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简单的早餐,桑母就像赶鸭子似的赶桑伶丝回台北。
「妈……」她想起田里还有好多工作要做。
「没关系,那些我做习惯了,一天没做,反而全身骨头都不对劲。
」桑母拍拍她的手。
这个贴心的女儿,从小吃了这么多苦,幸好她的一双手依然白细,她的脸蛋依然无瑕,她是上帝赐给她最好的礼物。
「回去吧!好好读书,好好工作,好好把握一生只有一次的青春与幸福!」她唯一而亲爱的女儿,希望她能找到可以尽情撒娇的肩膀。
「桑伯母,你放心,我们一有空就会回来看你。
」雷凛然第一次接触到这么淳朴而善良的妇人,只是她肩上的担子似乎太重了。
「好,下次你们回来,我杀一只大母鸡给你们补身子。
」桑母俨然已经把雷凛然当成自己的女婿看待。
「一言为定!」他发动引擎,车子缓缓驶离。
透过后视镜,桑伶丝清楚看见母亲脸上的皱纹,她的腰背佝偻了,长年的劳动使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一双手粗糙得几乎没有一片完整的肌肤。
她突然心生不忍,她的母亲用一斤斤的稻米地瓜替她缴清学费,孤零零的守在山里,转眼就要六十岁了,仍得天天下田干活,在大太阳底下受尽煎熬。
什么时候母亲也可以吹吹冷气、享享清福?而那天……还要等多久?回台北的一路上,桑伶丝一直很沉默,忧郁的望著窗外。
「你在担心桑伯母吗?」雷凛然忍不住猜测。
她的眉头锁得更紧了,脸色也很苍白。
「我们把桑伯母接来台北住,好不好?我们两家都人丁单薄,如果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会更热闹一些。
」他热烈的提议,却换来她的摇头。
「再说吧!」她又叹了口气。
事情如果有那么简单就好了。
他望著她,猜不透她的心思,却也不愿意让她困扰。
他们之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总有一天他会知道她的秘密。
如果操之过急,只怕反而会吓跑她。
他已经吓跑过她好几次,不敢再轻举妄动,甚至变得患得患失。
「今天要去学校吗?」车子下了交流道,驶进台北市区之后,他才出声打破了她的沉思。
她歪著头想了一想,每次看到她这样做,他的心脏就会不自觉的加速跳动。
一会儿之后,她又突然闭上眼睛,暗暗挣扎著,在心里作下一个重大的决定。
重新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眼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苦恼,回复一贯的水灵和清亮。
「不去!」她对他扬起一抹清纯的微笑。
「我之前跟学校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今天是最后一天。
」.「那要回我家吗?」她可爱的笑脸感染了他,他转动方向盘的姿势变得轻松而潇洒。
「我妈很想你。
」「嗯哼。
」「贝贝也很想你。
」「嗯哼。
」「还有……」他突然握紧方向盘,「我也很想你!」她终于笑了。
她也很想念雷家的每一个人,尤其是他,她的情人,至少今天是如此。
「你可以带我去走一走吗?」她期期艾艾的说,满面嫣红。
「你是指约会?」他舔舔干燥的唇,心脏突然开始狂跳。
约会!多甜蜜的字眼。
她的脸更红了,羞涩的点了点头,眼睛里好像有千万颗星星在闪烁。
她考倒他了,他是个工作狂,这辈子好像还没有跟女人约过会!他不曾陪女人看过电影、逛过街、没去过游乐园,更别提郊游、烤肉、踏青之类的,他不曾对任何人说过甜言蜜语,不曾送花给女人,他从来不需要任何交往的过程,就直接跳到床上。
「真糟糕,全台湾从南到北,我唯一熟悉的地方好像只有饭店。
」他自嘲的说。
也难怪黎梦薇之前老是抱怨他不爱她,现在仔细想想,他以前还真是把她忽略得彻底,他甚至不曾载过她一程,他爱车胜于女人,却载过桑伶丝好几次,每一次都不曾犹豫。
