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半月青青都没有见着她娘和木木,不由得思念泛滥成灾。
这天,她瞧见了嵇家庄里到处张灯结彩,一派喜洋洋的气氛,完全不同于流风小驻里头一成不变的冷冷清清。
青青把樱草拖到角落里,鸡婆地询问道:这嵇家要有什么大喜事么?谁要结婚了吗?傻不啦叽的!不是张灯结彩就代表有人要办喜事,不过对于嵇家庄的主子丫鬟们来说,这的确是个天大的喜事!樱草卖了个关子。
某青最近被人打击得麻木了,丝毫不计较地连声追问道:什么大喜事?嵇家的大少爷,知道么?他都在外头打理嵇家的生意有月余,据说这几日便要回来了!樱草说起这大少爷,也是满脸放光。
青青不明白了,这嵇家的生意不是遍布扬州城么?他干嘛得出去外地那么久啊?樱草又是那副看白痴的表情,摇头道:所以说你不要成天窝在那个鸟不拉屎的流风小驻,多出来见见人,你便知道嵇家现在的生意做的有多大了!哎呀,你以为我不想啊!我都以人格担保答应我家少爷要尽一个丫鬟的本分了,我总要争气点是吧?青青苦笑道,她也闷的难受啊!所以,今日她决定翘班,反正她家少爷还在呼呼大睡。
不能穿女装回黄家,可是换回那件破男儿衫又无法从后院走,而且没有正当名目也出不得院门,有门房守着呢。
青青急得抓耳挠腮,最后想出了个聪明绝顶的办法---翻墙!流风小驻虽是偏僻,翻墙不会被人看见,但它后面却是一座高山。
在嵇家庄里转悠,多次踩点,最后选择了后花园,一则人迹罕至,二来墙边有棵巨大的根雕,方便她爬到墙头!青青换好男装。
偷偷溜到后花园。
兴奋地搓着两手。
跃跃预试!这点高度难不倒她滴!只见她踩上根雕。
左脚已搭上墙头。
再使把劲就可以跨坐上墙头。
自由在朝她招手哩!只差最后一步!什么人?一声怒喝。
青青被吓了一跳。
一不留神从墙顶一头栽下。
摔了个狗啃泥。
胆敢觊觎嵇家!看来这嵇家白花银子养了这一大帮侍卫。
竟防不了一个小偷!一个义正严辞地声音。
浑厚而磁性。
青青不满了。
趴在地上揉着摔疼地屁屁。
愤愤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小偷了?我这般气质会像小偷吗?可是。
这人地声音似乎很熟悉?在哪里听过吗?那人走了过来,在青青面前停下脚步。
青青眯起眼,趴在地上往上瞧,一个高大的身影,被一袭月牙色的袍子衬托得尊贵而优雅、风度翩翩。
这。
青青被雷劈中!是他,真的是他!绝对是那日在码头救了她的那个男人没错!那日她也是一个这样趴着的姿势看着他,并且,就是那袭月牙色的袍子,底边还带着一圈晕染的浅蓝色起伏的浪花。
你。
她不能顺畅地说话,只觉得他背后似有一个耀眼的光环,光彩夺目。
那人蹲下身来,兴致盎然地望着她,深邃的目光中英气逼人。
某青被看的一颗彪悍滴心狂跳,脸不争气地红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俊逸非凡的脸,剑眉高耸入鬓角、鼻若刀刻、眼若繁星,线条分明的阔唇紧紧抿着,高大修长的身形更显成熟和稳重。
穿着干净清爽、体面得当、十分讲究;举止温和斯文、从容优雅。
哦,再配上那般的侠义心肠,简直就是上天为她李青青量身定做的偶滴春天来临了吗?(注:某青发花痴,不用理会她!)那个,恩公,您不记得我吗?青青羞红了脸坐起身,费力地开口道。
你?那人一脸困惑,你是谁?渺小的青青如吃下了个青杏子,心里头酸酸涩涩的,不死心地引导道:一个多月前,您在城郊码头救过母子三人。
如若不是您,我们一家三口就会被那凶残的船老大给暴打一顿。
恩公哪。
某青感动得涕泪泗流。
无视青青伤情的表演,那人仍是一脸木然。
青青摇了摇他手臂,连唤了几声,恩公。
恩公。
那人回过神来,尴尬道:小兄弟,请起来吧。
这么久远的事,我还真是不记得了。
她的恩公不记得她?她心目中帅气多金而迷人的帅哥不记得她?青青跌入谷底,心情比踩到狗屎还糟糕!偶一颗春心萌动、春心荡漾、脆弱敏感滴红心哪。
