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搜到一个2格的信号,虽然随时会断。
泪因为网络的问题,我不能一一回复大家的评论,希望大家能够谅解,谢谢所有留评给我的朋友,每一条我都会认真的看,尽量的回:) 第二章2.1随遇而安,这绝对是一种正确的人生态度。
所以无论简行遇到怎样的境地,他总是能够以最快的速度摆正心态,及时享乐。
收起你放在我弟弟身上的□目光,你这个变态!保罗在千叮咛万嘱咐了简行和麦迪这样那样的注意事项之后,终于回西西里去了,当然临走时没有忘记带走简行那份合同的原件。
简行在当天的中午就拿到了复印件,并且仔仔细细地阅读了一遍,在阅读的同时,他在心里将朱利斯顿家的全体成员骂了个遍,心道你们怎么不干脆在合同上面印上大大的卖身契几个字。
好在合同上契约期限只有一年,工资待遇也确实优厚,他总算是稍稍自我安慰了一下。
唯一让简行觉得高兴的事是,保罗在临走时关照他的小天使威尔,让他和他的哥哥麦迪一起跟着简行学习。
于是逗弄可爱的威尔成了简行枯燥生活中的唯一乐趣。
你怎么知道我是变态?简行将视线从威尔身上拉回来,用认真的语调反问麦迪。
麦迪一时气结。
看到麦迪吃瘪的样子简行终于感到憋了一天的怨气得到了抒发。
他现在所处的状态用一句不太切合实际的歇语来说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他就不信了,他整不过保罗那只老狐狸,还治不了这两个小的不成?他走到书架前你之前的老师都教你什么?政治,经济,哲学,英语,健康教育,实用技能……什么是实用技能?啊,这是本负责教的,就是如何面对环境的突然变故,如何应对各种暗杀。
简行想,好吧,我们确实不是一个世界的。
学政治大概是为了能够准确的分析实事,经济和英语则是为了方便做生意,哲学……真是精英教育健康教育?让我们不要在外面和女人乱搞!简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才多大威尔也学?威尔以后要学。
还好…….你换过几任家教?其实这才是简行最关心的,实际上他想问的是,他的前几任家教是不是都被处理了。
一任麦迪回答的时候表情有些古怪我小的时候一直是我爸爸和爷爷在教我,后来爸爸死了,爷爷才将我们送到威尼斯,聘请了家教。
他教了你几年?六年。
你很伤心吧?简行突然问。
为什么我要伤心?是他背叛了我们,他该死!麦迪猛地站起来,抬高了音量,他显得有些激动,连坐在地板上玩耍的威尔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怯怯地看过来,似乎是受到了惊吓。
简行没有理他,径自点了点头。
他大概有些明白了,之前那任家教的背叛一定伤透了这个孩子的心,所以他现在才会竖起一身的刺。
我们的事你不要多管,你只要负责教我们知识就行了。
麦迪坐下来,恶狠狠地说不要试图接近我们,我们不会相信任何人,爷爷说过,这个世界上最可靠的人就是我们自己。
你爷爷还教过你什么?不要让别人知道你在想什么。
你没有做到!简行尖锐地指出。
麦迪愣了一下,收敛起情绪,他知道简行说的没错,他刚才并没有很好的控制住自己。
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你问完了吧?现在轮到我问了!他再次开口的时候已经不同于刚才毛头小子的表现,他的态度沉稳,口气里透露着与年龄不符的威严。
简行饶有兴致地拉了张凳子坐下来,对于他想问什么颇有兴趣。
为什么知道我妈妈的病症?你都没有见过她不是吗?原来真的是个好孩子,简行笑因为我养父也是紊乱型精神分裂症。
麦迪微张嘴巴养父?你的亲生父母呢?据说是偷渡者,在美国生下我之后被发现遣返回国了,只有我留了下来,因为我有绿卡。
简行从未和别人说过这些事情,并不是他刻意隐瞒,而是因为从来没有人问过。
