥珀笑呵呵的说完,小心翼翼的将玉镯退下,摆放在盒子里。
啊,真有那么好。
我是小门小户出身,根本不懂什么玉器,到让姐姐见笑了。
梅茹雪谦虚的说着谦卑的话。
梅茹雪一见目的达到,笑吟吟的将玉镯收进怀里。
在姐姐这过的真快,这不知不觉的都快晌午了。
我也该告辞了。
活一干完,梅茹雪立马起身告辞,再不想和琥珀虚与委蛇。
着什么急,要不在我这用完饭再走也不迟呀!琥珀假惺惺的客套着挽留。
不了,要不一会王爷回来,见我又不在园中,又该生气了。
我还是乖乖的回去等着比较好。
两人手拉着手送到院门口,梅茹雪才一路回来。
梅茹雪一进屋,忙掏出玉镯,将它放进梳妆台的暗格里。
门外传来王爷回府的喊声,慌忙出房到门口迎接王爷。
几天过后,梅茹雪偷空叫来绿竹,拿出断魂香仔细的吩咐着:今晚,你拿上它偷偷潜入琼姬阁,在琼姬的睡房里点上一支,然后将剩下的拿回来。
绿竹接过熏香,领命而去。
梅茹雪暗暗得意,那天我走时你还好好的,这又过了几天,就算你有什么事,也和我没关系了吧!夜色如墨,在王府书房的密室里,黑衣人和绿竹正向王爷禀告着。
就按雪儿说的办,绿竹你就别去了,黑夜你去一趟吧。
我们在这等你回来,将剩下的交给绿竹就行了。
冷星海听完,面无表情的吩咐着。
妖精就让我助你一臂之力吧。
黑衣人领命,飘然而去,翻身上房,如夜色中的一抹轻烟消失在远处。
深夜琼姬阁内一片漆黑,琼姬正躺在床上酣然入睡,做着剪除异己的美梦。
全然不知死神的降临。
一个黑影悄悄地打开窗户翻身而入。
走到床前点了床上女子的睡穴。
从怀里掏出盒子,取出一根熏香点燃后,屏息又从窗户翻出,将窗户轻轻关上,这才如鬼魅般飘走。
一早,绿竹还回熏香,告知一切已经办好。
梅茹雪拿着盒子走到梳妆桌前,打开暗格,放入熏香。
却惊奇的发现装玉镯的小盒不见了。
梅茹雪忙唤来丫鬟查问,却无人知晓。
忙了一阵也毫无结果,眼见王爷就快回府。
只好再满腹疑虑下草草收场。
吩咐绿竹,白菊暗中察访。
心中不由生出让人忐忑不安的感觉。
琼姬和琥珀俱都染病,大家忙着传唤太医,府中一片忙乱。
三日后,琼姬病死,太医并未发现异样。
王爷判定为自然死亡,一时间又忙着为琼姬出殡。
梅茹雪去看琥珀时她已开始溃烂,呜咽的对梅茹雪说:我怕是着了道了,只怕活不长了。
还是妹妹洪福齐天,就连琼姬死了,也没有追查。
王爷这般宠爱妹妹,如今这王府后院已经是妹妹的天下了。
就等着王爷封妃,荣宠一身了。
姐姐我只怕是看不到这一天了。
姐姐不要胡思乱想,不过是皮肤病,太医应该有办法的。
梅茹雪看着琥珀如今的凄惨样,心中不忍,明知道结果,仍然忍不住出言安慰。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这是自作自受,一生争强好胜,到头来什么也没争着。
妹妹以后千万不要学我,将心放在不爱自己的男人身上,伤心地只有自己罢了。
人将死,其言也善。
鸟将死,其鸣也哀。
梅茹雪看着琥珀凄惶的样子,不由责问自己是不是太过残忍。
梅茹雪又絮叨了几句才闷闷不乐的离开。
就算胜利又如何,全身没有一点胜利的喜悦。
蔫蔫的一路回到房中在床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