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没灵感呀..... 8.1简行常常觉得,人类的记忆总是不太靠谱的。
有很多时候,你以为已经记得很牢了的东西,却轻易的忘却;然而在另外一些时候,你以为已经忘记了的,却突然的记起。
就如同现在,简行本以为自己早已忘掉的东西,突然鲜活的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一切仿佛昨日,少年时候,暧昧季节。
那个时候的简行还不知道何谓岁月催人老,也或者那本是个贪睡的年纪。
他总爱午睡,他对于学院后面的湖边草坪有着一种偏执的执着,常常以书为枕,蜷缩在树荫的庇护之下一睡便是半个下午。
其实他睡得不熟,大部分时候,只是那样蜷缩着,享受着温热的阳光以及和暖的微风。
少年叫他:Jane!在他午睡的时候,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简行总是装睡,对于少年的叨扰,充耳不闻,连动个指头都懒得。
少年的声音先是兴奋的,如同吱吱不倦的雀鸟,然后慢慢低了下去,然而呼吸渐渐近了,最后化作耳伴的细语,没有了嬉笑,以他那特有的清亮的嗓音认真的唤着他的名字。
简行……字正腔圆,一个音也没有走。
声音软软的,催人入睡。
伴随着暖暖的呼吸,落在简行的唇边。
待到简行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只看到一片茶色,那是少年头发的颜色,他将脑袋轻轻的搁在简行的肩上,阳光透过枝叶在那头短发上映照出斑驳的金色光点,连同刚才那个一触即分的浅吻,如梦如幻。
简行低头看了看少年覆盖在自己手背上的手,微微扬起嘴角,再次合上眼帘。
在美洲南方的阳光下,连心都被捂得暖暖的。
说起来,在两人之间从未有过关于爱情的承诺和誓言,也没有那种最为亲密的接触,一切就是这样顺其自然的。
所以要说是谁对不起谁,简行也不曾想过。
他只知道,在他的少年时代,曾经有过这样一个人,进驻到了他的心里,驱逐了他的寂寞,然后又以某种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方式,仓促的退出了他的生命历程。
难受吗?总是有的吧…..但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无力也不想去改变些什么。
生活还在继续,一个人,两个人,或是更多人,又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吗?人总是为自己而活的,至少简行是。
将手中空掉的酒杯放在侍应的餐盘上,在餐桌上顺手有拿了另一杯,连酒杯里放的是什么酒也没有看一眼。
HI!好熟悉的一张脸。
酒杯边缘的碰撞声是清脆的,简行的声音带着一丝难得一见的笑意。
然而接受碰杯的男人冰蓝色的眼睛愫地胀大,喉头滚动,一脸的不可置信。
Yake看着将手中的鸡尾酒一饮而尽的简行,执着酒杯的手势一动一动。
他试想过无数次两人重逢的情景,却从未预见过简行会像现在一样,主动走到自己的面前,轻描淡写的对自己说HI。
简行路过的侍应手中又拿了一杯新的酒,冲着Yake随性的微举:我们之前见过?这是一种从云端跌落的感觉,还是直落的那一种。
前一刻,他还为着简行的一句招呼狂喜不以,后一刻,他却成了对方口中的陌生人。
他张了张嘴,只觉得喉头发干,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简行却笑了,又说:我开玩笑的,Yake。
Yake苦笑摇头,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已经受不了了,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清亮里带着颤抖,语调故作轻松:我从不知道你还会开玩笑。
简行没有看他,他的视线在手中的酒杯里,这一次只饮了一浅浅的一口:你不知道的还多呢,Yake。
你说的对……Yake喃喃地说着,也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们学心理学的有个通病,就是喜欢分析别人,他们通过别人的语言,动作以及生活习惯在推理别人的思想。
这许多年来Yake也潜心学习,在心理学领域颇具成就。
他居高临下,对于他人的内心任意践踏,然而在简行面前,别说是分析了,就连普通的应对他都难以维持。
简行看了他一眼:不要做出这副表情,你不欠我什么。
Yake猛地抬头:Jane!确实在那个时候,你要比别人都和我亲近许多,但是那不表示我们之间就必须有点什么说话的时候,简行始终低着头:我没觉得有什么损失。
或者换个说法,我一直也是个无趣的人,就将那个,当做是你在我身上花费的时间的补偿也未尝不好。
Yake觉得口中发苦,半晌才道:我觉得自己好像是第一次一次性听你说这么多话。
他跳过了简行的话题,语调里带着点儿自嘲。
简行又笑,对于熟识他的人来说,他今天的笑容多得有些异常人总是在变的,Yake,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是吗?他说:Jane,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对于他的话,他原来是一直记着的,只是埋在心底。
