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黎歌的话,苏长青动作微顿,她想到昨日女孩说的话。
只有快死人的时候,她才能出来。
苏长青将牌位放回原处,说不定和这事有关系。
黎歌点点头。
这时。
村长折回来了。
肥啾提醒她,和那几个人一起过来的,应该是看到你们在这里。
黎歌眸子半眯,淡然一笑。
村长看着人小小的,步速却很快,没一会儿就到了门口。
见到大开的门,他脸色一沉,指着地上的锁头,问:请问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顿了顿,他像是在强忍怒火,又问:请问为什么你们要破坏这里的锁头,硬闯进来?黎歌:我没破坏。
那这锁头……是它自己坏的,和我没有关系。
黎歌把锅全都丢到锁头上,我没动锁。
苏长青:……见着众人的视线再次转向自己,苏长青紧跟着点头:我没力气。
而且本来就不是我做的。
可你们为什么在这里?村长依然沉声:这里是我们村子里的祠堂,是不允许外人进来的!所有人死了牌位都会放在这里的吗?黎歌突然问。
对。
村长下意识地回。
黎歌微微点头。
既然是这样的话,就很明确了。
那我们就是过来找小女孩的牌位的,我们总要知道她的名字叫什么吧?村长一噎:……而且为什么这牌位上的死去的时间都是百年之前?难道这个村子是长寿村么?苏长青问,且女孩子死之前的事情,我想村长多少有点了解的吧?那我们凭什么告诉你!跟上来的几个男人立马道,你们既然选择了女孩子那边的阵营,就该去那边了解事情,而不是过来!黎歌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眸底闪过一道暗芒。
我们想怎么来就怎么来,和你无关。
她转过身,去取牌位。
纤细的手指刚刚触到一脚,劲风吹动她的头发,一只手朝她肩膀抓来。
黎歌薄唇一抿,周身像有气焰四散开来,男人动作一滞,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被黎歌丢出了门。
众人:……村长脸色更沉:你,你们在这牌位面前打架,实在是……黎歌抽出其中一个,挑了眉转头:你说什么?村长倒吸一口气,咬牙:你把牌位放下!可以啊。
黎歌乖巧地松手。
牌位以自由落体冲向地面。
村长蓦然睁大双眼,一口气差点提不起来,却见黎歌抬了下脚,将牌位又踢上来,稳稳当当地接住。
要我放手?不,不要了!村长差点吓出心脏病。
黎歌刚刚故意把带血的那一面给他看了眼,见他脸霎得白了,微微勾了下唇:那村长能不能和我们好好说话呢?你,你想怎么说?村长拍了拍胸口,深吸一口气,一副被气到极点的样子。
随行的还有两个人,一个下去捞人了一个还站在村长后面,看到这样的情况,也吓了一大跳。
这牌位后面的名字,是谁的?……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黎歌挑起眉头,轻轻敲了下牌位,看着又要摔。
村长急忙伸出手:别摔!黎歌眸里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闭上眼睛,将牌位高高举过头顶。
接下来一摔,她可不负任何责任。
危机时刻,村长大吼出声:这,这是我们的一个习俗!黎歌顿住动作,睁开眼睛看他。
这,这是我们这里的一个习俗,把所有的牌位都放到这里来,之前被女孩子杀过的魂魄会帮助我们不死。
黎歌听到这里,低眸看向牌位。
怎么不死?苏长青冷着脸问,全然没有了先前的柔弱。
谁要死了,祖宗们便会自动选择一个人,将。
其的名字填在牌位的后面,等到血迹完全消失,被填上名字的人就会死,而受到补充的那个人就活下来了。
所以——他们都还没有死?村长点点头。
那个替补的人,也知道这件事吗?身后的男人突然出声,听着语气里的颤音,可以看出来他到底是有多惊讶了。
黎歌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移开视线去看村长:我看这要替补的人,并不是村民吧?不然怎么说,这里并没有其他人的牌位?按着他的话,要想替补生命值,就该有人牺牲,但这里的人没少,牺牲的便是外来的人。
村长目光低下去,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
这里的每个房子上面都竖了一面旗,哪个房子住着什么人,一看就很清楚。
黎歌将牌位上的人名对照之后,结果便已了然。
只是——黎歌看向村长:你们保持生命的办法,是早在小女孩奶奶去世之前,就有了的吧?苏长青脸上闪过一抹惊讶。
但她很快就镇定下来:若我没猜错,那个奶奶是牺牲品吧?小女孩也不是因为这而出的事……小女孩和她的奶奶,应该不是当地人。
黎歌言简意赅,解答了先前的问题。
这里并没有小女孩的牌位,从一开始,黎歌便想到了。
而她的疑惑,只在于,小女孩说的话,还有真相。
村长的脸色变得铁青,显然不想说。
黎歌握着牌位,淡淡扫了他一眼。
村长身后的人,双腿已经发抖,抓着门边的手指也用力到指甲都陷了进去。
这时——我先回去通知他们一下,你们在这里看着他。
男人朝着黎歌和苏长青下令,说完就跑了。
显然是把她们当成工具,打算舍弃在这里,自己先跑为敬。
黎歌没管,认真地看着村长:你不说了吗?你不是说要告诉我们的吗?这么快就不说了?嘴巴不要的话我帮你缝上吧!村长呼吸急促,他没有想到她们会猜到这个份上,且现在还拿着那个重要的牌位。
要是把牌位摔了,人就会死,其他人立马会警惕起来,他之前做的所有一切都会前功尽弃。
不行,不能这样作!他舔舔唇,笑着抬起头:要我说也可以,不过这个牌位是我们很重要的东西,你先放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