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北游人如潮,在郊外的某些名寺,不断的有善男信女进寺上香、求签,还有不少人是踏青而来,青翠的草地上坐了不少的人。
我正在四处乱逛,潮岩寺早就去过了,哪有朱骋东她们,前前后后我足足转了三圈也没有发现她们几人的鬼影。
我不禁怀疑是不是丹尼尔斯那头死熊在骗我,想了想,觉得丹尼尔斯还没有进化到这种程度,所以就将其骗我的可能性排除了。
我手里似模似样的拿着摺扇轻轻的扇着,不禁有些怪起我的母后来,为什么不把我再生得英俊些?另一件事也令我感到很奇怪,我特地配了不少的增高药,为什么效果总是不好呢!只是将我从一米七零拉高到一米七二,此后就再也没令我长得更高一些。
俗话说,寻幽探密雅人所为,所以我这个雅人特地找一些僻静之所在,看能不能看到什么好东西,不过我好像失望了,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什么好东西。
呼!我左前面不远处有人高速掠过,紧接着身后又追来七人,每个人都极为了得,轻功提纵术已经修到家,可以高速狂奔一阵毫不费力。
路上的人群骚动起来,过了好一阵才安静下来,却没有几个人发现人群中少了几人。
我的神目如电,电光火石间看到两女,心中一喜,紧跟着追了上去。
我跟着的两女是村妇打扮的女子,一身的粗布荆衣。
两人看样子是母女,虽然一身粗布衣服掩住了两女的绝代风华,但阅女多矣的我,自是一眼就能看出两女的惊人美貌。
更重要的是那个母亲打扮的人我认识,正是那个宇文博的妻子的妹妹兰之媩,旁边那个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丫头,想必就是她的女儿。
咦,不对啊!兰之媩她没结婚啊!哪来的女儿!追着追着就追远了,现在我也迷路了。
高速行进的时候,不太好盯住人,而路上不时的会冒出一些拦阻,行动一缓,就落下了,与两女的距离不知不觉就拉大了。
两女钻进了一处密林,消失无影。
吃一堑,长一智,我怕再有人暗袭,就没有擅自闯进去,而是绕了一个方向才进去。
结果当我再从林中出来时,这两女已经不知上哪了,令我很是沮丧。
周围很是僻静,看不见一个人影,连虫鸣鸟叫声都很少听见。
阳光照进树林,不但感不到温暖,反而给人一种阴阴的感觉。
我明显感到周围有点不太对劲,所以我唤出炳亟猪当座骑,并且再调出两只冰翼鸟。
由于魔兽在从十万大山逃回来的路上扔了不少,后来又送了一些给朱骋东她们,所以现在我身上也就剩几只魔兽了,存货不多。
在我视线的前面出现一辆破车。
确实是破车,车已经破了,倒在地上。
整车像遭受了龙卷风似的,到处都被利器给挑破了,明显是在寻找些什么。
在车的旁边死了六、七个人,周围看样子经过了一阵激烈的搏杀,脚印凌乱,鲜血横洒。
怎么回事?我心里有着疑问。
仇杀?不像啊!我座下的炳亟猪蓦地向前冲出,粗矛则向后横劈,带起狂涛般的寒气;冰翼鸟在空中尖叫,三把冰刀旋出。
在我身后的林中跃出两个身着红袍的怪人,两人刚出现就双手同出,可怕的魔道绝学天炎掌、地火手,合成奔腾的炎流向我背后袭来。
幸亏我和我的猪机警的很,逃出了生天,一矛就将劲力已泄的掌力给击溃,三把冰刀却是被两怪护身神功击散。
回来。
我叫了一声。
冰翼鸟虽然经过我的训练,但仍不是这两怪的对手,上去只是白白送死而已,能练成护身神功的,每一个都是超等的高手。
小子,你好大的胆子,连我们长白剑派的人也敢动。
使天炎掌的怪人阴森的面目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天炎、地火,你们两个老不死的,竟然在背后偷袭,难道你们俩偌大的名声就是这样得来的?我的眼里有着怒火。
看了这两人长得像马、红得像血似的面容,再加上出手的绝学,脑内的资料库已经为我找到了答案。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能一掌将你打死,我们又何苦与你斗上一阵,浪费体力。