大家都选择性的回避,生怕触及了他的伤痛,不过对于他来说,事实的真相是什么,他的亲身父母是谁,又是为了什么将他抛弃,都已经无关紧要。
他从未觉得自己不幸,即使是深受养母虐待的那段最黑暗的时期,因为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比他更加不幸的人多得去了。
你是,因为养父才去学心理学的?那你的养父母一定对你很好了。
简行笑了,他很少这么笑,既真诚又寂寞。
意大利人是骄傲的,甚至可以说狂妄自大的,对于麦迪来说,黄种人和黑种人同样低等,他第一次正眼看眼前的男人,他突然觉得,其实黄种人也有长得好看的。
这是个很困难的问题,简行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如果说养父母对他好,那大约也是在最初收养他的那段时候,那时候他根本也没有记事。
养父是在他3岁左右的时候因为紊乱型精神分裂症而进的疗养院,在那之后他开始受到养母的长期性虐待,直到他7岁左右的时候被邻居发现。
7岁的孩子,没有接受过任何教育,他什么也不懂,只能在法庭上,呆呆地看着那群陌生人为他辩护,看着自己的养母被送进牢狱。
后来他听自己的监护人说,他的养母被带走的时候他哭闹的很厉害。
毕竟,那是他最为亲近的人了。
那你养母后来怎么样了?麦迪问。
死了,其实她那时候的精神已经很不稳定,完全可以判的轻一些,但是似乎她自己坚持自己有罪,要求大家将她送入牢狱。
在我16岁那年,她在监狱里自杀了,她用我寄给她的钱在监狱里买了一个残缺的铁锉子,切断了自己的大动脉。
麦迪觉得自己的嗓子有些干,干涸得快要说不出话来那你的养父呢?还活着,在疗养院里住着,简行去看过他几次,但是他已经完全不认识他了,即使告诉他,他也永远搞不清楚简行是谁他的精神病有家族遗传史。
能治愈吗?我妈妈的病?也许这才是麦迪真正想知道的。
简行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不能!麦迪想笑,但是眉头舒展不开:别的医生都说能,为什么你说不能?那你觉得能吗?简行不答反问那些说能治愈的医生,把你母亲治好了吗?麦迪不说话了,他憋了一口气,语调尖锐地反问那你又为什么要去学心理学?既然知道根本无法治愈。
简行抬头,将视线投到不知道焦点的远方大概是为了,能够更加的了解他们的世界吧!2.2好了,这些!简行将他从书柜里翻出来的一堆书丢在桌面上,一边感叹了一下书房藏书的丰富。
数学,心理学,还有这是什么?汉语初阶?麦迪一脸厌恶地将书一本一本拎出来丢到一边。
威尔则顽皮的拣起来翻看,也不知道他看懂了几个字。
对,这就是我要教你的东西。
为什么要学数学?麦迪皱眉。
你们家不是做生意的吗?当然要学数学。
简行答得理所当然。
麦迪当然不觉得简行说的话确实有道理,但他又想不出什么可以反驳的。
心理学?不好意思,这是我擅长的。
汉语初阶又是什么?我想你也不需要我教你学英语,所以就教你汉语吧。
简行耸肩。
麦迪暴怒,一把将书本掀翻在地上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简行完全没有被他惊退分毫,而是淡定的从地上捡起那本数学书翻开放在麦迪的面前,又从旁边拿了笔和笔记本一一放好,然后自己往椅子上一坐好了,我们今天就从这门开始。
麦迪怒视他,持续怒视他,未果,嘴角上抽了两下,终于坐下。
半小时后麦迪忍无可忍,将笔记本往桌子上一摔我讨厌数学!简行此时正趴在地上教威尔做最简单的加减乘除法,漫不经心地抬起头来我只教你最简单的加减乘除,它会对你有用。
能有什么用?你以为计算器是摆设吗?麦迪嗤之以鼻。
你不是说你不相信任何人?我们现在讨论的是机器!不是人!麦迪觉得自己要疯了。
你相信机器是百分百准确的?机器就不是人造的?麦迪语塞。
现在,2乘以3等于几?简行突然问。
