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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高台谁解望承安(下)

2025-03-30 09:57:06

洛胤轩二十六年。

十月二十八日,靖宁亲王风司冥安。

此胤轩二十四年大军东征、兵下旧炎以来,在外两年,靖宁亲王终而回归,举国同庆同迎。

胤轩帝特旨,百官出京城十六里迎接,一切均遵迎奉太子之礼节。

十二月四日,万寿节,胤轩帝六十整寿。

擎云宫开大宴,会邀诸国使节。

宴上,胤轩帝于文武朝臣、诸国使者、摩阳山大神殿特使祭司,册立第九皇子、靖王风司冥为太子。

同贺之。

西陵国主念安帝向太子献西陵国图,大陆皆惊。

胤轩二十七年。

元旦,新年祭,大朝。

胤轩帝告祈年殿,行皇太子册立之礼。

二月初二,玉棠花朝。

太子风司冥生日正辰。

胤轩帝祭于太阿神宫,行禅位礼,传位太子。

太子拜而受之。

遂以靖宁为号,登基继统,大赦天下。

胤轩帝退位,尊太上皇。

靖宁帝登基大典,西陵国主上方未神率国人朝觐观礼。

礼成,乃献城邑之图、军民之数,请去西陵国号,去帝号,愿居承京以为臣。

帝以兄弟之邦,亲族之谊,而三谢辞。

西陵坚请之。

帝感其诚,遂允其请。

纳图册,赐上方未神顺义王;逐次改西陵州郡制道、官员法度,与国中合。

月末,改制完毕。

北洛、西陵两国合一,乃称大洛。

西陵故地,存音异变作昔陵,仍以上方一族监领其国,行北洛法度。

官吏实职者皆留任之。

靖宁帝登基,离、、av、赵、宋四国,贺礼进山河地理图,愿效昔陵例顺服之。

帝允之。

三月,av箎四月,申、越、雍、管、蔡、鲁、魏、郑、齐、娄、、良、齐、郑十四国献图,称臣顺服。

四月中,摩阳山大神殿再占神意。

得神谕:天嘉一统。

洛周全之。

乃通告诸国。

主祭司伊万沙亲捧镇殿法杖。

以至尊身,弃车辇,步行千里至于承安,奉献靖宁帝。

大陆神道由是归依,奉靖宁帝以为之主。

五月,祈、宋、晋、康、陈、等四十七国,与锡康、昆鲀、百越、大、胡剌、赤兀敦等三十六部族归服大洛。

愿尊共主。

是时,各国归服,天下一心。

万民百姓,同尊大洛。

靖宁帝遂依主祭司伊万沙与众人议,奉尊神谕,定一统国号大周,帝号天嘉。

在承安东筑高阳台,于六月六日夏花朝正日登台。

行天地神明祭告大礼。

大洛最高祭司徐凝雪主持典礼。

最高神宫主持乌伦贝林为帝之先导。

而摩阳山主祭司伊万沙以神明尊号,授帝以享国抚民之神权天赋,加执法权杖。

加大皇帝冠。

先,帝以大陆一统于洛,各国尽去其私制,而疆域辽远,遂定治政四京,以中辖之。

中都承安,天子长居之所,天下之中心;东都广宁,旧炎之所属,草原之长托;西京临瞿,昔陵旧东都,取中而兼顾;南京新卫,旧卫国都城,四通复八达。

北方则于旧离国重镇崇明关设都护府,统观海疆。

除承安之外,各京与都护府悉以所属国旧职官兵将留任主事,朝廷仅遣文武领事各一总掌之。

信任无隙,天下叹服。

而各尽效力,法度畅行,民无大不安;并举善政,百姓鼓舞。

及天嘉帝登基,名实同归,政行益深,民大爱悦,皆欣服之,是为天嘉治世之始。

登基礼毕,往太阿神宫,行皇帝首祭神明之礼。

正殿之中,帝与旧诸国王族并宗室誓约:神明一脉,永为弟兄;相持相扶,其嗣不绝。

继而出神宫,拜神宫前广场英灵碑。

帝与百官群臣誓约:功德无忘,使牧四方;亦忠亦敬,国祚恒昌。

复登高阳台。

帝向台下诸王、群臣、百姓行三叩拜礼,词曰:朕少时,承太傅柳青梵之教。

谓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选贤与能,讲信修睦,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