她打败他所有的爱车,也打败了他.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他这个爱情刽子手会沦落为爱情俘虏,就算她要他上刀山、下油锅,他大概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他开著车在台北绕来绕去,想为她找一个最特别的地方,这可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呢,怎么能不慎重!「去哪里好呢?」他手指敲著方向盘,苦苦思索。
「去你最熟的地方。
」她突然出声。
他心神一荡,紧急将车子停在路边。
「你说什么?」「去你最熟的地方吧!」她重复一遍。
他惊愕而深切的看著她,一直看到她的眼底。
她怎么那么热情,又那样悲哀?「到底怎么了?」她弄得他六神无主。
「没有……」她摇头否认,慌忙揽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强壮的颈窝,轻声低语,「我好喜欢、好喜欢你,从来不曾这样喜欢过一个人……」不等她说完,他疯了似的堵住她的唇。
老天,他要她当他的女人!他一直不肯承认,从第一次看见她开始,他就想要她当他的女人了。
「你是我的!是我的……」他从她的唇吻到她白皙的耳垂,又从耳垂一路往下吻到她的颈项。
她闭上眼睛,承受他激烈的需索。
是的!她是他的,在他还愿意要她的时候。
*********************************他们分享了一切只有情人之间才会做的傻事!他带她去阳明山,即使花季已经进入尾声,仍奇迹般的买到了一整束洁白的海芋,她捧著、笑著、跳著,开心得像个得到全世界的女孩……他带她去吃遍名产,直到她喊肚皮撑……他们躺在擎天冈的大草原上看星星,星星像她的眼闪啊闪的,闪得他全身上下都在悸动::然后他们投宿阳明山上视野最棒的一家温泉酒店。
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人了,她斜倚在他怀里,看著窗外的月色,他忍不住叹了好大一口气。
「为什么叹气?」恋爱中的人总是特别敏感,她让他不快乐吗?他用下巴磨蹭她的头顶,凝重的说:「因为太幸福!」那是什么奇怪的理由?他握住她的手,又叹了一声,「人太幸福,就会害怕失去。
」「你现在很幸福吗?」「因为很幸福,所以很害怕。
」她不寻常的温驯与热情,让他莫名的感到不安。
「怕什么?」「怕……」他动了动身体,不安的说:「怕报应。
」报应?她怔住了。
「为什么?」「因为……」望著她可爱的脸,他心里的不安没来由的持续扩大,「我对梦薇和其他女人做过一些很坏的事。
」「比如?」「比如……我不爱她们,却跟她们上了床。
我不爱她们,却享受她们的爱。
我对梦薇更坏,只怕坏上千倍万倍,我甚至还娶了她。
「想起那桩如闹剧般的婚姻,他心里的罪恶感更深了。
俗话说:不是不报,时机未到。
谁知道老天爷何时会来向他索讨什么?想到这里,他愈发抱紧桑伶丝。
老天,他还没得到她,却已经在担心失去她了。
桑伶丝敛眉,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谈起黎梦薇,她还以为黎梦薇这三个宇是他的禁忌呢!黎梦薇,曾经是他的妻子,她既嫉护又好奇。
他叹口气,终于对她坦承过去荒唐的往事。
「我在一个酒会中多暍了几杯,醒来的时候,她就在我身边,没多久,她说她怀孕了,第一名模丢不起未婚生子这种脸,所以我娶了她。
」为了年轻气盛时的酒后乱性,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那桩婚姻对他而言是个恐怖的折磨。
「记得我们初次见面,你指著我痛骂一顿的事吗?」她睑一红。
怎么可能忘记?她那天像是跟黎梦薇同仇敌忾,简直把他当成女性公敌,甚至说他是爱情刽子手。
「梦薇说得没错,我是伤害了她!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没有办法勉强自己爱上她。
梦薇很敏感,很快就察觉到了这一点,所以她的情绪起伏特别大,经常借题发挥,在家里大吵大闹,骂我毁了她的前途和梦想,骂我娶了她却不爱她,这对她而言是天大的侮辱。