地火倒是好耐心,还讲了一番歪理。
小子,报出你的来历,我倒要看看是哪一家教出的人。
得罪了我们,可就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事了。
天炎冷然道:说出来让你死得痛快点。
天炎、地火双煞人称烈炎双煞,虽不能与蓝灭情这等高人相比,却仍是魔道中上乘高手。
两人闻名天下的倒不是他们的武功,虽然他们的武功惊人。
两人是以残忍嗜杀闻名天下,并且喜欢诛连与他们为敌者的家人,据说他俩还喜食人心。
你们两人恶贯满盈,今日我送你们去见阎王!我冷声喝道,长矛举起。
慢着!地火叫了一声,我一愣。
就在我手一停时,天炎、地火两人全身突然前冲,双手互出,急速挥动。
于电光火石间,天炎地火指连出一十六指,激射而到,嗤嗤的破空声音接着传来,强劲的指力竟然能够穿越一丈空间而不损其威。
面对这种足以洞穿金石的可怕指力,我的脸色不禁大变,神功倏发,连人带猪蓦地的横移三尺。
怒叱一声,手臂一振,粗矛脱手飞出,粗矛被霸道无匹的霸王鼎功力摧动,矛速惊人,淡淡的流光一闪,已到了地火面前。
地火眼里露出惊恐之色,矛速太快了,穿越空间时只能看到淡淡的幻影,刚看清楚些,矛就到了身前,根本就没有时间让他闪避。
地火只能勉强一偏身,左右手急出,地火手向左横拍。
噗怪异的动静响起,两手击中粗矛。
地火狂叫一声,本是无坚不摧的双手已是血肉模糊,皮肉被高速的矛身磨擦,全数破裂,左胸更是被长矛穿出一道深深的、长长的、巨大的伤口,森森白骨清晰可见。
受了如此重创,地火歪斜着倒下。
地火身旁的天炎胆都快吓破了,两人突袭,竟然一个照面就倒下一个。
大惊之下,还有点兄弟感情的天火,一闪到了弟弟身边就要带人走。
去死吧!我再次怒道,两手像变魔术一般,幻出好几把飞刀,飞刀接二连三的飞出,化为可怖的雷电,破风飞行。
在霸道无匹的霸王鼎功力摧动下,飞刀威力无穷,近距离比起雷电法术还要强上四分,飞刀在淡淡的阳光下,只能看到前端的一点闪光。
在这种距离,暗器的速度在音速以上,威力远超弓箭与法术。
看得天炎汗都没时间流出来,仅来得及布下一个柔韧的水盾、击出一掌,就再也顾不上弟弟,身形向右闪出。
地火临死的哀叫,声震树林,飞刀击破水盾没入地火的胸腹处,瞬间就夺走了地火的性命。
另有一把飞刀穿过掌风,击中天炎左肋,天炎只哼了哼,不顾伤势,三两下跳跃,钻进了密林深处。
我没想到这威名赫赫的天炎竟就这样像兔子般跑了,一时竟然来不及阻止他。
我有些得意的哼了一声,从尸体上拔回飞刀。
在马车前,我仔细的搜查起来,冰翼鸟在我身边飞舞,为我注意着可能的偷袭。
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周围已经被别人翻乱,什么好东西也没留下。
只能判定这辆车里可能是女性的,因为有不少女用的衣服抛在外面,花花绿绿,惹眼的很。
密林中突然传来几声鸟叫,冰翼鸟在空中一旋,发出了两声鸣叫。
出来吧!我抬起头,望着鸟飞起的地方,喝道。
没有动静,只有鸟叫声还在。
难道还要我请你们出来吗?我左手一亮,掏出了一个爆石与一个毒石。
树林里有了动静,是衣衫拂动树枝的动静。
过了好一阵子,一声娇笑才在我的左方响起,从密林中又钻出来七个人,在我身前一字排开,不久又钻出来一个人。
我心中一动,莫非对方一开始不出来是为了聚集人手?面对八名不明实力的高手,我也不敢再装酷,忙从炳亟猪上跃下,手中同时多出一盾一枪,警觉的目光则上下打量着他们。
小兄弟不错啊!竟然能将烈炎双煞一击而倒。
最前面的女人媚目流转,脸上荡漾着春情,绿色的衣衫在风中摇曳,夺人双目。
你们是谁?我冷然道,眼前八人明显的不怀好意,知道我与烈炎双煞争斗之事,却躲起不现身,想是有为而来。
可叹现在是世风日下,以前单打独斗的英雄时代早已一去不复返了,群殴已经变成了常事,只要能达到目的,什么手段都能用。
小兄弟,那辆车里的东西可是你拿走的吗?娇媚的女人不答反问道,款款笑着。
我来时就是这样的。
我感到有些不妙,这帮人明显是在夺什么东西,要是让人误会是我拿了,这岂不是为别人背黑锅吗?背上这个黑锅就要被一群人给追杀,以后恐怕就没好日子过了,所以我很老实的答道。