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男有分,女有归。

货恶其弃于地,而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而不必为己。

谋闭不兴,盗窃乱贼不作,而外户不闭,是谓大同。

朕质虽愚,敢以兢兢业业,虔诚之心,立宏远之志。

愿兄弟共当之,卿臣共助之,云山沧浪为鉴,而我大周百姓得而共见共享。

于是血图书,向天誓之曰:必达成柳太傅所愿之太平天下,建恢弘盛世,使万代承其泽被……誓毕,群情感涕,万民伏拜,齐呼万岁。

激畅欢腾,奔雷海啸不能摹其状之万一。

大赦。

改元庆元,令普天同庆。

公子。

宫中唯一一人使用的称呼入耳,柳青梵微微笑一笑回身。

果然入眼一身以银线刺绣了风氏王族祥兽地华美白袍,大周王朝最高祭司徐凝雪一手执了犀角角杯,正自笑盈盈站在自己身前。

宫中大宴,大祭司怎么到了这里?这正是凝雪要问公子的:天嘉皇帝陛下的登基大宴,公子不在泰安大殿上出席,怎么到了这里?淡淡笑着,青梵摇一摇头却不回答,只是转过身,重新面对上那座恢宏壮丽的拱形长壁。

从第一次被引导到这里,乌伦贝林就告诉我、告诉我们,因思壁上有风氏王朝,以及君氏一脉的最高智慧和全部秘密。

虽然只是历代最高祭司与神宫主持传下的君非凡最后的言语,却让人无法不相信,这道北洛建国起就一直立在这里的长壁,一定能告诉我们什么。

所以历代地祭司、历代地君氏家主,逢到激动、不安、难以决断。

就会来到这里,向先人寻求智慧和答案。

双手在胸前合十,青梵微微仰起头,还记得吗,凝雪?我曾经说过,无声地墙壁永远不能告诉我们什么,只有自己地心才能给自己答案。

祭司白袍的女子微微一惊,瞬间低垂下眉眼。

轻声道:是。

公子告诫过凝雪这个道理。

可是。

今天,我想收回这句话。

就像乌伦贝林传达的,因思壁上,刻写着君氏一脉的全部秘密和最高智慧。

使月无沉,日升之恒,民以康乐,浩荡长风。

顺着青梵目光。

女子用神明的语言,静静念出因思壁上,那用红色宝石嵌出的云絮柳丝一般交结缠绕地文字;沉默一下,又用大陆通语复述一遍.前突然再一次浮起日间高阳台上场景,秉心执政,天下为公;民以康乐。

