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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唯有一缕黯乡魂 第十五章 忍

2025-03-30 08:44:36

一路走来,身边是一束又一束惊奇的目光,我现在穿着男装,但却是一张女人的脸,不过身边有一个倾城的随风,想他们也已将我列入男人一列。

身边依旧是随风,却没了那份热切的视线。

他忘记了,真的忘记了。

傻瓜云非雪,这不正是你希望的吗?还在惋惜什么!豆苗?!渐渐的,有人认出了我,我淡淡地笑着,是我,长期以来,承蒙大家照顾了。

怎么可能?众人惊叹着,随风淡淡地说道,这人只是懒得洗脸。

一句话彻底毁了我的形象,众人恍然大悟地离去,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不服气?随风有点得意地看着我,我真恨不得把他摁在地上,然后狠狠打他的屁股,让他知道我的厉害,然后对着我求饶,大喊我错了。

可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咽下所有的愤怒,随意地笑了笑:没有。

真的?看你的眼神好像要把我吃了!他的眼中带出一抹挑衅,仿佛在说来扁我牙,有本事你就来扁我。

可恶至极!于是,我又提起我华丽丽的脚,在他超级得意洋洋的时候,狠狠踹在了他的脚踝上,他再次痛呼起来:疼!活该。

我冷冷说了一声,无比拽地走进了夏大夫的帐篷。

爷爷已经苏醒,向随风更是千恩万谢,说什么是命运的安排,先后被我们姐弟所救,而这个住满伤员的营帐里。

也正热闹地聊着傍晚的乌鸦奇观。

妮儿忙着照料伤员,看见随风地时候,黄黄的脸上就会浮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随风在一旁揉着脚踝。

怨恨地看着我,我轻声揶揄道:喂。

你抱了人家就该对她负责。

随风眉毛上吊地看着我,反击道:那我要娶地女人太多了,好像还包括你吧。

无语,被他将了一军,我认输地翻了个白眼。

轻声嘀咕:呼!真受不了。

哇----营帐外传来一声乌鸦叫,我走出营帐朝乌鸦挥了挥手,它便消失在夜空中,随风跟了出来,问道:怎样?说萨达并没在附近扎营,而是直接往回走,看来他们要转攻为守。

随风扬了扬眉毛,眼中带出了他的赞赏:你现在能跟动物沟通了?我摇了摇头:只有乌鸦,练了一个多月才能相互感应。

其它地……还不行。

例如军营里的马,跟它说坐,它只会拼命舔你的脸。

不过记得以前书里看过。

乌鸦是相当有灵性和聪明的动物,看来这还是需要双方共同努力。

难道你会成为……他说了一半顿住。

我好奇地追问:成为什么?没什么?以后再说。

说着。

他进了营帐,吊着我的胃口。

真是可恶,说话说一半。

我地突然变身,让以前的老友都惊讶不已,他们看见我的时候,脸都红红的,没想到自己一直跟一个女孩子打闹,甚至还睡在一起,仅管当中有爷爷帮我和他们隔开,不过他们还是觉得这是件挺新奇的事情。

根据林日朗的反映,可见我的画像并没到这里,即使他知道我也不怕,现在还有什么能拦地住我,更何况我还有随风。

晚上随风在一边打坐,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我怎么就成了灾星了呢?既然我是灾星还让我跟着他回国?这不是给他找麻烦嘛。

随风,这个让我又爱又恨的人,这个曾经舍身救我,霸道地吻我,因为爱我而想要我的男人,现在,他解脱了,而我,还要继续压抑那份情感,恍然间,我想起了那个夜晚,我们在河边地夜晚。

他抱着我,对我轻声说着:偷偷爱你……偷偷爱你……呵……现在我就在承受这样的报应吗?偷偷爱你……这一切宛如梦幻,宛如轮回,仿佛我和他一起重生,而我却有着前世的记忆。

郁闷啊……我实在无法对他无动于衷……喂!你怎么还不睡觉?随风幽幽吐出一口气,奇怪地问着我。

营帐外是来来去去巡逻地士兵,淡淡的灯光映出了随风晶莹地眸子。

呼----呼出一口气,让自己平静,有些问题,还是很想问他,于是说道:我怎么就成了灾星?一个给世界带来战乱地人,不是灾星是什么?诶?原本你们三个本就是普通人,却被玄虚子扣上了天机星的帽子,让你们成为各个国主争夺地对象,给这个原本平静的世界带来无穷的祸患。

这不是我们的错。

的确不是你们的错,不过既然你们来自另一个世界,就注定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波动,所以,你们才成了天机星,你的笔记本才会变成天书。

呵……其实你的笔记本根本没什么多大的用处,但冠上天书两个字,就变得抢手。

哎……怎么?不想留在这个世界?你说我有留下来的原因吗?一丝心痛带出了我的苦闷,我闭上眼睛,哀怨地皱起了眉,曾经,我有留在这个世界的原因,而如今,这个原因已经消失。

怎么没有?随风晃着我的头,斐嵛,缗,还有我都是你的亲人,还有小妖,它可是整天都想着你,最有趣的是青菸,不知为何,她好像特别崇拜你,你们女人,真奇怪。

他轻声笑着。

我也笑了起来,斐嵛他们让我温暖,一种淡淡的幸福荡漾在心房。

对了,云非雪,我好像……变得很奇怪,其实这次找你是阳的任务,但我有很多事情想问你,所以我接下这个任务,想问你些事情。

什么?就是在邶城,我好像发生了很多事情,但这些事情我都记不起来,心里觉得很重要,所以想问问你是不是知道?随风认真地看着我,我用眨巴眼睛来掩饰心底的悸动。

你说吧,我想想。

随风点了点头,俊美的脸陷入回忆,长长的睫毛在淡淡的火光下闪烁,让我迷惘,有那么一刻,我居然想亲吻他的睫毛。

冷汗瞬即爬了出来,一定是那晚让自己的心底有所遗憾,所以才会对现在的随风起了色心。

那晚……青菸下咒的那晚……例如天乐坊的晚上,我只记得你要杀我,可后来就没了印象……随风在一边疑惑地说着,还有无雪居的很多个下午和夜晚,都没了印象,就像那些时间突然消失,很模糊,像梦一样,只依稀记得自己总是躺在房檐上,好像在守护什么人,难道我在邶城就整日看天,什么事都不做?他忽然看向我,视线接触的那一刹那,心口窒闷起来,我皱紧眉,掩饰自己刚才盯着他看的不良视线,然后装成回忆,随即抱歉地看着他:你经常失踪,所以我也不太清楚,对不起……原来你也不知道……随风有点失落地低下头,这种感觉让我很彷徨,就像邶城只是一个梦,很不真实,云非雪,你应该明白,我是一个成年男人,这种恍然若梦的感觉让我很不踏实,你明白吗?这种……感觉……实在……随风焦虑地抓狂,眼中带着他的痛苦和迷茫。

我明白,我明白。

我安慰着拍了拍他的肩,当人忽然失去一段记忆,的确会害怕,其实,或许你给自己压力太大了,那些说不定是不怎么重要的记忆,例如你睡着了。

睡着?恩,躺着躺着就睡着了呗,然后就做了一些蒙蒙胧胧的梦,本来嘛,在邶城无雪居就无事可做,我又整日睡觉,所以你没了我这个吵架对象,自然就睡着了。

随风侧过脸想了想,轻松地笑了起来:对阿,有可能,难怪像做梦,你都睡觉了,我自然就没人耍。

这人整天就想着怎么玩我!打了个哈切,倦意渐渐袭来,他是天,不是随风,我以前沦陷于随风的温柔中,而现在这个狡猾的天,可不会对我温柔,不整我就阿弥陀佛了。

哪知随风还不放过我,继续问着:你那些日子就睡觉?恩……哎!我记得我们帮韩子尤求婚,然后就去放花灯,期间发生了什么?那时我总不是在睡觉了吧。

不记得了!你好烦,我要睡觉。

没意气的女人!随风嘟囔了一句就没了声响。

这算什么!不想想起的场景被他一个个提起,迫使我再次面对自己对他的感情,真残酷!哼,我原来对他不残酷吗?我伤了他,而且伤地很我们,打平了。

跟随风的前世说拜拜,他放下了,我也该放下了,好在现在这个家伙没什么让我动心的地方,只要他不再追问我那些往事,我就可以平心静气地去对待他。

为了回到亲人身边,我忍!为了跟斐嵛他们学习更多更多可以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本事,我忍!我有预感,这次幽国之行,将会彻底改变我的人生。

