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再次陷入沉寂之中,那龙椅上刻端坐之人,不是龙悦皇帝龙青云,又会是何人。
而武王龙啸云仍站于玉阶下,好似被定于当场,动不得分毫。
一声意味深溶的轻笑过后,龙青云语气平淡的说道,朕是否回来的太突然?武王还要守在朕的脚下多久?朕的锦衣侍卫可是变了装妆?看来,朕不在的这段时日,变化真是惊人啊!清清淡淡,绝不失半分威严的话,撞击这百官的心,更使得龙啸云尴尬至极,再见龙啸云已缓步后退着,内侍更将金漆桌抬走,荆越与费仲也回了自已的位置,一切好似就此回归原位。
而那持刀的青衣侍卫仍原地未动,各地个看向龙啸云。
一国之君竟然不如一个王爷的眼神管用,这是何种的挑衅蔑视。
若换做以前,龙青云早就暴跳入雷,更会命人将殿下所有胆敢蔑视龙威的人全数拖出去砍了,而今,龙青云越异常沉的住气的坐等着,那半眯的双眸,寒光满溢,嘴角越挂着笑意,俯看着龙啸云。
此时最骑虎难下的不是龙青云,而是龙啸云。
若现在命人一轰而上擒下龙青云,那便是自打嘴巴,先前的那些激昂爱国之词,全是屁话一通。
若不动手,以后便再无机会,可是,眼前就有机会吗?他连龙青云几时进宫,如何进得皇宫都不清楚,保不住殿外已有龙青云的亲卫把守,等的就是他这个谋反的大罪。
龙啸云大步上前,向上位的九五之尊恭敬行过大礼皇上恕罪,臣一时心急国事。
才出此下策,是臣考虑不周,是臣过于莽撞。
话落,龙啸云侧过身, 对殿中的侍卫挥出手去。
那两队持刀来的快,退得更快。
既然朕已经回来了,武王就不必再费那份心思,龙悦是朕的龙悦,没有新帝,也不会有新帝!霸气威严的声音斩钉截铁的回荡于整个金殿,见众人俯首,龙青云严厉的问道。
朕现在最想听得,是武王奖费相的公了藏到了何处?龙啸云的恭敬不变,更多了分无奈甚至是冤屈,回皇上,这个,臣不知!!一句不知让殿中愤恨之声此起彼伏,最恨不得食武王肉、饮武王血之人,莫过于费仲。
此时的费仲满目怒火,恨意深浓,那字字句句无不咬牙切齿而出,王爷不知?竟敢说不知,事带如今,王爷竟然一推干净,一句不知就想推脱一切!堂堂武王你敢做不敢当,你图谋造反、逼宫时可不是这般说词!随着丞相的话落,殿上讨伐声越越来越强烈,龙啸云前前后后的反差太大。
好了,众爱卿不要吵了,定是这殿上太扰,武王一时想不起藏人的地方了,来啊,给武王找个清静的地方,朕相信武王定会想起来的。
一个十岁的孩子,武王不会为难他的!那别有深意的话落,龙青云看向玉阶下的周猛,周猛微点头,双掌有力的合击,瞬间,侧殿小门处涌进一队皇上的禁卫队,将龙啸云围了起来。
临走时,龙啸云竟然对龙青云恭敬的行过大礼,一句清者自清,让人感憾武王真是将戏做了全套。
当行至费仲身前时,龙啸云满目恨意却语气真诚的说道,事已至此,本王怎会隐瞒相爷呢,费小公子果真是不见了,已有四日了,不知他是否安然跑回了家?或是误入迷途莽身荒郊野外呢?本王真是不知啊!唉,真是个不听话的孩子!龙啸云,你妄世为人,你这个畜生,老夫打死你!费仲心神俱裂,恶狠狠的扑向龙啸云,还好被荆越及时扯了回来,真要打起来,费仲一介文人,怎是龙啸云的对手。
丞相莫上了他的当,小公子福厚不会有事的。
陛下定会为丞相主持公道。
荆越劝慰着,可是那眼神早已将龙啸云凌迟。
龙啸云突然大笑,不屑地看过殿中的所有人,大步而去。
望着龙啸云渐行渐远,直到彻底不见的背影,费仲的身子微晃,待站稳时,转回身面君扑通一声双膝跪地不起,满脸的悲凉,满目的伤绝,却在请圣意责罚。