小兄弟可曾在车里找到什么东西吗?娇媚的女人似是不相信我的话,再次问道:我们离得远了些,所以没有看见你拿了些什么。
我可没拿什么,那车里已经被翻烂了,什么也找不到。
我摊着双手,以示无辜的道:对了,妳还没告诉我妳的名字呢!妾身的名号可能不太好听,小兄弟听了可不要太恐惧。
娇媚的女人脸上多了明媚的笑容。
妳就说吧!我不耐烦的道,一个破女人名号能有什么吓人的。
妾身名号人称春眠仙子。
娇媚的女人脸上绽放出得意的面容。
春眠仙子的名号很好听,听了不禁让人想入非非,实在是一种非常诱人的外号,只不过我听起来可一点都不诱人了。
我的脸色猛然大变,猛一提气,就发觉不对,脑中昏沉沉的。
我厉啸一声,手中的盾旋转飞出,标枪更是化成闪电。
同时间,身体化为流光逸电,以令人目眩的奇速向后飞奔,三个起落就没入了密林。
标枪闪光刚起,春眠仙子即扭身倒地,狼狈的让过这预料中的一击。
追上他,死活不论。
春眠仙子身体一跃而起,发出一声愤怒的娇吒。
八人纷纷追出,但我留下的冰翼鸟与炳亟猪同时冲上,发挥了强大的阻截之力。
八人刀、剑、矛齐下,荡起满天的风暴,八个人中有三个可怕高手,炳亟猪也不是对手。
三只魔兽并无法拦住全部的人,只拦住一半,另四人追我而去。
从林中又钻出十几人,循着我的足迹,向密林中追去。
但三头魔兽被杀之时,连系着牠们的精神力随之崩溃,我仅有的一些清醒意识也随之而去。
正在飞奔的我,神智渐渐迷糊起来,只知在心中暗骂。
堂堂一代高手,竟然上了女人的当。
这女的真够阴毒的,刚见面就洒出了春眠香,然后用言语来拖延时间,让处在下风的我吸了不少。
我一边狂奔,一边运转两意心诀,运起清凉的寒清心法,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下。
服下的几粒解迷的药并不对症,我不知道春眠香的配方,所服的药自是无法发挥太大的作用,只能稍微延迟药力而已。
我现在所要做的就是赶紧找到一个地方藏起来,以待渡过昏迷期。
我在林中慌不择路的狂奔,就在我刚钻进另一处密林时,听到一声娇吒。
头脑迷糊的我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挥了一下,仍是冲了上去,玄门罡气与金刚禅功在本能的御使下迸发。
下一刻,我只感到身上一震,接着就感到躯体飞在空中,撞中了什么,缓缓的倒在地上……等我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
我正躺在一个草堆上,身上还堆着一垛草。
我动了动胳膊,很好,没有少一个,又动了动脚,完好无损,再运了会气,也没受制,只是受了一些不算轻的伤。
我心里顿时轻松起来,这种程度的伤势对我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只要休养一阵就行了。
吃饭了。
从我前方传来一声活泼动人的女音,好像是对我讲的。
听到吃饭,我马上就来了精神,肚子里的怪响也发起了抗议。
我忙从草堆上爬起,一个箭步就冲到了那女子的身前,这一打量才发现,她们正是我在郊外看到那对母女,宇文家的人。
两女坐在地上,手里拿的是干粮,地上还有一口锅,锅里的肉汤翻滚着令人心醉的香气。
在我们周围有一个隔光的结界,虽然不是太强大,但配上我们周围的那几面破墙,倒也不虑地上的火光会被谁看到。
两女用目光拦住了我,年轻女子的脸上更是直接就显示出不悦。
请问。
我很恭敬的道:可是两位姑娘将我带到这的吗?态度看起来恭敬,但小眼睛却滴溜溜的乱转。
哼!那个年轻女子看到我转着眼珠的脸,就噘起了嘴,表达着内心的不舒服。
嗯。
成熟的女子用鼻腔回答了我的问话,真是令我不爽。
那就多谢两位的援手之德了,对两位我会报答的。
我诚恳的道:现在还请两位能给我点东西吃。
肚子饿得叫天响,所以我也就不客气的要求着。
你就随便吃吧!兰之媩道:婉儿,妳给他一些干粮。
兰之媩好像没有认出我,令我大是兴奋,看来我的化装术很不错。
