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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破颜篇 第二十章 裂!!!

2025-03-30 08:45:16

火红的衣裙衬得雪儿白嫩得玉面越发艳胜百花,久久凝望,彼此眼中溢满令人艳慕的爱意柔情。

不知道谁将整坛子酒碰到了青花石地面上,清脆的破裂之声,非但未将众人惊醒分毫,反而那四散的酒味醇香,让人越发迷醉,希望此时永被定格,希望仙子就那般娇美傲然而立,而他们继续这般如痴如醉,似梦似幻下去。

逸!雪儿娇柔的呢喃着,似在提醒又似在抱怨,她的小脸早已红艳一片,在如此久立不动,真怕自己会钻进他的怀里躲羞。

南宫俊逸本就俊美的脸,因雪儿的神情与轻喃,变得越发耀眼灿烂,嘴角轻扬,将浸于浓情中的心神渐渐收回,待将金殿众人一一扫过之时,百官瞬间端坐,因为,他们在这位新帝王的眼中,看到的不仅是威严霸气,更是一份冷,一份致命的冷。

皇威不可轻视,皇帝身旁的这位红衣仙子更让他们不敢有一丝一毫心思杂念,逸王冷冽,手段狠辣朝中百官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如今,登基为帝,那更不敢轻触龙须,否则,后果谁都不敢去想象。

目光回笼,给予佳人的又是满池的柔情似水,温柔的牵起雪儿的小手,两人并肩往玉阶而去,待到太上皇身旁进前,雪儿亲切的嫣然而笑,换来南宫霖满意欣赏的笑,那眼神南宫俊逸看的懂更愉悦的以笑回之。

自大火之夜,雪儿与南宫俊逸同触奇石开始,皇上的心中,不但了然,更心意已定,只有此等不凡女子才配跟逸站在一起,受万民敬仰朝拜,也寄厚望于此女,真正的爱他的逸,将逸所痛失的爱全数补给他。

一步一步共同登上玉阶,共同站于御桌之后,在百官的注目下,并肩而坐,虽然新君未说一言半语,可是,他却以实际行动宣示了一切,一个不急于一时却铁定的事实,与君共坐,与君同临天下,此等尊荣,此等厚爱,怎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女子能够担当的起。

帝后,众人不觉惊醒,更了然于心,皇上如此做为,就是在宣告天下,帝后之人非此女莫属。

此时的雪儿收起了往日的娇羞俏皮,除却惊艳便是那高高在上的尊贵与傲然气势。

鼓乐声再起,被打断的庆典真正开始。

百官举杯,天翔必将驱尽外敌,国强民安、千秋万代、傲立于世。

雪儿手前也有一杯,那里面盛着由南宫俊逸特命人提前为其准备的贡茶。

金殿之中,目光不再围绕也不敢围绕那玉阶之上的仙颜。

南宫千勇心情极好的一口饮尽杯中酒,随即转过头,对着身旁下位自斟自饮之人说道,奇,真是奇啊!怪不得逸,不不,应该改口叫皇上才是,怪不得皇上要用雪纱遮住雪儿的脸呢,哈哈,我敢保证今日这典,让众人终身不忘,皇上就是皇上啊,果然深藏不露。

也对,那般仙姿怎肯让外人看去。

嗯?二哥不舒服吗?这脸色不太好啊!南宫千勇极为关心的问道。

南宫清远握杯,转眼看向南宫千勇,淡雅亲切的笑自然显现,多谢三弟关心,今天这大好日子,难免要多喝几杯,兴许是酒喝急了所至,三弟无需挂念!南宫清远解释的合理合情,而南宫千勇却未打算就此放过他。

哈哈,二哥就是与人不同,人家喝多了会脸发红发涨,而二哥却有些青白,好似中毒了一般,不一样,真是不一样,那二哥就随意好了,我到对面敬几位将军去了!南宫千勇端着酒杯轻笑而去。

颤抖,浑身都在颤抖,不得不将手中的酒杯放下,他是文王,尊严无比、贤德无尚的文王。

不准看,强迫自己不去看玉阶之上的红衣身影,却好似着魔般,眼角的余光全在她身上。

朱樱玉口,嘤然有声,眼波如一池春水,只对身旁之人嫣然巧笑,娇言欢语。

南宫清远藏于衣袖下的手,死握成拳,死咔咔做响,恨不得握碎筋骨,以解心头之悔,更泄心中之气。

是不是厌了,我让冷杰送你回去休息?南宫俊逸将把玩着茶杯的小手,温柔的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中,贴心的问着。

