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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不摸吧

2025-03-30 08:45:22

一个月后,夜店开张,位于不摸巷1号,正巧是在春满楼对面的小巷子。

原本,这小巷子是未名巷,自从不摸吧在此驻扎,此巷才被冠名。

开业第一天,门可罗雀,这雀还是碧落雇来的托儿。

对于这初景凄凉的局面,碧落是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太打击人了!正式营业前半个月,她就开始宣传,找了不少小乞丐在青楼一条街散发手写小传单,还雇了些能说会道之人在各大酒楼茶肆戏院等客源集中地闲说这吃花酒的新地儿不摸吧,咋就没人来呢!碧落看着不摸吧的名字,叹气。

难不成,不摸果真赚不到钱?她再瞅门口高挂着的大红灯笼,左边是只准看,右边是不准摸。

古代男人可精着咧,光看不摸就要五十两银子的入场费?脑子烧糊涂了吧,当他们是傻子呢!门口经过的男人多是好奇看一眼,全无进场的意思。

新店开张没有口碑没有老顾客,想要打开局面,难哦!隐从店里出来,四下张望一番,说:坟妹妹,我们这门面是不是太朴素了,你看别家门面装点得穷奢极欲,我们这个,看着实在不像青楼。

碧落跺脚:隐,对你说过多少回了,我们开的不是青楼!隐翻翻白眼:是,知道了,你开的是吧,这里人谁知道吧是什么鬼玩意儿。

嘿,以前不知道,我开了以后,他们不就知道了嘛!少见多怪!你快想办法拉客!怎么拉?难不成强掳人来?哎,这办法不错,去强拉几人来,开业头三天,全场免费。

全场免费?你舍得?有舍才有得,快去!坟妹妹,不如就此放弃,我们开家面馆好了。

这一个月来,死小子几乎天天在耳边念,极力想要说服她放弃开不摸吧,没想到这会儿还不死心。

她碧落岂是那种遇到一点困难就打退堂鼓的孬货!她就不信邪了,她就是要一意孤行,她就是要在东来国普及吧文化!碧落往店内走,不再理会隐的唠叨。

迈过门槛,是三米长二米宽的玄关,玄关两侧的墙上挂着碧落风格的古典美人画,画中美人三三两两,或立或卧,衣饰繁复精美,或抚琴,或吹笛,或闲谈,或群醉,衣香鬓影,香艳迫人。

这些画,都有一个共同点,所有美人都戴着尖尖翘翘的银色眼罩,个个都似银面狐狸,烟视媚行,说不出来的妖娆和媚惑。

只可惜,这么引人遐想的画,却没有客人进来欣赏,唉。

走过玄关,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一百多平米的开阔空间,烛光点点,满屋都是氤氲的香气。

这些工艺蜡烛是碧落发现的第一个商机,当初她得知在这东来国竟然只有红色和白色的柱形蜡烛时,她笑得就像招财猫。

没想到,爹地和伯伯们竟然还留下点业务让她来开发,她立刻找到京城最大的蜡烛场,和场主一谈,那场主也是个精明人,立刻嗅出银子的味道,两人一拍即合,立刻着手研发。

古人的智慧真不是盖的,碧落不过是把以前看的蜡烛diy知识说给场主听,再顺便点拨启发一下,没想到半个月后,他们就送来各种造型各种颜色各种香味的工艺蜡烛。

今晚的主题是夏日微凉,屋子里各个角落都点上了绿色的薄荷味心形蜡烛,有提神醒脑消暑纳凉之功效。

碧落有点丧气地爬上高脚凳,冲调酒师小乖道:乖,调杯薄荷味的酒,让俺提提神。

小乖,是碧落去酒庄商讨供酒事宜时偶然遇到的,当时小乖被师傅骂得狗血喷头,直说他是废物,除了不务正业,就是把酒兑得乱七八糟,小乖羞愧得差点把头埋到裤裆里。

碧落看到他手里那杯分成好几层颜色的酒,心下大喜,遂问他愿不愿跟她走。

小乖得知他可以按自己的想法随意酿酒随便兑酒,并且一个月还能得十两银子的工钱,自是高兴不已,满口应下。

在碧落的鼓励下,小乖敢想敢干,把他平时瞎琢磨的调酒法都演练一遍,碧落品尝后给各酒取了名字,像什么蒙娜丽莎、安东尼奥、白雪公主、在水一方、烟雨濛濛、碧云天、黄叶地等,并让小乖把水果进行创意切割作为杯沿装饰。

小乖递来一杯清洌洌的酒,往里挤了几滴薄荷汁,问:蜜丝坟,这酒可是我新调的,还没名字,你先尝尝,看取个什么名儿好。

碧落灌一口,k,好冲鼻子!她一边抹眼泪一边骂:死小乖,也不事先给个提醒,俺眼窝很浅,好伐!嘿嘿,蜜丝坟,这酒里可是添加了我好不容易才从万花会讨来的神秘物质哦,谁让你一口灌了,从没见你细细品过,一点不懂得欣赏我的劳动成果!这酒就叫呛你没商量好了。

呛你没商量?这名儿用过了!那就叫猛男一号。

天天取名字,把她脑仁都想疼了,从没见过像小乖这么爱工作这么精力旺盛的员工。

自从不摸吧装修好以后,他几乎一天到晚窝在地窖里调这调那,捣腾出了上百种口味,连她这老板都忘了给哪些酒取了哪些名字。

借着酒劲,碧落爬上钢管舞的t形台,这个台子有一米高,t的那一横后是一整面的镜子墙,墙后是更衣室和琴房,沿着t字边缘向下挖深三十厘米围了一圈水槽,槽里蓄满了水,水上飘浮着小烛船。

