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比格·罗布离开警察局,接受客户的调查委托以来,他在奥格登大街上的小办公室就从来没有做过一丁点改变。
墙壁还是一样的玫瑰色,家具在二十年前刚开张那会儿就已经过时二十年了,现在,这套家具正迈向四十年的历史,但并不会因上了年头而古香古色。
地毯不是手工制作的,是百货商店铺的那种货色,比格曾用一块湿布蘸上洗涤剂,沿着经常有人踩的路线把地毯上星星点点的咖啡污迹擦去。
装满杂物的橱柜上立着一座芝加哥警署保龄球赛奖杯,老旧的奖杯周围积满灰尘,像一个扎根在水泥里的雕塑。
穆尔医生,比格·罗布说,真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你。
是吗?比格点点头。
我对你了解得很少,但我觉得我们有共同的伤痛。
我知道菲利·卡内拉是你的朋友。
戴维斯·穆尔说道。
是的。
对你妻子的过世我也感到很难过。
戴维斯点点头,感激他没有多提那些伤心的往事。
我要找个人。
我对他知道的不多,但我需要您查出他的姓名和地址。
比格一只手撑在桌子上从办公桌后站起来。
虽然像他这般体型的人在这个办公室里无法自如地走动,但当有客户时他总喜欢站着,感觉像是一种锻炼。
我们要找的人是谁?戴维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笔记本,三天前在森林自然保护区见过贾斯汀后,他写下许多页的想法和打算,并努力用事实滤除推测。
他可能姓科什,或是发音相似的一个名字。
他在诺斯伍德附近长大——很可能十八年前就住在那儿。
他的父母或者其中一位可能仍住在北岸的诺斯伍德。
他可能有侵犯妇女的历史,但是我不确定他有没有犯罪记录。
他很有钱——可能是个医生,或是律师,银行家,企业家之类的——他有可能开的是昂贵的欧洲车。
还有六年前他住在芝加哥。
他停顿了一下,考虑下条信息有没有用。
大约在同一时间,他和玛莎·芬恩约会过一次。
比格嘟哝着,指着戴维斯说:金徽公司以你的名义雇用了我的助手,让她拍几张芬恩太太儿子的照片。
芬恩太太对萨莉下的管制令到现在还有效呢,对你下的管制令也一样。
我看见报纸上是这么写的。
好吧。
我不想任何人去打扰她。
比格·罗布望着窗外,脑子里生出拒绝的打算,并思考着拒绝后他的余生将怎样度过。
天啊!他办不到。
你还知道些什么?戴维斯翻了几页自己写的记录,那是对贾斯汀在车中说的话思考后写的。
他小时候也许对火痴迷,动物、宠物的失踪也许和他有关。
他非常聪明,也许比你我都聪明得多。
很好,比格说。
那换句话说,他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一个天才。
他到底是谁,一个疯狂的科学家,还是别的什么?他格格地笑了起来。
戴维斯打开公文包,拿出那张画像。
最后,他长得像这个人,或者说,至今为止还是像这样的。
比格·罗布把图在桌子上展开,只碰了图的边。
我看过这幅画。
菲利死时就有这幅画。
他盯着戴维斯双眼的深处,寻找真诚的迹象。
我妻子在我的电脑中发现了这幅画并把它传给菲利,认为可能和——他不确定该怎样解释——她要查的事儿有关。
后来这幅画又被修改过几次。
比格·罗布把这幅图举到脸前,挡住了戴维斯的视线。
菲利是因为这张脸而死的。
他用眼睛和嘴硬挤出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然后把图放下,再一次盯着戴维斯。
比格告诉了戴维斯他的收费。
现在就付钱?好的。
戴维斯从口袋中取出现金。
比格签下协议,数也没数就把钱收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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