麦迪扒着指头算。
等于6威尔举手,然后一脸天真的看着简行问:对吗?没错!简行褒奖似地摸了摸威尔细软的棕色卷毛。
转过头来表情严肃认真地对这麦迪说:看来,智商和年龄是没有本质上的联系的。
麦迪扳坏了一支自动铅笔。
下晚的时候门铃响了,简行站起身来。
应该是送食材的,本会去开门。
简行于是又坐了回去我以为本会自己出去买食材。
本不会离开我们,他必须时刻注意我们的安全。
简行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地问:你们两是不是平时都不出门?麦迪抬起头看他基本,很少会出门,出门的时候本也会跟着。
也不做运动?后面有个私人的球场,本偶尔会陪我们过去。
说到这些,麦迪情绪明显的有些低落,无论表面上看起来多么成熟,他终究还是个15岁大的男孩子。
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本应该是最为阳光好动的,而麦迪却只能成天窝在这个两层楼的小别墅里。
有这么不安全吗?简行虽然还不至于天真到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罪恶,犯罪占极少数,但也无法想象他面前这样两个孩子能受到怎样的威胁,必须小心谨慎至此。
自从我爸爸死后。
麦迪耸肩。
可以问一下吗?简行难得如此礼貌的说话,那是因为他判断这是一个比较沉重的话题你父亲是怎么死的?麦迪看了他一眼,也没有打算做隐瞒我们一家去超市买东西,爸爸先出来开车,然后有人就等在车库旁直接拿冲锋枪对着他扫了一遍,从他身体里最后挖出137颗子弹,我妈拎着东西就站在不远处,亲眼看见他被射成蜂窝,后来我妈就成这样了。
那个时候,你在哪里?也许是职业本能,即使麦迪很快的说完了这段话,简行还是发现了其中的漏洞。
麦迪的喉咙动了一下,终于还是开了口:跟我妈在一起,我妈虽然将我抱在怀里,但我还是看见了。
简行点了点头,用笔敲了敲桌面:那么,继续这题。
麦迪张大了嘴巴:你不安慰我?简行奇怪地看着他反问你需要安慰?不麦迪顿了一下只是一般人听到了不都会说好可怜呀什么的吗?麦迪想起他的那些亲戚,即使那时候他才不过7岁,但是他清楚的记得他们的嘴脸,在父亲的葬礼上,那些他根本见都没见过的男人和女人络绎不绝地来到他的面前,有的亲吻他的手背,有的会拥抱他,有的亲吻他的额头,他们不断重复着相似的话语,无非是多么可怜的孩子。
但是天知道,他不需要这些虚伪的同情。
有意义吗?……不。
简行笑了一下那你是要继续这题还是我们休息一下去让本做些点心?麦迪想了一会继续这题。
威尔要点心,简行都不问威尔!威尔一屁股坐在地上,委屈的嘟着小嘴。
哈简行抱起威尔那我和威尔去拿点心,麦迪你自己做完那题,可别做错了。
知道啦,你真烦!麦迪摆摆手让他快点走,直到听到砰的关门声,才回过头来看向门的方向,他当然不可能看到简行的背影,除非他有透视眼,但是他就那么看着。
他从未遇见过简行这样的人,完全说不上是温柔,甚至可以说是冷漠的,即使是笑着,也让人觉得疏离,却意外的能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或者,是因为他是心里医生的缘故?麦迪摇了摇头,甩掉脑子里各种杂念,专心投入到题目中的。
说什么也不能做错了,他可不想被那个男人嘲笑。
2.3什么声音?麦迪正在绞尽脑汁和数学题奋斗,突然听到走廊里传来一声巨响,那是一种类似于陶瓷器皿破碎的声音。
他打开门跑了出来,眼前的情景却是简行倒在一地的陶瓷花瓶碎片上,从他的怀里露出弟弟威尔小小的头颅,似乎是简行在摔倒的一瞬间护住了威尔。
怎么回事?麦迪愤怒地责问,走过去将自己宝贝的弟弟先抱了起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先入为主的认为是简行的过错了。
