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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 恶毒女配的男友(3)

2025-03-25 11:47:25

陶箐慢慢解开他头上的纱布,一道伤口露了出来,伤口不深,但血块凝固,在他俊俏有余的脸上显得更加严重。

她一手拿着药,一手拿着棉签,有些后悔让他去找事,沾了沾药,出声道,你下次别去了。

钟梓铭讨厌她,她当时也是一时脑抽,也便答应让他去。

出什么头?她早就不在意这些言论,再说,出了头又能怎么样?只会让她的更加名声难听。

我这不是为了让你开心一点吗?季洋笑得风流肆意,手臂往后撑了撑,动作有些散漫。

一点都不开心。

她说着拿棉签轻点着他的伤口,季洋嘶了一声,剑眉紧蹙,皱着脸。

弄疼你了?她一下拿开,眼底有些着急无措,解释着,我不太会处理这个,是不是弄疼了?上药你都不会?没打过架?季洋幽深的黑眸里闪过质疑。

听他的语气,小太妹没打过架不正常。

校园凌霸什么的,都是一堆人上,打架受伤不是很正常?陶箐微微低着头,看着手上的药,闷闷道,没有。

以前被人问,她恨不得承认所有,证明她是一个十足的叛逆少女,很坏很坏的女孩,在他面前突然不想。

没有啊?季洋似乎很意外,拖长了尾音。

她用余光观察他的表情变化,小太妹和小混混在一起,她听其他小混混说,他们可不喜欢单纯的女孩,不喜欢负责。

那他呢?没有就更好了,小女生打什么架?那多不雅。

他突然又低笑。

她嘴角也情不自禁扯了扯,重新沾上药,身子往前凑了凑,仔细给他擦药。

离得近,她身上的芬芳若有若无袭来,在她快要擦好的时候,季洋伸手一勾,抱住了纤细的腰。

她没站稳,猛地就跌在他怀里,对上他微眯的眼眸,深不见底,她心咯噔了一下。

丫头,胆子这么小?他似笑非笑说。

陶箐眼神闪躲,推开他慌忙就站起身来,侧着身子抬手整理头发。

典型的掩饰慌张无措的举动。

季洋在她身后笑出声,话语带着一丝慵懒,男女朋友你怕什么?难不成还没经历过?这话听到她耳里,像极了羞辱,转过头目光紧紧看着他,突然拔高声调,没经历过很丢人吗?经历过就很了不起吗?那群小太妹炫耀的资本就是勾引了几个男人,又和几个男人睡,她讨厌这样的生活。

连鸡都不如!季洋似乎被她吓到,看着她愣了半晌。

她站得笔直,像倔强带刺的玫瑰,眼底的泪光一闪而逝,紧珉着唇,不屈不挠。

不是那个意思。

他站起身,往她走近,声音低缓,女孩子自然是洁身自好一点招人喜欢。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他说着,一下伸手抱住她的肩膀,下一秒就将她抱入怀,紧紧抱着。

陶箐挣扎了几下。

他偏不让她动,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说两句还炸毛了,丫头,你脾气不小啊。

怀中之人冷哼了一声。

他低了低头,见她板着脸,像只刺猬似的,还进入自我保护防备阶段了?真生气啊?他问。

陶箐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趁他毫无防备,倏然就推开他,爬上了床,用被子蒙住头。

