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025-03-30 08:44:45

【穿越时空爱情类】《美食江湖不思议》 作者:疯丢子恶俗穿越事件1:回过神的时候,我正被两个虎背熊腰的大汉拖着走,他们穿的可够经典,红衬衫皮背心,还穿着皮质超短裙,连裤子也是红色的,哇!那帽子够潮流的,严重复古。

……等等好象……那装扮……怎么这么像每天晚上八点档的狗血古装剧里面的那个……捕头?喂……我似乎很虚弱,喉咙都是哑的。

那两个捕头状的生物一顿,同时回头恶狠狠看我一眼,哇哦那长相,我胆小,不看。

小子,少装虚弱,瞧你穿的那样,文不文武不武的,虽说这时节江湖人突然多起来,也没见过穿成你那样的。

喂,喂你说话啊!那个跟我说话的……像熊一样的……捕头,见我看着他半天没说话,狠狠扯了扯我的手……我精心保养的手……继续拖……好冷血!这位大哥啊,能不能问个问题。

我有点底气不足。

前面没人理我,我很郁闷地看看四周,树木丛生,百草丰茂,眼见脚下的泥路越来越宽,我想我可能会被带到个城市什么的,但愿是横店,虽然一眨眼从杭州到了横店非常匪夷所思,但总比那一眨眼的工夫穿越到古代现实的多。

我不会傻到问他们是在演哪部戏,还是不说话为好,被当成傻子总比被当成疯子好,静观其变,虽然我的IQ暴低,起码的自卫总行地。

渐渐的路上有了点行人,又渐渐的树木稀少起来,那两个大哥了不得,嘿咻嘿咻把我驮了那么远居然一句话也没有,我承认我后来很无赖地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们拖我的手上,但既然他们不骂,那我也就赖到底,谁叫他们路上一句话都不回答,亏我浪费那么多口舌。

前方忽然热闹起来,我看到另外一个捕头大哥忽然紧张了,猴子一样的脸上闪出慌张的神色,抓我的手也开始抖,另外一个熊一样的捕头责暗骂了一声,妈的,又是这帮江湖人,斗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没死光呀,还越来越多了。

跟老鼠一样。

此刻我却震惊在眼前那些个形似人类飞来飞去的身影里,哇靠!武功耶!轻功耶!那些有武功会轻功的人在群殴耶!要平常我肯定已经高喊世界和平的口号装做没看到路过了,现代群殴那真是够弱智,瘦得跟牛皮条似的人还要拿着把不知道有没有磨过的西瓜刀,嗷嗷叫两声冲上去意思几下完事。

可是这个不同啊,有技术含量啊,高蛋白高保证啊,绝对通过ISO9001群殴观赏度认证,真是光影飘忽,人如潮水剑如鸿啊。

问我为什么能看那么久,这就要提到那位怒气冲天的熊捕头了,他对江湖人斗殴没兴趣,自顾自在那转来转去找路子……原来那帮江湖人挡了城门口,这个城,叫杭州城?我哭,杭州什么时候有的城墙?我家住郊区啊,怎么可能不知道?看着那帮没有外力支援飞的比树还高打的比枪还快的江湖人,看着身穿大红衣服皮质超短裙身材虎背熊腰却一脸理所当然的捕头大哥,再看看那堵代替了原先进城收费站的城墙,我明白了。

这个情节,虽然不大清楚,呃,这个状况我是知道了。

杭州城墙外的斗殴事件2这个情节,虽然不大清楚,呃,这个状况我是知道了。

来不及想太多,眼前的那场斗殴似乎快结束了,我是分不清谁赢谁输,人家又没有制服说明是哪个帮派的,可是我忽然有不好的感觉。

胜利的那方,人,好象,满凶的。

那帮满凶的人的头目正要走,眼睛却朝我们这三个人看过来。

我的手忽然一阵剧痛,那个猴子捕头居然掐我!我想我的脸也青了。

熊捕头倒满镇定的,我忽略他发抖的双脚得出结论,只见他双手一抱拳,用颤抖中带有威严,威严中夹杂讨好的声调说:今日小人有幸见到怪人帮大胜天齐盟,实乃三生有幸,无奈小人与兄弟要押解犯人进城,不宜拖延,无法瞻仰您老庆功宴上的风采,不知岳帮主可否让一条小道,让小人完成任务呢。

说罢他还嘿嘿两声,无限讨好。

那个岳帮主长的有点蒙古风,穿的也粗犷,秋收时节,他一件单衣搞定,肥硕的脸红扑扑的,看来刚才打的很爽,不过此时他的脸色却是阴沉的,红里透黑。

你是……他顿了顿,审视着熊捕头,忽然又一副恍然大悟状,杭州第一的张捕头!幸会幸会,传闻你玉树临风,果然不假啊,哈哈哈哈,小女对你崇拜的紧那!哦哦哦!我没看错吧,那个熊捕头居然脸红!不过我觉得那个什么小女更应该脸红,看上这么一个半兽人似的家伙,都说古代人审美有问题,我是相信了。

此刻我自认为是和那个牢牢抓着我的猴子捕头一起被遗忘了,至少眼前这帮看起来很开心的人是忘了我们。

不过显然我忘了另外一群人……传闻张捕头武功高强说到做到,那么这位小兄弟既然是张捕头答应要送到衙门的,就请张捕头帮个忙了。

一个沙哑的声音横插进来,打断了人们的相互恭维。

不是我不怕死也不是我神经粗,要怪就怪现代太安全,我对剑的杀伤力一向没概念,所以此刻我虽然脖子上搁了剑,除了不能摇头晃脑我还真没其他感觉。

张捕头(先前的熊捕头,知道他姓张了么就要尊敬他人是不)的脸色就不好了,青黑发紫,龇着牙说:莫非堂堂天齐盟也会用下三滥的手段吗?身后的声音则自在的多:不敢,实属无奈,一切解决后,在下自会上门负荆请罪。

一切是什么概念啊,拯救世界?戒毒成功?大哥,说明白点,小命还在你手上呢。

当然我只能心里说说。

张捕头的状态似乎在发怒前兆,他又压低声音说:这小子只是个傻子!他连男女都分不清!我倒!谁说我男女都分不清!分明是我说了我是女的你却不相信嘛。

到底谁分不清男女?!身后噗嗤一声,似乎是笑又像是咳嗽,既然是傻子,那在下就帮张捕头解决一个麻烦吧。

脖子上的剑就这么划了下去。

我恨死了自己居然什么都做不了,我是不想来这鬼地方,但不代表我就愿意死。

绝望感排山倒海淹没了我。

我死了。

………………………………这是不可能的,小样,主角死了小说怎么下去?!叮一声。

我很难得的快速反应到是有什么东西打掉了那夺命的剑。

很没种的跪在地上喘粗气,身后那谋杀未遂的混蛋居然还老神在在地夸张捕头暗器工夫好?!我恨!心中的小宇宙轰的爆发了。

跳起,转身,抓住那混蛋的衣领,深吸一口气,狮子吼!你丫有没有人性啊!傻子就不是人啊,有你这么不拿人命当人命的人吗?就算我是傻子我活这17年我容易吗?!你一剑下去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知不知道!一个人活了这么久的痕迹就要被你这么轻易抹杀掉了!用力推开那人,我转身快速跑到张捕头身后,很没种的躲了起来。

只探出头狠狠的看他。

想不到嘛,这么恶劣的人长得还不错。

细长眼,挺鼻梁,薄削嘴唇,瘦高身材……一副阴险的样子。

我继续嗤之以鼻。

场面很安静,显然我刚才一场河东狮吼的现场表演还是有点震撼效果的。

张捕头乘机向所有人告辞,架着我,拖着老鼠捕头,冲进杭州城。

我有种到了大本营的感觉,想到JAY的歌:在我地盘这你就听我的……这里的人没有辫子头,路上行人中女孩子很少,有点像宋朝,但是那衣服却很奇怪,跟古装剧里面宋朝年间人穿的不大一样,领口开,袖子有大有小。

怪事,这到底什么年代?不会是明朝吧,对不起,我历史一般。

无奈,我只好再次扮演傻子的角色。

张……捕头,这是,什么朝代啊?倒霉的延国3张……捕头,这是,什么朝代啊?张捕头架着我的手一紧,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嘴角抽搐达1分钟之久,当我以为他也不知道的时候才开口:延国明起5年。

瞬间石化。

我是不知道历史上到底有没有什么明起几几年,但是延国我却是真的确定历史上没有。

春秋战国时代的确是诸侯国纷争,可是就算那时候有个什么该死的延国,也不可能是现在这么一副清明上河图的繁华样。

好吧我承认,架空历史,蛮惨的。

背诗我会鹅鹅鹅,长篇大论我P个没有,天知道我一个高中都没上的普通女生能干些什么。

哭死,前途黑暗,暗无天日。

凄凄惨惨悲悲切切,我被带到了杭州衙门。

被毫不留情的扔到地上,惊堂木一声巨响,审讯开始。

大胆刁民,竟然砸破郊外无辜农家的屋顶,还胡言乱语,说!你有什么企图!好……稚气的声音,我奇怪的抬头,正对上一双清亮的眼睛。

官衙老爷,竟然是一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小P孩。

娃娃脸,圆眼睛,个子也不是很高,顶多1米7的样子,通红的脸颊显示出他的局促不安。

我忍不住要笑,怎么感觉是在和自己的同学小弟玩官兵捉强盗,他脸跟充血了似的,眉头拧的紧紧的,又吼:你居然还笑?说!你到底想干什么?秉持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原则,我决定老实点,忍住笑,我跪端正了说:民女明绮,杭州人氏,前天出外游玩,回家途中不知怎么昏倒了。

醒来时已经被张捕头和老……另一个捕头大人给拖着了。

自动忽略小老爷脸上明摆的不信俩字,我仗着脸皮厚,和他含情脉脉对视良久,终于使他败下阵去。

罢,你这么说也没人作证,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来人,将她关进牢中。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新的体验,要知道,现代人除非心理不正常或者穷到只能吃人肉,一般没机会犯案坐牢的。

而我什么都没做就进了正宗牢房,就像是,社会实践活动。

可惜这儿没有活动负责人的关照。

古装剧有一点没骗我,牢里面真他妈反映社会现象:黑暗。

坚实的墙壁和铁栏里面却是发霉的稻草和成群的老鼠,就像繁华背后的丑恶。

我现在就处在丑恶之中。

很久没有和老鼠这么亲密接触过了,和现代的宠物老鼠不一样,这儿的老鼠真恶心,比人还肥,脏的整个鼠体都像个病毒,上帝啊!你再发次洪水淹死我身边的这只恶心的老鼠王吧!!!此刻已经近半晚了,高墙上的小小天窗就是一个装饰,一点亮光都没有。

我整个人蜷在角落,模样无比凄惨,到处都很昏暗,过道时不时的走过一个带着火把的衙役,火把的光亮消失后就会使眼睛陷入很不舒服的暂时失明阶段。

对面的牢房似乎也有人,但是我到这儿来后一动也没动过,我也曾经尝试的叫了两声,可是不出意料的没反应。

长长一个下午呆在这种地方,孤身一人,真的是一种很消磨人心志的办法。

真的。

很绝望。

游荡在外的浪人好歹还有个远方的家作为精神支柱,累了苦了跌倒了还可以回家被亲人们安慰照顾。

即使是没有亲人的孤儿也免不了朋友的支持和关怀。

可是我,一下子,除了生命,什么都没有了。

21世纪的家庭和学校,已经远的不能用距离来计算。

爸爸的烟味,妈妈的酸菜鱼,同学之间毫无间隙的玩笑,这些在一瞬间,成了回忆。

再乐观,再没心没肺,再冷血,也无法不伤心。

就如我,已经哭了一个下午,心已经痛得让人想让整个胸口都消失。

可是仍然无法消除那深深的恐惧。

不想死,就要在这个世界好好活下去。

就我这么莫名其妙穿越的情况看,要回去的可能性不大。

心一沉,通过街上男多女少的情况看,这个世界,依然男尊女卑,那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女孩子,该干什么?想了想初中所学的东西,在这个没有计算机没有电脑没有铅笔没有物理化学生物的世界,我还真是,废人一个。

天!为什么要去学小提琴,如果我那10年花在古筝古琴上,说不定还可以在妓院耍一下卖艺不卖身……特殊情况,我会适当考虑卖身,毕竟自己没有特别保守的思想。

可是,现在情况看来,我除了当卖身妓女还真没别的可干。

当然,我还没走投无路到这个地步。

经验上看,我可以去当侍女或者,小厮?由于脸长得比较中性,所以我很倒霉的(现在情况看)留了个短发,而且还是因为夏天炎热不久前才剪的超短头,同学都说这样很帅很卡挖仪。

可是在这,这个男人女人都长发及腰的地方,我明显和怪物一个等级。

沮丧,连我颇为自信的身材也只能暂时被屏蔽了。

此刻我穿着街舞族常穿的超肥大的黑色T-shirt和黑色牛仔,脚上是NIKE黑色篮球鞋,头上还有顶黑色帽子。

这是我准备表演穿的。

衣服里面也是黑色的阿迪达斯运动背心。

很适合耍酷的套装……但在这,我就是一把紧身衣改宽的恐怖分子。

随身带的是给老爸的生日礼物ZIPPO打火机一个,10块钱纸钞一张,好友JOJO落在我家的美国崭新的某品牌掌上电脑一个,还有就是习惯性带着的派克钢笔一支。

钢笔是叔叔从据说是黑市的地方高价拍来送我的,虽然从来不用钢笔,但是这么COOL的钢笔干放着实在可惜,所以我随身带着以便到处炫耀。

现在看来,真的只有这玩意比较好用了。

听JOJO说她那掌上电脑是太阳能的,可惜我不会用,不知道能不能让我钻研出来。

还好,没有穷途末路。

正庆幸之际,一声开饭了!打断了我的思路。

我回神,发现外面过道上靠近铁栏的地方已经放了一碗貌似饲料的玩意。

呕,牢饭……我不想说什么。

我会跳舞!还懂点账本……4:看过一本书,里面的女配和偶一样对牢饭反感到不想说什么,人家没吃,饿死了。

我嘴蛮刁的,对生命也是极执着的。

于是我靠牢饭撑到了第二天早上。

不想回忆那晚的惨痛,我紧抿着嘴巴死捂着肚子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那牢饭的味道太恶心了,以前我只是闻过馊饭,那酸中带米味儿的感觉真是让人印象深刻。

可真等到吃过馊饭,我真觉得已经受过大刑了,等会如果再升堂,无须大刑伺候,只要拿碗馊饭让我闻闻,说我灭了别人家门我都招!说曹操曹操到,几个衙役又过来把我带走了。

那小老爷看我有气无力的女鬼状,倒显得很惊奇。

看来,你不是受过苦的人啊。

现代社会的人就算受苦也不会无吃馊饭吧。

受过苦的就肯定吃过那牢饭吗?我很不屑的甩白眼。

他一愣,转而冷笑,如此看来,你不仅没受过苦,还是个不知民间疾苦的大小姐啊。

只是这样子……奇了点。

天!不知民间疾苦?我好歹是作为学校代表几次进大山帮助贫困学童的积极分子耶!我心里不忿,再加上对这张娃娃脸实在怕不起来,干脆坐在地上没好气的问。

那你知道民间疾苦吗?你知道什么是大小姐吗?看来这小老爷今天是挺闲的,也吊儿郎当坐在红木椅上说:像你这般,那馊饭当毒药吃,细皮嫩肉的主。

那馊饭是毒药没错,但是这细皮嫩肉?我举起俩手臂,上面因练舞造成的伤痕盘横交错,你们把这叫细皮嫩肉?我很小就开始练舞蹈,且主要是形体训练方面,最近才开始练街舞,一般人都知道,新手练街舞最会受伤,从表皮到伤筋动骨都是常事,我又不愿意比那帮男孩子差,练得狠了点,造成了手上腿上有了许多伤痕。

小老爷眯着眼看了许久,问:你习武?不,学跳舞。

我回答很简洁。

他显然僵了下,很快大笑道:你会跳舞?光你那样子就不像舞伎那般柔媚多姿,你说你给跳舞的女子打杂我倒相信。

周围的几个衙役也偷偷的笑,我当然知道古代对于舞伎的定义,所以很平静的任他们笑。

我又不可能跳给他们看,毕竟没有舞曲,怎么跳都不会像舞蹈的。

怎么不说话?心虚了不成?他打住笑,嘲笑道。

虚,虚死了!我没好气的白他,你打算怎么判我啊,青天大老爷?他怔住,抓了抓头发道:你来历不明,你又不肯说,再说一路上也没发现你有什么不妥之处,好在你砸的农棚只是个草房,也不需要什么赔偿了,那农家答应自己修下就成,那么接下来该做的,就是把你遣送回家,好了,都没你的罪了你总该说你住哪了吧。

牢房。

我轻声嘟哝。

啊?我没听错吧。

你住牢房?不会是舍不得我吧,那就算是住牢房也见不到我啊。

小老爷一副痞子样。

我懒得跟他争,低头想着自己将来该怎么做,可惜,一头雾水。

你这儿……缺什么差使吗?我很小声,很小声的说。

他一听便坐直了,你想在这找差使?有是有,我这管帐的人昨天告老还乡,今天还没找着替代的人,要不,你来?我点头,无意识的。

你真干啊?你会看帐簿吗?他惊讶。

我爸是会计,我当然耳濡目染了点。

我爹,曾经是帐房先生,所以,我会点。

好吧,你先来试试,工钱不高啊。

好,谢谢。

看来真的有必要去研究下那个掌上电脑了。

如果保养的好,就算用一辈子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对不起JOJO了。

上帝保佑我是个未来人。

这堆貌似和珠穆朗玛峰有一争高下嫌疑的帐本,如果光靠珠算,恐怕活活算死后投胎回来接着算也算不完。

怪不得前任帐房要告老,看着这堆帐本,我也老了……这是历届知县积累下来的帐本,你的任务就是查,看亏空多少或盈利多少。

或者有什么弊端遗漏的,然后报给我,我会上报朝廷。

少年知县如是说,然后屁股也不拍的出门。

我呆,我再呆,我查……好在我刚刚挖掘到掌上电脑有名为帐房先生的功能,虽然只是简单的核对和计算,也让我省了好多时间和精力——毕竟我在管理帐簿方面并不懂,老爸那所谓的耳濡目染也顶多让我知道怎么查,但是如何知道有弊端缺漏我是看不出的,当然这个不能说出去。

几本帐查下来,目瞪口呆。

我知道杭州这块地方在地理看来一向是肥油地区,可是没想到,居然被上几代知府治理得只有亏空的份!岳仁,我们的亲亲新任小知府,完蛋了。

赶鸭子上架,开店去!5:岳仁,我们的亲亲新任小知府,完蛋了。

看他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样子,恐怕还不知道,如果到了月底,他大概只有拿自己的月俸给人发薪水了。

帐房里,几乎一丁点儿银子都没有。

我靠,亏我查半天,大概连今天饭钱都没有。

我稍稍整理了下刚查好的近几任知府的帐本,用初中学的数学统计法统计了下。

除却岳任中探花得到的赏赐,帐房里还有白银50两,欠外债约5000两。

真主在上,1:100的比例,凭他一个小知府一年大概60两左右的收入,不吃不喝也要还70年!这种经济状况,足以使杭州拥有代代皆贪官的美称。

我幸灾乐祸同时心情沉重地叫来岳仁,给他看了统计表,他面色平静端详了半天,一句话不讲,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可怜的孩子,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点成就,连福都没享过,就白白欠了近乎天文数字的债。

岳仁新官上任才8天,连个下人都没有找(我看他以后也找不起了),我只好认命地兼职管家婆,把他抬到床上,然后摸到厨房给弄了碗粥。

回到房中,他已经醒了,正看着床顶发呆,我拿着粥坐到床边。

要粥不?刚熬的。

摇头。

吃得下才怪!我暗笑,把粥放到了桌上。

那你有打算吗?那吃人的帐,再久远的我还没查,不知道还有多少……债。

他终于被债字惊醒,迷茫的看着我。

我耸肩,没办法,我们都17岁,能懂什么?你读圣贤书,我跳时兴舞,咱们谁都不会赚钱,我还要靠你养活呢老爷!他叹口气,又转而充满希翼的看我,你会管帐,那总懂点经商吧,我们用你的名义开家店吧!帐房先生都会经商还靠别人干吗?经商是手段不是计算,不一样的,再说,要我经商可以,可是如果经营错误导致亏光,那可是一点希望都没了。

虽然现代的经营手段我懂点,可是有许多是要冒风险的,在宗教,道德,文化等很多领域都要保证万无一失。

房里又陷入沉默。

好吧。

啊?你说什么?我恍惚间似乎听到了岳仁在说话。

我说,好吧。

他加重声音重复,眼眸灿灿生辉。

什么好吧?你说清楚点!他坐起来,看着我说:明绮,现在起,你是我的同盟,我将自己的积蓄和皇上的赏赐全部给你,由你来经营,我相信你。

不知怎么的,心有点慌,我不敢置信地睁大眼,几乎吼着说:你丫脑壳坏掉拉!叫我经商?嫌败家不够早是不是?!他笑,很真诚却有点奸诈的那种,明绮,有一点我很佩服你,你敢拼,前天你说当帐房时我就看出你根本不大懂怎么管帐,甚至可能没我懂的多,可是你试了,而且很成功很厉害,别人要十多天来算的你一天半就弄好了。

我呆,原来那个掌上电脑这么有效率啊。

刚想争辩,他又开讲了。

可是我是不敢试的,很多时候我犹犹豫豫错过了很多机会,所以我羡慕你有勇气,我爹曾教导过我,敢拼的永远都是强者。

明绮,现在我身边只有你一个强者,只有靠你了。

他到底把我当什么,大前天把我关进牢里吃馊饭,前天嘲笑我一顿后狠心的让我查暴多的帐,昨天对我不闻不问让我在帐房里不眠不休的奋斗,今天又想靠我经商赚钱帮他还债。

是他单纯还是我一副好欺负的样子?正想发怒,转念一想,忽然发现,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我可以利用现代的知识赚钱,确立自己在这个社会的地位,不用担心风雨飘摇,背后还有知府做靠山。

太棒了!好吧,不过你要告诉我,你完全可以利用职权去剥削那帮富的流油的人啊,为什么一定要我白手起家?这可是我一开始就想劝你做的啊!他显然不大高兴,与其被骂成贪官,不如帮助一个白手起家无钱无势的弱女子来的好听。

不是吗?……收回前言,他一点也不单纯,真是一箭双雕的好办法,名利双收,留我在外面累死累活。

唉~人在屋檐下啊。

开店序曲6:饭馆序曲其实我心里也没底。

细数我明家近百口人,从近亲到远亲,竟没几个经商的,少数与经商搭边的是一年见一次的包工头舅公,老爸是很久前公司破产后去当会计的,老妈是热爱麻将事业的公务员,其他的不是设计师就是什么书记主任……我对商业的了解来自老爸破产前买的几本商业书和后来在网上不同小说中看到的几个经商手段。

现实点说,我仍然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高一新生——还没去上过课。

这一点我自上街后就亲身体会了,对于这里的物价,产业,文明和流行我都不理解,传说中的市场调查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

只好自己摸索,记下打听到的各种物品,食品,酒,地产的价格后,到处逛逛,熟悉下各行行情,便打道回府。

总的来说,这世界在商业上的发展还是对我有利的,许多基本的商业手段都还处于萌芽阶段,所谓广告业不过是让别人到处播小道消息,什么某某店衣服特别好,某某酒楼什么什么菜特别正点……明绮,加油!思前想后,我决定做饮食业。

在我看来,这是最有发展潜力的领域。

这不得不感谢我奶奶,她虽然不是特级厨师,可是她的菜特级厨师都暂不绝口,由于爸爸工作忙,妈妈经常外出和朋友打麻将,我许多时间都是自己打发,为了填饱肚子又不委屈自己的舌头,我坚持把奶奶会的全学了过来,后来还跑书店抄食谱和奶奶一起研究,在饭店遇到好吃的东西总要记下味道和食料然后回家试者做。

就连如KFC这样的快餐店都不放过。

做菜,大概是我最有用的特长了吧。

PS:我最爱看动画片的《中华小当家》,总希望自己的刀功能和小当家一样帅!白手起家自然不能声势太大,否则岳仁不方便照顾。

我和岳仁商量了下,用20两买下了城西居民区附近的一间小铺子。

决定先老老实实干,博得了普通老百姓的喜欢再说。

由于许多城中的酒楼饭菜都特别贵,有些不用几十文钱的菜能被他们提价到几百文,普通百姓一年也就不到10两的收入,哪里敢去,而他们能去的小铺子又大多只卖馒头和特色小吃,什么粉丝啊,五花狗肉什么的,多不实用。

我决定开一家实价的小饭馆,有饭有菜有酒有小吃还有南方不大吃得到的面,都是在原料钱的基础上再加个十几文钱就算是定价了。

岳仁本身家中就有点家底,去过大酒楼的他看了我的定价表后直说太便宜了。

我笑,要的就是这效果,有便宜不贪的才傻呢!准备开店,说说只有4个字,真正要做的事情却让我想想都去力。

前两天岳仁给我带来了3个小孩,说是衙门里几个衙役既管不住孩子又没钱送他们上私塾,听说我缺帮手就送到了岳仁那。

我看那三个小男孩,都十三四岁的样子,一个个泥猴似的站着,身上的衣服好象是用补丁拼起来的,在秋天的寒风中,怎么看怎么可怜。

古代的又一个好处来了,可以收童工……我汗。

既然送来了自然就不好再把他们送回去没天没地的,我把他们领到屋里,一个接一个塞进浴桶,勒令他们洗得不留一点泥巴,然后奔出门去买衣服。

进化是什么?就是从泥猴变成出水芙蓉,我进门时看到的。

当然稍微有点夸张。

三个小孩排排站着,穿着我刚才扔进去的新衣服,涩涩的,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我不否认心里有点优越感作祟,毕竟社会不同以前家境不同,我虽然为了跳舞有不少的伤痕,可是整体讲皮肤还是很细腻柔滑的,老茧都不大有。

可是这仨小孩……手上的老茧,不是盖的,一摸一身冷汗。

我强压住心中复杂的感觉,带他们到我自己的房间,坐在了桌旁的凳子上。

左看右看没有别的可以坐的地方了,便招呼他们坐在床上。

三个平常据说是打架耍赖泼皮名动一方的小孩倒羞嗒了起来。

推推挤挤推推挤挤,一副我的床上沾了毒药的样子,坐了半个屁股。

我朝天射了个白眼,扯开嘴巴朝他们笑,很随意的说:洗了澡,舒服吧。

他们忙不停点头。

那么,从你开始,自我介绍下吧。

我翘起二郎腿,随手指了个人。

……不得不佩服古代人民的起名能力。

据我了解,眼前的3个孩子,从大到小分别是15,14,13岁,而名字则是天寿,满福和豆苗。

至于为什么豆苗的名字这么豆苗,是因为他在家是老幺,上头有两个在田里种地的哥哥,都是强壮结实的,而他,说好听点文文弱弱,说难听点就是精干巴瘦,属于让女子们羡慕无比的吃不胖体质。

天寿和满福是豆苗家隔壁的兄弟,以前看豆苗没人理睬,才很好心的和他玩,估摸着这个三人帮也有七八年历史了。

你们有什么特长吗?或者说会干什么。

大约摸清他们的背景,我冷不丁转移话题。

三个人中有两个对我的问题表示鄙夷,细细列举了下他们会干的。

我听后一阵冷汗,羞愧啊,羞愧他们会干的我基本都不会,羞愧我问错了问题。

我应该问他们不会干什么才对。

唯一不回答的自然是弱弱的豆苗,他身体不是很好,在家就是想干活也干不了,可是看着他手上的茧子,应该不是不干活的啊。

豆苗不会种田挑水,但是他会打扫,他们家的屋子都是他整理的,可能干了他。

天寿在一旁着急的说。

哦!是主妇型的新世纪好男人啊。

我对豆苗好感大增。

既然他这么能干,就让他当小二吧呵呵。

天寿和福满自然是当苦力啦。

有了下属,我的工作领域又扩大到了职工管理。

由于经商方式稍微有点改变,我还要亲自开展员工培训。

不过十多天时间,我仿佛不是17岁,而是27岁。

还没钱买补品……另一个时空的知味观7:岳仁是最爽的,太平时代,又是比太平时代更太平的杭州城,他每天猪一样的活着,吃了睡睡了吃,偶尔顶着张洋娃娃脸到我的小铺来溜达溜达……然后被我抓去做苦力。

对于起名,我们讨论了很久,我的意思是要新颖一点,岳仁则希望文化味浓点。

其实身为探花,对于题名岳仁是最有发言权的,看我手下那三小子似乎也赞成岳仁起的悦食居。

我丫的,这么俗,他们怎么想出来的。

于是我奋笔疾书,写下了楼外楼,知味观,奎元馆,采芝斋,九佰碗等杭州有名饭店的店名,扔给他们自己挑。

岳仁大叹走眼,当初怎么没建议我开诗会,绝对扬名!我在角落里偷笑。

最后考虑到店所面向的是普通老百姓,不适合很高雅很有才气的名字,于是名字就起为知味观。

未来人获胜!我很厚颜无耻的让岳仁写了匾额挂上去。

这个时空的名店知味观,就由我来发扬光大吧!知味观开张了。

一个历史性的时刻,另一个时空的杭州名店知味观开始了它的旅途。

10月30日,开张的日子。

不能说是盛况空前,只能说是人山人海。

当然开张前我是做了点工作的。

我让岳仁找了许多会写字的来写传单,上面有我们一部分菜的价格和本店的简介,还有一些优惠活动。

比如每天都有一个不同的特色菜减价大酬宾,点满了多少钱可以优惠多少,第一批去的客人还可以获得一张会员卡,凡去消费就能获得八折优惠,当然有效期1年,一年后可以交钱延期,还会不定期的举行各种优惠活动。

天寿几个用糖葫芦为诱惑,找了许多小伙伴发传单,范围之广,遍及全城,我不得不感叹古代孩子娱乐活动少,只有大家在一起才玩的起来,哪像现代那些小孩,动不动PC游戏,闯关单挑,血腥又没意义,古代孩子的朋友多啊,又没有利益驱动,都交心,还实在。

考虑到很多点子会被别的店抄袭,我们只写了减价酬宾和点满优惠,至于别的就用突击优惠,让客人惊喜连连。

岳仁这两天一直感叹所托是人,说我是举世之奸商,绝对是钱眼里打拼过的。

我郁闷,这些方法放现代谁都会吧,关键是有没有这个条件。

开始的工作出乎意料的轻松,本来我以为会忙死,结果岳仁掏私房钱给我雇了很多厨娘,都是附近村子里朴实的农民,干不动活了来应聘,炒菜控火归她们,调味制酱配菜归我,我只要不停配调料和动动口就行了。

天下还有比我更轻松的小饭馆老板娘吗。

第一天由于优惠特别多,试吃的更多,赚的很少,简直可以忽略不计,可是来来往往客流不断,几乎对我们店的菜都交口称赞,再加上宣传单的作用,我想最基本的广告作用已经达到了,至少让城里大部分老百姓都知道了城西有这么一家饭菜美味又便宜有新奇的知味观。

我的店采用现代快餐店的经营方式,桌上有菜单,若干调料,点好菜后先付钱再上菜(古代很多人吃好饭不给钱,或者打架闹事顾不上给钱,我就是抵制这种事情)。

店里一角还设有外卖部,店里一些方便带走的菜可以让别人买了带回家,可是由于人力资源不够,我暂时不设送菜上门。

想当然的知味观成了休闲生活平乏的古代人近期的一号话题。

我给岳仁的任务就是去杭州的一些大茶馆听消息,他失踪了几天后小孩子般跑进我们店的后院,笑容灿烂大叫大嚷:明绮明绮你知道吗?现在知味观可是风光无限啊!是吗是吗?怎么说??我放下手里刚设计的新菜单,饶有兴趣的问。

他坐在石桌对面喝了口茶,慢条斯理的说:你……猜~不就是有新意,便宜,好吃,实惠,值得一去,不是吗?我想了想,试探着回答。

他一瞪,很丧气的靠到椅背上,你怎么知道,还要我去茶馆听。

我继续设计菜单,暗暗为他刚才耍宝的样子好笑,因为那是我希望的啊,我只是看知味观的运营有没有达到预期效果而已。

明绮,你真的没经过商?岳仁拿着茶杯斜眼看我,满脸怀疑。

我今年17,之前读了九年书,再之前玩了3年过家家,再再之前连字都不识,你说我能干什么。

想想过去惨痛的学海苦游,不禁有点悲从中来,美好的高中生活,自由的大学生活,我跟你们阴阳相隔了!你那九年学什么?经商?好奇宝宝……好可恶,偏问我最不想回答的。

什么都学,除了赚钱。

我写完最后一笔,起身向厨房走去。

小小的知味观渐入佳境,运行顺利,虽然只是一个仅能容纳30多个人的小饭馆。

可是每天都宾客满座,把我和那些厨娘们忙的人仰马翻。

最受欢迎的莫过于杭州名菜西湖醋鱼,油焖春笋,番虾锅巴和香菇炒青菜,那些都是味美价廉的好菜。

还有就是一些南方鲜少吃到的北方小吃,如面疙瘩,羊肉泡馍,千层油糕等。

所有的菜都是这时空的人听都没听过的菜式,我为了防止以后没货,故意只弄了少少的但是美美的菜,让别人忘不了吃不够,好为以后的推陈出新做准备。

枪打出头鸟,我不可避免的太过招摇也使其他的店注意起来。

这不,昨天就有人来贿赂我们厨娘修妈妈了。

惊现商业间谍0088:!这不,昨天就有人来贿赂我们厨娘修妈妈了。

发现这些纯属意外。

豆苗身体不舒服,本来我让天寿送他回家,结果豆苗死不愿离开岗位,硬是打翻了我一个碗。

小本经营,哪经得起任何损失?我心痛的收拾好碗,拉着豆苗到后院,想劝他到我床上躺会,实在不舒服就回家,别来败我的店……不要。

豆苗平时挺温驯像忠狗101,可是如果让他不干活,他的倔强脑细胞比谁都顽强。

你现在身体不好,硬要干活,得不偿失啊!我一副老妈子样,苦心劝导。

他急了,明姐你放心,我好着那,是福满他乱说,碗钱你可以在我工钱里扣!我也急了,豆苗你放心,你那份活天寿可以先帮下,身体要紧,别死撑着,你不舒服是我们有目共睹的!可……豆苗刚想拒绝,一边厨房和围墙窄窄的小弄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我捂住他的嘴,凝神倾听。

◎#¥%※×一个女人如是说。

!◎#¥¥……※%×(一个男人如是说。

……?-?, ?-?我和豆苗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问号。

没办法,八卦精神作祟,我们两个一起慢慢的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向弄堂靠近。

可是我也不知道啊。

女人的声音,好耳熟啊!那你就去问,去看,去记,把看到的想到的都跟我们说。

男人的声音,好陌生,好……猥琐。

明小姐配料都很小心,她配料都在专用的配料室,我们谁都看不到啊。

女人的声音……听出来了!我和豆苗惊异的看向对方,口型一致:修妈妈!她可是我们厨房大军的主力人物啊!居然搞叛变,她当自己洞洞拐啊!模仿人家间谍卖情报!这个发现比一开始以为的捉奸有趣多了!那就把她放在配料室的材料都告诉我们。

男的不离不弃。

这……修妈妈很犹疑,不知道是因为任务难办,还是觉得对不起我们。

价钱按情报的价值而定,不会亏待你的,给,这是30两,你拿去给你儿子讨媳妇用。

脚步声传来,男人绕到前面店堂里走了。

30两,丫丫的,30两就把自己给卖了,虽然暂时我是拿不出30两,可是我相信这么发展下去以后要我出3W两我眼都不带眨!我冲豆苗抛了个眼神,他很机灵的从后门跑出去跟踪那个弄堂里的男人,刚才虽然只看到背影,依旧够记住那身难看的要死的灰衣服了。

接着我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到厨房,继续监督工作,看着炉灶旁几坛我连夜配制好的酱料,心情陡然复杂起来。

很快豆苗回报,那个男人进了千凤居,那的掌柜对他很熟捻。

看来是个重要人物。

千凤居,我的同行,只是规模比我大了不知道多少,现在居然盯上我了,想利用修妈妈把我扼杀在摇篮里吗?恐怖啊,商业间谍。

毕竟我没经历过这种事情,虽然知道不可能一帆风顺,可是当商业间谍这种本来离我很远的名词突然跳到我面前时,我不知所措。

我不会像动画片里的变态那样大吼着你居然背叛我,你竟敢背叛我,然后把背叛者千刀万剐扒皮抽筋外加挖坟鞭尸。

也不会坐在很阴暗的房间里面点根雪茄阴险的笑两声,然后第二天或者不久以后报纸上登出商业间谍效忠的另一个企业倒闭破产老总自杀。

……暂时我还没这个实力和心肠。

但这不代表我会放过背叛我的人。

坐在衙门后院,我和岳仁难得没有寻开心说笑话聊天。

开业的第一场风波就在眼前,谁也没心思找话题打破这层寂静。

可是终归要开口。

我待她不薄啊。

我喃喃自语,满心委屈。

岳仁拍拍我的肩,你待所有人都不薄。

那为什么……他们以为你好欺负,你,没钱没权,只有手艺。

他列举了下,怪异的看我,谁让你不跟他们说我是知府是你的朋友,偏让我当什么书生岳义。

废话,你若表明身份,我的店可就坏名声了,别人都会以为我是用身体开店的!知道了知道了你说过了。

岳仁低头告饶,给我递上茶水。

哼!我毫不客气接过凉茶一饮而尽。

你打算怎么解决这事?老板娘。

岳仁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我放下茶杯,皱眉看这空空的杯底,迟疑的说,要不,我们来个将计就计?怎么说?挑眉。

……没想好。

扑通。

我也不是好惹的9:我也是不好惹滴!三天后,千凤居推出新菜怪味酱汁鸡。

据说味道和我的济公鸡一模一样,只是价格上他们比较牛,竟然说什么用精心饲养的鸡和经一个月调制的酱料制作而成的绝世珍品。

可价钱却是我价钱的三倍。

价格差那么多,味道据说又一样,他们怎么可能吸引客人,再说了,名字也恶心,我还奇奇怪怪就是我类!什么怪味酱汁鸡嘛……可是出乎意料的,吃济公鸡的都到千凤居去了。

据天寿的小伢儿情报部门提供消息说,原来千凤居是名店,去那有面子,除了一些没钱去那的普通老百姓,本来垂涎我们济公鸡的富人当让不屑于在我这边角小店和平民为伍,当然转移阵地。

靠!一帮没良心的。

我站在厨房门口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偷眼看正在切菜的修妈妈,只见她慌慌张张眼神不定……哼哼,这时候良心受谴责了,既然敢做,就要做好遭报应的准备!我插着腰嘿嘿嘿冷笑,看得情报大哥天寿一身寒毛。

好在只有济公鸡被泄漏,其他的招牌菜依然让人欲罢不能,千凤居的怪味酱汁鸡卖得响亮,别人甚至怀疑起是我偷了千凤居的配制秘方。

切!一帮愚昧的古人,先后都不分,如果真如千凤居所说他们几个月前就知道怎么做了,还轮得到我几个月后来发扬光大?我懒得跟他们争,三天,再过三天,咱们拿良心说话!济公鸡的FANS!欢迎你们回到知味观的怀抱!三天后,有人将千凤居告上公堂,原因是他们卖的怪味酱汁鸡有毒,让人神智不清,如颠如狂。

千凤居的掌柜百口莫辩,终于拉上了修妈妈,说她提供自家祖传秘方给千凤居,没想竟然有毒药。

提审修妈妈,竟是知味观的厨娘,一时杭城轰动,原来知味观出了个叛徒,那么知味观的济公鸡为什么吃了没事呢?这时,我闪亮登场。

修妈妈,你竟然……我假装惊讶,满脸伤心失望。

明小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为什么明明一样的味道,千凤居的却有毒,你的却……修妈妈已经年近60,大半辈子的农民生涯让她体格健壮,粗糙的脸上满是交错泪痕。

因为我故意的。

我怎么知道……啊!对了,前几天我突发奇想,想研究下济公鸡酱汁的新配方,所以把原先的配方都改了下,虽然味道一样,可总觉得不对,就没敢用,想再研究下,就把材料都放在配制室里了,莫非……此时无声胜有声。

原来如此,修妈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忽然她一怔,眼睛狠狠的盯着我,明小姐,你是故意的吧。

她用的是祈使句,表肯定。

啊?我一头雾水……的样子。

她忽然向我冲过来,我急忙闪开,旁边闪出两个衙役把她制住,只见她疯狂的大吼:你是故意的!你一定是故意的!你故意把配方全部改掉,你知道王掌柜给了我钱,你在报复我!你呜呜呜呜呜。

她的嘴巴被不知哪来的布给塞住了。

我确实吓住了,真的,要不然我不会不知道从哪拿来块布把她的嘴塞住……稍微镇定了下,我转身对高堂之上的岳仁说:知府大人,可否让修妈妈安静休息下再开口?岳仁也吓住了,不由自主的点头,准。

那两个衙役将修妈妈带了下去。

然后他突然醒悟过来,忽然将目光转向千凤居的王掌柜,厉声喝道:王掌柜,修妈妈所说可否属实,原来你们千凤居竟然买通修妈妈偷知味观的秘方!王掌柜一抖,连忙磕头,大人冤枉啊,是这老太婆自己上门说卖的是祖传秘方味道独一无二啊!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你们说了什么?岳仁按照我和他制定的剧本,照本宣科。

是……王掌柜冷汗簌簌掉下来,眼珠子转的跟电风扇一样,是在两个月前,她到千凤居来找我,说什么……我忘了。

只知道大致就是她的祖传秘方,很好的样子。

此话当真?岳仁眯眼,很危险的样子。

当真当真。

王掌柜忙不迭点头。

好!把王掌柜带下去,把修妈妈带上来!重新回到公堂的修妈妈已经冷静很多,她盯了我半晌,才向岳仁下跪。

犯人牛阿修,你是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把秘方给王掌柜的,当时你说了什么?岳仁拍了下惊堂木,声色俱厉的样子。

修妈妈沉默半晌,说:民妇是在好几个月前在千凤居把秘方给王掌柜的,当时民妇啥也没多说,只是把材料告诉了王掌柜,拿了钱就走了。

衙门门口围观的人轰的炸响了,两个人的供词,除了地点,其他的都不一样,到底应该相信谁的?岳仁装出一副举棋不定的样子,转而问我:那么明掌柜的有什么意见?闪光灯照过来照过来!麦克风音响准备!我心想终于轮到我出场了,微微一笑,向岳仁行了个礼,声音柔柔的说:可否让小女问几个问题?请。

剧本要求必须答应。

我走到修妈妈面前,很优雅的说:修妈妈,我敬您是长辈,待您也不薄吧。

修妈妈冷笑一声:我记着呢。

我假装没听出其中的怨恨,那您能告诉我,您那家传秘方是什么么?修妈妈现在恨我报复她,肯定是宁愿和王掌柜一个阵线,把那怪味酱汁鸡当作自家秘方。

秘方秘方,哪能随便说出来。

果然。

您不说,那我也不逼您,再问个问题,既然是家传秘方,那您肯定很熟悉了?那当然。

您肯定吃过了?吃……没有吃过。

她差点就说出自己吃过,可多半是陡然想到那秘方有问题,只好否认。

怎么会呢,家传的秘方,怎么可能没吃过?再说,您不是告诉王掌柜那怪味酱汁鸡很好吃吗?我抓住漏洞猛攻。

我娘吃过,她说的。

那你娘身体好吗?修妈妈啊修妈妈,你可真是老了,你妈也是人,吃了毒药不会发作么?修妈妈猛然发现自己落入了陷阱,脸色立刻发白,只好说:她老人家早就去了。

没中过毒?我柔声问。

我……我不知道!修妈妈已经慌乱死了。

修妈妈啊修妈妈,你不会这么不孝吧,我昨天刚研究出,我那新的配方的确不好,含有混合毒素,吃一次就能让人痛苦,只有再吃才能平息痛苦,千凤居那怪味酱汁鸡我看过了,和我的新配方一样,那你娘既然吃过,除了再吃第二次第三次直到虚弱而死,也就只有直接痛苦而死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会不知道?我顿了顿,看修妈妈苍白到发青的脸。