妈妈,妈妈……被他抱在怀里的威尔却向着走廊的另一头伸展出两只稚嫩的小手。
夫人……与此同时三人的身后,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却是发自本。
麦迪砖头,却看见本一手捂着额头,一手抓着门框从他母亲的房间里走了出来,鲜红的血液自他的指缝间流淌了下来,遮住了左眼。
本!麦迪将威尔的身子转背过去,不让他看见这血腥的一幕。
一手拿起身边的电话准备打给家庭医生到底怎么回事?不要管我,我没事,夫人她跑出去了本扶着墙艰难地向走廊的另一头移动,他深锁眉头,似乎头在发晕我太大意了,没想到夫人会突然用房间里的装饰品袭击我。
妈妈!还没等麦迪反应过来,威尔已经向朝向花园那边的阳台跑去了,等简行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阳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情景。
麦迪和威尔的母亲跨坐在阳台的栏杆上,那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比一般的外国女人看起来都要娇小,红棕色的长卷发在风中翻着波浪,她笑着,笑容如同孩子一般纯真,她穿着洁白的丝质睡衣,如果再配上一对尖尖的耳朵,简行会以为她是西方奇幻小说中的精灵。
妈妈威尔刚向前走了两步,他们的母亲就惊恐地向后缩去,她显然已经不认识她的儿子了,她的眼神里透露着恐惧,她原本坐的地方就很危险,刚刚那一动,险些掉了下去。
别过去威尔!刚刚感到的麦迪眼疾手快地一把将威尔拽了回来。
我去拿麻醉枪本看到这个状态立即转身回屋。
你当我妈是野兽吗!麦迪怒吼。
威尔被吓得不知所措,泪汪汪的大眼睛望望这个又看看那个。
本停下脚步,看了麦迪一眼,又转头看了一眼他们的母亲,终于还是坚持地向屋子里走去。
妈妈,先下来好不好?那里很危险。
麦迪一手牢牢地抱住威尔一边恳求道。
然而他们的母亲仅仅是向这边看了一眼,也许根本就什么也没在看,她眼神就像所有典型的精神分裂症患者一般,轨迹涣散,明显的不受自己控制,然后她抖动着摇了摇头,继续把玩着自己的头发。
妈妈,我是麦迪啊,你不认识我了吗?麦……迪……他的母亲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似乎是在思索,似乎又什么也没在想,却连头也没抬。
是啊,我是麦迪。
听到母亲叫自己的名字,麦迪一阵狂喜您不愿意过来的话,让我过去好吗?麦迪说完松开威尔的手向前迈了一步。
不!不!不要过来,不要靠近!他的母亲立即又慌乱了起来,这次她将另一只脚也收了回去,完全站在了阳台栏杆的外边缘。
麦迪吓得连动也不敢动一下,这时候简行却站在了他的身边你父亲平时怎么叫你母亲?艾、艾瑞斯……麦迪机械的回答,他几乎完全僵在了那里,别说脚,连手指头都不敢动一下,生怕惊动了他的母亲。
然后他看到简行向前迈了一小步。
他先是伸出一只手指看这里,艾瑞斯!艾瑞斯转过头来,目光呆滞地看着简行的手指,但好歹有了焦距。
看好了!这么说着的简行缓缓地张开自己的双臂,艾瑞斯也顺着简行的手指移动到他的身侧。
简行说这句话的时候,用了比平时还要大的音量,艾瑞斯受惊似地抖了一下,然而她预备要向后瑟缩的动作却意外地停了下来,她的视线订在了简行的脸上。
麦迪这才发现简行在笑着,一个温柔至极的微笑,他说:过来吧,艾瑞斯,你离天空太近了,那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威尼斯的风撩动起他黑色的短发,从麦迪的角度,只能看到他嘴角扬起的弧度,薄薄的镜片之后,眸光灵动。
他的身后,是水城霞红的夕阳,夕阳的光晕笼罩在他的身周,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堕落人间的黑发天使。