第三卷 唯有一缕黯乡魂 第十六章 树屋之夜(上)看了小楼,我忽然觉得非雪其实跟男人没什么两样,她跟随风一直在小功和小受的互换中。

^^就在第二天,一支箭射上了城楼,上面插着一封书信,林日朗取下书信看了看,就是一脸菜色,交给身边的随风,随风的脸也立刻阴了下来。

原来上面写着要林日朗交出那天在城墙上的美人,并请北冥轩武带上十个美人赴美人宴,否则就开始屠杀朗撅关里的百姓。

我觉得好笑,萨达居然为了一个美人而丧心病狂。

美人宴?岂不是跟鸿门宴一个套路?(套路:门道,计策)我明白这事一旦牵扯到百姓的生命,随风就不会坐视不理,他也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果然,他决定留下,然后赴宴。

第一次,他决定跟北冥轩武合作。

晚上的时候,我收拾着包袱,很没意气地准备自己先扯路,随风在一边看着我,他的眼珠随着我的忙碌而左右移动,终于,他忍不住了,问道:你在干嘛?跑路啊,别人要你又不是要我。

我轻松地笑着,啊,空气无比清新,第一次,被抢的不是我,这种看戏的感觉果然好。

随风的脸变得刷白,怒道:你不会这么没意气吧!我伸出了手,扬起了眉:那你还我五千两。

随风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脸一甩,大声道:要钱没有,要人一个!这样啊……我放下包袱。

坏笑着走到他的面前,扣住了他的下巴,仔细端瞧。

随风的脸在我地注视下渐渐红了起来,显得有点惊慌和害怕。

整个人紧张地僵立着:你干嘛?你说的呀,要钱没有,要人一个,反正你过几天要去伺候别人,不如先便宜我。

我天真无赖地笑着。

笑得随风的脸气得通红。

看着随风愤怒地样子,我心底的邪恶膨胀起来,打算骚扰骚扰他。

就在我准备上下其手地时候,忽然,耳边传来一声诡异的鸣响:轰隆隆……我立刻紧张起来,紧绷着身体,聚精会神地嗅着空气。

随风狠狠打掉我扣住他下巴的手,就大声说道:不就讹你五千两,犯得着记恨那么久吗?而且。

青菸那里你也拿回了不少,我又帮你做了不少事情,你有没有想过。

我作为一名堂堂的国主候选人,居然对你言听计从。

你这五千两早就赚回来了!随风一脸的郁闷。

开始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喃喃自语:我那时脑子一定敲坏了。

居然听命于你,真是太丢人了!以后你不许再提起,否则我灭你地口!随风继续在那边唧唧歪歪,而我的心却开始收紧,我闻到了,闻到雷雨的味道,随风的声音渐渐变得缥缈,隐隐的,远方传来滚滚的雷声。

我慌了,心跳开始加速,怦怦怦跳地喘不上气,眼前渐渐发黑,一片血影在眼前化开,浓重的血腥味将我重重包裹,那熟悉的血腥味,那夹杂着泥土味的血腥味。

啊----一声凄厉地惨叫犹如利器划破玻璃般滑过我的双耳,引起我一阵颤栗。

我惊慌地夺门而逃,身后传来随风的叫嚷:喂!你去哪儿----去哪儿?我是要去哪儿?对,小树屋,我躲避地,唯一让我觉得安全和温馨的小树屋,那里是我地地盘,那里是我地秘密,没人知道那里,那个阳光下闪现着暖光的树屋。

自从那个夜晚之后,我开始惧怕闪电和雷鸣,它们每每让我想起那个血腥地夜晚,撕裂,剖开,内脏,森森的白骨。

血液融入泥土里,雨水将它们化开,浓浓的血腥味里,带着泥土的涩味。

惨叫,尖利的惨叫,回荡在脑间,隐隐的,有模糊的身影在我身边飘荡,是他们,他们来索命了!浑身开始颤抖,酒,我需要酒,只要喝醉,就可以度过雷雨的夜晚,忘却所有的恐惧。

轰隆隆。

一阵沉闷的呻吟从我头顶掠过,我抱紧绳梯,用力呼吸,拜托,再晚点,求你,让我进了树屋再咆哮。

手脚变得软绵绵,爬上树屋的那一刻,我趴在地板上用呼吸来确定自己是否存活。

我收起绳梯,躲在了树屋最里面的角落,那里,我总是准备着几坛子酒,是我从厨房里,一点一点偷出来的酒。

我打开一个瓶子,就开始猛灌,外面的世界变成了漆黑的空间,没有人,没有树,没有生命,没有声音,只有我,一个人,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腥甜的血腥味越来越浓,身边的地板忽然伸出了一只苍白的手,它慢慢浮现出来,有人爬了出来,他正从地板下爬出来。

我抱紧酒坛,缩在角落,泪水兀自地流着,我害怕地呜咽:别过来,不是我……不是我杀了你们……不是我……是……你……一个残缺的,挂着眼珠的头颅,向我靠近,乌黑的血水正从他空旷的眼中流出,他的手抓住了我的脚腕,是你……就是你……不是,不是我,不是我!我好怕,害怕至极,我举起了手中的酒坛,狠狠朝他砸去,哐啷是酒坛碎裂的声音,我随手拿起一块残片就戳他的脑袋,滚开!滚开!下你的地域去!你们是坏人!你们死了活该!去死!去死!住手!手腕忽然被另一个鬼扣住,我拼命朝他刺去,他晃着我的身体,大喊着,云非雪,你清醒一下,是我!随风!随风……我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黑影,赫然间,一道闪电划破黑暗,带出随风担忧的脸:你到底怎么回事?以前你不怕雷电的啊。

以前……那是好遥远的记忆。

垮嚓!又是一道惊雷,我吓得扔掉手中的瓷片,躲进了黑暗,拿起一坛酒再次喝了起来。

你到底怎么回事?我缩在角落里,抱着酒坛,怯怯地看着随风将碎片踢出树屋,下面传来陶瓷碎裂的声音,啪!啪!一声又一声,清脆地如同头骨碎裂的声音:啪!随风再次走到我的面前,奇怪地看着我,只是让你留下来帮我,有我在你死不了,犯得着怕成这样吗!我不看他,他好可怕,黑暗中的他,就像那两个索命的恶鬼。

酒坛里的酒,渐渐闪出了血光,那红红的血光,是血,我闻到了血腥味,我惊呼起来:是血!是他们的血!不要!不要再来找我!是你自己的血!我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扣住,手心传来暖暖的感觉,那温柔的,温暖的感觉让我安心,我胆怯地顺着自己的手望去,有人在亲吻我的手心,不,是吸吮,他撕下一块布袍,将我的手心包扎。

你伤害自己做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声音里带着怒意,好可怕,他在凶我,好可怕!我怯怯地收回包扎好的手看着,原来是我自己的血,奇怪,为什么我不觉得痛,我还活着吗?为什么我没感觉到瓷片割裂了我的手。

眼前忽然闪了一下,银龙照亮了树屋,我的心瞬间停止,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喂!你到底发生了什么……别不说话……有人推着我,鼻尖飘过一阵酒香,你……是不是要喝酒……他柔柔的声音让我平静,他哄着我:如果喝酒能让你说出来,你就喝吧……我从他手中抢过自己宝贝酒坛,继续喝着。

咕咚……咕咚……好像外面的雷声不怎么响亮……咕咚……咕咚……身上的血腥也渐渐淡了下去……咕咚……咕咚……恶鬼的索命也不再出现……终于……安全了……第三卷 唯有一缕黯乡魂 第十七章 树屋之夜(下)我笑了,我不怕了,随你怎么叫嚣,我都听不见,看不见。

可是,奇怪,随风的脸怎么有点难看?一道又一道的闪电带出他痛苦的脸,他靠在我对面的墙上,用手指着我,喘息着:你……你的血……怎么有毒……哈!中毒了?哈哈哈……我笑着,爬到他的身前,坐在他的腿上,拍着他痛苦而渐渐有点发黑的脸,含糊地说着:不就是中毒……唧唧歪歪什么!我扶正了他的脑袋,吻上了他的唇,他紧张地扣住了我的手腕,发出奇怪的闷哼。