还有,就算那配方是巧合吧,修妈妈,您这两天正忙着为你儿子筹办婚事吧,听说弄的很红火呢,可是您半个月前来我的店时明明说了家里没钱给儿子讨媳妇才大把年纪了来帮工,照我看那婚事的规模,少说30两吧,本店开张才半个月,还没发工钱呢,您哪来三十两啊?那可是个不小的数目呢。

是当初我把秘方卖王掌柜时他给的,这两天我儿子成亲才拿出来。

修妈妈急急声辩。

我冷笑,哼,那你当初还说没钱,如果您来的时候已经有了30两,那可是比我都富裕呢,何苦脏活累活抢着干?据我所知,您的老伴还在田里干活吧,凭他的收入,安稳过日子足够,再加上30两的积蓄,足够你温饱无虞,早两个月就能有儿媳妇了,再说了,一个不知道味道如何的配方能卖30两?那可是普通人家两年的生活费,您骗谁呢。

可王掌柜就给了我3……只有一种可能,半个月前您来我们店时是的确没钱,而后来有人给了你30两才让您着急给您儿子办婚事,至于为什么秘方会值30两,除非卖秘方的时候,你们双方都已经知道味道如何了吧,既然那怪味酱汁鸡没让你们中任何一人中毒,那就只可能是别人吃过,而且吃了没事并且对这菜很是喜欢,照这怪味酱汁鸡的味道看,我的济公鸡,倒是替你们做了试验了。

我说的,没错吧。

外面的人群异口同声:哦~原来如此。

王掌柜被带了上来,岳仁没有问他任何问题,只是把书记记下的刚才我和修妈妈的对话给他看了一下。

他看完后仿佛没了魂,他知道,如果承认了,千凤居的名声就完了,如果不承认……没有不承认的机会。

人证:修妈妈。

物证:怪味酱汁鸡。

都全了。

就差结论了。

上帝爱穿越人,湖畔居开张10:上帝爱穿越人!湖畔局开张!按律法,王掌柜的千凤居卖害人的食品,理所当然被封。

王掌柜自己被扔进大牢服刑一年。

修妈妈偷窃商业情报并贩卖给王掌柜还害了人,服刑3年。

而我作为受害人,则可以得到赔偿,岳仁假装想了很久,说:王掌柜的财产是要用来治疗受害者的,剩余的应该没收,那么能赔偿给你的,就只有那个千凤居的地块了,反正也没人经营,明小姐就能者多劳吧。

我很勉强的答应,心里笑翻。

千凤居耶!西湖边的饮食一霸啊!楼阁华丽不说,名声也是漂江过湖全国闻名的我就这么着,接收了,瓦咔咔!太爽了,上帝爱穿越人!在众人面前保证过自己饭店的健康卫生程度并做了大力宣传后,我宣布,由于千凤居现在名声不好又被封,所以原先的千凤居已经不存在了,以后改名为::湖畔居!我的事业,踏出了辉煌而卖力的一步!×××××××××××××××××××××××××衙门内,岳仁和我狂笑。

明绮,你真是妖怪!岳仁捶打石桌,眼泪喷涌。

我得意的没了东南西北,觉得自己无比伟大。

我不是妖怪谁是?你吗?哇哈哈哈!岳仁强忍住笑,有一本正经的说:真的,我读了那么多圣贤书,却第一次知道断案可以不用刑的。

圣贤书不会教你怎么做侦探!我小小鄙视他一下。

对了!他忽然凑过来,你说的,侦探,是什么,有这么厉害吗?不用逼供?你看我给你的剧本,那上面是很多推断和什么时候该做的不该做的,这些都是我花了很久想的,侦探就是这样,有计划的接触事实真相,并且用证据和心理战消磨对方心智,让他们崩溃,然后招供。

哦,厉害。

他拿着那个剧本赞叹。

还有更厉害的呢,岳仁,这半个月我们的知味观赚了256两,还不错,继续下去应该能更多,现在的主要注意应该放在湖畔居了,那是个大肥肉,好好利用,就是好菜啊!我开始在心里列计划书,憧憬美好未来。

湖畔居店如其名,坐落于西湖湖畔,很少见的三层结构,我按照这儿等级分明的社会形态,把一楼给普通百姓,二楼给有权势的人,三楼则作备用,谁爱去去,有时出租给人开宴会用。

由于我有创意那是出名的,湖畔居当然不能让人失望。

我开放了又一个来自未来的新功能,茶室。

这是另一个时空中杭州休闲娱乐业的一霸,尤其是西湖边,10家店里9.5家是茶室,好的景致可以让人糕点几叠,香茶一杯惬意一个下午,现代的年轻人都很忙,忙电脑忙学习忙上班。

可是古代的年轻人很少有忙的,大多又能拿家里的闲钱到处瞎逛,湖畔居茶室想不兴隆也难。

为了让别人知道茶室的功用,我先在传单上用简单的语言解释了茶室的用途,然后再请了岳仁和他的几个朋友当模特,给我在湖畔居坐了几天,终于让别的闲人兴趣盎然蜂拥而来。

以前的千凤居充其量只能算是个景观饭馆,来了只能吃饭,吃完只能走,茶只有凉的用来解渴,主要的饮料是酒。

可是现在的湖畔居不同,可以来吃饭,也可以光来喝茶观景,本店提供在知味观基础上更多更美味的菜肴,还有远近闻名的茶叶和新奇好吃的糕点及休闲小吃,更有新鲜的果汁和果酒等让人目不暇接。

一下子,湖畔居也火了。

经过知味观秘方一事,暂时也没有别的店来找麻烦,想想我也会慌,一张秘方赔了自家的店,这生意已经不是亏本可以形容的,压根是没本!我安心窝在湖畔居做现代的食品,芝麻糊,牛奶,定胜糕,龙须糖,花香茶,各色果汁,水果拼盘,仿奥尔良烤翅等各种KFC和麦当劳的快餐食品,还有马蹄酥,鱼丸等等等等。

无奈好吃的太多,没被我开发的太少,连续好久我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吩咐天寿和福满帮我置办材料,自己在食品研发室玩的不亦乐乎。

知味观我暂时交给本来的一批人马来打理,配料的任务教给了岳仁从老家请来的老厨师齐叔,他是个很严肃的人,口风严的我都佩服,厨艺也没的说,配料和管店任务交给他我放心。

湖畔居就群龙无首了,虽然我闭关之前一切已经上了轨道,雇用任务交给了机灵的豆苗,副掌柜是精明干练的岳婶,厨师人马都是她挖墙脚弄来的,我还真想不出除了做新菜我能做什么。

可是……现代人的巴结行动16:咦?莫非……不会吧……我压低声音惊呼,不会这么狗屎(运)吧……明姐?豆苗迟疑的看我,显然他早就想到了这个可能。

就算我们想错了,这个人也不能得罪,而且要好好巴结!我斩钉截铁,豆苗!启动意外状况乙方案!收到!豆苗整个人都被战斗气息笼罩,一溜烟冲向柜台,找岳婶嘀咕了几句,岳婶有些紧张有些兴奋的一笑,向厨房快步走去。

我到厨房放了菜刀,理了理衣服,准备好工具,叫豆苗带着跟在后面,迈着熟练的猫步走到了大堂中间的空地上。

那儿我为了以后的各种表演特地空出来搭了个舞台,紧急情况也正好用上。

走到舞台上,我咳了一嗓子,让所有客人都注意我,包括二楼贵宾席的那些,然后露出被誉为湖畔居知味观最美丽可爱纯真闪亮无害温柔阳光的天使微笑,大声说:欢迎各位来到湖畔居,希望我们的菜肴成为各位视觉嗅觉和味觉的一次饕餮大餐!今天本店推出了一道新菜,由于比较新颖独特,故小女子亲自上阵,为各位现场表演制作,这道菜还没有起名,等小女子做出来后,会有伙计给各位献上纸笔,希望能广集各位的精妙才思,为这道菜起一个脍炙人口的名字,起的好的,本店将把这道菜免费赠送给起名者品尝!周围叫好声称赞声四起,许多人跃跃欲试,我看了看楼上的神秘小孩,他虽然依旧摆出高贵的样子,可是嘴角和眼神都是忍不住的雀跃。

好类!就要你这样的态度!我暗笑,让豆苗拿了刀,鱼,和一大块做成冰山样的冰块。

没错,我要做的就是小日本的菜,生鱼片!初接触日本菜我就郁闷了,什么年代了还茹毛饮血?尽是些生吃的东西,是不会生火怎么着?所以说日本人是禽兽,只会杀戮吃生菜,没有一点做人的样子。

相反我们古代反而注重吃熟的,可见比日本人高级多了。

生鱼片的推出没有别的意思,纯粹作为一个新颖的菜肴,除了冰块来源和酱汁调配比较麻烦,其他倒没什么了。

由于知道古代海洋业不发达,我只好做生鱼片中极普通的鲈鱼生鱼片,肉质鲜嫩美味,骨头少,适合很多种烧法。

其实做生鱼片主要SHOW的就是刀功,将鱼肉切成近乎透明的薄薄一片是需要很大本事的,我是没这个本事,以前常常做的只是家常菜,生鱼片只是在新年的时候和奶奶合作过两次。

不过,以前需要帮,现在可不需要了,想想我为了生鱼片所消耗的用来练刀功的萝卜,我心痛。

拿起特制的精铁薄刀,我将鲈鱼的鱼鳞刮干净,洗清内脏,麻利的割肉剃骨。

将被剃的干干净净的鱼骨头展示给众人,获得一片惊叹声后,我开始切鱼片。

将鱼肉放在菜板上,我手起刀落,刷刷刷切肉,然后将切成近乎透明的鱼片拿起,展示了一下,一片一片放在冰块上。

一时间欢呼声雷动,没人见过这么好的刀功,也没人知道厨师所需要的本领是如此高超,叫好声源源不断到我耳边,我笑的更加灿烂,放好调料,兴高采烈的让伙计送纸笔。

表面上我的活动是很公平的,这里谁也不认识谁,只要写了菜名和自己的名字,选中的报了名字即可。

可是这个时候伙计就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豆苗和天寿被我派到上面,天寿负责收二楼所有客人的提名,而豆苗在天寿快收完的时候假装去帮忙,仅仅只收神秘小孩那一个。

这样,作弊,就成功了。

伙计们装模作样的将纸头全部交上来,豆苗手中的没给我,远远的楼下站着。

岳婶先选了几个入围了,然后将入围的名字读出来,让我进行最后的筛选。

我假装很认真的看了看,然后随便选了割名字读出来:刘开先生的冰刀鱼片不错,各位认为如何啊。

上面的神秘小孩一脸失望,秦王一脸惶恐,下面的人一脸趣味盎然,议论纷纷。

等等!这个时候,我们伟大的豆苗同志站了出来,他冲过来说,对不起啊明姐,我刚才忘了我这还有一个了,您看看吧,要公平嘛不是?我假惺惺瞪了他一眼,拿过他手中神秘小孩的提名,打开一看。

小样,不用作弊嘛,这名字不错了:冰绮鱼片。

于是我很兴高采烈的叫:各位听听这个名字,艾悠城先生的冰绮鱼片如何?叫好声一片,我看到楼上神秘小孩的眼睛一亮,嘴巴咧了开来。

其实我心里已经笑翻了,艾啊,延国国姓啊!这小孩多半是小皇帝了,延国没有别的皇子,除了皇帝没有人能让秦王如此小心翼翼,我果然是天才,我的判断,我的计划,我的英名神武!表面上我依然是如沐春风,请问艾先生是哪位?小女子将亲自为您奉上本店的新镇店之宝冰绮鱼片。

并免费送上新式糕点敬请品尝!我!一个清亮的声音有丝兴奋的响起,果然是那个神秘小孩。

我假装一愣,然后笑道:原来是个少年英才呀,恭喜恭喜,前途无量!边说边带着豆苗把鱼端了上去,顺便带上鸡汁土豆泥。

我教了他鱼片的用法并介绍了土豆泥后,看向了秦王,又要假装一愣,然后在他的眼神提示下没作声,只是微微一福道:这位老爷需要点什么吗?秦王满意的看看小皇帝吃鱼吃土豆泥心满意足的表情,说:那个土豆泥,也给我来一份吧。

是,请稍等。

晚上,秦王派亲信给我送来了三千两白银,说是奖励我有才干,识大体,顺带是秦王大寿时的劳务费。

我笑,老狐狸,虽然你看穿了我很厉害,可是劳务费送的太晚了吧,真不识相。

到妓院救人17晚上,天气真他妈的好!磅礴大雨不停下不停下……冬天了,也能有这么大的雨,不愧是异世界,昨天我的嘴唇还干裂呢,可惜我不会做唇油,只好拿些黄瓜汁抹抹。

数钱数的头疼。

虽然我要了貌似最简单的数铜板的工作,可是铜板太多了,到处堆着,我考虑要不要把菜加价……只收银子。

不过负责数银子的岳婶他们更惨,那一块块的碎银子还要称斤两,这两天他们都不愿意去置办食材——据说是看到秤想吐。

转眼到了年关,知味观和湖畔居也相继开了近4个月,想想就好笑,我这个什么都不懂的人,竟然能在古代开店开那么好。

其实也不是很好。

以前看其他女主开店,动不动几万两几百万两的,可是我兢兢业业开了4个月的店,竟然只赚了800多两,还不如秦王一次性送的多。

太打击了,虽然这个数目不小了。

我拿着钢笔转圈,考虑要不要将优惠活动改进一下,再这样优惠下去我赚的太少了。

结算工作已经到了尾声,我要为新的一年做准备了。

推出新菜,VIP制度,扩大经营领域,开全国连锁店,然后再是全世界连锁店……以上纯属瞎想,做做不容易啊!明姐明姐!天寿的声音。

我揉揉眼睛,将钢笔放进贴身口袋,开了房门。

天寿最近个子蹿的很快,14岁已经跟我差不多,老远跑过来发出啪啪啪的踩水声,显然体重也有了质的飞跃。

唉,为什么豆苗就不能个天寿福满一样壮壮的,要不然他也算一个小帅哥啊。

什么事?我把天寿拦在门口,省得他一身水把我房间弄脏了,这是我们新买的小宅院,离湖很近,传说中似乎闹鬼,所以价钱便宜,好在没人害怕的,我也省了钱。

明姐,过不久就是年三十,岳大哥要我找你过去商量下过年的事情,岳婶他们都在呢!天寿拿起房门外搁着的伞打开,示意我过去。

拿起掌上电脑,我郁闷的钻到伞下,什么嘛,等明天不行?偏要淋雨过去,我最讨厌湿嗒嗒了。

嘿嘿。

天寿不好意思的傻笑。

衙门后院的样子就像是中央会议,要不是天寿已经跟我说过是讨论新年的,我还当是开批斗大会呢。

绮儿,来,坐!岳婶极亲热的把我拉到她旁边坐下,正好是岳仁对面,她是一个早年丧夫中年丧子的人,很悲惨,但是很坚强,一个人在当铺当帐房,我有一次去买东西看见她被掌柜打却很顽强的不倒下去,觉得佩服,就把她挖了过来,没想到竟然得了个人才,她当湖畔居副掌柜当得极顺手,应付得当出世精明,对我也极好,把我当亲女儿般,少年丧父母的我自然毫不客气的认了个厉害的娘。

岳婶,你们要讨论什么啊,不是说新年吗?这么严肃干什么。

我倒了杯茶喝,眼睛滴溜溜转向众人,咦?少了小二老大豆苗。

豆苗呢?一问,众人的神色更加暗淡。

……怎么了?我嘴里含着口茶水,看看岳婶,又看看岳仁。

说呀,到底怎么了?!等了半天连个哼声都没有,我重重放下茶杯,瞪着眼睛环视众人,视线扫过,一个个低头,转眼我看到一圈天灵盖。

哼!小样的!你们不告诉我我就不会去问啊,我找豆苗去,他小子干了什么事能让你们诡异成这样!正要起身,岳仁叫住我:绮儿,你坐着,要去也不是你去,你和岳婶等着我。

到底怎么回事?!看着岳仁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走出去,我把精神攻击转移到岳婶身上。

啊呵呵。

岳婶左看右看,干笑。

瞪。

嗯哼哼。

再瞪。

……再接再厉。

豆苗他……眼神冲击波继续增强。

豆苗他,去了,青楼。

岳婶一张老脸红了。

……青楼……什么东西……我脑子没转过来。

哦!青楼……别称是妓院,穿越女主女扮男装一定要去的旅游圣地!豆苗这人毛都没齐,哪个筋搭牢了去妓院,我怀疑妓女们会不会招待他……我愣着坐下,听岳婶絮絮叨叨的讲:豆苗昨天就不对,今天更是魂不守舍,晚上打烊的时候他爹来找他,他有点不情愿被拉走了,本来他们家事我也不好多管,结果张捕头刚才过来说看见豆苗被几个妓女和他爹一块拉进妓院去了。

张捕头怎么知道?不会吧那个熊捕头,不像欲求不满的啊……他是男人……岳婶轻声,本来我们是找你来商量的,结果派天寿去找你的时候张捕头就来了,所以……我明白了,等岳仁回来吧,不对,我们先商量新年的东西。

我不会傻到扮成男装去找岳仁,现代古装片我怎么看怎么恶心,那些女演员女扮男装怎么看都是女的,怎么电视里就会有男的不长眼到看不出呢?他们就连自己和女人的差别都不会分辨么?我是不会认为这地方男人这么蠢,就算我长的中性吧,就算我行为不女性化吧,那我扮成男的还是不会像的。

所以我很识相的……施展聪明才智计划新年活动,在这时候我才是女王,别的事情别找我。

明姐明姐!老远又听到天寿的叫声。

他跟着岳仁去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正计划的爽呢。

不满的抬头,却见只有天寿跑过来。

岳仁呢?不会泡那出不来了吧。

郁闷!我拼死赚钱不是为了让他去妓院啊!他要去也要等我经济稳定了再去啊!我钱都没赚多少他就急着败家,真TM可恶!我脸一沉,看天寿跑来。

明姐,岳婶,不好了,岳大哥有麻烦了!?岳大哥被那边的红牌看上了!……岳大哥被拖到那个秋清姑娘的房间里去了!……多少钱?岳大……啊?我说,要多少钱?明姐,你说什么要多少钱?靠!和人家姑娘上床不用钱吗?多少钱!岳婶呆,天寿呆,满院捕头小二厨师呆。

天寿搔头,郁闷的说:问题就在这,岳大哥说他没钱,秋清说不要钱,然后岳大哥就被拖进去了。

……听着怎么像秋清要强奸岳仁?我皱眉,考虑怎么在事后安慰岳仁,他好像还是处男哦,可怜,失贞了。

绮儿,话不是这么说的,虽然有点这么回事,但是……岳婶脸色通红,有小声补充了句,女孩子怎么能这么说呢?白眼,难道说弓虽女干吗?或者是强暴?或者是交合?或者是做爱?还是行房?要么就洞房……雨已经停了,院子一片寂静。

……明姐?天寿试探似的出声,见我没动静,壮着胆子说:明姐,你不去救岳大哥?哈?童话里现实里不都说是英雄救美王子救公主吗?难道到了异世界整个世界就倒过来了?轮到帅女救美男了?上帝啊耶稣啊真主啊圣母玛丽亚啊天使啊撒旦啊我快疯了!他跟人去上床,你让我去救他……怎么这么矛盾啊?我阴森森的靠近天寿,龇着牙狠声说。

明,明姐,不救就不救,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天寿怕怕抖抖。

我叹气,算,赔上这么一个县太爷大哥,我在另一个时空没做好事造的孽,我在这个时空还……我们走吧,天寿,领路。

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到那儿去干什么。

嫖与被嫖18:傻大胆,冲动,自大,自恋,没有计划就一事无成,冷血,贪婪,视财如命,怪异,奸诈狡猾……我总算尝到自己这些缺点的苦了。

站在妓院门口,在众妓女嫖客的目光下,我的脑子空空如也。

我来干什么?找岳仁。

我为什么要找岳仁?因为岳仁不是来嫖的。

他嫖不嫖干我什么事?……不知道耶。

可是转身回家,又觉得不对,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

天!我要疯掉了!这不是湖畔居明小姐嘛!怎么有空来这?来找徐娘我聊天啊,哦呵呵呵呵~老鸨徐娘挥着香帕子一扭一扭走过来,满脸恶心的笑。

我,来找人。

我好想捂鼻子逃开!我可是有香水过敏的啊!哟!明小姐找人啊,呵呵,找哪家公子啊?……哎哟,再怎么说你要找的公子也是个男人嘛,适当来这儿轻松下也应该嘛。

老鸨显然明白找到了人就少赚钱了,开始劝我放弃寻找。

我脑筋一直!我来就是这个原因!他没带钱啊!到时候怎么对得起那姑娘?岳仁,谁叫你没气魄连个妓女都拒绝不了,让你名誉受损也是应该的,反正没人知道湖畔居和杭州衙门的关系。

啊?什么?!哎哟明姑娘您真是我的大恩人啊,哪家公子这么浑,竟然不带钱来,多亏您提醒啊,那请问您找的是哪位啊?老鸨一脸欣喜与愤怒夹杂,脸上的沟沟条条更加明显。

我悄悄拉过老鸨说:是岳仁岳公子。

啊?老爸怕僵住,转而干笑,呵呵,明小姐大概不知道吧,我们千月楼头牌秋清姑娘倾慕岳大人,自己掏钱给我,让我给她一晚伺候岳大人啊,我也不好逼迫,只好同意了,明姑娘的好意老妇心领了,老妇也没办法啊。

事情有点奇怪……掏钱让人上?这世界真是不正常了,难道是我穿越的蝴蝶效应?我心里小小阿弥陀佛了下,对老鸨笑着说:既然这样,我也不用关心了,要知道岳大人清明的紧,他平常这么照顾我的小店,我总想尽点心意却又没机会……明白,老妇这就去让秋清好生伺候着,就说是明姑娘吩咐的!老鸨听的连连点头。

虽然意思有点偏差,但是好歹我也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打了眼神让天寿递了食盒给老鸨,老鸨接过后眉开眼笑。

早听说湖畔居的点心出名的好吃,老妇也没什么空去捧场,今个儿倒有福了!多谢了!明小姐还有什么事吗?……有……还是找人。

我忽然发现自己好倒霉,连两人都要到妓院找。

啊?老鸨又呆住,继而笑的花枝乱颤,老妇今天好福气啊,连接了两个明小姐的朋友,这又是找谁啊?豆苗……不,叫刘义志。

刘义志……是刚才被他爹带来的那个小哥吧。

老鸨作回忆状。

是是。

我忙不迭点头。

哦,他呀。

老鸨的脸上浮起诡异的笑,他是明小姐的手下是吧,小姐您不用担心,刘小哥好着呢,这是他们刘家的习惯,男孩子初精都要与女子交合以示庆祝,明小姐,刘小哥现在可是男人喽!刘小哥是男人喽,是男人喽,男人喽,人喽,喽……我脑子回荡着这句话,跟老鸨道了谢,浑浑噩噩回了自己的宅子。

天寿。

关房门前,我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天寿。

什么事?明姐。

天寿转身,疑惑的看我。

你和福满是男人了吗?……明姐。

说吧没关系。

……是。

哦,晚安,明天你们问问豆苗,感觉如何。

……岳仁回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他直接从千月楼来了湖畔居,我正在大堂里算帐。

明绮……他的声音似乎有气无力我一愣,抬头看到岳仁似乎很愧疚的脸,怎么不高兴的样子?纵欲过度身体不适吗?岳仁你先坐会啊,等等,福满福满!把我给岳大哥熬的汤拿来。

我放下账本给岳仁拉了张椅子让他坐下,手接过福满拿来的鸡汤放在他面前,快喝快喝,很补的!这……岳仁有些发愣,又好像明白了什么苦笑了下,低头喝汤。

昨天晚上好玩吗?他喝汤的动作一顿,又加快了消灭汤的动作,可是脖子根却红的像烧过的虾。

见到豆苗了吗?……没。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去妓院吗?……没来得及问……哦,那你慢喝。

我快速起身,大踏步离开。

明绮,我知道我不该这样,我不该和秋清姑娘……那个,可是不是我愿意的,我……岳仁着急的拉住我的衣袖,慌慌张张解释着。

我气死了!咬牙切齿发出的声音。

岳仁这厮脸上竟然有丝喜色,他连声说:你别生气好吗?原谅我!我不会去了!永远不会去!你去不去关我什么事?啊?你别……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知道,但是我不会再……我气的是你居然把你本来的目的忘记掉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豆苗!你已经成年了,身体能负荷的了,可是豆苗,豆苗他虽然发育了,可是依然没发育完全!怎么能去妓院?!我压低声音冲着岳仁吼,只见岳仁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你去也就算了,你至少把豆苗带出来,或者劝他一下,实在不行就跟我们说一声我们想办法……你就这么被拉进去了,还要天寿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回来报告,要不是问了下老鸨,我们都当你假公济私呢!免费服务很爽是不是?你天天去都无所谓,我可以给你炖补汤保你身体健康精力十足,可是豆苗不行啊,他那部分机能还没完整,伤了一次就很难补回来了,你明明自告奋勇,却这么不负责任的享受去了,岳仁!我看错你了!不理会岳仁已经惨白的脸色,我甩开他的手走进厨房。

明姐……福满看到了我骂岳仁,担忧的看着我。

没事,福满,你把这些吃的送到豆苗那,给天寿就行了,他正照顾着呢,还有,我这两天可能没空,你帮我警告豆苗……你和天寿也记住,除非已经17以上,否则别当自己是什么男人,你们还嫩,吃不消和女人在床上打仗!身为现代人,生理课方面知识还是很全的,再加上班里男生女生大多心灵不纯洁,总是歪歪扭扭的想些有的没的,自然在这方面很早熟,经过一番教训,我忽然发现自己很像几十岁的欧巴桑……可是谁叫古人在这方面傻的可以呢,遗精了就是男人?那女人刚来一个月月经是不是就可以生孩子了?!笑话!真心多少钱一斤?19听说早上有人在衙门击鼓喊冤,岳仁没出来。

虽然不关我的事,但是作为兼职衙门帐房和管家,岳婶天寿福满一致同意我去看看。

无语,自上次我骂了岳仁,他已经连续三天躲着我了,我去看什么啊!抵抗不了岳婶殷切的眼神,我只好算完最后一笔帐拿了点定胜糕去了衙门。

张捕头正踏出衙门,看见我脸色一喜,跑上来说:绮儿你总算来了,这两天岳大人可不对头,我刚想去找你呢!找我?岳仁不会是被骂傻了吧……他又不是第一次被我骂。

每次都是笑嘻嘻的无赖样,怎么偏偏这次来抽筋?你还是去看看吧,岳大人这两天喝了不少酒,喝多了就叫你的名,说去找你吧又不准,说什么你讨厌他……张捕头定了下狐疑的看我,我们都说你怎么可能讨厌他,你说是吧绮儿。

……我讨厌他?他神经过敏啊!等等……喝醉酒叫我的名字?不会是我自我感觉良好了吧。

照这个情节来看,我的推理是:岳仁喜欢我,去了妓院不知什么原因没拒绝被嫖,认为对不起我,结果发现我完全没在意他是否出墙,而是担心豆苗的身体健康,伤心伤情之下借酒消愁,才出现了喝酒叫我名字的场面……真的是这样,我怎么早没发现?EQ低的有点恐怖啊……回想以前和他在一起的一个个场景,越想越可疑,他的那些表现在现代我常常和其他男性朋友有,对我来说简直是理所当然的,但是在这个时代这个社会的情况下,他的各种表现……完全是喜欢我在追求我嘛!郁闷了……真相只有一个,我决定还是去看看好。

毕竟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怎么说岳仁对我都是有恩的。

绮儿……老远听到一声阴森森的呼喊,让人有种肉麻的感觉。

绮儿……绮儿……咕噜……声音判断,岳仁在房间里面喝酒叫名字。

我忽然有点怕,让张捕头能不能在外面呆会,免得岳仁喝多了酒脑子不清醒那个那个……我没说清楚,但是张捕头也明白,很厚道的在前院泡了杯茶坐着。

岳仁你找我?踏进他的书房,我吓了一跳,哇靠!不知道岳仁居然也有吹喇叭的样子,还以为他永远都是奸诈斯文书生样呢。

他拿着个酒壶倒了一口,醉眼迷蒙的看了看我,忽然亮了起来,转而有暗淡下去。

绮儿这么讨厌我……怎么会来呢……哈哈……还是酒好,能让我看到她。

我竟然奇怪的冷静下来了,虽然心脏还是擂鼓一般,脑子还是清醒了。

我坐在书房边的桌子上,看他又灌了半壶。

酒喝多了会醉倒的吧,他那点酒量怎么喝那么多还没倒?行了,喝这个。

乘他换酒壶的空档,我在他手里塞了杯茶。

他居然也跟喝酒一样灌了下去,果然不行了,茶和酒都分不清楚。

喝完后,他呆呆的看着我,嘴里喃喃、绮儿……恩。

绮儿……啊。

绮儿……哦。

绮儿……额。

绮儿……张捕头!!!打昏他!张捕头飞速赶到,一副救火的样子,他冲进来,见没有看到想象中酒后乱性的桃色场面,愣了一下,转而还是很听话的打昏了岳仁。

岳仁白眼翻了下,倒在桌子上。

我看着岳仁苍白的脸若有所思……是该处理些什么了。

在我解决掉3笼定胜糕4杯茉莉清茶5只麻辣鸡块正在吃第6个苹果蛋塔的时候……岳仁醒了过来。

看看窗外,已经是半夜中的半夜了……恩呜……他捂着头迷茫的睁眼,稚气俊美的脸此刻竟有一丝妖艳的感觉,涣散的眼神一看到床边的我,立刻聚焦,探照灯一样亮闪闪。

绮儿……267次。

我边说边咬掉最后一口蛋塔,哦!太美味了!除了麻辣鸡块可能还不大适合江南人的品位外,水果蛋塔如果推广出去绝对能一炮打响!什么267?他眼神又迷茫了起来,慢慢支起身子。

你已经叫了我267遍了,如果我次次都应,除非我疯掉。

我拍拍手,拿起桌旁还冒着热气的茉莉清茶,递给他,快喝,虽然不知道醒不醒酒,至少漱口也可以。

你给我快点清醒,有事情和你说。

岳仁接过茶,盯着茶杯,呆呆的不作声,奇怪,他真的傻掉啦。

清醒了没?我睁着眼睛说瞎话。

恩。

他呆呆的回应,分明脑子里面还是装满了那个什么米什么共,清醒了就好,那你听我说,我没有讨厌你。

我郑重其事的说,果然在他的眼里看到一丝光彩。

真的?比珍珠还真!那就是说,你原谅我了?如果是说你去妓院的事情,那么,这不存在原谅不原谅的,因为我并没有在意你去那。

我实话实说,看他失望的神色,虽然有点不忍,可是该说的还是要说清楚。

曾经我也认为生活就这样了,开店,然后和岳仁快快乐乐生活,接着谈恋爱,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和他相伴一生……可是经历这两天,我忽然犹豫了。

说实话我是喜欢岳仁的,可是从他上妓院而我并没有酸意这点看,我对他的喜欢,只是因为他和我同龄,他像我的哥们,他是我来这遇到的第一个最亲近的人。

虽然抱着这样的喜欢和他共度一生并不让我讨厌,可是这个岳仁在我们连一点暧昧都没有的时候就一副气管炎的样子……我不敢想象以后他和我的生活方式会不会是女王与奴仆的关系。

或许我会享受于岳仁温柔顺从的态度,可是我是现代人,需要的是平等的生活,不希望岳仁压制我,也不希望我成为岳仁心中高高在上一样的形象。

他的确是个风趣开朗而且聪明宽容的新好男人,但是他对待感情的态度,我不敢苟同。

看着小心翼翼的岳仁,我内心疯狂挣扎,是一掌拍死他心中感情的苗苗?还是装疯卖傻佯装不知让我们像以前一样的生活?如果选择第二种……我会不会太不厚道了。

正矛盾时,岳仁却先开口了。

绮儿,我知道你很矛盾。

聪明!不愧是岳仁,那你想到什么好的解决方法了吗?我不说话,两眼闪闪发亮的看他。

我不希望你讨厌我,我甚至不希望你对我有一点点不满,可是我知道在你心中一定是希望和以前一样生活……我不是你童话中的白马王子,我明白。

岳仁低着头,竭力使自己说话平稳,可是我还是听出了他的悲哀,心中的不忍决堤而出,我差点就忍不住想扑上去安慰他,告诉他我不讨厌他,我想和他在一起。

我没有你所说那么有魅力,骑在马上没有飒爽英姿,喝酒不会豪气冲天,做事不会雷厉风行……我尽力,可是我做不好,我甚至还没有你那样的本领,敢拼敢试,虽然我跟你同岁,可是我发现我竟然和你差那么远。

如果我是和你一样的境况,我绝对不会像你这样有能力养活自己。

岳仁抬起头,眼中竟然有点晶莹,但是他拼命忍着,颤抖的说:我好几次听到你在被子里哭,我知道我永远代替不了你的家人和朋友,所以我不想再代替了,我希望能成为你生命中的另外一个重要角色,可以吗?EQ再低我也知道他在说什么了……求婚吧。

晕……事态发展超出预料,月亮姐姐谈心会成了白雪公主求婚典礼,我有必要对于意外状况再制定一个计划。

表面上我是呆住了,事实上我脑子里的转速已经远远超过奔腾4,我甚至觉得我听到了主机运行的嗡嗡声。

盯着岳仁的双眼,那里已经不再是常常有的戏谑和温柔,变成了坚决和执着。

丫丫的,麻烦了,终身大事在一个没注意嗖的冒出来了!……逃跑,遇到大麻烦20.逃跑我不是黄蓉我不会武功我只要靖哥哥完美的爱情我不是黄蓉我整天做梦在夜里唱情歌失恋也英雄那天我看到你便决定换手机打扮得翩翩美丽你面前晃来晃去那天我看到你便想起神雕侠侣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有道理我没有香香公主的美丽也没有建宁公主的权利我希望找到老实的郭靖对人诚恳对事精明他不要像韦小宝多情也不要像杨过般冷冷清清直到我头发花白牙齿掉光找到我实实在在的爱情蓝蓝的天,飘过一朵朵雪白雪白的棉花糖,林间的小道上,一辆马车中传出我欢快的歌声,渐渐的又失落起来。

歌里怎么唱,岳仁都是完美情人嘛。

那我到底哪根筋没通路……选择了逃跑呢?那天,也没什么好回忆的,我只知道我当时的决定和行动就是——夺门而逃。

然后拿了1000两白银和所有属于自己的家当,带上在知味观干活的孤儿小楼,离开了杭州城。

离开前我口述给岳婶两家店的管理,店的大股东是岳仁,而我占百分之三十作为劳动费,1000两白银作为我预约的工资,只要两家店继续运营,总有还清的时候。

小楼是自己要跟着我的,岳婶说他无依无靠刚好可以照顾我,不像豆苗他们都有爸爸妈妈离不开家,我看小楼精致的小脸蛋倔强的眼。

叹气……怕的不是小楼照顾不了我,怕的是他反而给我招来人贩子!真不知道小楼的生父生母怎么想的,这么漂亮的男孩子也舍得扔!但是看他一直跟到城外老远都不肯走,我人道主义思想拼命拉住我赶车的手,我只好回转,接上了他。

想想,还是他和我最亲吧,因为是我火眼金睛在暗巷里发现的,那时他正被人贩子拐骗。

机灵的小孩谁都喜欢,他流浪那么多年,我倒不至于在野外饿死,厨师不是冒险家,不会自己找野果子,随身带的粮食也应该省着吃。

这时候小楼就发挥光和热了。

吃着他递过来的烤鱼,我感叹我的运气怎么总是这么好!明姐,你打算到哪去啊?我们走了一天了,都没目的。

小楼捧着鱼吃了两口,转头用亮晶晶的大眼睛盯住我,我顿时一阵眩晕。

其实我一开始走的匆忙,也没有目的地,但是路上的时候想想,最好的应该是去到处见识一下,边关正在打仗,还是去首都南京吧,听说那儿很繁华。

你说南京怎么样?我虽然不是路痴,可是这个国家的地理总是本地人比较熟,我只好经常很谦虚的问小楼。

真的去南京?太好了!听说那儿很繁华呢!小楼眼睛发出十万伏特灯泡的光芒,天~他是皮卡秋吗?这么耀眼!呵呵……那就去南京吧,快吃快吃,吃完睡觉!再被强光辐射下去我大概要基因变异了。

以前中国地理学的不好,学了也没用,到哪都是最多飞机几个小时火车一两天搞定。

可是现在我后悔了,随便定了个南京,我竟然还认为自己很聪明很有远见……某个农夫摸着下巴用很苦恼的眼神看了我们半天,说:按照你们俩的体型和行动看来……大概一个月吧。

一个月,在现代坐飞机都可以绕地球几圈了!我只是想去南京啊!小楼虽然早熟,但是怎么说也只是个14岁的瘦弱小孩,体力当然不行,十多天的跋涉下来,他已经带我把破庙山洞露天爬树等生活体验个便。

虽然羡慕古代人民有这么多途径白吃白睡,但是我现在更羡慕那些普通百姓有灯有床……床啊床啊软软的床啊!由于一开始目标是南京,也没表示过要沿途游览什么城市,于是那个没天良的农夫竟然给我指了条相当于过青山走草地的红军长征路!这个世界的地理和以前的也不一样,长江黄河的位置也变了,我本来希望玩到的地方一个没到。

反而进了一个莫明其妙的大森林!如果再不出去,我决定带着小楼扮演大陆版鲁滨逊。

小楼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跟着我到处蹿来蹿去,用他的话说,只要跟着我,到哪都无所谓。

对不起小楼,我大概要带你去和阎王叔叔喝茶了。

表面感动内心凄凉的事情我最近没少干,谁叫小楼动不动就要这样肉麻一下呢。

明姐你看!小楼清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飞速收起悲凉的神情,一脸温柔的转头,怎么了小楼?小楼跑上前拉住我往后跑,等等等等!我还没做记号啊!等会又迷路怎么办?!看啊,这是个人!一棵参天古木后脸朝地躺着一个人影,包着全黑的衣服,一动不动的样子让人不禁想到太平间里面的那个什么,我立刻拉住小楼。

小楼似乎也意识到这个可能性,立刻触电般收回伸过去的手,跳到我身后。

……好胆小啊小楼,我只比你大三岁还是个小女生耶!你舍得把我往死尸面前推吗?好在我的爱好之一是看各种考古掘坟开棺的节目,恐怖到死的尸体没少看,此刻眼前的人没有异味,看身形也有肉,倒不会恐怖到哪去。

为了在小楼面前树立明姐这个高大伟岸的形象,我硬着头皮去翻那个尸体。

咦?热的?软的?活的!麻烦了……我脑子顿时断路。

穿越定律显示,救死扶伤是遇到追求者的最好途径,就算你没有救他把他扔在一边,这个人依然会以各种方式出现和女猪碰到然后!#¥%※……我不想多说了,能不能直接杀掉这个在未来注定是麻烦的生物体?脑子里想着,手上却不迟疑,费力的把这个人翻了过来,发现他好高大好重好……帅!我可不是花痴,要知道以前在学校可是被当成男生看的,就我现在还只到肩膀的头发就知道。

但并不代表我不会欣赏帅哥,看他细长的眼线,笔挺的鼻梁,苍白到和脸几乎一个颜色的薄削的嘴唇,还有瘦削的脸型……谁在惊叹?反正不是我!转头看到小楼正嘴巴微张一脸惊艳的看着这个男子,我忽然想到,穿越中不是还有男猪管半路上的闲事被人缠上的吗?如果说小楼是这个男猪呢?也就是说如果小楼是这个受,而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闪亮生物体是攻呢?呃……想象力丰富了点。

搔搔头看着眼前的男子,没有一点醒的迹象,再看看小楼闪闪发光满眼希翼的看我,我忽然感到一阵烦躁。

好俗的情节,好麻烦的累赘,好矛盾的场景。

要我我会假装没看到走过去的,可是现在小楼在,他似乎很想救这个人……不,看他的表情他是救定这个人了,而如果还想继续带着小楼让他和以前一样尊敬我照顾我,甚至更尊敬我更体贴我……救是一个字,我不说第二遍。

闪亮生物体你记着,救你的不是我!是小楼!要缠缠他去!不是我臭美,看了那么多小说无论是丑女美女只要救了路边的人就铁板钉钉会浪漫那么一下,我情窦未开,暂时不想谈恋爱。

可是……怎么救呢?现在轮到我用闪闪发光满眼希翼的眼神看小楼了,要知道,一路上都是他在照顾我啊。

大麻烦!21大麻烦看这小楼熟练的脱衣服拉布条涂药爆炸,我目瞪口呆,拼命忍着不问一句话:小楼你是不是在红十字会培训过啊?还好没问,否则被小楼活活问死不可。

看着从男人身上扒下来的黑色夜行衣,我若有所思。

这男人要么是杀手要么是小偷,反正不会是干光明牌事业的,没有白痴会没事穿着夜行衣顶着满身刀剑伤跑树林里,如果是有点智商的,岁应该做的就是给他包扎好以后乘他没醒赶快跑路,省得惹麻烦。

可是看着小楼狂热(?)救治的样子,他多半当护士DD上瘾了,无论说什么理由,要他自愿放下这人是不可能的了。

在我看来他还是小孩,同情心过剩。

虽然我也还算是小孩子,既然被他叫声姐,就理应多考虑些。

现在我考虑的是,把他强行拖走。

小楼,好了没?我决定先用怀柔政策,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小楼还在不亦乐乎中,被我一打断,有些愣的看我:差不多了,这人伤好多哦,我大致包了下,如果有内伤我就没办法了。

没办法就走吧!我赶忙拎起报复,那人的眼皮子动了一下,我50度的近视都看到了,显然他快醒了。

可是……没可是了!再不走就迟了!我火急火燎的抓他的手臂,边探头看男人的眼皮。

动了动了!快点快点!动了动了动了!快点!小楼你在干什么啊!看小楼倔强的蹲在男人的旁边不肯起来,我郁闷的想学泰山拍胸脯。

快……嗯……谁的声音?嗯……啊……好暧昧好迷茫好性感好诱人的……好惊耸好可怕好恐怖好震撼的……某男醒来的声音!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绝望的不甘的担忧的愁苦的……我再次探头到男子脸的上方,想看看他的表情。

男子细长的眼睛迷茫的看我,然后瞬间,就是一瞬间,立刻清醒。

再然后……我就昏了……貌似是被打昏的……可恶的恩将仇报的狼心狗肺的臭男人!我醒来后一定咬死你!醒来时我正躺在床上,是一个装潢蛮豪华的客栈,小楼小小的脑袋搁在我的手臂上。