艾瑞斯只犹豫了一秒,便飞快地跨过了栏杆,扑进简行的怀抱嚎啕大哭起来。
在四人的身后,握着枪的本终于松了一口气。
兵荒马乱之后,麦迪将哭累了的母亲抱回了房间,顺便收走了她房间里所有有可能作为武器的装饰品——金属、陶瓷、玻璃,这一切她能够运用自如的小件。
艾瑞斯也许真的是累了,她趴伏在床上一动不动,目光呆滞,威尔坐在她的床边,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她红棕色的头发,嘴里喃喃地念着:妈妈。
当麦迪收拾完艾瑞斯的房间的时候,威尔已经抱着母亲的脖子睡着了。
麦迪笑着将威尔抱起来,然后亲吻了一下母亲的额头。
就在他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他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听到她唤自己的名字麦迪。
很轻很轻的一声。
麦迪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酸,他一直是个坚强的男孩,他走了出去,没有回头。
简行和本都在一楼,家庭医生迈蒙先生来了,他也是朱利斯顿家的成员,麦迪的远亲,是家族里少数知道麦迪一家三人在威尼斯的人之一,一个喜好戴着厚重的黑框眼镜,总是把头发疏理的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
麦迪看到简行坐在远离两人的沙发的另一头,偶尔投向迈蒙的眼神毫无好感。
麦迪不禁莞尔一笑,他知道简行是个完全不会掩饰自己好恶的男人,如果他对你的第一印象不好,他绝对不会给好脸色,正如同他会软声细语的教导威尔如何如何做题,而留给自己和本的永远只有冷硬的语句。
直到他走近了才发现简行坐在那里做什么,他的袖子挽在了胳膊的关节以上,从他堆叠在大臂上的衬衫袖子里隐隐可以看到红色的血迹,他的关节勉强地向内弯着,正在自己给自己上药。
那就是原因了,简行之所以还愿意和两个自己毫无兴趣的成年男人离得如此之近的原因。
麦迪这才想起简行护着威尔摔倒时的情形,他一定压在了花瓶的碎片上,刚才自己的注意力太过集中在母亲身上,完全没有发现到这一点。
他又想到自己刚才对简行的态度,知道自己错怪了他,有些内疚。
他走过去抢过简行手中的酒精棉球我来吧!屋子里的三人一齐将视线转向了他,其中两个是因为刚才简行坚决的拒绝了迈蒙给他上药的动作,并且态度明确的挪动到了远离两人的沙发另一头。
所以他们很想知道现在简行会有什么反应。
而简行仅仅是淡淡地看了麦迪一眼,一言不发地将手臂伸了出去。
迈蒙张口结舌地看着两人,麦迪一家好歹也搬到威尼斯来好几年了,他和他接触的时间并不算少,他从来不知道麦迪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那个孩子总是带着刺和别人相处。
简行闭上眼睛仰靠在沙发上。
伤口处原本火辣辣地疼,棉球碰过的地方却凉凉的很是舒服,不知怎的他竟然想到了左岩,那个男人打伤了自己之后又给自己上药,然后在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给自己上药的时候,他们做了,他利用了他的感情,抚慰了自己的寂寞,然而那个冲动的夜晚所发生的一切是对是错已经不重要了,他们不会再见,他永远只能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即使他们曾经有过这世界上最为紧密的联系。
□很近,心却很远!然而连简行自己也没有想明白的是,只要左岩的名字还在他的记忆里,他就注定不可能从他的生命里被驱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