语中无不言明,费仲辜负可圣恩,辜负了皇上的信任,竟然因一已之私,任由武王一干人等左右,险些颠覆朝堂,陷龙悦、陷百姓于水火之中。
如今真相大白,众人难免替费仲求情,求皇上网开一面,费仲错在先,关键时刻,弃爱子性命而保国家大业,此举大义大忠也。
面对众臣同口一词,龙青云更亲耳听到、亲眼看到了费仲关键时刻的大舍之举,这不但救了费仲自已,更力挽狂澜,将龙悦从风口浪尖救了回来,费丞相无罪。
对于费玉阳的下落,会命荆越加紧审问龙啸云一党,禁军权力搜寻,活要见人,就算真的没了,也要见到全尸。
龙青云再次重申,先前的承诺不变,一旦费玉阳遇害,他会让所有参与其中的人,为费玉阳陪葬。
此等大恩,费仲早已泪水满面,乐事心里却在痛呼,他不要什么陪葬,只要自已的儿子平安回家。
那原本叫嚣的端德仁好似哑了傻了一般吗,恨不得找个地洞赶紧把自已藏了起来,他现在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龙青云看到、听到。
收拾了其主子,这些狗腿子怎能放过。
凡是替龙啸云伸张所谓正义的所有官员,在龙青云一道圣意下,被禁军逐一拖了出去,等候发落。
至于龙啸云的下场如何,龙青云会细算,他们之间的帐太多,而且龙青云还要顺着龙啸云的这根藤蔓继续向上查下去,龙啸云怎会有如此大的本事。
他真该学学当年的烈火绝,不是什么人都能以德相待,恨厉的绝杀也是必要的。
龙悦皇宫因龙青云的回归而有了生气,而周猛则住在皇宫中,一来奉旨保护龙青云,二来也是奉旨原地待命。
而让周猛心焦等待的人,在暗部的保护下已于傍晚前入得皇城,至于那五千精骑,则会依计划进城百人,其余皇城外隐蔽待命。
慢点吃,这些全是你的!看着那狼吞虎咽的费玉阳,雪儿温柔的说着,不免轻笑,时不时为其擦掉嘴上的油渍。
这段时日来,为了给费玉阳调养身子,只能让他吃些清淡的米粥,今天他真正的进食,那架势真好饿狼扑食,连风都吃不过他。
神算子自在的品着茶,对于费玉阳如此骇人的吃相一笑致置,至于风,更是不理不睬这个外人。
唯独南宫俊逸有不悦之色,他的雪儿光顾着给那小子布菜了。
她自已还未吃上一口呢,再看桌子被费玉阳动过的菜,哪还能下得去筷子,南宫俊逸没什么好脸色怒视着。
我不饿,让他尽情的吃吧,等下回房,你陪我喝些香粥就好。
雪儿握着南宫俊逸的大手温柔的说道,南宫俊逸宠溺的瞪其一眼,为雪儿将茶水添满。
没了食欲,不觉听起四周清晰的谈论声。
唉。
可惜了!谁说不是的呢!费相爷老来得子,那可是最宝贝这个儿子了,如今说没就没了,着实让人心疼的紧!|严刑拷打,我就不信撬不开武王的嘴!小声点,这是朝政,可不是我们小百姓该管的事!要我说啊,这费相爷真乃大忠臣,关键时刻,宁可赔上儿子的命也未让武王一党奸计得逞。
大忠臣有什么用,如今没了养老送终的儿子,丞相夫人更是一病不起,我听说连宫中的太医都去了呢,现在啊,就剩一口气在那儿吊着呢,说是等见到费小公子的尸身,就随着一块去了!当啷一声,原本被费玉阳叼着在嘴中的鸡腿掉到了盘里,又摔倒了地上。
食客后面的话,他全听见了,更听的清清楚楚,那闪亮的黑眸已开始水气翻滚,身子更颠抖起来。
姐姐,姐姐现在就送玉阳回家好不好,玉阳要见娘亲,要马上见到娘亲,姐姐,求你了,求你了!食客的话,再加上眼前费玉阳的恳求,打乱了雪儿原本所想。
看来,这相府必需要提前了,而且就在今晚。
再也没了心思吃饭的费玉阳,急急的等待。
南宫俊逸一番安排下,暗部中只随行六人,其余的随冷夜在此等候。
对于一直不严不语神情悠闲的神算子,还是雪儿想的周到,相府一行师父还是去下的好,万一玉阳的娘亲真的只剩下一口生气,师傅可救之,救了费玉阳,就不能让其小小年纪失了娘亲的疼爱。