」她呆住了。
黎梦薇,人人心目中完美的女神,他却不曾爱过她?「我要求离婚,梦薇却要我将三亿财产汇到她的户头,她才同意还我自由。
」他叹了一口气,「诚如你所说的,我可是『并吞别人公司,吃人不吐骨头』的雷凛然总裁,我很精明也会盘算,花三亿买自由会不会太贵了一点?」老天,他把她骂人的话记得可真清楚!她的脸更红了。
雷凛然想起她来应征家教那天,站在门外,小小的身子站得挺直,把他骂个狗血淋头的样子,他大概一辈子都忘不了。
「你那天可真凶!」他嘲谵的一笑,「但是因为你,我终于下定决心离婚。
」奇怪,说得好像她该对这件事负责。
「你是要负责!」雷凛然仿彿看穿她的心思。
他当时就是因为看见她那双清澄的眼睛,一个念头贯穿了他,忽然觉得用三亿换取自由,好像没有那么难以抉择。
「有首歌不是这样唱吗?失去一些,得到一些。
只不过是三亿,钱再多也赚不完,我还会得到更多,你说是吗?」他声音嗄哑的对她诉说那天的决定,「就是那天,我关上大门送走你后,二话不说就签了字。
」桑伶丝浑身一震。
雷奶奶说过那天的事,那的确是他的「离婚纪念日」。
「说起来,我是因为私心作祟想追你,才心甘情愿付出三亿,跟梦薇离婚。
我对梦薇真的很过分,对不对?」她忽然觉得喘不过气。
她也一样,一直不敢承认,从那天起就一直想著别人的「丈夫」!「幸好我离婚了,」他捏捏她的手,「三亿一点也不贵,换来一个新的人生,找到一个真正值得追求的女人,还挺划算的,你说对不对?」他真傻,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为了追她,竟然付出了那么大的代价。
「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做。
」她哽咽的说。
「你值得的。
」他固执的说:「为了你,就算倾家荡产,我也不在乎。
」雷凛然又叹了口气。
也许是他对梦薇太残忍了,也许老天是为了惩罚他,所以才让他遇见她,教他也尝尝那种追人追得惨兮兮的滋味。
「我追你追到T大,追到山上,追得一把老骨头都快散了,你知不知道?」他对她剖心。
「我不知道……统统不知道,我以为自己是黎梦薇的替代品,你对我说过好多难听话,那天晚上甚至还要付我『学费」……」「对不起。
」他将她的头颅紧紧的按在自己的胸膛上,请你原谅那个胡言乱语的混蛋,他看似拥有一切,在感情上却是白痴,他不会表白,没追过女人……真的,他太想要你,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开口,才会做出那些胡涂事,说出那些混帐话!」他一再责怪自己,让她忍不住心软,也心痛。
「也许有一天你会发现……」她听著他如擂鼓的心跳声,轻轻皱起了眉头,小声的说:「我根本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你有的,你有的……真的,你让我幸福极了,也害怕极了。
」如果真有因果报应,他期盼报应在他一个人身上,就算缺手断脚也没关系,但是千万不要让他失去她。
他好不容易才抓住她!但是他已经三十二岁了,结过婚、离过婚,有过一大堆不良的纪录,她呢?还那么青春,有一成串的爱慕者,她让他爱得患得患失,甚至怀疑她真的愿意跟他吗?她缓缓扬起长睫毛,目光和他纠缠,他不再飞扬跋扈,凌厉的目光变得温暖炽热,眼底恰似有千言万语。
是的,他对她有满满的爱要倾诉,千言万语也道下尽。
但他犹豫了很久,终于提出一个很介意的问题。
「坦白白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老了?」他的声音干干哑哑的,头一次在女人面前显得没有把握。
「老?」她定定的凝视他。
他的眉头纠结,胡碴满腮,喉结在滚动,眼里混杂著苦楚与狼狈,但是仍然英俊得像魔鬼。
不!他看起来一点也不老,浑身上下充满了魅力,明明是她配不上他,怎么他竟问出这种问题呢?「你刚刚喝了酒吗?」她幽幽地反问。
他怔了怔。
「我早就戒酒了。
」他发誓再不要重蹈过往的覆辙.「所以你现在是清醒的?」「你要是还怀疑我的话……」他咬咬牙,「就是要把我推到地狱里。