呜呜呜……手臂麻了。

稍稍动了下,惊醒了他。

明姐!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小楼惊喜的摸我脸,转身倒了杯水。

小楼,这是哪?我睡了多久?我的脖子生疼生疼的,该死!那个男人是怎么躺在地上在一瞬间给我的脖子一个手刀的?特异功能么?这是南京的延乐客栈,明姐,你睡了3天了,我好担心啊!云大哥说你没事的,他去拿吃的了。

云大哥?迷茫。

就是那个我救的,然后……把你……劈昏的……人。

小楼的声音越来越没底气。

怒!我怒死了!不顾脖子生疼起身揪住他的耳朵咬牙切齿:好啊你小子,都云大哥了,你也知道他劈昏了我啊,告诉你吧小子!你救归你救,那是你在做好人!不代表你救的是好人!可是他劈昏了我!那是他在当坏人!所以他不是好人!你还和他这么称兄道弟!你背叛我!小心我恨你一万年!我……我……小楼慌的脸色苍白,憋的什么也说不出来。

这时,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闪进来。

云……某……男……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今天本姑娘的闺房就大发慈悲当你的永生地吧!我阴森森的看他,正想扑上去一巴掌打死他,却发现他正靠着门旁的墙,眼睛透过门缝谨慎的往外看。

再傻也知道这情景是在躲避追查或者追杀了,我才不会自找麻烦。

捂住小楼着急着解释的嘴,我静静的坐在床上,冷冷的看云某人观察外面。

只见他貌似松了口气,关上门转头看到我们,愣了一下,竟然笑着端了一盘点心走过来,低沉磁性的声音传来:醒了?饿了吧,来,我给你拿了点心。

只有我的一半的好厚的脸皮!我们一句话没说过,他怎么能这么熟捻的和我说话?自来熟的超级帅哥好少见……古代特产?还是异形?你好像忘了你对我做过什么吧,谁知道你有没有在点心里面做手脚啊?饿久了就会麻木,三天没吃东西竟然能对那点心无动于衷,我自己都佩服自己。

哦,那个啊。

他抱歉的笑笑,我还以为你是害我的人,对不住了,你先吃,我给你治,每天按照特定穴位按摩就行。

我低头想了想,发现他话里有话,如果他给我治,而且要每天按特定穴位按摩,那不是代表他要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不行!绝对不行!就他刚进门的表现就知道,他绝对是麻烦人物!我可不想以后自己进门都要防贼似的在门口看两眼,神经衰弱为止!好吧,你来给我治,按的慢点准确点,小楼你过来看着,记住了,以后你给我按摩。

我接过点心抓了块红色的塞进嘴里,淡淡的说。

刚碰到我脖子的温热大手立刻僵硬了,云某男阴阳怪气的说:不好意思,这按摩手法是我们家族不外传之秘,我给你治就行了,保证治好。

小楼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看看我,看看云某男,犹豫了一下,怯怯的开口:明姐,你就让云大哥给你治吧,他是好人,这两天一直是他在照顾我们,你别赶他走了。

谁看到了我颤抖的拿着点心的手,看到了的话,就请帮我向老天要一道雷,劈向这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笨孩子的天灵盖!我心中怒气翻腾,脖子越发疼起来。

一双手抚上我的脖子,时重时轻的按摩,力道恰到好处,疼痛果然轻了不少,虽然明知此刻不能示弱,我依然将怒气生生压了下去。

赶人可以,也要在利用完以后。

你叫什么?受不了冷场的诡异气氛,我率先开口。

朝小楼指了指被他的头压的发红发麻的手臂,他会意,坐在床沿按摩起我的手。

云启殿。

干什么的?……杀手。

还不止吧……我调侃的拖长了声调,心里却哀叹,杀手啊!竟然真的捡了个杀手啊!这种天上下臭鸡蛋的时候也让我砸到了,运气倍儿好啊!按摩的力道突然重了点,在我痛叫出声前又立刻变轻,等不及我抱怨,他开口:你为什么这么说?就看你刚才的反映就知道了!我心里嘟哝,嘴上确是另一套:你想啊,杀手虽然有钱,但是大多不在乎物质享受,就算是为了伪装逃命也不会选这么显眼的目标,这个房间应该是天字号吧,而且是延国有名的延乐客栈的天字号,有钱也用不起的,除非就是你习惯了,受不了低等房间……是不是?呵。

低低的轻笑声,你还挺聪明的,不过有件事情忘了和你说,订房间的钱是你的。

……老天爷,劈死小楼后请改变方向劈死这个云启殿,最后我吃安眠葯自杀好了!×××××××××××××××××××××××××8出国旅游22开店的目标是泡汤了,我可怜兮兮的一千两被云某人一住店,一餐饭,一买衣服,一辆豪华马车……花的只剩零头。

我悲阿……坐着豪华马车,有豪华驾驶员——却连买面的钱都快没了。

听小楼说你要开店,还以为一千两对你来说只是小意思,谁知道……谁叫你不多带点。

外面某拿着鞭子的悠闲自在嘴上絮叨不停。

听听,这还是人说的嘛!我死瞪着小楼,瞪得他直往角落缩,可怜兮兮的样子真是让人……想犯罪!小楼 ^-^~我叫狗狗一样招手,满脸笑容。

小楼听话的稍微靠近了一点,却不肯近身,小心翼翼的问:什么事?明姐。

我压低声音,一边瞅着外面一边说:想不想我原谅你?旁边的小白光速点头。

好!那就把你的云大哥踢下去!阿?不愿意?+++不是……我踢不动……| | || | | || | | | | | |那……就勾引他!……小楼呆住的时候,我明显感觉马车似乎也那么稍微停了下。

哼哼,云启殿,你大概想不到我会用美人计吧!美色行动还没实施,我们就面临了一个巨大问题。

回杭州?还是流浪下去?说实话我们已经没钱了,三个人的生活所需,再加上云启殿是个花钱没数的主,我一天天的随着钱包变瘦。

好几次我甚至想到了去饭馆当厨师,可是不仅小楼,连云启殿都不同意,问原因,又不肯说。

三天后,正当我准备回杭州吃自己时,云启殿敲响了我的房门。

我看到一个老朋友,他的府邸需要一个厨师,工钱底线为50两,不包括另外的打赏,包吃包住,也允许你带着小楼,你愿意去吗?……中华上下五千年,有这么好的老板吗?让我回忆下。

没有阴谋吧,这么好的条件,那老大又没见过我。

总觉得怪怪的,云启殿的朋友……我不相信。

他低笑,很随意的靠在门框上:随便你信不信,我就这么传达了,不过,要慎重考虑哦,我朋友的府邸在金国呢。

吓!是偷渡出国当打工仔阿?会不会被海湾的察阿?要不要学金语阿?……瞬间脑子里闪出若干奇妙想法,头立刻随着心左右摇动。

不愿意?金国可是许多人想去都去不了的地方呢。

低沉的嗓音诱惑的声线~可惜,这招对付我的某些花痴朋友有效,对我……哼哼……爱去你去,你不是嫌我穷吗?刚好我们分道扬镳,我回家,你回国。

可惜阿,我想带你去看看我的祖国呢。

他歪头作苦恼状。

切~我撇开头吃馒头,表示对他的国家没兴趣。

所以呢,就麻烦你和小楼收拾下东西准备出发吧。

……什么什么?我没听错吧!你明明说让我选择的!我抗议!企图拦住他拿包裹的动作,由于最近流动频率较高,我们一般都不拆包袱,随时准备着出门。

他大手一挡反而把我拦住,另一手拿起包袱就要出门,我正要扑上去抢,他却突然转身,朝我淡淡的笑。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你还我包袱!我有点怕怕的说。

自从知道他是杀手,我就总是对他有狠复杂的感情,怕他杀我,又对杀手这个在现代现实社会少见幻想社会多见的职业有种极度的好奇。

这就是我几次赶他却语气总是不强硬的原因。

好阿,那你跟我走。

完全不是商量的语气和完全没有还包意思的动作……不要!呵呵,就算是为了小楼吧,他很担心你哦。

为了小楼?小楼又不要去金国!我干什么为了他去那个鬼地方阿!可是他似乎认为你去了金国,所以拿了我给他的钱去那追你啦……陈述语气。

……我能说什么,我还能说什么,如果问他为什么小楼会认为我去了那个该死的金国,如果问他为什么要给小楼钱……答案我还不如自己想来得现实点。

对了!我还能问一个问题!你不是没钱吗?怎么给小楼钱?他雷打不动的笑眯眯,你的包袱里不是还有60两吗?我全给他了。

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啊啊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啊啊!就这样,我圆了出国梦,而且是我原来生活的世界谁都没去过的国家,我真是,悲伤阿……延国首都其实地理位置很奇怪,离边境不远,大概4天路程,然后过黄河,就是金国边境。

由于身上没钱,一路都是云启殿打野味生火做饭。

我奉行的是休养生息政策,一路上正眼都懒得看那绝世美男一眼,除了吃喝拉撒都不忘捧着掌上电脑玩RPG游戏,时不时提防一下云启殿好奇的偷窥——我的电脑。

毕竟我出国前一直没让他见过我的东西,虽然我确定他早就翻过我的包裹,但是他肯定不知道这个质地奇特的小盒子是什么东西。

对于我的钢笔电脑打火机等等等等我一点都没有解释,总觉得云启殿探究的眼神让我很爽很有报复后的快感,可潜意识的也明白这样做对我并没有好处。

让别人觉得特别的人,只有三种下场,一是被利用,二是被爱上,三是被干掉……哪一种我都不想尝试,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是我也希望被爱上的原因是内在而不是因为我有一个全世界唯一的东西。

由于我的配合云启殿的熟门熟路,我们连山贼都没遇到就顺利到达金国,他并没有如先前所说带我到什么老朋友的府邸的厨房去,而是直接沿黄河走,带我到了烽狼关——金国沿黄河岸建造的军事要塞。

本来我就没希望他说的是实话,对于想象了一路的金国首都变成了男人国的事实只是小小惊叹了一下,然后僵硬的转头对正看着雄伟的城门微笑的云启殿说:你丫最好立刻给我一个绑架我的理由并且把小楼还给我,否则你就等着死吧,我告你如果我想我没有什么办不到的!以上句子运用了一定的排比手法和夸张描写,但是我在城门前数十个黑衣男子的杀人眼光下和云启殿极有威严的注视下是在说不出更恐怖的威胁。

本来我还想当面大声把他八十代前的祖先到他这一代一个个问候下来的说。

人果然还是怕死的阿。

身周空气稍微凝滞了一下,云启殿微笑了下想开口,却被一声厉喝打断。

哪来的泼妇!竟敢对少主无礼,来人!拖下去!一个彪形黑衣大汉冲出来,伸出萝卜般粗的手指,对着我的鼻子暴吼。

我好怕怕~~我的表情这么说。

虎言,退下,这是我们的客人!云启殿忽然抓住我的手,把我拉下马车,顺便对前面众人淡淡瞟了一眼。

仅一眼,气压似乎降低了不少。

明绮,我先派人把你送到营帐里,小楼会过来的,不过建议你不要乱跑,军营里都是男人,出什么事我可没办法。

军营里都是男人……出什么事……你认为会有人想XXOO我吗?好奇的揽镜自照了下,恩恩,不错,还是那完美的有着蜜色融合的脸,洋溢着男孩的帅气阳光和女孩的娇柔妩媚,真是扮男的帅到想自杀,扮女的……不,女装打扮美到想跳河……看来我真的挺危险,还是乖乖呆在营帐里吧。

放好镜子抬头看四周,貌似所有人好像都被点穴了,要不怎么一动不动那?偷袭?暗杀?是敌是友?我反应超快的光速闪到马车旁,不忘探出头左看右看……咦咦?根本没有陌生人嘛!噗……哇哈哈哈哈哈!没错,暴笑声,这么粗鲁的笑声不可能是我发出来的,我顶多哦呵呵呵呵呵~莫名其妙的看着眼前前俯后仰的人,我挑眉。

明绮,快快,你是挺危险的,快去营帐吧,哈哈……云启殿捂着肚子招手,上来两个士兵把我拉进了烽狼关。

走了老远还能听到城门外的笑声。

那些人怎么了?笑毛阿?我问其中一个士兵。

那个士兵脸抽了下,僵硬的回答:回贵客,是你刚才说什么完美,什么帅气阳光,什么女装男装的……所以将军们都笑了。

乘我石化之际他又补了句:不过托您之福,元帅回来前将军们已经很久都没展眉了……我不管有没有逗那些人开心,我只管抓重点。

元帅……将军……苍天阿大地阿我一个小厨师怎么就打入敌军高层了呢?实践火灾逃生法则23我发现我白活了16年。

或者白接受了长达9年的义务教育。

学校貌似没有教我做饭……可是我在这儿只有做饭这个本事是被人看重的。

站在军营硕大无朋的厨房里,我欲哭无泪。

谁给我机会让我背首诗?我宁愿剽窃他人作品成为绝世才女,也不想满身洋葱味成为著名厨女。

回想10分钟钱丧权辱国的一刻。

我正在享受小楼的美男熊抱,正在考虑要不要用小电脑上的摄像头把这美妙的一刻记录下来,正在找衣兜里的小电脑……一只大手把小楼扯开了。

扯开了倒没什么,关键是那大手抓住了我的肩膀,然后大手的主人用他好听却又不好听的声音说:明绮,该做饭了。

这句话多久没人跟我说了?是我离开杭州后?还是我离开延国后?考虑到那话里理所当然的语气和陌生的内容,我大脑短路了一下下。

叹气声传来,大手的主人状似很熟捻的搂住我,无奈的说:怎么,平常这时候你不是会一边叫饿一边做饭吗?今天不饿了?叫饿是有的,做饭的是谁?是你吧……我无语的看向大手的主人——云启殿。

接收到我的眼神,云启殿眼角一阵抽搐,他忽然狠狠捏了下我的肩膀,乘我啊一声尖叫出来之前飞速问了句:你快去做饭吧,乖。

啊!——我吃痛的尖叫。

翻译到别人的耳朵里就是,我同意去做饭了并且承认一路上都是我在做饭的。

郁闷,地头蛇面前我又不好说什么,用力扯开云启殿的手,起身,跟着一个小士兵向厨房走去。

反正一路上云启殿的手艺我是受够了,再茹毛饮血我就要变成北京人了。

小楼跟上来,扯我的衣角:明姐……什么事?你不要生气。

小兔子一样的眼神。

为什么?他低头,拉着我的衣角和我并排走,嗫嚅着:云大哥是元帅,不能让别人知道他一路上给女孩子做饭,否则有失威严,所以刚才……你明姐我就这么不配让一个元帅给我做饭?!靠!我的身价没那么低吧!我低声朝小楼吼,还有,云启殿骗了你耶!还擅自拿了救命恩人我的钱!还把我劫持到了这个一个鬼地方,还让我给他们做饭……MD我怎么越想越觉得自己点背啊!可是……没有可是!我就是讨厌他,我做错什么了要这么被压迫?我可是新时代自强自立的女性!明……小楼!啊?你自己想想,你到底怎么了,要这么护着那个混蛋。

说罢,我甩下僵化的小楼,径直走到军官厨房。

小楼,到底怎么了?这种被害了尤自心甘情愿的样子,我只在书上看到过,这种人的名字叫:痴情。

坠入爱河了啊,不知道是不是单相思。

唉……男大不中留啊,黑发人送黑发人喽。

如果说让我选择是在金国军营里施展什么掌上电脑里附带的三十六计孙子兵法,并且因此赢得美男芳心万民爱戴加官进爵,还是当个万年厨娘终日与菜刀锅铲为伴,我宁愿像现在这样呆在厨房平平淡淡,说不定有可能回家,或者是现代那个家,或者是古代那个家。

所以,这样的状况,还是不错的了。

我叹口气,操起菜刀切肉。

全然没有主意到门口站着的人。

派了小兵去通知开饭后,我累瘫在炉灶旁。

菜并不多,可是由于器材关系,比我以前烧多三倍的菜还累。

火不能随意控制,时不时还要担心拉风箱的小子没有及时添柴火,火太大了又要手忙脚乱退柴,菜没有洗干净又要勒令那些皮厚肉粗的士兵返工。

虽然我巴不得那些金国高层官员吃不干净拉死。

可是身为厨师,起码的职业道德还是要的。

其实是怕他们报复啦,听说军规很严的说。

靠着暖和的炉灶,我昏昏欲睡。

眼前似乎有人走过,叮叮磅磅的好像拿了什么后又离开了。

炉灶似乎更热了,我也更困了,好困,好困……好热。

相当热。

无敌暴热。

究极疯狂热。

妈的谁这么贱烧房子找压啊!变态啊!我猛的睁眼,看向四周。

红的。

火红的。

猖狂红的。

靠!厨房烧了!我连忙起身,猛一吸到上面的浓烟,本来就不是很清醒的脑子一阵狂晕,还来不及呛口气就要摔倒。

周围没水,喉咙火烧火燎的,我用衣袖蒙住鼻子,很小心很轻缓的呼吸,靠着炉灶看着四周……什么都看不到,浓烟密布,火焰升腾。

连出路都看不到,高温中,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要死在这儿了?真的要死在这儿了?我他妈还没活够呢!我还没谈过恋爱。

我还没做出满汉全席。

我还没赚够钱。

我还……没有……回家啊……唯一的水源——眼泪流了下来,我无助的看向四周,黑的红的,就是没有光明。

想放弃,又不甘心。

外面传来人声,泼水声,似乎还有呼唤声,可是隔的好远好远。

不过一个军官厨房,有必要造那么大嘛!好在我至少知道大门的位置了,似乎是在左边的方向。

什么都看不到的情况下,要不是外面声音的指引,我还真不知道我是从哪里进来的。

身后已经有房梁掉了下来,带着火焰轰然砸在炉灶上。

不能等人救了,自救吧。

回想以前学校上过的火灾自救程序,我趴在地上匍匐前进,尽量不吸入徘徊在低空的黑烟。

没有水沾湿蒙嘴的衣袖,我不可避免的越来越口干舌燥。

不行,没力气了,军训虽然学过匍匐前进,可是姿势标准体力却不标准,我虽然竭力往前爬,可是浓烟中什么也看不到,速度也慢的能让乌龟找回自信。

不是说死亡能激发人的潜力吗?潜力你个混蛋!出来啊!怎么还没被激发出来呢?!太累了太渴了太热了太难受了!我伸出手,朝门口方向作垂死挣扎状,霜心啊,竟然没有人来救我,我做人很失败吗?绝望的闭上眼睛,手正要无力的垂下,却好像被人握住了。

在做梦吗?我立刻抬头,没错,的确有人站在我的面前,好魁梧的样子,浓烟中看不见他的脸,我只好无力的笑笑说:欢迎光临火焰厨房。

然后我身心放松,眼前一黑,自动昏倒。

嫂子之谜25让我穿回去吧让我穿回去吧让我穿回去吧……醒来之前我一直在心里歇斯底里的默念。

吸气,睁眼!……老天,我要雇人暗杀了你!虽然没有古色古香的雕梁画栋,可是眼前的景象绝对不属于现代任何一家医院的设施,除非那家院长找抽!不知道什么质地的巨大军帐里,我躺在唯一的床上,而创下面,横七竖八的躺满了穿盔甲的人,其中不乏云启殿等人……死的?活的?不管了,先跑再说!小楼也别管了,这个见色忘姐的坏蛋。

好在我似乎在火灾中并没有受什么大伤,除了呼吸时肺有点痛以外,其他并没什么不适。

不管外面是否有什么士兵巡逻,只要有一线机会我都不会放过!艰难的越过众军人,我拿上包包,走出帐去。

外面,竟然没人?我昏睡时出了什么别的事情吗?好奇心能杀死猫,我还是不开杀戒了,我走我的路,没什么要说清楚~正窃笑着终于不用看到云启殿可恶的笑脸了,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大吼:啊!这不是嫂子嘛,怎么自己跑出来,多危险那!靠!谁家认亲跟搞揭发似的!把我暴露就糟了!转头狠狠的瞪了眼出身的人,身子却立刻僵住了。

发声的,是那个我刚到军营时说要把我拖下去的虎言,而他铜铃一般的眼睛盯着的……貌似是我。

嗨~虎言将军……天气真好,啊呵呵,来看嫂子啊?你请,请……天知道我的脸色我的笑容我的动作有多僵硬,可是我以前学的是街舞又不是演戏,做不到出神入化。

虎言盯着我半晌没出声,转而憨厚中夹杂奸诈的笑了,声音洪亮的说:对啊,天气真好,嫂子你这么有闲心来散步啊,散步也别背着包啊,多累!说着走上前,二话不说拿走了我的包。

靠!我的命根啊!这么快就被转移阵地了!我哭丧着脸,看着布包被虎言拿在手里晃荡,眼神不定。

你刚才叫我什么?总觉得某称呼怪怪的。

虎言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嫂子啊。

……你大哥是谁?-_-|||云启殿云大哥啊,我们结拜过的。

……虎言。

--—+嫂子有什么吩咐?我和云启殿永远不可能有喜酒给你喝,我已经有老公了。

我想自从我被绑架到这儿来,我就打心眼里认定岳仁是丈夫不二人选了,至少他不会威胁我。

本来还以为虎言会一脸惊讶追问是谁,谁知他却沉下脸,很严肃的说:劝你别说出那个人是谁,否则我不保证你成为寡妇,现在你就是我嫂子了,全营的金国将士都知道了。

……谁能告诉我在我昏睡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巨想知道!没办法,问眼前的不二人选。

虎言,我睡了多久?跳过刚才的不快话题,反正我说的老公也几乎是假的,没觉得受什么伤害。

三天。

哟西!黄金三天啊!我也够俗的,跟所有的电视电影小说文章里的女主一样要昏睡就昏3天,怎么没干脆让我昏一百年啊!反正已经穿越了,不在乎再演绎一下睡美人,只要王子不是云启殿。

那这三天出了什么事吗?延国竟然不要命的反攻,他们妄图烧了我们粮草逼我们退兵,结果他们的草包卧底烧错厨房了。

说罢虎言心虚的看了我一眼。

然后呢。

心里不爽,原来我只是倒霉顺带的。

我们和他们连战两天两夜,昨天刚刚把主力全部歼灭在黄河北岸。

他挺起了胸膛,颇为得意的样子,丝毫没有顾及照理说我也应该是延国人。

哦,厉害!我假惺惺的夸奖了一下,心里不停强调我是中国人我是中国人我是中立国的人,那么,你们又怎么会把我改名换姓叫做嫂子的呢?这个……虎言作出苦恼的样子,显然得过命令不准说出去,见我一眨不眨得盯着他,倒不自在起来。

忽然,他手臂一伸,手朝我的后面伸去,一边大叫一声:看!云大哥来了!我没转头,继续盯着他,小样!这种招式我八百年前就会了,还轮得到你用?虎言显然没想到我不受骗,硬是把逃跑的样子扳回来,僵笑着说:你怎么不回头啊。

因为我不想看到他。

想也没想,我脱口而出。

虎言的脸忽然凝住了,定定的看着我的身后。

脊背发凉……毛骨悚然……预感不祥……缓缓转头……啊!云启殿!你什么时候在我身后的?!我作出惊讶状。

云启殿俊美的脸上淡淡的笑,笑却没进入眼睛,冷冽的眸光冻结着我,低沉的声线流泻而出:身体还没好,不要乱跑。

你什么时候……回帐去!不容置疑的语气。

……好吧。

我承认我没骨气,但是要你在这种眼光这种脸色这种声调这种身高差距下强硬试试?我刚刚死里逃生,不想再死第二次。

狠狠瞪了一下虎言,我走回营帐,却忽然发现刚才还满地横七竖八的军人都不见了。

他们什么时候走的?云启殿……什么时候开始听我和虎言讲话的?背上湿湿的,好像是冷汗。

安静的躺下,我企图从刚才的对话和所有人的神色中分析出些什么。

可惜以前不是干情报工作的,能力不强,有待提高,分析结果是,没有结果。

唉,我是不是真的很笨?成绩不差并不代表聪明,这是我一直以来就明白的道理,只有在人际社会中生活的如鱼得水,才是真正的聪明人,即使这个人考试没有及格过。

而我,大概属于成绩好能力差的半残废人种,心里明白活在父母构造的温房中,却不愿离开不愿自主。

只想着再久些再久些……现在尝到了苦头,我总是被威胁被压制被欺骗……当然,我的心依然是光明的!因为社会不是永远黑暗的!算了,想太多容易老,睡觉是王道。

闭上眼,没有看到帐篷外孤独站立的身影。

列举下你讨厌我的原因。

书桌旁,云启殿优雅的啜了口茶,看也没看我。

这就是我醒来后还没清醒时遇到的第一个场面,当我把梦境与现实区分开后,我的大脑以奔四速度运转。

本来还想装帅问一句真话假话,可是看到云启殿眼中的冷光后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小命要紧小命要紧。

仔细回想从遇见云启殿到现在所有跟爱丽丝梦游一样的经历,我不得不说,云启殿,你除了在绑架我的途中给我做难吃的要死的饭其他一切地方似乎都让人讨厌。

首先,我和小楼救了你,你却打昏了我。

然后,你肆无忌惮用了我们赖以生存的发展资金而且还毫无愧疚。

再次,你把我最后一点钱给了小楼骗他来这并且以小楼为诱饵把我也带到这儿了。

最后,由于你的原因我差点被烧死,幸福平淡的日子被你搅的一团糟。

我还想问一句,云启殿云先生,你这么劳心劳力把我带到这,到底图什么?一口气说完,我感觉还意犹未尽,可是看到云启殿沉思的眼光,我等他发言。

就因为这些,所以你讨厌我?他的声音依然淡淡的,听不出感情。

就?难道你认为一个平凡普通的女孩子遭受这一切还不够?难道你们金国的女孩子都把这些经历当作家常便饭?那我要说,我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我要求回家!我不需要你来历练我!受不了云启殿一副小题大做的表情,我觉得很委屈,这到底算什么,我为什么要遭受这些?!吼完以后,我理所当然的运用所有女主都会的招式,奔出去。

……因为会烧菜我怀疑我这辈子都要因为一手好菜成为极品厨娘了……而且还是做白工的。

两天前吼了云启殿一顿后奔了出去没超过十米,就被虎言以养身体为由架回了营帐,靠,丢脸也不是这么丢的。

安旦在营帐里呆了两天,忽然有人告诉我说,军队要离开了,回金都去。

回金都?我也要去吗,苦笑。

跟着那个小兵走出营帐,老远就看到云启殿挺拔的身影正走出他的营帐,身后跟着的,是小楼。

他瘦弱的身体包裹着沉重的盔甲,矮小柔弱,姣好清丽的容貌在阳光的照耀下更显圣洁,使他扶着腰间的剑柄跟在云启殿后跌跌撞撞走的样子格外惹人怜惜。

我看出云启殿似乎有甩开他的意思,可是他仿佛没有察觉似的坚持跟着,丝毫不见气馁,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好满足的样子,好可爱好单纯好让人心疼。

小楼,你姐姐我只是轻度同人女,对于你对感情的追求我支持,可是你追求的方向我反对。

要BL,也别跟云启殿啊!那真是女王不女王忠犬不忠犬恶魔不恶魔人不人的四不像小攻啊!想到这儿,我的眼里已经饱含热泪,愤怒而惋惜的心情充斥了心房,真可谓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孩子疼的深沉。

明姐!一个惊喜而羞涩的叫声打断了我的思绪,只见小楼老远的朝我奔过来,满脸开朗的笑,你的身体还好吧!云将军不让我来看你,说会打扰你。

打扰?多半是担心我和小楼见面更好串通逃跑吧,我冷笑:你怎么叫他云将军?他脸色黯了一下,转而又抬头朝我笑:云将军让的,说在军营里没有等级制度会不好的。

好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绝就直接说嘛,我不相信云启殿是这么注重纪律的人,虎言不是在众人面前就叫云启殿云大哥的嘛,真是双面派。

越想越觉得小楼好可怜,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小楼,你想一直当他的小厮?我问这个问题只是想确定一件事,小楼是否还值得我照顾。

如果他说是,那么我以后离开将不会带上他,以后两人的生命就如平行一般永不相接,大不了以后我挂念下他;若他说不,那就好办了,我离开的时候带上他,以后一块到处玩去!小楼聪明的脑瓜子自然想到了这个问题背后的含义,他低头思考片刻,似乎想不出答案,抬头面带哀求的看我:明姐……要你说你就说,没什么好犹豫的,顺着你的心,回答我。

我的表情肯定很严肃。

小楼的表情也坚定起来,他点点头,轻轻的定然的说:是。

好吧……是。

我不知道我的表情怎么样,只是觉得有点累有点不爽,挥挥手示意小楼可以走了,我有些僵硬的回了营帐,呆呆的坐在床上。

失去了一个小弟弟兼朋友兼保姆呢,一切,都是因为云启殿。

究竟我有没有偏激?我已经不想考虑这个问题,我只想回到杭州,回到知味观,回到衙门,回到湖畔居,当我的老板娘厨师兼帐房先生,平平静静的过日子,不再去想这个时候的失去失去再失去……我失去了钱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小楼,现在的我除了现代装备除了自己一无所有。

现代装备和自己,这不正是自己来的时候的状态吗?难道自己来到这个时空,注定不可能得到什么,只能是不断失去所得到的,那不是太悲惨了点?我可是个财迷啊!营帐外传来一个小兵的声音:明姑娘,将军请你去江边一叙。

忽然想起,刚才好像云启殿就已经派人叫我自己,只是刚出营帐被小楼的事情一搅,心情不好郁闷之下又跑回来了。

好糊涂啊,就算再讨厌云启殿,小命还捏在他手上呢!马上来!我又习惯性的抓起装备包包快速起身。

以前家就住在南方,没机会接触黄河这么高深的经典。

说他高深,不仅因为他是什么摇篮什么母亲,而是因为他使了众多诗人的肾上腺激素猛增,导致千百年后的我们要背要学那么多有关他的诗和文章。

说他厉害说他高深一点也不奇怪。

而现在我的肾上腺激素也在分泌,因为我看到了对岸隐隐飘扬的延国军旗……虽然正在远去。

跑的,真他妈快!不愧是延国!我站在岸边喃喃自语,眼睛盯着那一片军旗飘飘在狂杀中隐去。

失败了的军队,最让人称道的,永远是逃跑的速度。

云启殿站在我身边,淡淡的叙述着嘲讽。

切~我从鼻子里喷出气。

你说什么?他好笑的看我。

没什么,我的意思是我完全赞同!说完我还拍胸脯表示是真心实话。

他又转头看河对岸,哦,淡淡的应了声,是想回去吧。

你又不让。

别一副上帝一样悲天悯人的样子,罪魁祸首就是你!可是我不想啊。

他假装忧愁的叹气。

我说嘛!哪有那么好的事?!转头,不理他。

你知道我为什么执意带你来这吗?终于有我关心的问题出现了!我的耳朵几乎可以看到的竖了起来,嘴巴上却装酷:你爱说不说!呵~他低低笑了声,因为你烧了一手好菜啊。

……我可以选择性失忆吗?比如说……忘记怎么做菜。

我呆了整整20秒,终于意识到刚才听到的是什么,只好定定的看了他半晌说:那你早说啊!你出钱我绝对给你出力的!你不是不相信我嘛。

他一脸委屈。

记忆倒带至很久前某一天云启殿靠在我的房间门口用很暧昧的口吻对我说有某某能雇用我包吃包住包高工钱……我靠!傻子才会相信!我现在也不信。

所以只好用点强制手段喽!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还耸耸肩。

咬牙,切齿,心里骂了句,我操你妈!表情愤愤然的同时,我佯装疑惑的问:你们是不是要班师回朝了?嗯。

那我怎么办?还用问吗?一块走啊。

不要!我的地盘听我的。

……JAY的超酷台词怎么几千年前的另一个时空就有人用了?云启殿你也是穿越的?!见我眼神不断变换他看他,云启殿显然有些不自在,你看什么?你穿越来的?哈?一脸莫明其妙。

算了没什么。

看就知道不可能,肯定是巧合。

认命真的是很奇妙的事情,我有多久没有自己为自己安排过什么了?早上一起床,就看到收拾好的包裹和恭敬等候的小婢女(为了途中方便云启殿买的)。

接着就是不停的赶路赶路。

金国的路上风景远远不如延国的多姿多彩,永远都是不变的典型北方生活全景,几天后小婢女就不需要叫我起床了,我会持续的在马车里睡到饿醒为止。

这个情况在昨天晚上终结。

终结者是尘萧门的护法,曾经在湖畔居见过一面的黑衣男子。

×××××××××××××××××××××××××××××××莫名情妙怎么才来?云启殿皱着眉头看跪在地上黑衣男子,夜幕沉沉,每个人身上的气氛都有些诡异。

属下知罪。

黑衣男子的声音还是这么低沉,看来他的确是传说中的冰山男了。

云启殿盯着他看了半晌,叹了口气:罢,你也累了,今晚就在前面的律城过吧。

是!属下现在就去安排。

黑衣男子立刻起身。

等等!云启殿忽然拉住我的手把我退到前面,只见那个暗夜一般的冰山男眼中唰的飞过一道光,眼神立马变了。

哇靠……好有侵略性的眼神,就好像,好像……X光!我打了个哆嗦。

身后传来云启殿自信的声音,是不是她?是。

哈?哈哈?到底说什么啊?我感觉我愣在那就像个傻子……请问,谁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默。

你让左跟你说好了。

云启殿自顾自骑马像前面的城池走去,小楼担忧的看了我一眼也巴巴的跟了上去。

留下我跟冰山男之间一阵沉默。

活像是一对年轻男女要相亲要拍拖然后电灯泡找时机走掉给他们留下双人世界的……肥皂剧情节。

不会吧……一滴汗。

我没有经验啊。

你叫左?名字似乎是打破冷场的最好理由,眼见夜幕即将更深沉,我不由的有点急躁。

我没有名字。

冰山男沉沉的说,想了想又补充道,我身居左护法之位,所以教主叫我左。

又一个悲情戏开端啊,男主角身世悲惨从小被人抛弃,没有名字没有亲人,被某某教收留然后含辛茹苦……不,是艰苦努力成为实力超绝的护法什么的,然后为了报恩勤勤恳恳,却不被人关爱……这个时候伟大滴女主角出现了,给男主角起名字,给他温暖和快乐,成为男主角心中的光明和希望,然后男主角爱女主角爱的死去活来矢志不渝……我靠!这么烂俗的情节怎么能发生在我的身上?预知一切果然是恨痛苦的啊。

撇撇嘴,到了舌尖的安慰被生生压了下去,我淡淡的应了声道:那真是辛苦你了,能告诉我刚才的对话是什么意思吗?我很疑惑耶!他身体一僵,嗫嚅着:这儿的高官皇爵都很喜欢你的那些菜和点心,教主就要我去多买些,结果在你的店里发生那些事……那又怎么样?你们完全可以邀请我在你们的首都开分店啊,只要你们免费出地皮给我开特权能让我横行霸道就行了。

我把这件事告诉教主,教主就要我们把你带到金国。

带到这儿干嘛?解剖啊!我郁闷。

不知道。

靠!你当我没问,麻烦带我到城里面,我要睡觉!真是,这个世道,我可以原谅冰山男左话少,但是不可以原谅他话少的同时还没重点,这么点消息我一点信息都分析不出来,算了算了,被人害了也是我笨的错,船到桥头自然直,真相只有一个,迟早有揭穿的时候!左冷峻的面部表情似乎并没有变,可是我总觉得他的周身笼罩着被称做失望的气息,寒,只好不停加快不停加快。

走了很久以后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为什么没有人给我准备一匹马啊!这要走到什么时候去!!!小楼?我推开木门,在小小的房间里张望。

不知什么原因,我们在律城停留下来,这是个离金都不远的大城,虽然不如江南繁华,可是别有一股粗犷的味道,可惜我不是爱逛街的人,在两名以上士兵的陪伴下一个下午我就跑完了一个城。

本来随处可见的军队都分道扬镳到各自的驻守地去了,我也失去了那些在路途上刚结识的士兵,北方民风好啊,豪爽又纯朴,本身开朗可爱地偶跟那些小兵子真是太聊的来了!可惜都走了……我能聊的只剩下有色心没色胆的小楼。

虽然和他的关系已经有点淡了,可是毕竟在一起相互照顾那么久,而且我现在这个处境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_—|||.可总不好让我去找那几个元帅了将军了护法吧!最重要的一点是,小楼遇上危机了。

我知道云启殿不简单,不知道他这么不简单,他不仅是金国的元帅,更是尘嚣门的教主,而且还是皇帝微服认的义子和太子的至交好友。

前途真是金光闪闪啊!理所当然,这么有身家有身材有相貌有地位的极品钻石王老五,恐怕皇后都想改嫁了!这不,今天上门了情金公主,在古代几乎可以说是传说中的倒追在律城行宫上演。

短短15天,这位公主将孙子兵法36计应用的圆滑熟练,巷战,伏击战,歼灭战,美人计,空城计,连环计……虽然这个世界还没这两本书,如果这个女人再聪明点,她绝对能当这个时代的兵圣!云启殿这个被人恨不死的蟑螂也被整的老态龙钟。

而在我眼中,倒追不可怕,可怕的是小楼有情敌了!我耽美狼级别不高,可是凭良心说,人一辈子能见到几个BL?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反正小楼满心情愿当小受,我虽然不会插手至少要在精神上支持一把。

镜头转回小楼的房间,很简单的摆设,或者说除了床几乎没有摆设,因为小楼平常几乎24小时跟着云启殿,我怀疑没有这个房间小楼更开心——这样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在云启殿的床下或者门外打地铺。

我们的痴情人小楼此刻正坐在床上,双眼无神,茫然的看着窗外,我进去了也没让他动一下。

小小生气,转而又觉得他很可怜。

你看你看!云大哥来啦!云字都还没有落音,那小楼触电一样跳起来整理衣装,双目顿时充满光彩灿灿发光,然后站在床边期待的看着我——的身后。

咦?明姐,是你啊,云大……将军呢?听他硬生生的将到口的云大哥改成云将军,我的心竟然有点发酸,小楼,你好可怜啊,妓院盼负心汉的那个什么女还要可怜。

别看了,没来。

心里发酸不代表表面就要软下来,我关上房门挡住他期望的视线,看他一瞬间黯淡下来的眼神,复杂的情感充斥着心胸。

明姐,连你也欺负我。

他又恢复了颓丧状态,有点埋怨的看了我一眼。

欺负你?不欺负你我欺负谁啊!明明是你背弃我在先嘛!微微的又有点生气,小楼,我看你还是放弃吧。

其实我觉得我说的话非常现实也非常真实,可是仅仅是一个理智的提议竟然让小楼有这么大的反映却是我始料未及的,只见他本来只是忧愁的眼神陡然向绝望发展,周身笼罩着一层名为悲哀的烟雾,他淡淡的苦笑,惨然开口:明姐,你不是支持我的吗?放弃,放弃,我也想,可是我忍不住啊……我知道不可能,云大哥他根本不注意我……他在乎你啊,我好希望能像你那样……会做绝妙的菜……会很直率很开朗的笑骂……会让那么多人关心你,我不能,我只能看,只能心里喊……我,我……话没说完,他已经泣不成声。

自动忽略他讲过的话后面一大半我听不懂又觉得百分之百是假情报的部分,我走上前搂住他,像老妈子一样慢慢的拍他的背。

他好瘦啊,本来就很柔弱的一个男孩子,被感情一折磨,更加显得瘦骨嶙峋,只比我高一点点,却估摸着比我轻了一半……打击。

于是我的内心也有点悲伤了,为什么差不多年龄的女孩子总要比男孩子胖一点呢。

别想了,是明姐错了,明姐不该一开始头脑发热支持你的,要知道,你是个很好的男孩子,最应该做的是娶个媳妇生个娃娃把你美貌优秀的基因代代传承下去,而不是把时间花费在云启殿那个混……那个人身上。

怀里的人还是在哭,于是我不停劝不停劝,劝到我想打人的时候,我很干脆的摸到厨房杀鱼去了。

心里在想,我操这男人大概把我一辈子的眼泪都流掉了!太生猛了!第二天小楼就恢复了——表面上的,生龙活虎的跟着云启殿去迎接金国太子的到来,当然那个公主和众多将军也跟去,于是行宫里一下子空了很多。

考虑到我现在是以名义上贵客实际上俘虏的身份住着,在主力人物都在的时候我基本上是不乱走动的,可是现在……我跳双截棍也没人敢有意见!这就叫山中没老虎,那个什么称大王!霍霍哈以,我使用双截棍,霍霍哈一……踏着节奏,我在做蛋塔。

这些天来那些将军总是忍不住嘴馋要求我下厨,为了以后的可持续性发展,我基本上是轮流做已经推出的菜,所以憋了这么长时间都没做过新菜,手都快掌蘑菇了。

咦!好香哟!嫂子在做什么啊,没吃过呀!浑厚豪放的声音自身后炸雷一样响起,虎言,这个鼻子比狗还发达的非人类,开口闭口叫我嫂子,见面就要吃的,没事就在厨房门口徘徊,山一样的身躯使人特有安全感,由于我的传播,炊事人员都称他为,厨房守护者。

等等,他不用去迎接太子吗?你怎么在这?你不用跟这云启殿吗?!心痛的看这虎言的大嘴巴一口一个吞掉我的蛋塔,我只好用问话来试图减缓他的行动。

他果然很有良心的停止了饕餮大餐,转头莫明其妙的看我:你不知道吗,云大哥叫我保护你的啊!对我来说最危险的是你们吧……除了绑架我的你们还有谁会威胁我啊。

见我一脸郁闷,虎言也明白我的意思,只好讪笑着转移话题:嫂子,这是什么啊,这么好吃,以前没见你做过啊!我用来喂狗的!我怒!新菜暴露了。

啊?嫂子你生气了?他还真是后知后觉!抢回他手里仅剩的三个蛋塔,我气鼓鼓的走出厨房,用行动表示我的抗议。

虎言摸摸头,很郁闷的追上来说:好嘛好嘛,谁叫嫂子你这么狡猾老是想着逃跑,云大哥也是没办法才让我守着你嘛,谁叫你饭菜做的这么好吃。

你们这么过分!也不怕我下毒?!我面无表情的严肃提问。

他一愣,摇摇头肯定的说:不怕,你买不到毒,这是其次,最主要的是,你说你有职业道德,厨师的天职就是把人养好喂饱,不是吗?天杀的职业道德!我又不是专业厨师,还不是被迫的?!我翻白眼,不理他。

虎言呆了一会,显然觉得无聊,自顾自聊开了。

嫂子你知道吗?其实云大哥很喜欢你的。

貌似我在哪里好像也听到过类似言论,这种没根据没可信度的话怎么有这么多人爱讲啊?你怎么知道?火灾那天啊,我们刚吃好饭,在夸你厨艺好,结果那小卒子跑进来说厨房着火,你就在厨房里面,当时我们都蒙了,只有云大哥一个人飞一样的跑出去,往身上倒了水就想往火里冲……救我的好像不是他。

怎么好像是你的样子?嗯,他是元帅,不能受伤,小卒子贪生怕死又信不过,我皮厚,就让其他几个将军拦住云大哥,自己冲进来救你了。

当时云大哥的样子……紧张的眼睛都血红了。

差点和我们打起来!……谢谢你啊。

我的思维好复杂哦。

啊?他刚从回忆中醒来,一脸迷茫。

谢谢你救了我。

我很疲倦的摆摆手。

啊,没,没什么啦。

虎言很憨厚的笑,其实除掉帮凶的身份,他真是个很可爱的人,虽然听说他在战场上有血神的称号,我已经没有胃口吃蛋塔,把点心都推给虎言,我起身回了房。

究竟是怎么回事?忽然想到似乎是在昨天,小楼也讲了类似的话,那么,这事情就有点怪了。

如果真如他们所说云启殿喜欢我,那么小楼的情敌不就是我了吗?汗……貌似我昨天还去安慰他的说。

可是,我真的不想卷进感情纠葛啊,很麻烦的。

而且我以前这么明目张胆的表示讨厌云启殿,会不会很过分?但是总体上看我被他弄得很惨很没自由啊。

难道是虐恋?郁闷,越想越有撞墙的欲望。

××××××××××××××××××××××××两女一台戏27,这两天恐怕是我这辈子最倒霉的日子。

关于那个什么太子,不好意思我地位太低没看到,但是关于太子带来的什么檀香郡主,我不仅看到了,还打心眼里感受到了。

今天,风和日丽,阳光灿烂,小鸟唧唧叫,猫咪叫喵喵,我嗑着自制的香瓜子坐在湖边晒太阳,全身心的舒爽,真他妈想高歌一曲,没那俩女人在的世界,真是太太太美妙了!啊!绮绮你在啊,好悠闲哟。

