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erkhisis神庙前的操场上,一千名士兵排成四个纵队。
他们全副武装,剑在手中,左脚在前,右脚在后,摆出防卫的姿势。
炽热的阳光毫无遮拦地从蔚蓝天空倾泻而下,熔岩河蒸腾的热气包围着他们;头盔下的汗水凝聚成细流淌到脸上,穿戴着训练盔甲和护垫的身体已经被汗浸透。
队列前站着一位指挥官,穿戴着华丽的胄甲,打磨得闪闪发亮的头盔和一件蓝色斗篷,用金色搭扣在肩上扣住,斗篷被甩在身后,露出肌肉虬结的手臂。
他身材高大,骨骼粗壮,肌肉发达,汗湿的黑发从头盔下垂落,腰畔挎着剑,但并没拔出来。
准备,他发出命令。
刺!所有士兵向前一步,将剑刺出,然后就定格在这个姿势。
一千个声音同时发出攻击的吼声,紧跟着一片不寻常的寂静。
指挥官眉头紧锁,扫视着士兵们,他们在烈日下喘着粗气。
艾瑞阿卡斯将军注意到前排有几个士兵不知道是因为紧张或是急于表现,在他的命令还没发出时,就刺了出去,刺得太前,虽说只差了几秒,但这是缺乏纪律性的表现。
艾瑞阿卡斯指着其中一个士兵:队长科洛斯,把这个人带到前面,鞭挞。
在指挥官没有发出命令前绝不能行动。
队伍后面站着四位军官,其中一名人类军官,粗糙的皮肤,卑贱相的下颚说明他有地精的血统。
他跟着违反命令的士兵来到操场另一边,比了个手势,两名执鞭军士走上前来。
队长命令士兵:除去甲胄!士兵服从了,除下甲胄和护垫。
立正!士兵脸上肌肉全部绷紧,身体僵直。
队长一颔首,两名军士举起鞭子,每人三鞭,轮流抽打士兵赤裸的后背。
士兵用力忍住不叫疼,但第六鞭时,他背上已是鲜血淋漓,终于没能忍住,发出半声低吼。
军士们鞭挞完,卷好鞭子,回到队列中。
受罚的士兵紧咬住牙关,忍受着汗水流入新伤口的剧痛,在艾瑞阿卡斯的怒视中,尽可能快换上护垫,上面再套上训练的甲胄。
护垫很快就被鲜血就浸透了,。
队长再次颔首,士兵赶快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摆出和其他士兵一样刺杀的姿势。
因为长时间保持这个姿势,士兵们的手臂和腿都在颤抖。
准备-艾瑞阿卡斯再次下令,回剑!如同从敌人的胸口拔出剑一般,每个人都回剑恢复防守的姿势,稍事喘息,紧张地等待下一个命令。
好多了。
艾瑞阿卡斯说,准备-,刺!准备-,回剑!训练持续了约摸一个小时,间中又停下一次,体罚不合格的士兵。
这次,艾瑞阿卡斯是从后排挑了一个,表示后排和前排他看得一样清楚。
一个小时过去了,他终于感到满意。
士兵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每个人的脚步都很正确,每个动作、每把剑都很到位,准备-艾瑞阿卡斯大人喊道,却突然停下,未发出的命令悬在炽热的空气中。
一个士兵没有服从,向前一步,迈出队列,猛的将剑扔到地上,一把将头盔撩在脚前。
我可不是来受他妈的这种罪的。
我不干了。
每个人都听到了他的吼叫。
其余士兵没有一个出声,只是飞快地交换个眼神,就把眼光掉开,生怕被当作同党。
他们目光笔直向前,毫无表情。
艾瑞阿卡斯冷冷地点了一下头。