还要很久吗?不会做一天吧?雪儿娇气的问道,那娇艳的小脸,越发妩媚醉人。

无奈轻笑,南宫俊逸宠溺的回道,可不就得一天吗,等与众臣用过晚宴,今日的庆典才算结束。

别忍了,看着你这般无聊,我也心急火燎的,冷杰!南宫俊逸随即叫着一直侯在玉阶左侧,如今荣升为新皇贴身侍卫统领的冷杰,十多年的主仆情,不过一个眼神,冷杰自然明白南宫俊逸的意思。

去吧,累了就先回去睡会,我会尽快回去陪你,想到处走走,就让冷杰陪着,这宫中他熟悉!一番叮嘱下,大手不觉紧了紧,才不舍的放开那柔软无骨的玉手,目送其自侧门离开。

以目相送又何止当今皇上一人,雪纱落,天颜现,惊了人眼,更夺了心魄。

自从,凡见仙颜者,心中有了深深的烙印。

接连与身旁大臣,热情对饮,南宫清远的脸上终见红晕,而且越来越红,醉态已现,为防醉酒坏了品性,恭敬向上位之人告假稍许,如厕,顺便吹吹凉风,以便再回来畅饮。

南宫俊逸关切的询问了几句,嘴角始终扬笑的点头应允。

望着南宫清远一走三晃的身影,南宫俊逸的笑越发邪魅,而太上皇的眼神也在聚拢,却依旧与袁崇真等几位将军、老臣对饮着。

出得金殿,雪儿深深的吸了口凉气,还是外面好。

虽为冬日,可是皇宫中,依旧有绿树装点,那金碧辉煌的大殿,精美绝伦的亭台楼榭焕然一新。

而后宫之殿,却清清凉凉,鲜少有人走动。

随着南宫霖时代的结束,那些在就有名无实的嫔妃贵人自然全部驱散出宫,南宫霖不曾想过要留下何人伴之共度余生。

更无需生是皇家人,死也要赔皇上一起奔赴天路。

天路之上,南宫霖只想与自己生命中唯一真爱的人一起携手而行,怎么再平添外人,故此,后宫中的嫔妃贵人,有的住进了皇家别院,有的回了自己的本家,有的是已看破红尘借此机会皈依了佛门,清灯伴古佛,渡过余生。

总之,不管去了哪儿里,都将注定,她们孤独的一生。

而如今的太上皇,又何尝不是呢,他的那份孤独凄凉,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毫无目标的缓步而行,冷风一吹,先前的倦意全无,眼下却又不知该做些什么。

看着身前的红衣娇人,时不时的叹息,冷杰恭敬地问道,不如我陪小姐熟悉一下皇宫吧,这里将是小姐未来住的地方,自然要了解清楚了。

雪儿停下了步子,回头看着冷杰,冷杰,为何叫我小姐啊,你以前可都是叫我雪儿的,小姐听起来真别扭,再说,我本来就不是那些大家小姐啊!冷杰了然轻笑,雪儿的那份真永远都不会变,以前可以,现在冷杰可不能乱了规矩,眼下冷杰还能称您一声小姐,用不了多久,就该改口称皇后娘娘了!冷杰亲切的解释着。

唉,真是麻烦,不过,毕竟未到那个时候啊,冷杰还是先叫我雪儿吧,私下里叫好了,这样你就不会被人说是坏了规矩了。

冷杰,那些青红瓦顶的殿宇是做什么的,对了,带我去看看凤殿吧!还有......不如我给雪儿引路如何?一道清雅的声音,将雪儿未说完的话打断。

雪儿与冷杰齐转身看去冷杰满目冷冽,一身戒备。

雪儿目如静水,淡而无味。

这种时候王爷擅自离席,于情于理,都不符规矩吧!冷杰声音清冷,却极为坚决的说道。

又是那独属于南宫清远的淡雅之笑,本王太过高兴,多饮了几杯,已向逸,不不,看我,现在应该称为皇上才是,本王已跟皇上告假,到花园中醒醒酒,既然如此,本王何不做了顺水人情,为雪儿引路呢!雪儿的娇颜终于有了变化,丝丝浅笑自嘴角扬起,格外美出五分,可是,那翦水灵眸仍是淡而无味。

