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臭男人

2025-03-21 21:00:59

陆蔓看见里面的人,瞳孔一缩。

何文斌和一个短裙女人亲密的搂在一起。

他的嘴边上还有一抹可疑的红色。

就像是……口红。

陆蔓下意识的想将花溪拦在身后,才发现她不在自己旁边。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电梯门打开,安吉拉停止了交谈。

花溪刚抬起头,就和电梯里的人四目相对……突然看见花溪,何文斌惊愕地睁大眼睛,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她。

身体像是被定住了。

谁能告诉他?花溪为什么在这?他心里慌得一批。

文斌,走啊!短裙女人看电梯门快要关了,急忙又按了一下,推着何文斌往外走。

杨丽娟和安吉拉走进电梯,陆蔓也跟着走了进去。

花溪,你在下面等我们吧!电梯缓缓上升。

何文斌就这么站在花溪对面。

两人都不说话。

短裙女人也发现了不对劲。

他们两个认识?而且关系不一般。

这是女人的直觉。

文斌,她是?短裙女人伸手搂上何文斌的手臂。

花溪的眼睛跟着看过去。

只觉得这一幕太刺眼。

何文斌仿佛被烫了一下,急忙将短裙女人的手甩开。

花溪,你听我解释。

他朝花溪伸手,想拉她。

花溪看着那只手,好脏,好脏。

刚才就是这只手,搂着那个女人的腰。

花溪一把捏住何文斌的手腕,右脚向前一踏,腰背一个用力。

何文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砰的一声,他已经摔在了地上。

整个过程,只不过几秒钟的时间。

啊……短裙女人被吓得惊叫一声,急忙捂住嘴巴。

花溪看着躺在地上的男人,胸口里堵着一口气。

这两年,她经常跟着乐乐一起练功夫。

姜仁每次教乐乐的时候,都会指点一下她。

过肩摔对她来说,再简单不过。

她一脚踹在何文斌的腰上,骂了一句臭男人,觉得不解气,又补了一脚。

然后踩着高跟鞋,走了。

转身离开的那一刻,眼泪模糊了她的双眼。

唔,何文捂着腰,疼得弓着身子,眼睁睁看着花溪离自己越来越远。

文斌,你没事吧?短裙女人急忙去扶他。

……花溪一边走,一边哭。

她不明白,怎么好好的谈个恋爱,就成了这个样子了?明明昨天还在打电话,电话里何文斌还说有多想多想她。

今天就看到他和其他女人来开房。

可真是讽刺。

陆蔓下来以后,先将杨丽娟送回去,才开着车回家。

到了家,花溪直奔自己的房间。

陆蔓看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

又遇到一个渣男,本以为两人谈了这么长时间,应该是没问题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啊!真是世事难料。

花溪抱着一个箱子,来到院子里。

她手里捏着一把锤。

箱子打开,里面是各种各样的糖。

棒棒糖。

彩虹糖。

拐棍糖。

……其中最大的一颗,有人的脸那么大。

噼里啪啦,哗啦啦,箱子里的糖尽数倒在地上。

花溪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拿着锤。

臭男人。

一锤一颗糖。

臭男人。

一锤一颗糖。

糖在锤下分崩离析。

就像花溪的心,支离破碎。

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掉在地上,迅速消失不见。

姜仁听到动静出来看。

乐乐也伸着头看。

陆蔓朝两人摇了摇头,两人又坐回到了沙发上。

院子里砰砰砰的敲个不停。

糖敲完了。

花溪也哭够了。

她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泪。

妈妈说的都是对的,有钱的男人都花心。

垃圾不能堆在这,花溪找来扫帚,将地上的糖全部打扫干净。

现在她又有些后悔,不应该把这些糖敲碎的,太浪费了。

她应该拿出去送给别人。

夜晚的星空很亮。

星星一闪一闪的,像是无数双眼睛。

花溪躺在床上毫无睡意。

心里很疼,很疼。

眼睛肿成了一个核桃,头下的枕头又湿了一片。

她恨自己的没出息,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有什么好哭的?陆蔓手里拎着几瓶酒,来到花溪的房间门口。

花溪,我可以进来吗?花溪急忙擦了一把眼泪,嗯,进来吧!陆蔓推开门走进去。

花溪已经在床上坐好。

要喝酒吗?陆蔓举了举手中的酒。

要。

两人来到花园里。

花生。

瓜子。

肉干。

摆满桌子。

花溪拖沓着拖鞋,一屁股坐到凳子上。

正宗老白干,酒精浓度65度。

一口肉干,一口酒。

一颗花生,一口酒。

一把瓜子,一口酒。

作为东北人的花溪,酒量虽然不小,但也从没有像这样喝过。

往年在家,也只是过年的时候能喝上酒。

这两年日子好过了,也只是节日的时候能喝上酒。

夜晚的风有些凉。

吹在人身上又有些暖。

花溪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眼泪一边流,一边又被风吹干。

陆蔓坐在旁边陪着她,滴酒未沾。

……医院里,何文斌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花溪绝对想不到,她踹的那两脚,都在同一个位置,让何文斌断了一根肋骨。

主要是高跟鞋的鞋头很硬,又有些尖。

还好只是一根肋骨骨折,并不需要做手术。

但伤筋动骨一百天,至少也要三个月才能恢复。

短裙女人被何文斌赶走了,现在看见她就烦。

何文斌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叹了一口气,他没想到,会在京市最好的酒店里,遇到花溪。

本来以花溪的身份,一般也不会去那种地方。

但陆蔓也在,那就万事皆有可能。

肋下一阵一阵的疼,疼得何文斌睡不着觉。

天快要亮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花溪宿醉,一觉睡到自然醒。

脑袋里嗡嗡嗡的响。

头疼。

嗓子疼。

全身都难受。

身上隐隐还散发出一股臭味。

酒的后劲还没过,花溪脚步虚浮的往浴室里走去。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像是看到了鬼一样。

头发凌乱,眼睛红红的,面部浮肿,手按上去,还会有一个手指印。

冰凉的水浇在身上,瞬间清醒了很多。

何文斌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来到陆蔓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