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包不住火,皇上在暗渡阵仓,必有人会通过极劣的手段知道其中一二。
够了,不要再砸了,难不成你想折了你这文王府!一个有些苍老却不失响亮的声音骂道。
又一个极好的白瓷镶玉的花瓶被摔的粉碎,手下再无可砸摔之物时,南宫清远重重的坐到了椅子上,极为不悦的看着稳坐于下方的公孙无忌。
外公这下该看清了吧,我的父皇,外公效忠的皇上,竟然如此对我们,如若不是我派到北方边境的探子发现了,我跟外公此时还似傻子一般。
姨夫在前拼命,我在京城尽心尽力的督办粮草,而江陵所谓的后备,实则坐阵的十万大军,竟然由百里溪统帅。
百里溪,百里溪,那就等于皇上暗里让袁崇真分得三路军的军权,如此下来,这天翔的军权全握在了袁崇真手里。
我们拼死拼活,到头来却在给南宫俊逸做嫁衣,外公,您还要我如何忍,如何慎重考虑,难道外公上了年级就变得胆怯怕事了不成,那我们离灭亡之日不远了。
外公,我打小就知道什么叫忍,如何去忍,我已忍得太久,即时起,我绝不再忍,不管外公同意与否,此事,我心已决,他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皇家本就无情,生于帝王家想要活下来,想要活成人上人,就必须无情,这个可是外公跟母后,打小就教给我的,更是我亲眼见证过的。
南宫清远最后的一句话,说得分外清楚,使得公孙无忌这个狡猾的老狐狸,微眯双眼看了过来。
祖孙二人对视了许久,公孙无忌突然说道,老夫半夜里时常会想,这一辈子下来到底图了个什么?老夫这双手,也极不干净啊!最是无情帝王家,即使我们不教,你的骨血中就已存在那残忍的东西,只不过,你比其他人更多些罢了。
唉,真不知这是好是坏,到头来我公孙一门又会是何种下场。
外公每每午夜梦回时,都会被吓醒,被同一个梦吓醒,这是外公从不增经历过的。
那也许就是警示,在警示外公,也在警示我们的人,那人必须尽早解决,否则夜长梦多,恶梦中的事,真会降临到我们身上。
一个月后,皇上大寿,虽说战时无心过寿,在我看来不过说说而已,不大过,总得小过吧,我已提前支会过母后了,她一切都听我的,外公您呢!南宫清远不容质疑甚至是反驳的问道。
公孙无忌的眉头越收越紧,目光越来越冷,最后一声重叹下,果断的说道,好,既然做了,就彻底点,反正外公百年之后是入不了仙班,既然要入地狱,那就不在乎多一件少一件了,你放手做吧,不过,千万要谨慎小心,不可有丝毫马脚,一旦被人抓住了麻脚,我们死无葬身之地!南宫清远满意而阴狠的点了点头。
此等大逆不道天理不容的心思,好似正在受着天谴一般。
连日来,天空一日比一日阴沉,闪电一次比一次闪亮耀眼,轰雷更是从天空猛然辟下,响彻云霄,那已疯狂的南宫清远自然不在意,可是,人越老越感觉怪异的公孙无忌心神越发不安起来。
咔咔的一声巨响,让人心揪紧,今夜的雷比哪日的都响,府中又有两个老树被雷电辟倒,不知此时房间中?冷杰、冷义守在主楼门外,双手握拳焦急的挨着一分一妙,房中没有声音,就是最好的声音。
雪儿,先歇会儿吧,我好多了!南宫俊逸轻柔的说道。
别说话,再等一会儿!仍紧闭双眸的雪儿说道。
不行,我要收掌了,我收了!南宫俊逸威胁道。
