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爱莫能弃 > 正文 第六十八章 番外 2

正文 第六十八章 番外 2

2025-03-30 08:44:32

[更新时间:2008-7-28 1:56:08 本章字数:6452]一进门,见冬儿挺着行将临盆的肚子在地上站着,丽娘笑咪咪地坐在椅子上。

看我进来,丽娘笑着说:洁儿来了,正好。

冬儿在害怕。

我生的时候,你就在屋里,快告诉冬儿,简单得很,根本不疼。

我张了嘴,说道:丽娘,真的不疼?丽娘微皱了眉,你也不信?当初我学武时,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梅花桩上一跑就是两个时辰。

打斗时,挨了棍棒,多疼都不能停下,现在想起来还觉得疼。

可生澄儿,我怎么也不记得有怎么疼。

冬儿紧张地看着我,问:姐姐,当时丽娘怎么回事?我想着,出了好多汗,没吃什么东西。

我暗语道,冬儿妹妹,别怪我对你撒谎,我不告诉你丽娘的狰狞样子,是怕吓着你了。

我接着说:冬儿,我多羡慕你呀。

冬儿立刻变成了十分惭愧的样子,姐姐,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我忙说,不是那个意思,你也羡慕我,对不对?我还羡慕丽娘。

冬儿使劲点头,是,我羡慕姐姐。

姑爷天天和姐姐在一起。

你哥哥说,等我分娩后他再去采买药材。

可他早晚都得去呀,药店里的存货快没了。

他一去,就得两个多月,山高水远的,这次钱管家也不同他一起去,万一……说着眼睛就红了。

丽娘忙说:清儿如此远行,已有多年了,从没有出过什么事。

冬儿千万别担心。

你一不高兴,腹中的孩子也不高兴。

我非常理解冬儿,哥哥一去两月余,一日三秋,实在难熬。

但哥哥如果不去,他的药铺怎么维持?药厂的药材也有部分要由他去购买。

同时心里多少窃喜,我和审言是在一起了,一天都不会分开!冬儿连着点头,谢谢丽娘,我生出了孩儿再担心。

我忙说,冬儿,生了孩子也不能担心,不然奶水里就有了那些担心,孩子吃了也会不快乐。

冬儿大睁了眼睛,怎么会?我说道:真的!我就是不会解释罢了。

反正你要高高兴兴的才行。

我皱眉,哪天让哥哥再雇一个能替他买药的人吧。

冬儿摇头:你哥哥说,只有他能看出药材的优劣,他的药店有信誉就是因为药材从不作假。

他说如果让不可靠的人去买了不好的药材,他没发现,一次就毁了他的名声。

我转头对杏花说:杏花,你回去问问钱眼,看他有没有可以推荐的人,多少有他那样的精明,陪着我那老好人的哥哥走一趟,不至于让他孤单。

杏花笑着点头说:是,小姐。

丽娘说道:杏花,夫君就要当官了,你再做丫鬟就不对了,别人会说我们家没有规矩,怎么能让个夫人服侍人?你就不要再忙了,我明后天从府里的丫鬟里找个人。

杏花急着说:我不想离开小姐!我说:杏花,丽娘说的对,别人如果不知道咱们的关系,会说我和审言对你们不好。

你每天别干活了,来找我玩儿就是了。

杏花拧着手说:那我非急死不可,没事干多难受啊。

钱眼白天不在,我只和小姐说说话,会闷死的。

丽娘说:老爷昨天跟我说了,老爷不是太傅了,再在这里住着,惹人眼。

我们就到外面选两三处宅子,大家离得近些。

让姑爷自己有个府邸,钱管家,不是了,钱……我忘了他的官位,和杏花也能有个自己的宅院。

我们和清儿他们住着。

她停了下下,有些勉强地说:老爷说,姑爷的府邸要最大,日后谢御史肯定会住在那里的。

冬儿和杏花脸上都有些变色,我忙笑着说:今天审言对他说了我的来历,他好像信了。

丽娘点头,我们一路上,他就一个劲儿问老爷怎么回事。

我告辞了他们,他和老爷去书房了,说要继续讲讲。

他还说要看小姐以前的笔迹,老爷说要去找找。

过去的小姐练过书法,但早忘记放在哪里了。

