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是人迷迷糊糊最想睡觉的时候,青青此时却摸黑起床,挑了担木桶到井边挑水去了。
待挑满整缸水时,天色已大亮,放下担子,青青撂起衣角擦了擦满脸的汗水,随即就地双手叉腰左右扭动了几下腰肢。
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寄人篱下总归是不自在,想运动下都不方便。
一会,正屋里响起宝叔的清咳声,吱溜一声开门响,来人便出现在院落中。
花枝就起床了!宝叔只身穿了条大裤衩,没想到会被青青碰见,一张老脸羞得通红,转身便落荒而逃。
青青此刻满脑子在回味刚看到一幕,果真是秀色可餐啊!黝黑而健壮的胸脯似大海般宽广,腰身上没有丝毫赘肉,精壮的胳膊显示出力量的强大。
这显然是经过长期的劳作才能形成这般强壮的体魄,可真是便宜那赵秋妹同志了。
青青满脸淫荡地贱笑着,看看。
呵呵。
就看看。
老娘几百年没碰过荦腥了,不过以人格担保还不至于如此饥不择食,俺可是很有原则滴!宝叔穿戴好再出来的时候,见那花枝还呆呆傻傻地站在院落中,满脸居然现出猥琐之色?!这宝叔心里一惊,脚下一个踩空,整个身子往前扑去。
青青懵地被惊醒,却被一个结实的身躯撞倒在地,尔后整个身子都仿佛被压在一个大石块下,差点就背过气去。
天哪天哪天哪!这宝叔整个人如同被五雷轰顶,呆了傻了木了压在青青身上无法动弹。
啊。
空中炸响一阵悠远而深长的尖叫,连绵不绝之声如雷灌耳。
这秋妹同志一大早出得房门来,没想到会见着如此惊艳的一幕,故事的主人公居然是自己的丈夫,和情敌的---女儿?宝叔被这声尖叫惊得如弹簧般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羞愧地立在一旁头脑还不能灵活地思考。
这青青则狠狠地喘了口气,双手撑起了身子,慵懒而。
赵秋妹此时满脑子都是乱七八糟的不堪画面,一口恶气涌上心头,一脚过去就要踹在青青身上。
反应过来地宝叔眼疾手快。
一手把他地婆娘制住。
大喝一声:你这是干什么!被钳住身子地秋妹婶双脚拼命地胡乱抖动。
歇斯底里地大叫道:放开!放开我!你们这对狗男女!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这母女俩就是一个货色!这残花败柳地来勾引不成。
就派小地上!你们真是无耻!啊啊啊。
去死去死去死。
秋妹同志陷入彻底地疯颠中。
这一闹把屋里地人都惊醒了。
二牛满脸阴骛之色。
陷在阴暗在光影里。
而花枝她娘则带着木木揉着惺忪地睡眼站在房门口。
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地这一出闹剧。
宝叔见着花枝她娘出来了。
更担心她会误会什么。
不禁一拳下去把秋妹同志打醒。
这一拳下手可真是狠哪。
赵秋妹整个身子都飞了出去!像抛物线般在空中划出了条优美地弧度。
扑通一声脸着地。
摔了个狗吃屎。
闷哼地发出了声悲惨地声响。
你!二牛嘡目结舌地呆愣了会。
父母之间虽经常打打闹闹。
但也没见着他下手这么狠地。
仿佛是要往死里打。
然而对自己地父亲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瞪了眼地上地青青便急趋步上前去把他娘扶着坐起来。
青青心情复杂默默地站起身来。
虽然一开始是准备闲闲地看会热闹。
但是见着平日里很讨厌地秋妹婶被打得这么惨。
不禁心里也有些不舒服。
从宝叔身上往周围一公里散发出来地压迫感下。
青青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望着自己地老娘。
反而庆幸当初她老娘没有选择他。
否则这被打地可能就不是赵秋妹女士了。
此时的青青对宝叔是既怕又爱,她实在是很怕打老婆的男人,同时又对他心存感恩。
对于造成这个误会,她多少有些歉疚,所以就上前去准备帮着二牛一起把他娘拉起身来。
