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小的房内,地上有条人影拧动扭曲的像条开春的蛇,气息粗重,嘴里不住地哼哼着。
青青被小强推醒时,才发现自己脸色潮红,全身发热,唇干舌燥,她哑声问道:几更天了?小强沉默半晌,费力地吐出几个字,三更了。
青青晕晕沉沉的,脑瓜子越来越不好使了,只觉得胸口似有团火,熊熊燃烧着却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怎么了,是不是发烧啦?小强手掌探上她的额头感觉温度。
嗯。
好舒服啊,青青扬起脸左右摩挲着他的巴掌,像只小猪般拱啊拱,整个身子都埋进他怀里。
热度似乎有所缓解,可稍后便又灼灼燃烧起来,难受啊,青青无意识地扯开小强的衣服,手掌贴上了他宽厚的胸膛。
你。
小强骇然,一把甩开她,退到几丈之远。
青青头一撞床脚,神志暂为清醒些,为自己刚才的放浪形骸而羞愧,我这是怎么啦?我帮你叫个姑娘吧?小强的脸色极为不自然。
给我叫个姑娘?为什么?青青歪着头想道,人却不听使唤一边把衣衫扯开一边朝小强移去。
小强被逼退到墙角,脸上纠结得很,顺手抓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前来劫色的强匪某青脸上泼去。
青青迎面被冷水泼了个机灵。
全身打了个颤。
清醒过来见着自己半个肩膀都祼露在空气中。
整个人快要跨坐在小强之上。
地面上地小强一脸屈辱地表情。
男子汉大丈夫地什么时候被一个大男人强耍流氓过?青青想死地心都有了。
忙退下整理好衣衫。
打开门。
跌跌撞撞地扑了出去。
夜里清凉地风将混沌之中地青青神志吹醒。
偶这是怎么啦。
居然无耻到对一个男人如此饥渴?青青想撞墙。
这以后还能怎么面对小强啊?打开后院门地横闩。
她踉跄地行走在大街。
如疯子般狂舞在刀山火海之上。
去死去死去死!青青扑在墙上用力地捶打着。
借此消灭心中地无名之火。
星星之火。
可以燎原啊!黑暗地街道上没有半个人影。
青青第一次没有感觉害怕。
又漫无目地地如只无头苍蝇般往前撞去。
一个趔趄。
她突然扑倒在地。
费力地抬起头。
面前竟然出现了两双男人地脚?青青揉了揉迷茫地眼睛。
见着两个面容猥琐地陌生男人。
正不怀好意地望着自己。
就像盯着猎物般。
眼神闪着饥饿地光芒。
青青骇然,挣扎着爬起来就要逃跑。
可是无论怎样躲闪,这两人似乎是故意刁难挡住她的去路。
青青纵然糊涂了,也明白有场灾难似乎是难已躲过,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们是为劫财还是劫色?难不成真有对同类感兴趣的男人?这下怕是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她吧?脑袋如老牛拉破车般转动着,某青竟然还能想起在二十一世纪一度曾经流行过的一句话,‘生活就像**,如果你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
’屁!真是放P!青青深刻体会,如果真被面前的两个恶心的男人强J的话,她宁愿去死!青青强打起精神,瞪大眼睛注意着那两人的一举一动。
而他们似乎不着急把她怎么样,反而似猫抓老鼠般打算先戏弄番,黑夜冰凉的空气中不时爆发出阵阵猥亵的怪叫和淫笑声。
如粗嗓门的公鸭在发情,嘎嘎嘎刺耳难听。
青青不跑了,也跑不动了,她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缩成一团,从来没有这般无助过。
她该怎么办?神啊,派个正义的使者来消灭坏人,把她救于水火中吧。
青青眼皮似有千斤重,瘫在地上似条死鱼。
昏花的眼前似乎出现一抹黑影,接下来迟钝的耳边仿佛有一阵打斗声,谁来救我了吗?真的,是真的,俺捡到狗屎运居然得救了!青青被拥入一个怀抱,然后嗖地一声腾到半空中,耳际便是呼啸而过的夜风。
青青像只听话的猫咪般嗯嗯了几声,便把脸蛋往还不知何人的胸膛里蹭去,一阵清爽而熟悉的味道扑进鼻间。