他指着反叛士兵身边的同伴,下令:四队,上前,杀死他!这个倒霉家伙转向他的朋友们,举起手。
伙计们,是我啊,不要!伙伴们瞪着他,眼神穿过他。
那家伙转身要跑,却绊倒在自己的盔甲上,六十一个人一起上前,离他最近的三个人,就象刚才反复练习的一样,将剑刺出。
准备-,刺!当三把剑插入身体,叛兵长声惨叫。
准备-,回剑!。
士兵们从鲜血淋漓的尸体上抽出剑,恢复原先的姿势。
惨叫声戛然而止。
很好。
艾瑞阿卡斯大人说,这是第一次我看到你们之中有人不服从。
队长,让你的队伍休息20分钟,给他们水喝。
艾瑞阿卡斯将军意识到有观众在,一个年轻女子正站在操场边,双手叉腰,微侧着头,嘴角挂着促狭的微笑。
将军除下头盔,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向大帐迈步走去。
帐顶大旗上,将军的标志,一只黑鹰展翅欲飞。
各队队长们赶紧上来,把队伍解散。
渴坏了的士兵向操场边的饮马槽跑去,用手捧起散发着硫磺气息的水大口大口喝,往身上泼,然后精疲力竭一屁股坐到地上,看着军士们把那具尸体拖向犬舍,军犬今晚可以饱餐一顿了。
艾瑞阿卡斯回到帐中,脱下斗篷扔到一角。
一个侍从帮他除掉沉重的护心镜。
真他妈的热!艾瑞阿卡斯骂了一句,揉揉自己僵硬的背肌。
一个奴隶捧进一大杯水,艾瑞阿卡斯一气喝完,让奴隶再拿一杯,喝掉一些,其余的都浇在头上,随后躺在帆布床上,让奴隶替他脱去靴子。
四名队官来到大帐,敲了敲中柱。
进来。
艾瑞阿卡斯躺在床上并未起身。
四名队官除下头盔,向将军敬礼,然后立正站好,等候命令。
第四队的队官科洛斯首先开口:艾瑞阿卡斯大人,我很抱歉,出了这种事。
艾瑞阿卡斯挥了下手:不,别在意。
我们现在是在把一些乌合之众训练成正规的部队。
有些反覆是可想而知的。
事实上,队官,我认为你的士兵表现不错,比我希望的还要好。
不过不用跟他们说。
必须让这些兵觉得我看不上他们。
15分钟后,回到操场上进行分队训练。
还是同样的动作:刺,回剑。
只要把这个做到完美了,他们就能学会其他任何事情。
第二队的队官问:长官,我们能命令军士体罚士兵吗?艾瑞阿卡斯摇摇头:不行,伯恩,只有我能下这个命令。
我要他们畏惧我,畏惧就会尊敬。
先生们,让你们心中充满恨意,给他们严厉的目光,简要的命令就行,如果有人不服从,带来见我,我会处理。
是,长官,还有别的命令吗,长官?是的,再训练一个半小时,然后解散,吃晚饭,让他们晚上休息。
等到夜深他们都熟睡的时候,把他们从床上揪起来集合,拔营到南边。
他们必须学会警醒,学会在深夜行动,并且不乱阵脚,这样在任何地方任何天气他们都能立刻拔营出发。
四名队官转身离开。
还有件事,科洛斯,艾瑞阿卡斯向他们身后说:两周之后,这支队伍归你指挥。
我要把招募来的新兵再组一支队伍,伯恩,你留下来做我的高级队官,你们两个跟着科洛斯。
我会再提拔几个军官填补你们的空缺。
明白吗?四个人敬礼后回到自己队中。
科洛斯看上去格外高兴。
尽管发生了不幸的事情,还是得到了升迁,表明大人对他依然有信心。