你紧张什么!我瞪着他,给你解毒又不是第一次了,有本事就别中毒啊,臭小子,张嘴!云非雪,你……唔……好吵,我再次堵住了他的唇,他的声音让我心烦,乖乖地让我解毒,罗唆什么!我费力地挤进他的牙关,他僵峙在那里,我有点郁闷,这样效果不大,于是我贴近他的身体,他扣住我双手的手越发紧了起来。

轻轻缠住他的舌头,朦胧中只是自己的酒味,什么都没有。

配合点,好不好……我甩开了他扣住我的双手,拉扯着他的耳朵,他哇哇地叫了起来,我晕晕乎乎地看了他一会,笑道:有精神了,看来不用了。

谁说的!他忽然扣住我的身体,唇就覆了下来,娇柔的嘴唇被霸道地含住,一个莽撞的家伙就闯入我地牙关,挑逗着我的小舌和他共舞。

混蛋!又在占我便宜!我狠狠推开他。

移动了一下身体,忽然,我感觉到一样硬物。

正顶着我的下身。

哈哈哈……我大笑起来,努力用膝盖支撑起自己地身体。

头沉沉地向前倒去,靠在了随风的肩上,我甩起手,拍着他地脸,断断续续地说着。

就一个吻……就兴奋了……你还是男人嘛……不会是老处男吧。

我双手放在他的肩上,费力地撑起自己的身体,头好沉啊,就像脖子上吊着一个百来斤的铁球,我看着他阴沉的脸,他眉角直抽,直到现在,他还是一副臭屁地要死地模样,他撇着脸。

嘟囔着:我是男人,如果没反映,才说明我不正常。

他还说得理直气壮。

最讨厌地就是他这副嘴脸。

耍耍他,我附到他的耳边。

轻轻吹了口气:要不要我帮你解决一下?会憋坏的……云非雪你醉了!他用力推开我。

我跌坐在一边,脑袋撞在了墙上。

咚!地一声,震地我耳膜轰鸣。

喂!没事吧!随风急了,他扶起我,我瘫软在他的怀里,笑着,嗤嗤地笑着:怕后悔吗?怕要负责吗?怕我这个丑人影响你的心情?哈哈哈……云非雪,你醉了,你清醒一点。

醉?我现在想要男人!拓羽想要我,夜钰寒想要我,就连北冥也对我虎视眈眈,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我愤怒的揪住随风的衣领,他手足无措地看着我,我用尽自己的力气,将随风按在墙上,跨坐在他地身上,拎住他的衣领: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个世界这么不公平!男人想要你的时候,就用强地,你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女人为什么只能被压在下面,凭什么就不能在上面,我今天就要在上面,就要让你们后悔!云非雪,你别……我吻住了随风地唇,你要还我,还我那一夜,必须还我,我环住他地脖子,狠狠地吻着,感受着身下他的变化。

他地唇好柔软,这两片我吻了无数次,却最终要成为别的女人的唇,凭什么,我不让,就不让,我不把他让给任何人,我要他,他是我的,我云非雪的!身体忽然被压下,他轻松地占了上风,他炽热的气息吐在我的唇畔,努力保持着自己的清醒:你疯了,你会后悔的!不会……我浑然地摇着头,伸手就握住了他的下身,他低吼一声就趴在了我的身上,我奋力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喂!你真当自己是男人!别……别吵!乖乖躺着享受就……就是了……我俯下身体轻舔他的耳垂,听着他在我耳边粗重的喘息:云非雪……你居然成了狐族……香,你真的好香……他伸手插入我的发迹,扯去了我的发带,我的长发瞬即散落,披散在我的背上,也披散在他的身上。

他紧紧拥住了我,双手在我后背不停地游移,他忽然握住了我的腰,沙哑道:我要你,给我!吵死了!我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开始向他的脖颈进攻,上次他就是那么欺负我的,这次要全部讨回来。

上次他还做了什么?对了,他摸了我的胸部,我也要摸!我稀里糊涂地找到了他的胸部,然后隔着衣服开始啃咬,他的胸膛随着我的啃咬开始起伏,我听到了他一声低吼:这是你自找的!他忽然坐了起来,我被他带起,下身还被某物顶着,很不舒服,我想挪动一下身体,却被他死死按住:想逃?来不及了!他霸道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再次抢住了我的唇。

为什么?又被他主导?不行,我不要再被压在下面!我回吻他,狠狠地轻咬着他的唇畔,他的唇开始下移,滚烫而炽热的吻落在我的颈项,舌尖滑过,我无力地挂在他的身上。

他开始扯我的衣带,腰间一松。

衣带被扯落,衣衫变得松垮垮,他顺势解开我地衣结。

热掌抚过我的双肩,带来一片凉意。

衣衫顺着他双手滑下,退落在我的腰间,他地在我的脖颈和肩膀之间游移。

淡淡地月光洒了进来,朦胧中,我看见了青云中的明月。

她是那么明亮,那么柔和,好像家乡的明月,我回来了吗?我回到自己的世界了吗?我朝她伸出手,却被人拉了回来,我听见一个男人的怒吼:你点了火,就要负责,专心一点!我木呐地收回视线,身体好热。

热地难以自控,我知道我面前有个男人,这个男人地身上有我喜欢的味道。

我想要他,我找到了他的衣结。

开始拉扯。

可却怎么也扯不开,我哭了:我解不开…………呵呵……他笑了。

吻落在我的鼻尖,你怎么总是那么笨。

他双手环到我的身后,解开了我抹胸的扣子,一颗,两颗,胸部的束缚感渐渐变松,我紧紧环住他的脖子,好累,如果能一直这样挂着,该有多好。

他的手停在第三颗扣子上,吻住了我地唇,寂静的夜里带出他沙哑的声音:你……不后悔?我摇了摇头,凉气瞬即灌入胸口,他地手轻轻滑过我的敏感,带起我地战栗,我倒入他地怀中,伸手探入他的衣襟,轻轻抚摸他地胸膛。

他麻利地解开自己的衣衫,我顺势扑倒了他,吻着他的一切,好舒服的手感,好滑腻的皮肤,我要吃。

呼……他喘息着,被我压在身下无法动弹,每每他的双手要撑起我,却因为我的逗弄而无力地落下。

非……非雪!我是男人……他的胸膛开始积聚汗珠,咸咸的汗珠一一被我舔净。

你真以为你是男人……他沙哑地说着,我听到了属于男人的喘息,他发泄一般地握住我的胸部,开始蹂躏我的敏感,我一下子舒软在他的胸前,趴在他赤裸而滚烫的胸膛上喘息。

呼……呼……好累,原来在上面这么累……是不是不行了?他戏虐地说着,一边用他的热掌抚摸我的后背,然后游移到我的下身,看你是否准备好了,我看书上说,女人第一次会很痛……看书上说……他不会真是处男吧……我费力地撑起自己的身体,看着黑暗中的他,头沉地让我几欲陷入昏睡,一切的一切只凭自己暂时地清醒。

那……那你怎么会……怎么会这些……我含糊地问着,看着他深沉的眼睛里闪烁着浓浓的欲火。

笔记本上看了不少。

他吻住了我的唇,吐出一句,怎样?技术不错吧……我在他的吻下融化,他的吻技的确越来越好,记得第一次的时候,只是霸道地掠夺,从不知温柔地抚慰。

他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朦胧中我看见了他胸前闪烁着荧荧的蓝光。

这是什么……我抚上那一片时隐时现的蓝光,他正卖力地抵着我的下身,含糊道:你说什么?然后吻住我的唇。

他似乎没有发现那片蓝光,我抚摸着,他在我唇间喘息,因为我在抚摸那片蓝光时,不小心抚到了他的敏感。

雪……让我进去……他近似哀求地低声催眠着我,我缓缓放松身体接纳他,对于我来说,这不是什么第一次,而我,却忘记了一个重点,就是老天爷给了我一个处女之身。

迷蒙间,感到了刺痛,不是很厉害,却足以让我惊醒,我呼吸着,深深地呼吸着,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头好疼,可下面更疼,究竟哪里疼?我已经分不清楚。