杏花出了口气,小姐呀,每次见了谢御史大人,我都喘不上气儿。

冬儿一叹气说:我也是,就想离他远远的。

丽娘摇头,谢御史人怎么有个像姑爷那么好的孩子?咱们老爷怎么摊上了以前的洁儿?冬儿说道:玉清说审言像他的娘。

杏花问道:那以前的小姐像谁呀?大家半天没说话,我慢慢地说:像她自己。

每个人都是和父母不同的人,也许有些遗传,可真的到行动的时候,每个人都会选择自己的行为。

没有一个人会想着:我爹或我娘会这么干,所以我也这么干。

以前的小姐和审言……我叹息,说来,也是碰巧了。

她的性子本来就已经暴躁,为人又要强。

杏花点头说:对呀,那时的小姐干什么都特用心,练女红把她的手指扎得都肿了,她还最恨那么坐着绣花,可她说她就得学好,省得日后让人看不起。

丽娘一拍手,那撞上了姑爷那死不低头的骄傲性子,可不气死她了吗。

作孽啊,姑爷那样子,我怎么看怎么是个招人疼的孩子,可谁想就能硬到那份儿上呢?我笑,丽娘,你才多大?就这么卖老?丽娘一斜眼睛,我比你们都大,你们叫了我声‘娘’,就都是我的孩子了!我们都笑了。

丽娘又说:怎么说着说着就跑了题儿了?咱们原来讲什么来着?我们大家都使劲想了半天,最后是丽娘说:哦!杏花!杏花吓了一跳:怎么了?丽娘说:就是说你呀!你有了自己的府宅就是夫人了,有你忙的。

别担心没事干。

我算知道了,天天的大小事情,从买菜到月钱打赏,你心里都得有个谱儿。

我原来在外面的时候,哪里想到这么麻烦。

早知道我再多玩些日子。

洁儿,你别张嘴,你到时候也跑不了。

冬儿,我再忙三四年就交给你,儿媳妇是干吗用的?当然是来给我们持家的。

我看老爷心思淡了,再干几年,大概就退了,我们出去好好玩。

我迟疑着说:咱们别搬家了吧,就这么住着,多好。

让人把杏花的小院子扩建一下……杏花说道:对呀,我公公天天说钱眼奢侈,要是再搬了宅子,他肯定更……丽娘一摆手,我知道你们就想赖在这里,让我操心。

老爷决定了,大伙儿都准备搬吧!冬儿现在不能挪动,大概冬儿产后吧。

冬儿忙说:玉清不在的时候可也不能搬,他的那些书和药,他不让别人动哪。

丽娘皱眉,那这得等到什么时候了……我说:多等等,没事!我得赶快走了。

丽娘笑:这才多一会儿?你别急着走,老爷说了,第一个搬出去的就得是你们。

我大叫,那怎么成?!审言身体不好,要哥哥天天治疗,我们得和冬儿他们住一起。

你去和爹说,我真得走了。

冬儿也笑,姐姐快去吧,别让姑爷等。

我和杏花告辞,一路回来,到了廊前,发现审言没出来,我们就在廊下的椅子上坐了。

我看杏花有点发愁的样子,就笑着安慰说:杏花,我们姐妹这么长时间了,本来就没有让你当什么丫鬟,你早就不是了。

从今后就是不干活了呗。

我们还会常在一块儿,不会生分的。

杏花说道:如果不和小姐天天这么守着,我心里就空空的。

我知道她是这么长起来的,已经成了习惯,要改掉大概得用什么转移她的注意力,就笑着说:日后你有孩子了,心里自然就不会空空的了。

杏花低头说:小姐,可我怎么,还没有孩子呢?算来她成亲也有一年多了。

我笑着问:钱眼急了?杏花摇头,钱眼不急。

可我害怕。

她看了看房门,低声地说:是不是我作了孽,那时看着小姐对姑爷……老天罚我,让我也没有孩子……我急忙说道:胡说什么呀!还记得我说的吗?天地之间只有善意,没有惩罚。

人对人干了恶行,才要承担责任。

你这么善良,为这么多人做了这么多事情,老天罚你干什么?钱眼都得靠你压住他的福分呢。

杏花要哭了似地说:如果我没有孩子,他娶了我,还有什么福分?我瞪眼,娶了你是因为他喜欢你,可不是为了要孩子呀!杏花使劲摇头,可我要孩子!我笑着说:那就要呗!我跟你说说……悄声地把自然排卵的周期和特点给她讲了一下,然后又说些别的似是而非的常识,她低头听得满脸通红,我最后极小声说:也许是钱眼的事……杏花立刻抬头说:绝对不会,他……她一下又低头,我哈哈笑。

