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他意料,卫兵将他带到帕拉丁神庙。
我们为什么来这儿?崔明问,我觉得疑凶应该带到城市卫兵指挥部去。
那个瘦弱的牧师他还没有作自我介绍拿一种你是老外,才会这样问的眼神看了阿瑞一眼。
城市卫兵是维护正义的物理存在,解释与监督法律是帕拉丁之子的职责。
尽管这解释了现在的情形,但索兰尼亚人仍有疑问:你还没有告诉我要我来这里干嘛,是作证人吗?这要由检察官决定。
检察官?阿瑞不喜欢这个词。
神庙和伊斯塔其它的东西一样壮丽。
宏伟的大理石柱子直冲云霄,错综复杂的中楣,墙以绘制着伊斯塔历史和帕拉丁荣光的壁画为装饰,雕塑和其他贵重的艺术品排列在大厅里。
这座神庙在教皇之前很久就建好了,在他上任后所增添的部分显得显得华而不实且僭越。
他的旗帜和脸谱到处都是,所造成的真正的奇迹是帕拉丁被他无所不在的仆人所淹没,好像一个陪衬。
两扇高大的银门真正的银门通向检察官断案的房间。
骑士尽量压下他的不耐烦。
门突然开了,两个高大的侍僧,手执坚实的钉头锤,推开了门,侍立在门边。
其中一个向阿瑞的向导点点头。
进去!卫兵推着阿瑞向前,好像他是个囚犯!他对他们怒目而视。
房间只有一只火把照明,不过也足够让阿瑞打量四周的了。
这间房间和神庙中的其它房间大不一样,似乎原来的建筑工人忘了把这间房筑完。
当然,这里也有熟悉的纪念教皇的旗帜和脸谱,不过很少。
仅有的几件家具是放在一个台子上的一张桌子和三把椅子。
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了。
从暗淡的光影下,骑士原先没有注意到的一扇门里,三个戴着头巾穿着长袍的人影走了进来。
他们都穿着跟格瑞姆兄弟和骑士身边那个牧师一样的袍子,白色,胸前有银色条纹。
崔明想他现在明白这表示什么了。
这些特殊的牧师扮演着教皇之城执法者的角色。
他们的头巾遮掩了所有的特征,这三个新进来的人在椅子上坐下,脸冲着这群人。
中间的一个将手紧紧拧在一起,问:这就是那个卷入争斗中的人吗,厄芬兄弟?阿瑞的同行者穿过卫兵行列向前走了两三步,骑士想跟过去,但卫兵在他周围紧紧围住他,阿瑞皱起眉头,不过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也许这只是个礼仪问题。
厄芬兄弟谦卑的弯腰行礼,回答:就是那个人。
三巨头中的发话者向门道那儿示意,阿瑞震惊地看到被他打倒的那两个人自己走了进来,骑士是唯一被卫兵看守的人!是这个人吗?中间那人问。
他们点点头。
你们可以下去了。
那两个人退了下去。
戴头巾的牧师将注意集中到阿瑞身上,他正处于极度愤怒中,他拼命提醒自己正站在帕拉丁神庙里。
你是阿瑞.崔明,索兰尼亚骑士?牧师问。
我是。
他骄傲的回答。
中间那个牧师的手又绞在一起。
你懂法律,不是吗,骑士大人?我懂,为那么你应该意识到自己已经违法了。
我阿瑞僵住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是清白无辜的,你为什么要说我违法?又一个检察官开口了:阿瑞.崔明,你被指控妨碍两名城市卫兵执行公务,并且,你攻击甚至打伤这两名卫兵。
荒谬!崔明反驳,他们殴打一个手无寸铁而且昏迷不醒的人!当我喊他们住手,他们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职责,他们攻击我,我是自卫!那个人在哪里?这个牧师问。
我...崔明答不上来。
他唯一的证人在格斗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怎么知道这两个人是卫兵?我是清白的!这太疯狂了!我们做的都很合情理,中间的牧师拖腔拖调地说。
第三个检察官,到现在都没有说话,点头表示赞同。
发言者接着说,你们这些人,所有的索兰尼亚骑士,都应该知道,罔顾法纪是不可饶恕的。
想想看如果我们允许此类事情发生,世界会变得多么混乱。
对于阿瑞.崔明,世界崩溃了。
唯一存在的是那三个人和他们难以置信的指控。
到底怎么回事?意识到他此刻已经虚弱无力,他们把他架住了。
两个卫兵抓住他的胳膊,扣住他,另外两个过来在他的手腕,脚踝和脖子上钉镣铐。
阿瑞的骄傲不允许他反抗,这么多人,他的格斗技巧完全无用。
只一会儿,骑士就被钉好了。
阿瑞.崔明,检察官说,你被发现违反教皇和帕拉丁亲自制定的法律。
违背这些法律也就是违背了你的信仰。
阿瑞什么也没说,他的脑子一团浆糊,正在努力去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你将被送到竞技场,在那里接受训练并为你可能的自由而战斗....如果帕拉丁认为你值得拯救的话。
竞技场?和其他事情一样,阿瑞的判决接近荒谬,难以置信。
竞技场是死亡之地,那无情,血腥的战斗违反了帕拉丁的法规誓言和价值观里所陈述的法规。
把他送到单人囚房,明天一早第一件事就是把他送走。
检察官下令。
厄芬兄弟弯腰行礼。
转向阿瑞,检察官说:愿教皇看顾你的灵魂,骑士大人。
三个戴头巾的牧师站起来。
阿瑞甩开向外走的卫兵的手,恨恨地瞪着检察官。
他的注意力锁定在第三个检察官,一直沉默的那个。
阿瑞想站住仔细看一会,但卫兵把他向门口推去。
但是,崔明已经认出了第三个检察官只是第三个戴着一双紧绷绷的皮革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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