费相府所在可处无需打听,进了皇城,车上的费玉阳自然识路,一路上指指点点,两条大街再转一条小巷,一座灰石大宅戚然立于不远处。
那沉稳漆黑的费府两字醒目的很。
到了到了,姐姐,这就是我家!费玉阳激动的叫着。
马车刚刚停稳,费玉阳便跳了下去,像只湿滑的泥鳅从冷杰的手下闪过。
这小子,真不识好歹,不查清楚就闯!冷杰不满的斥道。
算了,随他去吧,都已经到这份了,由着他吧!南宫俊逸的态度也好不到哪儿去,跳下车,将雪儿轻柔的抱了下来。
随着费玉阳的露面,整个府里炸开了锅,而费家的救命恩人却被晒到了府外,雪儿无奈的却温柔的哄着已现怒意得南宫俊逸,费玉阳到底是个孩子,这些个人情事故自然不懂。
而他的恩人又绝非普通人,被如此怠慢,如此无视,龙颜怎会痛快。
就连风,也时不时的低吼几声,更有些不满的看向雪儿。
两位伟大的王者被同时凉到了人家门外,无人问津,无人请入,叫他们怎能不气。
站住!要去哪?南宫俊逸低沉的声音,止住了冷杰的步子。
看着自家主子那毫无笑意,满是严肃的脸,冷杰恭敬的回道,臣去把不懂事的费家人揪出来!哼,人已经给他们送回来了,我们走!没有二话,南宫俊逸牵着雪儿的手,转身便走。
雪儿到未拒绝,这样也好,她也不喜欢到陌生人的家里,更不喜欢那种过于客气的场合,可是,不知费玉阳的娘亲是否真如传言所说,命不久已。
姐姐,姐姐!正待雪儿犹豫时,身后传来了兴奋的呼叫声,雪儿的心也随着这喜悦的声音放了下来,看来,费玉阳的娘亲无恙。
嘴笑轻扬,雪儿转回身来,满是微笑的仙子与满面威严神情严肃的魔王,反差之大,不言而喻,费玉阳更是奔雪儿而来,不敢看南宫俊逸半眼。
而在费玉阳身后,紧跟随而来的还有位身着深蓝便服的男子,略看此人相貌、身形、举止,年纪应该五十有余,那种不觉流露出来的威严与贵气,众人对该男子的身份心中了然。
姐姐不能走,都是玉阳不好,光顾着心急的去看娘亲,把姐姐冷落府外,姐姐千万别走,姐姐可答应玉阳要进府住些时日的。
费玉阳满目急切的挽留着,他先前真是一门心思的直扑后院,待见你娘亲无大恙,猛然想起自已的恩人,于是带着自已的爹爹急跑了出来。
费家父子诚心相留,费玉阳险些急的哭出来,终得南宫俊逸点头同意。
眼前的浑身霸气,满目威严的男子,让费仲格外上心,他甚至情不自禁的将眼前的恩人与自已的皇帝陛下重叠相比对着,而细比下,恩人无论相貌还是气势,远胜他们的龙悦之主。
再看恩人身旁的女子,何谓倾国倾城,何谓九天仙女下的凡尘,他费仲今日打开眼界。
要问世间绝色女子,独眼前一人也。
对于这气势不俗的恩人,费仲甚是看重,专为恩人一行人腾出了府中的优雅院落。
至于那病中的丞相夫人,心病见得新药自然好了七分,余下的三分调理便可。
如此一来,自不必劳烦神算子大驾。
南宫俊逸的一句,让费家人好生团聚,有何话明日在述,使得一行人未如前厅,直接去了后院,而费仲无丝毫不满之意,理应如此。
有些疲惫,正要休息的雪儿被门外热情的声音打扰,未待南宫俊逸发怒,雪儿一面安抚龙颜不悦,一面给了费玉阳回应。
房门被费玉阳推开,一前一后,两个人走了进来。
仙女姐姐要休息了吗?费玉阳亲切的问道,那坐于椅上的南宫俊逸没好脸色回应。
玉阳找我有事?雪儿的温柔反给了费玉阳底气。
见雪儿的玉颜上挂着温柔的笑,费玉阳走了过来,独独把南宫俊逸让了出来,玉阳来看仙女姐姐,还把我姐姐带来了呢,姐姐说要好好地谢过仙女姐姐呢!明日再谢!低沉的声音,自雪儿身后传来,费玉阳怯怯的看着雪儿。
而雪儿将目光调转,对上进屋后始终不语之人。
虽然不语,却将霸气俊美的男人,绝美灵动如仙看在眼里,更入得心中。
玉娇见过两位恩人!娇娇柔柔声音传来。