季洋:……看着床上凸起的一块,他无奈摇摇头。

还真是个孩子。

*夜晚。

城中村闹腾,街边全是摆摊的小贩,叫卖的声音此起彼伏,走在人群中,总有些人眼睛乱瞟,一不小心还会遇见扒手,一些站街女会冲着路人比手指。

三个,四个,五个……这里是繁华城市的遗忘处,太多底层人民在苦苦挣扎,陶箐自以为夜店和酒吧就是社会黑暗处,这里再次刷新她的三观。

她咽了咽口水,慌忙跟紧季洋,道路坑坑洼洼,散发着臭水沟的味道。

知道什么是堕落吗?季洋单手插在牛仔裤兜里,侧头看着她,下巴冲一处扬了扬,陶箐望过去。

衣着暴露的站街女笑意盈盈对着正走过来的半百老人,比出三个手指,揽着他的手两人一起走进漆黑的屋子。

她眉间紧拧。

不用猜了,三十块一次。

他话语满不在意,像是习以为常一般。

陶箐有点犯恶心。

三十块。

她无法形容那是什么样的概念,也是她无法想象的下限。

踏进去就再也出不来,灵魂都肮脏。

他往前继续走。

她赶紧跟上去,对方倏然伸手揽住她的胳膊,往自己怀里带,继续往前走。

老板,两碗酸辣粉,一碗特辣,一碗清汤。

他走到街边,直接就坐了下来。

好嘞!陶箐也只能跟着他坐下来,浑身都透露着不自在,看着油腻腻的桌子,街角都生了锈,她食欲大减。

坐着的凳子也不舒服,摇摇晃晃,劣质无比。

老板的锅底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换一次,八块钱一碗,还没餐厅的餐桌费贵。

紧靠路边,时不时飘过摩托车的尾气,味道呛人。

来咯,慢用。

老板端上两碗酸辣粉,塑料袋包着碗,其中一碗上面漂浮着一层红油,香气飘来,分量足得很。

季洋将清汤的那一碗递到她面前,赶紧吃,这个就是晚饭了。

这个?陶箐指了指,拿着筷子下不去手,可是,我不喜欢吃这个。

好吃啊,你没试怎么知道?嘴那么挑,以后谁养得起啊?他边吃边来了句。

陶箐最后还是动起手,她倒没那么娇气,纯粹是不喜欢吃这个。

有没有辣椒?太清淡。

她说。

太辣,怕你适应不了,给你试点,接受不了多浪费。

他夹了莲藕,放在她嘴边。

陶箐适应不了这样的亲密,眼睛往一边瞟,路过的情侣,女的穿着吊带裙,昂头与旁边的男人亲嘴,还有些肆无忌惮说着荤话,不管不顾。

丫头,看什么呢?季洋催促,赶紧。

她缓缓张嘴,咬住了。

的确够辣,她不断吸着气,低头喝自己碗里的清汤,连喝了好几口。

我说对吧,味道不好,放了太多鸡精味精,用辣盖住一点。

他说着用一次性勺子盛了一点,放在她碗里,好了,放一点点,吃吧。

嗯。

陶箐应。

酸辣粉里面放着各种素菜,还有几个丸子,是很便宜的那种,吃起来口感很不好。

她咬了一口,放了下来,没再吃。

坐在她对面的季洋吃得随意,无比适应这里的生活,她抬头看了看周围,有点恍惚。

陶家开着小公司,住着别墅,打小她就出入各种高端场所,与这里完全就是两个世界,她无法去体会的生活。

季洋吃得香,她难免也受感染,继续动起手来,这一种路边摊吃起来也别有一番风味。

陶家吃山珍海味又怎么样?压抑的氛围让她逃离,还不如这样自由自在来得欢快。

吃完了?结账走人。

季洋站起来,递给她一张纸,起身付了十六块。

慢走。

老板笑呵呵接过来。

此时到了晚上,街上的人流量多,季洋拉着她的手往一边走,路过一个小超市,走进去买了一盒烟。

说好听点是超市,实际就是一个大一点的小摊,卖着各种常用物品。

他结账的时候眼睛一撇,大大方方将旁边的一个盒子拿过来,还有这个,一块算了。

陶箐看着上面的字样,一张脸倏然涨红。

34块。

嗯。

……付好账,走出来的时候陶箐都不敢抬头,总感觉别人在打量她,羞得不行。

我不做。

她小声说。

嘿。

季洋好笑看向她,你都跟我回家了,现在说这话可没意思。

她顿住脚,站在原地。

走了。

季洋又扯了一下她。

我要回去了。

她说着转身就往一边走,步伐凌乱,有些落荒而逃。

季洋追上前两步,一把就扣住她的肩膀,往回走。

陶箐挣扎。

故作矜持呢?她气急败坏,刚要破口大骂,季洋率先打断,好了,逗你玩呢,只是以防万一。

