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在九月份就结束了,而糟糕的是那些小伙子却死于和平时期。
老天真是不长涯恰那么,他们是怎么死的呢?眼下,你向周围看看,关于所谓的百幕大三角,有人写过书,现在又有人拍了一部规模宏大的电影。
我读过其中的一些书,但是从来没有进过电影院,谁去挥霍五元钱看个电影呢?然而,不管怎么说,生活是不平常的。
这就是我想说的事情。
老天作证,我们的国家确实是野心勃勃的;虽然纳粹和日本鬼子失败了,但是俄国人也许要策划什么事情。
因此,我们照常早早起床,依旧艰苦训练,还要拼命应付那些当地的漂亮女子。
但是,我们谁也敉有想到死的事情,我对自己读过的那些谎言,十分厌恶。
迪克斯先生,我不能不告诉你:你最近写的那部关子鬼三角的书,我已经读过了它的平装本。
请你原谅我用一个法文字跟来总结它:连篇胡说。
你和其它描写第19飞行小队的人,喜欢把它写得象一条谜语一样:五架飞机离开不见了,然后又有一架救援飞机也消失了。
什么飞碟啦,空中你涡啦,你们叫做替代世界的科学幻想啦……总之,关于第19飞行小队,你们都有一些古怪的说法。
但是,你们全都大错特错了,田为你们都不在场,都不了解情况。
而我却是当事人。
参加那次飞行的,一共有六架TBM复仇者号,而不是五架。
我驾驶的就是第六架。
正如我刚才所说的那样,我是驾驶员。
另外两个常在飞机上的人,一个是机枪手,一个是报务员。
只不过在那一天,我的报务员你假没有回来。
我记得很清楚。
那是1945年12月五日。
这是一次定期的循环搜索飞行。
首先向正东飞行160英里。
然后向正北飞行40多英里,最后向西南飞回基地。
这也是一次简单的飞行训练。
对,第19飞行小队的计划.要求出动五架TBM复仇者号。
其中有四架是满员的,每架乘坐着三个人。
飞行小队长查克・泰勒的飞机上只有两上入。
一共14个人。
那一天,天气很冷,冷峰刚过,气温下降了大约华氏40度。
天空晴朗,阵风风速也放是每小时30海里。
总之,气候很适于飞行。
13点30分,泰勒把他的飞机调到了飞机场上。
他们是下午两点钟起飞的,那时我已经飞在天上了。
我的飞机上有一名机枪射手,这个机枪手叫本尼・萨科赌乾是美国海军陆战队的一名参谋军士。
他是一个银好的小伙子,射击技术极为高明。
不管怎么样,在第19小队向东飞行的在部分时问里,我都跟踪着他们。
后来.当他们向北飞去时,我突然俯冲下来。
我是从蔚逆的高空中飞下来的,直接插进了他们的队列。
我迅速地打开摄影机照个不停。
为了表现一番,我把机头向上一仰,翻了半个斤斗。
于是,飞机便朝西飞去。
我听到泰勒阅黔他的无线电。
虽然他没有说什么,但是信号是非常清晰的:日都日郡 n都日都。
我回过头去看了一下,瞧见第19小队正在向北飞去。
没有想到,那竟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门。
我是说,我和本尼是最后看见他们的人。
大约有15到20分钟后,第19小队队长查克・泰勒第一次呼叫。
他说话的急切语气显得很不正常:我向指挥塔呼叫!这是一次紧急呼叫:我们似乎飞离了航线。
我们看不见陆地!再重复一遍,我们看不见陆地!我的脑子很快地转了一下:我和他们一定是在平行航线上。
我们朝南飞回基地。
我不懂他为什么那样沮丧。
要想看见陆地还为时太早。
指挥塔问道:第19飞行小队,你们现在在哪里?泰勒回答:我不明白。
我不知道我们的方位。
我们不知道现在在哪里。
看来,我们好象迷航了。
迷航?由五名合格的驾驶员去执行任务,他们只不过是去练俄飞行,怎么会谈迷航呢?指挥塔的声音盖过了他的回答:第19小队,你要记住西飞行。
泰勒大声说:唉j你以为我不晓得这一点吗?问题是,我们并不知道哪边是西边!请重复!指挥塔说。
一切都出事了!泰勒回答道。
很奇怪,任伺方向我们都不清楚,甚至连大洋也显得不正常。
泰勒,请回话!我呼唤着,听见了,他回答说。
你们能否看见太阳?朝着太阳飞。
看不寄乾他说道。
你能不能发现我们呢?让我试试看,我对他说,请你开始数数字。
一、二、三、四、五、六……在我调无线电测向器的时候,他数到了20。
这个测向器,实际上是一个小的环形天线。
上面有一根接收能力很强的信号针。
当泰勒数到20时,我说道:我想,我已经在测向器上找到了你们。
你们在北偏东的方位。
但是从频率上看,你们离我不超过40或50英里。
你能不能用测向器我到我呢?我试一下看,他说道。
但是,指针一直在波动。
好吧,我说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哪里。
我将去寻找你们,请你不断地讲话。
他好象没有听见我说什么。
我把飞机上升到2000高空,并且把机头拨向了12度。
然后,我将无线电调向指挥塔的频率,说道:指挥搭,你能不能听见我的话呢?一降静默,没有回答。
第19小队队长,你听见我说话投有?又是一阵静默。
本尼插话道:上尉,你瞧那边!他从飞机的右侧指下去。
下面,大洋好象在从四面向我们兜起来。
海水从深变成了淡绿色。