费玉娇,人如其名。
一身嫩黄色的衣服格外衬托出佳人的那份娇媚,那精致的蝴蝶髻已平添一份灵动。
款步姗姗、说笑不露贝齿,处处扇现着名门小姐的优雅之气。
如此知礼娇媚的佳人,怎能薄了人家的面子,雪儿赶紧客气的说道,别一口一个恩人的叫,听着怪别扭的,你,就叫我雪儿好了,那是我夫君!只一声夫君却未道出尊姓大名,使得知书达礼的费玉娇疑惑更深觉不妥,眼角余光不免偷看那俊面严肃之人,他竟然毫不在意,而且看向自已妻子的眼神竟然是那些的宠溺与疼爱,而对于他们姐弟却冷如冰霜。
不过,他却是她见过的最俊美最威严、霸气的男人,不免再偷看一眼。
今夜讨论只为来大声招呼,那份无比感激之情只有见过了恩人,才得以宣泄,而今费玉阳回来了,丞相夫人不日便会痊愈,费府的阴云散尽,快乐、幸福的日子再次回归。
见过更谢过,费家姐弟才识趣的告退。
待关上房门时,雪儿跌入了温暖火热的怀中。
人家都走了,你也该笑笑了吧!雪儿深靠着那坚实的胸膛,有意数落着。
南宫俊逸微弯腰,将佳人抱了起来,大步奔软床而去,嘴中却很强硬的说道,不相干的人,理他们做怎,明日就回客栈,我会让冷杰尽快联系周猛查出火龙玉的下落,火泉虽除了你身上的邪毒,可是,一想那邪恶的黑石精魂还在你这娇嫩的身子里,我的心里就火烧火燎的疼。
从那火热的怀中抬起头,雪儿温柔的抚摸着南宫俊逸俊美邪媚的脸,声音娇柔的说道,我们刚到龙悦,对火龙玉更是无丝毫头绪,急不来的!谁说不急,我不但急着彻底的治好你,更急着实现你心里所愿,你说我急不急,我们可是说好的要.... ...你又开始不正经了!雪儿的娇斥,更不依不饶的轻推,使得南宫俊逸一双大掌紧紧包裹住那如玉的小手,深深亲吻着,我要让雪儿尽快好起来,我要看到雪儿御风而行,要看的雪儿灵动飞舞,更要看到雪儿重新唤起双元真气,一身飘逸不再受邪石禁锢。
这些,才是我心里最重要最在意的事。
逸!温柔的一个字,却饱含着太多太多的浓情爱意,自从解了令她又痛又会吐血不止的邪毒后,她似乎一下子变得安逸了起来,忘记了最正的邪物还留在她的身体里,更忽略了爱她胜过爱自已性命之人的感受。
这一路走来,他只会宠着她,疼着她,丝毫不提有关那招解药之事,原来,不是他跟他一样安逸,不是他跟她一样不急求。
原来,他把那份焦急与心疼深深藏起来,留给她的只有无尽的宠溺与疼爱。
紧紧的相依,紧紧地回抱,他爱她,宠她;她更加懂他,更以深爱回之。
平静、安逸、阴谋、血腥、毒害……世间有几人能经历这些惊心动魄之事,又有几人如他们这般,相知相恋直到深爱彼此。
那份真爱浓的化不开,紧的扯不断。
随着时间、岁月的流逝,他们的情,他们的爱,只会越积越多,越积越浓。
当他们生命有了延续之时,也是他们的爱在延续。
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更何况费家小公子平安回家这可是大好事,听说,还是恩人亲自将费公子送回相府。
噢?此人何种模样?御书房中,与费仲、荆越谈完正事的龙青云不免问起费家的私事,因为今天上朝的费仲满脸喜色,先前的阴郁已荡然无存,烟消云散。
几番描述,龙青云对费仲嘴中的霸气男子,只有大概轮廓,而对费仲的那句,其夫人可称为世间绝色第一人时,龙青云双眸闪亮,不免追问其长相。
陛下,会不会?荆越有些犹豫的问道,心中却道,他们来的好快,更消无声息,看来他手中的探子该重新换换了。
满脸喜色,更兴奋异常的龙青云,大声说道,是,一定是她,是她来了,他们此时可在相府?没了先前的沉稳,如此激动急切的龙青云,让费仲更加肯定其子的救命恩人,来历不凡。