」他说了那么多,她竟以为他喝醉了?是啊,认识这么久,她没见他喝过酒呢!「你还没回答我。
」他一脸执拗。
她该怎么回答呢?如果拿他和学校的男生相比,他显得太性格、太阳刚、太霸道、太……她不好意思想下去了,轻轻叹道:「我只是觉得,你跟我认识的所有男孩不一样。
」这个千万女孩梦寐以求的男人,就是特别的与众不同。
「喔,你认识多少男孩呢?」他忽然想起那个叫张子豪的篮球校队队长,想起同学对她招蜂引蝶的评语……他的眉头皱成一团,脸色也变得有些阴暗。
「不告诉你!」「两个?」他忍不住试探的问。
桑伶丝摇摇头。
「三个?」她再摇头。
「五个?六个?」他有点沉不住气了。
她仍然摇头。
「十个?二十个?」他几乎咬牙切齿。
听起来像是集点数的赠奖活动,她咯咯笑了起来。
「真的是二十个?!」他倒抽一口气,有想杀人的冲动。
原来他也会嫉妒,也会小心眼。
「你跟二十个都接过吻?」他低下头,重重的吻了她。
「像这样?」他好不容易才松开她,喘著大气,瞪著她。
「嗯哼。
」她含混其词。
他一把扯掉她身上的T恤,望著她窈窕的曲线,眼底跳动著危险的火焰。
「还有这样?」她惊呼一声,反射动作的想遮住自己的身体。
但是他轻易的反扣住她的双腕,俐落的脱下她的胸罩,然后将她推倒床上,拉下她的牛仔裤,剥除她的底裤,整个过程就像一场完美的攻坚行动,干净俐落。
她浑身赤裸,脑袋乱烘烘的,不能思想,也不能说话,甚至忘了遮掩自己的身子,只是呆愣的望著他,他的眼神显得黝黑深沉,甚至带点残忍。
这个英俊的爱情刽子手,绝对具有把女人「碎尸万段」的本事。
她突然觉得害怕,还有一丝莫名的渴望,不由得舔了舔干燥的嘴唇。
他盯著她轻舔红唇的动作,眼光变得更深、更暗了。
不愧是经历过二十个男友的女孩,诱惑男人的手段多么高明啊!看看她微微颤抖的肩膀,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好好「安慰」她,她胸前的浑圆是那样的惹人怜爱,他的视线一路往下,滑过她纤细的腰肢、窄小的臀部,瘦长的美腿……他的喉结滚动了好几下,她明明夹紧了双腿,却藏不住双腿之间若隐若现的春色。
老天!他咬一咬牙,目光调向她那清纯到会让人感到微微心疼的脸庞,水汪汪的眼眸是那样该死的纯真、无辜、欲拒还迎……欲望贯穿他的身体,淹没了他每一个感官。
「该死……」他终于忍受不了,胡乱扯掉自己身上的衣物,像野兽般压住她,与她的身体紧密贴合,双手捧著她的脸,吻她的额头、她的眼,她隐隐跳动的太阳穴、她细致的脸,以及她的唇。
除了他的吻,一切都不存在了,没有债务、没有压力、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只有这一刻::他就是她的全世界!她无畏无惧的攀住他的肩,放软身子承受他几近忘情且粗暴的占有。
她绵软的臣服让他更加疯狂,狂猛的肆虐她的红唇,随即拾起头,目光灼灼的盯著她因情欲而迷蒙的眼,嗄哑的问:「那二十个男人……你也让他们这样吗?」这人……竟然还在斤斤计较刚刚的玩笑!「你不说话,算是默认了?」原来嫉护攻心的滋味如此蚀人,以前他让别人尝的,现在那些果然都报应到他身上。
她凝视著他,眼波盈盈。
他即使在真情流露的时候,还是充满了男人味,她会永远记住,这个男人为她吃过醋。
这些美好的回忆,足以支持她继续撑下去。
她轻轻握住他的大掌,用细致的脸颊摩挲他略显粗糙的掌心,接著缓缓侧身,出于本能的虔诚亲吻他的掌心。
一波更强大的骚动从掌心流窜到他的四肢百骸,直击他的脑门。
他不禁昏昏沉沉的想,这是什么?这是她从二十个男友其中一个身上学到的?她究竟是个怎样的女人?她身上究竟还藏著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迟早……他会把那些秘密一一掀出来!他缓缓移动手掌,滑过她的嘴,用修长的手指爱抚她如玫瑰花办般柔滑的双唇,同时低头,用极度缓慢而磨人的速度接近她,直到她的红唇因欲望而颤抖,直到她双手急切的攀住他的肩,直到他确定她和他同样身陷在炽烈的欲望火海里,他发出低哑的笑声,猝然吻住了她。