一阵高亢的女声瞬间将我石化。

女声的主人步履轻快的走过来,一个随从立刻在桌子边添了一张椅子,她大大咧咧的坐下,好奇的拨动我的瓜子,这是什么?好香啊。

我说大姐啊,你就不能别来找我吗?历经数天狂轰滥炸,我已经顾不上小命了,一心只想过一天,不,一小时也好,的安生日子。

那位大姐脸一板,嘴一翘,娇声道:绮绮,你这话不对了,我好歹是个公主,就算我有求于你,你也别这么轰我啊。

没错,这没形没像的大姐,就是那个情金公主,那个把兵法运用于倒追云启殿,把云启殿整的有出气没进气的强人!同时也是小楼的假想情敌。

以前只是见到过她在众人面前举止优雅的大众形象,关于她的光荣事迹也只是通过行宫里地仆人知道的,当然,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起先我不相信,但是当有一次云启殿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门口的时候,我才彻底佩服这个女人。

倒带定格在某天夜里,我正在房间里给我电脑里的电子宠物皮卡秋喂饭,现在它重55KG,我闲极无聊的成果就是把这个可爱的小动物养的跟牛一样。

忽然门被踹开了,我惊讶30秒后看到云启殿满脸乌云站在门口。

你,你,你干嘛?他不语,快步走进来坐到我的对面,伸手抓过桌上的一盘吴山酥油饼狂坑,脆脆的酥油饼颤抖着撒着屑屑,那架势仿佛他在啃仇人的肉,好恐怖的样子。

你你,你说话啊大哥!我一边哀叹今天可能睡不好觉了,一边拿着块桌布清理碎末。

他继续埋头狂啃,直到消灭我一天的劳动成果为止。

喂,你给个解释吧,你就算不把我当人看,也好歹照顾下我的感受吧。

我快哭出来了,这人还有人性没啊!我睡你这。

他要么不开口,要么一鸣惊人。

啥啥?我幻听么?真是老了老了。

我说,他忽然抬头狠狠的瞪我,一字一句的说,我睡你这!我,睡,你,这……睡,你,这……你,这……这……大事不妙贞洁不保!我靠!我跳起来,冲着他的头就是一个爆栗,云启殿,你他妈脑子抛锚啊!老子被你劫了来烧饭烧菜养你们就算了,你他妈还让我兼职妓女啊!默……他抬头怪异的看了我一眼,嘴皮子动动就想发怒,转而又蔫了,很无力的说:那你睡我那。

这不是一样嘛!我怒,又是一个爆栗。

你打够没?!我的意思是我和你换房睡!我睡你房,你睡我房!你那什么脑子啊!歪成这样!他也怒了,跳起来暴吼。

我的气势立马弱了,你自己不说清楚嘛,我一个姑娘家,你这么半夜跑进来本来就危险,再加上你说的,想不歪都不行……天,他抱头无奈,怎么有你这种女人。

就有我这种女人怎么样?你有意见?有意见也不要说出来!我昂首挺胸顶嘴。

懒得理你。

他嘟哝着,竟然自顾自爬上了我的床!等等!我尖叫,冲上前将我扔在床上的钢笔打火机全部收掉,怒视他,你说换我就跟你换,我不是太没个性了?那你想怎么样?他很不耐烦的回头瞪我。

你还没说理由呢!你有这么多兄弟,怎么偏偏找我换啊!我喜欢。

切,谁相信啊。

信不信随你。

好,你就睡这,我逢人就说你抢了我的房间!这样将对你金光闪闪的形象造成巨大伤害的!别!他猛地做起,脸色紧张,我是偷偷找你换的。

哈?为什么?难道我下对注了?还不是那个情金。

他龇牙咧嘴。

哦……啊?不会吧!你真的被她整了?强人,果真强人!唉,别提了……他拿被子蒙头躺下,你的房间比较隐蔽,所以我跟你换,你就到我的房间睡吧,或者跟其他人挤也可以。

……我做人太没尊严了,但是好在这是封建社会,总要有人没尊严才能封建的起来是吧,虽然这样想很阿Q,也很不给穿越人长志气,但我现在靠他们吃靠他们养,有骨气也硬不起来啊,算了算了,认命了,我叹口气,很凄惨的拿起我的装备走出房间。

关门前我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云启殿,你房间在哪?……我可以隐约看到他被子下面蓬勃的怒气,找人带路!笨,蛋。

你!好好好,大少爷好睡!狠狠的关门。

几经周折,终于在我快练成边走边睡神功的时候找到了云启殿巨大无匹的寝室。

困倦的感觉一波接一波的席卷我的大脑,好不容易打开门,摸清床的方向,我等不及放下宝贝们,边打哈欠边扑上去……啊!一阵女高音尖叫狠狠冲击我的耳朵。

有那么一瞬间我的耳朵闷住了,只能呆呆的看着一个女人从我身下的被子里钻出来冲着我疯狂掀动嘴皮子。

细长的媚眼,有点厚的嘴唇,很漂亮的肤色,还有火爆的身材……哇靠穿的好性感……当然是对这个时代来说。

我呆呆的看这女人因为激动而不断抖动的两座山峰,暗暗赞叹,发育成这样,是不是以母牛为模版养的啊?忽然耳朵嗡的一声恢复了听觉,这个女人的尖声狂叫狂风巨浪一样的冲进我的耳朵,……怎么有你这样不知廉耻乱闯男人床的女人啊,你看你,不男不女,没身材没手段,滚出去滚出去……哈,哈哈,哈哈哈……我除了笑没别的可做的了,怎么有这么搞笑的女人啊。

据我从云启殿到他寝室里的情况判断,乱闯男人床不知廉耻的女人应该是她吧,怎么还骂的出来哟!见我笑的乱滚,女人傻了眼,笑什么?!不准笑!你看清楚我是谁?!我一看,哇呀清楚了!公主呀!情金公主啊!强人啊!小强精神是什么?请参照我!话说当日小强绮绮于云启殿床上偶遇情金公主,惊骇过后立刻点头哈腰连声问好,一番客套过后两人好的如亲生姐妹一般,小强绮绮才智无匹,给情金公主提供了数个追人大法,引得公主连连惊叹百试不爽,整的云启殿×××××××。

就是这样!从此,情金就成了我的铁干粉丝,也就是第一个因为我的头脑拜倒在我菜刀下的人。

那感觉,起先爽歪歪,后来……苦哈哈啊……比如现在,这个女人学会嗑瓜子后,我本来就为数不多的瓜子又多了一条销路,无语问苍天,我什么时候能有单独享受自己食物的机会啊。

绮绮,你要帮我!情金一边嗑瓜子一边要求。

帮什么帮,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爸妈没教你啊!我不耐烦,狠狠的抓了一把瓜子放进口袋里。

那个檀香太可恶了,我以前看她跟延国人一样文文弱弱的,还挺护她,结果倒好,现在跟我抢男人!情金恶狠狠的说,眼睛里火焰四射。

她又怎么……咦?这不是情金姐姐吗?情金姐姐好。

我还没问完,就听到一个甜软的声音插进来,乖巧可爱的样子。

但是看到天不怕地不怕的超级强人情金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知道她远没有表面那个小兔子样简单。

檀香妹妹今天气色不错啊,怎么,出来晒太阳?就算对檀香恨之入骨,情金依然很有风度的让下人给添了张凳子,那表面功夫做的,啧啧,不愧是皇室出来的。

檀香长相很柔美,详情参照红楼梦的林黛玉,相对来说我还是喜欢情金那样火辣娇媚的美女,我不喜欢林黛玉的形象。

此刻的檀香笑靥如花,缓缓坐在凳子上,声音轻缓柔美的说:云将军教香儿多晒太阳才能身体好,香儿试了几日,果然有效果,今天天气好,再出来长身体的。

这女人厉害,一来就挑起战斗,你看情金,小宇宙都被点燃了!是吗,云将军倒真是关心妹妹啊,只是……情金眼珠一转,笑嘻嘻的卖关子。

只是什么?只是晒太阳长身体这招,云将军大概是借花献佛的吧。

姐姐何来此说?檀香的脸色有点僵硬。

因为,是明绮妹妹告诉将军,要让檀香妹妹你能快点疗养好,只有多晒太阳才行,所以将军才跟你说的啊。

情金一个大岩石踢给了我,我被砸的目瞪口呆。

是我这么干过没错,当初只是看不惯檀香一脸苍白随时会吐血倒地身亡的样子,乘云启殿和他的几个哥们来觅食的时候顺口说的,可是,可是如果早知道这样做会给我带来眼前这林妹妹杀人眼神的话,打死我也不说啊!姐姐不说我倒忘了问了,这位就是明绮小姐吧,听说你厨艺一绝,是云将军特意从延国请来的。

她特意加重个请字,我听来特不顺耳,战争刚结束,延国人和金国人关系紧张,我在这儿的地位扒掉云启殿强加的贵宾那层皮就是一铁打的俘虏。

没错,我就是明绮。

我冷着脸,端起茶杯啜了口。

我不怕得罪这个病怏怏的郡主,我头顶还有一个国将一个公主罩着呢!哦,久仰久仰。

檀香大概觉得我这样的人没什么好注意的,就敷衍性的应了声,转移战场,情金姐姐,你知道云将军在哪吗?情金的样子仿佛全身的毛都竖起来了,但还是强撑笑脸的说:不知道,将军好像很忙啊。

哦,是吗,檀香歪头做愁苦状,转而又明朗的笑了,那我岂不是很幸运,每天都看倒将军呢。

情金全身一震,很不爽的翻了个白眼,终于笑不下去,没好气道:哦,是吗,恭喜妹妹了。

檀香满脸幸福的笑了,仿佛怀胎十月,姐姐别这么说,檀香这次来也只是看看云将军和他叙叙旧而已,毕竟他以前很照顾我嘛。

那妹妹真是好福气啊,有云将军这样的哥哥照应着。

情金也很会耍字眼,特意加重哥哥俩字。

檀香微微变色,又很快调整好状态,太子哥哥说,云将军,云将军……和我很相配,想想……什么都不用想,不可能。

情金一边冷着脸吹凉风,谁都知道她喜欢云启殿,敢这么在她面前挑衅,找死么!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檀香着急起来。

我说什么了?我说你别多想,云将军是我的。

这时候的情金就像个女战士,不冷不热却能让人气死,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她并不是单纯的火爆女呢?你,你,你!#◎¥%……"你!@!@#¥¥¥%*你!@@#%^%^……太猛了,我喝茶嗑瓜子听对骂爽的想高歌一曲,眼见周围人越来越多,而情金和檀香又貌似要打起来,我考虑着作为在场唯一一个能改变局势的人,是不是该做些什么。

想了半晌,我拿起茶杯,边吹边淡淡的说:你们打一架吧。

俩女没反应过来,头转向我同时啊?了一声。

我皱眉,很酷的重复:我说,你们打一架吧,最快捷的解决方法。

默……噗哧,一阵轻笑声传来,云弟,这女孩果然好好玩啊。

随着声音出来了一大帮子人。

我呆掉了……×××××××××××××××××××××88斗厨28、奶奶的!臭小子你他妈给姑奶奶我站住!老子百米赛跑拿冠军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吃屎呢!啊啊啊!混蛋!站住!前方竹竿一样的身影越来越近,我迈开大步奋力冲刺,拿出小时候和同学玩抓抓儿时的不要命精神——伸手——抓……撕拉!拿着手中从某小偷身上扯下来的布发了0。

2秒的呆,我表情由愤怒转为凶狠,更加拼命的追上去。

开玩笑!那笔钱没了,我这辈子都玩完了!话说昨天风和日丽风调雨顺风云变幻……那个长相平平的太子爷,身材平脸平头平的ET形状男人,在我面前和云启殿前言不搭后语的瞎聊了一会后突然转头对我说:明姑娘,咱们比赛吧。

要知道当时我正处于现当代中学生普遍都有的一听校领导家长老师谈话就自动转入办睡眠模式的状态,昏昏欲睡中只听到比赛两字。

就天性说我不是好斗分子,江南人少有好斗分子,可是当有人跟我说比赛两个字时我还是浑身一个激灵,瞬间睁眼,迷茫却激动的问:比什么?跟谁比?怎么比?或许是被我的热切态度吓到吧,那个太子愣了一会笑着说:原来延国人并非个个缩头乌龟啊。

现在我确定了那个笑是嘲笑,从一个丑人脸上展现出的比排泄物还难看的嘲笑!事关延国人三个字,我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看一边的云启殿一脸看戏的表情——表误会我本来就没指望他帮我。

我的表情立刻严肃了。

请问,要比什么?太子云淡风轻的拍拍手,只见随从人群中走出一个很粗犷的中年男子,他不卑不亢的朝太子和云启殿稍稍鞠了个躬,然后便抬头打量我。

指着那个男子,云启殿狐狸一样的笑道:原平,你该不会是让刀伯和这丫头比吧。

太子看着刀伯点了个头道:不给延国人点厉害看看,他们就不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美食!怎么能让这么一个小丫头的菜在我们金国独占鳌头?给我点厉害看看?那么这个刀伯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厉害的了?我好怕怕哦……不过他又一句话倒是点醒了我,延国人?岂不是意味着我现在代表的是一个国家的形象?拜托大哥,我不是延国人好不好,就算是输了我也不会有任何的羞愧感,顶多埋怨自己技艺不精好了。

顶着一滴汗,我小心翼翼的问:请问,是要比做菜吗?太子眯起眼好不高傲的说:没错,你敢吗?废话,当然……不敢。

我是会做好吃的,可是普通家庭注重味道就好了,谁管外观怎么样?我除了为了冰雕鱼特意练过在新年show外,其他方面刀工和菜点装饰方面那是门外汉一个,我奶奶更是成天给我灌输实用性的价值。

小收入家庭,有好吃的菜不错了,一句话,我只会家常菜和各种糕点饮料基本的制作。

要我作出能拿上国际餐桌的好吃又好看的艺术菜——不好意思,非人力所能及了。

心里想着怕着,可是表面上却又不好透露出什么,只好犹豫的说:这个,民女从没参加过比赛,做的菜也上不了台面阿。

那你还敢开店?云启殿此刻特别犯贱,和那太子一样斜着眼看我满脸的不怀好意。

这不是为生计所逼嘛……我低声嘟哝,看他们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干脆心一横,好!比就比!不过是以我个人的名义!无所谓。

太子耸耸肩。

其实我明白他的意思,等到比赛真正开始,胜方输方都是以国家为单位,无论我怎么声明都是没用的。

我好无奈啊。

那么,有范围不?公平起见,你和刀伯商量吧,省得你说我们作弊。

云启殿向刀伯的方向努嘴。

说你们作弊?我宁愿你们作弊!那我也好作弊了。

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向雕塑一样的刀伯,刚开口一个刀字,就听这个刀伯很冷淡的说了两个字:海鲜。

然后自顾自走了。

海鲜?这么腥的东西……算了,如果是海鲜的话,做出来能一般的好吃就行了,那么,三天后,就在这儿比吧,记住,要现场表演哦!说罢,太子带着两个公主和一大帮子随从也走了。

剩下云启殿,他大模大样的卷走了我所有的瓜子后同情的对我说:刀伯可是三国公认的厨神的关门弟子,你好自为之吧。

然后也拍拍屁股走人。

我呆立在空荡荡的湖边,秋风扫落叶。

这也叫商量?这也叫公平?这也叫避免作弊?世态炎凉阿!!!!于是发生了第二天也就是今天我携公款上街采购时遇到小偷后发泄性运动的事件。

身后,虎言这个白痴呆站着还没反应过来,而我已经追了百米开外。

真的不是盖的,我跑步很厉害的,虽然以前小学的时候参加区运动会总是因为半路摔跤失去百米赛跑冠军的荣誉,可是平时跑步的时候我从来没有输过,我妈妈说我冲刺像拼命三郎,爸爸说我已传了他的光荣基因,我只知道我的跑步特长在这时候真的发挥出来了。

臭小子!好人不当偏当小偷!跟我比叛逆?!当初姑奶奶我学街舞的时候我妈差点吐血哦!趁后面虎言还没有追上来,我把刚刚抓到的小子扯到墙角恶狠狠的教训了顿,也不管自己说的话别人听不听的懂。

事实证明金国人真的基因都不大好,上到太子下到小偷长相都不怎么入眼,我能碰到一个云启殿已经是阿弥陀佛了,只见那只到我肩膀的小男孩恋恋不舍的看我收回的钱包,委屈的眨眨绿豆眼道:大姐,我也是没办法呀。

就料到你会这么说,没办法,没办法你就找这个办法?你家呢?找你爸妈去!我要效仿老师的绝招,经验得知犯了错找家长是最让孩子害怕的事情。

小孩果然怕了,瑟缩着不肯跟着我,颤着音道:别……明绮!总算找到你了,你不错啊,很少碰到这么会跑的女人,那小偷……咦?是这小子吗?虎言的大嗓门由远及近,见到小孩惊奇的瞪大眼,又立刻皱了眉道,臭小子!你真是给我们金国人丢脸!看见虎言巨大的阴影笼罩上小孩,那小孩更加怕了,急得眼泪泡泡都要冒出来了,别告诉我娘好不,她会打死我的!她不会打死你的话那我把你送去干吗?我奸笑。

小孩一听,更像抖筛糠了。

明绮,我来解决吧,你去买东西。

虎言不忍看我蹂躏小孩,出面解围。

我好笑的看看他,提醒道:你的职责是什么?盯着你……对哦,大哥说不能让你一个人买菜……那怎么办?虎言饶头做苦恼状。

简单,跟着我到这小孩的家去,小家伙,别担心,我只是跟你娘谈谈,不会让她打你的。

我抓起小孩的手臂作势出发,那手细得让我不爽。

小孩的家如我所料住在城郊的破烂村落里,她娘正在晒咸鱼,看见我们一愣,疑惑道:堂儿,这两位是……你们卖水产?我抢在小孩的前面大声地问,转头问小孩,原来你叫堂儿啊,你怎么没说你们家卖水产?你又没问。

堂儿满机灵的,一听就知道危险没有了,立刻放松下来。

有哪些卖阿?满眼望去只有几个坛子和满房顶的咸鱼……堂儿她娘长叹一声,很无奈的说:姑娘不是这里人吧,在金国卖水产一向没活路阿,我们母子俩正打算改行呢。

卖水产没活路?我联想到了原来那个时候来找我妈租房子的人,那个人真是牛啊,我妈随口报了一个一听就知道是杀猪的价格,那个猪竟然脖子也不擦直接上案板,答应的速度让人惊叹,后来听说那个男的是卖水产的……是啊,金国人口味重,少有爱吃又腥又淡的海鲜,我们母子俩老远冰冻来的海鲜一直少有人买,眼看冰块都快用完了,我们真的没办法了……把你们卖的我看看。

我自顾自走进院子里,掀开里面最大的一个缸…………没说的,开价吧,这玩意我要了!拿着采购来的大包小包,我志得意满的哼着小曲进入自个儿的院子,吩咐虎言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虎言放好东西,盯着我看了半晌。

看什么?没见过帅哥阿?我瞪他。

他挠挠头,郁闷的说:我只是在想你这女人好奇怪啊。

何来此说?……我吃过海鲜,难吃,只有加上其他的很多菜一起烧才能勉强入口,可是你,就买了这么一个大的的螃蟹,另外就买调料……你就这么有把握?偶有说过一定要赢吗?记住!我,不,是,延国人!老天,允许我任性一次,我不想再被人这么一副不注重国家名誉形象的眼神看着了。

难道你是兰国……虎言还没讲完的话被我推出门外。

什么兰国金国,我是中国人!两天后,我穿上自己穿越来时的休闲装,站在律城行宫正殿外的广场上,这里早就用砖头垒了两个炉灶,殿上坐了许多人。

太子满脸不屑,云启殿眼神复杂,虎言一脸担忧,意外到来的左则是……那个眼神叫什么?温柔吗?我寒……他是很帅没错,不过我还没准备谈恋爱。

一边的刀伯招呼也不打已经开始做菜了,看他的样子好像是做佛跳墙?……有钱人阿,这么高级的菜也吃的消做,连我当初都是和奶奶一边感叹一边吃过就算的,那不是平民能做的菜啊。

可怜的穷人我只好满心辛酸埋头苦干。

我要做的菜其实以前也没成功做过,因为要求太苛刻,需要巨大的螃蟹大量的肉,而以我和奶奶的能力似乎很难办到,只好用大量的小蟹肉代替,效果一般,但是反响很大。

看着占板上巨大的螃蟹,我得意的笑,我得意地笑,但愿今天能够成功……反正没指望赢。

菜名:香辣阿拉斯加王蟹,那是本名,现在的名字还没想好。

用料:阿拉斯加王蟹(现在的螃蟹叫无名)蟹腿、香辣酱、香辣油、大葱、蒜粒、笋丁、熟花生仁、香菜香辣酱、香辣油我已经在昨天用奶奶的自创秘方配好,今天也不怕泄漏用料。

做法:1.将蟹腿解冻后,切成小块状。

香菜洗净切段。

2.炒锅烧热,倒入油至七成熟,投入蟹腿略炸,取出待用。

3.锅中加入香辣油、香辣酱、大葱、蒜粒、笋、花生仁煸炒出香味,再把蟹腿放入,加少许汤后烧至入味,装盆后撒上香菜即可。

OK,完成。

就看那帮子人给不给面子了。

×××××××××××××××××××××××回去29谁相信这个海洋业都不发达的时代会连海参鲍鱼都有?我没研究过美食业发展史,所以不知道。

但是今天的刀伯给我太大的震撼了……他居然复制粘贴出了跟食神一模一样的佛跳墙!我还能说什么?人家满满一罐头的海参燕窝鲍翅等等极品海鲜。

妈妈米的我就一过期N天的大螃蟹!化腐朽为神奇不是我的擅长阿……以上不仅是我对于输了比赛的辩解,更是比铁还铁的铁证!被那个太子嘲笑一番后我若无其事的走在通向自己房间的小路上,说没有失落那是假的,我一辈子才参加几次厨艺比赛阿!而且貌似这次还是国际级别的,虽然以前研究烧菜纯粹是为了自己的舌头和肚子,可是真当我在这个时代发现自己这一优势并加以利用后忽然遭到这样的打击还是不会爽的。

佛跳墙阿,我这辈子只吃过一次,根本没想过自己会去学,却没想被一个古人用这玩意打败,好不爽哦。

算了!我是谁阿!明绮阿!明绮是谁阿!不就是那个谁嘛……(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抬起头,我看看左右没人的样子,在艳阳高照百鸟朝凤的院子里,轻轻地哼起了歌……那个早晨古老的城门迎来一群波希米亚人他们摇摆五彩的纹身拥着美丽热情卡门鸽子飞翔迷人的巴场路过的少年白马银枪四目相对卡门和少尉变成阳光下两颗露水流浪两颗年轻的心奔跑在路上他们歌唱插上丘比特的翅膀再见大篷车再见小辣椒再见星空当面纱新月当生命的波希米亚人随你去天堂上帝是好姑娘她保佑勇敢善良把爱情当生命的波希米亚人再见卡门古老的城门留下一群波希米亚人他们摇摆五彩的纹身把这故事讲给每个人流浪年轻的卡门被抛弃在路上她的心上插着波希米亚弯刀再见大篷车再见小辣椒再见星空当面纱新月当生命的波希米亚人随你去天堂上帝是好姑娘她保佑勇敢善良把爱情当生命的波希米亚人我的大篷车我的小辣椒我的星空当面纱新月当生命的波希米亚人天堂卡门是是好姑娘她保佑勇敢善良把爱情当生命的波希米亚人阿门——阿朵(再见,卡门)……明姐?小楼犹豫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我转身,看他纤瘦的身影在一株老槐树旁显得格外莫落。

没来由的心就软了起来,本来还打算和他保持距离好以后逃跑的说,心里轻轻鄙视了下自己的心软,我柔声道:有事吗?你们云将军呢?小楼有点忧伤的看着我,又很吃力似的低头道:云将军让我来叫你过去。

叫我过去?搞错没有?那个太子还没嘲笑够啊!想到刚才得知刀伯胜出后那个太子的话我就想砍人。

他说什么?他说:明小姐果然是浪得虚名阿。

这我可以忍,本来我就不是职业厨师。

他还说:明小姐竟然还能心安理得的在这个律城行宫住得如鱼得水,果然不是一般女子,能屈能伸!这话我爱听,太子大哥你不知道现在的中学生都喜欢听人夸自己脸皮厚人贱吗?别的我不说,光这脸皮的厚度和人贱的程度我是很有信心的。

他又说:身为延国人就应该知道骨子里流的是什么,整天只知道胭脂红粉软玉温香,跟臭虫一样的生活在纸醉金迷之中,再加上有小姐这样的商人不断提供享受场所,才造成了延国现在的颓靡不振!这话就怪了,如果我有让一个国家颓靡不振的本事,我早当西施娘娘去了,还留着给你烧菜不成?他继续说:明小姐应该有自知之明,不该成天想着飞上枝头做凤凰,那是不可能的,我的云弟可是人中之龙,只有我的妹妹配得上,所以,你滚吧。

我!#¥#%%¥……什么?你GUN吧?自动忽略倒数第三个字以前的多有费话,我的眼中脑中心中只剩下三个字:你,×,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世界太美好了!老天,我爱你!上帝,我爱你!佛祖,我爱你!CCTV,我爱你!JJ,我爱你!太子,我……不爱你!我怔怔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其实在很多人看来我这貌似米虫的生活真的很幸福,可是就本质说,我是在被囚禁,没有自由,没有权力,没有朋友,也没有可以相信的人,更不熟悉这里的一切,对于一个现代人,或者,现代同志们想象一下吧,这样的生活,是我,能忍受的吗?狂喜和激动在脑子里乱窜,嘴角不由自主咧出一个巨大的弧度,脑子空空荡荡中,却听到前方大殿中还在议论。

抬头,只见云启殿,虎言和左都神色奇怪,正和太子低声说着什么。

太子在一片嗡嗡声中变了颜色,抬头用阴翳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咬着牙挤出一句:算了,本太子暂时不打算让你走,你先退下吧。

——心脏病是什么感觉?狂喜后又巨悲,我心脏狂痛一下后又麻木了,手捂住心脏微微欠了欠身,我握着拳头仿佛手中还紧握着刚刚离去的自由,缓缓转身离开。

一系列动作镇静的我后来想想自己都害怕。

我可是出名好脾气的,以前曾经爆发过一次,那次一个我本来就很讨厌的男生在教室后面玩篮球打到了我的头,很痛,于是我转头瞪他,谁知他也瞪我一眼,皮皮的说:看我干嘛,是球打你又不是我打你,再说,你又没死。

后来的事情我不记得了,只知道回过神后我依然坐在位子上,而那个男生已经不在了,班里安静的可怕,不时有人偷偷看我。

据当事人回忆,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正当全班都以为我会宽容大量笑笑的时候,却见我一言不发的起身,走到那个男生的位子上,拿起他的书包,猛的向那个男生砸去,男生始料未及,被砸个正中后,正要开骂,却见我操起他的凳子走到他身边挥武士刀一样向他拦腰劈下,一下不够,我还打了第二下……然后那个男生就躺地上哀号了,立刻被抬走了,老师曾经走到我的身边想让我走一趟,结果我离魂似的放好男生的凳子和书包,走到座位上坐下,拿起书,看,就是没听到老师叫我。

这一暴力事件后我和我同学一度认定我有双重人格。

到底有没有我不知道……可以预见我刚才一言不发的镇静是多恐怖了吧,如果冲着太子发起飙来,且不说云启殿他们拦不拦得住,就这动机也够我被腰斩了。

镜头转回小楼来叫我的时候:小楼很轻的说:那个太子,已经走了,云将军让我叫你过去有事情商量。

不去行不?我心情不好。

我再也受不住打击了,我要休息一下。

明姐。

小楼哀求的看我,云大哥说要你带我,我们不好不好。

回去?又是耍我吗?无论如何,有机会不抓不是我的风格,不理会也不想理会小楼的哀求,我直接掠过他向正殿走去。

心里在滴血啊,我知道云启殿对小楼其实很客气,他从来不让小楼很接近,仿佛知道小楼的感情却故意在玩他一样,可是小楼呢,被玩的不亦乐乎。

我可以确定,如果呆在这,如果发生什么事,小楼绝对愿意为了云启殿出卖我。

恋爱的人,就一点理智都没有吗?正殿,云启殿等人坐在大堂上一言不发,看见我来,气氛仿佛有了点变化。

明绮,来,这边坐!虎言最没规矩,招手让我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

见云启殿和左都没意见,我老实不客气的坐了,翘起二郎腿问:各位大少爷又有何贵干啊?云启殿淡淡的看我,又露出了那狐狸般的微笑:送你回家。

心里一怔,表面上却依然作不相信的样子:你们拿什么让我相信?虎言哈哈一笑,拍着我的肩膀说:太子出尔反尔,我们可不会,说到就做到是军人的作风,而我们是金国最好的军人!那么什么时候让我走?我已经有点相信了,对于虎言我还是很信任的。

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想走时,跟左说一声,他护送你。

云启殿看着殿外神情疲惫。

为什么要护送?我一个人走,不麻烦你们!我的心仿佛已经飞出律城行宫,腿一颤一颤的迫不及待。

你一个女孩子想在半路被人抓去做军妓?延国人很好这口。

狐狸尾巴又露出来了。

我站起,义正严词的瞪视云启殿,中国普通话说得字正腔圆:护送就护送,但是,云启殿你,还有你们,都给我记住了!我不是延国人,更不是兰国人,我是中国人!然后我就奔回了小院整理东西,现在是白天,艳阳高照,适合出行。

等等,小楼呢?我拿起自己小的可怜却贵重的要命的包裹,跑进小楼的房间。

小楼小楼,你回去吗?一边叫一边骂自己贱,答案不是明摆着嘛,还拿热脸贴人家冷屁股。

可是看到小楼的脸我却愣了,那是怎样冰冷的眼神啊!明绮,你没有心!……我胸口砰砰跳的是什么?迷茫。

你就这么想走吗?你不知道云大哥会有多难过吗?……不好意思,我没想过,云启殿有什么好难过的?疑惑。

我做梦都希望云大哥能温柔的看我一眼,甚至正眼看我一眼都行,可是每次我都只能看到他温柔的眼神看你的背影,而你,还拼着命想离开!小楼声泪俱下,搞的我不知所措。

我承认我情商很低好了,可我怎么知道云启殿会有那么人让人毛骨悚然的行为?想象一下我的感受好了,好不容易找理由从绑架你的人身边逃开,那个绑架犯却在你背后用温柔的眼神看你……抖……可是,我不喜欢他……我嗫嚅着,不大敢看小楼刺人的目光。

云大哥有什么不好?有什么不好?他虐待你了吗?他不给你吃不给你穿了吗?我从小到处流浪,从来没有人能给过我这么温暖的感觉,明姐你曾经让我感觉是可以追随一辈子的人,可是你太会开心了,快乐的让人嫉妒!我只要安定,只要云大哥那样对我好……剩下的话淹没在抽噎声中。

我终于知道问题出在哪了,咱们观念不一样啊,在小楼看来,其实我早就过上了这个时代标准将军夫人的生活,生活保障,安定,时常有虎言和左来陪我,就差和云启殿有夫妻之实了,可是在我看来,我是在被囚禁,没钱没权,还总是被虎言和左监视,到哪都被异样的眼神看着,怎么都不自由。

确认了我和小楼没有共同语言而他也不打算跟我走,我低声说了句:BYE~便好不留恋的离开了。

找到正站在大殿门口发呆(?)的左,我很潇洒的跑上去冲着他一笑,叫道:出发咯!呵呵,回知味观了!××××××××××××××××××途中闹剧半路回家!回家!哦耶!我神清气爽在乡间的小路上昂首阔步,左在后面跟着,像往常一样脸色凝重的环视周围。

我已经不期望能让他的眼休息一下了,他总是时刻准备着杀人的模样。

嘿!左!我们什么时候出金国国境阿?已经过了黄河了,可是由于金国赢得战争的缘故,黄河对岸本来延国的边境小城泉城也成了金国的土地,这样的话泉城沿岸也是在金国的控制下,即这一片流域都归金国管辖。

而因此,许多本就住在泉城的人们都争先恐后的想到延国国内去,本来他们就是延国人,当然是不愿意做亡国奴的了。

这也给我的回家之路带来了麻烦。

延国无法一下子接受这么多流民,只好进行限制,这就造成了在新的延国和金国的边境线上盘查十分严格。

我身边这么活生生的一个金国人的存在,谁愿意让我过境阿。

我郁闷的看了一眼左。

他感觉到我的注视,只好回答道:过这片树林下午就到了,你放心,不会让你回不了国的。

你不会一直送我过境的吧。

我肯定的说。

嗯。

你的意思是要我一个人走到杭州去?不会吧!我从小到大最大的自主活动范围就是在杭州城内,旅游用的都是飞机火车,你要我用走的从黄河岸边走到钱塘江岸边,干脆砍了我爽快!左微微一笑,(PS:那笑转瞬即逝,有可能是我的假想),道:到时候有人会来接你的,是我的好兄弟,延国人,叫齐楚,他会送你到南京。

……南京?我倒!嗯。

我到南京干吗,没钱没熟人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我心下戚戚然……不出左所料,下午我们路过一个几乎空荡荡的小城,就在一个关口看到了满山满坡的流民,众延国士兵列成几排阻挡着流民大军,场面……我有点近视看不清,不过听声音很不舒服就是了。

切,那帮猪头三,打金国人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么英勇。

我嘀咕,跟着左往关口挤去。

走进一看,那真是吓了一跳。

常年纷争让边境的老百姓早已经食不果腹面黄肌瘦,他们穿了就像是巴黎展出的环保破布装,脏兮兮臭不可闻,挤成一堆活像是丐帮起义,成千上万的流民在关口前扎成一堆,密密麻麻的,到处是哭喊和惊叫。

怎一个惨字了得?我终于体会中国被日本入侵时不愿做亡国奴的中国人反击动力所在了,亡国奴真的不是好当的,麻木的人在这儿都会心酸。

我闭着眼抓着左的大手跟着他在那挤,鼻子里充满了令人作呕的气味,大概那些流民都不离开直接这儿露营的缘故吧,空气不流通的滞闷感让我的脑袋也昏昏沉沉了。

我讨厌二氧化碳……忍一下,齐楚在关口等着。

左轻声安慰。

我一怔,心里忽然复杂起来,看着左高大的背影出神。

这一路上,左和我几乎没有互动的交流,要不是我一个人在那偶尔唧唧歪歪发下疯,恐怕我们会做整一路的无声交流。

我们闭口不谈云启殿等敏感话题,我也没兴趣谈,于是共同话题没有,能聊得更少。

但我却能感觉到他冰凉的面目下鸡婆的个性。

他真的很能操心,比那个云启殿带我来时的服务态度好多了,烧烤又好吃,野外露营准备也充分,时常还能提供恒温抱枕……姐妹们,这么完美的新好男人,怎么还不来抢啊!问我为什么不要?不好意思,钱暂时是我生命的目标和动力。

到了。

左低沉的声音将我的神志拉了回来。

我抬头,看到这个很像嘉峪关的关口,许多士兵正忙着低档流民,而关的另一边,竟然也有不少人探头探脑。

都是来接亲人的吧。

你们是泉城人,现在泉城归了金狗了,那么你们也该过去了,别想进来!有人接也不行!老远听到许多士兵沙哑的叫声。

什么?有人接也不行?那我怎么办?!我狐疑的看左。

他面部表情,冷静地说:齐楚来了,问他。

我靠!顺着左的眼神转头,一个穿着白色武人装的瘦高个男子跑过来,只见他给正要拦他的士兵塞了点铜板,大声说:军爷,我跟我朋友道个别,去去便来!道个别……啊……我再次看向左,隐约见他额头一滴汗。

那个叫齐楚的男子得到许可跑了过来,和左亲密的互打了一下肩头,转而看向我,眼睛一亮道:明绮明小姐?我点头微笑道:你好。

那个把左从湖畔居轰走的明小姐?我摆手:别提了,无奈而为之阿,左这么好的人怎么舍得轰呢。

那个被金国大元帅尘萧门绑架回去供养了一番的金军未来大嫂?我愣:阿?楚,别乱说。

左沉声警告。

开玩笑开玩笑哈哈。

齐楚搔头打哈哈,那样子让我想起了虎言,虽然两人相差很远,齐楚的名字很帅,可是人长得很孩子气,脸有点圆,五官还算端正,平白让人有亲近感。

是啊别乱说,我有点心虚的叉开话题,齐楚大哥,你说我该怎么过去阿?齐楚一愣,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 :当然是冲过去阿。

OoO||| 我的表情。

-_-|||左的表情。

^-^ 齐楚的表情。

哈哈,怎么啦。

这时候了齐楚还笑得出来!唉……我无力的摆摆手,大哥拜托,我不会武功,耐力也很差耶!没关系,我背你放心好了。

……好吧。

为了回家,我拼了!正要爬上齐楚的背,左忽然扯住了我,我回头,看他一脸犹豫。

怎么了左?如果有一天,教主当了金国皇帝来娶你,你会嫁给他吗?……我听着怎么这么像如果有一天孙悟空踏着五彩云来娶紫霞仙子的桥段阿?脑子转了转,感觉有点回不过神,我只好愣愣的说:不清楚耶,应该不会吧,嫁给皇帝有什么好?说完那一刻,我忽然发现左的表情也可以是这么温柔的。

齐楚没有更多时间让我和左好好再见,他背着我跑了两步,忽然飞了起来。

……谁做过敞蓬飞机?我做过了,那滋味……颠死俺咧。

大概底下的士兵没人想到流民中会有武林高手帮忙的,只好调了几个在下面边追边骂,齐楚从容的在树与树之间跳跃,我们很快就过了这个关口,齐楚说,不远就有一个驿站,但是一般官兵是不愿意追那么远的,我们可以休息一下。

终于回国了……我头靠在齐楚背上,大叹了一口气。

明绮,这一路还是会有不少人盘查的,所以我们现在起还是扮作兄妹好了。

齐楚好像有点累,声音中略带气喘。

呜,明白了,你叫我小明好了。

什么小明,叫绮儿!多好听啊,你叫我齐哥哥。

随便啦呵呵。

郁闷,我起名字的烂本事终于被人发现了。

绮儿,到驿站了,进去休息下哦,我累死了。

哦。

齐楚点了两笼包子,我有点意犹未尽的回想刚才坐敞蓬飞机的感觉,仍然觉得身上有点飘飘然,神游天外,却不知危机临近。

好小子!果然在这!老子就琢磨着这混蛋背了个女人肯定跑步远,你看吧,听我的没错!大门口几个士兵冲进来,对着齐楚一顿痛骂。

我无力的看齐楚,眼神表达的意思是你不是说那些士兵不会追那么远吗?那这些生物是什么?齐楚无辜的看我,表示他也不知道。

快!把这个女人给我带回去!她已经不是延国人了!那个军爷又叫。

我立刻怕的低了头,齐楚眼见不妙,立刻赔笑道:军爷,你有所不知阿,我这妹妹本来不是泉城人,她脑子有毛病自己跑出去的,我朋友在城外见着她了才送回来的。

我……那军爷好奇的打量我,不屑道:你真当老子傻啊,这女娃在关外能说能笑的,哪来的头脑毛病?我头更低了,郁闷的无以复加。

齐楚大概也是情急想到的骚包理由,一时被噎住了没话说。

没办法了,为了不再回到延国,我一咬牙,拼了!我不顾齐楚紧张的眼神警告缓缓抬头,用婴儿般纯洁小鹿般天真的眼神和天使般圣洁的表情面对那个五大三粗野猪一样的军爷,然后如花般一笑,开心的拍着手道:姐姐你好漂亮哦!亲我一下好不好?绮绮最喜欢漂亮姐姐了!…… 全场静默。

当啷。

哐当……某些士兵武器掉落的声音。

那个被我叫做漂亮姐姐的军爷双眼暴突,嘴巴有流白沫的迹象。

齐楚脑子比较清醒,呆滞一阵后开始和我演对手戏。

只见他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抓住我的肩膀紧张的摇晃,边摇边叫:绮儿,你别又发病了!这个不是漂亮姐姐,这是军爷!我迷茫的看看齐楚,又看向军爷,暗地里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扑上去搂住那个军爷的腰狂嚎:姐姐!你别不要绮绮,绮绮以后一定乖乖的,再也不乱跑了,外面好荒凉!好多好坏的人哦,555555555555555555,姐姐最疼绮绮了……最后这一闹剧在众士兵丢盔弃甲仓皇逃窜后结束。

我觉得我对于美丑的无视能力已经达到了恐怖的程度…………转折×花中城我跟齐楚声明了好几次他没必要崇拜我,可貌似无数次的声明无法降低他对  头发这么短,脾气这么好又这么容易暴躁,动作这么像男人,可是做菜的时候细心的样子又这么像大家闺秀……啊啊啊!明绮,你太奇怪了!难怪左会喜欢你,我都忍不住了!我一听,手一抖,牛肉掉地上半块。

啊呀呀!这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别浪费了!齐楚耍宝似的跑过来,捡起牛肉抱在怀里埋怨的看我。

我只好仰天长叹:齐楚麻烦你出去好不好,你很烦耶!就让我看看你怎么做菜的嘛。

不,行!唉,你好凶哦。

回房间去!做好了会给你送上来,这是最后一块牛肉了,不会给你浪费的。

没错,齐楚唯一体现细心的地方就是随身带了一大块牛肉,以防路上只能吃到干菜馒头,而做牛肉的重任,就落到了我身上。

已经日渐靠近南京,牛肉也消耗的只剩一小块,不过拿来让我发挥还是绰绰有余的。

尖椒牛柳,黑胡椒牛排,红烧牛肉,葱油牛排,青椒牛末……我把我能想到的菜式全使了出来,虽然路上老是和齐楚发生一点小争执,可毕竟他冒了大风险把我带回来,总是要报答一下的。

端着刚做好的罗宋汤经过大堂,听到齐楚在叫我。

明绮!这边这边!我们这儿吃。

我迟疑的走到他身边,放下碗道:这儿吃,安全吗?没问题没问题。

这边已经开始大快朵颐了,啊!太好吃了!明绮,你太厉害了!呵呵。

我看他满脸的汤汁就没了食欲,只好打量四周。

仅一眼,我就看到了故人。

心下稍微有点矛盾,不知道要不要上前打招呼,不过本来我不就打算回去的吗?小小郁闷了一下,在齐楚惊讶的目光中,我站起身,走向靠窗的那一桌。

天气不错啊,岳仁!我笑的坦坦荡荡,可是被打招呼的就没那么好了。

岳仁依旧穿着白色的书生袍,头发简单的束着,只是本来有点圆的娃娃脸消瘦了很多,似乎有点憔悴,他本来无神的大眼睛看到我的瞬间就亮了,但又仿佛不相信似的擦擦眼睛再看我。