轻扯住冷杰的衣襟,雪儿清清淡淡的说道,既然文王那么有诚意,文王请吧!虽为清淡之语,可是,语气中的威严甚至是傲气不容忽视。

如此这般的雪儿,竟然让冷杰打心里产生一种敬畏,一个人多有气势,多有威严甚至是霸气,身份到是其次,那浑然天成的气息潜质才最为重要,也最能压制人,雪儿就是这后者。

冷杰退后两步,不再言语,更不做阻拦,雪儿既然如此说,必有她的用意。

一路行来,南宫清远始终与雪儿并肩而行,不前也不后,那距离保持的很是恰到好处。

女人心海底针,而今,我才真正领悟这句话啊!雪儿啊,你,唉!无奈的轻叹,夹杂着心醉与痛楚,就连冷杰都感觉的真切,不屑鄙视的看着身前之人。

文王莫非是想跟雪儿算旧账,算我毁了你的院子?毁了你的亭子?可是,文王应该清楚,我跟师傅都很穷的,根本就还不起呢,回了就毁了,死物而已,文王无需感伤什么!雪儿语气很是平淡的回道。

你明知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明知我要说的是什么,我,哈,其实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如若我当时不听信那些谗言,就不会是这般局面。

见雪儿微举目来看,南宫清远接言道,自先生离开不久,就谗言四起,说先生别有用心,说先生另有所图,我当时心乱的很,不想自己为朝廷求得的高德大能之人,竟然这般对我,这让我情何以堪,故此,那几日对雪儿态度如此恶劣,可是,每每夜深人静之时,我会偷偷的站在雪儿院中,久久凝望,想去解释,却退缩了,心想待先生之事弄个水落石出后,再与雪儿解释清楚,不想,天意弄人啊,竟然气走了雪儿,更让雪儿如此愤恨的险些毁了王府,毁府事小,伤心为大啊!事后,我才查清,原来这一切都是左相命人有意放出假消息,为的是怕先生之才抢了他的风头,左相本就爱权,越老就越死把手中大权不放,我几次劝说,他上年纪了应该放放手了,一来,自己可以享享清福;二来,也多为朝廷提拔些年轻俊才。

哈,可谁曾想,我每提此事,必会惹来外公大怒,甚至对我粗言相对。

如此相爷,在得知我为朝廷请来了贤德大能,不免让他有了危机感,更使计污蔑了先生,更害苦了我啊!本想解释清楚地,既然先生已回,而雪儿又,哈,算了,清者自清,解释也没什么必要了,失去了,还能再回来吗?幽沉的声音自南宫清远嘴中娓娓道来,尤其最后一句更是一句更是双眸溢真情的看向雪儿。

银铃般的笑声自雪儿嘴中传也,那灵动的人儿,好似听到了什么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文王真是个有趣的人呢,转了如此大的一圈,好啊,等见到了师傅我会将文王的话带到的。

文王不要于执迷往昔那些似真似假的事了,做人不但要学会知足,更要真,文王该回去了,余下的地方,冷杰自会为我引路的!雪儿还在怨恨我对吗?南宫清远语气再次波动,近似急切的追问着,那眼中的真诚非但未让雪儿感动,相反,让雪儿恨不得挥掌打过去。

强忍耐心,雪儿很是郑重的说道,文王会跟一个路人生气吗?雪儿!南宫清远一幅无法接受的表情,惊呼着。

我累了,文王请便吧!对了,就算文王的外公再如何的不是,他的死已经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文王就不要再对一个死去的人说三道四了,那是不敬!冷杰,我倦了,我要回养心殿睡会儿!冷杰点头,侧过身,待雪儿行在前时,冷杰又看了看南宫清远,满目厌恶不屑的转身而去。

她怎么可以如此漠视他,怎么可以!形同路人,竟然形同路人,这不但说明,她不恨他,更说明,他在她心里已无丝毫印记,彻彻底底的没有了。

该死,该死,他南宫清远不凡一身,哪儿一点比不上那个冷冰冰的南宫俊逸。

他的温柔,他的高雅,他的亲和,他的一切一切,南宫俊逸哪儿有半分悲惨,有的是至高无上的帝权,有的是百官与万民的跪拜,更有仙子般的她陪其左右。

深宫中不但没有让其悲惨的死去,反而让他活得越来越坚强,越来越无他南宫法掌控,直到如今,这天下、女人全在他的手中。

心不服,心不甘,他南宫清远就不信扭转不了乾坤,他不信翻不过天来。

狠狠甩袖,决绝而去,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他不但要夺回本就属于他的皇位,更要那个绝色如仙的她,皇位、女人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月明星稀,暗夜已至,鼓乐声息,百官散尽,闹腾了一天的金殿终得安宁,庄严威武再次降临。