身上好重,仿佛压着什么东西,压得我无法动弹。

心跳开始加速,耳边全是自己怦怦的心跳声,当中还夹杂着一个粗重的喘息声,是自己的吗?呼----吸---不是自己的,好奇怪的感觉。

有人正在抚摸我的身体,我的意识随着那温柔的抚摸渐渐迷离,欲望占据了心灵,忘却了疼痛,浑身陷入火烧无法自拔。

眼前忽然闪现一道蓝光,那蓝光从面前掠过,渐渐消散在空气中,那蓝光渐渐带走了我最后的意识,沉重的眼皮让我陷入黑暗。

有人紧紧地抱着我,仿佛要将我和他融为一体,他在我耳边低声哭泣: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让我忘记你……那悲伤的哽咽让人心疼,是谁?是谁让他如此哀伤?我想安慰他,可麻木的嘴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想抚摸他的脸,可沉重的手仿佛已经不负存在你要对我负责……你不可以睡着……有人拍着我的脸,轻轻的,没有丝毫感觉,就像是温柔地抚摸。

那我不客气了!有人生气地说着,熟悉的律动唤起了我身体的本能,似乎技术不佳,调整一下姿势,享受那一拨又一拨的幸福感……第三卷 唯有一缕黯乡魂 第十八章 对不起,我忘记了还有就是在犹豫推荐票的朋友,其实没关系,推荐票月月有,只要你有一个月记得投给我就可以了,谢谢!!!好累,真的好累,为什么会那么累?隐约想起了昨晚的梦,自己坐在一艘船上,滔天的海浪翻动着我的小船,让我晃了一个晚上,害我现在起来,都觉得头晕晕的。

我抚住自己的额头,看着那一束从窗外射入的阳光,它直直地晒在我的脸上,用它的热量催促我起床。

可是我几次坐起,又再次躺回地面,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累?甚至累地懒得思考,只想继续大睡。

腰酸腿软,脖子也有点痛,这让我想起以前和男友大战三百回合的时候,第二天也是这么累,现在身体这诡异的感觉实在太像。

瞬间爆出一身冷汗,慌忙坐起,摸着身体,衣服,在。

完整无缺,没有一件缺少,只是头发披散着。

鞋子没穿,我找到了自己的鞋子。

被整齐地放在树屋门边,而身上,披着一件呢子披风,这披风有点眼熟,味道也很熟悉。

我想起来了,昨晚随风在这是啊,昨晚他在这儿,就像从前在虞美人,我发疯的时候他也在我的身边。

多好的孩子啊……我现在只有尽量把他当作孩子,才不会产生扑进他怀里地冲到。

如果问我压抑一份感情是什么感觉,那就是一份很压抑的感觉。

有点像废话。

根据现在的情形,难道我昨天和他打了一架?天哪,我昨晚喝醉了。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心里一直对那小子藏着深深地恨意,难保自己在喝醉后不揍他。

右手传来阵阵灼痛,抬起手一看。

手掌被黑色的布条包裹着,轻轻掀起一看。

里面是一条鲜红地伤疤。

时不时还往外冒着奶白色的,含有丰富白细胞和血小板的恶心液体。

靠!我昨晚又发神经了。

怎么办……我用力地抱住自己的脑袋。

真不知道这病会不会越来越严重,好怕下次自己醒来自己是否还完整,或许,就再也无法醒来。

这次是手,下次说不定就是脸,完了,再下次不会挖出自己的内脏然后边啃边笑吧。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每次犯病醒来都失忆!我不要,好可怕,真地好可怕!我快抓狂了!心理医生,我需要心理医生。

我不要自虐啊---太恐怖了!!!寒毛一阵接着一阵,自己都知道自己的脸色一定很苍白。

你醒了……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我扬起脸看着阳光下的随风,他就像黑色的天使,蛊惑着我萌动的心。

他在看见我的那一刹那,笑容瞬即收起,焦虑地蹲在我的面前,捧住我的脸,眼中带出了他地心疼: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我一下子愣住了,他关切的视线让我忘记了呼吸,是他吗?是他?还是他?意外地,随风被我看地脸红起来,他避过我的视线,关切地看着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有。

我老实地说着。

什么?痛。

咳……咳……他右手握拳,放在唇边不自在地咳嗽着,然后轻声道,第一次是会痛地,你又不是不知道……说完,他轻轻拥住我的身体,轻抚我地肩膀,下次不会了……什么?我推开他,奇怪地看着他,别动手动脚,我跟你不熟。

我拍了拍了刚才被他手掌碰过地地方,打扫细菌。

随风一脸疑惑地看着我,我没好气道:受伤都会痛,哪有什么第一次痛,第二次不痛的?我指着自己受伤地手,然后还瞟见了地上的血迹,斑斑驳驳,从墙角一直延伸到我的身下。

心颤了一下,我惊呼道:啊!我居然流了这么多,完了完了,怎么办?怎么办?会死人的!我的血有毒的,万一被小动物舔到怎么办?它们经常来的,对了,有酒,我清洗一下。

云非雪!随风忽然大喝一声,拉住了正准备站起的我,你到底有没有记性!什么?我木呐地看着他,他的俊脸整个儿皱在了一起,眉毛,眼睛,鼻子,嘴,全都皱了起来,变成一只可爱的包子,整张脸传递着他的无奈,郁闷,还有愤懑。

他忽地扣住了我的下巴,拉近他,我的长发瞬即散落在脸边,遮住了他的手臂。

他眉角直抽,脸红地像个煮熟的虾,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反正脸色很难看。

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女人!居然……居然……都不知道自己被……被……随风欲言又止,气得不行,然后,他脸一沉,放开了我,厉声道,你给我坐好!哦!我乖乖盘腿坐好,生气的随风不好惹。

我问你,你有没有觉得……觉得……他看上去很尴尬,好像难以启齿,我鼓着脸,眨巴着我的大眼睛。

很是认真地看着他,见他迟迟不说,便催问道:你到底要说什么?随风直愣愣地看着我。

忽地,他大呼一口气。

整张脸都埋入他的手掌,然后就在我面前大摇,好像我做了什么让他头疼不已的事,许久,他才扬起脸。

深深地凝视着我:有没有觉得身体有什么异样?我愣愣地看着他,老实道:有点累,是不是昨晚我跟你打架了?我扭动着脖子,奇怪,怎么这么累……当然累。

随风嘟囔了一句,然后郁闷地看着我,听着,我不想被人说成是不负责任的男人,你。

云非雪!随风忽然很是正经地指着我,昨晚成了我随风地女人!我脸上的表情瞬即定格,他什么意思?我成了他女人?就是说。

昨晚,我被他圈圈叉叉外加叉叉圈圈?一阵秋风带着一片黄色的落叶。

从我眼前卷过。

带出随风一滴汗珠,他眉峰紧拧。

郁闷地不行:你那算什么表情?不信?呃……不是。

我看见随风好像松了口气,然后我说出一句让他更郁闷地话,我怎么没感觉……随风的眉毛当即立了起来,愤然扣住了我地双肩:你说没感觉!你居然说没感觉!你昨晚喝醉了硬要……硬要……他的脸涨了个通红,咬牙切齿,却又拿我没辙,他气急的神情配上他十七岁的娃娃脸,可爱地不行。

想我一个堂堂男子汉,还是幽国的储君,居然被一个女人压在身下,吃干抹净,她居然还说没感觉,呵……你莫不是不想认帐!他可爱地表情一下子扭曲起来,我居然看到了他的绝望,好像倍受打击,他扣住我的手紧了紧,凶神恶煞地大吼着,你看了我,摸了我,亲了我,睡了我,要了我,你必须对我负责!随风忽然收了声,呆愣地注视着前方,我听见他自言自语:该死!我怎么说出这么娘娘腔的话……都是你!他忽然再次瞪着我,大声说着,都是你这个该死的云非雪,把我气糊涂了!你那句话严重侮辱了本尊的尊严!既然你说没感觉……他的嘴角忽然扬起,带出他的邪笑,那现在本尊就让你有感觉!忽然,他压了下来,吻住了我的唇,麻利而迅速地解开我地衣服,就开始用他的热掌,在我身上肆虐。