Jane,你喝多了。
可我还没醉呢!简行将空酒杯反了过来,一滴红紫色的液体顺着杯沿滑落下来,散在地上,摔成几瓣,有如腊月的梅花,透着严寒。
简行觉得自己的心里凉凉的,冷的厉害,又冷,又硬,如同冰块一般,他不禁捂住心口,想着,什么时候能碎了呢?如果心能够碎掉,那么至少证明,他是有心的,但是如果有心,那么为什么他不会爱,他不会痛?他感到头有点重,双腿渐渐的支持不住身体的重量,然后就在他向前倾倒的时候,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他抬起头。
啊,左岩,今晚怎么这样热闹呢?左岩看着他,他第一次看到简行这样的笑,嘴角的弧度很大,整张脸都是在笑的,在那笑容里左岩能够感受到的,只有脆弱的喜悦。
简行推开左岩,一手拉着Yake的袖子对左岩说:来,左岩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大学的同学,他叫Yake。
我知道。
左岩连看也没看Yake以眼,升手要扶简行,却被简行一手挥开。
你说你知道?简行直直地看着左岩,然后又笑,和刚才的兴奋截然不同的落寞:也是啊,你是左岩,有什么你不知道的?简行,你喝多了左岩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简行多做纠缠。
我还可以喝更多简行看了两人一眼,然后颓然地说:好吧,我是醉了。
说完转身向外面走去。
左岩一把拉住他的手你去哪?又被简行一脸厌烦地挥开我醉了,让我一个人静会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说话间竟然带着点撒娇的禛意,左岩一时竟然忘了反应,眼睁睁地看着他摇摇晃晃地走了出去。
8.2夜晚的海风凉的厉害,简行穿着单薄的短袖禁不住猛地打了个寒颤。
他双手抱胸趴在栏杆上。
海和天是同一种颜色的,漆黑,唯有边缘的部分范着薄薄的蓝光,夜市极深的幽蓝,海上的星星异常的明亮,一颗一颗的散在头顶上,给人一种伸手可触的奇异幻觉。
简行真的伸出了手,然而理所当然的,什么也没有碰到。
左岩没有告诉过你,一个人不要到处乱跑吗?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个声音简行只听过一次,就在今天上午。
属于欧洲人的白 皙的手臂自简行的耳边一扬,未灭的烟头星星一般明灭的光点划出一个优美的轨迹落入了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简行没有回头:关礼晏,他真的是自己跳下去的?沃特森侧身看他,脸色微变是又怎样?有什么,能让一个人这样轻易的就放弃求生的欲望他转过来看向梅尔,目光中透着的那种情绪也许可以称之为怜悯:他觉得落在你手上,比死亡更加可怕。
没错,因为我会折磨他,我会让他生不如死!沃特森突然面部扭曲,恨恨地道。
简行总以为他该是和柳以及左岩那样习惯将情绪压在心底的人,除非被逼到极点。
为什么?他越是激动,简行反而越是镇定,他的头有些重,然而却不影响他的思维。
酒精使他的大脑内部前所未有的安静,仿佛在那里盛放着一个寂静的冬季,冰冷而又宁静。
拳头紧紧地握着铁制的栏杆因为我恨他!为什么恨他?沃特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又将头扭了过去,一只手伸到衣服的内袋里摸出一支烟点上,然后放在口中吸了一口,直到飘渺的轻烟在空气中散去,才道:他杀了我父亲。
简行却摇头,带着些微醺的醉意,姿势不大自然的,他说:不对。
然后他自顾自地说:你不恨他,因为如果你恨他,那么他死了,你又怎会如此悲伤。
谁说……沃特森想反问他谁说我悲伤,却被打断。
这样执着的感情这世界上只会有两种,你不恨他,那么就是爱他了。
沃特森张了张嘴,终于无言反驳,最后只是喃喃地重复着两个字不是。
既然爱他,为什么要逼他?简行所认识的关礼晏,是个比谁都要更加向往自由的男人,比起束缚,宁可死亡。
他做了什么事,让你非要以这样的方式去追求……这不是问句,因为答案已经在简行的脑海中成形了。
沃特森笑了,他的笑声阴沉,他伸出一只手,放在简行的脖子上:简行,不如你猜猜看,然后,也好好想一想,想好这个结论是不是值得用你的命来换!他到底是用了几分力气的,简行觉得喉咙被压迫着,刚才被凉风吹散的酒劲没有了去处,一下子都冲上脑壳,晕得厉害,强烈的眩晕感中,他似乎听到自己用略带嘲弄的语气说:沃特森,你被打破了,你承认吗?然后他笑了,不顾一切的笑,仅仅持续了一会,就被扼杀在了喉咙里。
视线模糊,呼吸困难,全身都轻飘飘的,自己就快要死了吗?孤独的,冰冷的死亡,害怕吗?那是当然的。
若说这世界上有谁真的不畏惧死亡,那一定是假的。
恍惚之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大力的抛了出去,后背撞在冷硬的铁栏杆上,弹落在地上。
空气重新回到他的口中,他趴伏在地上,剧烈的咳嗽。
还没等他缓过神来,就被人抓住衣领大力的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右脸上结结实实地埃了一个巴掌,火辣辣地疼。