……明绮,你真的是明绮?我没看错是吧!我右手握拳拍拍左胸,笑的阳光灿烂:如假包换!我胡汉三回来啦,哇哈哈哈哈哈……额!接下去的笑声被蒙在岳仁的怀中,他冲上来紧紧的抱着我,身体颤抖。

我还以为……岳婶说你肯定会回去的,但是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明绮,别跑了,我不为难你。

不为难我?那现在在干嘛?眼见已经靠近南京,路人暴多,客栈里人满为患,又是在吃中饭的时候,我这么被抱着被表白……我的清白我的名声我的贞操!明绮,他是谁,要不要帮你一下?齐楚突然出现在我们身边,用很纯真的眼神看着我努力从岳仁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该死,这家伙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我一阵气急,真想把齐楚这混蛋暴打一顿,看我这么扭啊扭的挣脱还要问需不需要帮忙?你眉毛下面俩窟窿用来出气的啊?快点帮帮我我喘不过气来了!没等齐楚帮忙,岳仁很有自知之明的放开了我,他上上下下打量着我,问:明绮,这么长时间你都上哪去了?听说你在南京开了一家花中城酒楼,我着岳婶去打听了,她汇报说店倒全是你的风格,火也很红火,但是菜式却全不一样,也不见你的人,全是一个叫齐洛恒的人在主持,而那人又口口声声说你是掌柜,还有……岳仁顿了顿,疑惑的看我说:你只有一千两,怎么会弄的到南京城中心最繁华的地块的?听说还是最好最大的一块地,岳婶都说想不通。

……我也想不通。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天方夜谭?一千零一夜?太扯了吧。

我那一千两不是被云启殿那个混蛋报销了吗?我这么长时间不是一直都在金国那鬼地方瞎混吗?什么花中城啊,什么南京最好的菜式啊……上帝保佑我!等等等等,让我想想。

首先从店名想起,那的确是我想开的酒楼的名字,那是我那个世界杭州的名店之一,知道的人有云启殿,小楼,左,虎言……我在金国闲聊的时候说过。

那么再从店的地块想起,如果真是这么个好地方,那么地价肯定高~到我想不到的高度,能付得起钱的人又有理由付钱的人……OK,我知道是谁了,云启殿,你终于知道回报了。

但是,我怎么和岳仁说?我看向齐楚,打死我都不相信这个不顾我反对执意要带我到南京的混蛋会什么都不知道。

果然,他拼命抛媚眼的样子表示他知道什么但是不知道怎么告诉我。

岳仁,你不用觉得奇怪,我在来南京的路上遇到许多很好的朋友,他们和我一样想开店,所以我们合伙了。

我非常平静的睁眼说瞎话。

岳仁正在和齐楚对看,听了我的话后半信半疑,但是也不敢表示不相信。

那,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应该看着店吗?天知道我多想到处玩玩,我的朋友都很好,我很相信他们。

再说那店是不是我的都很难说,我干嘛要看着。

那他是谁?岳仁的矛头经过N次拐弯抹角终于指向了齐楚。

一路上我和齐楚都是兄妹相称,但是在岳仁面前不行,岳仁是知道我的底细的,眼见齐楚自然而然的要开口,我冷汗爆出情急之下指着岳仁桌旁的一个女子道:那她是谁?本来我没打算针对这个女孩子,岳仁出门带个女仆也是正常的,虽然这个女仆漂亮的不正常,可是这一无意的问题却让场面气温下降N度。

岳仁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在说什么,那个女子倒是大大方方的站起来行了个礼道:明小姐好,小女子秋清,是岳大人的小妾。

那声音温婉轻柔,让听的人无比受用,可是起内容却让我呆住了。

小……什么?我怀疑我出现了幻听,短短两个月,岳仁就发春了?他才和我差不多大啊!请各位想象一下本来同坐一个教室的高中同学,哥们一样的同学,忽然有一天告诉你他结婚了,还娶了个小妾?这么说还要有个大老婆……这感觉……我百感交集……见我呆呆的没作声,那个女子微微一笑又道:其实秋清还要称您一声姐姐呢,以后我们同侍一夫,还要姐姐多担待。

我转头看一旁的岳仁,见他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眼里的温柔可以溢出来,想到刚才这个有妇之夫居然还这么抱过我,我感到一阵恶心,恍惚中听他似乎在说:我和秋清说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她说她愿意以你为大,只要能伺候我们就心满意足,所以我只好答应了……明绮,你不怪我吧,她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心里面,一阵悲凉。

我没打算嫁给岳仁,虽然在金国受那帮婢女太子的气的时候曾经想过回杭州让岳仁好好安慰安慰,有一度觉得与其这样受苦受难不如嫁给岳仁当个县太爷夫人也不错,更何况他前途无量。

而我也一度觉得岳仁是我用新思想改造过的好男人,他不会不明白我只求专一的心,可是现在,他用他活生生的小妾让我对他即使连一点幻想都没有了。

没有恋爱过何来失恋,我虽然不爽但是依然是那个无敌的明绮!心里稍微掂了掂分量,我微笑着走上前,在齐楚惊讶的目光中搂住了岳仁的手臂道:好感动哦,你还想着我。

明……明绮。

岳仁的惊喜一闪而逝,可是很快就高兴不起来了,我偷笑,他了解我的,等我真的生气的时候表现往往和真正情绪反一反,此刻的他大概摸不出我到底真的开心还是假的开心。

我继续即兴表演,学以前小可爱同学的样子把头凑在岳仁的胸前蹭啊蹭,嗲嗲的说:可是岳仁,绮绮现在不喜欢你了,绮绮移情别恋了。

明绮……岳仁的声音开始发虚。

绮绮遇到好多比岳仁优秀的人哦,一开始绮绮怎么看都觉得那些人比不上岳仁。

(完全是假的,我一看云启殿就知道这个人比岳仁棒多了。

)明绮,别这样。

岳仁开始展现我不喜欢的一面,他的懦弱,他一遭打击声音就会带的哭腔。

你知道吗,他们对我都很好,虽然不说出来,但是绮绮感觉的到,但是绮绮都拒绝了,那是因为绮绮知道在杭州还有一个岳仁等着我。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编故事,似乎有那么点半真半假,反正齐楚不知道我在金国的事情,我自己也是不清不楚,但是从左的表现看我这样说至少不会因为齐楚穿帮。

岳仁已经不说什么了,他另外一只手死死的搂住我。

但是岳仁你的表现太让我失望了!我的声音陡然拔高,用所有的力气推开岳仁,他踉跄几步,靠在桌子旁,无助而绝望的看我。

我一改刚才的可爱语气,用一贯骂人的姿态,冷冷的看着岳仁镇静的说出极度打击人的话:你居然天真的以为我爱你爱到非你不可了,你以为你老几?你娶了老婆就不应该再妄想着娶我,你是让我扮演第三者还是大宅门的恶婆娘?我不是白痴不是嫁不出去,不需要你好心帮助我,天下好男人多的是随便拎一个出来都比你好千百倍,这不是秋清的错这全部都怪你,我劝你娶了老婆就他妈的给我一心一意,你在你老婆面前抱别的女人你算什么东西?听着岳仁,老子鄙视你!骂完我转身,又觉得不解气回头双手大拇指朝下朝岳仁做了几下现代人都能理解的手势,然后背过身,又中指竖起朝他狠狠的比划了下,拉着目瞪口呆的齐楚离开。

我不会和岳仁断交,这个时代就是如此我无法改变一切,或许以后我认识的男人里会有许多都这样,我不能一个一个骂过来,我也无法反对这样。

这个时代中就连女子都同意这样,我同情秋清可怜秋清,为了心爱的男人不惜同意作小同意共事一夫,我不能赞同但是可以理解。

在我看来这里的人都不可理喻都被洗了脑,但是在别人看来我如何不是一个怪胎?我想我做人还是低调一点好,这个世界不喜欢太突出的女性,我就算没打算特意去接触爱情去找老公。

可不代表我会愿意做一个女权激进派。

废话太多,镜头转回到路上。

心情是复杂地,路是坎坷的,注意,我说的路是我现在在走的官道,不是什么抽象派野兽派的比喻。

齐楚一直小心翼翼的对我马首是瞻的态度,我明白他那是担心被波及,却不知道他心里完全是在分析他自己作为我移情别恋对象的几率是多少。

当然那是我后来知道的。

齐楚,店的事情跟我说一下吧。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我拉开车帘好奇的问正在驾车的齐楚。

其实也没什么的,齐洛恒是我二哥,和我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身体不是很好,但是很聪明很有经商头脑,可惜父亲并不看中他而是想把家产交给我们的大哥……等等等等,我问你的是花中城酒楼,不是你哥哥,你不用因为岳仁的事情以为我现在急需男人安慰,我没喜欢过岳仁只是把他当哥们而已。

我着急打断齐楚貌似要把他家族的事情全盘供出的样子。

开玩笑,我又不是八卦女,这样的故事我在电视剧里就看了发腻了,不需要齐大哥再讲一遍。

齐楚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我没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说一下有利于介绍前因后果。

哦那你慢慢说,我听这。

我靠在了门框上。

我大哥也是很有能力的,待我们兄弟也很好,就是他督促我从小习武保护二哥的,对于父亲的决定他也没办法,但是只有我知道二哥多希望干一番事业证明自己,他一直被当成我们齐家的至宝被保护者,父亲母亲什么都不让他干。

我总是看他很失落的望着外面,他表面什么都不在乎,可是心里面……就在一个多月前,也就是明绮你在金国的时候,忽然有一个神秘人找上二哥,给了他一个包裹,从那以后二哥就一直精神奕奕,偷偷的忙里忙外,然后花中城就一点征兆都没有的在南京商业中心这么建立起来了,各种各样奇怪的经营方式席卷了京城,神秘之极却不得不让人佩服那经营手段,让我大哥和父亲头痛了好一阵子。

我有一次去看二哥发现他在和一个陌生人说这什么,字句间平凡出现花中城这几个字,我连问带逼才知道原来二哥就是那个神秘幕后老板,可是二哥说不是,他只是个帮忙经营的掌柜,真正的老板是杭州知味观的创办者明绮,那些经营手段也是完全模仿你的,店名也是你起的,从那以后我就成了给二哥跑腿的了,前几天二哥很慎重的叫我办一件重要的事,你应该猜到了,就是接你,我们的大老板回来啊。

我几乎有点在世为人的感觉了,这个世界真的奇妙啊,平白无故的,就成了南京城最炙手可热的饭店的大老板,而且最累的那一环我几乎是在好不知情的情况下度过的,我简直就是……我想高举火炬大吼一声:哈里路牙!那开店的钱,那块地……那可是真正的巨款啊!二哥说那是金国人赔给你的,你拿了那钱多半也是用来开店,不如就直接买地开店了。

那怎么会是你们齐家,我是说,这么多人,怎么会找到你们齐家的二少爷来开店呢?以前齐家和金国是有很密切的贸易往来的,特别是尘萧门许多兵器用品都是我们齐家供货,有时候二哥也帮忙洽谈,大概就是那时候神秘人那边注意到二哥不得志的吧。

你们就不怕被利用?呵呵,就算被利用,也是圆了二哥的心愿,我们也相信懒散贪玩的明小姐不会过河拆桥的。

……什么叫懒散贪玩,我是那样的人吗?那个神秘人说他们主子长期观察你的结论就是你懒散贪玩会做菜但是很笨,某些方面极度迟钝。

说完齐楚朝我暧昧的挤挤眼。

……我明白了你不要再暗示了我已经快被感情的事情逼疯了!看着近在眼前的南京城北城门,我有种下载了新网游准备喜新厌旧开始新一轮征途的感觉。

……发光发热南京城一如既往的热闹,仿佛黄河岸边的战争没有发生过。

又似乎只有我知道那儿曾经发生过一场让延国彻底投降的屠杀。

我肚子里没多少诗词,但是此刻仍然想高歌: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唉,连爱国情操低下的我都这么伤感了,可见这个延国败到什么地步了。

看来我的全球同步发展大计要尽快实施了,否则哪天延国被占了我还要到别的国家再就业。

齐楚带着我直奔南京市中心的花中城,眼见人越来越多,坐马车还不如走路快,我便让齐楚在路口找人寄放了车子,下车走路。

市中心,这片曾经让我流口水的土地啊,你终于有一块是我的了。

花中城前人山人海,似乎在搞什么活动,我挤过去,以老板的身份打量着我的店。

不错,A等,装修的人够有品位!所谓花中城,却并没有用艳俗的花摆的满楼都是,而是大量的采用木雕屏风,雕刻着精美花朵(不好意思我不会认花,现代孩子大概顶多会认个玫瑰啊,百合啊,康乃馨,菊花,荷花什么的……)美丽高雅且数目众多的屏风在大堂错落有致的摆放,无形中隔出一块块就餐地,方便人走路,也同时防止了送菜上的不便,使得酒楼的大堂也和有了雅座似的高级和舒适。

哦!是谁?是谁如此让我心动?居然不靠穿越就设计出了我那个世界花中城的风味?哦!圣母玛丽亚!这个世界还有救!看我一副激动的样子,齐楚便得意的没了东南西北:怎么样,我二哥的品位不错吧。

你二哥装修的?跟我猜的一样。

那当然。

你帮忙了吗?我斜眼撇他。

那个……当时他装修的时候我又不知道。

齐楚满脸不好意思。

那你得意什么?我鄙夷的看他一眼,走进店中。

这时一个小二迎面走来点头哈腰道:这位姑娘对不起了,本店以满,您能过阵再来吗?有这种事情吗?老板进店被职员轰出去?我一脸菜色,朝身后的齐楚努努嘴。

小二倒也机灵,立马明白了,神情稍显严肃,鞠了下躬道:明大老板是吧?这边请。

怎么搞得跟地下组织接头似的?小二领我们到了花中城的后面,哇!不得了,后面还有个大花园啊!花园里面绿树成荫,苍翠绿影中隐隐约约有很多的小阁楼,其中有许多小阁楼里传出许多欢笑声和琴声。

哇!把花港观鱼的招牌小楼都学来了?这个齐二少爷不会也穿来的吧。

我一路走一路赞叹,一直到花园深处,一座稍微大一点的三层小楼出现在眼前。

这儿是几位管事的办事的地方,明老板请,齐二老板一般都会在三楼尽头的房里办公,小的不好没了规矩,就不陪二位了。

小二又点头哈腰了几下,转身走了。

我耸耸肩,也忘了道谢,和齐楚一块上了楼。

其实我早就N次的想象过那个齐二公子的模样。

真是……十万八千里啊……原谅我看过红楼梦思想被误导了。

谁说多病的人都纤若扶柳的?那么这个从三楼尽头的房间里面就这么BIU~一声跃到我们面前的是谁?我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这个翩翩佳公子,一声齐……就这么噎在喉头,心里盘算着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传说中的齐二公子。

二哥。

齐楚老老实实的声音打消了我的疑虑,我更加惊疑不定,哇靠!这是传说中的延国林妹妹吗?齐……我正准备点头问好。

面前的少爷倒是先开口了。

明绮明小姐是吗?久仰久仰。

他一脸高傲,没看出哪里久仰我。

我不爽的看齐楚,一路听他讲他二哥是个很有风度很有气质的人,怎么到了面前,气质是有,长相也很好,清俊秀气长身而立,就是这个风度……撇嘴,还好齐二公子有风度这个概念没有在脑子里面根深蒂固,否则咋一碰见他那高傲的样子还不让人疯掉?当下我也没了好脸色,淡淡的说:正是我,齐洛恒齐二公子是吧,这阵子麻烦你了。

他一双漆黑的眼珠子打量我半晌,嘴角弯起一个貌似冷笑的弧度,道:不麻烦,应该的,只是以后要明小姐麻烦了。

其实看到花中城我就打定注意,别说当老板,就是让我在这当厨师我也愿意,更何况我在这儿的地位不会低的,麻烦点我也心甘情愿。

心想着不久后自己就会手执花中城大权,心情当然好了不少,我对上他的眼睛笑道:其实以后还是要多麻烦齐二公子,小女子平民一个,不懂多少经营之道,还是厨房更适合我。

哪里,这店里也有我的一片心血。

他的声音依然不冷不热,可是我已经不大想说下去了,对一个完全表现的不想和你说话的人聊天并不是个好感受,而我的心里也有一点慌,毕竟我没有成年,也没有受过什么大风大浪,现在竟完全不知道要干些什么。

那……我们现在……我迟缓了语调示意下一步应该干什么。

时候不早了,我来介绍一下现在花中城的概况就去用餐吧。

齐洛恒彬彬有礼的侧身,我丝毫感觉不到他的动作里应有的尊重。

怎么回事?我给他的印象就这么差?小小郁闷了下,我扯扯齐楚,不满的瞪他,齐楚回给我一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其实我并不想被事务缠身,如果齐洛恒真如齐楚所说犯贱想干活的话,我完全可以让他当大老板,反正我为这家店献出的只有一千两,也没有在这店上花过心血,我最好的打算就是,烧烧菜,出出点子,赚赚分红……这店嘛,谁爱要谁拿去。

我顶着齐洛恒淡淡的冷笑说完我的想法后,齐洛恒什么也没讲,就这么看着我,过了会问:那你算什么呢?这个……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吗?明小姐,我从来没想过要夺你的店,我只是希望你能对你自己的店负责……我听说你在杭州的时候就因为一点小事情弃店不顾,这让我很不满,你在知味观和湖畔居上下了心血的不是吗?这么轻易的就离开,莫非在你眼里开店都那么容易?齐洛恒淡淡的声音中有着不容置疑的谴责,竟然让我有种被以前的语文老师训斥的感觉。

那时候我还小,由于一次搞卫生的时候无意中传播了三叶草酸酸的可以吃这一信条,班里,甚至年纪里的同学都奉若神明,一时间教室里,楼道里到处都能看到抓着一把三叶草狂啃的人。

不出意料,我被当时是我们班主任的语文老师请进了办公室,她,这个更年期女人,骂人不带脏字和我聊了一节课……当时我居然哭了?!现在我不会哭了。

杭州开店用的不是我的钱,我虽然在上面花了心血可实际上并不是我的店,而且,我也预先收入了一千两薪水不是吗?再加上有岳仁这么一号人……我对那并没什么眷恋的。

心里这么想着脸上自然没有表现出被训时应有的愧疚,在齐洛恒眼里看来我没救了。

罢了,既然明小姐和齐某想法不一样,那么齐某只好告辞,万望明小姐对花中城好好负责。

齐洛恒一副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样子,潇洒的抱拳做了告辞的手势,转身要走。

我瞠目,哇靠!什么叫不负责任我算是明白了,还说我不负责任,你他妈走的比我还潇洒!我走前好歹还交代了怎么分钱呢!你丫的就跟我说了下花中城概况就走了?钱呢!干活的谁呢?!等等等等!你什么都不交代我无所谓,可是你这么好一个高智商劳工我可舍不得啊。

齐洛恒果然立马刹车转身故作清高的看我,切,伪君子,天知道你多想为花中城鞠躬尽瘁,不就是给我个下马威吗?我怕了你了!齐公子话不能这么讲,我不是不负责任,而是当时情况特殊……那个,什么情况你不用了解,你只要相信我对那两店的感情绝对真挚就行了,只是,我要来这儿发展不是?我不得不离开啊……我顿了顿,看齐洛恒脸色缓和了点,只好继续搜肠刮肚。

现在这花中城也建立起来了,可是它的诞生过程的出力者是你,对他的了解程度和感情你肯定比我深,而我,呵呵,脑子不够用,对开店的兴趣也没那么大,只是希望能够轻松点随兴点过日子,嗯,你,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我抬头和他对视,双眼充满希翼的看他,装出满心希望他理解的样子来。

他果然一副了然又欣慰的表情,终于露出了比较友好的微笑道:既然明小姐这么说,齐某自然会为这花中城尽心竭力。

那么我说的想要的生活……我假装吞吞吐吐。

齐洛恒笑:听闻明小姐厨艺无双名扬国外,这花中城的菜式也因为明小姐不在而不伦不类的,明小姐愿意亲自下厨,齐某不胜感激。

……貌似他是老板我是下属了……我果然不适合争权夺位。

郁闷只是个小情绪,对我来说就如过眼云烟。

很快我适应了在花中城内的生活。

我可真是热爱工作啊,以公司为家。

怎么说?我本来以为偌大一个京城,偌富一个花中城肯定会给我购置好了小院。

谁知道比乌龟还龟毛的齐洛恒竟然奸笑着把我带到了办公楼三楼的另一个尽头。

一个雅致空旷的房间。

用他的话说是正宗的闺房,按照他们齐家小姐的标准装修的。

在我眼里那是正宗的牢房。

床,圆桌,梳妆台,凳子,小柜子……五个家具。

我比春节联欢晚会里面实话实说节目中赵本山扮演的大叔还穷!他家起码还有一个手电筒当家用电器呢!这时代没有家用电器好歹给我弄个字画什么的装装雅吧。

没有传说中的青花瓷瓶,没有所谓的二尺屏风……闺房都这样?我迟疑的看齐楚,眼里都是问号。

他满脸迷茫,齐二少爷似笑非笑。

欺负我没见识是不是?……事实上我却是没见识过闺房。

在杭州大家都以我为尊,我的房间爱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

唉,算了,反正我不是淑女,我认命的住了进去。

紧接着,我就开始着手让花中城彻底融入我的风格。

首先是菜单,本来的菜单设计的不错,可是在我看来还是太过简陋,两张比较硬的淡红色卡纸中间夹了几张写满了菜的纸头……这比我们那的笔记本还恶心。

我的建议是采用薄木板,不要去掉木板上的纹路,木板四周采用和花中城的屏风相呼应的雕花作为装饰,而用来写菜式的纸头则是用那本来用来做封面的卡纸,颜色是带了点褐色的白。

而菜单内容则从简单的菜式和价格增加到一些人性化内容,比如,有些人吃一些菜会过敏,我列举了一些比较普遍的让人过敏食材,让齐洛恒在有这些食材的菜名旁边注明,以免别人误吃。

另外比较重要的就是经营。

齐洛恒很有经营头脑,不仅很完美的复制了我在杭州的经营方式,还自己稍微根据京城的现状做了相应的改动,吸引了很大一群贵族前来。

(杭州贵族少,我没对他们动过什么脑筋,快要动脑筋的时候却被岳仁吓跑了,>-<|||)可是,他毕竟生在一个封建时代,思维上许多地方还是有局限性。

比如说迎宾小姐,比如说女服务生……这怎么可以?且不说没了礼仪风化,就是上哪找那么多愿意干的女孩子也是问题啊!你看吧老古董的本性是深埋在骨子里的,所以我说古代开店哪那么容易,你自己想出来别人还不愿意干呢!女孩子有的是,你以为所有女人都跟你们齐家那些姐姐妹妹一样在这种经典的闺房里面吃了睡睡了吃这么悠闲啊?多少女孩子在死和卖身之间徘徊?多少风华不再妓女在从良无力和走投无路之间陷入绝望?我严肃的看着齐洛恒和众管事有些无措的脸,继续讲道,而我,没让她们卖身,没让他们终身为奴为婢,我给她们工作的地方,只要她们有能力就能和我签约,三年五年十年不等,毁约就赔钱给我,不毁约好好干的我就每月给她们薪水,干得好的我就给她们奖金,人人平等,不需要担心看人脸色,做不下去就走,很正常不是吗?何来有伤风化礼教?可是女子抛头露面……账房的管事朱老先生还想挣扎。

如果你是那些穷苦无依的农家女,眼前你有四条路,一,死;二,当妓女;三,卖身为奴,运气好的嫁给某个老爷少爷,运气不好干一辈子活,更别论有没有好人家愿意买你;四,到花中城当服务生,不卖身不卖笑,每月有让人满意的酬劳拿,受了欺负可以找我出头,说不定可以遇到个心上人结成一段良缘,你说,你选什么。

我从来不知道我可以这么条理清晰的和人辩论,真有种孔明舌战群儒的感觉,好刺激,禁不住越说越顺。

但是,一个女孩子家抛头露面过了,还有谁愿意娶?朱老先生仍然不服输,眼见其他人已经默认了,他依然垂死挣扎。

唉,可是他这么一说,不是戳到我的痛处了吗?朱老先生,您的意思是我嫁不出去了?我满脸委屈。

朱老先生眼睛一瞪,拍了拍脑袋笑道:哎哟,老夫忘了明老板是女子啦。

顿时满堂哄笑,就连平时假正经的齐洛恒也捂着肚子抽筋。

我愣愣的看着身上墨绿色绣花女装,我都这么女性化装扮了,怎么还没人把我当女的啊?就这么着,女服务生的制度就定下了,小二不是不要,端盘子等体力活都归他们干,看众高层一脸郁闷的领命而去,我窝在椅子上得意的笑,谁叫你们找了个女权主义者现代女生当老板呢?以后有的是男生吃苦的时候!把重女轻男贯彻到底!致力为女性造福!花中城正主是个女孩子的炸弹余波还没消散,花中城招收女服务生的消息又嗖~的炸了下来,一时间,南京城人人都在讨论这些事。

招聘书一开始放出,还没多少女孩子敢来,只来了几个走投无路的妓女和一两个孤女,照她们的理解看我似乎是人贩子,专买女孩子干活的,气得我抓来宣传部小赵骂了顿。

你丫把招聘书写成什么样了?人人都把我当变相的人贩子!你故意的?我看过那张招聘书后火冒三丈,那上面倒是写了招侍女,不买断终身,来去自由。

可是,让我郁闷的是几年前有新开的某妓院写的招聘书也是这么个内容,倒搞的外边的人以为我开的是附带肉体服务的新式餐馆。

我的脑子立马蹦出了现代的娱乐城,三陪小姐,卡拉ok,香槟……拼命摇头,那场面不仅让我郁闷,更让我伤感!你出去!招聘书我来写!晚上来拿!对于这个毁我名声的人我一点好气也没有,小赵自知理亏,慢慢的退了出去。

于是,新的招聘书滚烫出炉。

我用了现代最俗也是在这个时代最新的招聘写法:亲爱的女孩子们:想享受美好的青春吗?想见识多彩的人文生活吗?想看到更多吗?当你不愿意只是在家中看着兄弟出外遨游,而独自一人浪费青春。

当你觉得无路可走,前途灰暗却不愿离开人世。

当你风化不再却依然充满生活的朝气和活力,而又无处可施的时候。

欢迎来到花中城工作!我们不会让你将全部献给我们,只需要你灿烂的微笑和青春的活力。

我们不会让你受到任何社会的不公待遇,只需要你有着向上的精神和生活的勇气。

请相信我们,我们会保护着你们直到你们离开花中城。

欲了解详情,请来花中城后门找人事部。

延国明起六年3月7日呵呵,好有趣的店,不愧是人文荟萃的延国,什么人都有啊。

一个青衣男子听了属下自人山人海的公告栏那挤回来的复述,微笑着看向远处华丽的酒楼,扇子一拍道,走,我们去见识见识!是,少爷。

……极品美男见过极品帅哥的举手!NO~NO~NO~我说的是亲眼见过的! 不是JJ上听人描述的,那是YY!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在这个时代就没见过几个帅哥,真正帅的只有云启殿和左。

其他的什么岳仁,齐楚是可爱型的,都是娃娃脸,顶多是中上,比我们平常学校里看到的歪瓜劣枣好一点。

齐洛恒么顶多是长得干净成熟,有个那么点强受的味道,时常挂嘴边的冷笑和假正经的嘴脸让他有点酷酷的冷冷的像冰山美人。

小楼别说了,各位读者亲亲都说他是女的,他也的确是体现了女性美,我不好说什么。

再来个虎言或者豆苗福满的……详情参照路人甲,古代的帅哥还是很少的。

可是今天,就是今天!就在今天!TODAY!TODAY!偶看到真正滴极品帅哥了!(一激动忘记掉普通话了>-<||)泣血!狂哭!我终于熬到今天了!没白吃苦!此帅哥的到来仿佛是一个反射着阳光的璀璨钻石,几百K的那种,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却让人都不敢直视。

白衫蓝外套的他飘飘然站在门口,墨色的长发中竟然有隐隐的蓝色,一双有神的眸子居然是湛蓝的,他手里拿着一把乌木折扇,从容微笑着环顾了一下突然安静的四周,然后大步上了楼,直接坐在了二楼床边的雅座上。

他身后的几个貌似随从的家伙很习惯被他们主子的光芒掩盖,乘整个楼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一个人身上的时候,要了位子点了菜,甚至还有两个上楼擦了那个雅座的桌椅。

紧接着,更劲爆的出现了,他们来的那辆马车上,下来了两个艳丽妖娆的美女,一个柔媚一个柔美,她们整了下一看就知道很高级的衣服,然后追上去一边一个,贴住了那个极品帅哥。

一下子,那个极品帅哥的光辉万丈的形象就一落千丈了,什么嘛,知道你是纨绔子弟,不知道你这么纨绔,没意思,连花痴都没想到要发。

虽然说我本来就不是花痴,可是爱美之心还是有的。

新鲜劲过去了,我在跃跃欲试的6个女服务生先头部队里面挑出相琴和悯心两个刚才就业考试中受评价比较好的女孩,让她们按照我编的教材里面写的步骤去伺候那极品帅哥一桌人。

招聘书贴出去四天,只来了8个,挑了六个,培训了一两天,刚才统一考试过,让被服侍的客人来评价好坏,效果似乎不错,但是人还是少了点,而且那几个前任妓女还好,两个小孤女明显放不开,听她们说话都是抖出来的,我真担心哪天让她们去招待两个虎背熊腰的江湖汉子会不会让她们吓到脑溢血。

正坐在一楼柜台旁边的隔间里面思索着怎么给那两孩子壮胆,楼上突然一阵喧闹,我几乎用脚趾头就判断出绝对是那一桌人出了事。

齐洛恒出去商谈食材进货问题,说不定还会应我的要求顺带去拜访城南有名的馒头店,一时半会是回不来了,没办法,我只好收起掌上电脑冲了上去。

楼梯上遇着正要跑来找我的悯心,见她一脸复杂。

怎么了?我看不出她的脸色上是表现出被欺负还是出了岔子,只好单刀直入的问。

悯心说实在的也只是二十五六的姑娘,只是从良从错了人被婆家赶出来无处可去,可见也是个眼光不高的人,比起自己赎自己的相琴来稍显稚嫩,此刻的她涨红了脸,憋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说,居然哭了出来。

没事没事,有我呢,说吧,怎么回事?我个子算高的,刚好让她靠着我的肩膀,搂着她轻轻拍着。

她一边抽噎一边断断续续的,倒让我知道了怎么回事。

……我倒宁愿我什么都不知道!这算什么啊!本来招收女服务生,高层的人担心的是有人不怀好意来花中城调戏女生,毁了清白人家女孩的名声。

可谁料得到,这回女服务生制度刚实行,出的事居然是女服务生调戏人家美男?!怪就怪相琴太有职业操守,自己是妓女的想法根深蒂固,本来受了饭馆气氛的陶冶倒还好,结果现在一看到那个绝对有钱的,又被类似于老鸨的我指定去伺候,脑子居然一道弯到底,真的去按习惯去伺候了!不用悯心描述我就知道当时的场面了,肯定是电视剧里的三陪女做派,就差站街女的一句:先森,来嘛~五块钱一晚丧!我苦都苦死了,这要我怎么办啊。

回去还要给那些高层管事嘲笑,尤其是齐洛恒,绝对被他骂死!听了悯心的描述后,我奔上楼,不出意料的看到相琴跪在地上低头抽泣,她的四周,四个黑衣侍卫站在那里用刀剑指着她虎视眈眈,而相琴跪的对象,和两个妖艳美女则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吃吃喝喝说说笑笑,时不时的两个美女还指一下相琴。

正要走上前我却又犹豫了,我该怎么说,是谁的错?如果是我对于职业的介绍错误,让她们误认为她们就是三陪女,那么就是我的错,我要向职员和顾客两边谢罪。

如果说我对职业的介绍没有错误,要她们做的仅仅是酒壶没酒了去添,客人来了在点菜的时候先给倒杯茶,小二端菜来的时候上下菜,就如现代女服务生要做的那样,那么错就是错在相琴不知好歹鬼迷心窍,居然勾引客人,无礼冒犯实该严惩。

可是,我自认为介绍没错而且反复强调不用卖身献媚,那么就应该是错在相琴,但我应该怎么罚呢?轻了客人不满意,重了又怕职员害怕……唉!先道歉了再说。

我缓步上前,几个侍卫刀一样的眼光立马射向我……他们手中的刀也确实朝向我了,我有点胆怯的一顿,心想我的地盘你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只好陪着笑硬着头皮继续走了两步,看距离差不多了,微微行了个礼道:在下明绮,是花中城的掌柜,鄙店的职员不识好歹冒犯了大人,万望大人海涵。

这句话我可是向齐洛恒专门请教过的道歉用语,他说除了开头这句话是形式上要说的,其他的就要靠自己随机应变了。

看那个极品美男嘴角勾起的奸笑,我心里哀叹不知道我随机能不能应变的过来。

不知怎么,我一看这阵势就觉得这人是来找茬的,至于我哪里得罪过他……拜托我才来了几天好不好,哪那么容易隔空害人啊。

你们聘请女服务生倒没什么,可是聘请来了也不挑挑,选了这么个不长眼,在下就不敢苟同了,如果这个女人见男人就扑上来,你们花中城,倒真是遍地花朵了。

极品美男不愧为极品,声音都如醇酒一样让人陶醉,但是那内容就让我醉不下去了。

说得是说得是,在下没有教好,这丫头的观念还没摆正,大人见谅,到时候在下好好管管。

我不仅脸上堆笑,就差点头哈腰了。

你一个女孩子,居然自称在下,呵呵,好不知羞。

柔媚(PS:两女人依照风格不同,分别暂时成为柔媚,和柔美)女郎蛇一样的盘在极品美男身上,娇笑着说。

我心里奇怪这极品美男怀里抱了两个比自己难看的女人会是什么感觉,脸上丝毫不敢懈怠,那么应该怎么自称?你真不知道?不知道。

呵呵,孟郎,这小妹妹好有趣哦,干脆,你要了来,陪陪我们姐妹俩?柔美女郎转头不理我,居然和那极品美男瞎扯起来。

我全身可疑的一抽,靠!事情已经朝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了,这三个狗男女的形象已经向恶心的方向发展了。

梦郎?脑中忽然闪过虚竹和西夏公主莫明其妙的洞房之夜,又把电视剧里虚竹那有点傻的形象和眼前的极品美男一对照,我竟然有种翻白眼翻到死的冲动。

更让我郁闷的是,这帮二百五把这儿当妓院啊?就算把这当妓院,有嫖客的情人要嫖客把老鸨勾了来作陪的吗?世态炎凉啊!呵呵……呵呵……姑娘开玩笑吧,我是正经生意人,别开我的玩笑啊。

我的笑容已经完全是靠面部抽筋来完成的了,你让一个想哭的人笑出来试试!明姑娘倒的确是有趣,这样吧,你陪我们聊一会,喝一杯,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极品美男(抱歉,我吃不消称他为梦郎,只好按照原来的叫)轻描淡写的带过那个柔媚女子的不合理要求,看着我举杯邀请。

我睁大眼睛,这么简单?那好办!抱着赶快完事的念头,我让相琴道了歉下楼干活,赶快坐到他们对面,倒了杯酒道:我不会喝酒,只一天一杯的量,今天的一杯酒敬了三位,算是赔罪了。

也不等他们开口,我一仰头喝了下去。

在现代社会十八岁不准喝酒,可是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培养酒量,但是大多是陪爸爸妈妈喝啤酒,高粱很少接触,后来奶奶为了抑制姑夫喝酒,特地去借了缸子酿果酒,我偶尔帮帮手,渐渐也开始接触高粱了。

现在花中城酿的是我们明氏的果酒,我就算在高粱上造诣不高酒量不好,也不至于一杯灌倒,所以一杯以后,我的脑子还是清醒的。

清醒,所以郁闷,他们就不能收敛一点?那柔M两姐妹一左一右盘在极品美男身上,柔美还好,只是脸蛋不断的蹭着极品美男的肩脖,一脸陶醉,柔媚就比较猛了,众目睽睽之下,一只柔弱无骨的手就这么伸进极品美男的白衫之中乱摸,一脸挑逗诱惑。

极品美男头微微向后靠着,一副为所欲为的姿态,嘴角是淫荡的笑,可是眼神清明的看着我。

搞得我超级不自在,谁能在极品美男这么无情无欲的注视下坦然自若?到底要干什么啊这几个人!我快呕出来了知不知道?!等会我还要去烧菜呢!!!啊!苍天啊!大地啊!我看着满桌子自己开发的菜没半点食欲,好吧,你们不说我说!看各位都很开心,我还有点事,就不好意思打搅各位的兴致了,就先告退了,各位慢用。

我很公事公办的说完,缓缓起身行了个礼,转身欲走。

呵呵。

一声娇笑忽然传来,带着点诱惑的气喘调笑道,孟郎,你也真是的,人家小姑娘都嫉妒了呢,你怎么也不理她?我真要呕出来了。

假装没听到,我加快了脚步。

身后,传来低醇的轻笑声。

这帮三八二百五加三级到底来干什么的啊!********************************************88我们成亲吧极品美男走后,我脑中紧绷的弦终于松弛了。

我并没有惩罚相琴,怎么说呢,对于年龄比自己大的女子,我总是忍不住的有点畏惧,而当这个年龄比自己大的女子朝我跪下来声泪俱下的道歉时,我自然也没什么兴趣去想什么惩罚了,仅仅是再次召集所有女服务生强调了一下她们的职责。

然后,最恐怖的,齐洛恒回来了。

显然他已经得到了消息,径直走到我的闺房里瞪着我。

我喝茶,抓痒,练钢笔字,玩俄罗斯方块……私生活全部暴露给他了。

我嘘寒问暖,阿谀奉承,张牙舞爪,冷嘲热讽……能说的都说了。

他就是瞪着我,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神。

我手脚都凉了。

最后他终于开口了。

坐正。

那声音充满威严和不容置疑,我早就累得没力气反抗,乖乖照做,还好穿越前军训结束不久,我轻轻松松坐了个军姿。

满意的神色一闪而过,他翘起二郎腿道:不要板着脸。

……全天下有谁挺胸收腹并腿昂头抽筋似的坐着嘴角却挂着天真纯洁可爱美丽的微笑的?要多怪异有多怪异!我头皮发麻的看着齐洛恒终于摆出满意的笑容道:这样才像大家闺秀。

跌倒,喷血!大家闺秀真他妈不是人做的!敢情我被他老鸨一样调教半天就是为了感受大家闺秀的非人生活吗?不好意思!我立刻松弛了,软啪啪的靠在桌子上,我没打算做大家闺秀,你要怎么整我都行,大家闺秀我可当不来。

你说我整你?他皱眉,我干什么整你?我瞠目,我想出的女服务生制度出了岔子给花中城丢脸了啊。

哼!他冷笑,你自己都知道了还轮得到我整你?我没想到啊,可是,那些赎身的妓女的确可以用啊。

我没说不可以,除了那个相琴不识好歹出了事,其他几个女孩子的服务还是让很多客人夸赞的,因为她们的出现我们的生意好了很多,许多人都为了新鲜一下来这儿吃饭。

不能不说你的想法还是好的,况且,京城毕竟是人文荟萃之地,也不会有人弃那些青楼美貌女子不顾来这儿自败名誉的,所以……他顿了顿,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道,我也是支持你的,那些管事大概也是这么想才同意,否则早就闹翻天了。

那你还那么阴森森的看了我半天!我心里乐开花,可依然觉得委屈,拜托!刚才他再多瞪一会我就要心力衰竭吐血身亡了!阴森森?不要乱说,我那是在考虑!考虑什么?考虑你有没有利用价值。

利……我无力了,他怎么能把这么恶心的话说的这么直白且毫无愧疚的神色呢?!见我沮丧的趴在桌子上,一丝笑意从齐洛恒眼里闪过,他靠过来,盯着我很认真的问:如果现在有一个机会能够让你不受世俗压力坦然经营花中城,你愿不愿意抓住?真的?我眼睛亮了。

自从我花中城之主的身份被曝光后,社会的舆论纷至沓来,由于早就作好思想准备(或是脸皮比较厚),我的生活仍然和往常一样平静,可是心里又怎么会没有一点不舒服?如果真的有一个方法让我摆脱舆论,不仅我的生活会变好,说不定为其他有大志向的女孩子开拓了一条自立的道路。

这真是PERFECT!我眼睛闪着金光看向齐洛恒。

他笑得自在,道:方法就是,跟我成亲。

哈?我瞬间石化。

他赶忙解释:原因很简单,已婚女子抛头露面,做生意,没有人会认为不妥。

不妥。

很不妥。

相当不妥!好,主,意,啊!我怒极反笑,龇牙咧嘴的挤出四个字。

怎么了?他的脸上露出迷茫的神情。

你!滚出去!现在!NOW!快!我浑身发颤的站起来,手指着门口瞪着他大吼,气得口不择言,连英语都冒了出来。

齐洛恒显得意外而震惊,许是从来没有见过我发怒,对我颐气呵指惯的的他反而乖乖的退了出去。

见他自觉的关上门,我一阵虚脱跌坐在凳子上。

靠!这世道!已婚女子经商没有障碍我也知道,可是反个方向想,还不是因为靠了一个男人?因为有个男人的支持,因为已经没有贞操的烦恼,因为不用担心未来无人陪伴。

我不是激进的大女子主义,可以依靠男人的地方我会毫不犹豫,我当然想到过也许嫁个人经商会方便点。

可是我想的是为了幸福嫁人,不是为了经商去嫁人。

齐洛恒对我没有感情我是知道的,他顶多就是觉得世界上居然有我这样的女人很新鲜很有意思。

撑死了对我有那么一点点欣赏。

想出这个主意不是为了自己就肯定是因为同情。

……越想越郁闷,快晚饭了,我一点食欲也没有。

明小姐,齐掌柜请你一起去用晚饭。

门外传来伙计的声音。

没胃口!叫他去死!我狂吼,声震云霄。

最终我没吃晚饭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

醒来,齐楚的汤圆脸赫然出现在眼前!……我已经饿的没力气尖叫了,只是抬手给了他一个巴掌在抬脚冲他某不知名部位狠狠一下。

貌似我还是有力气的。

旁边哦哦哦哦哦……的尖叫证明我那两下还是很够滋味的。

你们姓齐的厉害啊,都给我滚远点!信不信我……齐洛恒你找死啊还敢进我的房间!我鄙视你!我感觉此刻如果我是猫,绝对毛都竖起来。

齐洛恒依然很傻冒的穿了白袍子,站在门口安静的看我砍杀他的弟弟,然后看齐楚快被我扔到楼下去的时候开口:齐楚你出去,我跟明绮有事情说。

倒霉的受气包齐楚揉揉这里揉揉那里哭丧着脸走到门口,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转身大叫:啊!二哥!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一大早拉我来了!原来是让我当绮儿的撒气包啊!你知道如果在我和你之间选她肯定选择打我的!转而作出很委屈的样子带着哭音道:55555555,二哥我讨厌你!我不理你了!然后泪奔…………这个活宝!我一开始还气得肠子打结,现在都不知道是哭是笑好了。

齐洛恒看安全警报取消,坦坦的走到桌边坐下道:我想我们间有点误会。

我们成亲,就只有四个字,有什么好误会出来的?我冷冷的没好气。

那么,我换个说法,明绮,你帮我个忙可以吗?这跟成亲有什么关系?帮你解除处男之身?那也别找我啊。

他额头一滴汗,明绮,就是男子也没人会这么……这么说的。

那你别跟我说话啊。

我摆出无赖样。

……好吧,其实是这样的,前两天我大哥成亲了,我的父亲随即就开始给我筹备亲事。

他顿了顿,看我竖起耳朵饶有兴致,苦着脸继续说道,给我找个大家闺秀还好,可是这门亲事,大家倒是大家的女子,只是这闺秀……呵呵……很丑很粗俗?我觉得我明白了,结合狗血剧的剧情。