是昨夜里的那个登徒子,她呵呵傻笑,没有丝毫惧怕,反而不知死活地在他怀里摩挲。
那人发出了声似痛楚的闷哼,费力把粘在自己身上的人儿拉开,保持安全的距离。
可是,怀里的那只小猫咪总是不安分地在扭动,还大胆地把燥热的双手伸进他怀里抚摸?某青只听得一声长啸,如荒原中的狼嚎,呼地一声整个身子便往下坠。
浆糊般的脑袋不能思考,只知对着眼前的男人拼命眨巴着眼睛,呵呵傻笑,口水直流。
扬州城某处深宅大院内,某青被人很不怜香惜玉地丢入大床,一个翻滚,人呈大字型趴在香软的被褥间,还不忘转过头朝跟前朦胧的男人媚笑。
驭风,不会吧?什么时候转性啦,还是这等货色的男人?一个身形修长透着儒雅之气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满脸诧异地望着床上的人儿朝那登徒子挪喻道。
你那张利嘴可真与你的气质不相浮,牧云,你干脆改名得了!那名叫驭风的登徒子语气不善,就你这般阅人无数会看不出她是个女人?把解药拿出来吧!真不知你造这些该死的药来害人做什么!哎,就准你画什么《春宫图》了?你不是照样荼毒了多少纯洁的心灵!某牧云贼笑道:要解药做什么?你不就是解药!哦,明白,然不成你对这等水准的妞提不起兴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快把解药拿出来,没有人会比你更知道被下了这药会死人的!某驭风冰冷的眼神掠过,落在床上仍狂燥不安的人儿,一双迷离的大眼勾人魂魄,而那小巧的朱唇微启,如邀人一亲芳泽。
原本不漂亮的脸蛋,此刻却散发着迷人的神韵。
好啦好啦!诺,给你!牧云不是很情愿地把解药丢给他,又三八地凑上来,这妞是你什么人?驭风没有理会他,专心地把床上的人儿扶起,将手中的小瓷瓶往她嘴边慢慢倾斜。
牧云无趣,灰溜溜地出去了,还十分好心地把房门掩上。
青青只感觉喉间似流入一股清泉,沁人心脾,心头无名之火也尽褪去,春暖花开。
可是全身也顿感疲惫,眼皮似有千斤重,意识又开始沉迷。
迷糊间,只听到了一个温和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宠溺,睡吧,一觉醒来就没事了。
青青终于安然阖上眼,堕入黑甜的梦乡。
梦中有个男人骑着白马向她走来,然而却模糊得看不清他的脸,但是青青可以肯定她看得见他脸上那个灿烂的微笑!驭风斜坐床边,俊美的双目透着迷惑,贪婪地望着床上安睡的人儿睡梦中展露一个甜美的笑容。
手轻抚上她的脸颊才自觉,忙将垂落在她额前的发丝拨到耳后,自我掩饰。
终于,还是无法抑制地一个倾身,亲上了她柔软似花瓣的红唇,蜻蜓点水般转瞬即抽身,又如狂风般扬长而去。
喂,你怎么把人丢给我了!你不怕我对你的女人怎么样了?牧云急着跳脚,伸长脖子朝门口喊道,额滴神呀,把那样一个女人丢给我?疾行的背影定住,丢下一句话,她不是我的女人!醒了若她不知回去的路,你就派人把她送回牡丹楼。
牧云喊不住那头也不回腾入夜空的人,头大得很那,我可不是什么好人,还要我助人为乐?青青从沉睡中醒来,被耀眼的阳光刺得睁不开眼来,重新闭上眼再酝酿会,赫然心跳,偶这是在哪?巨大的釉漆雕花窗棱,新糊的白纸显得阳光更耀眼,整个房间都被映得明晃晃。
房内的摆设衣橱、八仙桌、靠背椅及梳妆台铜镜都一应俱全,居然还有个圆形的木拱门将睡觉与生活起居两块地方区分开来。
青青又将视线收回,头顶是轻薄透气的青纱帐幔,身上的丝被也是无比的轻滑柔软。
额滴神呀,来到这鬼地方偶还是第一次睡上这么好的床呀,她不由得兴奋地在被窝里头打滚。
视线落在那铜镜之上,某青好奇了,真想看清楚自己啥般模样了。
把一头青丝放下、理顺,有些鸡冻地坐到梳妆台前,头慢慢探上前去,生怕又见着了个猪头。
青青瞪大眼仔细瞧着,片刻嘴角不由得往下努,垂头丧气!除去脸色稍好外,其它的根本无改变,牡丹楼的饭菜还真是滋养人哪,她的脸居然也看起来红扑扑的很有血色。
可是,俺终究不是个美人儿!门吱呀一声开了,青青惊慌地转过头,是谁?新的一周,新的开始,可悲伤的是俺滴票票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