婉儿有些不愿的递给我一份干粮,我马上大啃了起来。
我从乾坤袋里拿出一把勺子,也没等两人同意,直接就要将勺子伸进锅里。
兰之媩眼里异光一闪,一伸手,一缕指风击向我的右手。
我一惊之下,忙将手向侧一拂,指风擦中勺子,发出怪异的声音。
夫人,这是何意?我讶然问道。
对不起,这锅汤不是给你用的。
兰之媩淡淡的道。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左手摸着头,右手的小勺子偷偷的收了回来,放入怀里。
那边还有点肉,你要是想喝,等一会自己做。
婉儿指着墙角,脸上多了警惕性神色:我们可不和陌生人一起用餐,天知道你的勺里有什么鬼东西。
你怎么连这些江湖规矩都不懂?婉儿的神情就像是看一个菜鸟,令我很不舒服。
菜鸟怎么的,菜鸟也是人啊!废话,我只走过几天江湖,那还是在玄姐姐怀里渡过的,对这些江湖规矩我哪懂。
不过想想,好像穗子姐给我讲过,只是我肚子饿,一时给忘了。
实在对不起两位,我一时情急给忘了。
我再次诚恳的向两人道歉,对美女我一向都很诚恳。
两人不再理我,自顾自的吃起来。
而我则掏出餐具,开始煮起我的肉汤来。
我打了一个饱嗝,虽然不能与以前在皇宫里的大鱼大肉相比,但也别有风味,更何况还有两个大美女在眼前。
虽然两人打扮得不怎么样,将所有风华都藏了起来,但仍是养眼的很。
你怎么会与虎啸山庄的人结上了仇怨?在吃饭时,兰之媩有意无意的问道。
虎啸山庄?哪是我与他们结仇,是他们无缘无故找上我的。
我用我的小勺子舀了一勺,就着勺子喝了一口,声音好像大了些,婉儿抬头用责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没理她,叹了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给两人讲了一遍。
他们在找什么?听完后,婉儿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抬头忍不住问道。
这个就不太清楚了,不过也好猜的很。
虎啸山庄在离江一带,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到这来抢东西,抢的肯定是宝物,比如密笈啊、神器啊、藏宝图之类的,我看以藏宝图的可能最大。
我冷静的分析道,说到藏宝图时,两眼直放金光。
为什么?婉儿讶然问道:你怎么知道是藏宝图的可能最大?我嘿嘿的笑了两声,没说什么。
说藏宝图的可能性最大,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前次在南之风城亏了本,我正在想着怎么才能将钱赚回来。
三人一时沉默下来,不再说什么了。
对了,我还没问妳们为什么救我呢?我喝了一口肉汤后道。
我的手艺就是不错,肉汤的滋味很好。
两女没有理我,其实救我的原因很简单,当时我一头撞向了婉儿,两女在林中穿行的速度也是极快,当时根本就没有时间细看,婉儿下意识的击出一掌,幸亏力道不算太足,而我的护体神功与皮甲也发挥了最大的保护作用,这才让我的伤势不算太重。
婉儿在击出一掌,结结实实的击中我后,才发现我的情形不对劲,在有些愧疚的心理下,将我拖到附近藏了起来,而追我的那帮人在附近搜了一阵,却是没有将我们三人搜出。
看到两女不理我,我也就识趣的不再说什么了,闷头喝起我的肉汤来。
我又打了一个大大的饱嗝,拍着肚子,放下了手里汤勺,婉儿抬起头瞪了我一眼就又低下来了,兰之媩双目也扫了过来,刚要低下的目光却是一凝,紧盯着我的右手。
我的右手不断的变换着一些手势,身为我私家密探的兰之媩自然知道这些手势代表的是什么意思,那是在向她表明是同路中人,都是密探。
兰之媩眼里全是惊讶与难以理解,可能是我的化装太好了,她还是没有认出我来。
兰之媩再次低下头,似是什么也没有发生。
屋外响起不寻常的动静,落在我的耳里,立时就分辨出是有人接近的声音。
三人几乎是在同时抬起头,兰之媩手一挥,寒霜降下,火光顿灭。
三人身体一弓,低着身子窜出了房屋。