水槽下来是高宽皆半米的吧台,吧台上也零落点着蜡烛,下面零散扔着几个软垫子,可以坐在垫子上边欣赏木管舞边喝酒。

屋顶连接着t台的是几根木制细圆棍子,也就是跳舞用的木管。

这里人不知道钢为何物,只好用木棍代替。

碧落抚过t台上的木棍,媚眼如丝,仪态万方。

练了一个月,自创了不少招式,碧落跳起来游刃有余,不按章法,心之所至,独魔乱舞。

听到动静的笑笑从琴房探出头,再缩回去,潺潺如流水般的琴声就弥漫开来。

窗外的夏日暖风吹起t台吊顶上垂下的蕾丝边儿纱幔,纱幔如波浪般轻柔摇摆,带起的风吹得烛船里的烛光摇曳,纱幔里的人儿剪影在地上在墙上舞动,再加上镜墙上那一片片镜子里舞动的人儿,令人恍惚觉得是一群光与影的精灵正伴着t台上的人儿狂欢,有种难言的热烈和摄人心魂的诡异。

碧落一个360度转身后,看到台下站了三个戴着青色圆型眼罩的客人。

不摸吧的工作人员都戴银色尖翘型眼罩,客人则戴圆型眼罩。

这三个客人,是隐掳来的,还是自愿上门的?小乖忙上前招呼,碧落退到更衣室换舞服。

刚才的热身,她穿着阔腿裤斜襟衫,接下来的正式表演,当然要换上迷你裙和吊带小抹胸。

原本她设计了好几套比基尼,可惜被隐和笑笑强加阻止,只好退而求其次设计了一系列包臀超短迷你裙。

碧落整妆完毕,迈着猫步从更衣室走出来,甩着那头刻意用火钳烫卷的大波浪,撅起刚补过唇脂的烈焰红唇,如一道魅影,飘到了t型台的前端。

当鼓点声如急风骤雨般响起,碧落的腰臀快速左右摇摆,腿随腰动,慢慢移到了木管前,鼓点由急变缓,那柔软的腰肢绕上了木管,再缓缓绕下来,当鼓点轻悄悄慢悠悠地似变成了呻吟,碧落的动作也越发缓慢起来,那几根木管似变成了诱人的情人,被她来回地逗弄和勾引。

酝酿良久蓄势待发似猫抓痒痒的鼓点声突然间又以破竹之势再度高亢密集,碧落把那头波浪般的卷发甩来甩去,伴着狂扭的身体,一个前扑,双腿分叉成一百八十度坐在地上,上身下伏紧贴大腿,在最后一个鼓点声中,她往左侧一翻,枕着一头乱发以仰躺之姿结束第一小段。

台下三人中有一人兴奋地鼓掌,从墙边的大沙发上跳起来,冲到t台边,嘴里叫:高,实在是高!这位姑娘,能否下来一叙?听到这声音,碧落忍不住呻吟。

莫姐姐啊,怎么在哪儿都会遇到你!莫上桑趴在矮吧台上,关心地问:怎么了?刚才劈腿时受伤了?碧落仍不动,她需要时间来思考如何面对她及另两位客人。

听到莫上桑似乎在努力往t台上爬,她只得再翻个身,趴着看向已站上吧台准备跨腿迈过水槽的莫上桑:这位公子,台下才是您该呆的地方,请勿越界,违反本店规矩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哦。

说完,碧落一个伏地起身,冲着小乖嚷:乖,还不把酒给客人呈上。

!隐跑哪儿去了?没有保镖,如果客人既想看又想摸,那怎么招架?看来,要赶快雇个门僮才行。

碧落跳下t台,往门口疾走。

未及五步,坐在沙发上的风晴飘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一番,问:坟姑娘,衣不蔽体不宜见客,还请换件衣服再出来说话。

碧落吩咐小乖道:去门口把你隐大爷请进来。

她挑衅地看一眼风晴:晴将军,不是我穿得太少,而是你穿得太多,如果你愿意,欢迎在此裸奔。

说完,她端着托盘走到沙发边,端杯酒放到客人面前:这位公子,请品尝本店的独家特酿,猛男一号。

客人直直盯着她,看得碧落心里发毛。

这人的下巴好像爹地,难不成?她忍不住往门口看,隐怎么还不进来?!客人抬起手,碧落一惊,脱口而出:只准看,不准摸哦,店里规矩!只见客人端起酒杯,冷冷地问:只准看,不准摸?难不成,说的是这酒?这把声音,分明就是蒲皇瑜的声音。

皇帝真的很闲!碧落不理他,再递一杯给风晴,一脸无害地说:这酒要一饮而尽才能体会到它的妙处,请。

风晴晃一晃高脚玻璃杯里的液体,说:坟姑娘真是小气,这么一点酒,不一口下去怎么能过瘾。

说完,他脖子一仰把酒尽数灌进肚,可是比较遗憾的是,他的豪气持续了不到一秒钟,只见他大张着嘴猛抽气,眼泪不争气得汹涌滚出,还伴着鼻孔里的两道清流。

碧落笑得把大腿拍得啪啪响,蒲皇瑜端坐在沙发上看不清表情。

碧落笑够了,一转脸看到抿着嘴的蒲皇瑜,又假笑两声,敷衍道:这位公子,请慢饮。

接下来的一秒,碧落完全没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她就被蒲皇瑜那双疾如闪电的手给抓了过去,在接触到他身上的烫人温度的一瞬间,碧落浑身一激灵,努力想坐起,却被一只铁臂箍住,动弹不得。

她恼怒地瞪向铁臂的主人,迎上的却是一双满含怒意的眼睛,眼睛的主人问:只准看,不准摸,并不针对你吧?他抬起手,摘掉她的眼罩,用拇指狠狠抹去她嘴上的艳红,继续问:这就是‘不准摸’吗?摸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