头晕眼花,简行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几个月前,在肮脏的酒吧后巷,他也是像这样被人从后面给了结实的一个拳头。
只不过两次主打的人有所差别,这个明显也比上次用力要小了很多。
你招他!?疯了你简行!当左岩看到甲板上的情景的时候,他简直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不顾一切的将两人分开,幸好简行还有气。
在短暂的安心之后就是愤怒,他居然一点也不反抗,他是真的想死?他就真的谁也不在乎?所以他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他要打醒他。
打过骂完之后却又后悔了,看着简行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赶紧上去扶他,紧张地问:哪里疼?我太用力了吗?简行任由他拨来看去,半晌才抓着他的衣服叫他的名字:左岩。
什么?我想吐。
…….你,等…….左岩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不知该做何种表情。
糟糕的晚上!后背被狠狠地搁在又硬又冷的浴缸上,疼得简行蜷成一团疼!怎么不疼死你!左岩恶狠狠地说,一边粗鲁地扯下自己被吐得一团乱的西装外套,连同里面的衬衫一起丢进了浴室的垃圾桶里。
然后他把简行从浴缸里拉起来,准备解他的扣子,简行却挣了起来,力气大的吓人,一边往后缩还一边喊着我不要!左岩深吸了一口气,手脚并用地压住他的手脚,反身一把拨开冷水键。
简行原本全凭一股酒气挣着,这一下被冲得烟消云散,冷得直哆嗦,只知道往里蜷。
左岩乘机拨了他的衣服,换了温水,拿了毛巾来一点一点的给他擦身子。
简行一动不动,闭着眼睛任他摆布着,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左岩说:好了,起来吧。
随着他的话语而来的还有一条柔软的毛毯。
简行从毛毯里探出头来,看到左岩站在水池前面用毛巾擦自己的头发,他的身上也全湿了,西装裤扭曲地贴在他的腿上,衬出修长的腿形。
这就好了?左岩转头看他,这才总算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了:你以为我想做什么?简行咬牙不语。
左岩俯身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看他瑟缩的样子,心底苦涩:我喜欢的是你的人又不是你的身子,再说了,我也不喜欢奸 尸。
简行被他说得满脸通红。
去休息吧,还是,你要留在这看我洗?说完左岩作势要脱裤子,简行见这阵仗也不顾背疼了,动作迅捷地裹着毯子从浴缸里站起来奔了出去。
左岩看着重重合上的浴室门,摇头苦笑,他本来多少还是有些期待的。
然后又低头看自己的下身,长此以往,对身体可不好啊。
最后认命地打开冷水。
等左岩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哪里还有简行的影子,空荡荡的大床上只有一条皱成一团的毛毯,衣柜开着,里面的衣服少了一套。
左岩拾起毛毯,打开自己的行李箱,从里面拿出一条驼色的围巾来机械地围在脖子里,吸着围巾上的暖气,却怎么也暖和不起来。
在距离左岩的房间不远的房间里,麦迪小心翼翼地推开虚掩的房门,他身后的本也警惕地拉开了手枪的保险栓,两人互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猛地踢开房门,打开白炽灯。
别开灯!简行?麦迪看着蜷在被子里的简行,又惊又喜,示意本关上门,换了一个暗点的床头灯。
他走过去坐在简行的身边,摸了摸他的额头,问简行你怎么了?不舒服?简行翻了个身,睁开朦胧的眼睛看着麦迪: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孩子,又年轻,又好强。
是吗?麦迪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简行点头有一天,他突然对我说他喜欢我。
麦迪心里一动然后呢?然后就……没有了……Yake说喜欢他,然后他偷走了他的论文,明川说喜欢他,却陷害他,然后左岩呢?他又想从自己这里拿走什么,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他们都不肯问问我想要的是什么呢?他不贪心,他只要他们陪在他身边就好,他可以付出,就像养母那样,疼又如何,至少养母不会抛下自己。
麦迪将简行的脑袋抱在怀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哭。
8.3当法官的锤子重重地落下,简行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养母起身离开。
他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她常常离开,然而他知道她终究会回来。
可是这一次,他开始不确定了。