从他说出那句你成了我的女人之后,我地大脑基本处于停摆状态,直到他现在脱了我的衣服,我才感觉事态严重,我用膝盖顶开他,慌忙穿好自己地衣服。

你胡说!你定力这么好,怎么可能?可能被我……脑子乱乱地,隐约记得好像是我给他解毒,由那个吻开始。

随风的脸变得很难看,眉角抽筋道:还不是因为你成了狐族。

狐族?好像听斐嵛说过。

狐族地人在求欢时会散发一种媚香,我中了你的媚香,才会……才会……随风说着无奈地大叹了一口气,随即他扬起了脸,脸上带着狡猾的笑,奇怪,狐族一般只对自己所爱的人发出这种香味,莫非你……他缓缓靠近,我心虚地后退:我什么?你……爱上了我?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躲过他热切的目光,嘟囔道,我不记得了,我喝了那么多的酒,会有酒香,这你是知道的,你闻错了,什么媚香不媚香的,我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事,肯定是你胡说……心底开始发虚,莫非是自己长久压抑的感情在昨晚彻底爆发?难道真是我?是我吗?会是我吗?怎么会是我?我怎么会主动?我这种人也会主动?怎么可能?我有这么强势?到底会不会是我啊?说不定是随风做春梦,恩,铁钉是他做春梦。

第三卷 唯有一缕黯乡魂 第十九章 死不认账因为两章内容连贯,我就一起发,免得又引起公愤,说我不厚道。

TAT,你们真是难伺候。

泪奔我摸着自己的下巴,努力回忆到底是不是我强X他,无奈大脑里一片空白,半点印象也无,我只有抱歉地看着随风,他此刻的脸色可谓是暴风雨前夜,黑如锅底,再也没地方可以画上黑线。

打了寒颤,怯声道:对不起,我真的忘记了,你确定昨晚你没做春梦?随风此番连拳头都举起来了,喉咙里发出咕噜噜咕噜噜的可疑声音。

春梦!随风扬起了一根眉毛,铁青的脸显示着他的愤怒,他忽然扯开了自己的衣襟,指着自己的身体,这是什么?我顺着他的手望去,只见他温润如玉的肌肤上,是一个又一个红色的诡异斑块,那红色的斑块让我瞬即烧了起来,混乱的片段闪过脑间,我立刻呆若木鸡。

我……的?恩!你的!确定不是风疹?恩!是风疹,还会传染!随风愤怒地扯开了我的衣襟,看,我传染给你了!他扣住了我的肩,摇晃着我,你是不是要把我气死!你是女人,贞节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重要吗?反而要我来低声下气求你让我负责,你的脑袋是不是进水了,云非雪!做……了……真的把他什么什么了。

嘿咻了就嘿咻了,这有什么!当初都不要你负责,现在就更不会让你因为负责而负责!之前爱我的随风。

我都不会有这种想法,更别说现在这个只把我当天机星的男人!我推开他,十分牛X地看着他:我不记得了。

所以我是不会认帐地!就算有,也是你勾引我。

你明明知道我喜欢美人,还在我喝醉的时候跑来,不是自己找死吗?酒后乱性这四个字你难道没听说过吗?我勾引你!随风指着自己的鼻子,衣摆忽然飘动起来,我看到了他内劲地波动。

他紧紧攥着拳头,就差没用他的内力震飞我地小树屋。

反正我也不记得了,我是不会怪你的……我不怕死地走进他的气圈,拍着他的肩膀,下次见我喝酒就躲远点,当然,也别以为我和你发生了什么,就想对我动手动脚,否则我会不客气哦。

这么说。

你是打死也不认帐?打死也不要做我的女人?随风泄去气劲,恨恨地看着我,我眯起了眼。

决绝地说道:恩,打死也不认帐!打死也不要做你地女人!哼!随风站起身冷哼一声。

你既然和本尊一夜夫妻。

本尊自不会亏待你,回到幽国。

我自会让你好吃好住,但是,你不得离开幽梦谷半步!幽梦谷?那里是斐嵛的山谷,我会命令斐嵛好好看着你!随风的嘴角带出一丝冷笑,犀利的目光没有半丝情意。

斐嵛?不离开斐嵛?这有何难。

还有好吃好住!否则,本尊就硬娶了你,扔在冷宫!好恐怖的条件,我立刻乖顺地点头,只要让我呆在斐嵛身边,我愿意跟随风,不,是天回去。

为了强大,我忍!既然如此,我们都忘了昨晚,以后双方都不得提起!知道。

说实话,我除了身体记录着昨晚的激情,过程根本毫无印象,暗自后悔,吃了随风,居然不知道他的味道,有点郁闷……你别后悔!随风扔下一句话,就跳下了树屋,我提起的心开始落下,却又不断下沉,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喝酒……幻觉……激吻……爱抚……蓝光……你要对我负责……闪现而过的片段,让我地脑子发胀,我真的,真的无法记起昨晚地一切,就像每次犯病,都不会记得当时发生的一切,而我又白痴地拒绝了随风地负责,我真是个弱智,真是个SB!放下绳梯,在下楼地时候,才感觉到了下身隐隐的不适,郁闷,老天给我什么不好,偏偏给我一个处子之身,你这不是自欺欺人嘛!人应该自爱,但也不能过分执着于那层膜啊。

这算什么?报应?还是对我地恩赐?知道我心里一直有遗憾,所以让我园了梦,给自己和随风之间画上完美的句号?可也不能只让我承受事后负面的痛楚,而不让我经历这之间的欢愉啊!我靠在树下,腿有点软,心里有口气堵得慌,有点懒得回去。

金色的瀑布穿透树叶,一缕又一缕地洒了下来,在这荒芜的边境,却有着这样一片美丽的密林。

在这冷酷的世界里,只有这暖人的小树屋,让我觉得安斐嵛,我来了,你的非雪变坏了。

对不起,斐嵛,我是带着目的而来,我要学得你所有的本事,让你们不用再保护我。

对不起,斐嵛,如果你不配合,我将会用手段,只要让我留在你身边,我就会把你吸干。

斐嵛,我真的变坏了,我杀了人,我想让曾经害我的人,付出代价!斐嵛,我真的变坏了……耳边传来轻轻的马蹄声,黑色的天使,再次挡住了我面前的阳光,用他巍然的身影笼罩着我的全身。

有点幽默,我仿佛总是逃不出他的五指山,他的身影总是笼罩着我,让我不得不面对他的存在。

他双手环胸,好笑地看着我:怎么?走不动?我抬眼看了看他,没理他。

回去洗个澡,你还要帮我对付萨达。

我再次抬眼看了看他,白痴地问道:不帮怎样?他诡异地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说呢?有种不好的预感,在到斐嵛身边之前,我还是保命比较重要。

我乖乖地伸出手,他将我拉上了马,我侧身坐在马背上,对戳着手指,为什么他体力就那么好,明明这应该是男人比较累的活。

隐隐想起了什么,好像昨晚是自己在上面……我这个白痴,这么累人的活为什么要自己做?乖乖躺着享受岂不更好?寂静的树林里是鸟儿的欢唱,而我却在想一些乌七八糟的事。

带着寒意的北风吹散了我的遐想,带起了我的发丝,他张开外氅,为我挡住了北风,我紧绷着身体不敢靠近他。

马儿缓慢地走着,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自己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奇怪的关系,奇怪的感觉,因为自己忘记了而不觉得羞涩,又怕对方因为有记忆而跟自己在一起觉得尴尬。

气氛有点沉闷,一块千斤巨石压在胸口,让我喘不上气。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说话了,还是那么好听的声音,我整个人放松下来,陷入那段苦不堪言的回忆。

我……我杀了人,两个……两个人贩子……他们要……要轮奸我,于是,于是狼群出现了。

我颤抖起来,猩红的颜色在眼前蔓延,那浓浓的血腥味让我几乎窒息,我不是有意的,我真的不知道狼群为什么要救我,真的不知道,我当时怕极了,没人能救我,没有,但狼群来了,它们撕碎了他们,啃咬他们,皮肉,内脏,骨头……够了……他打断了我,将我深深拥紧,抚平我的颤抖,不怕了,不怕了。

他柔声哄着我,我环抱住他的身体,汲取他的温暖,吸着他特有的味道,将那股血腥从鼻尖带走。

你没做错,你没做错知道吗?他轻抚着我的长发,在我耳边柔声说着,以后我会陪着你,他们不会再来找你……恩……我躲在他的怀里,点着头,泪水从眼眶中不断涌出,染湿他胸前的衣襟。