三道火龙吐出烈焰,房屋立时燃起冲天大火,黑烟四溢,周围一时明亮起来,照出一片人影。
幸亏我们三人机警,先一步出了屋,否则,在这种情况下,被人堵在屋里,不死也残。
这三道火龙来势凶猛,肯定是法师所为,而且等级不低,至少也是四级。
我心中暗暗叫苦,我的伤可还没好呢!虽然吃饭时治好了一些,但现在事态紧急可没有时间让我疗伤,我只能强运秘法将伤势镇下。
左盾右枪,摆出了全力迎战的姿态。
十四人从三面缓缓围上,十四双眼在火光下射着恶寒冷光。
其中有四人我受暗算时曾经见过,此时眼里露出惊讶,似是因为我此时仍清醒而不解。
十四人看着我手里的盾牌,眼里都有着惊疑,江湖朋友可不用盾牌。
不过十四人脸上一副吃定了我们的神情,十四对三,怎么也赢定了。
你们可还真穷追不舍啊!我与你们有什么仇,用得着这样吗?我阴阴的道,召唤法术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将我的魔兽唤出来。
小子,将你在车里找到的东西交出来。
站在前面那个拿着阎王令的老头也阴阴的道,在火光的映照下,只见这老头面目狰狞。
我说过了,我从来就没有从那辆破车里拿过什么东西!我有些愤怒的道,这帮人怎么老往我身上栽赃,难道非要致我于死地不可吗?两个人去拿下他。
拿阎王令的老头不再与我废话,阴沉的命令着,将手一挥。
从十四人中走出两个拿刀的中年人,没看出有什么异常,面目平凡,双刀也是平常的狭锋刀,只能从拿刀的手看出来两人一身功力不低。
现在华之大陆武学兴盛,高手层出不穷,这都怪我传了那个开发大法,弄得这帮人几乎个个都身怀可怕功力,不知名的高手更是不知有多少,每天都有成名高手被一些不知名的小辈击杀,造就另外一些成名高手。
因此虽说这两人看起来很平常,我却也不敢太大意,再说我还受了些伤,身手有些不便。
两人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双刀缓缓举起,我也慢慢抬起我的标枪,盾收于左臂处。
两刀还未完全抬起,就化为激电怒劈而到,罡气排风荡云,刀光迷眼,形成刀山,翩飞的刀芒交织破空而到,刹那间就将我卷入了刀光之中。
这两人一身修为足以列入超等高手的行列,这一击足以将任何一个防备不足的高手打入十八层地狱。
我眼中流转梦幻般的蓝色,标枪似缓实速的刺出,左盾掠出,护住我的左边,人影无畏的冲入了刀山之中。
标枪与双刀交错,浑雄的水性太乙玄罡涌出,两刀被一股不可思议的怪力逼开,发出不应该有的怪异身响,就像是开水溅落锅台的动静,嗤嗤之声不停的作响。
标枪闪烁、扭曲,蓦地风吼雷鸣,吐出两道如虚似幻的奇电。
两名中年人分向两侧斜掠出去八步,身体晃了几晃,嘴中吐出呃声。
匡,双刀落地,身体一跤倒在地上。
在胸与心脏部位,鲜血缓缓泌出。
这几乎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这两处地方是江湖朋友防守最严密的地方,不应该在一击之下就挨枪毙命。
后面那十二人吓了一跳,脸上露出悚然的神色。
拿阎王令的老头更是后退了三步,手里垂着的阎王令也像是拿不起来似的抵在地上。
老头用无法相信的口气颤声道:你,你,你竟然一招就杀了江淮双绝刀?江淮双绝刀的一身修为在十四人中是最高的,所以这老头才派他们出来,先声夺人。
本以为是杀鸡用牛刀,却没想到功力最高的两人却被我一招就给解决了。
在我旁边的母女同样是浑身一震,没想到这两人就是杀威震九天的江淮双绝刀。
今天是怎么了,被人像杀猪般一枪就给解决了。
可怕的打击引来了对方的强烈重视,那老头仰头厉啸一声,从右林中又奔出十几人:给我一起上,做了他们。
拿阎王令的老头发出阴毒的叫声,近三十人手挥兵器火杂杂的冲上。
从左边走。
我低喝一声:他们不可能封住所有的树林。
三人同时间发出了法术,电光、狂风、火爆大作,虽是二、三阶的小法术,仍令对方不得不稍缓身形。
三人各展身法,并不与敌人正面交手,击退了七、八人后,逃入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