艾瑞阿卡斯在床上换了个姿势,闷哼了一下,希望僵疼的背肌可以放松,这让他不由得想起年轻时代,那时他可以穿戴着30磅的链甲和沉重的护心镜行进10 哩,并且依然有足够的精力投入战斗,从死亡的威胁中体会生命的可贵;仿佛再度听到前锋发起攻击时雷鸣般的咆哮,一决生死的战斗历历在目;… 长官,您醒着吗?他的侍从问。
难道我已经老了,午后要打瞌睡了?艾瑞阿卡斯坐直,瞪着侍从,什么事?根据您的命令,巴里夫上尉来了,长官,还带了位客人。
哦,对了。
艾瑞阿卡斯想起站在操场边的年轻女子。
天呢,他可真是老了,居然会忘掉她!这会儿他只穿着靴子,和一件平常穿在链甲下的皮编的衬衫,不过如果关于这个女子的情报属实,她应该不会在意看到半裸的男人。
让他们进来。
女子先进帐来,巴里夫跟着,他敬了礼后便肃立帐中。
女子瞥视一下周遭,便将目光凝驻在艾瑞阿卡斯身上。
她既不是羞答答的小女子,从半垂的眼帘下羞涩地看人,也不象荡妇那样火辣辣挑逗的眼光中含着贪婪。
这女子的凝视大胆无畏,犀利坚定。
通常,都是艾瑞阿卡斯在打量判断他人,这时他发现自己正在被她研究、掂量着,赞许着,而且倘若她不满意眼前所见,一定会转身离去的。
换个时间,艾瑞阿卡斯会觉得受到了冒犯,不过今天训练的情况让他很高兴,而这个女子的髪卷儿、匀称的身材和深邃的眼睛都令他着迷。
长官,请允许我为您介绍奇蒂拉 钨斯 玛塔。
索兰尼亚。
这就是为什么她骄傲,天不怕地不怕。
看得出她曾得过高人传授,佩剑的样子轻松自如,彷佛剑不过是她身体的一部分而已,多么曼妙的身体。
这个奇蒂拉有种非凡的魔力,那促狭的微笑绝不属于严格自律的索兰尼亚骑士。
艾瑞阿卡斯双手合拢在腰带处,奇蒂拉 钨斯玛塔,欢迎你来到圣克仙。
他微眯了下眼睛,我想我曾经见过你。
大人,我好象不曾有那个荣幸,否则我一定会记得的。
奇蒂拉回答,促狭的微笑更深了,深邃朦胧的眼睛中闪过一朵火花。
您见过她,大人。
几乎快被艾瑞阿卡斯忘掉的巴里夫插话进来,您二位见过,是在奈拉卡,去年您在那里督造神殿的时候。
是的,我想起来了,你在奎灵那斯提那一带侦察。
科洛斯队长对你的情报非常满意。
你一定乐意知道我们在对抗精灵的时候会好好利用你的情报的。
有一瞬间,促狭的微笑凝结,深邃眼睛中的火苗闪耀了一下很快又熄灭。
艾瑞阿卡斯大人疑惑不知他的哪句话造成了这样的效果。
我很高兴曾经为您略尽薄力,大人。
,她只冷静而充满敬意地回了一句。
请坐。
安得罗斯!为客人拿酒肉来艾瑞阿卡斯击掌叫来一个奴隶,这男孩约莫16岁,是一次劫掠的战利品,伤痕累累的脸述说着他的苦难人生。
你会留下来和我共进晚餐吧?艾瑞阿卡斯问小奇。
乐意之至。
艾瑞阿卡斯又派了个奴隶去拿折叠椅,然后一把将桌上摊着的阿班尼西亚地图扫到地上。
三个人都坐了下来。
我这里条件简陋,请见谅。
艾瑞阿卡斯虽然是向两位客人致歉,目光却只专注在其中一个人身上。
你们来我的总部时,我会用安赛隆最美妙的宴会招待你们。
我的一个女奴是个出色的厨师,她因此而留住了性命,也因此她把全部心力都放在烹饪上。
我非常期待,长官。
奇蒂拉说。
奴隶们把一大盘还在吱吱做响的烤鹿腰端上来安放在桌上,艾瑞阿卡斯一挥手说:吃吧吃吧,别太拘泥了。
以黑暗之后殿下的名义,我饿坏了。
今天的工作真他妈够热。
他从腰侧抽出把刀割下一大快鹿肉。