他轻拍着我的后背,让我觉得安心,这温暖的怀抱唤起了我深深的倦意,他瞬间的温柔让我恍然若梦……第三卷 唯有一缕黯乡魂 第二十章 再遇北冥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下午,躺在营帐里,妮儿给我打来了洗澡水,她守在营帐外,防止有人闯入,这里的营帐都是公用,若她不看着,还真有人会走进来。

补了一觉,精神许多,看来昨晚应该不是很激烈,呵……自己睡地跟死猪一样,哪里激烈地起来,那个混蛋真是无聊,嘿咻那样的我会有乐趣吗?不过难说,如果我真的昏睡了,他身上那些草莓哪里来?看着自己身上的印记,想起了他身上的斑驳,心底却很开心,他的身上,是我的印记。

酒果然是个好东西,酒后乱性也不见得有什么不好,至少让我做了一直不敢做的事情。

脸烧烧的,身体热热的,仿佛他的温暖留在了我的体内,为我驱走了初冬的严寒。

一个本应该美妙的夜晚,却忘记了,有点可惜。

躺在浴桶里,自己都惊讶于自己的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心里坦荡荡,脑子里也空空的,就像夏日晴朗的天空一般宁静。

穿上棉制的里衣,鹅绒的内襟,无袖小棉褂,这些都是随风早上入城买的,很合身,很简洁,也都是我喜欢的颜色,尤其是小褂,淡紫的面料,上面绣着彩蝶纷飞,胸前一个蝴蝶结飘啊飘,和我的腰带一起飞扬。

依旧没有任何装饰的头发,从两鬓各自挑起一缕束在脑后,额前留着散乱的刘海。

遮住我一双狡猾的眼睛。

我双手插入袖管,有点自鸣得意,然后从随风地行囊里找到了几锭银子放在身上。

这小子银票都随身带,贼地很。

大摇大摆地走出营帐。

对着守在外面的妮儿咧嘴而笑,一个灿烂的笑容将妮儿笑得脸通红,她看着我惊呼道:云姐姐原来这么美……客气客气。

我非常厚脸皮地接受了她地赞美,然后沉下了脸,严肃道。

妮儿,军营里不得带入女子,违者八十军棍,所以你还是尽快回城比较好。

可是爷爷……你放心,这银子你拿着。

我掏出了银子给妮儿,这叫借花献佛,你带着爷爷回去养伤,三殿下是个治军相当严格的人,虽然你出现在这里情有可原。

但还是小心为妙,而且万一他到时就地取材,也将你划入十个美人。

到时你就麻烦了。

妮儿听罢,神色紧张起来。

随即担忧地看着我:那姐姐你呢?我笑了。

抬手抚过她地脸颊:我要入朗撅关,所以我要留在这里。

姐姐!不用为我担心。

你姐姐我有一身好本事,而且三殿下是我朋友,他不会打我,所以你去准备一下就离开吧。

发现自己吹牛都不带草稿。

妮儿感激地看着我,然后拿着银子转身离开,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心里落下一块石头,整个军营里我最不放心的就是妮儿和爷爷,现在他们退回后方,我也没了后顾之忧。

我女装的装扮再次引来许多惊奇的目光,回头率百分百,这让我小小虚荣一下,趁小随不在,好好享受一下这种惊艳地目光。

我再次来到关口,望着荒芜的天际,那里,正摆下一个美人宴,等着随风和北冥入翁。

我无法力挽狂澜,但也不会袖手旁观,借此机会,正好历练一下。

我闭上眼睛,嗅着空气里的味道,林日朗,副将,参将,士兵,乌鸦,狗,马,阳光,已经是下午了啊……空气很清澈,只要没有血腥的空气都是清澈的,哪怕是一鼻子黄沙,呵呵,大自然的味道比什么都好闻。

你不是要跑路嘛!身后传来冷冷的揶揄,我转过身对着他淡淡地笑着:带着我你的胜算更大吧。

他双眉拧了起来,似乎在做挣扎,我走过去,与他擦肩的时候搭住了他地肩,笑道:我们一直是共同进退的兄弟,不是吗?他没有说话,似乎在沉思,我独自往回走去。

随风,之前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是时候让我回报你了。

北冥来的时候,我正在河边采集天地之灵气,我正在思考一个很重要地问题,就是晚上吃什么?既然北冥来了,怎么也要改善一下我的伙食。

好久没吃肉了,肉到底是什么味道?其实军营里不是没肉,只是在你还没尝到它地味道,就已经消失在你地口中。

枯黄的狗尾草在风中摇曳,有点像秃尾巴狗,是啊,狗肉好香啊。

可是我这样厚道吗?动物是我地朋友,而我却想着怎么吃它们,好像还是随风好吃点……脸不禁红了一下,果然还是不能把那件事忘怀。

淡淡的空气里,带出了北冥身上特有的沉香,除了沉香还有什么?我闭眼轻嗅,好像还有女人的脂粉香,是茱颜的香味,很淡,几乎不可捉摸,怎么?他打算将茱颜送给萨达他们?就像随风来的那天,北冥踏着夕阳而来,他急急地跑来,却静静地站在我的身边,我依旧闭目听着他有点急促的呼吸声,他何时也掌控不了自己的情绪了?在我印象中,他总是处乱不惊,即使泰山压顶,依然未然不动,这才是我心目中的北冥,不会因为任何事物而影响他的思考,他的心态,他的判断,他就像神一样冷眼旁观,不会为任何事物。

任何人倾注自己的情感。

而现在地他,却乱了气息,是因为看到我吗?原来天机星能动容他。

天机星对他真的很重要。

随风说的是,如果我不是天机星。

我什么都不是。

随风……他好像就站在不远处吧,如果我不是天机星,我会和他相遇,相爱吗?恐怕不会吧。

我缓缓睁开眼睛,夕阳在我睁眼地那一刻消失在城墙上。

收回了洒在河面上的金光。

站起身,我淡淡地笑着:怎么?三殿下莫不是要赐我八十军棍?印象中总是面无表情地北冥,此刻却是神情复杂地看着我,担忧的眼神渐渐变得柔和,良久,他的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容,问道:你怎么到了这里?我笑了:这要感谢你的芦花夫人。

我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既然有报仇地机会,自不会放过。

她……北陷入了深思。

然后再次看着我,那你这次留下是为了什么?他?一半一半吧……我随意地甩着双手,看着远方。

你既然收留过我,我就要还你这个人情。

我云非雪向来恩怨分明。

所以留下来,也是为了你。

至少孤崖子不能陪你入朗撅关,但我可以。

不行!谁知北冥断然拒绝了我,原本柔和的脸还阴沉了下去,沉声道,这对你太危险!我笑了:就因为危险才要陪你去,对方应该不许你带着孤崖子和你的四近卫吧。

北冥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固执地看着我:我说不许就不许!我耸了耸肩:没事,你不同意,随风带着我就行了,反正那家伙是死活求我一起去的。

心底乐开了花,随风躲在那里一定气得鼻子都冒了烟。

怎么可能,他居然会让你涉险,那他有何资格爱……啊!我肚子饿了,一起吃饭不!我打断了北冥,北冥发起愣来,呆滞地看着我,随即露出被我打败了的无奈的笑容。

发现这次见他,他脸上的表情丰富了许多。

你还是老样子。

北冥边走边说,我边走边笑:是啊,还是没变,就是越来越坏了。

你还能坏到哪儿去?人不可貌相,我可是很坏的哟?不然怎么趁你们打地不可开交而跑路?哦?原来你早就知道拓羽也会派人来?是啊,你怎么这么后知后觉,人家打来了才知道,不过那批火箭兵可真狠,莫不是真要杀了我?不认真点怎么像呢?也是啊……哈哈哈……我和北冥就像许久不见的老友,谈笑风生,仿佛那场楼外楼地火灾与我们毫无关联,就像灾谈论别人的事。

小花是怎么把你弄到了这里?她啊,她把我打晕,将我交给人贩子,我可是差点死翘翘哟。

我笑着看着北冥,眼中带着恨,暗示他:你说你该怎么补偿我?北冥的神色略微紧了一下,随即依旧是淡淡地笑:那你要她死吗?那你要她死吗?北冥说得风清云淡,仿佛那个女人的生死根本与他无关,她地生命如同蝼蚁一般,不堪一提。