门一响,哥哥出来了,一脸的惶恐。

见我们,叹了一下,可声音自然地说:审言在里面,就出来。

我站起来说:我进去就是了。

谢谢哥哥。

哥哥点头,我过他身边时他低声说:你们在外面聊这些干吗?我一下子反应过来,我自己实际早就放弃那方面的想法,收养了孩子,心里没了忌讳,可审言如果听到了,还是会伤心的。

我赶快小声问哥哥,你们听见什么了?哥哥也低声说:没什么,就是几句,什么孩子,什么娶了她是为了喜欢她。

我松口气,幸亏没听见我说是钱眼的事那句,忙进门去看审言,身后听见哥哥低声说:杏花,你跟我来,我给你号号脉……审言坐在床上,依着床头,脚放在地上。

我笑着向他走过去,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我觉得他明亮的眼里有一丝黯然。

我到了他的身边,弯腰把他的腿抬起来,放在了床上,把软枕等垫在他的身后,然后坐在他的身前。

他看着像是很累。

也是,和谢御史一番谈论,接着就是被哥哥扎针按摩了一个来小时,还要承受心理上的冲击。

我暗叹,这就是以前我为什么不让哥哥给他治疗。

现在这种情况让人左右为难:一天天治不好,就让他一次次失望。

可停下来,就代表哥哥——世上的良医——放弃了他,对他必是个沉重的打击。

他说不再为自己伤心了,怎么可能?我尽量表现无邪地对他说:审言,我在冬儿那里见到了丽娘,丽娘说爹决定要把咱们赶出去了,找一处宅子。

爹喜欢你,你不去和爹说说,让咱们就待在这里?审言微叹道:爹这么做是为了保护我。

我想了想,点了头。

审言婚前在我府住下,皇上知道那是他为了娶我的手段。

但他婚后依然留在我府,皇上不可能知道这是因为他怕谢御史刁难我,也许会开始怀疑他与我爹结党。

现在众人都在说他坏话,爹让他尽快搬出去,的确是为了给他省个编排他的口实。

我笑着说:那我得带着我那些孩子,还有一帮仆人,夫君你要养活一大家子人了。

我又不懂得持家,你准备辛苦吧!他闭上眼睛说道:这样多好,我还能有点儿用。

我突然想起在他与谢御史的交谈中,我说我是个没用的人,这句话一定刺激了他。

人的心里如果有脆弱的地方,那真是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了。

我当时何尝不是这么误会了他?忙凑过去,吻了通他的嘴唇,他没什么回应,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笑起来,我说了那句话,你生气了?他低声说:你不让我说自己坏话,你却乱说。

我嘻嘻笑着说:我说的是开玩笑的话呀。

我虽然在社会上是个没用的人,但从小我就知道,我在家里可是个栋梁之才,我爹娘天天说我是个心肝儿。

小时候,我比现在还没用,就知道吃喝拉撒睡,可他们宝贝得我要命。

你说为什么呀?他淡着个脸子,不理我。

我又笑,现在,我就是不挣钱,对你也是有用的,对不对?他轻哼:何止有用……我忙说:是呀,何止有用,被爱得越深,就越可贵。

我那时死去,回顾我的一生,发现我根本没有忆到什么金钱野心,身体肉欲,想起的只有是不是被人所爱,付出了什么样的情感。

所有功利目的和用途都与爱没有关系。

这世上,如果有人爱我,我就是有用之人。

我深爱的人,就是对我最有用的人,他只要在我身边,我就感到幸福满足。

我把鼻子对上他的鼻子,轻声问:审言,对吗?他停了好一会儿,眼睛刚开了下,又合上,低声说:不对。

我轻声笑了,吻了下他的眼睫毛,看着他清瘦的俊秀面颊,一只手搂了他的肩膀,另一只手一下下轻划着他耳后颈处,小声地说:又耍赖,怎么不对了?他痒得肩头稍动了一下,可又忍住,细细地呼吸着,闭着眼睛不说话,要和我对峙到底。

