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蒲皇瑜端起粥吃将起来,完全一副入乡随俗的样儿。
碧落扫一眼桌上的小咸菜,问:大叔,您吃得惯?蒲皇瑜夹一筷凉拌心里美萝卜丝吃得津津有味,点头赞:好!清爽酸甜,开胃!看来皇上在宫里山珍海味吃腻了,今个儿是民俗一日游,吃啥啥新鲜,要是给他端盆菠菜豆腐汤,没准他也能赐名翡翠白玉汤呢!碧落在院子里敲碗:开饭喽,开饭喽!除了莫上桑坐到饭桌旁外,其它三位女士死活不现身。
笑笑得知那黄公子就是王爷,自是有多远躲多远。
小桃嘛,据说当了几年宫女,去年才从宫里出来,这皇帝是见过几次的,打死她她也不敢和皇上同桌吃饭。
吴妈更不必说了,尊卑观念向来严重,看桌边坐的都似神人,她干脆窝在厨房不出来了。
碧落打趣莫上桑:喂,莫大摄影师,这一历史性的与民同餐的重要时刻,你不把相机拿出来拍一张《槐树下的早餐》?莫上桑不感兴趣地扫视这一圈人道:吃饭有什么好拍的,个个油嘴油面,美感全无!我的胶卷电池可不是这样浪费的。
唉,早知道来的时候带个太阳能充电器来了。
你拍了这么多,怎么没见你洗出来?嘿,不懂了吧!我这是节约成本,积到一定数量,统一冲洗,免得浪费我的稀缺材料。
唉,真不方便啊,我想回去了。
听了这话的风晴,摞下碗筷,抓着莫上桑的手腕就往外走:桑儿,我们好好谈谈。
你这烂人!你吃饱喝足了,姑奶奶我还饿着呢,你放手!碧落幸灾乐祸地鼓励风晴:晴大哥,千万别撒手啊!请软硬兼施恩威并重,速速在她身上打下你的烙印,免得夜长梦多!风晴扛起拳打脚踢的莫上桑,甩下一句谢了,扬长而去。
碧落捂嘴偷乐,决定一会儿要视频看看他们是怎么谈的,会不会干柴烈火劈哩啪啦?隐给她一个爆栗:妹妹,你唯恐天下不乱,是不是?闲事管得太宽会遭天谴的!碧落不乐意了,回一个爆栗,嚷:隐蛋蛋,你咒我!你等着瞧,我让笑笑立刻和你圆房!看隐翻个白眼,碧落不怀好意地指指他的下身问:隐蛋蛋,你的小弟弟到底长全了没有?正含着一口粥的隐,立刻呛得满面噪红,愤怒地瞪她一眼,骂:你要不要检查检查,黄女一枚!碧落跃跃一试:好啊,好啊!蒲皇瑜好奇地问:隐公子的弟弟找到了?听晴将军说,隐也有个双胞胎弟弟,真是巧了。
如果有机会,朕也想见上一见呢。
听了这话,碧落爆笑出声,隐则恼羞成怒气极而逃。
不明所以的蒲皇瑜问:碧落,大叔说错什么话了吗?碧落笑得前仰后合,指着他叫:是啊,大叔真是大错特错,哈哈。
见他仍一头雾水,碧落只好发挥一贯好为人师的行事风格,好心地指指大叔的两股之间道:大叔,你可要管好你的小弟弟哦,不要随随便便遛鸟透气,难言之瘾,一洗了之,洗洗更健康,你好它也好。
即便是傻子,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
蒲皇瑜突然间由闲适变成了不自在,下意识地把双腿合拢,碧落看到他的反应,更乐了,再次好意提醒:大叔,平时要穿宽大透气的内裤哦,不要束缚了小弟弟,像你这样夹着它,失了自由,它会抗议的,要是哪天在关键时刻它罢了工,哎哟,男人的颜面哪,以后往哪儿搁哟!纵是蒲皇瑜平时再怎么一副波平浪静的面孔,这会儿也变得急赤白咧起来。
只见他腾一下站起来,指着碧落,咬牙切齿,半天才憋出一个你来。
碧落一看他急了,忙寻找安全地带,撒开脚丫就跑,没跑出两步,就被捕快捉拿,真是捕得太快!蒲皇瑜钳制着她的手腕,恨恨地叫:死丫头,三绽和莲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一点女儿家样子也没有,今儿个大叔就好好教训教训你!碧落挣脱不得,只好扬着嗓子喊:隐哥哥,救命!隐这下得意了,有人替他教训人,他乐观其成。
他往躺椅上一躺,说:哎哟,坟妹妹,哥哥我刚自宫完毕,行动不便,妹妹自救先。
小人!她就知道,每逢重大时刻,这隐哥哥都派不上用场。
蒲皇瑜挖苦道:碧落,看你做人多失败,所谓民怨所归,朕今天要是不教训教训你,就难以服众。
这时不软,更待何时嘛!识时务者为俊杰!碧落甜甜地笑了,甜甜地开口了:大叔,大叔,阿猪系,碧落知道错了,大叔高抬贵手饶我一回吧。
所谓事不过三,碧落才犯这一次而已,只要阿猪系饶我一回,碧落必改过自新绝不再犯。