我地脸上也依旧带着微笑:死太便宜了,不如北冥多娶几个,冷落她,在她的面前宠爱别人,我比较喜欢精神上地折磨。

哈哈哈,雪儿你果然变坏了,那不如我宠爱你,演戏给她看如何?好主意啊!我拍手,随即道,不过我暂时没空,茱颜啊,茱颜还比她漂亮呢。

茱颜。

北冥忽然认真起来,一脸正经地对着我说道,茱颜是我当初买来想送给云飞扬的,结果云飞扬却变成云非雪,但既然已经买下,也不能随便打发,所以茱颜我从未碰过,雪儿误会了。

啊?我有点吃惊地看着他,北冥淡淡地笑了:怎么?是不是要替茱颜感谢我?我看了他许久许久,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漾开,似乎还带着某种期盼,仿佛在等我说:轩武,你真是一个正人君子之类的夸赞他的话。

然而,我却让他失望了,我万分惋惜得说道:可惜了,北冥你真是个笨男人,哎……如此美人居然放着不用,真是可惜啊……我摇着头叹着气,将似乎有点气结而郁闷的北冥慢慢甩在了后头。

北冥轩武,一个让我轻松又让我畏惧的男人。

第三卷 唯有一缕黯乡魂 第二十一章 策划攻城朗朗的夜空下,是星星一般的营帐,一队又一队的士兵,踏着整齐的步伐巡逻着,北冥带来的一万士兵将营帐的范围又往外扩大了一圈,就在这些营帐的中心,栅栏围起的营寨里,灯火通明,那里,正开着一个紧急的会议,一个破城的会议。

北冥轩武凝神坐在正中,右手边,是他第一谋臣孤崖子,左手边,是麾下第一大将林日朗,参将,副将等将领坐在下面,随风靠在墙边,抱剑而立,他的身边,站着我,军营里唯一一个女人:云非雪。

军事会议历来不准女子参加,而这次,意外地,是孤崖子邀请我旁听,我从他老谋深算的眼睛里,读出了他的心思,他定是想将我安排在那十个美女中,混入关。

那十名女子本就是普通女子,纯粹送去让对方享用,想起茱颜,我不免担忧,如果由我带队,那茱颜就不必入关涉险。

随风曾提醒我小心孤崖子,然后拐弯抹角地问着我和北冥到底谈了什么,他的态度很是嚣张,仿佛在审问我,我自然不鸟他,用秘密两个字将他打发,谁叫这小子这么狂。

其实,他只要表现出少许吃醋的样子,我就会告诉他,可惜他吃醋的神情,我怕是永远都看不到了。

我环着双手,靠在墙边,收回在随风身上停留过久的目光,将注意力转到众人身上听。

只见孤崖子愤怒地正用他的盘龙杖敲击着地面,把地面敲地怦怦直响:阴谋,这绝对是阴谋,什么美人宴。

又不准轩武带上老夫和近卫,分明就是要对轩武你不利,不如找个替身。

这才是万全之策。

可如果对方发现,就会屠城。

北冥轩武双手交叉地放在下巴下。

第一次看见他变得如此深沉和凝重。

那就让他们屠城!这样就可以激起民愤,到时陛下便会不得不放出兵权,而不是只有这寥寥一万士兵,这整件事分明就是大殿下和六殿下的阴谋!我愣了一下,孤崖子够冷血啊。

不过想当年项羽也是用屠城来恫吓秦军,让秦军听见项家军三个字就闻风丧胆,一听说是项羽的好兄弟刘邦,就直接开城投降,才会让刘邦毫不费力地过了一关又一关。

此番,孤崖子正好倒过来用。

原来北冥的兵权被人限制了,没想到老大和老六居然联手,这次北冥地确麻烦。

孤老先生。

林日朗站了出来,在下觉得这次正好是一个反攻的机会。

如果我们能顺利破城,不仅殿下声名大造,我们更可以利用此事来彻查。

说不定能一举除去大殿下和六殿下在朝中的势力。

林日朗地话让我不由得点头,人生能有几回博。

说不定就此一博。

太子之位就落在了北冥的手上。

反正这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殿下,不如让我们混入美人之中。

青云上前请命。

赤炎在一旁立刻揶揄道:你像吗?你又不是人家随风,扮念雪姑娘那是……正说话间,一道寒光忽然擦过赤炎英俊地面颊,带出一丝血光,那寒光牢牢钉在土胚的墙上,软了下来,却是一根杂草。

小子,说话小心!随风冷冷地说着,我木呐地看着这一切,太快了,我就站在随风身边,都没看见他几时出的手。

屋子里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赤炎当即拔出了剑,被北冥拦住,他的视线牢牢抓住随风地身影,然后沉声道:我们需要他的帮助!赤炎恼怒地按回剑,愤懑地站回原位。

哼!我嘲笑般地冷笑一声,斜睨着随风,揶揄道,若不是你长地美,那个萨达怎会指名道姓要你?我承认我现在由爱生恨,超级嫉妒他!或许……原因出自吃醋,但不管如何,都是他这张脸太招人!随风的脸瞬即沉了下来:萨达武艺超群,那天美人宴的酒菜里定会下毒,你以为你去就能扭转乾坤?我冷冷地笑了,踮起脚尖好不示弱地俯视着他:他们下毒就下毒,我们何不将计就计在他们的饭菜里也下毒,大家一起中毒一起玩完!云姑娘!孤崖子忽然跳了出来,大喊着,这美人宴不是儿戏!孤崖子仿佛在说你就别再添乱了,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女人终不能成大事之类的,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他对女人的轻蔑。

你把解药做好,不用去了!在孤崖子说完后,随风忽然蹦出了一句话,我纳闷地看着他,先前要我陪他去的是他,现在不要我去地又是他,他怎么变得那么快?慢着,他的变化是在那晚之后,莫非?我脸立刻红了起来,撇过脸对着门外,不想让大家看出我的窘态。

解药?怎么雪儿会做能解百毒地解药?北冥的语气里带着激动,只要有解药,谁还怕那个什么美人宴?对方地意图很明显,定是要活捉北冥,因为如果杀了北冥,就是杀了暮廖国三王子,这可不是闹着玩地,他们也玩不起!再加上整件事的幕后或许是大殿下和六殿下,他们既然与北寒有勾结,自然不会让暮廖与北寒真正对敌。

我长吁一口气,才将脸色恢复正常,然后撇回脸正要说话,随风却抢了先:北冥轩武,云非雪跟你不熟,请别叫得这么肉麻。

臭小子还吃醋了,看他那张土黄地脸,心里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开心。

不过反过来想,他现在把我当作他的女人之一,自然不会容许别的男人这么亲热的叫她,我只不过是他的所属物的性质。

心情失落透顶,也懒得跟他们说话。

云姑娘你真能做到!孤崖子紧紧扶住他的盘龙拐杖,认真地看着我,没想到他倒来劲了。

怎么,不是觉得百无一用是女人吗?此刻一听说我的利用价值远远超过他的想象,又想起我了?我笑了:我不仅会解毒,还会下毒,还能将这毒下得神不知鬼不觉,让萨达他们防不甚防,我可以将这美人宴变成百毒宴你们别听她吹牛!随风立刻拆我台,并给了我一个严重警告的眼神,可孤崖子的眼睛里已经闪烁着精光,而北冥则是双眉紧拧地看着我,其余人都是满脸的狐疑。

我继续不慌不忙地说着:美人宴那天,定然北寒的重要将领都会赴宴,只会留一两个参将带着部队巡逻,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或许,杀死一个萨达并不起多少作用,甚至反而激怒了北寒兵,但如果全部将领都被擒获呢?我看着他们,他们认真地看着我,我笑道,那就是一盘散沙,到时如果能让城里的百姓暴动,孤老先生再来一招草木皆兵,不怕北寒兵不投降。

草木皆兵!孤崖子不怎么大的眼睛忽然圆睁,很是惊奇地看着我,云姑娘怎会知道我师傅所创的兵法!他师傅?玄虚子?又一个剽窃犯!我淡淡地说道:此事以后再说,现在我们要定的是破城之计,不是吗?孤崖子点着头,指着地图开始绸缪大计。