见她眼底的怀疑,他伸手就拍了拍她额间,话语又有些无奈,说你胆小单纯还真是,都跟男人回家了这点事都想不到?就把人想得那么简单?陶箐没说话。

她想到那一层,但没往深里想,加上他受伤了,也想着来照顾他。

不碰你,放心吧。

季洋保证,语气却散漫,让人听着可信度不高。

她也就叛逆初期,实际上,这次和原主回来,当天晚上对方就不顾她反对,近乎强的吃抹干净。

有了第一次,后面就好说了,当她付出感情,对方早就玩腻,很快就换个女人。

她又一次大受打击。

陶箐望着他,季洋总是这幅随意轻挑的模样,说话略带一似不正经和调戏,透露着一丝的危险,但又没对她做过分的事。

走开,放开我。

啊!……倏然,前面一道女声喊着,季洋刚要往前走,想起身后还有她,抓着她的手走进昏暗的小巷。

听话点不受苦。

流氓露出一口黄牙,对着角落的女孩,眼底带着赤裸裸的谷欠望。

放了我吧,钱都给你,钱都给你。

女孩哭着求饶。

钱和人我都要。

流氓很不要脸,说着便往她走去。

季洋低咒了一声,抡起地上的棍子,对着流氓的后背就狠狠来了一下。

一声惨叫。

他毫不留情,干脆利落来了好几下,将对方打趴在地上起不来,陶箐捂住看着,狠狠瞪大了眼。

最后只剩对方苟延残喘的呼吸,他才丢掉棍子,冷声来了句,明天能活着,算你命大。

谢谢,谢谢。

女孩惊魂未定,对着他弯腰。

晚上一个人还是注意安全,这里并不安全。

季洋走到陶箐身边,看着她说。

女孩惊吓过后嗷嗷大哭,我知道。

陶箐看着都觉得有点可怜,季洋却没安慰,拉着她转身走了。

那个人不会死吗?她担忧问。

杀人犯法的。

死不了。

那个人,怎么了?不送她回去吗?她还惦记着刚刚大哭的那个女孩。

看样子,对方的年纪不大,和她差不多吧?刚刚才经历那种事,会不会不安全?你的同情心泛滥吗?他侧头看着她,淡淡道,她应该是下班回来,选择住在这里,那就应该想好这些事情,这里每一天都发生无数起类似的事情,你能当救世主吗?如果是和男朋友合租,那分手算了。

他话语过于无情,可若是真的无情,刚刚也不会出手,陶箐觉得是不是自己多管闲事?还有利用同情心,把你骗回去,关着接客,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哭。

一个人晚上别来这里,听见没有?他沉声叮嘱。

陶箐望着他那张脸,菱角分明,黑眸里带着锐利的光,凶悍谈不上,但狠厉不少,奇怪的是,她不怕他。

丫头,听话。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笔直柔顺的秀发被他揉得一团糟。

嗯。

*杂乱的房间经过收拾还算有模有样,这里算是城中村好的房间,还有独立的厨房浴室,是新楼。

她丝毫没想到,此处之外这里居然还有一个月只需要一百五就能租到的房间。

脏乱差,整日昏暗,卫生条件都令人作呕。

季洋从桌子底下和床地扫出了十几只蟑螂的尸体,棕色的黑色的,大的小的,他还半开玩笑,够炒一盘肉了。

陶箐在床上瑟瑟发抖,刚吃下的饭都要吐出来了。

可饶过她吧。

季洋嘴上这么说,还是扫在袋子里,拎着袋子又出去丢了,免得让她犯怵。

陶箐洗好澡,她坐在床上刷手机,陶若茗更了新的动态,几张社团聚会的照片,还有她的自拍。

温柔恬静的女孩,背景是某大酒店。

配字:携手前行。

多励志的话,精致无比的生活,积极向上的坏境,不似她,上个学期都挂了好几科,这样下去不知道还能不能毕业。

钟梓铭怎么说来着?陶若茗就是天上洁白的云,她陶箐就是地上踩着的污泥。

白云和污泥。

非常形象的对比。

那又怎么样?她不在乎。

看什么?我看一下。

季洋说着拿过她手机,页面还停留在陶若茗的自拍上。

这妞谁啊?看着挺纯。

他边擦着头发边说,往旁滑了滑,哟呵,这是在哪呢?还挺高大上。

陶箐伸手过去抢了过来,有些用力,愤愤来了一句,陶家大小姐,名媛,当然纯!火气这么冲?季洋耸了耸肩,转身继续擦头发,视觉上看着纯,照片表达的不是高大上?我能说什么?骚不骚我又没上过,关灯才知道。