只是,小兄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还这般,这般不雅。
她的恩公正色道。
青青怕他误会,急忙道:我当然是这嵇家的丫。
嗯,仆人了。
某青咬到舌头,差点说漏嘴。
哎,对了,您呢?好面生,我来这嵇家半个多月了都没见过您!青青急想搞到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的第一手资料:尊姓大名?身高、体重、三围?父母兄弟几人?在哪高就?家庭住址、电话号码?最重要的是有没有现任女朋友?再或者有没成亲?孩子几个?我?那人顿了一下,有些顽皮地笑道:我是这嵇家的客人啊,今日才到。
原来如此啊!青青忽略了他脸上那个奇怪的笑容,追问道:小弟青木,还请问恩公尊姓大名?那人不好意思了,青木小弟别老是恩公恩公地称呼我,叫我瀚海便好。
瀚海,帅锅是浩瀚的大海?恩公给人感觉便像是宽广无垠的大海,果真名副其实啊!瀚海兄台,您是大少爷的朋友吗?还是二少爷的?大少爷据说还没回来呢!青青十分鸡婆外加8(=八卦),反正他不可能是她家少爷的朋友,而她家少爷似乎没有一个朋友?当然除了她外,某青特臭屁!瀚海怔了一下,神情极为不正常,却笑道:在下是大少爷的朋友。
大少爷的朋友?我就知道嘛!某青故作聪明,呵呵傻笑,据说大少爷过了而立之年依然还未娶妻,兄台是大少爷的朋友,是否物以类聚,仍是单身?瞧俺问的多有水平,既可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又不会显得唐突。
瀚海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瀚某与大少爷的确是物以类聚,故而至今仍是孤家寡人一个。
孤家寡人?帅锅仍是单身?哈哈哈哈,某青内心狂笑,只听得烟花爆竹霹雳啪啦在耳边狂放。
青木,你们底下的人对大少爷有什么看法吗?瀚海一脸企盼的眼神望着她。
青青没那么蠢,绕弯子回道:您是大少爷的朋友,我哪能告诉您呢?万一被他知道了,我小命都难保啦!瀚海挑了挑眉毛,玩味道: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吗?看来这浩之也似乎不怎么样!青青抢白道:哪有,大少爷是个大好人,底下的人都很感激景仰他,我来这几乎没有听过谁说他不好。
只是。
只是什么?瀚海颇感兴趣地追问道。
只是。
青青对她的恩公倒底还是没有设心防,凑近他耳旁神秘道:只是一个二十好几的帅小伙还未成亲,不是在外头私生活糜烂就是身体有问题。
当然,这是我私底下总结出来的啦,你千万不能告诉大少爷。
转过头,却见她的恩公满脸尴尬,面色通红,迟钝的某青反终于反应过来,急忙掩饰道:我是说他,没有说兄台您。
啊哦,小弟不是说您私生活糜烂!哎呀,不是那个意思,您身体那能有问题呢。
青青拼命摇着双手,却有越描越黑之势,无奈之下某青只有落荒而逃。
三步并两步爬上墙头,扭身朝她的恩公威胁道:我出去办点事,马上回来,千万别告诉大少爷哦!哎,你不会走正门哪,这样不安全!瀚海急忙制止。
我是偷溜出去,哪能。
某青望着那张迷死人的脸,倒了。
咚!墙外一声重物落地沉闷的声响,接着便是某人的惨叫和咒骂声。
这头的瀚海满脸的不可思议,继而爆发出一阵不可抑制的大笑。
摔倒站起来的青青听到墙那头那充满磁性的爽朗笑声,更是恨不得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
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某青夹起尾巴,以光的速度逃之夭夭。
瀚海一抹笑意扬在嘴角,眯起双眼,若有所思状。
还在看俺文的亲们,某人这厢有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