你们到时就……你们往这个地方绕到敌人后方……你们带着兵守在城外……你们拿着火把……云姑娘。

孤崖子忽然叫到我,我立刻认真地看着他。

云姑娘,到时就麻烦你混在九位美人之中,见机行事,殿下的安全就交托给你啦。

好。

不行!随风和北冥忽然异口同声地喝制,惊地所有人都收了声,北冥和随风的视线下意识交汇在了一起,但随即立刻撇开,这情形,好似他们两人有着某种暧昧的关系。

为什么不行?我疑惑着,直接看着身边眉峰拧紧的随风,你应该知道带着我只有好处。

太危险。

寥寥几个字说出了随风不让我去的原因。

而那边北冥也沉声道:正是,此事对非雪来说,太勉强。

不勉强不勉强,如果我不去,万一你们中了毒,万一这小子……我指向随风,被对方那个什么,我没办法跟他未婚妻交代啊。

一想到青菸的咒术,我就忍不住头皮发麻。

青菸一切都为了他的天考虑,他的天想要我,她会毫不犹豫地帮他得到我,可万一他的天因为我的失职,而被……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堪一击嘛!随风怒吼起来,两只乌黑乌黑的大眼珠都爆了出来,你给我好好呆在这里,否则,别怪我……他双手开始捏拳,传来可怕的咯啦咯啦关节摩擦的声音。

我立刻缩回角落,想着怎么偷偷前往。

第三卷 唯有一缕黯乡魂 第二十二章 北冥的求婚北冥这次带来的十个美人,都是由茱颜精心挑选,并由茱颜自告奋勇带队,在这个女子是弱的年代,茱颜有如此勇气,不禁让我也心生佩服。

但佩服归佩服,我还是不放心她前往,本想去见她,却被北冥一直缠着到现在,北冥好像刻意不让我接近茱颜,接近那十位美人。

莫不是怕我将其中一个跟自己掉包?有可能,北冥又不是没见识过我的掉包计。

但这次行动无疑是我历练的好机会,说不准能干掉所有敌兵。

既是毒药又是解药的我,其实只要去我一个人,就足矣。

为何我有这么大的把握?因为在这一个多月,我除了练习和乌鸦的沟通之外,更对自己的毒性做了无数次实验,包括多少滴血能毒死人,不足量的血会使人出现什么症状。

这里首先要感谢炊事班的同事们,咳咳,是的,我很无耻地拿他们做了实验品,而他们至今还蒙在骨里,一直以为那几次腹泻是食物中毒造成,而我很快用自己的……咳咳……漱口水解决了一切问题。

所以我对北冥说自己变坏了,是实话,是大生大死让我变得开始冷血。

其实这个城,如果不顾及老百姓性命的话,我只要在他们的水源里洒血就行了,方法我都想好了,就是做成血包,让乌鸦直接空投,多么简单,多么省事。

我终究没孤崖子那么冷血,说不定我提出来,他真会让我这么做。

呃……不过我好像还没训练乌鸦空投。

万一它们自己戳破血包,或是投到别的城池,就麻烦了。

看来自己还要多多练习。

这次的毒。

还得我亲自下!非雪,你留一下!一句话将我从自己的溟思中唤醒。

我左右看了看,房间里的人都开始往外走去,北冥深沉地坐在位置上看着我,应该是有话对我说。

随风依旧站着,没有出去地迹象。

我推了他一下,道:我要跟轩武单独谈谈,你还留着干嘛?随风的脸色相当难看,瞪了我一眼走出门外。

门外的侍卫关上了门,我坦然地看着北冥,问道:你想跟我说什么?北冥轻轻吸了口气,神情自若地看着我,缓缓开了口:知道我当初为何买下茱颜?北冥突然问了一个我意想不到地问题,我木呐地回道:想留住我云扬。

那知道为什么我叫茱颜来教导你?应该是成为一个完美的妻子。

云非雪。

你真地很聪明。

北冥站起身,缓缓走到我的面前,那我又为何编排火烧楼外楼?想让我消失。

为你所用。

北冥点着头,忽地。

他扶住了我的肩:那你认为我会给别人培养一个完美的妻子吗?我瞬即明白过来。

惊道:你要娶我!没错!北冥认真地说道,我要娶你。

所以我不会让你涉险,这次的攻城你不许参加。

他说得很认真,认真地让我一下子失神,不过我很快恢复过来,双手环胸冷笑道:娶我?我不嫁有女人和未婚妻地男人,更不会让自己的男人三妻四妾。

我看着北冥,北冥的脸上并没多少惊讶,依旧淡如止水:我没有未婚妻,那些女人我都会遣散,我只娶你一个。

平淡的求婚,平淡的话语,就像这一切,只是一比生意,没给我带来丝毫的感动。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原本没有表情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个暖人的微笑:把你喜欢的茱颜给你做婢女如何?我不要。

我立刻回绝,哪有丫头长得比主子好看。

我鼓起了脸,惹来北冥地轻笑。

他抬手抚过我的长发,深深得看着我:雪儿,你愿意嫁给我吗?他突然的凝视让我愣了神,从我认识他到现在,他从未用这般深情地眼神去看一个人,是真心?还是演戏?他没必要演戏吧,如果是演戏,那之前的求婚他大可表现地对我一往情深,博取我地好感,可他没有,只是依旧用他平时地口气,对我说着他的目地。

一滴甘泉,滴落在长满荆棘的心脏,绿色渐渐漾开,带起了一丝动摇。

嫁给他吗?单纯从丈夫的角度看,北冥是个不错的人选,这从别院的那段日子就看得出,他的细心和体贴是那么的无微不至,而且,现在他更加许诺只娶我一个人,这样的条件的确让我心动。

对于北冥,我还是有些许感情的,至少,我并不讨厌他,如果是拓羽或是夜钰寒,我连考虑都不会考虑,就直接说NO。

你真的只娶我一个?恩。

你将是我的唯一,更是唯一一个见证我成功的女人!他很是认真而坚定得说着,伸出双手,向我张开他温暖的怀抱。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没想到给我这个天下唯一的承诺,却是北冥轩武,这个一直带着目的而来,坦诚得告诉我他的目的,让我帮助他完成目标的男人。

我缓缓抬起脚,犹豫着,是去学本事,还是直接嫁人?或者先学本事再嫁人也不错……突然,身后一声巨响,有人踹开了门,凛冽的北风瞬即吹散了屋里的温暖,那人拽住了我的胳膊,就拉出了屋子。

一下子从春天落入严冬,让我无法反映过来,等清醒的时候,已经被人拽到了河边,原来是随风。

我甩开了随风的手,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没什么,夜深了,你和北冥孤男寡女呆在一起,很危险。

拷,我看跟你在一起才比较危险。

我好笑地看着他,脱口道:我决定嫁给北冥,不跟你回去。

你脑子进水,我不跟你废话,你必须跟我一起回幽国,成为真正的狐族!随风板着脸,深沉的脸上是他严肃的神情,和他那张娃娃脸极不相称。

我奇怪道:为什么一定要成为狐族因为!因为!随风忽然语塞,他眼神闪烁了一下道,因为你不成为真正的狐族,小妖会死!啊?具体情况以后再说,等你成为狐族,到时再嫁给北冥也不迟啊。

随风紧紧握住我的双臂,恳求地看着我,小妖救了你,你也该救小妖啊。

小妖上次中毒那么严重,它又是什么神狐,带个神字的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狐狸,说不定会因为救我这个外人而受罚,小妖!我担心起来,急道:好,我先跟你回去救小妖。

肯跟我回去就好了。

随风原本焦急的神情立刻松弛下来,换上一副淡淡的笑容,那现在,我要做解药了。

突然,他顺手点住了我的穴,我当即动弹不得。

我木呐地看着他,他的脸上带着坏坏的笑,这回可要辛苦你了。

我傻乎乎地看着他将我抱起,然后放在一棵大树下,让我靠坐在树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有点心慌地看着他,他难道要像取毒蛇的毒腺一样,取走我的唾液?这么恶心的事,他也做地出来!随风拿出了一个小琉璃瓶,在我面前晃着:乖乖地,我就对你温柔点。

他坏笑着,开始摸索腰间。

这算什么话,怎么听怎么像是要做某件坏事。

不要!我反射性地大喊一声。

不要?他的眼中滑过一丝狡黠,你求我啊。

好,我求你。

我很没骨气地说出这句让随风立刻咋舌的话,他愣了好久,才将嘴合上:这回由不得你!心开始怦怦怦乱撞,不知随风会掏出怎样的工具。

脑子里瞬即闪现无数无厘头画面:锤子,榔头,电钻,针管……然后随风扛着一只超大的吸尘器在我面前张狂地大笑着:哈哈哈……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