他瞟了眼奇蒂拉,想看看她如何动作。
奇蒂拉手里拿着自己的刀,也割下块肉。
她和所有长期野营,吃了上顿不知下顿在哪里的人一样,抱着珍惜的态度吃着肉, 您的军纪很严明,大人。
而且您还需要更多的军队,您打算再多一支效死的军队艾瑞阿卡斯答道:凡是参加我军队的人都会得到丰厚的酬劳,而且从不拖欠。
我不象其他军队的将领,一到春天就会因为放士兵回去收割而失去一半军力。
我从不要求士兵们放过占领的城镇,他们可以劫掠,这是给他们的回报,定期得到回报能给男人尊严,那是他们努力工作的酬劳。
即使这样,也还是会有不知足的家伙。
他耸耸肩,最好立刻除掉这样的人。
如果我纵容他们,其他人都会不服管教。
他们会失去对我的尊敬,然后是我的军官们,然后他们连自尊都会失去,而一支军队一旦失去自尊,那它就完蛋了。
奇蒂拉停下吃饭仔细聆听,他说完后,她仔细地回味他的话,猛的一点头,表示赞同。
奇蒂拉 钨斯 玛塔,跟我说说你自己。
艾瑞阿卡斯挥手示意奴隶把他们的酒杯注满,他注意到奇蒂拉喝酒很干脆,也很欣赏这酒,但她随时可以放下杯子,不象巴里夫,一杯又一杯,转眼已经在喝第三杯了。
没什么可说的,大人。
我生长在阿班尼西亚的索拉斯。
我父亲是格列高尔 钨斯玛塔,是个贵族骑士,最好的战士之一。
她实话实说。
不过他受不了他们的条条框框,还有他们操纵一个人的生活的方式。
于是他自己择良木而栖。
我五岁的时候,他带我去看了生平第一场战斗,教我怎么用剑,怎么战斗。
我还小的时候他就离开了家,从那以后我就没再见过他。
那么你呢?艾瑞阿卡斯问。
奇蒂拉扬起头:我是我父亲的女儿,大人。
就是说你不喜欢纪律,不喜欢服从命令?他皱眉问道。
她顿了一下,仔细考虑措辞,她的未来取决于她的回答,但她有力量,自尊和自信如实回答。
如果我找到一个值得我仰慕的将领,一个我可以完全信任,尊敬的将领,一个明智的将领,那么我会服从他的命令。
而且…她犹豫了一下而且什么?艾瑞阿卡斯微笑着等待她继续。
她垂下黑色的睫毛,眼波在睫毛下闪烁,而且,这个人当然应该让我觉得物有所值。
艾瑞阿卡斯从桌前向后一靠,笑起来,一边大笑,一边用酒杯用力敲着桌子,笑声令他的侍从不顾戒律,大胆地窥视着帐篷里,看看究竟是什么让他的大人如此高兴。
一般而言艾瑞阿卡斯不是风趣的人。
奇蒂拉 钨斯 玛塔,我想我可以保证你遇到了你理想中的将领。
我还需要一些军官,你完全可以胜任。
当然你得先证明自己,证明你的勇气、技艺,还有你的物有所值。
我随时听候您的吩咐,大人,请给我任务。
奇蒂拉冷静地回答。
巴里夫上尉,你干得不错。
我会奖赏你。
艾瑞阿卡斯说着,在一张纸上写了几行字,叫来他的侍从,把纸条递给他。
把巴里夫上尉带到帐房去,把这个交给出纳。
上尉,明天来见我,还有任务要给你。
巴里夫站起来,有些站立不稳。
他瞧见了纸条上的数目字,很识大体地接受了将军的逐客。
他很清楚已经失去了奇蒂拉,她已经跻身到了一个他无法企及的位阶,同时他也非常了解小奇,自己的将来不大可能指望她。
他已经得到了奖赏。
经过她身边的时候,他的手掠过她的肩,她耸耸肩摆脱掉他,他们就这么分手了。
艾瑞阿卡斯打发走巴里夫和侍从之后,放下帐篷的门帘,走到奇蒂拉身后,抓住她黑色的髪卷,拉过她的头,用力吻下去。