他有点苦恼的搜刮形容词,也不是,长相还过得去,才学应该还好,就是这性格……出了名的心胸狭窄,你知道,我常被你派出去那个,出差,如果找了这么个老婆,我的下半辈子大概要和她面对面守下去了。

你说的是王员外家的那个小姐?我倒是听说过,别人说她无论男的女的一视同仁,我还以为她坚持人人平等,兴奋了半天,结果知道别人的意思是她无论男的女的都会管都会嫉妒。

立刻我就有了危机感:不会吧!南京没有女人啦?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很简单,她跟我门当户对,且家族事业上可以互补。

那你要我和你成亲……我明白了。

如果跟齐洛恒成亲,我就可以牢牢抓住这个高级劳工,跑商洽谈他都一把手,而且他心甘情愿,况且我也不是管夫狂。

如果齐洛恒跟那个王员外家的小姐成亲,得,大家倒霉,齐洛恒没办法帮我工作,我没办法管好花中城,王员外家的小姐还不一定幸福。

即使如此,也不是只有成亲一条路可以走啊!我不爽,很不爽,相当不爽,如果上天一定要我用身体去锁住齐洛恒,那么我只好说,老天你他妈去死!那还有什么办法,你鬼点子多,说个出来。

齐洛恒手按住太阳穴,显然他为这件事已经头疼到不行。

这个嘛……哼哼哼。

古代生活太无聊,偶尔玩一下也未尝不可。

……逼我陪你玩什么?你不帮?!齐洛恒蹭的跳起来,惊怒交加。

我慢条斯理的剥花生,摆出一脸被以前的死党形容为淫荡的笑容,朝他无辜而妩媚的眨眨眼。

点点头。

他手捂额头镇静了下,低头恶狠狠的看我:你不怕我辞职?齐洛恒,我提醒你!花中城不是没了你就活不下去的。

我早就知道会这样,所以很自然的把笑脸冷了下来。

你……他语塞,看着我满眼复杂,忽然苦笑道,你就吃定了我不会出卖花中城?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

随口甩出一句我最爱的动漫人物的名言,我看到他的脸色陡然变黑,立刻补救道,出卖不出卖那是你的自由,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哪天花中城倒了,我丝毫不怀疑会有人乘机落井下石,所以,你的出卖只是加速花中城的死亡而已,花中城是酒家不是王朝,又不会万世长存,我只是希望能经营好它,但是并没有想过为了它赔上自己的幸福。

你不会赔上幸福,我们可以只是演戏。

齐洛恒终于处于下风,着急的争辩。

演戏?我冷笑,拜托,我们知道是演戏,别人呢?你一个大男人无所谓,我呢?到后来所有人都知道花中城老板明绮和二老板齐洛恒有一腿,谁还敢娶我?我就这么贱相活该让你们糟践?……嫁给我又不委屈你。

你们这帮男人怎么说话都一个调调?你也是,岳仁也是,我告诉你!全天下男人死光了我依然会觉得嫁给你这种自大狂是委屈了自己!我恼怒的对上他有点失措的眼神,霸道的下逐客令。

现在,我们无话可谈了,齐洛恒先生,请出去!看到门关上,我迫不及待打开了放在桌上的信,那是齐楚一阵耍宝前塞在我桌上的果盘下的。

该死!竖行繁体没有标点符号!这叫信吗?这叫一坨字!无奈之下我拿钢笔吸了墨水在白纸上将能辨认出的字写了下来,然后在自认为适当的地方点上标点。

总算一篇中译中的文章完成,花了我一个下午的时间,让我常有种在战争时期破译电码的感觉。

内容大概是这样的,主要是左解释了我金国莫名其妙之旅的原因。

首先,左带了大批湖畔居点心来到金国引起一阵轰动,云启殿问起他怎么能从延国人那里买到这么多,左介绍了我的所作所为,当时云启殿只是略微好奇,并无多大反映。

后来那些美食被云启殿东送西送受到热烈欢迎,云启殿很多事情都因此办的顺畅了很多,于是他开始考虑绑架我。

不久后他为了一些政治军事原因偷偷来到延国,结果在顺带做某些任务时被人用卑鄙手段暗算,受重伤逃入林中。

此时我和小楼光荣登场。

后面的事情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云启殿觉得运气不错,既完成任务还有我这么个附赠品。

于是回国后爽歪歪的到处宣扬湖畔居的主厨在此。

他本以为我会坚持气节贞烈不愿就范,结果发现我神经粗到能在山上捅出个隧道,于是就乐于和我和平相处。

(看到这里连我都觉得自己白痴-_-|||)金国太子和云启殿表面上好的不行,其实暗地里却波涛汹涌,云启殿手握重兵又有诺大一个尘萧门上万教众,早就不甘屈于人下,皇帝已经病重,那么只要除掉太子就能佣兵自立。

太子则不屈不挠打着自卫反击战,千方百计想除掉云启殿,于是从各个方面打击他。

于是就有了我的平生第一场国际厨艺大赛。

云启殿早已成竹在胸,也不担心我丢脸会怎么样,所以没有为了胜利而耍手段。

直到太子试探性的说出要赶我走时注意到云启殿等人都很关心我,于是太子在出尔反尔后一转身准备利用我对付云启殿。

虽然明知道即使我被绑架也不会影响到他们的计划,云启殿依然不顾提早和太子翻脸的危险把我送了出来。

而早在我到律城之前,云启殿就已经着人筹备花中城,本来那是一个以我的名义建立的情报站,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就改变决定把它作为我的私人产物了。

信中还说,花中城的帐房董先生是云启殿以前的老师,前阵子归隐山林,后来耐不住闲跑出来找活干,于是就成了账房兼我和金国唯一的联系人,齐楚则是知情人。

事情就是这样。

解了我多日郁闷的谜团,可是还有一个问题,信里涉及很多相当重要的政治情报,左怎么会告诉我?而且为什么还要安插一个联络人?我看起来很像那种喜欢打国际长途的寂寞人士吗?我自认为还没伟大到远程帮助他们的程度上。

好吧我承认我单纯的思维很难思考一些相当有难度的问题,那我不想了。

收好信,工作去也!花中城里一如既往的热闹,我亲爱的女服务员们小蜜蜂一样辛勤奔波在酒桌之间,端茶,倒酒,上菜,越来越有现代服务员那种职业美感了。

不同于现代女服务员的大方而充满职业感的微笑,这儿的女孩更羞涩更可爱更淑女也更认真。

毕竟酒楼只有这么一点大,能受到这么好待遇的女孩并不会多。

我一路回应着一些熟客的问好,钻进厨房,开始研究我的新菜:砂锅!砂锅是一种很随兴的菜,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在里面加任何东西,是融合了普通盘菜和火锅的美食。

平常我都是看奶奶做三鲜砂锅,有粉丝,蟹肉条,青菜,鸡肉,蛋饺,贡丸,虾等好多好多能让汤变鲜食料。

前两天我尝试着做了一份,虽然没有蟹肉条的三鲜砂锅少了点颜色,但是美味却一点没少,我把平常放的辣椒变成新调制的五香粉,竟然有种青出于蓝胜于蓝的趋势。

哈哈!我还是很天才的!大老板!城南三过馒头店派人来谈面粉的事情了,请您去一下!粗犷的张师傅提着菜刀从后门那边的小院子走过来,人还未到,声音先冲了进来。

我给砂锅盖上盖子,以免香气外泄被张师父发现又出现一口不见这类惨绝人寰的事件,有点不爽的叫道:这种事情不是都让齐洛恒处理吗?我又不知道他昨天和馒头店的谈了什么,你找他去!这个……直率的张师父第一次迟疑。

什么事?大老板,你还是去大厅看看吧,王员外家的大小姐来了,正缠着二老板呢。

OMG!这个大小姐真厉害,还没成亲就让齐洛恒担心未来就算了,居然还上门来了,我拍着额头舒缓压力,心里想着下一步该怎么做。

如果直接跟馒头店的人谈,我根本不知道齐洛恒昨天和他们谈的什么条件,如果他们知道了我什么都不清楚的话乘机敲诈我……小本生意,亏不起。

可是如果去找齐洛恒,势必要和王家大小姐对上……不好意思,我对女人没辙,更何况是小肚鸡肠的女人,以前我征服那个情金公主纯粹是运气,现在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胜算多少了。

左右权衡之下,还是生意重要,赚钱王道,我咬咬牙,放好砂锅叫上最能干的相琴,走向二楼王大小姐包下的隔间。

这不去还好,一去我险些笑喷掉。

王大小姐长相还过得去,穿着也得体,此刻正一边紧紧靠着满脸严肃别扭的齐洛恒一边保持着我曾经介绍过的惨绝人寰的淑女坐姿,那身形扭曲的……比S还多个弯!对面,齐楚可怜兮兮的被另外两个淑女挤着,一脸僵硬到让人发毛的笑容,见到我眼睛一亮,大,不,几乎是狂叫一声:明绮!你来啦!过来坐!从他闪闪发亮的眼神看,我似乎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尊发光的菩萨。

齐洛恒看到我表情一松,居然露出一脸微笑,我悲惨的发现他身边的王小姐看我的眼神带着激光。

我暗暗深呼吸一下,脚步轻快的走过去,对王小姐行了个小小的礼道:王员外的掌上明珠大驾光临,小女明绮未能远迎,实在是惭愧。

不知敝店饭菜是否合口?嗯,还好吧。

王小姐脸色冷淡,气氛立刻下调。

多些夸奖。

论脸皮厚我还是有点发言权的,保持着笑容道谢,然后转向齐洛恒,笑容立刻收住。

齐老板,现在不是你休息的时间,你忘了你还有生意要谈吗?后院那有你昨天没谈完的生意,麻烦你有点责任心好不好,快点,别让人久等!还有你齐楚,我一脸严厉转向齐楚,面对我的脸色他居然出现向往的神色。

你也给我收敛点,真是有其兄必有其弟,你哥有一个美女你居然有两个!工作去!你不是还有货要帮忙运吗?小心我扣你们工钱!当领导的感觉真好,看齐家两兄弟一脸掩不住喜悦却硬是装出惋惜的神情与众美女惜惜依别后快速离开,我随意的道了歉便大摇大摆下了楼。

忽然感觉后脖子上热乎乎的,转头却发现没人看我,只有那个方向的王小姐正若无其事的吃菜。

警报,有不详的预感!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其准无比的第六感。

今晚月圆,天高云淡,微风习习……鬼影飘飘。

我睡眼惺松的看着床前两个白衣,披发,长舌头的鬼在那里肉麻兮兮的咿咿呜呜叫着转圈圈。

说没被吓到那是假的,你一睁眼看到眼前一张惨白的脸试试!可是我是谁?明绮啊!红旗下长大的好少年,崇尚科学,不封建,不迷信,不信鬼神。

别问我为什么穿越来的,我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错位是因为某些物理化学原因。

所以我现在虽然还是处于刚睡醒的迷茫的状态,可是却已经可以镇定的看着他们的表演了。

没有尖叫,没有慌乱,我都佩服自己。

他们大概以为我吓傻了,更加得意,开始神神道道的念:明绮明绮……到。

我玩心大起,应了一声。

他们一顿,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自我安慰了下,继续说:吾等乃阴间判官。

嗯……汝乃天煞孤星之命,无亲无故……哦。

汝原本应死于17岁,吾等怜你身世可怜,赐你50年寿命,但汝要牢记,不可成亲生子,不可拉朋结党,不可……数个不可过后,我终于忍不住道:等等等等,那也太狠了吧,你们有完没完了?他们大概是以为我处于梦游状态,演的忘乎所以,几乎是想也不想的就回答说:若要活命,只能如此,汝好自为之吧。

说罢就作势要撤。

想跑?哼哼,也不向我打张申请报告?我还没批准呢!等等。

我梦游一般的边叫边起身,感谢判官大爷赐命之恩,小女无以为报,唯有一点小小的心意,希望各位笑纳。

看他们又转过身来两眼放光看我伸向柜子旁边的手,我神秘的一笑,突然操出条特制的金属擀面棍子,朝他们劈头盖脸的抽过去。

判官是吧!这么想当判官!我让你们如愿以偿!我靠!这么点把戏想吓我?你们两丫的有脑子没啊!想当鬼?行!做鬼去吧!两只鬼都是身形瘦小的男人,我猛然的发威再加上多年跳舞的柔韧体质使他们从头到尾都被我抽打了个遍,一点反抗都没有。

直到张师父等人破门进来,他们才幸免于难。

我放好棍子气哼哼的喝茶,一边听两鬼絮絮叨叨哭哭啼啼。

王大小姐,好样的,你贱不是你的错,你犯贱犯到我身上就是你的错了!××××××××××××××××××××××××××将斗殴骂出去该怎么报复呢?这是我这两天一直思考的问题。

请各位相信我纯洁的心灵,从小到大我对于恶整的解释是,在某同学凳子上倒水让他屁股湿湿,或是抓了虫子放到某人笔袋里而已。

整人是弱智玩的游戏,是见不得光的报复,是小人的行径。

我的一贯主张是,见了不爽暴打一顿,不想暴露身份就把看了不爽的人套上麻袋暴打一顿,整人多累啊,要动脑筋,要小心翼翼,得逞后还要忍着不爆笑出来。

可是现在的情况是,由于我一个小小的商人不能得罪那个王大小姐,所以既不能给她套上麻袋暴打一顿,也想不出什么整她的法子。

我总不能等她来然后在她的位子上注水吧,那也太废了!齐洛恒和齐楚虽然分别表示了慰问和义愤,可是看他们的姓氏即使想插手也有心无力。

男人,一个比一个靠不住!我抚摸着擀面杖,盯着眼前的一团面粉,考虑是做面疙瘩还是夹心面条。

奶奶以前常给我做面疙瘩吃,烧法跟烧面一样,把面粉变成一块块小的扔进锅里,然后是南瓜,雪菜,番茄……烧出来的面疙瘩又香又美味,表面上看绝对没有内在的那么廉价,是个赚暴利的好东西。

夹心面么,就比较高级了。

把面条搓成扁平状,涂上客人喜欢的夹心,如芝麻,豆沙等等,然后卷起来,用拉面的方法做成许多许多夹心面条,然后,配上相应的调料,煮。

夹心的面就是在现代也很少有店卖,我是在中央电视台的满汉全席节目上看到的,还没做过,那么还是先来试试做夹心面吧,反正城南馒头店的面粉很赞很多。

明妹妹!你在做什么?悯心端着菜盘走进厨房,在我的办公室门口探头探脑。

我正在面块上涂豆沙,看着悯心嫣红的脸蛋,顺手拿起一块定胜糕扔给她:悯心姐?这么空啊来串门,尝尝我最喜欢的糕点。

悯心手忙脚乱的接住定胜糕,笑的甜蜜的咬了一口,眼睛晶晶亮的看我说:明妹妹,你要是男子多好,我一定嫁你。

我真要是男子还轮得到你嫁?早出世就后宫三千了!我自恋的摸摸脸,眼神暧昧的看她。

呵呵,你真爱说笑,其实我也不用嫁,能一直这样工作,和你们在一起,我已经很开心了,相琴也这么说哦。

看着悯心嚼着定胜糕腮帮子鼓鼓的走远,我忽然觉得悯心,或者这些女孩子,心中还是好忧郁的,她们很容易满足,因为她们曾经受苦。

哪像那个王小姐!神经兮兮没事找事到处树立假想情敌!听说昨晚齐洛恒和齐楚的表妹张蜜水被王小姐用同样的方法吓到精神失常。

真不知道该说张蜜水白痴还是王小姐白痴。

把面放进锅里,我优哉游哉的走到大厅。

呆住,转身,跑。

明大老板!身后一声巨吼。

我顿住。

哭。

怎么这么倒霉啊!!!!怎么又是打群架啊!!!!我给你们吃霸王餐好了!!!表,在,我,店,里,打,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看着刚刚进入对峙状态的两帮人,我脑子里忽然想起以前不是写过一本突发事件解决步骤吗?貌似我没带来……后悔啊!好吧好吧,首先我应该问问是怎么回事。

相琴。

我看那两帮人还没进入白热化,轻轻转头看向一直呆在现场的相琴。

她点点头,走上前在我的耳边轻轻讲述。

一听,我更想跑了。

什么跟什么啊!看来王小姐真的是京城炙手可热的人物呢!这两帮人都是京城贵族子弟,和王员外家都是门当户对,而且都觊觎王员外家的财产,于是王小姐成了他们的梦中情人。

这两帮人偶然得知王员外选了齐洛恒当女婿,不敢找齐家,就怒极来了齐洛恒一手经营的花中城找茬,结果两路人马抱着同样的心思在我花中城小小的地盘上狭路相逢,齐洛恒反而成了看戏的。

作孽啊!我恶狠狠的看向一旁抱着手臂的齐洛恒,感觉到我的目光,齐洛恒耸耸肩,大概意思是这类事件他不会处理,旁边的齐楚……我不指望了,看他的样子冲进哪一方帮忙的意思都有。

这小子太平日子过多了就皮痒!这事情解决完了我一定暴打他一顿!我让伙计先去报官。

自个儿走上前,懒得行礼,往双方之间一站,笑道:你们一定要打吗?臭小子走开!少管老子的闲事!一个长得真的很抱歉的男人尖着嗓子叫。

周围看戏的有大半人脸抽了一抽。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确是穿了厨师穿的宽袍子围裙,脸蛋就算中性化,胸部还不至于看不出来啊,我的脸就真TM这么让人误会吗?看周围熟悉我的人都抱着肚子发抖,我干脆脸皮厚到底,流氓像的说:老子?你他妈算谁老子,长的十三点兮兮的还好意思当人爹?到茅房撒泡尿看看你算老几?我告儿你猪八戒,你现在站的是你爷爷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作主,要打架滚出去打,摔坏花中城的任何一个东西老子就把你片儿川了!我转头,朝着另外一方冷笑:还有你们,别没事来花中城犯贱!人肉叉烧包吃过没?我正愁没食材呢,你们心情这么好要打架的话千万不要肉搏,要拿刀互砍,切了肉我可以拿去做肉包子,就权当为花中城做贡献吧。

说罢,我聆听着大厅中一片下巴落地的声音,煞有介事的叫相琴去拿脸盆——接人肉。

沉默过后,双方人马脸皮抽搐一阵终于缓和,猪八戒抖着声骂了句:疯……疯子!嗯?~我故意拖长了声音。

他后退一点,哼了一声,走!一对人马浩浩荡荡离开。

所有目光转向另外一队人马。

阿哼,走!还算识相!忽然,我想起一件事,连忙冲出去朝两队人马各吼一声。

等等!你们给我听清楚!姑奶奶我是女的!周围一片倒地声。

猪八戒还好,一个趔趄后转头上上下下打量我一眼,立刻转身跑了。

后面走的那个丑男就比较夸张了,他先趔趄了下,转身,盯着我,不可置信的大叫:你是女的?你还不如让我相信我不是男的,有这种女人吗?嫁自己吧以后!我一跳,食指指着那个丑男冲过去,你说,你再说,你再说信不信我把你打的跪下来唱征服?!丑男转身跑了。

我在路中央喘气,远远的瞧见伙计请来的衙役也溜了。

郁闷……花中城里忽然爆出一阵狂笑,齐洛恒走出来把我拉进大厅,理了下我的头发笑问:征服是什么?一首歌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看着周围求知的双眼,我叹口气:那是家乡的民歌,这么唱的: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所有的退路……我的心情是坚固……我的决定是糊涂……我在以前虽然不是麦霸,但是唱歌的本事还是有点的,如今我唱作俱佳的表演赢来一片叫好声,还有更加疯狂的大笑。

明绮,你狠,你太狠了……我再活几十年都见不到你这么强悍的女孩子。

这是我一天听到的最多的话,或是类似意思的。

好吧我承认,我穿越前的性格终于发扬光大了,虽然这个性格不是很好……看来我以后只能做野蛮女友了。

郁闷的试吃自己做的夹心面,味道真好,可是心情不好。

明妹妹。

相琴走进来,看我稀里呼噜的吃面,不知道怎么噗哧一声笑的全身抽搐。

行啦行啦笑就笑的爽一点。

我郁闷。

好,不笑了,明妹妹,那个王小姐来了,专门找你谈一谈。

告诉她我在工作。

有完没完,不就一个男人吗?可是……我这是酒楼又不是婚姻介绍所,工作时间我绝对不提供温情服务,告诉她晚会儿我休息了再来。

可是,她带了很多贵族小姐来,几乎包下整个二楼呢,刚才那是多半也是因为那两家少爷听说王小姐在这才来的。

我蹭的站起,放下面碗挂起职业笑容道:那么作为负责人我是不是应该去拜访一下今天的大金主呢?王小姐正在喝我的得意产品花香清茶,一脸陶醉的模样。

我冷笑,走上前去,毫不客气的坐在她对面。

冷冷的看着她。

她僵硬的朝我笑笑,尖声道:明妹妹赏光来看我,三生有幸啊。

不敢,王小姐,你怎么知道我一定比你小?那……明姐姐?算了,一看就知道你比我老,为了不打击你,你叫我明小姐好了,省得我叫你姐姐你不爽我也不爽。

我吊儿郎当,既然悍匪本性毕露,我也没必要客气了,展现我强忍很久的习性:嘴巴坏。

你!……明绮,本小姐可是……算了,明小姐,刚才多谢你帮我赶走了那两帮人,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她刚想发作,在我似笑非笑的瞪视下又蔫了,不甘不愿的道谢。

不用谢谢我,又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我的店,再说我刚才根本不知道你在楼上,别自作多情了。

我故意忽略她气得发青的脸,一脸真诚的说。

明小姐,我知道找人吓你是我不对,我在这儿向你赔礼道歉了。

她忽然站起来,施施然行了个礼,表情却是一副纡尊降贵的样子。

道歉有用要衙役干嘛?你应该庆幸我没疯,齐洛恒他们表妹张蜜水被你吓疯了都!你说句道歉有P用!我本性还是很正义的人,看这种女人我就不爽。

她一怔,脸色发白,喃喃道:我已经请了最好的大夫给张小姐……你现在应该给自己请个大夫!你的病才最重,瞧瞧,都心理变态了!谁跟齐洛恒有接触你就吓谁,你是不是有朝一日还要把他妈也给吓疯了才甘心?不是的,我只是……只是因为怕齐洛恒被人抢走是不是?她不说话,切,跟我装纯情,以为我那天没看见你粘着齐洛恒那奔放的样子?你如果自己有魅力就不会怕齐洛恒被抢走,你现在这么做只会让人更讨厌你,不仅齐洛恒,我这个不相干的都觉得你讨厌。

她脸色已经惨白了,周围依然嘈杂,那些娇小姐们管着自己吃菜八卦,她一个人和我面对面的坐着挨训,一副孤立无援的样子。

那……我该怎么办?她声音轻轻的。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朝天翻了个白眼,你又不是情金,可以帮着我整云启殿,现在齐洛恒对我可重要着呢,我凭什么帮你?不好意思,无能为力,你把吓人的本事花在陶冶情操上说不定有救。

我觉得没什么好说了,起身想走。

等等。

王小姐抓住我,终于放下身段有点期待的说,所谓不打不相识,我们能交朋友吗?明小姐。

不打不相识?你的意思是要我打你一顿?我调侃,心想得罪人不能得罪的太狠,凡事不可以过份,看她陡然边惊恐讶异的脸色,我连忙问,我还不知道你的闺名呢,王小姐。

她松了口气,很开心的笑道:我叫王翠菊,你可以叫我菊儿,明绮妹妹。

哦,知道了,告辞。

我冷淡的应了声,抽出手走开了。

事先声明哦,我可没说当她朋友。

这种多变白痴草包加三级还自以为是的女孩子,以前我可是看都懒得看一眼,怎么可能交朋友?世界是不同了,我的人生观还是没有变的。

××××××××××××××××××××××××××××××hello,美男齐洛恒呢?齐楚张口要回答,瞧瞧一旁,眨着眼道:不知道,明绮,要不要吃椰蓉豆沙糕?我让外卖的小周给你带点。

一旁喝茶的王翠菊蹭的跳起来怒道:不知道?你分明就是不肯说。

你哥在躲我,他就是在躲我!这个混蛋,他凭什么躲我,我哪里不好了?!我翻白眼,十天前全南京是人的都知道齐家二公子在躲王员外家大小姐,连狗都懂得给齐洛恒打掩护了,你现在才暴跳如雷,长颈龙都没你那么迟钝。

表面上也不好说出来,只好玩着俄罗斯方块漫不经心的说:那你抓他去啊。

抓?上哪抓?花中城这么大,你又老是把他往外面派。

王翠菊颇有怨气的看我,忽然语气一转,撒娇似的说,明绮妹妹,你别把他往外面派了,你看他身体也不好,齐楚也很能干啊,你让他去嘛,洛恒就留下来帮你打理店里的事务嘛。

齐楚?我冷笑,看齐楚在傻笑,就他那经商本事,我再给他一家花中城,他能在一个月内给我葬送掉。

是不是啊,齐楚?呵呵……齐楚的样子大概是不愿意再回想三天前难得让他进批面粉都让人多赚了200两的光辉事迹。

王翠菊不甘心,拉着我的手噘嘴,明绮啊,陪我去找洛恒,我一定要抓住他!自己去,我没空。

我连忙把电脑游戏转换成记帐模式。

哼,自己去就自己去。

某王屁股扭扭走了。

我呼口气,问齐楚:你哥在外卖部安全吗?齐楚拍胸,放心,现在外卖部是二哥最喜欢的地方,王大小姐不喜欢那儿那么多平民,绝对不会去,二哥呢,对你这一招佩服到底了,最喜欢泡在那边看百姓排着队买东西。

我得意的笑,得意的笑……十几天前王翠菊自作主张和我义结金兰后,总是借着看望妹妹的名义来花中城骗吃骗喝顺带泡马子(齐洛恒),逼得某恒十多天来疯狂逃窜,用他的话说,家里不让得罪王员外家,他也懒得应付这个女人,用我的话说,就是,惹不起我还逃不起吗?于是乎,我和齐楚结成联盟,疯狂打掩护,把齐洛恒不动声色的藏的严严实实。

十天前我推出计划已久的外卖部销售计划,齐洛恒等高层管理人员一致通过,由于外卖部的主要服务对象是平民,更因为王翠菊自以为高贵不愿意和平民为伍,所以代理主管自然由齐洛恒当仁不让了。

那王翠菊自己也蠢,她以为有身份的人都跟她一样不愿意自便身份去外卖部,其实她去看看就知道了,很多王孙贵族都在外卖部那和平民一起排队呢。

她把花中城翻的底朝天的找齐洛恒,就是不去外卖部看看,头脑简单如齐楚都要仰天长叹了。

说起外卖部,相当于现代的熟食店,古代也有熟食店,但是没有卖熟菜的,大多是通过打包的形式带走糕点和吃剩的饭菜。

而我的不同,红烧蹄膀,猪肚,凉拌香菜……除了汤酒,我的招牌菜要什么有什么。

价格也是一贯的以便宜为主,稍微有点盈利的百姓都能买。

而且我还推出排队购买这个制度,不排队的插队的一律请开不卖,品德素质要从古代开始培养不是吗?花中城在我的英名领导下是越来越旺了。

我看着账本,爽的无以复加……大老板,店门口有人找你,说是杭州来的。

伙计在外面叫。

杭州?脑子瞬间闪过一大帮子人,会是谁呢?我急急走出去。

门口,一个高高壮壮的男孩有些局促的张望着。

明姐!他忽然大叫一声,跑到我的面前,低头看着我,眼里满是欢喜。

杭州我有认识这个黑黑的壮壮的比我高半个头的公鸭嗓男孩吗?不过他真的很眼熟哦……见我一脸迷茫,他脸涨红了,明姐!是我!天寿啊!天……寿……天寿?!啊啊!你真的是天寿?看不出啊!这么高了,帅小伙了啊,不错不错,怎么想到来看明姐我?福满呢?你们不是两兄弟一起来的吗?我对着天寿结实的胸膛敲敲打打,他被我轻薄惯了,只是憨笑道:都来了都来了,福满和豆苗都来了,豆苗的老爹让他长点见识,我们老爹说当衙役没出息,让我们一起来闯荡,杭州已经全部打理妥当了,岳大哥说杭州和南京的这店都是你的,找你才对,而且你在这也没什么得力的助手,我们就来的。

岳仁……我心稍稍沉了下,向天寿身后望,那他们人呢?哦,半路上马车坏了,上面有杭州的很多人给你的礼物和我们的行李,豆苗身子弱也走不动,我让福满陪着豆苗,我骑了一匹马来找你帮忙去接接他们。

没问题,齐楚!我豪气冲天的大吼一声。

知道了。

齐楚有些时候还是很灵光的,已经打发了伙计去雇马车,我把他拉到天寿面前道,来,叫齐大哥。

齐大哥。

天寿很乖。

你好,你好。

齐楚喜笑颜开,他的年龄比我大那么一两岁,可是由于智商缘故,老是被我们压着打,现在来了个更憨厚的,他似乎已经可以看到光明的未来了。

福满和豆苗被逗留在城外好远好远的地方,在我和云启殿初遇的那片森林旁边的山路上。

路上人迹罕至,天寿正在打转转。

没可能啊,明明是在这里的。

一辆装满货物的破马车,两个半大男孩子,就这么消失掉了。

要不是路上凌乱的车轮,马蹄印,我还真以为这个世界有灵异事件呢。

齐楚脸色凝重,带着花中城那些按照保安标准训练过的超级小二,四处查看。

我看着地上凌乱的马蹄印。

大批马群曾经经过,齐楚告诉我。

顺着马蹄印走,就到了灵郁山——没听说那儿有什么土匪山贼的。

来路上人也没有,不可能是他们把马车修好了自己走了。

那么,人哪去了?货物哪去了?怎么办啊?明姐。

天寿带着哭腔。

……齐楚,报官。

有事就拨110,没见识也要有常识,我这辈子难得报警,此时不报更待何时?不用报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

齐楚手里拿着一张纸条,交给我,树上钉着的,是灵郁山更过去的野山的山贼干的,奇怪,他们怎么会到这儿抢?啥?被抢劫了还不报官?难道我们现在冲过去把他们打倒?我快晕了,居然是刑事案件。

敢在南京城外抢劫,肯定和官府有那么点关系,报了也没用,不如直接跟他们交涉,齐家也不是好惹的。

齐楚脸色凝重,忽然又揶揄的看了我一眼,别忘了,你还有一个王家大小姐当姐姐呢。

切,那么你去吧,我去了也是累赘。

我钻进马车。

不,纸条上让你一块去,他们知道抢的是谁的东西。

……敢情是冲着我来的,我什么时候惹过这么边缘的职业的人啊?野山,够野的,满山的野人。

我们一到山脚,就受到山贼们的夹道欢迎,他们都是庄稼汉打扮,武器大多是狼牙棒大刀之类,还真是一副乌合之众的模样。

可是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我是谁啊?明绮啊,曾经在金国虎狼之师的营地里呆过的倒霉蛋啊。

虽然我那一趟旅行极度莫明其妙,但该学的能学的我可是体会的七七八八,比如说,军人和普通人的差别我是很有心得的。

山路两边的这些人,说话语气和动作虽然都好像很没样子,可是举手投足之间都透出那么一股曾经让我很倾倒的气势。

我以前的家族有很多军人出身,爷爷是老军人,姑姑是交警,妈妈是征兵的,哥哥是当兵的……都是一些三天两头军事训练,军装不离身的人。

要不是近视眼加上耐力跑超级差,我还真想当兵呢。

我在金国军营能和那些士兵打成一片,因为他们身上有亲人的味道。

这也是我从头到尾男人话的原因。

废话太多,镜头回转。

这些由军人乔装成庄稼汉模样的山贼一路夹着我们到了他们的山寨。

那可真是个山寨,出了大以外一点也不出挑,就让人一看就想说:啊,传说中的山寨啊。

就是守卫特森严,他们无意中透出的纪律性特别严。

齐楚那些人不像我一样有这种特殊的经历,自然看不出蹊跷,其实他们看不出也好。

要不然表现出什么来,说不定惹来杀身之祸。

肯定有问题,延国不可能让自家的军队扮成山贼抢自家人,如果是金国的那么云启殿受伤了不可能躲在森林里而应该是去找这个大本营,那么有可能的就是兰国了。

兰国,我一听就想到兰州拉面,那个地广人稀的地方,在这个不重视石油天然气的时代,可以说是三国中最穷的,的确有可能来最富的延国当山贼。

我汗,一个国家衰到这个地步,也算是种境界了。

不过,他们真的只是为了抢资源吗?这方面的事情太复杂,我还是少考虑的好。

进了寨子,除掉那些守寨用的箭塔外,里面简直就是一个小村落,一群群山贼状似轻松的说说笑笑走过,可是我总感觉他们很警惕的在看我们,还有一些妇女在晾衣服,那些妇女都很粗犷,她们边晾衣边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没有小孩,也没有老人。

完美的山寨。

人人皆兵。

到了寨子最里面的一个大房子前,一个山贼掀开帘子,客气的说:明小姐,齐三公子,请下车,我们老大在里面等着。

齐楚拉着我进屋,里面的装饰很华丽,红木桌椅青瓷花瓶,还有许多字画挂在雪白的墙上,没见过外面倒会以为里面是个贵族子弟家的大厅。

明小姐好久不见啊,我对你可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

一个低沉婉转温水一般的声音从厅旁用帘子遮住的房间里传来。

我觉得声音很耳熟,便拉着齐楚毫不客气的掀帘进去。

里面香气缭绕,柔纱幔帐,一张巨大的香妃塌上有一男两女正在轻声调笑,男的容姿绝色,女的一个柔媚一个柔美……绝世美男?!那个进花中城不到一分钟就被我鄙视的绝世美男?!那个使的花中城连续好几天都客满为患就是为了一睹芳容却让无数人失望而反的绝世美男?!那个只诡异的出现过一次后就被我不知忘到哪里去的绝世美男?!……居然是山贼啊。

我奇异的冷静。

你居然是山贼?!齐楚比较激动,跳起来指着美男的鼻子颤颤巍巍。

美男轻缓的一笑,在下孟兰君,山大王一个,见笑了。

哼。

正义宝宝齐楚表示不屑,转头看美女。

看来只好我交涉了。

孟公子,我有两个兄弟和一些货物在你们这,谢谢你们帮忙保管,我能取回去吗?平常的山贼我或许会怕,但是这个山贼大王本来可是被我鄙视的,怎么也怕不起来,语气也不是很客气。

不能。

淫荡的笑。

啊?我愣,想想也是,他们肯定有目的,哪那么容易让我拿回去,有什么要求?没要求。

淫荡荡的笑。

……我无语。

不过,淫淫荡荡的笑,有的商量。

怎么说?比,淫,荡?跟我比,淫,荡?看谁笑的更淫荡!我也淫荡的笑。

你留下来。

笑容更盛,却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你开玩笑!齐楚脑子比较单纯,我前面说过了。

我拉拉齐楚,示意他不要激动,然后直直的看着孟兰君道:你开玩笑!……我忘了说其实我的思维也很简单,想什么说什么。

呵呵。

柔媚女郎娇笑,孟郎,他们好可爱哦,都要好不好?我和齐楚一起抖了抖。

好啊。

孟兰君点了点柔媚的鼻子,笑道,你说怎样就怎样。

孟,兰,君,我们在谈判!麻烦你严肃点!我怒了。

呵呵,孟兰君看着我,清明的眼神淫荡的笑,我很严肃的啊,我要你留下来。

不管是什么理由,那是不可能的。

那么你们就全部留下来。

天还亮着,不适合做梦。

我表情很正经。

呵呵你真有趣,我更想你留下来了。

呵呵你真变态,我更想走了。

放肆,居然对孟公子不敬!一点教养都没有。

柔美女郎秀眉一蹙,声音冷然。

准孟兰君变态就不准我骂人?什么世道?!我气不打一处来,双手叉腰淫笑道:我就是不敬怎么的?你咬我啊……你……没教养。

柔美脸通红。

柔媚看不过去,冷笑道:只有狗才咬人,姑娘莫不是一点常识也没有?那还看什么店。

所以才让她咬我嘛,只有狗才咬人不是?我慢条斯理。

你!尖嘴滑舌,没有教养。

柔美脸色发紫,柔媚自知帮了倒忙,不甘心骂了起来。

比你好。

我心平气和。

你……行了媚儿,别不知好歹跟明姑娘斗嘴,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十几天前的本事。

孟兰君皱了眉,淡淡呵斥。

哼。

哼。

我跟柔媚同时哼了一声。

那么,孟兰君终于不淫笑了,平静的看着我,明姑娘执意不肯留了?我说了有用吗?我说要走,你不让走,我还能飞出去不成?呵呵,明姑娘果然从聪明。

我郁闷,是人都能想到的吧,我从来不认为自己都躲聪明,比起你们这帮人精,我太嫩了。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明姑娘应该能猜到。

你高估我了,不会是想吃我做的菜吧。

伪装在延国的兰国军队,一个和金国元帅传绯闻的女孩子,两条信息结合在一起,我大致可以知道些什么吧。

呵呵,猜对了。

明小姐既然知道了,那么我也不用多说,这位齐三公子就带着那两个小兄弟和货物走吧,如果要报官就请便。

齐楚站着不动,脸上挂着冷笑,你们当我不存在是不?明绮不想留,我就拼了命也会带走她。

请便。

孟兰君轻笑,舒坦的闭上眼睛。

走!齐楚拉着我要走出去。

放手。

我不动。

你疯啦?你真的要留?齐楚大吼。

到底是谁疯了?你想清楚!我走的了吗?你别以为我是舍己救人,我没那么伟大,走不了就是走不了,我还是很清楚你的实力的,外面的山贼你能干倒一个两个你能干掉一百个两百个吗?快点走,别浪费时间!我皱眉,甩开齐楚的手。

……你等着我!齐楚郑重的说,便甩帘而去,隐约看见外面有人等着。

我忽然想笑,你等着我。

这个台词曾经在无数小说种被应用于无数山盟海誓,每次女主角或者小受被扣留男主或小攻不得不以后来营救,分别时都会含情脉脉深情款款的说你等着我。

这四个字可以感动很多人。

怎么应用到我身上就没这味道了呢?爱情的力量时伟大的,四个字就能因为爱情而改变很多。

我的处女你等着我被齐楚这个浑小子毫无感情的用掉了,郁闷。

掀开帘子看着齐楚带着货物和男孩们远去,我潇洒的转身,对上孟兰君有着笑意的美眸,继续淫笑。

××××××××××××××××××××××××××灯火阑珊中这两天我极度诗情画意。

美男相伴,美女左拥右抱,时不时冒出句淡妆浓抹总相宜,然后孟兰君奇异的看我几眼。

我算是看出来了,除了孟兰君是个异形,这帮子大西北来的美女和山贼完全就是稻草。

那儿的人均文化素质不高,坚决贯彻女子无才便是德政策,不像延国表面上这么说暗地里大家闺秀大多都认字会诗。

柔媚柔美两姐妹长的漂亮已经是造化,那嘴上功夫真是……我三岁的时候都比她们高明。

有这种被我熏陶了十多天还只会骂没教养的人吗?第五十次被这么说后我也只好无语问苍天。

人笨没办法,笨到这份上我也只好朝着老天笑笑。

这十二天来我过的其实还挺好。

很明显孟兰君在延国官方是有那么点势力的,从我被非法拘禁了十多天号称家大业大的齐家也没能把我救出来就能看出来了。

每次齐楚在外面要见面,然后给我账本让我过目顺便伺机逃跑不成后,我都能看到孟兰君的微笑,我只好耸耸肩说:看吧,只有齐楚想救我,根本没有金国人。

他们跟我没关系。

是吗……高深莫测一笑,孟兰君款款走进内室,掀起帘子那一刻流泻出一室的旖旎风光。

我可不想进入那个袖珍妓院,虽然我没有事实上看到他们做爱做的事,可是我怎么说都还未成年,活得单纯点比较好。

竖起耳朵竭力攫取内室的声音,确定听不到某些声音后,我便跟往常一样,走出野山居——就是孟兰君那厮住的地方,在山寨里瞎混。

许多山贼出去工作了,剩下的一些看到我都热情的打招呼,顺便贼兮兮的问我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

我冷笑,一个大巴掌拍过去道:抢滩登陆战开始!谁先到厨房谁救能看到炉灶上香喷喷的烤鸡翅!一,二,三,开始!那些山贼一阵哄笑,但是都没乱动的,只是继续巡逻。

我第N次煽动叛变没有成功,只好大叫:同志们辛苦了!下面一片巨响,为人民服务!军人世家出身,我想当然的跟那帮伪装成山贼的军人混的很好,更何况在我看来他们大概是最单纯勇猛的军人。

其实兰国的军事应该很强,他们的军人如果都像我在山寨里看到的这样单纯,注重荣誉,勇猛,等级分明,纪律严明的话,那么和金国也是完全有的一拼的。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孟兰君利用我变相的和云启殿作对的原因吧。

只是他估量错了我对云启殿的重要性。

虽然我也不大清楚我在云启殿那到底算什么,可是我可以肯定云启殿绝对不会为了我做出孟兰君想象中的弃军队不顾千里走单骑英雄救美的浪漫故事来。

毕竟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以独特的现代感吸引人可以,可是要让人爱上自己,那有点夸张了。

所以孟兰君,你不需要用那么迷离诱惑的目光看我。

我全身鸡皮疙瘩,不知道什么时候孟兰君抱着两个美女正站在野山居的台阶上看我和山贼们瞎侃,脸上笑意盈盈。

他说,你玩的很开心啊。

我嗯嗯啊嗯爱理不理。

他又说:左来了。

嗯……啊?谁?!我跳起,四处张望,霎时便看见山寨口那个笔直的身影。

虽然我有点近视,但是我依然可以看出那个包裹着黑衫的经典倒三角身材。

一点浪漫细胞都没有的我忽然有了一种……蓦然回首,那人就在灯火阑珊处。

的感觉。

哦,黑马王子!投入我的怀抱吧!我冲过去,看清左的脸后,一跳,变身树袋熊。

哦哦!左!就知道你最厉害最有良心最讲义气!你肯定是我的黑马王子!哦哦!耶!左被我剧烈冲击了一下依然巍然不动,微笑着托住我的腰,又是那熟悉的低沉声音:混的可好?别说的这么奇怪嘛,我是被绑架啊绑架!什么混啊……我嘟嘴。

她会混的不好?就差把我的手下都收为己用了。

孟兰君清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明显的揶揄。

左脸一沉,放下我道:有劳孟公子大费周章了,将军说了,孟公子完全可以直接联系和他见面,无需这么拐弯抹角还连累无辜的人。

呵呵我也知道,孟兰君淡笑,只是在下想看看以明小姐的魅力究竟需要云将军付出多少,看来……明小姐还是很有分量的,居然要左护法亲自到来。

现在看到了,满意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我冷冷的说,听到现在我算是明白了,虽然我早就知道我是个诱饵,却不知道我完全是个无所谓的诱饵,这十多天我纯粹是在浪费时间,奶奶的,要是我有轻功,还轮到得到你关我?孟兰君丝毫没有愧疚感的样子,虽然很舍不得,但是明小姐也是有事业的人,孟某只好忍痛割爱了。

我氧化钙(注1)你妈!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孟兰君和左在内室神神秘秘半天后,左带着我离开了山寨。

