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明义愣了一下,通信有的,不过都是我说姐姐写,画像我也不知道有没有……身上的标记呢?祁九里问道,胎记、伤痕什么,你外祖父家知道的可有?我没有胎记吧,没听我娘说起过。
孟明义低垂了头,对了……什么对了?祁九里等着孟明义的后续,有标记吧?孟明义双眼有些湿润,我四岁开始习武,蹲马步,很辛苦,可我见姐姐每天都不落下,我也坚持着,不过有一次姐姐身子不适,没有来,我一个人就有些偷懒,没花心思然后摔倒了。
膝盖后面这块直接磕在了放兵器的大架子上,刮到了铁皮,留了不少血,奶嬷嬷帮我处理了伤口,让府医给我上了药。
我本来想去娘和姐姐那哭鼻子的,可是那几日娘都在姐姐屋里,说姐姐终于长大了,也要开始受罪了。
我不太懂,不过我进屋偷偷看了姐姐,我第一次见到姐姐那么虚弱,脸色惨白惨白的。
我就想着我这个伤也不是很严重,就没说了,也让府医别说了,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不过这地儿留下了一道疤。
孟明义说着就掀起裤腿到膝盖,转了个身,左腿膝窝中间有一道横着的粉色疤痕,还不短。
祁十一蹲下身子仔细看了看,还蛮长的。
那次也是我唯一一次自己给外祖父写信,我屋里的添香姐姐帮忙写的,我把这事告诉外祖父了,我说谁都没有告诉,就告诉外祖父,是我们俩人的小秘密。
孟明义说完放下裤腿抬起头。
你们说这个算吗?算啊,怎么不算。
祁九里有些惊喜,那你外祖父可给你回信了。
嗯。
孟明义点了点头,就是夸奖我是个小男子汉了,还很守信的没有把这事说给爹娘和姐姐听。
你确定?祁九里有些疑惑,就算你外祖父不说,不还有你的丫鬟、奶嬷嬷,还有你们那个什么府医,他们会瞒着你爹娘?孟明义闻言又不确定了,可我这个伤爹娘他们都没问过。
哦,对了,那次我还给外祖父送了礼,我亲手做的一把小刀。
孟明义说道,也不知道外祖父还留没留着。
可以了。
祁九里回道,等严叔来了,我们立即进京,只要你跟你外祖父见到面了,那一切都说得清了。
慕大哥,你今天早上出门打听有什么收获?祁九里看着慕川谷问道。
没有什么有用的。
慕川谷摇了摇头道,怀锦县好多人都对明义他姐姐他们过路的阵仗有了解,伺候的人多,还有不少佩戴刀剑的人保护,没印象才奇怪。
来的时候,和离开的时候,正如客栈的小伙计说的那般,两位小姐都在的。
慕川谷回道。
至于明义怎么从客栈离开,又是谁顶替了明义的位置成为小姐,却没有任何人留意道,我问两位小姐有出客栈吗,没人看到她们出来过。
唯一可能的地方就是买东西上面,采买了不少东西,听说一路过来都是这样的。
慕川谷这般说,也看向了孟明义。
孟明义点了点头,姐姐说难得出来,还去这么远的地儿,到的地方也多,每个地儿都买些特产带去给外祖父他们,他们也会高兴。
明义这么小,随便装个麻袋或是什么,夹带出来很方便的,同样的要夹带进一个人也方便。
祁十一说道。
慕川谷皱着眉头说道,我现在好奇的是顶替明义的那个孩子他们是怎么找来的,这个或许可以让县衙的官差大哥帮忙调查一下。
因为据说这一支队伍里就只有一个孩子,那就是二小姐。
慕川谷认真说道,这说明顶替的那个孩子是现买的,也肯定是在怀锦县买的。
我们今早还去怀锦县所有的牙行打听过了,前些日子有没有买大约六七岁孩子的人家,结果是没有。
慕川谷说道,他们很仔细,可能是直接找上人家买的,毕竟经过牙行,就会留下痕迹。
那等会儿我去县衙找刚子哥,让他帮忙打听一下前些日子有没有哪家的孩子被卖掉了,或是许久不见人了,可能人家家里把这事瞒着,但少了人总归会被人知道的。
祁九里认真说道,为了时间,他们可能找的也是距离近的。
你去吧,明义和十一我会看着的。
慕川谷点头道。
祁九里直接出了客栈,直奔县衙。
县衙站在门口的官差已经认识祁九里了,开玩笑,刚子都尊敬的人,开口称呼的就是小少爷,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哥,所以祁九里一说要见刚子,就有官差把人领进去了。
刚子哥。
祁九里被领着进了屋子,屋子里坐着五个孩子,是在那间宅子里的。
九里小少爷。
刚子看到祁九里当即起身,让领路的官差回去,自己亲自招待。
县令大人。
刚出去的官差高声叫了人,屋内的官差本能出去了,祁九里也转了头。
穿着一身官服,祁九里是不会辨认,不过跟夏伦海的官服有些像,具体差在哪,她也没关注,但眼前这位就是怀锦县的父母官了,瞧着四十左右,面相有些忠厚老实,不过内里如何就不好说了。
祁九里也移动脚步跟着官差出去,见他们都跪倒在地行礼,祁九里有些牙疼,她怎么就挑了这么个时间点呢,还要下跪,突然祁九里有些羡慕祁七竹了,秀才可是见县令无需下跪的。
哎,自己只能苦命的双膝着地,对着人恭敬称呼了,叩见县令大人。
欸,这位是?祁九里面生,且黄觉超之前已经得了禀告,解救的是五个孩子,屋内五人正懵懂的站着呢。
禀大人,这位是金水镇的祁九里,这次就是他发现的拍花子,抓了一人,解救了这五个孩子,并及时来县衙通报。
刚子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