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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画帐影里双飞燕

2025-03-30 08:45:03

我忍你很久了!去病语气很凶恶。

我不怕他!我对他的态度还要凶恶呢:告诉你!我也忍你很久了!!他微微怔了一怔:你忍我?你忍我什么了?你冷淡我,控制我的行动……还有……还有……我一时心急还有不出什么来,怒道:就这两条已经够可以了!你……他变了一个语气,你知道我在忍你什么吗?当然想知道!我正义凛然地直视着他。

一个灼热的吻猝不及防地紧贴上了我的唇……我心中在可怜那牛皮大帐,但愿它结实一点儿……霍去病的军帐是整个安定行在大营中最最坚固精良的,如果它今晚倒塌,我们两个明天如何面对万名士兵……我的脑子在胡思乱想,去病放开我:知道这几天我在忍你什么了吗?我擦擦嘴巴:不知道。

知道也不能说。

还不知道?!这有什么可以忍耐的?我又不会拒绝你的。

我眼巴巴地跟着他走到案桌前。

就是知道你不会拒绝我……他的眼睛没有看我,看着他的黑漆虎案,不知道打完了仗,他还有什么要紧公务要做,他说,所以才……嗯?好了,今天就这样了。

他开始打发我了,明天全军开始训练仪仗队,你喜欢的话一起看看热闹。

我只得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胳膊却又被他拉住:弯弯……他的声音忽然带起一种令人心跳的沙魅,你今天不应该来。

我点头,额头却被他用头轻轻抵住。

温柔地摩擦着我额上的发际。

还把衣服穿成这个样子。

说话间,手指搭上了腰带。

我说:那我回去穿穿好……他地手已经把我那形同虚设的玉腰带给抄了。

里面的夹衣也不穿?因为没有。

明天裁缝来了。

我一定让他多做几身……袍子也差不多被打开了。

本来打算进了长安,禀明皇上、舅父、姨母,让他们为我们主婚。

我们地事情,跟他们什么关系?听见一大串名字就头昏,难道他们不同意。

你就不和我在一起了吗?去病摇头,目光如能够溺毙我的深海:怎么可能?被翻红浪,推开鸳枕。

我从榻上坐起来,越发郁闷了。

春山画堂地姐姐们说过,这种事情可以让人欲仙欲死,可是实际操作起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情。

不知道是她们欺骗了我,还是去病这个人有问题。

弯弯,你别这么坐着。

会着凉的。

我继续保持着郁闷的表情,很郁闷地问他:我是不是表现很差?我不能说是不是他表现很差。

什么?他把被子抽起一点,将我包在里面。

据我所知……我将下巴搁在膝盖上。

郁郁寡欢,据我所知。

这种事情应该是很舒服的。

我怎么会这么糟糕?整个床都在发抖,我推了霍去病一把.恼怒:有什么好笑的?!我很认真地在问你!据你所知?你……他又笑得浑身发颤,你知道点什么?反正不是这个样子的!我越发气闷,什么云雨腻合,什么阴阳交泰,纯粹是编出来骗人的。

估计一定是男人们编出来的,我看他好像没有我这么糟糕的感觉。

你们女孩子第一次大概就是这样的吧?他压抑住笑声,尝试跟我沟通解释。

那有什么意思啊?我狠狠抱过一只织锦抱枕,扯乱上面的缨络穗子,不公平!以后……他没说完,又笑倒了,我忍不住狠狠踢了他一脚,他喘口气道:以后大概就会好的。

左一个大概,右一个大概,一点儿准信也没有。

我心烦地钻进被子头跟过来。

哦?我很感兴趣地转向他。

他坐起来手脚麻利地穿起衣服:我这就给你去找两个嬷嬷来,你问一下她们不是全清楚了?不要啊!我拉住他地衣服把他使劲拖住,多丢人!你还知道丢人?他停下佯装穿衣的手,弯弯,时间还早,你乖点睡觉。

睡觉就睡觉,我抱着抱枕躺好。

他就在我边上,不知道睡着没有。

我出神地听了他半天呼吸,可以断定他一定没有睡着。

我的初夜一点儿也不快乐,便想跟他说说话。

我问他:叫我睡觉,你自己为什么不睡?去病也不快乐,于是就跟我说话了。

他正感到很懊恼。

他克制了这么久,就是希望我可以站在他地皇上,他的舅父,他地母亲面前,让他们为我们主婚,为我们正名。

他要将我光明正大地娶回去。

他是一个私生子,父亲只知道姓霍。

在他地母亲怀着他的时候就抛弃了他们母子离开了长安城。

母亲卫少儿只能带着他一起在平阳府作奴役养活自己。

如果不是姨母卫子夫一朝选在君王侧,他依旧是长安城一个卑贱地奴产子。

在一个父系社会中,得不到自己父亲的承认,等于得不到整个社会的承认。

可是,我今晚的玉带事件让他忍了许久的理智堤岸终于全线崩溃了。

我不在乎名分。

我想宽慰他。

可是我在乎。

他用粗糙的手指抹开我额头散乱地长发,心事很重。

去病,你很虚伪呢。

什么?他跳了起来。

都已经做了……我意味深长地点着他光滑的臂膀。

他的眼睛转向我,我看着他胸前桐油色地结实肌肉……那就彻底一点!今天就给我生个儿子!他又激动起来了。

谁说给你生儿子啦?这也想得太容易了。

我挣扎得如同一条离水的鱼,不让他强迫了去。

舅父都有三个儿子了!在我这个年龄地大汉朝男子,哪一个不成家立业的?他看我反抗激烈。

住了手。

你还好意思说,遇见我之前的那几年你在干什么?不干什么。

他也笑了。

带着一点自嘲的意味。

就算是遇上我之前,他也二十高龄了,晚婚晚育完全是他自己造成的后果。

他抓着我地手:在……等你。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只会骗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来这里。