怕自己的真气伤到他,雪儿紧锁真气,收回了掌力,满目不悦的瞪着南宫俊逸,正待要开口大斥时,嘴被南宫俊逸用手轻轻的堵上。
我没说不治了,我只说先歇会儿,你看,我现在很好,真的很,好!南宫俊逸的声音因碰触到雪儿又热又软的唇而渐渐轻了下来,雪儿担心的要开口,不想舌尖划过南宫俊逸的掌心,使得原本碰到那软软红唇心起波澜的南宫俊逸越发如被电击。
收起大掌,拇指抚过雪儿的唇角,由那歪歪的小嘴,一直向上,抚过那闪动的灵眸,再到那秀美的双眉。
南宫俊,逸?被莫明感觉侵扰的雪儿,轻声的唤道,却换来南宫俊逸扑面而来的吻。
一点点,一下下,自眉头逐渐向下,直到那歪歪却娇软红艳的小嘴,浅啄过后,南宫俊逸猛然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向雪儿。
而这一动作,却让雪儿的心里泛起了酸意,难道?他定后悔亲到了她歪歪的嘴,他定在后悔自己的冲动之举,要不然他怎会那般惊讶。
雪儿渐低下了头,不想让南宫俊逸看到此时神情有变的自己,可是,却被一双大手将脸温柔的捧起,雪儿看到的仍是那惊讶的表情。
南?嘘,雪儿的小歪嘴,竟然是甜的,你知道吗?香甜香甜的!甜得让人,忍不,住?南宫俊逸没了声音,吻再次落到了雪儿的唇上,浅啄再也无法满足心里的那份渴望,舔弄、吮吸甚至全含进了自己的大口中,久久徘徊,却越陷越深,直到,霸道的侵入那更加香甜的小嘴中,吸吮着嘻戏着追逐着,那不安份的大手已跟随着心意,到处的游移,到处的点火,火越点越大,越烧越旺。
嗯,南,逸,我?已口齿不清的雪儿无法说清此时心里甚至是身体里的感觉,只知自己已倒进了床里,更躺在了南宫俊逸的身下。
雪儿,我的雪儿,你是我的,是我的!温柔的呢喃,如同催情散,迷醉了雪儿,更情不自禁闭上了双眼,任由南宫俊逸或轻或重的撕扯着她的衣裙。
直到那玲珑如玉的娇美身子彻底呈现于眼前,南宫俊逸再也听不见窗外的轰鸣雷声,只听到自己狂烈的心跳;眼中再无它物,只有窗外闪电映照下的妩媚娇躯,比玉还要滑腻,比雪还要圣洁,却也如同自己一般,开始变得火热。
南宫俊逸热血为之沸腾,喘气越来越重,心中的那份渴望翻腾着、汹涌着。
欲,望之坝彻底崩塌,更一发不可收拾。
而初涉情,欲的雪儿只知道,自己身上好烫,好难受,每每南宫俊逸的碰触却令她身心欢悦,越发靠近他,贴向他,任他的吻铺天盖地,任他掌控着一切。
不知何时,床下已是一地的衣衫,雪儿突来的惊呼转瞬没入了南宫俊逸嘴中。
娇柔的呻吟,粗重的喘息,颤抖的床身,轻扬的纱缦,那无不预示着一个火热的开始,一个不眠不休的开始,更是一个展新的开始。
闪电与轰雷远去,终因完成了它们的使命而悄然隐退,门外的冷义与冷杰彻底安下心来,可是,屋内突然传来的异样声音,让两人细听过后,不禁相视而笑,彻底塌实的笑。
没了闪电的映照,屋内一片漆黑,却仍无法阻止南宫俊逸绝堤的爱欲之海。
不断的掠夺、占有、索取,直到一声心满意足的吼声过后,才舍得缓缓退场,而此时,已快临近天明。
感受着雪儿安睡的气息,南宫俊逸幸福满足的笑着,将那无力的小人儿拥进怀中,相拥而眠,本想抱起雪儿到后间的浴池洗净身子,奈何,一来不忍再惊扰她的甜梦,二来,他哪儿也不想去,只想就这般抱着她,与之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