可是,面前活生生地出现了一个猪头,鼻青脸肿满脸淤青的不说,这样一副面孔再现出咬牙切齿眼白横翻的神色。
青青活生生地被这副狰狞的面容吓得小心肝跳到了嗓子眼,往后退了好几大步。
罢了罢了,解铃还需系铃人,就由着人家关起门来解决自己的家务事了。
青青拉起老娘和木木,转身出了院门。
那个,花枝儿,我们为什么要出去?还没吃早饭呢!花枝她娘一脸白痴相。
青青一把抱起木木头也不回道:你愿意留下来被炮轰也行,你就回去等着吃早饭吧!花枝她娘歪着头想了会,决定还是跟着青青走比较安全。
可是,肚子还饿着呢。
漫无目的地,三人居然来到了三棵樟树前。
只是人是物非,三棵曾经给过他们无数快慰与阴凉、茂密的大树只剩下光秃秃焦黑的树干。
而他们赖以栖息的家园,更是早已灰飞烟灭、无影无踪。
一行清凉的泪水从脸上滑落。
青青有点麻木地伸出一只手蘸了几滴眼泪,晶莹地对着初升起在太阳闪着红色的光芒。
伤,到了内心深处。
木木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小脑袋瓜子承受不了这么多,转身投入青青怀中瑟瑟发抖。
突然想起那地窖的蕃薯,不知道还在否。
后山也不可避免地被大火波及,树都被烧光了,只留下些焦黑的土。
凭着印象,三人找到了地窖的大概方位。
青青从地上捡了根被烧焦大段的树枝,把地上的黑土拨拉开,果真被他们找到了地窖在入口。
所幸是埋在地下,地窖里的蕃薯很幸运地还在。
青青下去捡了堆蕃薯上来,又合力把入口盖上,掩上土,做好隐蔽。
尔后三人来到了常去的小河沟,把木木和蕃薯留在岸上,两人下去堵了两条鱼上来。
手忙脚快地又去松树林木中捡了些松球和枯黄的松树枝,把蕃薯埋在树枝堆中,取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吹出了火苗。
因得是松木的关系,火一会便腾腾地旺起来。
此时花枝她娘也把剖去五脏六腑的鱼拿来,因为是用薄石片剖开的关系,刀口显得很乱。
用干净的树枝把鱼串起,放在火上烤着。
感觉就像去野外野餐,本应该很有情调,谁知只因穷途末路。
木木倒是显得很高兴,越发清瘦的脸庞泛起朵朵桃花。
在等待鱼烤熟的当儿,青青无意识地敲打着手中的一只松球,从开了口的鱼鳞状的小片中,掉落了许多松子下来。
这不就是以前在超市买的一颗颗剥了壳的松仁么?青青大喜,不知道这可不可以吃?用力一口咬下去,壳是开了道口子,也吃到点里面的仁,不过这代价是太大了点,牙床被咬得生疼呢!放弃白吃松仁的幻想,回到现实中却闻到这扑鼻的鱼香。
青青从裤袋中掏出了个小油纸袋,取出点盐巴撒在烤鱼上,这下子鱼更香了。
面前的两人咕咚地咽下好大一口的口水,一副蓄势待发状等着随时扑将上去。
不一会鱼烤得黄脆脆带点微黑的焦香,青青把鱼取下来给她老娘和木木一人分了一条。
自己则用木棍把火堆扒开来,露出了几只烤得皮焦黑的蕃薯。
左手换右手还是把手烫红了,青青手忙脚乱地剥开其中一个,里面黄灿灿的肉便露出来,散发出一股烤红薯特有的诱人气息。
三人吃得很满足,还是在丧失家园后,第一次露出会心的微笑。
突然,沉迷于食物之中的三人被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惊了一跳,齐刷刷地转头望去。
不远处站着个惊慌失措的身影,左手提着一卷冥钱,而脚下,是一只被摔破的瓦罐,汩汩的黄酒流了一地。
有谁会在这个时候烧纸钱?来人却赫然是邹春花同志!青青慢慢站起身上,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一步一步向春花同志走去。
谁料,春花大婶却是一脸见鬼的表情,疯颠地尖叫了着,把手中的纸钱天女散花般撒向空中,人却跌跌撞撞地飞奔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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