你一定得来,因为我在这里。

他抚平我在枕头上擦得有些凌乱的头发。

好好睡,明天还要早起。

去病,去病。

我捅捅他的肩膀,不给他安静。

又干什么?其实我想我们可以把你长安城的宅子卖掉。

这又是什么意思?我再把里面的奴仆都辞退了,所有的家事我来做。

这样我们就不必维持这么大的开销了。

你么也用不着打仗那么辛苦。

我絮絮叨叨规划着未来,在长安城自己养活自己的那两个月,我成天为了钱犯愁,也算积累了一些市井小民式的理财思路。

这跟打仗有什么关系?你不是通过打仗来赚钱,补贴家用吗?我这个人不奢侈地。

不需要你这么拼命来维持排场。

当然啦,你要是喜欢过豪华的生活呢,凭着你现在这些底子。

我再去把百乐门的那点积蓄拿来,我们可以做点生意什么地。

嗯?我对着他的背摆出一个询问地表情。

一个枕头扔在我地脸上:收起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好好睡觉!去病。

去病,去病……他呼拉一声翻过来。

在我地面前一动不动的,在看我。

我抬起眼睛对准他呼吸的地方:去病,你在干什么。

看你想事情想得这么辛苦,我也在想一件事情。

他道:我想,刚才你感觉很差一定是太紧张了。

你在说哪件事情?一只手摸上我的身体:我说的就是这件事情。

我连忙团拢身体,窝在被子里拼命摇头:不来不来!太疼了。

他把我的身体用力拉直,对着我上下其手,胡乱侵犯:你就是这样,太紧张了。

我被他搞得浑身颤抖:怎么可能不紧张呢?你看看你摸的全是我的哪里?他停了手,讶然道:我摸了你哪里把你弄得这么紧张?我大声告诉他:要害啊!你摸的地方全部都是我的要害,怎么不会让我紧张呢?5岁之前学习的就是如何保护这些地方,被他这么骚扰,没有奋起反击已经很够让步了。

以前的尘也不能多碰这种地方的。

要害?喏!我指给他看,脖子,颈动脉,只要你用上三分力气,就可以叫我立刻断气。

霍去病鸦雀无声。

我继续道:咽喉,气管呀,能够被伤着吗?还有,这里,是心脏!生命的源泉。

这边,是琵琶骨,多重要的地方。

再有,下面是丹田,你稍微用点力量,我岂不是被毁惨了……我嘀咕着,要我不紧张,怎么可能呢?锦榻快要被他摇散架了,我真不知道他哪里有那么多好笑的事情。

我皱起眉头:镇定一点,镇定一点!跟你说正经事情,笑成这样,哪里有半点从容淡定的大将风度?原来你心里是这样想的?他总算把笑岔的气息重新汇拢过来,弯弯,你搞错了。

我才没有搞错呢,除了打算自杀的人,没事情让别人在这些要害位置上搓呀揉呀的,脑子有病!弯弯,不是像你这样想的。

他把手放在我的耳垂后,你知道我为什么摸这里吗?我戒备地歪着头,身体紧张地绷起:为什么?拜托,不要乱来,这里有耳后大动脉哦。

因为,我喜欢这里。

他的唇带着柔软湿润的气息覆上我的面门,缓缓向脖子延伸:弯弯,你放松一点,你的脖子很长,很漂亮,我只是想亲一亲……他的动作很小心,很缓慢,不像刚才那样亢奋有力,说句实在话,我甚至在刚才的那一次中感受到一层让我熟悉的杀气。

我就算明明知道他不会伤害我,还是忍不住紧张,似乎他要把我一口吞下去。

不过,现在的感觉真的很不同了,肌肤上传来一阵阵微微的轻颤,每一丝颤动都来源于他的抚摸与点触,他将这种感觉一层层从我的脖颈处扩散下去,扩散到丰盈如云的胸脯,扩散到平滑柔软的小腹。

我的身体产生了各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让我变得轻若鸿毛。

通常来说,我喜欢身体的每一部分都协调听话,可是,现在它却变得不那么听从指挥了,它似乎更愿意听从那个亲吻我的人,在他的控制下,一点点合上属于他的节奏。

去病……我很努力地保持住自己头脑的最后一点清醒:你这样……唔……弄我,我要是也这样……嗯……待你,你会怎么样?我不能让别人白白控制了去。

他的动作全部停止了。

喂,说话呀。

我推推他的胸膛,坚实光洁得如同玉石,似乎能够敲击出声音来。

不说话就表示默认,那我就直接开展行动了哦。

手指模仿着他方才的动作一圈圈抚触下去。

难怪他抱着我的时候,我会那么有安全感,他的身体跟我真是很不一样,我的到处都是很软很细,他的却好像是硬的方的,摸着有棱有角的,充满着一种厚实的质感。

他整个人僵持得象块石头,没有任何动静。

原来他是毫无感觉的?我有点奇怪了,模仿他方才的动作也用上了嘴唇,一丝一丝地轻轻啮咬着他胸前。

耳边猛然爆发出一声低吼:你个死丫头!杀气从他身上喷发出来,我被他的铁臂箍得无法喘息。

天哪!原来是这个效果?救命啊……去病,去病,保持镇定……保持……镇定……注意……注意大将风度……哎哟……嗯……嗯……我已经郁闷地没有话可说了,明明说好是我主动的,他怎么又变卦了呢?如此言而无信,如何去统领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