他的激情又回来了,如此猛烈,都令他自己惊奇。
她热烈地吻他,指甲掐进他胳膊上的肌肉里,就在他想进一步的时候,她用力摆脱了他。
大人,难得我要用这个来证明自己吗?在床上?不,见鬼!当然不是!不过我们可以先享受一下。
他一把揽住她的腰,让她贴近。
她努力离开他的身体,挺直腰,手放在胸口。
她不是怕羞,也不是要反抗他,事实上,她炽热的目光,急促的呼吸都表明她是在与自己的欲望抗争。
大人,您再考虑一下。
您说要让我成为军官?是的,我希望。
那么如果您和我上床,那么很快士兵们都会在私下里说您把手下的军官当成玩物。
您说过必须要让士兵尊重长官,他们会尊重我吗?艾瑞阿卡斯在沉默中凝视她。
他从没遇见过这样的女人,能够在他的疆域内迎合他的需要,帮助他;他也没有放开她,也从没有一个女人让他如此急切。
大人,请让我先向您证明自己。
奇蒂拉没有挣脱开,反而靠近他,近到他能感觉她的温暖,她因欲望而战栗的身体让我在您的军队中赢得名望,让士兵们谈论我在战斗中的勇气,那么他们会说艾瑞阿卡斯将军是和一位战士,而不是一个婊子上床。
艾瑞阿卡斯把手伸进她的髪卷,用力抓住,令她疼痛,他在她眼睛里看到情不自禁涌上的泪水。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对我说过‘不’,然后还有性命在。
他长时间凝视着她,等着那对深邃的眼睛里闪过恐俱,如果他看到了,就会拧断她的脖子。
她平静地注视着他,嘴角闪出一个隐约的微笑。
艾瑞阿卡斯放开她,略带憾意地笑了,非常好,奇蒂拉 钨斯 玛塔。
你说的有道理,我会给你机会证明你自己。
我需要一个信使。
我想您有足够送信的人。
奇蒂拉看上去有些不悦,我想要的是光荣的战斗。
艾瑞阿卡斯带着个不快的微笑,倒了两杯酒,好浇灭欲火,让我告诉你我确实有过很多送信的人,不过现在快没了,之前我曾派去过四个信使,不过没有一个回来。
奇蒂拉的幽默感回来了。
这听上去有点意思,大人,是给谁送什么样的口信呢?艾瑞阿卡斯两条浓眉皱拢,表情凝重起来,手里的杯子也抓得更紧。
听着,你要送的口信是 我,艾瑞阿卡斯,黑暗之后陛下的军队指挥官,以黑暗之后的名义要求他前来向我报到,你告诉他我需要他,黑暗之后需要他。
你告诉他蔑视我或是他的女王是没有好下场的。
我会把您的口信带到,大人。
奇蒂拉挑起一边的眉毛,不过也许需要想办法说服一下这人,您允许我采用一些必要的办法来使他服从您吗?艾瑞阿卡斯狡猾地一笑:我允许你想办法让他服从我,奇蒂拉 钨斯 玛塔。
尽管你会发现也许这个任务不太容易。
奇蒂拉扬起头:大人,我还从没遇到过能对我说‘不’的男人并且还活着的男人。
他叫什么名字?我在哪里能找到他?他住在离奈拉卡不远的一个山洞里,名字叫做伊莫拉图斯。
奇蒂拉皱皱眉:伊莫拉图斯。
好奇怪的人名。
艾瑞阿卡斯又倒了杯酒,觉得她会需要再来一杯的。
作为人名,是奇怪,不过一只龙,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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