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司徒雪认为自己终将窒息而死,直至南宵松开扼住喉咙的手,才深刻认识到呼吸都是件多么的奢侈的事。
咳、咳、咳。
司徒雪按揉被掐的脖颈,因为脑部大量缺氧,因而大张唇齿,呼吸急促有咳嗽的趋势,赤红的脸色在慢慢褪去,眸中的恶毒一览无余。
陌时笙一步一步靠近床榻,眸底溢出一片寒冷,虽然面露微笑,但身体周遭迸发出令人恐惧的杀意和深渊般绝望的气场,俯身贴近司徒雪脸颊。
三番五次对我下手,司徒雪,日子太悠闲了?你这个贱人,几番死里逃生,没想到在我眼皮子底下活着。
是么,那可真是让你失望了。
陌时笙没有记忆,更不懂司徒雪话里的深意。
只是伸出手贴着司徒雪的面部下滑至下巴,反手捏住下颚用力上抬。
真是可惜了这副好皮囊,装着腐臭的灵魂。
你以为凭借现在的你,能奈我如何。
哈哈,贱人!陌时笙撒开捏着司徒雪下颚的手,从袖中抽出巾帕,仔细的擦拭接触过司徒雪的肌肤,抬脚踩了踩丢在地上那条擦试过的巾帕。
真脏。
你!闻言,司徒雪挥手向陌时笙打去,意料中的声音没有响起,南宵扼住司徒雪的手腕,用力一扭,骨头打架的声音从司徒雪的身体里发出。
啊……真是不知死活的东西。
陌时笙的身体未曾有半步偏移。
冥北牙见此情形,眼底的阴霾密布,敢动他的阿笙,怕是想自寻死路。
可未有阿笙的指令,不敢贸然行动。
你们先出去,我有事需要一个人处理。
这……阿笙,我留在这陪你。
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陌时笙微微偏头,眸中泛着冷意,面露冷漠,视线瞥向二人,出去。
二人心知陌时笙固执的脾气,也知道她有能力应对司徒雪,想着留下来改变不了任何事情,便转身退出寝宫并轻声关上宫门。
想怎么死。
陌时笙语气清淡,视线撇了眼床榻上的司徒雪。
司徒雪瞋目而视:陌时笙,我早就做好死的准备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陌时笙冷笑道:死?你想的倒是挺美,我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过你,我从来就不是个善人。
陌时笙从袖中取出锋利的匕首,在司徒雪面部左右试探,轻声道:人老珠黄,这匕首都比你亮多了。
司徒雪面色一变,视线跟随着匕首移动,唯恐陌时笙的匕首划破自己的面容,不敢动弹一丝。
我是司徒国公主,南国的皇后,我若真死在你手里,你以为你能活?司徒雪嘶吼道。
嗯,那又如何?陌时笙轻笑,眸子里却是冰冷一片,放心,我不会那么快让你死的,总不能便宜了你。
女孩唇角轻勾,看着床榻上司徒雪惊恐万状的样子,心底里没有任何波澜,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好戏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