再说了,这院里,什么人也没有,不必担心皇家威信被挑战,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咱再也不提,ok?蒲皇瑜朝隐努努嘴:喏,他不是人?废话少说,跟大叔去王爷府走一遭。
碧落三八兮兮地踮起脚凑近他耳朵小声道:大叔,你有所不知,隐和我一样,都不是人,都是石头,石头哪长嘴嘛,不会乱讲的,你放心好了!是吗?我看你这石头倒是满嘴胡言信口开河,石头也不全是不长嘴!嘁,你还没完了!给你梯子,你不顺势往下爬,你还坐那儿干嘛,没听人说高处不胜寒嘛!大叔,乖,快下来,您老要是不惯走梯子,我给你另备了台阶,来,您老慢点,俺扶你。
看她又自说自话,蒲皇瑜心里突然生出无力感,问:碧落,这就是你所说的软硬兼施吗?只是,对大叔不管用。
碧落笃定他不会伤害她,也就不再挣扎,又换上嘻皮笑脸样:大叔,随便你,您老爱咋咋的,只要您老不嫌手酸,您就尽管握着我的皓腕好了。
反正俺最近托大叔的福,不摸吧没客人上门,俺很闲,有大把时间陪你耗。
请问,大叔,您老这样站着累不?要不要先坐下歇歇?这丫头明明和画像上长得一样,可气质怎么相差这么远?画像上的她可是一脸国母相,巧笑嫣然,温良娴淑,哪像现在这么无赖?真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碧落见他不言语兀自沉思,只得晃晃被他钳制的手碗,撒娇:大叔,你看嘛,人家很嫩的,你看你把人家的小皮肤都给弄青了,人家皓腕的关节好脆弱好脆弱,要不,你改抓人家柔弱无骨的回春妙手,好伐?蒲皇瑜也觉出反钳着她手腕扭着她的姿势确实不妥,于是改由正面抓着她的手。
这手真有点像她所说的柔弱无骨,且触手清凉。
这丫头的体温似乎低于常人,和他的热度相比,蛮似冰与火的缠绵。
当缠绵二字跳入蒲皇瑜的脑子,他再低头看两人十指交握,抬头又见碧落正装出一副扭捏的小女儿态含羞带怯地瞟他,他心里突地一下,猛地松开她的手。
恢复自由的碧落可没感觉到他心中的暗流,自顾揉着手腕抱怨:大叔,你快给俺娶个婶婶吧,找个女人调教调教你,好男人都是由好女人调教出来的。
蒲皇瑜恢复常态,负手而立,问:你是说,大叔不是好男人了?!嘿嘿,大叔,不是碧落说你,你一把年纪了,老这么‘东大荒’着,对东来国的人口事业可是没起到促进作用。
据我所知,古代皇帝可是十四五岁就开始纳妃了,人家都翻云覆雨几百回了,你还旱着呢,带坏这么多青年才俊掀起晚婚浪潮,引起多少父母高堂的怨声载道。
我看你脾气这么烂,肯定是缺少女人滋润。
这样好了,你说说看你对你未来皇后有啥要求,我帮你找找。
蒲皇瑜胸中闷气极速凝聚,什么翻云覆雨,什么脾气烂,什么缺少女人滋润,这死丫头!看他又变了脸,碧落忙住嘴,躲到隐身后,不忘再添一句:瞧瞧,我说对了吧,你拿镜子照照,脸都扭曲了,脾气果然很烂,我看你是旱灾严重呢!蒲皇瑜咬牙,径直往笑笑卧房走,走到门口立住,脸上浮现邪邪笑容,说:是,大叔今天就久旱逢甘霖,所以这春满楼的花魁,今天就归本王享用了!碧落忙拍一下隐,叫:死小子,还愣着干嘛,人家公然叫嚣要给你戴绿帽子,还不去抢!隐懒懒地躺着,无动于衷:算了,就让他享用吧,反正你哥哥我刚自宫完毕,以后也不能给笑笑带去性福,不如就成人之美。
蒲皇瑜哼一声,推开卧房的门,再迅速关上,随后就传来笑笑的惊声尖叫。
是可忍孰不可忍!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霸王上弓的丑事!她碧落绝不允许!她冲过去推门,门竟然从里面闩上了,她再使劲撞门,除了把自己的身体撞疼之外,门牢不可破,屋里传来摔东西撕布料的声音,以及笑笑的求饶哭泣声。
这个禽兽!碧落气红了眼,疯狂踢门,破口大门:蒲皇瑜,王八蛋,你敢动笑笑一根毫毛,我要你好看!快给老子滚出来!蒲皇瑜的淫笑声从屋里逸出来:碧落,没想到笑笑姑娘这么皮光肉滑,端得美味,哈哈哈。
再接着传来笑笑的一声惨叫,然后是床咯吱咯吱的叫声,这一切让碧落顿时如泄了气的皮球般委顿在门口,像傻子似地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