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09-3-13 9:17:00字数:1784珍儿,珍儿,珍儿……珍儿,之心想珍儿,想珍儿,很想很想……珍儿,你不让之心说很多次,可是之心只说一次,见不着珍儿…………小姐,小姐,小姐!纨素的手在自家小姐面前晃了半天未果,只得一声大喝。
呃?罗缜散游的秀眸,聚敛回神采,什么事?您今儿个已经发了十次呆啦。
是吗?罗缜秀目投向案上待理的要件。
是。
纨素将小姐阅完的账册归拢整齐,或码放柜内,或放一边分派给各管事,自您从杭夏国回来,就一直如此。
罗缜未接这个话题,以笔蘸足了墨,在请款的单子上做了批示,去把这个交给三小姐。
另外告诉她,梁家这月末如果仍未将尾款补上,就将下半年的货断了。
纨素接了单子,笑道:小姐,您近来的火气,似乎特别大喔。
罗缜无奈瞥她,你这个丫头,又想说什么?梁家这种事,你一般是到半年,才会给以惩治的,但这次还不到三月,您已经不耐了。
还有前两天,汾西的张家说要给原丝提价,您立马就改向廊南的魏家订货……罗缜蛾眉淡挑,若你还不快去将单子递给三小姐,本小姐不介意给你这个丫头一些惩治。
不要不要,奴婢这就去,嘿嘿……纨素赔笑一声,撒脚就跑。
待室内剩己一人,罗缜无力掷笔,悠叹一声,闭眸伏在案上。
珍儿,珍儿,珍儿,珍儿……回来一月,这个声从不曾断绝。
有时,真切得使她以为,之心就在旁侧,她蓦然伸出手去,却徒剩一掌虚空。
珍儿,之心想珍儿,之心想珍儿,很想很想,心好痛……耳旁,心底,这一声声回响,将她原本在离开杭夏国时就已惶惑的一颗心,扰得纠结拧痛。
她不知,为何这幻觉如此真实,这想念如此剧烈。
但她并不厌这真实,厌这想念,反希望,那呆子能真实现身眼前……小姐?这个丫头!罗缜以袖速拭颊上,螓首缓抬,我欲小憩都不得安宁了是不是?真要我治你不成?不是啦,小姐,有人要拜见小姐,而且,非见到小姐不可!嗯?端量这丫头的不安神色,是谁?不会是昨日到铺面找茬,被你一溜打跑的混混罢。
是……良公子。
……哦?罗缜猝地立起,袖摆扫了案上盛了一汪墨水的石砚,摔地脆响,更有半案墨水,向账册漫延。
老天爷!纨素眼疾手快,抱了账册跳出一尺开外,咯咯笑道,小姐,您何时,也被二小姐的毛躁传染了?……哪个良公子?您必然要失望了,不是之心公子,是良二公子,良之行。
良之行?小姐不掩的失望之情,又使小丫头抿嘴偷乐,的确是良二公子,不过,您若再不出去,怕是他要和二小姐吵起来了。
哦?又干缎儿何事?奴婢也不甚清楚,似乎是二小姐见他面色不善,多问了几句。
但良二公子金口好是尊贵,只字不漏,就把二小姐的脾气引上来了……罗缜在镜前稍事整理,匆匆举步,步向缎庄待客厅。
她并不意外良之行悉了自己底细,既然出身良家,怎会少了这样的手段。
她挂心的,是……那呆子好吗?罗大小姐。
待客厅内,只余素衫冷面的良之行一人,目色黑沉,久仰大名了。
罗缜迎向他目光,良二公子,请直说来意,之心,他好吗?哈。
良之行撇唇冷笑,在下没有听错罢,你问的,当真是在下的兄长?若没有令兄,你又何必找上罗缜?良之行冷眸凝眯,那天,他在客栈前等了你两天一夜。
心房咯声轻响,罗缜嫣唇抿紧。
店家请他看了你人去楼空的客房,他犹不信,每间房都去找了一遍。
而后,便站在客栈站前等你。
幸得那家客栈的东家是我伯父的好友,若不然,你想他会受多少讥讽?店家叫了我去,我用尽办法劝他,他就是不走,说你答应了他到鸳鸯祠去玩,你不会离开,只是躲起来和他逗耍。
他执意等你,两天一夜,不食不动,直至晕了过去……心房内,细细丝丝的碎声作鸣,罗缜一笑,他现在如何?他醒来以后,每日出门,便是为了寻你,这一个月来,没有一天断过。
有一日,西南风起,他知你回了玉夏国,便向我打听,玉夏国在何处。
我早从冯孟尝嘴里问出你身份来历,若非之心执意要来此找你,我不会来此。
因为,以罗大小姐那等的作为,你已配不上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