文王府书房中,刘谦自进的书房,就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却不敢轻言,因为,自迈出宫门那一刻,他的主子便满脸的阴沉,好似有涛天的怒火将其包裹着。

什么事?南宫清远突然的问话,惊醒了刘谦。

略有闪神,不过转瞬,随即恭敬回道,奴才,奴才有一事好奇,却不知?说!阴冷的声音,低沉的说道。

是,自庆典散后,那些出得宫门的大人们,各个嘴中都在惊叹,虽说的悄声、隐晦,可是奴才还是听明白了,主子,那个丑丫头真得如大人们嘴中所说,貌如九天仙女下得凡尘吗!刘谦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那般丑的一个人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怎么可能貌若天仙,这前后难道不是一个人不成?刘谦的话,引得南宫清远阴冷的大笑,待笑声未停,一块上好的砚台被其狠狠的摔倒了地上,四分五裂,还嫌不够,双臂左右一挥,满桌子笔墨、纸张、书籍被无情的扫落一地,随后是近似吼声一般的答复。

没错,你听得一点儿都没错,雪儿,今非昔比,好似破茧重生,而是天人下界,美,绝色仙颜!比王爷的妃妾们还要美?刘谦未见过雪儿真颜,自然无法想象那种极至的美,只能两者相比。

南宫清远不屑的哼道,后院的那些女人算什么东西,比?她们上哪儿去比,就算把她们绑在一起也不及雪儿分毫,可恶,该死的南宫俊逸,为什么最好的总是他的,为什么!疯吼过后,南宫清远稍稍平复,声音低沉的问道,派去的人可到了潼云关?两日后必到金陵,不出三日必到潼云关!主子,您真要如此做?万一龙悦烈炎势不可挡,主子要如何扭转乾坤,这也是给自己引来大祸害。

哼,眼下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南宫俊逸舒舒服服的占着属于我的一切。

叫玉娇来,今晚本王还要她侍寝!刘谦不在多言,恭身退下,往后院而去。

凌乱的书房,那空当当的书桌上,南宫清远手支着头,闭着双眼,终于静了下来。

而得到消息的张玉娇,欣喜得意,急急的赶来,迎接她的无非往日的那种疯狂粗暴的发泄。

用尽手段得到专宠,即便知道那高高在上的王,无心无情,她也愿意深陷下去。

弄不清是真心爱他,还是为那份人上人的尊荣。

同样的夜,同样的明月高悬俯看着人世间。

被重新布置一新的养心殿中,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孤寂与清冷,此时正温暖一片,更时有娇莺般动听的笑声隐隐传出。

还敢给我使坏,看我怎么治你!南宫俊逸发狠的说道,却引来佳人越发清脆的笑声。

不敢,不敢了,好痒啊!哼,现在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也学着点火,竟敢戏弄朕!南宫俊逸故做威严,可是那黑亮的双眸中,哪有半分厉色,有的只是浓情蜜意。

民女不敢,请陛下息怒,饶了民女吧!呵呵,是这个么说的吧!雪儿拿腔使调,有模有样的学道。

嗯,朕宽厚仁慈,就不与你计较了,不过,朕还要看看你今晚表现如何,不得君心的话,哼哼!呵呵呵,板着的脸,难看死了!雪儿取笑道。

取笑君颜的后果,便是,被那强壮霸道的君压制于身下,即便是乖乖的求饶也已来不及。

等下,逸,我,有话,说,嗯,逸!何事,如若不重要,看我如何罚你!饥饿的人被突然打断了食欲,心情自然不畅的很。

一双小手推了推身上那伟岸的身躯,那人倒也明理,翻过身子躺回原处,却将佳人抱起,又紧紧贴附却彻底来了个大翻转。

逸,我有两件事,不对,应该是三件事要说才是。

雪儿神情娇俏的说道。

三件,这么多?那好,快说,我也快听!不满的瞪了此时急于想入非非的一国之君,雪儿声音轻柔的说道,第一,你占了你父皇的住处,那他以后要住哪儿呢?其二,就是我的住处,我应该住哪儿?还像在王府那边跟你住一起吗?可是,着这好像不合规矩的,我听说,历代的皇帝都是自己一个人住于养心殿中的,其三,我今天跟南宫清远说话了......雪儿痛痛快快的说完,静待佳音,至于最后一件有关南宫清远的事,雪儿本就不会隐瞒分毫,信任,毫无秘密的信任,这便是雪儿所想。