我在山路上回头,没看到那两个让我玩的心情舒畅的两姐妹,倒是看到了孟兰君的名画《淫荡的笑》。

他高声叫:明小姐,后会有期!我浑身一麻,连忙回头,左搂在我腰间的手紧了紧,低低的说:连累你了,教主让我以后保护你,别在被人欺负了。

你也知道我在被人欺负啊!我郁闷的说,我每天晚上都回想我这段日子的经历,越想越窝气,我招谁惹谁了,没钱没势的就这么着被这个绑被那个耍,偏偏智商不够本领不大既不能自保更没本事报复,更可恶的是似乎所有人都能在打我一拳后给我颗枣子让我解气,岳仁也这样,云启殿也这样,现在这个孟兰君我看不久后大概也会给我点好处了,我就这么好欺负?左没说话,嘴唇抿的紧紧的。

说不出话了吧,看来我的倒霉有目共睹啊。

我叹气。

以后不会了。

他说。

谁知道呢,我从来没有惹别人,麻烦自己找上门,谁知道明天会不会还有人来整我。

我说不会就不会。

他坚持。

好好好,不会不会,你马骑快点,我屁股痛,我要回去。

你这丫头,说话没遮拦。

左加快速度,一边轻斥。

呵呵,我就这样……就这样,我被曾经的绑匪从新绑匪那救了回去。

无论怎样,我还是坚信世界很美好的,如果世界上再没有人在公交车上为老人让座,那么,我来让。

明姐啊明姐你回……呃……啊啊!那个在湖畔居闹事的人!刚进店,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的豆苗就狂喜的冲过来,然后在看到我身后的左后瞬间刹车,你来干嘛!不许欺负明姐!否则我和你拼命!我满头黑线的看竹竿一样的豆苗挡在我和左之间,难道他没主意到左一只手就能掐死他吗?左面无表情,但是从全身散发的黑气来看,他很不爽。

齐洛恒走上前拉开豆苗朝左客气的笑:这位多半就是尘萧门的左护法了,多谢您把我们的大老板救回来,豆苗!来道歉!豆苗诺诺,好心没好报,刚才的一腔热血转身就成了阴沟水,他朝左飞快的鞠了个躬后极悲愤的冲向厨房。

别怪豆苗啦,左这家伙以前是差点在我店里闹出事来没错啊,豆苗对他有戒心也是应该的嘛。

我打圆场,拉过左对齐洛恒道,对了,左要在这儿住一段日子,麻烦你安排个房间,还有,齐楚呢?送货去了,他不能自己救回你,心情不好。

这样啊,不错,有良心!我看了看大厅,依然座无虚席,生意红火,那一片天灵盖仿佛打了$号,让我爽的不行。

你们继续取工作吧,我要休息休息,山寨的床太硬了。

我向我的小阁楼走去。

明绮。

左叫住我。

嗯?你……他脸色复杂,你不想知道主上现在怎么样吗?啊?我怔住,这我还真没想过,我不知道啊……说起你现在怎么有空到这儿来,你们不是在办大事吗?你不帮他?他一愣,刚想说什么,这时一个伙计走过来要带他到房间去,便走了。

我觉得没有追上去问的必要,还是睡觉要紧,等第二天有空再说吧。

回家就好。

注1:氧化钙,化学式为CaO,汉语拼音读法为————操。

××××××××××××××××××番外山寨的一天中午,被外面的高吼声吵醒,睁眼趴着窗框向外看,喵喵的那帮山贼工作就工作了,临行前这么兴奋干嘛,总是要吼上一嗓子吵醒梦中人。

起床,洗漱,看电脑。

现在如果在另一个世界应该是2007-1-2011:20分,此刻妈妈在单位食堂吃饭,爸爸在饭店吃饭,奶奶在打扫厨房,外婆在搓麻将,几位姐姐在上课,哥哥在巡逻,嫂子在玩电脑,爷爷在天堂微笑……发呆完毕,出门找孟兰君投诉。

他捧着清茶淫笑,咦?那些兄弟们有一批天没亮就出去打劫,临走也要吼一声,你不是没被吵醒吗?可是中午他们的叫声就把我吵醒了!我抗议。

那就说明你快醒了,否则不可能那么容易被吵醒。

他眼波流转看我七窍生烟,再说了,普通人天刚亮就该醒了,你属猪吗?睡的比谁都早,起的比谁都晚,睡太多会变笨的。

再笨也比你们聪明!大胆!对公子无礼!柔媚尖叫,柔美皱眉。

老天!我无语问苍天,这两个只记吃不记打的女人,犯贱不成?每天被我骂一顿很爽么?我无理怎么着,你咬我啊……我重复昨天,同时也是前天的,也是大前天的开骂白。

没教养。

柔媚好歹长点记性,哼一声便转头。

啊呀被你发现了。

我作惊讶状,然后一脸崇拜,你好厉害哦!居然这么快就看透我了。

她面露得意,那是当然,你以后若是再对公子不敬,小心我把你没教养的事情说出去!打小报告这招貌似我幼儿园的时候干过,后来觉得这样做太没品,大班开始懂得了威胁勒索,后来觉得这样作太累,小学一年级开始暴力解决问题。

这么想想我觉得比起某女我还是很成熟的。

于是我轻拍胸口道:哎哟不要这样嘛,我好怕怕哦!哼哼,怕了吧,孟郎你看到了吧,这女人就这样,你没必要善待她。

那死女人转头就挑拨离间。

孟兰君轻笑不语。

哟!你的孟郎不理你咧,魅力不够吗?我嘲笑。

哼,要你管,小心我……把我的真面目告诉别人吗?你说呀你说呀,将我伟大的形象公布给全世界啊,我还真想让所有人仰慕我呢!哼,谁会仰慕没教养的女人啊。

不好意思,被你这么没教养的草包女人说成没教养我反而会觉得自己很有教养,别人肯定也会这么觉得的。

我微笑。

你!你!没……没教养是吧,是啊我就是这样你有意见吗?有意见也不要说出来!你!你!你刚才哼哼哼,现在你你你,这么多天来天天只知道说没教养没教养,你是头脑简单还是生活枯燥还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啊,我听了那么多天都觉得厌了你骂了一辈子了怎么还不厌啊?我告诉你啊,要不是你骂人的方法太见不得人,我还可以让你见识传说中天下无敌的国骂呢!孟郎,你帮我……她带着哭腔求援。

找帮手?不行么直说,我可以理解,其实我很宽宏大量的,我知道你笨,知道你蠢,知道你肯定骂不过,所以我现在很有良心的给你个建议,以后,表惹我,我对你们公子不敬那是我跟你公子之间的事情,你们没必要也没这个本事搀合,小心我骂得你羞愧自杀!老子心情不好……我双手抱胸,一副拽样。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某女终于发疯。

杀我?怎么杀?用牙吗?那麻烦你咬之前准备好大夫,我不想得狂犬病。

以前她说要杀我我还有点忌惮,毕竟能跟着孟兰君来延国搞活动得不会是表面上那么柔弱得人,可是现在我早就看出孟兰君不会让她动手,我还有利用价值呢。

果然,在某女彻底狂化,战力飙升3000点以上挥着血红得爪子向我扑过来得瞬间,孟兰君淡淡的冷冷的一声轻呵:媚儿,倒茶。

那女人的爪子在0.01秒后向一旁的茶壶伸去…………我汗。

干笑着摸摸肚子,我懒得再鸟这帮子狗男女,向厨房走去。

山寨的伙食还行,早上馒头中午大饼晚上是有肉有菜有汤的正餐。

自从我在这儿呆着的第一天晚上,我就被这儿的山贼感动了。

兰国穷我知道,那儿贫瘠,人少,丝绸之路的打通也没给他们多少好处,他们没有可以卖的东西,大多的兰国壮丁要么是给延国金国的商队做佣兵,要么就是拦路当强盗赚钱。

可是照理说作为一个国家的根基力量,军队无论如何都应该是有很好的营养保障的。

但是这儿化妆成伙夫的随军厨子却让我极为佩服。

他很强壮,相当的强壮。

他的强壮使他更好的利用一切食材,他像对待宝贝一样对待每一块肉,一根肉骨头,在充分利用了肉和骨髓后,他还会把骨头给剁成泥做成肉骨头丸子。

虽然他的厨艺在我看来真的是有那么点失败。

但是他告诉我,兰国的厨师要的不仅是厨艺,更重要的是对食材的利用度。

我可以理解。

那些军人也可以理解。

每天晚上开饭,他们都吃的很庄重很认真,数百个人的营地只剩下扒饭的声音,洗碗的人很轻松……根本没有剩饭剩菜需要倒。

要是所有人都这样那该有多好。

有个巡逻的大哥告诉我,他们跟着来的愿意就是因为这儿的伙食好。

他一边憨笑一边感叹,以前在军队里晚上也只是吃掺点肉末的饼子,那还算是好的,可是在这,晚上顿顿有肉,连中午的饼都比金国的饼大而多油,真正是个天堂。

我在他的话语里,听得出他对延国的觊觎。

可是我不在乎,我不是延国人,即使发生战争,相信有云启殿和孟兰君这样还算有点见识的将领在,世界很快也会安定的。

而且延国人的确应该吃点苦,他们太醉生梦死了,都没注意到虎视眈眈的敌人早就蠢蠢欲动了。

没有饿过的人永远不知道快饿死是什么样的感觉——这是我最喜欢的漫画海贼王里面海贼厨师山治的话。

我一直铭记在心。

所以第二天,我亲自动手,用那个随军厨子准备的食材,包揽了山寨里面所有人的伙食。

那天孟兰君用过饭后第一次不淫笑的问我:你这是在通敌你知道吗?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

我笑,又道,我在做我值得做的事,通敌也认了。

从此我融入了这个山寨,由此我知道,他们是第一批吃到被延国成为梦幻美食的金国人。

看来经济全球化发展策略要加快步伐了。

随便解决了自己的午饭,山寨里所有的人都有事做,我只好一个人在野山上的一个小湖边喝茶吃点心,时不时的柔M两姐妹和孟兰君会冒出来骗吃骗喝,于是我偶尔淫淫诗增加内涵。

诗情画意到电脑显示时间4:30结束。

大概是这个电脑的样子太没威胁性,孟兰君一直没问过我时常看电脑干什么,只是好奇的瞟两眼。

死要面子,你只要问一下我保你下辈子在呆滞中度过!4:30后,我心甘情愿的在厨房为我敬佩的军人们准备营养晚餐。

然后吃饭,洗漱。

睡觉。

差不多天天如此。

睡前念叨一句:GOOD NIGHT 爹地,妈咪,早点睡哦明天还要工作,绮绮……爱你们。

*******************************皇帝×羊泡漠×琴女中午一起来,心脏承受能力就经受巨大考验。

左,这个冷面男,居然就坐在我的床边擦剑!那反射这夺目白光的剑就这么刷的闪着我的眼……我险些疯掉……醒了?他看我一眼,收了剑。

看你那架势我再不醒来就永远醒不来了!呵呵……我干笑。

快起来,有些事情有必要让你知道。

他坐到了桌旁。

我起身,发现自己居然是和衣而睡……怪不得他敢进来。

什么事啊?我干脆坐在被窝里,懒洋洋的靠着。

他有些复杂的看着我,道:三日后金国新皇登基。

……温家宝当总理的时候都没有人这么郑重其事的告诉我,若干天后我才知道原来总理不再是江大爷了,现在我的样子哪里像是关心国家大事的了?我汗,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傻傻的看他。

唉,就知道你笨。

他无奈,你知道皇上是谁吗?别告诉我是云启殿。

我愣。

你明明知道,怎么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知道?我知道什么了?我哪里知道了!?只不过就是俗套小说的不可或缺情节嘛,优秀又有野心且权势滔天的俊美将军VS白痴刻薄又半点霸气没有的丑陋太子……胜负TMD脚趾头都不用就能知道。

不用别人告诉我,看你那态度我也能猜出来。

可是,本来就不关我的事啊,人家当皇帝,我掺和什么?难道登基大典的时候去烧菜?我的态度摆在脸上,左继续无奈叹气,差点以为你聪明了……皇上登基,各方稳定后首要任务就是立后,现在金国所有有女儿的贵族都蠢蠢欲动,你……不着急吗?……怎么听着跟科幻故事似的?我睡懒觉还没清醒的脑子更加不清醒了。

他……找老婆,我……着急?……搞错哦!我又不是他妈又不是他情人,我急什么?皇上喜欢你。

靠!谁都这么说,你们听他亲口说了还是看见他向我告白了?拜托你们不要这么八卦,我跟他,没有的事!再说了,本来他是将军,如果他真的喜欢我,那么我说不定可以考虑他,可是现在捏,他当皇帝了,那么从此我跟他就没有关系了!我快狂化了,我从来不知道莫明其妙的卷入桃色新闻是这种感觉,更何况是我还抱有好感的人这样认为我……太不爽了。

左静静的听我抱怨,隔了半晌才抬头沉声道:莫非,你不喜欢他?啊啊啊啊!我什么时候说过了?我真想举起枕头向他的榆木脑袋砸过去。

那就麻烦了。

左低头沉思,起身走了出去。

喂!怎么回事啊?哪里麻烦了?你说呀!左!我叫几声都没听见回应,倒是把齐洛恒硬塞给我的小侍女给引了进来。

明小姐有什么吩咐?她低眉顺眼,小心翼翼。

没事……你,你回齐府吧大姐。

我不用服侍啊!我已经快惨叫了,几天不见,倒是忘了有这么一号让我头痛的人物。

当初齐洛恒把他带过来的时候我虽然表面推辞但是心里还是暗爽的,毕竟现代很少有机会享受资本主义待遇。

可是不久后我就受不了了。

以前我和奶奶的感情并不是很亲,就是因为我觉得她太劳心,什么都管,而且还特喜欢贴身管——就比如这个侍女。

不知道的以为我多了个妹妹,知道的会觉得这个侍女完全是我奶奶投胎的!我看着这个侍女不依不饶的站相,眼里赤裸裸的三个字:别……逼……我……原来以为自己已经够厚脸皮的了,没想到还有比我强的。

没有最厚,只有更厚,此言得之。

小侍女站了一会抬眼,惊讶得发现我已经穿好了衣服(根本没脱过),便一句话不说,走了出去,大概是去拿洗脸盆。

我连忙亡命花中城,开玩笑,等着你给我那够把脸蒸熟的热水来洗脸,我傻了不成?!花中城已经开始了午间的高峰运营时间,觥筹交错的声音间,我向帐房走去。

里面,齐洛恒在喝茶看账本,见我走入,笑了一下,继续查账。

怎么没看到左?我也坐下,喝了口茶权当刷牙。

出去了。

齐洛恒放下杯子朝我凑过来有点严肃的说,其实我对你在金国的事情不是很清楚,但是你一回来后金国就发生了大规模的政变,发动者就是齐楚提起的和你有关系的兵马大元帅兼尘萧门教主云启殿,我知道你对于这件事知道的不比我多,可是照左的行动来看,你说不定会被拉近这件事里,不管你有没有意识到,我劝你尽量不要和他们扯上关系,否则以后麻烦就无穷了。

我心里微微一沉,这我何尝不知道?只是我从小生长的环境就决定了我对政治啊战争啊不会有什么分析能力,最大的判断能力来自于那些杂七杂八的小说,所以说我现在除了别人提醒外全靠自己的看书经验在这个世界存活,但是有一点我是一定要遵守的,跟谁都可以扯关系,就是别跟皇家扯上……理由不言而喻。

心里有点感动,我很真诚的说:我知道了,齐洛恒,谢谢你,到现在只有你给过我这样的忠告,你真是个好人,我一定会尽量不和他们扯上关系的。

齐洛恒脸刷的红了,有点局促的说:别把我想那么好,你惹了麻烦连带倒霉的是花中城,我可舍不得花中城受一点伤害。

知道知道,花中城是你的命根子,拼死也要保护好!我呵呵笑,心里明白齐洛恒还是有点关心我的,不是我臭美,相处那么久,除了商业上,齐洛恒完全是把我当成妹妹(或者弟弟)照顾着——虽然他老是损我。

这十多天店里都没有推出新菜,有你的粉丝怀疑你江郎才尽了,你还是快点去干活吧。

经过我的熏陶,店里的很多人都会了我的新词汇,虽然对他们来说把崇拜者变成粉丝很匪夷所思,可是齐洛恒却大力推广,他说这样越匪夷所思越容易方便我们的内部沟通,特殊时候说不定有奇效。

噎丝儿!我跳起来行军李,然后跑了出去。

这次我要推出的并不是家乡的名菜,而是古城西安的羊泡漠,那传说中吃一顿管饱一天的特产食品。

都是山寨的军人给我的灵感,并不是只有兰国穷,延国也有穷人,他们从来就不是各大饭店考虑的服务对象,可是我却觉得我可以为他们做些什么。

羊泡漠,一锅鲜美的羊汤,许多许多的生面粉,成本极低,却可以制成很多碗,而且一碗就能让一个不劳动的人撑死,劳动的人舒服死一天。

不为了赚钱,为了我的美食能够给更多人带来幸福。

我用剩下的羊肉剔出来的羊骨头制成一大锅羊肉汤,没有很浓重的羊膻味,有的只有被洋葱,土豆等自加的调料混合而成的醇厚香味,送生面粉来的天寿放了面粉却不走,在一旁巴巴的站着,就盯着那锅汤。

想吃?我斜眼瞟他。

恩恩!他狂点头,好久没有吃到明姐的菜了。

呵呵,好,等我做好了你来试吃……等等,把豆苗和福满也叫来,你们就重操旧业吧,做我的小白鼠!我排了碗,每碗一勺汤,然后将生面粉扒了几块放进碗里,热气腾腾的碗里,面粉像馒头发酵一样胀了起来,带着羊汤的浓汁,散发着羊汤的醇香与面粉的淡香,说不出的诱人。

虽说各国的口味都有点差异,但是看在我推出的烧羊排能热卖的基础上,这羊泡漠应该不会失败吧。

天寿那三谗鬼旋风一样冲进来,豆苗手里还拿着抹布,他们迫不及待的捧起碗,吃起来。

哇!比那羊排还要好吃啊!一定很贵吧这个,明姐你太厉害了!是呀是呀……怎么只有这么一点,明姐我还要……啊呀怎么碗里又满了……这是羊泡漠的一大特色,它会不断胀起,味道好,吃一顿管饱一天,我这是专门为了那些吃不起我们店里的平民百姓制作的,我在羊汤里面融合了罗宋汤和西式浓汤的特色,绝对是吃一碗相当于吃我们店里的三四种菜。

看他们三个惊讶而敬佩的眼光,我只好微微一笑,吩咐了豆苗带回将新菜的推出和齐洛恒说一下,便走了出去。

煮汤要花很长时间,要把羊肉和羊骨头都煮酥了才成,再加上调料的配置花了很多时间,我走出研发室的时候外面已经在准备迎接夜间的有一轮就餐高峰了。

左还没回来?我左右看看,便百无聊赖的随便找了张空桌子坐下,泡了杯茶,看PP的女服务生忙忙碌碌,顺便指点一下。

店外的灯笼已经逐个都亮了起来,我看着天色变暗,开始怀念那被我骂了不止一次的小区路灯——好死不死照进我的小房间,害的我每次睡觉都要死死的拉拢窗帘,差点让老妈以为我心里阴暗。

正在我想路灯想的两眼泪汪汪的时候,左回来的。

回来倒没什么。

关键是……紧紧跟着他的那个小美眉是谁?左眉头紧蹙,是不是往后看一眼,然后就很不爽的踏进门来,见到我坐在门边的桌子上,便走过来一屁股坐下来。

小美眉在店里众多人的注视下很局促的跟过来,站在左的旁边,明明旁边放着凳子,却不敢坐似的干站着。

她真的是个小美眉,十五六的年纪,紧紧裹着左的黑外套,头发凌乱,脸虽然有点脏但是依然可以看出清秀可人的小脸蛋,一双大眼睛雾蒙蒙的盯着左,手上紧紧抱着一把琵琶,身子一抖一抖的,似乎在抽噎。

恩人……她乞求似的看着左,声音轻轻的软软的很是悦耳。

左不耐烦的倒茶,撇过头看窗外。

我看小美眉似乎更局促了,人品爆发,扯了扯左的袖子道:人家叫你那,你倒是说两句啊。

左委屈的看了我一眼,极为难的开口道:我只是一时看不过顺手而已,谁知道她会就这么跟过来……偶,明,白,了……所谓英雄救美是古装小说一铁的纪律,我就奇怪着怎么这种大街上当街调戏英雄仗义相助的戏码会没发生,敢情老天同情我生活太多彩,让我朋友来履行这一职责。

我同情的看左,兄弟,多谢了,至少我暂时不用担心自己被调戏或者扮成英雄救美女了。

……等等,貌似小楼就是我从人贩子的骗局中解救出来的,不过那时候……算了,想着伤心。

我贼贼的笑,看着左不说话。

齐洛恒接到伙计报告也走出来,看到小美眉皱了皱眉,硬是挤出一丝微笑道:不管发生了什么,左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相琴,带这姑娘去梳洗一下,姑娘,你叫什么?小美眉极优雅柔软的行了个礼道:小女乐优,无父无母,曾经是梨园的琴女,但是前些日子梨园解散了,小女无处可去,在街上卖艺又遇到……她不再说下去,只是偷眼看着左。

感觉到乐优的目光,左的眉头更紧了,我笑的更贼。

看相琴冷淡着脸将乐优带下去,齐洛恒看了我半晌,忽然大叹了口气。

你干嘛啊?我问。

他笑,你这么致力于为女孩子争取权益,结果这乐优一来,招人去照顾她的反而是我,你是真没心肠还是假好心肠啊。

哎呀我都没想到啊!我拍头,看乐优那样照理说的确应该第一反映便是找个女孩子来照顾她,我怎么没想到呢?唉,现代社会培养出了冷血人啊。

我可从来没有很关心人过……齐洛恒摇着头回帐房,看左皱着眉的样子似乎并不想说话,客人渐渐增加,我也就不白占着位子,起身向后院走去。

明绮。

身后传来翻凳子的声音,我转身,看到左已经站了起来,身子微微前倾,似乎是记着解释什么。

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我才懒得收拾那烂摊子……我转身离开,心里很奇怪。

照理说看到这种情况,我如果真的按先前推断的是有点喜欢左,那么我应该很不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我反而只是想看他的好戏呢?难道我情窦未开?太恐怖了吧,人家比我小一两岁的乐优都明显衣服少女怀春状了,我就这么不如流,这么好的条件的男子都喜欢不上?×××××××××××××××××××××××出发!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我嗖的跳上桌子,一手指天一手叉腰狂吼,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齐洛恒一口茶喷出,左擦剑的布突然裂开,相琴摔了一跤,其余几个女孩突然不说话了,一时间,我万人仰慕。

不对,不唱这首……我跳下桌子,清清嗓子唱,喜唰唰喜唰唰,喜唰唰,哦~哦~,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偷了我的给我还回来……边扭边唱了一会又觉得不够爽,干脆双手握拳敲桌子:We will , we will,rock you,砰砰擦,Wewill we will ,rock you……你干嘛?转头,看到齐楚举着张板凳僵在我身后,绝对有行凶嫌疑。

……明,明绮?齐楚试探的叫。

干嘛?不认得我拉?不是……我还以为你……算了,齐楚半信半疑的放下凳子,谨慎的盯着我,明绮你怎么了?当当当当!我掏出一张帖子,展示出来。

齐楚凑上前来,狂叫一声:武林大会?!啊哈哈哈哈!没错!看清楚了!本姑娘被邀请去武林大会!!!是去烧菜吧……齐洛恒在一旁凉凉的说。

呃……我脸一热,是有让我承办宴会餐饮,不过于我又没有亏本,那可是个肥差啊,而且,主要是因为我在杭州的时候骂了天齐盟的谁谁谁,让他们保家卫国,然后现在就被邀请了啊,说是什么见证延国武林盟齐力抗金……说着说着感觉气氛有点不对,相琴拼命朝我使眼色,我朝那方向一看……看见左……擦剑……那闪闪发亮的剑……脸色好像……有点那个什么的……额呵呵……我用一串傻笑结束发言,抱着请帖缩到齐洛恒旁边,齐洛恒样子是在看账本,嘴边却一丝冷笑。

齐洛恒拿着毛笔算了几笔,将一张单子交给相琴后对我说道:去帐房领了这些银子,够路费了,等会让悯心帮你整下行李,想带谁一块去你自己挑,武林大会不会没有帮手,你带两三个熟悉菜式的可以信任的就行了,再者齐楚要跟着去,他会武功也当过镖师,保护你应该没问题。

没问题!齐楚一听出远门,兴冲冲的向后院跑,却被左拦住。

我去。

左冷冷的,没一丝表情,我来负责保护明绮。

不行,齐洛恒淡淡的否决,站起身拉着我走向后院,这是不可能的,你也明白这次明绮是以什么身份去的,是作为一个武林盟抗金的发起者,如果有你这么一个金人保护,你将她置于何地?其实我一开始想到保镖人选的时候也选了左,可是隐隐的总感觉不对头,原来问题处在这里!想到这样可能对大家都有危险,我很勉强的开口道:是呀左,齐楚的武功也不差,你来这儿肯定有别的事,武林大会在衡山,那么远,途中肯定会花费很多时间,我看,你还是别……没关系,左急促的打断我的话道,我会暗中保护。

可是……教主给我的命令就是保护你!说罢,他走向后院,去小阁楼整理行李。

我呆呆的站着,齐洛恒一声冷笑道:不愧是金国人,做事都不动脑子,明绮,你今晚就走,我让人拖住左,不是我对他有偏见……就算有那么点偏见好了,他这样做确实会威胁到你们的安全,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话吧?我点头,心里有点难受。

左是奉命而来保护我,他从小受的教育大概就是誓死执行教主命令,那么他这次的任务中,会有多少真心的成分?我不敢确定。

真是的,好不容易锁定一个目标想谈个恋爱,却又捉摸不透了,我难道连谈个恋爱也是劳碌命?那我就唱一辈子单身情歌好了。

走进爱情的小说都不好看,有爱情的生活都很俗套……我看小说的结论。

好吧,今晚起程,我叹口气,悯心陪着我走向我的房间,刚上楼,看见了不知道在楼梯口站了多久的乐优。

她呆呆的站着,看见我们,下意识的低头让向一边,然后眼睛透过长长的睫毛打量我。

我也打量她。

好漂亮的女孩子!这时第一个反映。

第二个反应是。

他妈的那是什么眼神啊!我的样子很像狼外婆么?我小小郁闷了下,依然摆出一副和蔼的表情说:洗完了?那就去休息吧,相琴给你安排过房间了吧。

她点点头,不说话。

热脸贴在冷屁股上,犯贱的事情我才不做第二遍,你当我狼外婆我就当你小白兔,懒得鸟你!悯心,我们回房吧。

看悯心脸色也不是很好,我拉着她的手进了房,进房前转头看,乐优慌忙的转开刚盯着我的眼。

奇怪。

我疑惑的点亮蜡烛,却见悯心站在房门边不动,脸色怪怪的。

怎么了小心心?刚还好好的。

我摸摸她的头,没发烧啊。

她张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又犹豫的闭了口,几次欲言又止后,终于斟酌着开了口:明妹妹,我叫你声妹妹,你不介意吧。

你本来就比我大,又那么疼我,当然可以啊。

我拿出前阵子刚托裁缝铺做的斜背包,装起了贴身用品,不过,得换个叫法,明妹妹听着怪肉麻的。

那么,姐姐说的话,你听不听?那要看是什么话,不能说什么都听啊。

我笑道,心里却知道有点不对,悯心比相琴单纯点,所以平时也柔柔的很可爱,今个就跟相琴一样这么严肃,难道都是因为这个乐优?可是她才来一天啊!这也是,绮儿,姐姐劝你,别留那个乐优。

悯心一改刚才的犹豫,斩钉截铁的。

为什么?听姐姐的话,相琴也和我一样有这样的感觉,我和你相琴姐都是经历过的人,对于男人女人本性上虽然没通透,可是故摸着的感觉总是不会错,乐优一来我就不舒服,相琴比我聪明,她更有感觉……我们商量着,先劝你别留她,如果你觉得名声上过不去执意要留,那么就让乐优归我俩管……这样,行不?我没话说。

我能说什么?可笑我年龄没比她们小多少,可是经历却跟她们天差地别,她们说的什么感觉什么经验,我半点没有。

所以说啊,聪明没用,单纯致命啊!想来想去觉得好像也只有第二条路可以走,毕竟花中城收留了一孤女又莫明其妙的把她赶出去传开来的确太难听,我点点头说:那她归你们管吧,我不插手,齐洛恒多半没心思插手,不是我想留,也不是我很在乎什么名声,毕竟花中城不是我一个人的,那也有齐洛恒,那些掌柜,你们的那么多心血,为了一个乐优败坏掉也太不值了。

悯心点点头道:就知道你会选这样,来我们理东西吧,说说晚上走,现在不就是晚上了吗?去衡山可要一个多月呢!要准备的充分点。

刚收拾的差不多,齐楚在外面边敲门边压低声音嚷:明绮!快点,左和二哥出去了,我们马上走!哈?齐洛恒这家伙,刚才还很酷的说让人拖住左,我还以为他多大派头类!没想到那个人就是他自己啊……好好好,替我谢谢你哥,我们出发,福满他们准备好了吧?早就在外面等着了,就你一人老是没完没了的。

切。

我打开门,跟着齐楚快速奔到花中城后门,那儿早有马车等着,豆苗眼尖,看见我们过去,立刻跳上马车招手道:快点快点,齐大哥刚刚派人说托不住左大哥要我们快走呢!啊?齐楚一声轻轻的哀叹,玩命的把我抛上马车,架着马车冲向城外。

我连再见都来不及说,只好冲着越来越远的花中城那个方向不断挥手告别。

远远的传来悯心相琴等女孩子轻呼:绮儿,路上小心啊!××××××××××××××××××××××途径杭州一号!你不知道吗?什么?皇上性喜男色。

哈?那小P孩?瞎说,皇上都15了!那也只有初二……什么?……没。

我靠在马车门框上,看两边无止尽的树唰唰唰往后走,心里也没想什么。

从南京到衡山的路上会经过杭州,作为杭州某大企业的创办者,理所当然要去看看。

将近一半路程过去了,路途有电脑和众八卦男的陪伴倒没觉得很无聊。

只是眼看着路上行人越来越多,离杭州越来越近,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聊起了以前在杭州发展的事情,身为君主至上观念的古人,豆苗等人自然颇有炫耀之意的和齐楚聊起那个小P孩来,我倒没怎么特殊的感觉。

一个异时空的又没什么作为的小皇帝,就算见过了回去跟别人说也没人知道。

要是让我碰见个秦始皇么我倒会激动那么个把月的。

淡淡的和豆苗他们瞎扯,听他们侃着不知哪听来的八卦,我有点不以为然。

才15岁就心理变态定了这个性取向,皇宫还不至于这么恐怖吧,再说了,15岁,真正是毛都没齐呢。

就算早熟如现代的男孩子15岁的时候泡个妞都会害羞,更别提古代的15岁小孩了,还敢泡个男人不成?我纯当笑话听。

豆苗却不依不饶,又来找我搭话,明姐,你说小楼跟了那个云启殿,是真的吗?我脑子就像被人打了一下,忽然就怔住了。

小楼,小楼小楼小楼,小楼不是也15岁吗。

15岁的小楼不是也会跟那些怨妇一样追求爱人了吗?15岁的小楼不是也成了GAY吗?看来,早熟的不应该是现代孩子,应该是古代孩子啊。

说这个干什么,反正他不在了。

我喝了口菊花茶,看向车外。

我的意思是,小楼喜欢男人可以理解,可是皇上为什么会喜欢男人呢?豆苗凑到我身边,轻轻的嘟哝。

……小楼喜欢男人很正常吗?我黑线。

你不知道吗?豆苗作惊讶状。

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明姐你也真是……别人说什么你都相信。

豆苗拍了拍天寿道,天寿,你告诉明姐吧,小楼的事情。

天寿刚才和福满一直都在打盹,突然被豆苗弄醒也不生气,揉着眼睛边想边说。

明姐你捡小楼回来当天岳婶就让人去查他的底了,小楼说的什么乞丐无父无母什么的根本就是假的……也只有你相信了。

鄙视我笨么明说好了闹!我单纯可爱不好啊!连你天寿都鄙视我,见我脸色不善,天寿知道说错了话,连忙陪笑道:其实他真的身世的确也很可怜啦,他爹娘在杭州乡下,上头有一个哥哥,他出生后不久就被他爹娘卖给一个大户人家做了,做了……娈童。

我肯定的接口。

啊!你怎么知道?豆苗天寿尖叫。

切……小说……人生就那么点套路。

我鄙视的看他俩,接着多半是那个大户人家对他不好或者是他犯了什么错被赶出来了,然后他流浪,被调戏,被我捡到……没错吧。

面前两人呆呆的,眼睛里都是佩服。

明姐,你好厉害哦!豆苗傻傻的冒出句话。

那还用说……我刚想再自吹自擂几句,职业马车夫兼管家男齐楚转过头来说:要进城了,准备好啊。

我探出身子向前看,不禁百感交集。

第一次进这个城门……我是被拖着的,被长得像熊一样的王捕头和老鼠一样的于捕头。

然后,我在杭州重生。

事业有成后又被岳仁吓出来。

现在,我胡汉三回来啦!杭州还是一如既往的繁华。

齐楚顺着豆苗的指点直奔湖畔居……那儿离我买的房子比较近,也可以顺便吃饭。

我这次回来根本没有时间通知这儿的人,所以我站道岳婶面前好一会了她才反映过来。

明绮……绮儿……她喃喃道,眼眶有点红红的,拿着笔的手有点抖,真的是你呀,你这个没良心的,都快半年了只来一封信,你……你……说话间,居然真的哭了起来。

我立马慌了,将岳婶搂住结巴道:岳,岳婶你别激动,你,你别哭呀!呃,呃,我不是还寄了很多新菜式回来嘛,那个,额,还有,我听豆苗他们说你们都很好,所以,呃,就,就没有多写啊,你看,你看,我很多信都是自己写的,你知道我的字不好看啊……额,别哭了啦。

岳婶在我怀里噗哧一声,抬起头来嗔道:小没良心的,你岳婶我在这累死累活的干活,你也不带个女婿来让我开心开心……哪壶不开提哪壶,我额头一滴汗,干笑道:又不是嫁不出去……你呀你,岳婶看你就是嫁不出去!岳婶点着我的额头,说起,你跟岳仁怎么了,他上回带着秋清上京述职,回来说看到你了,但是别的就什么也不肯说,我们又不想去问秋清,就一直琢磨着,你是不是,不喜欢岳仁有妾室?……有女人喜欢自己的老公有小老婆的吗?我郁闷的刚想回答,却见刚才去停马车和搬东西的齐楚还有豆苗他们走了进来,见我和岳婶站在一块,就径直走了过来。

您就是岳婶吧,久仰久仰!齐楚双手抱拳,微微鞠躬,门外的湖风吹过他的青衫,竟然有种说不出的风流倜傥的感觉。

岳婶稍微有些呆滞,僵了一会才笑道:您是齐家的……老三!我就看不惯齐楚比我招人眼球,一眼撇过那帮偷偷看齐楚的喝茶女,我皮笑肉不笑的打破齐楚风流形象。

齐楚可能真的如我所想是想树立齐洛恒一样温文尔雅的形象,可惜我早就在信里跟岳婶提过他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傻逼男人,齐楚自己也知道信的内容,只好干笑几声,站起身做他的标准动作:傻笑着搔头。

……这么快就自报家门,我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哦,是齐楚齐公子呀,绮儿在信里提过你,多谢你帮明绮开店,她这么懒又这么迟钝,平时只喜欢发疯瞎玩,稀奇古怪的主意一大堆又从来不愿意自己动手,帮他开店你们一定很累吧。

我目瞪口呆的听着岳婶带着宠溺的语调贬我,然后齐楚边听边狂点头……岳婶……我撒娇,我有那么差劲吗?呵呵,岳婶又点我的头道,可是只有这样的小绮儿才又独特又可爱啊。

嘿嘿。

轮到我不好意思了。

绮儿,你在这呆多久?岳婶放下笔合起账本招呼了一个伙计来记帐,拉着我的手道,岳婶帮你整房间去。

啊?这个……我看向齐楚,路上所有的住宿和时间安排都是齐楚的工作,我的时间观基本是处于盘古开天之前的状态——混沌。

我们最多只能留两天,武林大会六月开始,你是主角之一而且要负责餐饮所以必须早到。

齐楚很认真的说。

这样啊,那可惜了,不过绮儿你老远到这儿来也很累的,走,岳婶带你到你的小鬼宅去,你那房间我们还留着呢!岳婶拉着我就走,一边招呼着齐楚,豆苗他们大概早就去收拾东西了。

我对这住了也没多久的湖边鬼宅感情并不深,虽然说打一开始有了自己的房地产也的确兴奋了很久,但是没有爸爸妈妈,住着也没什么意思,现在又回到这个房间来,我也没有整理什么,岳婶一铺好被子我就躺上面了,听岳婶说齐楚就睡旁边,他说要保护你。

岳婶朝我暧昧的眨眨眼。

岳婶,岳仁他们怎么样了?嗨,我还真以为你不会问呢,得了,岳婶也不问你们出什么事了,岳仁他啊,不是很好。

岳婶坐在床边,摆弄着我的头发,有点黯然的说。

以前认定了你会和岳仁在一块,觉得真是天作之合,一个有前途一个有本事,可是谁知来了个秋清……岳仁也真是不懂得珍惜,我当初就提醒他你不会乐意和秋清共事一夫,他,唉,他也犹豫很长时间,好几次拒绝秋清,可是……可是秋清那女人有手段呀,真是……其实他们成亲以后我跟岳仁就极少来往了,他也知道我不乐见秋清。

我一边听一边拿出包裹里特地准备的龙须糖递给岳婶,岳婶好奇的看了许久却不吃,淡淡的叹口气道,你呀你,还是这么没心没肺的。

后来呢,你说的我差不多也能猜到……你就这么和岳仁僵了?我改躺为趴,岳婶很有默契的开始拍我的背,我舒服的直哼哼。

后来?后来我们接到京城来的信,又听说了花中城的事情,正巧岳仁要去京城述职,我们店里的都脱不开身,就托他去看看你,谁知那个秋清一定要跟着去,说拜见一下姐姐……你那什么表情?收起来!没样子……我连忙收起作呕的表情,眨着眼谄媚的看岳婶。

岳婶无奈,然后他们回来后岳仁就一直不对劲,有时候他们来吃饭,老是听到秋清明着说让岳仁找你,拐着弯的意思让她做大,岳仁总是闷声不吭的。

最近啊,听说他很久不碰秋清了,老是喝酒……我看,他还喜欢你,正后悔呢!哦呀?真的假的?我作惊讶状。

岳婶骗你干嘛,不信你下午自己去看,不过先去用了午饭再说。

说罢岳婶就把我拖起来,拉到大厅里,齐楚和豆苗他们已经开饭了。

看齐楚他们吃饭有时候真是一种享受。

齐楚虽然是一个豪门大少爷,可是行事作风无一不像豆苗他们那样单纯直爽,他们四个人只要坐一桌吃饭,那绝对是视觉上的开胃菜,每次我端出新的菜式或特别受欢迎的菜,他们就会饿死鬼转世一样在餐桌上开战,那场面特壮观,以致于我虽然是吃自己烧的菜,也会觉得特别香。

今天不例外,真是,丢脸。

岳婶目瞪口呆的看桌上的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中,慢慢的起身,拿起碗筷……嗖嗖嗖嗖几声后,满满一碗的菜端到我的面前。

我傻掉,齐楚他们也傻掉。

我说:岳婶你太猛了。

岳婶得意的笑:绮儿记住,他们抢盘子里的,我们就抢他们碗里的!我环视一桌,冷汗滴落……齐楚,豆苗,天寿,福满,恩……谁叫你们不招人疼呢,再打一架吧,那个……再夹一碗菜对你们来说很容易的是不是?×××××××××××××××××××××弓。

虽。

女。

干!岳仁不在,我只在他的书房转了一会,直到秋清袅娜的走进来颇有女主人架势的看着我,我才百无聊赖的走出去。

正要踏出房门,回头一瞥间,却看到我为他设计的移动书柜后面隐隐露着缝隙,推开书柜,那墙上赫然挂着一幅画。

看天龙八部的时候我很是腻味那帮为了一幅美人画你争我夺的江湖人,可是如今发现自己被一个古人画上了美人图,还真有那么一股……恶寒的感觉。

画中的我好在不是在摆那种一手扇子躲在花丛中故作娇羞的二百五样,而是很真实的画出了我平时乱没形象的POSE。

书房里,窗台上,一个墨绿色绸衫短头发小马尾的女孩子正一条腿豪放的搁在窗沿上,另一条腿搭在窗户下的小凳子上,两手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茶,很可爱的朝我笑。

窗外,春暖花开,小池假山,好一片和乐融融。

画上还有题词,是岳仁劲秀的字体: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这是我唯一记得的一段,当初只是因为开始关心粮食和蔬菜了,觉得自己很搞笑,所以闲暇的时候就念了这么一段。

那个时候,好像自己就是这样很随意的坐着,手里捧着花茶,和正在看案子的岳仁瞎侃……哎呀哎呀,他还记得阿。

我心里有点沉重,总觉得欠着岳仁什么的,可是又觉得自己没做错。

明小姐看来是有点累了,要不去厢房歇息歇息?秋清有点冷淡的声音让我忽然惊醒过来。

看她的脸色不大好,似乎是第一次看到这幅画,我有点奸笑的欲望,不过自己已经把人家老公的心都勾走了,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再来刺激她似乎的确不大好……好吧,可怜可怜你,我走,反正岳仁办个案子一时半会回不来,要见他以后有的是机会。

秋清只叫了一个侍女把我送出门,齐楚未免尴尬一直在外面等着,见我出去,连忙跳上马车笑道:刚听说岳仁出去办事了,没见着吧,好失落哟!滚远点!我没好气地拍开齐楚搭在我肩上的咸猪手,看着两边繁华的街市,我忽然想逛逛。

齐楚,陪我压马路好不好?我拉着齐楚的袖子,半命令半要求。

齐楚想了想,皱着眉头有点苦恼的说:不行,明天上午我们就得走,现在我必须去置办行李,否则以后一路上只有吃野草了。

我想了想,也对,那我一人逛吧,傍晚就回去。

齐楚犹豫,不行,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切!你当我黑手党阿,不会有人暗杀的!再说了,这儿也算我半个老家……没问题的,走了!我潇洒的转身。

明绮!齐楚叫住我。

阿?黑手党什么东西?……我还是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好。

杭州的街道就那么点,逛了一会就觉得没意思了,无非就是首饰小糕点等等等等……刚想打道回府,却在回头的一瞥间发现了件让我恐怖的事情!我被变态叔叔跟踪了!第一次看到他,他在买糖葫芦……我想这个爸爸真是好,会给孩子买糖葫芦。

第二次看到他,他正冲进一家女装店,我想这个人的老婆真幸福,有个会为自己血拼的老公。

第三次看到他,他刚刚蹲在一个小孩身边摸那小孩的头,我想这个人真是有爱心啊,古代原来也有这么好的男人……虽然长相让人不敢恭维。

第四次看到他,他正死命把一把稻草塞进一匹马的嘴巴里,那根本不是喂马,那简直是谋杀!一边喂,他一边往我这边瞄,见我在打量他,立刻更凶狠的塞稻草…………再不明白那我可以去吃那把稻草了……我逛的时间其实也不久了,太阳已经西斜,行人也渐渐减少,这么长的时间,被人盯上很有可能,只是我心里还是很疑惑,别人不盯偏盯我,肯定有问题。