那是海面风造成的,我说。
我们要再上升1000米。
于是,我加大了油门,飞机便上升到3000米高空。
我想,我们大概这样飞行了6、7分钟以后,又听到了无线电广播的声音。
指挥塔,我是治乔・斯蒂弗斯机长。
泰勒上尉命令我与你们联系。
现在是16点25分钟。
我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我们认为,我们可能是在基地东北200英里处。
我们很缺汽油!指挥塔回答说:你要长久地数数字,好让我们我到你们的位置。
请数吧!几秒钟过去了,斯蒂弗斯没有回答。
后来,他没有数数字,而是说道:我们大要概已经飞过了佛罗里达,现在一定是在墨西哥湾的上空。
我按了一下话筒按钮,叫道:第19小队,你说错了j你们是在佛罗里达以东,而不是在以西!,’又是一阵长时间的沉默。
显而易寄乾指挥塔和我能够听见第19小队讲话,而他们却听不见我们在说什么。
有一件事,当时我并不知道。
在巴纳纳河海空站(现在它被称为帕特里克空军基地),有我的一个老酒夫,名字叫哈里・科恩上尉。
那时,他已经准备好了他那艘巨大的马了・马里纳PBM飞机,要去援救第19飞行小队。
马里纳号的翼展是125英尺,它是专门为了执行搜索和援救任务而建造的。
它所装的燃料,可以使它在天上飞行整整一天24小时)。
上面载着当时我们所知道的一切救生用具。
有浮筒和救生筏等,还有落水以后就可以自动发报的无线电发报机。
对于我们那些在大海上空飞行的人来说,马里纳号真象是一位保护神一样。
这只大乌起飞以后,向着第19小队最后告知的方向飞去。
它由科思驾驶着.上而乘坐着另外12个人。
他告诉巴纳河海军站指挥塔说,在5000千英尺的上空风力很大。
后来,马里纳号就沓无音信了。
正象我刚才所说的那样。
在我企图寻找第19小队的时候,我们下面的海水翻腾起来。
但是,在我的航向上好象没有出现航差,因为我仍然飞行在12度上。
然而,我没有预料到的是,在我自己的飞机上也发生了故障。
第一个明显结果表现在无线电上,我失掉了一切通讯联络。
我把无线电从一种频率调到另一种频率,但是它们全都受到了一种煎鸡蛋似的声音的干扰。
在我们的正前方,有一块象银灰色透镜一样的东西。
它是一片巨大的云雾,有几英里长,但是只有数千英尺高。
要想从它的上方飞越过去,已经来不及了。
因此,我把油门向后拉了一下,并且使高度表倒转起来。
当我们降到2000英尺时,第一阵狂风大雾便向我们袭来,它就象一个无形的巨人一般,从复仇者号的旁边掠过,飞机因为受到冲击而开始震动,散放的物品在座舱里乱飞起来。
我觉得,机头和机尾好象掉换了位置,飞机顿时失去了控制。
令我吃惊的是,我看见空速表上所显示的数值,每小时还不满40海里。
但是,随着找们向下俯冲,海水离开你转的螺你桨似乎只有几码远,它具有一种微白的颜色,这种颜色与我们所见过的任何颜色都不同。
它好象在把我们吸引过去,仿佛让复仇者号朝它飞去,是一种美好舶事情一样。
这时。
罗盘已经颠簸起来,它的指针拼命地摇动着,使我无法辨别东西南北,在我的耳机里面,煎鸡蛋的声音更加响了。
控制盘上了的大多数仪表好象都已失灵。
唯一表现正常的,是一个球式倾斜指示仪。
我当时想道:它是飞机上唯一不带电舶仪器。
后来,就象是开关被断掉一样,无线电也不响了。
它突然静了下来,接着就什么听不见了。
复仇者号的引擎停止了工作:没有逆火,没有油压。
飞机上只是一片沉静。
螺你桨开始自转起来,直到我使它顺流而行时为止。
我从来没有看见大洋象那天呈现的那种样子。
海水变成了鲜艳夺目的绿色,天空也是如此,我们在风的下面,或者说,在那块大而长的镜面似的云雾下面。
我听到螺你引起的气流从舱盖上面呼啸而过。
遗一点提醒我把舱盖拉向后方,以便节省我们落水以后的时间,降落的情况十分顺利。
飞机着水的情况比我预料的要好。
它只反跳了两次,然后又抖动了一下,就停了下来。
快出去!我叫道:这个玩艺要下沉!我听到了水溅起的声音。
当我向水里跳时,复仇者号正在下沉,海水没有波动。
我曾经担心,飞机在下沉时会形成你们所说的漩涡,这种漩涡将把我吞没。
但是实际上,除了脚踝周围有一种轻微的海水冲洗的现象之外,我杖有感觉到别的。
三个小时以后,有一只年久失修的木船向我们漂来。
上面载着一个又高又黑有人,他的脸看起来就象一块塞浦路斯的木板一样。
请上船吧,他说道。
我的名字叫约瑟夫・霍雷肖,家住在贝美尼岛上的艾丽斯城。
我们爬上了他的船,因为海上没有什么风,所以我们安静地躺在船上漂了六天七夜。
后来,有一只寻找第19飞行小队的海岸警卫队的船,把我们拣了起来,送回了佛罗里达。
在海上漂泊的时候,约瑟夫・霍雷肖用水和食物招待我们,并且向我们讲了许多令人终生难忘的故事。
他是一个很好的老头儿,刚才我们讲的是1945年的事情,可他向我们讲的却是他1860年的经历。
啊,那时他就有100多来岁了。
真可惜!假若你能找到他,你就可以写一部使人跟花缭乱的书。
多谢你听完我讲的故事。
《阿波罗19号》作者:[美] 埃德加・柯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