大手把身上的佳人往上又提了提,在那娇艳的红唇上,深深吻过,才幽幽回道,我母妃的院子,已经修缮妥当,眼下,父皇会先住在那儿,等将来,他认为我真正可以独掌一切时,父皇说,他会搬去别院去,那里是他这辈子最开心最幸福的地方。

至于我的宝贝吗,我的话便是一言九鼎,过往国君我不管,甚至是未来国君又如何,我南宫俊逸却要和我的女人,我的妻子,我的皇后,一起住在这养心殿中。

至于南宫清远吗,雪儿又是如何跟他说的?没说什么,就问他,会生一个路人的气吗?他是他,我是我,形同陌路,再也没什么瓜葛了?雪儿坦荡真言道。

俊美的脸,耀眼的笑,痴爱般的凝望,这就是他的雪儿,他至爱的宝贝。

还有问题?南宫俊逸再次确定,雪儿嫣然而笑,摇了摇头。

既然佳人无事,那就剩他这一国之君有事,而且还是眼下的大事,龙床上的姿势又变了回来,娇颜红润的雪儿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这是她在宫中的第一夜,皇宫虽大无边,可她却不会孤单,因为有他,更有他们的爱。

轻轻柔柔、热热辣辣、缠缠绵绵、浓情爱浓。

密密融合,月夜清明,却恨良宵苦短。

虽为登基忙碌,可朝事却未怠慢分毫,尤其那最揪扯心弦的北部战事。

烈炎与龙悦的攻击时断时续,却没有放弃退回之意。

关里关外,火光将整片夜空映红,叫嚣喊杀之声震得星月隐于薄云之中。

飞天索被不断用劲弓射上高耸的城墙,未等城下之人将索拉紧,便被城头将士用快刀斩断,随即那几十斤的大石,那滚烫的热油倾泻而下,又是惨叫连连,却始终阻止不了那疯狂的进攻。

将军,您要想清楚啊!纵敌入关,这是死罪,是要被万民唾弃的死罪啊!那你想让我如何做啊,这信你也看到了,文王自己疯了,他还想把本将军逼疯。

我早说过,左相一党总有走上绝路的一天,未想到这么快,更未想到太上皇会如此开恩。

可是,文王的信,唉,为何偏偏这个时候来,他到底想干什么?镇北大将军赵厚德对着自己的衷心副将王虎大喊道。

文王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了,想得大位何必于此,万一烈炎与龙悦真打进了潼云关,那势必会长驱直入不说,将军定会受到重罚,一旦将军受罪,文王手中哪还有军力为自己再打回江山来,糊涂,彻底的糊涂。

将军,您可要三思而后行啊!不能因为一封信而坏了日后的大事!王虎忠言逆耳般说道,赵厚德一拳重重的砸到了军案上。

文王这个难题出得太大,让他懂得如何死守,这怎能是说说那般简单,不领军,未见眼前时局,他大可自说自画。

不仅这里,再加上金陵,共有几十万双眼睛在盯着他,让他如何做的巧妙。

关外的喊杀时,扰了赵厚德的心神,让其越发烦躁起来。

关外,烈炎与龙悦联军大帐中,龙青云对突然来到的军中的灰白杂毛的青袍老头,大声狂吼道,放肆,你算个什么东西,说退军就退军!你简直不把朕这个龙悦的国主放在眼里,烈火绝,这就是你口口声声念叨的那位了不起的国师啊,一来就大放狂言的让退军,给朕滚出去,朕不想再看到你,扰乱军心,如若在龙悦,朕在就将你拦腰斩断。

国师,此言当真?烈火绝紧锁眉头,收聚眼神,那满脸满眼的阴邪,显而易见,这位烈炎国主也是不悦的很。

当真,陛下何时见过老夫说过戏言。

此次必须退军,他日再谋大计,否则,老夫敢保证,这三十万大军,有去无回!混蛋,你这该死的,烈火绝你都听到了啊,朕的军队未战死,就先让你这个了不起的国师咒死。

烈火绝,你今天就给朕一个痛快的话,你到底是战,还是如他所言退军!龙青云满脸青暗,恨恨的质问道。

退军?真是天大的笑话,他装备精良的十五万大军如今在损失近五万之时,要他退军。

那以前的那些奋勇拼杀,其不成了绝对的泡影,想至此,龙青云双眸更加嗜血,那灰白毛国师再多说一句,他便会亲手了断他。

不想,烈火绝的答复,险些让狂暴的龙青云当场就犯。

退!烈火绝斩钉截铁,更不容反驳的说道,国师满意的点了点头。

而龙青云满面肃杀。

哈哈哈,好,很好,想烈炎一个堂堂的国君竟然如此顺从于没品没衔的国师妖言,烈火绝你真是好样的,你们烈炎真是好样的!极至的讽刺,让对面的烈火绝阴邪之气更重,手背青筋根根暴跳,青龙云再多一句话,此时,就不是合力攻天翔,会变成大帐中血搏的开始。