费仲恭敬回道,禀陛下,大早恩人们就离开了为臣的家,不过,为臣有人跟随,恩人们正下榻于咏福楼。
好,好个费仲,多亏你长个心眼,太好了!荆越,准备一下,我们出宫!陛下!荆越赶紧叫道,他们的陛下真是高兴过了头了,光想着见那位绝美如仙的天翔帝后,却完全忽略了与帝后同来的可有正主,天翔帝。
被荆越打断了好兴致,龙青云的笑僵在了脸上,更逐渐变了脸色。
陛下,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啊!费相不是说了吗,那位女子的夫君也来了!荆越只此一句话,便让兴奋起身的龙青云再次坐回了龙椅。
是啊,她曾说过,她是奉他的圣意助凤栖一站,她更说过,总有一日,她的男人。
她的陛下回驾临龙悦,会彻底解决一切。
想至此,龙青云的心不免收紧。
老天听到了他的祈求,让他可以再次以睹仙颜更想展其所能,未想到,竟然让天翔帝也跟了来。
大败烈炎,更除去了烈火绝,令烈炎成为天翔的臣国。
随后一路向西直到龙悦皇城,哈哈,南宫俊逸果真好本事,龙青云苦笑之余,不禁细想,南宫俊逸此行绝不简单。
你们觉得朕要如何迎接天翔帝为好?龙青云清清淡淡的一句话,让荆越犯愁,却让费仲震惊。
陛下,你是说救犬儿之人是,是天翔的皇帝与帝后?费仲不敢置信的问道。
龙青云轻笑,更点了点头。
这,这怎么可能,这?费仲彻底的语塞,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昨夜住于府上的竟然是强国天翔的帝王,而那绝色的仙女竟然是大败他们皇帝陛下的天翔帝后。
他的儿子能得这对人相救那是几辈子修来的大福,可是,他们驾临龙悦,真不知是福还是祸。
一时间御书房因突来的贵客而静了下来,三人都在想,甚至是绞尽脑汁的想,力求两全之策。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
就算我们装糊涂,周猛能让我们装下去吗?南宫俊逸既然敢来,就不怕我们在自家的地盘对其动手动脚。
荆越,速去准备,朕要设宴,为天翔帝接风,更替丞相一家谢他们的援手之恩。
陛下,你的意思是,直接挑明,更要将天翔皇帝与帝后接近皇宫?荆越不解得问道。
而龙青云则看向费仲,声音沉稳的说道,今晚宫宴,丞相要将家人全数带进宫中,一来,借相府的喜气,冲冲眼下的晦气;二来,客已到家门,我们哪有不迎之理,如若被客踢门?哈哈,即使朕不迎,南宫俊逸与朕见面也是早晚而已,到不如,让朕先占了这个彩头!无论南宫俊逸如何让出招,朕全数接下!龙青云想的到透彻,此时的周猛果真已不在宫中,早随暗部之人去了咏福楼,更将一路行来的所有事,禀报妥当。
而荆越行动也丝毫不慢,领命后,便带人争奔咏福楼,至于费仲则着手准备今晚隆重的宫宴,虽时间紧迫,却绝不允许有丝毫差池与怠慢之意。
对于荆越的到来,南宫俊逸无丝毫惊讶之色,好似正等着龙青云派人来请一般。
而在城中的费府也是沸腾异常。
费玉阳因能再见他的仙女姐姐而欢喜,换上崭新衣袍屋里勿外转悠着;已康复起来的丞相夫人吩咐着下人准备着,此时进宫可怠慢不得;而费玉娇始终面有喜色,任由丫鬟为其咸装打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尤然而生,那张俊美的脸始终出于眼前,那人明明凶的厉害,可是,就好似有魔力般,让人忍不住去看去想。
当听说要进宫谢恩人,心里便不受控制的雀跃起来。
夜上初上,满天星辰闪耀,一场别样的宫宴随之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