但是现在不是玩什么引蛇出洞的时候,凭我现在这丁点本事,引出条蛇来铁定咬死自己,还是快快撤退的好,湖畔居现在离我已经有点距离了,我有点慌。

不动声色的转身,装作很自然的看看天边的太阳,皱皱眉,便加快了脚步往湖畔居方向赶。

背后有股发毛的感觉,那个变态大叔还是跟着我,我就差跑了。

这时候是最尴尬的,以前在衙门干过的我知道,现在是巡逻的捕头换班的时候,求救也没用,那传说中的反跟踪我又只闻其名不见其技……我循着记忆,走进了一条胡同,那是到西湖的近路。

……毕竟很久没来了,就算我不是路盲,就算我记忆力不错,我也不可能知道杭州每一条街道的变化。

比如说……这条救命的胡同什么时候他妈的堵死啦啊啊啊啊啊啊!哪个缺德干的阿!!!!刚反映过来此路不通,一边咒骂我一边想冲出胡同,却惊恐的发现狭小的胡同已经被那个变态叔叔高大的身影堵死了。

他猥琐的笑着,一步步靠近……镇定,镇定!我暗地里深呼吸,不能让人看出你害怕,不能害怕,不能害怕!看着变态的身影越来越近,我努力作出冷静的样子冷冷的看着他,盯着,瞪着,嘴边扯出一丝冷笑,样子极为轻蔑不屑。

心脏简直是要冲出亚马逊了,震的我总觉得全世界都是我的心跳声,我努力搜索着词汇,想用说话声掩盖过去。

谁让你来的?惊讶!我的声音居然没抖!好!保持下去,吓死他!变态一愣,估计是没想到我这么镇定,但是立刻便嘻笑开了:找乐子还要人支使吗?哈哈!来,到哥哥的怀里来!是不是秋清?眼见他想扑过来,我连忙闪开,笃定的说出我的猜测。

这下变态真的停住了,他若有所思的看着我道:难怪让她这么恨,果然有两下子。

是秋清?!我心脏真的蹦出来了!这个女人,居然跟我们以前的社会不良少女一样用这么下三滥这么阴狠的报复方法!太恶心太狠了!明明是她自己插到我和岳仁的中间来,明明我已经退出了,明明是她自己抓不住岳仁的心,我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做就……我想不下去了,也再也忍不下去了。

变态依然在向我逼近,我刚才一闪已经到了墙角,避无可避,只能拼命向后缩。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真的开始慌了,本来以为说出这个男人的幕后黑手他就会停手,但是眼见他不依不饶的架势,我是在劫难逃了。

知道!不就和秋清一样,是个小狐狸精嘛……变态在舔嘴唇!他在舔嘴唇!这个恶心吧啦叽的家伙居然敢做西索大大的招牌动作?!你以为我是妓女?!我险些昏掉。

哈哈,身材这么像妖精,不是妓女我也要了!他的手伸了过来……停!我狂叫一声。

见他停住,像看玩具一样看着我,我努力整理思绪,胡乱的说:你记住,今天如果你伤了我……只要你有这个本事……我就有本事,有本事让你想死都死不了!我是京城餐饮业首席饭店花中城的老板,是这儿的湖畔居和知味观的老板,我的背后有京城两大巨富王家还有齐家,你要是敢伤我,你要是敢,好,你就等着我用延国第一刀把你的皮拨出来做成衙门的鼓天天让人敲!我一口气说下来,气也喘不出,紧张的看他。

那个变态犹豫了一下,倒是真有些惧的样子,但是立刻却又淫笑着说:小娘子,别吹牛了,你一如花似玉的小美人,真能有那本事,早就不会是黄花闺女了,今儿个就让爷我尝尝,大不了以后收了你,你那家产也好养着我啊……他真的就这么扑过来了。

我快气疯了!这真的是现代和古代思想上的差异吗?这种话是一个正常人说的吗?我辛辛苦苦经营商店得来的就是别人这样的理解吗?我又气又恨,死命挣扎着,变态似乎是个老手,很快就抓住了我的双手向上拉,高大粗壮的身体紧紧的把我压住,我已经能感觉到腰部抵着奇怪的东西。

呼叫业已没用,谁叫我走进的是西湖附近的小巷,这附近只有吃饭的游湖的达官贵人常来,到了这个时候也是营业低谷阶段……变态很粗暴的拉开我的绸布外套,又向我白色的内衫发动攻击,我一边咒骂一边拼命扭动,脚立刻被变态夹住,他跨间的凶器更加明显。

要命啊!我明绮的第一次难道要死在这里吗?我不甘心!就算我不打算当老处女,我也不想被这种人给毁了啊!救命啊!胸前忽然就凉了,我绝望的再次惨叫。

变态忽然停住了。

我的惨叫这么有效?我正想再叫一次,却被他一声嘟哝怔住。

什么衣服这是……扣子也没有缝隙也没有……他在我身上急不可耐的乱摸,企图找到缺口。

我恍然大悟,我要喜极而泣!我的街舞用皮质黑色超耐穿T-shirt!这套被我从原来世界带来的衣服,除了帽子以外,我大多时间都穿着。

不仅为纪念,不仅为不遗忘,不仅为不要忘记自己的过去,更是因为它的结实和舒适!这套现代产的衣服,居然在这样的时刻成了我的救命符?!眼看变态脱衣不成转战裤子,我冷笑,小样,姑奶奶老家的裤子是你这种白痴能脱下来的吗?古人不知道套着穿(就是像Tshirt那样直接套进去)的衣服我也是来古代后才知道,但是关于古人会不会用钮扣式拉链那我则是肯定的说,不会!于是,乘变态为我的裤子发愁而无意中放松钳制的当口,我拼尽自己所有的力气猛地抬腿!我的腿被他夹在大腿中间,所以我根本不用看会不会踢准,只要凭我练舞蹈的柔韧力快速迅猛的抬腿,让他断子绝孙那是小事一桩!啊敖敖敖敖敖敖敖敖敖敖!!!!!!!一声惨绝人寰的尖叫在小巷里响起,那音调活像被掐住了脖子的母鸡!变态跪在地上两手紧紧捂着命根子,我挣扎着站起来,扶着墙冲他捂着命根的两手又是狠命一脚!敖敖敖敖敖敖敖敖敖敖敖敖!!!!!!又一声惨叫声中,我披着凌乱的外套冲出巷子。

还好我的裤子是长裤,还好我的Tshirt跟裙子一样宽而长,还好那个变态没有撕掉我外套的裤子……要不然我只有裸奔了。

拼命的,不断的跑……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力气,不知道自己跑得到底快不快,不知道变态到底在不在后面追,不知道街上有没有人……跑,跑就对了,朝着我的湖边小宅……跑就对了,齐楚在那,豆苗在那,天寿福满都在那,他们会帮我报仇!帮我,毁了,秋清!凭着最后一股气,我猛地撞在后门上,砰的一声巨响后,我顺着门滑坐到了地上。

没有力气了。

我到底是凭着什么跑回来的?早在被压着的时候我已经没有力气了……这就是爆发力?这就是意志力?呵呵……我把头埋在臂弯里,麻木的胡思乱想着。

吱呀……门开了,传来齐楚有点不爽的声音,谁呀!撞门干嘛?!低头便看见了我……凌乱落魄的我……明绮?!你怎么了?!怎么这个样子?快起来,进屋!齐楚拉着我,见我站不起来,便想都没想就抱起了我,关上后门,进了屋。

一路上我都缩在齐楚的怀里,拼命的听着齐楚略微有些快的心跳,企图让自己心安一点。

豆苗跑过来,看到我的样子惊呼一声,被齐楚凶狠的眼神瞪住,会意的跑开去了,大概是去找岳婶。

明绮。

把我放到床上,用被子裹好,齐楚坐在床边关切的问,到底出什么事了?告诉我,我帮你!我呆呆的看着窗外,感受着现在被子里的温暖,终于意识到,我安全了,我回家了。

心里仿佛有什么突然土崩瓦解,我就像是被冰山压住后突然感受到了炽热的阳光,回了魂,又有了心跳,又活过来了……我转头看齐楚,这张满是焦急的年轻的脸,猛的扑上去死死抱住他,再也抑制不住排山倒海的恐惧和伤心,大声的哭了出来。

呜哇哇哇哇哇!齐楚齐楚!齐楚慌了手脚,连忙回抱住我,着急的问:到底怎么了?是谁干的?!我杀了他!5555555555555,是秋清。

秋清?那个岳仁的小妾?她这么弱的一个女人,能把你弄成这样?她自己?她自己上我一个巴掌就能拍死她!我狠狠的说,可她要是让个男人来就能一个巴掌劈死我了!什么?!你……齐楚突然紧紧搂住我,两眼满是狂怒和恐惧。

恩……我满面眼泪点点头,低声说,她找了个男人想把我……那个了……什么?!!!!!!!!取代齐楚的怒吼的是一个拔高的女声,原来岳婶刚才就站在门外,她浑身颤抖,惊慌的冲过来上下看着我,绮儿,哎哟我的小绮儿……555555555,怎么让你遇着这种事,以后,以后还怎么做人啊,没想到,没想到秋清居然是个这么狠的女人,我知道她不是好东西,但是以为她只是流落风尘想找个归宿所以才没怎么着她,没想到啊……55555555555,绮儿我对不起你啊,我不配当你的岳婶啊……齐楚依然紧紧抱着我,但是他颤抖的比岳婶还厉害,他眼中满是熊熊的怒火,却是紧咬着牙关不想误吓着我。

我眼见岳婶已经有了哭丧的架势了,连忙拉住她解释道:岳婶,我没事……还好我老家的衣服结实才没被得逞,我只是吓坏了而且很累而已,我还清清白白的呢!是吗?岳婶眼泪依然像水龙头一样不断流,但是她仔细看了我完好的套装后才终于放心的呼了口气道,还好还好,绮儿,你先休息会,岳婶给你煮点好吃的压惊,今天先让齐楚陪着你,明天我们上衙门算帐去!恩……我目送了岳婶,又靠回齐楚怀里,累的不想动。

齐楚紧紧盯着我,紧张的说:真的没事?没事没事。

我喃喃道。

齐楚扳开我的手,让我重新躺进被窝里。

然后站起身,忽然就大叫了一声。

哇!你干嘛?满月啊今天……重回安乐窝,我的心情已经恢复平静,又可以开玩笑了。

都怪我!齐楚狠狠的说。

不怪你……我应该跟着你的!谁知道住了那么久的杭州会有人想害我?可是……没有可是,已经过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惊的从床上跳了起来。

齐楚被我吓了一跳,连忙跑过来紧张的问:怎么了怎么了?那个,那个想强暴我的人,他……哦,我刚才开门的时候看到你后面有个人鬼鬼祟祟的想躲起来,就让伙计去抓了。

我舒口气,又突然发现不对,这儿的伙计行吗?你放心,怎么说这儿的两家店和花中城也是姊妹店,你一说要培训超级小二,我们就给这儿也培训了好多个,我派的那俩也是的,本事可大呢。

哦……等会岳婶来叫我,我睡会……××××××××××××××残忍第二天我很早就起床,哼哼唧唧的穿衣服。

绑腿!我撩起裤子。

豆苗拿了两个小沙袋过来,帮在我的小腿上。

拳套!我伸出手。

福满从柜子里掏出两个只不过是比较厚的手套,套在我的手上。

铁棍!我指指腰带。

天寿连忙递上我的擀面杖,绑在我的腰间。

针!我伸手。

岳婶一抖,递了几根细细的绣花针给我,嘴里却劝:这个不用了吧绮儿……太……辣椒水准备好!我们出发!我不理会岳婶后面说的什么话,领着一干打手气势汹汹上了街。

刚走到衙门门口,就得知知府回来了。

呃……当着岳仁的面XXOO他老婆,会不会太过分点?但是一想到昨天晚上刑讯那个变态大叔的结果,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带着有点犹豫的豆苗他们继续冲向衙门旁岳仁的宅子。

那大门关着,我琢磨着要弄个火爆点的进门方式。

于是止住豆苗要敲门的动作,我上前,冲着那大门一个旋身回踢。

!只听扑通一声……我倒了……那大门咚的一声依然稳稳的站着……没面子,我缩了回去,瞪了眼憋笑的众人,示意豆苗敲门。

齐楚微笑着摇摇头,拦住豆苗,冲着门轻轻巧巧的一踢。

轰隆,门应声倒地。

原来破门而入这个词语的前提是要有武力做基础啊,我果然武侠书看多了还以为自己天生葵花宝典呢。

倒下的门后面,正对着目瞪口呆的岳仁和秋清。

他俩正对面对坐在一张圆桌旁,桌上放着我昨天送来的点心。

明绮!看见是我,岳仁惊喜的站起来,朝我走来,却在我及众人阴冷的目光下越走越慢。

怎么了?你们不是来看我吗……啊!明绮,这是你送来的点心吧,今天早上秋清给我带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假的呢,很好吃,谢谢哦……岳仁感觉气氛有点僵,连忙拿了桌上的点心朝我晃。

我继续盯着岳仁,身后的,秋清。

她有点不安的样子,但嘴角却挂着笑,一脸友善。

岳仁,最近好吗?我决定改变原先定下的进门就拆人的计划,拉着齐楚从容的坐在桌子旁,泡了两杯茶,齐楚习以为常的拿了其中一杯喝起来。

岳仁的脸色稍微有点暗,他坐下身,看着我道:看到你好,我也好了。

恶……无处不在的表白,我干笑着稍微往齐楚那靠了点,齐楚嘴里含着一口茶,吐不出咽不进,憋着……岳仁看到我的小动作,有点惨淡的笑道:明绮,他对你好吗?啊?谁?这位是齐楚吧,你们两个现在很幸福吧。

酸!那醋味……我一阵恶寒,齐楚更猛了,噗的一声决定了那口茶的归宿。

别,别误会……我还不至于跟他……咳咳咳咳……这样吗,哦。

岳仁沉默。

我估摸着该进入正题了。

岳仁,你还当不当我是朋友?我试探着问。

岳仁一愣,郁闷的看我一眼道:不能当你夫君,难道还当不成你朋友吗?我都没怪你踢坏我家的门耶!那好,有人欺负我,你帮不帮我报仇?什么?!岳仁拍案而起,大怒道,谁敢欺负你?告诉我,我让他生不如死!无论是谁?不管是谁!谁都不能欺负你!明绮,是谁?你没事吧?岳仁笃定道。

好!兄弟!有你这句话!今天我就得罪了!我起立,看向一直在一旁沉默的秋清,见我望向她,她一抖,朝我强颜欢笑道:明妹妹有什么事吗?被人欺负的话告诉姐姐,姐姐帮你。

这时候了还跟我假?行!你厉害!我比你更厉害!我冷笑,我当然相信姐姐你会帮我,昨天姐姐的朋友对妹妹我可真是好热情啊!我差点都要嫁给他了!什么?明绮你在说……岳仁在一旁惊讶道。

没什么,我只是想确定一件事,我打断岳仁的问话,盯着秋清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昨天下午,那个人,是不是你找的?秋清的手死死拽住手帕,她扭了会麻花抬头道,妹妹在说什么啊?姐姐怎么不明白?是呀,昨天下午看到姐姐的朋友时,我也很不明白,我看着天叹息道,现在我更不明白,都这份上了你怎么还死不承认呢?你以为我会无凭无据的来找你吗?什么,你在说什……那贱人还死鸭子嘴硬的时候,我看了看齐楚。

他会意,朝门外喊了声:把人带进来!只见两个高大超级小二毫不留情的拖着一个人跨国破门走了进来,将人扔在桌子前。

豆苗抬来一桶水,朝那人身上一浇。

那人抽搐了几下后醒来,抬头,看到了我和秋清,眼神立马从迷茫变成惊恐。

只见他连着向后爬,惊恐的叫道,别过来!我都说,对,对,就是她,秋清,你这个狐狸精,你,你害死我了你!齐楚不耐烦,端着茶给了那人一脚,那人被踢趴在地上,扭着身子却起不来,只好嘴里不断嘟哝。

认得他吗?我看着秋清,她脸都白了。

你大概没想到我这么快就会独自上街吧,我想你本来应该认为反正我被护的这么紧,等真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大概也怀疑不到你了吧……又或者你觉得我就算被害了也不敢来做些什么吧,因为我平常太好相处了是不是?我一步一步逼近秋清,不带一丝感情轻轻的说,秋清站起来,被我逼的步步后退,脸色惨白。

我忽然变了态度,发狠的举起拳头,冲着她一个强力的右钩拳。

她啊一声撇过脸,我立刻一个左钩拳殴过去,她倒在地上。

明绮!岳仁惊讶的叫声传来,齐楚拦住他,让豆苗告诉他来龙去脉。

我居高临下看着缩成一团的秋清,冷笑道:别以为我平常都笑嘻嘻的就是不会生气!别以为我很少生气的样子就是没脾气!别以为我一副没脾气的样子就是好欺负!秋清你他妈的给我记住!老子不是不生气,是觉得迟早不生气所以不跟你们计较,我以前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好!既然你他妈跟我玩蹬鼻子上脸!我就计较给你看!你有这个胆量害我,你就要做好下辈子做不了人的准备!秋清期期艾艾的哭,我看着恶心,朝着她的脸狠狠了好几脚,还把脚压在她脸上左右揉压,她惨叫一声,立刻用一直放在肚子上双手捂住了脸。

我笑了笑,将脚慢慢的移到她肚子的上方,作势要踩。

别!明绮!别!她怀了我的孩子啊!身后传来岳仁的惊叫,豆苗着急的拦住他,看来他们还没把该说的说完,我不理会岳仁的惊叫,继续抬着脚冷冷的看着秋清。

秋清的神情从痛苦变成惊慌,她露出被我踩的惨不忍睹的脸,一手挡住肚子,一手想抓住我的脚。

我冷笑着移动脚,就是不让她抓住,但是移动范围始终在她的肚子上方。

我说:想保护孩子?她满脸哀求,恩恩的叫着,咧开的嘴里牙齿残缺不全……我汗,我有那么大本事打掉别人的牙?搞笑吧!我把脚凑近一点,盯着她惊恐的眼道:你也有人性?她眼泪跟泉水一样不断地流。

我叹口气摇摇头:我看不像……要不你怎么会这么不要脸呢?她呜呜的叫着,凄婉的哭,满眼的哀求。

我保持着金鸡独立的姿势,向后伸手,齐楚放上一叠纸。

我在她面前打开,看了看道:要读给你听吗?她不语。

我看向岳仁道:你要听吗?岳仁沉默,或者说他此刻正在失魂落魄状态。

我抬头看向四周众多的仆人侍女道:你们要听吗?这些仆人侍女都是我在杭州开店的时候亲自买的,可是秉持现代人起码的原则,我按照他们的劳动量给他们月薪并且给他们现代工作人都有的待遇,比如说过年过节加班放假,上下班,加班就加薪,工作好的有奖金,特殊日子还给发小点心等等,岳仁一开始感觉不可思议所以反对了很久,都是我给武力镇压下来,所以他们跟我的感情都是极好的。

他们看了很久也都看出了大概,八卦精神作祟便都点了头。

我看了看秋清,不理会她的目光,朗声读起来:你叫什么名字?张海。

干什么的?什么都不干。

认识秋清吗?认识。

跟她什么关系?老子是她第一个客人。

第一个?也是常客。

她嫁人后呢?哼,那婊子嫁了人也是个骚货,能从个P良啊,老子一碰她就风骚的不得了。

你们经常偷偷私会?她相公很少碰她,真是的,这么风骚的居然不要,留给老子正好!所以你答应她做今天的事情?是,姑娘!我错了!我一开始就错了!我不该听那个骚货的话,她说你是个狐狸精想勾引她相公,她说要是你真的嫁给她相公那我们俩以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她还说她要是失宠我们就没有好日子过了,她……行了行了,我问你,秋清是不是怀孕了?是。

是谁的孩子?哈,还能是谁的?她上回从京城回来后就跟我说要孩子,她相公不肯碰她,所以有回我跟她私会后她就去找了她相公,灌醉他,然后躺在他旁边,她那蠢相公还以为真的干了什么呢,哼哼。

只有你们两个知道这件事?恩,老子的儿子他们养着不是正好。

关于秋清你还知道些什么?……别说了!停停停!别读了!秋清终于爆发了,她两手捂住耳朵拼命尖叫。

我关心的不是她,我看向岳仁。

他似乎已经快要崩溃了,呆呆站着,全身颤抖。

虽然刚才豆苗已经告诉他大概,但是这么赤裸裸听到我们的审讯结果,对他来说似乎是个更大的打击。

我不忍,我很不忍,可是不这样不能让他面对现实。

秋清的出轨他不可能不知道。

我想他一开始大概是无所谓,后来就是麻木和忍耐,我不想看到这样的岳仁,虽然我一开始就知道他的性格就会如此。

他大概也希望着这个孩子能带给他幸福吧,只是没想到那个孩子都不是他自己的。

岳仁站了一会,一句话都没说,冲了出去,我巡视四周,发现众人都在看我。

好吧,收到……貌似劝人这个任务我义不容辞。

我抛下一句:针戳这个女人再用辣椒水泼她。

后,赶紧追岳仁去。

可恶!言情小说里不都是男人追女人吗?这个世界怎么了?不是应该男人比女人跑得快所以男人追女人吗?看着岳仁越跑越远的身影,我郁闷的想杀人。

岳仁!你站住!你有完没完啊!你耐力好行不行?我跑不动了!我真的跑不动了,我八百米测验从来没有合格过,我耐力跑课的那段日子一个月我请了10次例假休息。

今天我已经爆发了,跑那么远绝对是我的极限。

呼呼呼……看着岳仁的身影变成小点,我蹲在原地喘气,想往前走,却也走不动。

明绮!齐楚也追了上来……终于有男的追我了……他走上前看我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嘻笑道,追不上了?自己不会看啊!你来干嘛?回去看着啊!豆苗他们掌握不好度量让那女人活活痛死了怎么办?我着急,虽然恨那女的,但是不至于要她死啊。

齐楚搂着我的肩把我往回带,轻声说:你放心,贱女人死不了,岳仁也不会想不开,相信我同为男人的经验,他需要独自一人冷静冷静,既然你已经把一切揭开来说,那么以后的事情就是他们自家的了,我们不好插手了。

你给那女人毁了容又吓得她差点疯掉,已经出气了不是?我说不出话来。

其实我很害怕很害怕。

我以前的世界多和平,就算是勾心斗角也不至于害至伤人,雇凶害人疯狂报复红杏出墙那只是小说报纸杂志上的一行行字,我向来只有看的份,却没想到今天一下子就玩全了。

是谁的错?就是谁造成了这些?我吗?或是岳仁?或真的是秋清?我知道自己把岳仁家的丑事这么曝光很,可是,我受不了岳仁这样被欺负被欺骗,我被这样险些害了我可以适量的报复一下就算了,但昨晚那个变态说的一切让我气氛的想当晚就上门砍死那个贱人!毁容,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很,尤其是以美貌自居用美貌生存的秋清更残忍,所以我要让她知道我的残忍。

她对我和岳仁无情,就别怪我对她无义!我要让她身败名裂,生不如死!看着府里秋清被针扎的千疮百孔的脸,再看到豆苗泼上辣椒水,我木无表情。

现代人的心其实很狠毒的,因为有太多的电视剧电影小说让人麻木,我们都以为自己生存在和平年代都心地善良。

可是想想我们在报纸上得知马家爵杀人的消息的时候的反应吧。

唏嘘了几下,然后感叹了几下,然后把报道当故事一样看一遍……谁真正同情那些被杀的大学生了?反正我只知道我并没有去想象那些大学生父母的痛苦。

唉……说我没心没肺吧。

秋清昏了过去,被两个仆人毫不怜惜的送回屋子。

出发吧。

我淡淡的说,转身离开。

但愿岳仁,能从这件事以后坚强起来。

×××××××××××××××××××××××歌舞个毛啊上路是件恐怖的事情。

那意味着我有很大的可能要在半路上像野人一样茹毛饮血……我不可能连着半个月吃馒头——那太残忍了。

看着齐楚提在我面前的兔子,我只有捂额头。

古代环保工作真好,刚出杭州就有兔子打,可是……可是……你怎么能让一个17岁的小姑娘玩扒皮抽筋啊!我前阵子还养过兔子呢!!!!啊?又要我来?齐楚看我哀怨的目光,郁闷的甩兔子,我,我……不敢直说!靠!还江湖人呢,杀只兔子都不敢!我挑衅,上前要接过兔子。

齐楚拿着兔子闪开,嘴硬,什么我不敢?我连人都杀过!但是杀人杀兔子那只要一刀下去干干净净,我又不是有毛病我扒皮抽筋干嘛?想想也是,我好像一直都把江湖人当杀猪场的屠夫看,杀猪杀人那不一样是杀?看齐楚那小样,的确不是能扒皮的猛男。

你看你看,我们前一半路程都熬过来了,这一半也算了吧……我决定妥协,馒头就馒头呗,大不了到了衡山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啊?我抓了半天耶。

齐楚舍不得兔子。

那你扒了它的皮,挖了它的内脏,洗干净它的胸腔……行了行了我放!齐楚手一松,兔子立马冲锋。

啊……啊……我的兔子……到嘴的兔子……齐楚沮丧的坐在对面,无比可怜的哀叫。

哼哼。

我冷笑,看到豆苗他们三人采了野果子蘑菇弄了水回来。

吃素食对身体好……哈哈,我们煮蘑菇汤。

以上是我对一路上大致食品状况的概述,并且那段对话是每天必要发生一遍的,我们五个人是不是很傻?最傻的是齐楚,明知没人敢清理兔子,依然不屈不挠每天傍晚去抓兔子,然后回来和我对上几句,最后放了兔子含泪喝蘑菇汤。

我已经对他绝望了,绝对是人品有问题,否则怎么会这么二百五?明绮!快到了!你看!好多江湖人啊!齐楚兴奋的声音从马车外传来。

我拉开马车帘,看到不少一伙一伙的带着武器的人顺着山路向上走。

人已经来了不少了,看来我们还是有点迟了。

其实对于武林大会,齐楚应该是比我还要向往的,他只是一个爱好武功的富家公子,家族事业所缚他不能在江湖让毫无牵挂的闯荡,因此虽然武功很高但是却没什么名声,武林大会自然不会邀请到他。

这次托了我的福到这儿来见识一下江湖的精华聚会,我想武林大会这五天我是不会看到他人的。

稍稍有点遗憾武林大会期间没有会武功的人陪在我身边,但是不忍齐楚被我牵绊不能畅快的玩,我只好叹口气道:齐楚,你问清了路把我送到我们住的地方就行了,后来的事情反正你帮不到忙,你自由活动吧。

真的?齐楚惊喜的回头看我,转而又敛了笑容摇头道,不行,明绮,我知道你想什么,我无所谓的,但是我不能离开你,杭州的事情已经足够我回去被大哥和左打一顿,再让你有个什么闪失,我就只有直接从衡山上跳下去了。

我寒,哪壶不开提哪壶,真的?那好,你就干看着我烧菜吧,这五天跟那些帮工一样劈柴跳水看火……等等,这些活你会吗?还有啊,这儿的人我一个不认识,万一我认识了他们麻烦你去提醒一下他们不要来害我……齐楚,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招人害?齐楚不语,终究耐不过众多武林人氏的诱惑,很认真的看我说:明绮,那你要答应我,不要乱跑!工作完了就乖乖休息,我会带好玩的给你,别让我担心。

是是是管家公!明白了!你知道我有多懒吧,对武林又没什么兴趣,不会乱跑的。

再说衡山我早在原来的世界就游览过了,还有个什么兴趣啊。

你发誓!你去死吧!停车!老娘不坐了,有你那么烦的男人吗?你怎么不说拉钩钩啊!……那拉钩钩也可以。

……我操!我一个暴栗殴过去。

最终耐不过齐楚恶心的眼神拉了个钩……我良心太好了是不是?其实我的工作很简单,配菜,示范了后就下人做。

烧菜,有些密制调料的制作,然后就是试吃。

从头到尾接待我的就是一个精干的管家,我只知道现在主办这次武林大会的是天齐盟的朗碧澄,这家伙现在不得了,将天齐盟发扬光大,隐隐已经有了一统武林的趋势。

算了,人家搞武林争霸,我一个小丫头搀合什么。

我哼着歌片鸭,耍刀耍的不要太爽!明姑娘,你怎么还在这?!那管家堵在厨房门口!尖着嗓子嚎。

我吓了一跳,转身疑惑道:那我到哪去?老天爷喂!你可是贵客,做菜只是次要的,关键是你现在快点梳洗一下去正厅!管家冲过来,招呼两个侍女把我拎出厨房,带到我刚整理好的厢房里。

请问姑娘参加大会准备的服装在哪?奴婢为您取去,罗兰,给姑娘梳妆。

一个很有派头的侍女很礼貌的问我,那个被称作罗兰的侍女则把我按在梳妆台前动起手来。

我汗了一下,挣扎着想起来,那个罗兰好像练过健美,臂力强的不行,愣是把我按在凳子上,我无奈,只好叫道:别别别!我从来没打扮过也不想打扮!这位大姐不好意思,哎呀哎呀你别翻呀!我实话跟你说吧我没准备什么宴会服……正打开我柜子巡视的侍女一僵,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半晌才喃喃道:真是该死,怎么忘了庄主的吩咐了……给我梳妆的罗兰也怪叫一声,拉着我才到肩膀的头发颤抖的说:哎呀罗兰该死,忘了庄主的吩咐了……吩咐?我头顶冒问号。

罗兰放下我的头发退到一边笑道:得罪了姑娘,庄主曾经吩咐过,让姑娘自己打扮我们不要插手,因为我们也插不上手。

你们庄主……庄主还说……什么?明绮明姑娘可是个比男人还男人的女孩子啊,呵呵。

我倒……我知道了,庄主绝对是那个朗碧澄,传说中的江湖人中,只有他一个是认识我的,也只有他一个被我骂过和我有那么一点点过节的。

倒霉啊……可是,我根本不会打扮啊……我哭丧着脸,求助的看向两个侍女。

罗兰笑道:姑娘不用担心,我们只是不会整你那头发而已,至于衣服,我们可以帮你置办,姑娘对于衣服有什么要求吗?我说我要牛仔裤衬衫黑背心领带牛皮皮带你能给吗?想想我那让齐楚齐洛恒等人咋舌的特殊审美观,我只好朝她们摇摇头道:我相信你们,就要看两位姐姐了。

罗兰应声退下,另一位侍女守在一旁。

姐姐怎么称呼?我一边扎马尾一边问。

奴婢紫兰。

紫兰微微屈膝,那样子极优雅。

哦……你能说一些武林大会的事情吗?我什么都不懂。

我扎好马尾,觉得太过简单,便在梳妆盒里搜出几根紫色的长丝带,绑在头发上,左右甩甩,还真有那么点可爱漂亮。

紫兰笑着看我臭美,柔声说:姑娘不用担心,江湖人不拘礼节,到时候奴婢会带您到您的座位上。

还好还好……我就担心出丑,出丑没关系,引起别人注意就完蛋了,我可是打定主意要做隐身人的。

敢问姑娘准备的寿礼在哪?紫兰环视四周,突然说。

……虾米?我愣住。

……姑娘不知道?紫兰也愣住。

救命啊姐姐!谁做寿啊!没人告诉我啊!不是武林大会吗?我猛然醒悟到肯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这下完蛋了,不知道会不会有麻烦。

姑娘可否将请帖给奴婢看看?紫兰脸色有点不对,走了过来。

我连忙掏出请帖,递给她。

紫兰看了一下,脸色发绿的把请帖还给我道:姑娘,看来是我们工作的失误,得麻烦您一下了。

啊……什么事情?我表面很镇定,内心里却痛哭流涕,我怎么这么倒霉啊,绝对是请帖上没写某个混蛋要做寿,害的我啥也没准备,这下好玩了,在别人看来就是一个小厨子拽上天了,别人做寿两手空空的去,吃干抹净了还拿人家工钱……我靠,自己都觉得自己可耻。

是这样的,这次武林大会不仅为了商议抗金事宜,为青年俊才创造比试的平台,还有的就是曾经的抗金英雄魏忠诚魏老爷子的50大寿,寿贴是附在武林大会的请帖上的,奴婢看来,多半是送的途中给遗失了,所以姑娘才没有准备。

紫兰皱着眉头解释,看来这次大寿还是很重要的。

抗金英雄……岳飞……我汗,学历史的好处就是让我明白了这个魏老爷子的重要性。

一个抗金大旗的活广告,一个众后生学习的榜样,我呢,则是众后生中比较早意识抗金重要性的那一个小广告。

朗碧澄这么做,一来有了抗金的榜样,二来有了青年中觉醒者的榜样,倒是把宣传工作做得比我还全面。

汗,看来我必须在今晚的宴会上好好表现。

但是现在,不出丑我已经哈里路亚了。

罗兰走了进来,递过一件淡紫色的绸裙,倒是刚好配了我紫色的发带,我接过衣服默默的换上。

罗兰听了紫兰的叙述,也皱起了眉头轻轻的替我给衣服打结。

姑娘,奴婢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罗兰踌躇着说。

我连忙转身,抓住罗兰的手两眼放光:什么不是办法的办法?是办法就给我说出来!漂亮姐姐救救我啊!罗兰轻轻的笑道:这还真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姑娘,您会歌舞吗?哈?我僵掉。

罗兰没注意我的僵硬,自顾自的分析:依现在的情势看,姑娘最拿手的烹饪在这么点时间是没法准备了,而且就算准备出来也不是什么大礼,毕竟整一个宴会都是姑娘的杰作,再怎么美味的菜也不能当作寿礼出手,而别的什么东西,也没时间准备了。

那么,只有现场的表演才能足够心意,只是,姑娘您会歌舞吗?……会我梦游一样回答,可是却茫然失措。

紫兰脸都发亮了,她欢笑道:那不就可以了?我们姐妹俩最善曲艺,可以帮姑娘伴奏,以我们的能力,姑娘你只要把曲子哼个几遍,我们便能奏出来给姑娘伴奏!我呆看着她们跃跃欲试的脸,有苦说不出。

我会跳舞没错,而且还不是一点点会跳。

可是我跳的那是什么舞啊!四岁的时候上的是形体训练课,学了一年转战芭蕾,又学了若干年后迷上了花样滑冰,玩了大概一两年花样滑冰后开始不务正业什么都练练,最后也就是穿越前一两年开始了街舞的学习——还是业余的,因为专业的太贵。

总的来说,我现在只记得街舞了。

更郁闷的是,我居然没有学过民族舞,要不然来个霓裳羽衣舞我迷死你们我!也就是说,跳舞这招行不通,我的街舞要是在那老大爷的大寿上亮相,第二天朗碧澄就得准备办丧事了。

让我想想我还会什么?小提琴?我学了七年断了五年,就算没忘,现在上哪给我弄那歪脖子琴去?那么歌舞歌舞,就只有唱歌了。

唱歌唱歌……貌似也没什么好唱的。

我是现代流行青年,唱的都是摇滚RAP我爱你你爱我……在现代我要是当起麦霸绝对可以开个唱。

现在这时候我就算把最抒情的歌用最慢的拍子唱那也是个垃圾歌,听者摇头。

能唱什么去迎合别人的口味吗?那个魏老爷子是抗金英雄……他叫魏忠诚……他五十岁……不知道跟金国抗了几年……那个魏老爷子……抗金几年了?我喃喃的问。

罗兰沉思,魏老爷子而立之年带着魏家军举起抗金大旗,至今,也该二十年了。

哦,我知道了……×××××××××××××××××××精忠报国到大厅的时候,送礼大军已经出动了,看那争先恐后往主座挤的样子,倒有一股我在泉城外看到的逃难的味道。

大厅相当滴大,大到让我有身置人民大会堂的感觉……当然虽然我没有去过人民大会堂,电视上还是看到的。

巨厅到处都挂了灯笼,很有一股蜡烛军队PK日光灯的趋势,别人都因为那夜傍晚少有亮堂而舒畅,我却觉得别扭。

花中城的夜晚也很亮,但是是我能预想的那种昏暗感,可是这儿过多的灯笼倒有种怪异的火一般的闪亮。

……啊……我的火焰厨房。

我再怎么说也只是小人物一名,门口侍从的通报并没有引起别人的轰动,此刻送礼大队轮到一个和我一样拿用身体的。

一个很……我一百度近视……很朦胧美的男子,淡蓝的袍子,手上拿着的不是杆子就是剑……在扭动。

不好意思,据说我是错过了这个武林第一美男子的舞剑表演,虽说我是从头看到尾,不过请相信我看到的仅仅是老远的一个无面人在那扭动。

我远远的看着舞完剑的人下去送礼的上来送好礼的下去跳舞的上来跳舞的下去弹琴的上来……感叹原来和我一样省钱的人真不少,四分之三用肉体表达敬意。

原来我不丢脸。

在末座那坐了一会,看着排队上前的人越来越少,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也走上前。

以前小时候妈妈带我去他们单位的饭局什么的,要敬酒要被敬,我总是会很不好意思很拖拉很害羞很木讷。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长大后在应酬方面竟是无师自通一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敬酒说笑奉承迎合都是主动上,觉得完美完成任务就OK,有时候甚至会得到一句:某某女儿真能干胆子真大真精明的称赞。

这次虽然没有妈妈的陪伴,但是我相信只要抱着平常去饭局的心态就没问题,毕竟谁也不认识谁,唱完走人,屁股拍拍,不就一顿饭的功夫……紫兰罗兰见我起身,便带了琴跟在我后面,不知道是被她们看出了什么,她们都腾出一只手来握住我的双手,我这才发现她们的手好温暖……我的好冰。

敢死的她们不紧张吗?我们以前常常帮宾客伴奏,小姐放心,您的节目很好,不会有问题的。

罗兰轻声说,很快就到了那个寿星面前。

魏老爷子和我的想象中差别不大,甚至很像我的爷爷。

一个壮实没有发福,腰板笔挺的老人。

五十多岁在现代还是一朵花凋零前期,但是在古代那就是应该赶紧着办寿的年龄了,指不定在未来二十年一个三长两短的。

可我敢打赌眼前的老头如果平安生活以他的健康状况过百没问题。

我爷爷没过百,是因为癌症。

只能指望这个精神熠熠的爷爷一样的老人在这个没有癌症的时空照着我奶奶的期望平安生活下去。

想到爷爷我有点想哭,爷爷是抗美援朝的老军人,到去世都没脱下过军装。

眼前的老人虽然穿着便装,可是那样子却是骨子里的军人。

好想哭好想哭……晚辈明绮,祝魏老爷子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我微笑着做了个揖,一旁罗兰紫兰也跟着行礼。

好好,起来吧,你就是那个骂了朗小子的丫头吧,哈哈,果然没有小女儿那么惺惺作态的样子。

经过祝寿大军轮番轰炸,魏老爷子并没有很劳累的样子,只是有点感慨的样子,老夫也是多年没见这样的延国人啦,唉……老喽,义旗要你们这些年轻人来举喽。

老爷子放心,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延国什么都可能缺,最不缺的是人才,一定能把您的事业继承下去。

我又开始闭着眼睛瞎侃,全然忘了在南京的时候一口一个延国没救了。

哈哈,好!好!老爷子大笑,拍拍我的肩……呜,女孩子的肩是你乱拍的吗?又一个不把我当女人的……老爷子,明绮没有宝贝,拿手的菜也在筵席上全献了,只好献丑唱首歌,老爷子见谅啊。

罗兰拉拉我袖子示意我献礼,我只好苦笑道,又做了个揖。

后面的宾客有点骚动,大概是看我一个厨子没貌没才居然还敢跟前面那些什么第一美第一高一样表演节目,不屑吧。

说来表鄙视我,我很紧张,很不自信。

古人爱听催眠曲调子的,我总不能唱:宝宝乖快快睡……吧。

可是现在要唱的……那调子……对古人来说……劲暴了那么点。

我点头示意紫兰罗兰她们开始,她们倒是自信满满的弹起前奏来,好像肯定可以似的。

被那么多人盯着,手有点颤抖,脚有点软,身子好像有点斜……歌词好像有点溜走的趋势……前奏很激昂,一上来就超出常规,大厅立刻静了下来,只留双琴合奏的乐调和我的心跳。

听着前奏差不多,我暗地里试试音,一鼓作气,硬着头皮,一不做二不休……唱了起来……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

间奏的时候,我抽空看了一下周围的人,魏老爷子神色肃穆的听着,眼眶里泪光闪动,手也有点颤抖,周围很多人更是大为震撼的样子,我惊讶自己居然还记得这么一首歌,继续唱道,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延国要让四方来贺。

贺字我按照原来歌手唱法拖了很长,和罗兰紫兰的尾声合在一起直到结束,竟然有点余音绕梁的感觉,不禁暗自得意起来。

我的声音和我的长相一样中性化,女歌手的歌我唱得捏着嗓子,男歌手的歌我唱着得压着声音,哥们说听我唱歌特有豪放的感觉,情歌可以被我唱成军歌,最适合我这不男不女的快嘴的是说唱RAP……因此我很迷JAY。

但是有首歌我却很是喜欢,本身军人家庭出身,不愿拘泥与咱当兵的人……就只有另寻爱国歌曲,终于在武侠片三少爷的剑里听到了这首歌。

一听这歌我就被迷住了,而且很适合我唱,我的嗓子只要放开来大吼,再配合宋朝灭亡的历史背景,很容易就能把这歌的魂都唱出来。

再加上面前一个岳飞一样的英雄应景……要唱不好都难。

我很俗套的发现周围的反映就跟言情里面一样是安静的,很多人都一脸被震到的表情,魏老爷子更是激动的不能自已,嘴唇颤抖着,半晌才断续的说:多少……手足……忠,忠魂……埋骨……他乡……他乡……兄弟啊!古人热血我知道,但没想到到了一点就沸腾的地步,只见魏老爷子大叫一声,一个生里来死里去铁血征程二十载的汉子就这么捂着脸呜咽起来,大厅里顿时被这种气氛感染,许多人流了眼泪,一些易感动的江湖女子更是泣不成声。

我呆呆的看一切在我眼前发生……我造成的?哦我的妈妈咪啊,这下惹大发了,我该怎么办?一起哭吗?我我……我哭不出来啊……该死的该死的,好好的做寿被我一首歌弄得跟办丧事似的,作孽啊!我转头看貌似对处理紧急事件颇有心得的紫兰罗兰两姐妹,绝望的发现犹豫她们离老爷子较近受歌声感染较多,哭得比老爷子都凄惨……指望不上他们,我只好到处乱看,看到站在人群前面的齐楚,他很感动很敬佩的看我,边看边抹眼泪。

又一个不牢靠的,再看!我看向老爷子周围,立刻发现了个熟人!朗碧澄!今天你小子如果敢冷眼旁观我……我……我该怎么办……朗碧澄一身淡墨绿的长袍,就站在老爷子旁边,只见他一脸的肃穆伤感,察觉到我的目光,居然朝我赞许的点点头,又转头看别人去了。

我冒火!你给我个肯定干什么?你当我问你要糖吃啊?!我要你出面啊出面解决这个尴尬场景啊!!最后一个希望转头,我只好愣住,半晌,我只好跟着哭……假哭……尽量不要让自己显得太冷血太显眼……老爷子哭的爽了,泪眼朦胧的看我,把我拉过去更狠的拍拍我道:好孩子,好丫头,延国那么多青年中,只有你是最清醒的啊……你看这满堂的所谓才俊,这个玛瑙那个人参,谁有想过我们正在吃的是前线不知道多少兄弟口粮啊,孩子啊,老夫……老夫惭愧啊……说着说着又呜呜呜起来。

我斜眼偷看朗碧澄,他的脸色有点黑,刚才老爷子一番话把他也骂进去了,谁叫主办方是他呢,谁叫,他刚才,转过头去呢恩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