哼,既然你如此坚决,好,朕不会做强人所难之人,朕只是后悔陪你玩闹了这许久!咱们走着瞧,哼!又是一声重哼过后,龙青云将手中的杯子狠狠摔于地面,大步决绝而去。

至于,烈炎与龙悦联军,裂!至于日后,是否会再次勾结于一起,那则是后话。

回望那暴怒而走的龙青云,烈火绝阴沉着脸说道,此路不通,龙青云必会从凤栖下手,胃口大开,容不得我们退缩,朕也该另找捷径了。

陛下不必舍近求远!国师何意?烈火绝拉长了声音问道。

天星,得天星便可得天下。

此次,老夫之所以快马加鞭而来,不但是为了阻止陛下继续无畏的攻城,更是要告诉陛下这件事,天翔帝星呈现,而最让老夫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星帝旁的紫气萦绕之星竟然是天星,而且天星已靠在了帝星旁边,此次即便攻破了潼云关,到头来也是徒劳。

若想彻底吞掉天翔,甚至?甚至怎样?烈火绝已急不可待的追问道。

国师双眼精亮,继续言道,甚至吞掉整个天下,成为这天下间唯一的霸主,陛下必须将天星据为己有。

甚至,得天星,得天下!天星,到底何谓天星,难道是天翔找到了什么能人大贤,助其一臂之力!烈火绝不解的问道。

哈哈哈,非也非也,天星的确是人,却是个女人,老夫推算的未错的话,这个女人应该会是天翔的帝后。

国师很是得意的说道。

女人,一个女人要来何用,朕从不缺暖床的女人!烈火绝不屑回道,引来国师神秘高深之笑,见烈火绝微露不悦多色,国师随即收敛,认真的回道,陛下可千万别小看了此女,天下间的女人完全不及此女分毫,既然是天星必有她的独到之处,得到此女,就是得到了天意,更得上天庇护,况且天星女到底有何本事,老夫不知,陛下更不知,除非,得到手之后,才知其妙用......尖顶大帐中,一邪一怪的两人,对天星算计了起来。

退兵?真的退兵了!赵厚德不敢相信的质问道。

退了,真的退了,末将怎能拿这种事戏弄将军!王虎激动的回道。

一句肯定的话,让赵厚德如释重负般,重重的坐到了椅子上,退了,竟然退了。

一声舒畅的长叹,老天一定是知道了他的苦衷,若不然,为何声势浩大而来,却无缘无故的退了。

如若,再攻来,他不但会举旗不定兴许真依了南宫清远的说词,那他赵厚德永远也别想洗清这涛天的大罪,这要被后代子孙唾弃不耻的大罪。

退好了,退了就全解脱了。

将军,他们这一退,真是救了咱们啊,要不然,将军夹在文王与朝廷间,里外都不会得好!是啊,救了咱们啊,想我赵厚德,自持甚高,不想却被一封小小的信件,难得坐立不安。

将此消息,尽快送到文王府,告诉文王,不是我赵厚德未按他密信上所说的行事,而是烈炎与龙悦根本就没给我这个机会。

再拟道折子,将其事报之朝廷,哼,其实就算我们不报,百里溪也会报上去。

王爷,此战一停,百里溪将何去何从,难不成,新皇会将我们三路军划归二路或一路军,那将军您?啊,想把本将军的三路军割分,那也得给个能震住我的理由,况且,眼下时局,新主未必如此,我们静观其变好了,哈哈哈!将军何故大笑?王虎不解的问道。

赵厚德眼有得意算计之色,轻声说道,我们如果不是在潼云关抗敌,左相谋反之事,我们定会受其牵连,就不会这般好过了!顿时了然,王虎妙语般说道,将军,福人也啊!赵厚德再次大笑,如释重负、重拾得意的大笑,却不知终会因一人而彻底毁其终身英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