我笑着,手指划下他脖子,轻掠过他的锁骨,上到他的胸膛,摸索到他的敏感点,隔着衣服,极微妙地拨弄他的碎处。

想着自从他伤后,我就没有吻过他的全身,他总是怕冷,夏天也穿着长衣,夜夜在我的怀抱中睡去……突然,审言蹙眉低啊了一声,猛地睁大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眼里充满了恐惧耻辱和厌恶,我吓得忙抬了手,想起杏花说那个小姐把他挑逗起来又骂他下贱的话,知道他又把我当成了她,急忙收了双手,直立了身子坐好,离他远些。

他一下子坐起来,颤着手抓住了我一只手,另一只手一把扯开他的衣襟,把我的手放在他赤裸的胸上,然后他伸臂紧紧抱住我,把脸贴在我的脸边。

我的手被挤压在我们两个人的身体之间,动弹不得,手掌中只感到他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他的身体微抖。

我也心跳得厉害,因为怕他痛苦。

好久我们都没有说话,他慢慢平静了下来。

终于,我轻问:是那里疼吗?看来他有了反应,哥哥知道了会欣喜若狂。

可他稍有反应就疼成这样,那还不如没有。

他不做声,好一阵,说道: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我忙说:我知道……他又摇头,你不知道。

我不说话了。

他低低地说道:我真的忘了,早忘了她的样子了。

我点头说:我相信。

他紧贴着蹭了下我的脸,真的?我低声问,你不信我?他又抱了抱我。

我们又安静了半天,他小声说:我只是,没有想到我会……我猝不及防,下一次,我不会这样了。

我用在外面的一只手抱他,说道:如果太疼,就别……他摇头:不疼。

我发觉我根本没有什么狂喜或期待,反而忧心忡忡,就说:审言,其实,没有,也没什么呀。

我们一直都这么好。

他用我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可我想……想给你……我叹息了一下,与他分开,他放下了手,垂眼不看我,我抽出我在他胸前的手,把他的衣襟掩好。

说道:你已经给我了呀,那时让我擦身,就是给我了,是吧?他微点了下头,我张了双臂环抱了他的腰,靠在了他的胸前,轻轻笑着说:好大的胆子呢。

他在我耳边低声说:既然你喜欢,就是你的。

我悄声笑着说:我什么时候喜欢了?他极细声地说:从一开始,你就喜欢了。

我大惊道:我那时就喜欢了?!他低嗯了一声,我仔细想,竟是真的,我的确那时初见他,就喜欢了他的倔强和沉默,也喜欢了他的身体。

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好半天,他低声说:以后告诉你。

我皱眉,问道: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他立刻说:从你喜欢我的时候。

我笑,抬头吻他的嘴唇,看来,是我先喜欢了你,你慢了一步。

他回吻着,含糊地说:不,是同时。

你还那么久没发觉,慢了好多步。

我说:什么没发觉?都是你,不说话……他说:是你,我说了你也不信……我吻着他:说有什么用,早点让我摸摸不比什么都强?他不松口:让你摸了你也忘了……我接着来,那是没摸够!你该每天让我摸八百遍……他低声笑了,我离开他的唇,看着他神采飞扬的笑容,一时恍恍惚惚。

他笑容敛去,半垂下眼睛,说道:那有什么?我还怕你?我一下子抱紧他,在他后背摸挲起来,一边说:不怕?那我还涨价了呢。

一天一千六百遍。

还得让我亲一万次,欠一罚十,不准穿衣服……他把唇贴在我耳边说道:你在李伯家就想这事来着?对不对?那时就惦记着看我不穿衣服的样子……我被打败了,羞得浑身燥热,气得咬牙道:你现在就别穿了!他立刻一副病歪歪的样子,头垂下,有气无力地说道:我有点儿冷。

我赶快抱着他拍拍,问道:怎么才能让你暖和些?他哼叽着说:你脱衣就行……我一把把他推倒在床上,说道:你跟谁学成这样了?他马上犟嘴:跟你……我扑上去,堵了他的嘴,我们抱在一起吻着吻着一块儿睡着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