他话语轻浮,陶箐拿着枕头就砸向他,恶狠狠瞪了他一眼,那你去上啊。

我为什么要去?我也是有追求的,不是下半身思考,你在侮辱我?季洋一本正经说。

陶箐都要被他气笑,是是是,有追求。

管她屁事?看上陶若茗就给她滚!等等,你不是也姓陶吗?陶家大小姐,和你什么关系?他挑了挑眉头。

没什么关系。

她毫不犹豫这般说。

她才不承认和陶若茗有关系。

哦。

季洋明显不感兴趣,吹干头发就上床了,扯过被子,对着她道,没蟑螂了,睡里面去。

陶箐:……赶她?怎么?不愿意?他神色变了变,声音飘忽,还是说,小盒子拿来用一下,一起探索生命的奥秘?陶箐快速睡到墙角,和他争抢被子。

说荤话就说荤话,还说得这么文艺,怕别人不知道他流氓痞气?呵。

他挑着风流的眼尾,还未开口取笑她,一只小老鼠突然从窗口爬进来,一下就窜到床头,顺着床沿跑到床底下。

两人:……陶箐猛地一下就站起来,扯着被子,喊着他,打啊!她的天啊。

蟑螂解决了怎么还会有老鼠?你行你上啊。

季洋坐起来,和她扯着被子,两人在床上开始扯被子大战。

快点去,跑桌子底下了,跑到碗里我就丢掉你的碗!碰过的东西都丢掉!她气急起来还在床上跺脚。

季洋低着头,手低着额头,笑得都止不住。

陶箐亲眼看着他,走过去拦住那只老鼠,对方飞窜着跑来跑去的,他往后一退,拦在角落。

一脚下去。

吱。

小老鼠叫了一声,顿时皮开肉绽。

季洋拿过一边的扫把,床上之人制止,不许拿那个,都是血,脏死。

他拿了一个袋子,装了一下,丢到门外去。

进来的时候,他摊了摊手,别在意,这种事以后多着呢,习惯就好。

陶箐:我不习惯!她说着就走过去把床边的窗关住,这个不许打开!不许!听到没有?得了,脾气还上来了。

还要我惯着你?这是谁的家你心底没数?他眯了眯眼,露出一丝危险。

闻言,陶箐脸色也变了变,她嚣张跋扈习惯了,顿时没话了,不知道怎么说,谁知他又道,好吧,关关关,你开心就好,无所谓。

陶箐觉得和他在一起,这家伙性子总让人琢磨不透,但她却没感觉到恶意。

两人明明是分开睡,第二天,她不知道怎么就滚到他怀里,还睡在他身上。

他的手放在她的腰上,两人姿势亲昵。

她有点不自然,季洋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勾唇来了句,害羞什么?多睡几下不就习惯了?看着她慢慢涨红的脸,他身心舒畅,一下起了身。

*当晚。

两人一起去了夜店,音乐声震耳欲聋,舞池里扭动着的身躯,浓妆艳抹的女人,大胆轻挑的动作。

陶箐此时和这里有点格格不入,她染回黑色的头发,素面朝天,穿了一双平底小白鞋,像个清纯的学生妹。

至于一旁的季洋呢?他一身黑,浑身都充斥着小混混的气息,将车钥匙圈放在食指上,正在转着圈,欣赏着舞池里的美女。

洋哥。

一个小青年走过来,低声下气讨好道,包间已经开好了,琛哥他们也都在,让你过去呢。

带路吧。

季洋牵着陶箐的手,往一边走。

死了,都要爱!!!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推开包间的门,青年的嘶吼声传来。

季洋倏然间皱着眉头,伸手捂了下耳朵,话语不悦来了一句,鬼哭狼嚎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