在养母转身的那一刻,他突然有一种预感,他觉得自己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了。
所以他哭了,嚎啕大哭起来,他很少这么哭,因为通常这么哭的时候总是会召来疼痛,可是此时此刻他必须这么哭,被打也好,被怎样也好,他只希望那个在这个世界上和他最亲的人能够回过头来看他一眼,告诉他,她很快就会回来。
手腕被紧紧地握住,当左岩听到简行皱着眉头叫妈妈的时候,没来由的心疼。
他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点什么,最终只是伸出手去抹掉简行额头的汗水。
然后他看到简行慢慢地睁开眼睛,神色朦胧,仿佛不知道身在何处。
左岩?他终于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了。
我做梦了?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简行低头不语,似乎是在沉思些什么。
这个时候的简行看起来非常的柔和,然而这仿佛是个短暂的错觉似的,他很快又恢复了过来,不着痕迹地松开左岩的手坐起了身,问:你怎么在这里?冷淡而又理智,漠然而又疏离,左岩几乎要以为那个在昨夜醉酒之后脆弱的又无从宣泄,冲动的自寻死路,恐惧得蜷成一团,甚至刚刚还可怜兮兮地拉着自己的手有如孩童一般叫着妈妈的人和眼前的这个不是同一个人。
如果你一直那么坦率就好了。
他不禁感叹。
一个正常的人不应该是那样的吗?伤心的时候会哭,高兴的时候会笑,做错事的时候会撒娇。
简行大概也知道他说的是昨天晚上,他当然没有忘记,脖子和脸都还疼着。
他眼神飘移,转移话题道:你到底来做什么的?左岩却反问:你觉得自从昨天晚上之后我还敢放你一个人乱跑?沃特森不是这里最狠的,但是如果他真的想杀一个人。
简行,你就不能老实片刻吗?简行翻了个白眼,究竟又是谁将他推到了这个危险的地方,此时却叫他注意安全,岂不可笑?沃特森不会杀我。
你怎么知道?你昨天差点死在他手里你忘记了?他不会杀我。
简行又重复了一遍。
语调坚定,就像是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左岩终于意识到他不是在开玩笑,谁又会轻易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这又是什么?你所谓的心理分析得出的结论?简行却不理会他语中的讽刺因为我们有了共同的秘密。
秘密之所以被称之为秘密,是因为知道它的人少。
这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秘密,甜蜜的或是悲痛的。
无论是哪一种,拥有它的人,都是孤独。
所谓的秘密,总是既害怕别人知道,又希望有人能够来分担。
他不会杀我,这个世界上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人,能够和他分担这份痛苦,能够让他轻松,如何舍弃?顿了一下,他又说:就像我睁着眼睛看你调查我一样,你想知道,我不阻止。
我给的起的,多少都可以拿去,我给不起的,请不要勉强我。
左岩沉默半晌,抬头道:简行,你该分清楚,什么对你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简行却冷笑:如果你已经调查的足够彻底,那你应该知道,我从来分不清楚何谓真假。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门被敲响了,站在门口的是柳身边的双胞胎保镖之一。
左先生,柳先生有请。
左岩又看了简行一眼,叹了口气起了身,走到门边,却发现柳的保镖没有动。
柳先生说了,简先生也一起。
一路无语,气氛尴尬,所幸的是柳的房间并不算远。
两人进门的时候,柳正坐在阳台上一边喝茶一边看报纸。
这里可是船上,天知道他哪里弄来的报纸。
你们谁来解释一下看到两人,柳将报纸丢到一边:为什么昨天晚上沃特森先生在甲板上无缘无故的掉了半颗牙齿?…….简行昨天晚上没有注意沃特森后来怎么样了,不过,半颗牙齿……简行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半边脸,第一次深刻体会到,左岩对自己下手确实是轻的。
你叫我们来,不会只想说这个吧?左岩倒不客气,拉了张凳子坐下,顺手也将简行拉了过去。
刚才正式和利华德谈崩了,你准备一下吧。
左岩点头。
准备什么?简行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不过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的预感向来还算比较准,当然通常是指在不好的方面。
柳看了他一眼,微笑:开战。
什么意思?字面上的意思。
你们要开战,那我呢?开玩笑,他还年轻,再说就算要死,也不能死的这样不明不白。
他倒是忘记了,如果昨天晚上左岩晚了一步,他死的要更加难看数倍。
你和麦迪一起,我会派人保护你们。
简行却冷然,一反常态,一阵见血:保护我们?把我们置于这个危险的境地的人不就是你吗?你说要保护我们,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