「唔……」她发出微弱的娇喘,像一把细细的尖刀,刺进他更深的要害。
那里……已经坚硬如钢铁了,但是还不行,他咬著牙关,誓言清除那二十个男人留下来的痕迹。
他的吻来到她的耳边,舌尖逗弄著她敏感的耳后肌肤,一边喘道:「我不管你以前有多少个男人,但是从今天开始,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他捏著她的脸颊,「说你是我雷凛然一个人的。
」从未尝过情欲滋味的桑伶丝屈服了,因为他霸道的占有行为而屈服。
「我是你一个人的……」「叫我。
」他边说边舔她。
她想告饶、想逃,却又……贪图更多,他灵活的舌头探入她的耳朵,舌尖肆无忌惮的探索著她耳内所有的敏感点。
「雷凛然。
」她气息狂乱,指尖插入他的黑发。
现在,她只记得这个名字。
「叫我凛然。
」他皱起眉头。
「凛然。
」她依从了。
「叫我然。
」他得寸进尺。
「然。
」她又依了。
「再叫!」他不能容忍她用这样的声调唤过别人的名字,她连声音都必须是他的。
「然……然……」她迭声呼喊,柔情似水。
他彻底疯狂了,用双手、用双唇、用全身去探索她所有的美丽,他要彻底铲除那可恶的二十个男人在她身上留下来的痕迹,他要彻底探索她的一切秘密。
突然,他拦腰抱起她,来到穿衣镜前,让她在地上站稳。
镜中赤裸裸的男女影像,让她窘迫不已,转身想逃跑。
「别走!」他伸手将她捞回来,紧紧揽著她的腰,强迫她迎视镜子。
他一手滑到她胸前,狎弄她形状姣好的乳房,并垂首肆虐、吸吮另一边丰挺,然后唇手交换,轮流亵玩。
「你这里挺起来了。
」他一手挑起她胸前敏感的蓓蕾,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
「不要这样!」她难为情的闭上眼,任由他捏痛她的下巴。
「你脸红的样子真美。
」原来害羞也是一种挑逗,她果然让他开了眼界。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深下可测,太阳穴狂跳。
「不要这样!」她低喊。
她不喜欢这样。
他瞪著镜中她纯真害羞的绋红容颜,不禁怀疑,脸红也是可以装出来的吗?「你会喜欢的。
」他压下心中的疑惑,嗄哑的说:「你知道自己有多美吗?」美丽而热情,她才是真正的天生尤物,甚至不需要名牌与珠宝的衬托,便是一个发光体。
「不要、不要……」她才不要看,她不美,她丑死了,她浑身上下毫无曲线可言,一点女人味也没有,她不要他这样……看她!她不要!她拚命挣扎,但终究拗下过他的强硬,还是面向镜子,瞪大眼睛,惊慌失措的看著镜子的人影。
镜子里的女人是谁?那是她吗?那个脸庞嫣红、眼神迷蒙、身段玲珑的女人……是谁?桑伶丝几乎不认识自己了。
「你看,你的胸部白皙似雪……」他站在她身后,对著她的耳朵吹气,大掌从她身后绕过来,罩住她的双乳,感觉她雪白的乳房在他掌中逐渐胀大。
是吗?她浑身虚软,意识恍惚。
她望著镜中的自己,望著他的大手在她胸前游走,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激起了她敏感的战栗。
「还有……你这里很美!」她看见他的一只大手缓缓往下移动,滑过她的小腹,企图挤进她的双腿之间。
她一时紧张,反射动作的夹紧双腿。
「是我!」他低语。
她的视线在镜中与他交缠,身子还有心被他掌控。
是他、是他、是他啊……那还有什么不能给的?她只能是他的了!她喘口气,任由他拨开她颤抖的双腿,感觉他的大掌探入她私密的禁地,她心口一紧,双膝一软,紧张得昏厥过去。
他将她抱到床上,一接触到绵软的床铺,她反射动作的翻了个身,下一会儿,就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他瞪大眼睛,控制住体内奔腾的欲望,不敢置信的轻拍她的脸颊。
她嘴角微扬,睡得又香又甜。
看来今天的约会行程排得太满,反而把她累坏了。
真是得不偿失,现在他这个爱情刽子手不但无法大快朵颐,反而得充当消防队员,自行想办法「灭火」。
啊!真是惨无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