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巾真的很暖,连起了两个人。
水晶胸针代替了当初的水晶吊坠,相同的,只是送的人,和戴的人。
你总喊我的名字干什么。
鲁如花小声问着,脸上热热的,因为文初的脸靠得愈发近了,似乎嘴唇一动都会贴得到他的脸颊。
文初坏坏地笑,很土,可是很好。
鲁如花半皱了眉,你敢笑话我的名字?我没笑话,我是觉得很好啊!文初搂着鲁如花的肩,轻声细语地解释着,你可别小看我的中文程度了,为了能弄明白你名字的意思,我可是专门翻了很多书。
噗,我名字哪有什么意思?你在书里看出什么了?鲁如花忍俊不禁。
文初也笑了,你的名字,和你的人一样好。
如花、如花……你不觉得念上去心里就会软软的?我念我的名字,为什么心里会软软的?那你念我的名字呢?有没有特别的感觉?文初?没有,很简单的名字啊,我倒觉得文斐哥的名字还好听些。
鲁如花故意不让文初得意。
文初装出生气的表情,忽然咬了鲁如花的耳朵一下,你把我看光了,我就是你的人了。
我什么时候把你看光了。
鲁如花愕然。
报到第一天!文初强硬的态度。
那天……那次不算,只有背面……鲁如花面红耳赤。
难道你想看正面?文初斜着眼睛问。
流氓!鲁如花咬牙切齿。
这不公平!文初皱了眉,你看,你先让我爱上你了,然后你又用肖青来折磨我,你还害得我手腕受伤,还害我内疚了好久。
鲁如花,我不是你的上帝吗?为什么上帝还这么辛苦?这就抱怨了?鲁如花笑了起来,慢慢地说,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的上帝,总之……你和似玉一样,都有让我心疼的本事。
似玉的身体……我已经知道了。
文初看着鲁如花。
我知道,我知道你已经知道了。
鲁如花接过话,我知道似玉会告诉你。
文初,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确定你已经清楚了吗?清楚了。
如花……其实不如花。
文初回答着,极认真。
这个假期很悠长。
文初好像和鲁如花成了连体巨婴。
鲁如花原本以为腻人的只会是女生,没想到男生腻起人来也毫不含糊。
每天早上六点半,鲁如花准时起床,一天的行程安排总是满满的。
可是不管她在干什么,文初即使人没到,短信也是如影随形。
主要内容不外乎是:你在哪?吃了没有?谁和你在一起?一想到那些短信,鲁如花总是不自觉地微笑,不管是在公车上,还是在走路,好像随时随地都是轻松的。
她给文初回短信却和她的情绪刚好相反,总是显得凶狠,比如:关你什么事?和帅哥一起!然后不出半分钟,文初保准会打电话过来,即使他明明知道鲁如花的旁边根本没有帅哥。
文初并没拦着她打工,他知道拦着也没用,鲁如花累并快乐着,这种快乐他没权利也并不想去剥夺。
可还是苦了他,因为等人比干活还要难过。
快过年的时候,鲁如花暂停了工作。
鲁似玉也跟着树石教授去冰城采风。
本来鲁如花不大放心,可看鲁似玉前所未有的精神劲儿,画巨幅油画的工作不但没让他觉得累,反而让他有了寄托,有了拼劲儿。
于是,鲁如花只有同意了。
可是从小到大,弟弟第一次离开自己的照顾那么久,鲁如花闲下来的时候,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好在文初并不会让她空落下来,他恨不得整个人挤进鲁如花的心。
离新年越来越近,S市过节的气氛越来越浓,S大的宿舍区也被留校的师生挂上了五彩缤纷的装饰物,当然,这些装饰物都出自于鲁氏商场。
白天还好,晚上却仍旧显得冷清,尤其是鲁如花所在的宿舍楼,平时住的都是理工科的女生,人数本来就少,这一快过年,基本都回家了。
于是,鲁如花一不小心竟然发现整栋楼的朝阳那面似乎就只有她一个人了……本来她应该住三楼,盛夏宿舍317的隔壁,可临放假前宿舍做了调整,换到了二楼208。
别看只差一层,问题就出来了……看了看手机,快到午夜十二点了,鲁如花一反常态有点睡不着觉,宿舍里静得吓人。
对床的帘子垂着,黑蒙蒙一片。
鲁如花盯着看了一会儿还是不踏实,爬起来把帘子掀起来才好些。
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都说午夜十二点是……那啥出没的时候吧?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枕边的怪腔怪调唱歌声突然响起!鲁如花尖叫着坐起来,汪汪他个太阳的,原来是手机铃音!臭文初白天拿着她的手机偷偷摆弄了半天,原来是录了这么恐怖的来电铃声……铃声仍旧在响着,明显是文初自己的声音,而且还刻意装怪在唱。
又好气又好笑,鲁如花惊魂稍定,接起电话一阵痛骂,臭文初,吓死我了!想我了没有,哈哈!电话里,文初千篇一律的肉麻开场白。
你录的来电铃音?太难听了!鲁如花咬牙切齿不让他高兴。
文初压低了声音,你这个人很完美,再多点幽默就更完美了!不和你说了,我没被你吓死就是万幸。
鲁如花躺回枕头上,嘴上说的是不跟你说了,可却仍旧不挂断电话,嘴角不由自主地微笑起来。
喂,你怕不怕?文初的声音在电话的另一端好像也在笑,听说理工女生宿舍楼除了老舍监,就只有你一个人了。
呃……不怕。
鲁如花犹自嘴硬,她是谁啊,她是仙人掌如花啊,仙人掌怎么能怕。
想睡吗?唔……鲁如花含糊不清地回答,被子蒙住了头,甜甜地笑。
不要睡了,我唱歌给你听。
文初蛊惑的声音。
不听……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文初温柔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缓缓的,柔柔的。
鲁如花忍不住笑了起来,却是无声的笑,她不想打断文初有点跑调的歌声。
坦白讲,他唱得已经超乎了好听还是难听的范畴……而是另一种感觉……浓浓的……想我了吗?文初忽然停了下来发问。
想了。
鲁如花下意识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被窝里,面红耳赤。
电话里安静了下来,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只能听得到对方呼吸的声音,好像这就足够了。
如花,我想见你。
文初终于又开了口,带了三分恳求。
别闹了,很晚了,你不睡吗?鲁如花仍旧微笑着回答,好在文初看不到她现在的表情。
我睡不着,我怕你害怕。
我不怕,有什么好怕的?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