浩荡长风——公子。

这是……是地,凝雪——两百年,这个誓约等待了近两百年。

从君非凡以降。

一百六十年,不,一百八十年,君氏一族终于得到了他们真正想要的誓约。

‘爱尔索隆——神之守护者’,从冠上这个称号就加诸于身的锁链,只有帝王同样的誓言才能把这最世间沉重地束缚解开。

君家子孙地等待,积累了一百六十年变成了君雾臣的不甘,他用尽一生心力也解不开、打不破地死结。

因为他始终忘记,最初立下这个誓言地人,是君非凡。

回过头,柳青梵脸上绽出异常明朗的微笑。

向武德帝立下第一代誓言的君非凡,从来不曾真正将自己的地位置于单纯的臣属。

风靖宇和君非凡,他们是完全并立、彼此依托,二体却一心的最特殊的两个人。

然而从君离尘开始,纵然肩负着守护者地职责,纵然权倾朝野只手尽可遮天,君氏一族也从未一次将自身置于与君王平等地高度、地位。

所以每一次誓言的重复,对于太过骄傲杰出的家主,都是再增加上一重枷锁,迫使自己与风姓地君王相信,这道誓言……仅仅属于君臣。

公子的意思,公子你的意思是说…16k手机站.16k.cN…不是君臣,怎么可能是君臣?!君雾臣错了,大错特错。

他无法相信,也不能想象风氏一族中可以有这样的心胸,所以固执地求一个不可能的答案。

他不知道,换一种方式,换一种心情,在他身后的二十七年,就有风氏一脉解开了束缚的誓言,创造出他无法想象的奇迹!徐凝雪怔怔地瞪着柳青梵,见他面庞微仰,脸上却似有光芒闪烁:公子,您这是……很快活?是,我怎能不快活?‘民以康乐,太平大同’,得到这样的誓约承诺,我如何能不快乐?!说着,青梵深深闭上眼,凝雪,他是我的父亲啊!因为他而得的二十年惊惶忐忑,却不曾享有过丝毫天伦亲情的回报补偿,即使之于这个人的能力才华、其他种种有再多的敬佩景仰,即使为着这一脉血亲本能地寻找一切可能的借口劝服自己他的完美,心中也终究无法不怀抱责备怨怼。

但是,真正地知道、确实地承认,他错了,他从出发开始就偏离了唯一生机的轨道,这让我轻松、让我快活,让我可以彻底地放过他也放过我自己——纵然身上流淌着相同的血脉,我们终究不同。

我永远不会如他一样思考和生活,我永远只能是我自己。

公子……告诉我君雾臣最后的归宿吧,凝雪。

抬手在脸上拭过,转过身,青年面容已是一贯的沉静从容。

身为祈年殿的最高祭司,你知道现在我已经有权决定自己的去留和归所,也有权迎回先人们的遗物。

北山皇陵后君氏的陵寝,二十七年,墓主的石室都不曾迎接到真正的主人。

现在,我想带他回家——回到他为自己准备的真正安眠之地。

徐凝雪表情一凝,但随即垂下眼睛:是的,君无痕大人,您有这个权利。

走近因思壁,在圣水中央的宝座上轻轻跪下。

白袍的祭司女子低下头,虔诚地吻上宝座边缘的一片莲叶。

只听吱嘎一声,因思壁上刻着君雾臣姓名的石壁下方突然凹进一块。

紧接一阵咔嗒咔嗒地轻响,一只比拳头略大的素净白瓷小坛,被精致的机关托出了因思长壁。

取下瓷坛,徐凝雪静静走到柳青梵身前。

北洛的史书,记载二十七年前除夕,宰辅君雾臣急病猝逝于擎云宫。

真实的情形,却是其时的五皇子风胥然与其的争夺已近白热化,风胥然率先发难意图夺宫。

却被早作预料安排的君雾臣所制。

然而。

宫变之前。

君雾臣曾私窥天命,而誓以一己全部,换取君氏不为断绝地未来。

结果星见异能带来地报应与反噬,恰在一切尘埃方将落定时发生。

自知最大心愿断绝地君雾臣大人,终于以此局的胜利,与风胥然交换了景文帝、王族与全体朝臣的保全。

目光投向水色袍服男子腰间那块形如水滴的蓝玉,徐凝雪顿一顿。

稳定了语声方才再次开口,交换之后,大人就来到这里,留下没有沾染任何血迹的‘天水无岫’,以及他所预见的命运和他所听到的真正神明地谕言。

乌伦贝林大人,把他的骨灰和两道天命,一起收在君雾臣大人早已为自己准备好的、因思壁上的临时寓所里,等待着终有一天。

风氏与君氏誓言的束缚能够解开。

等待着这一天来临。

身为神明旨意的倾听者和传达者,能够告诉大人……他离去之时,完整的真相。

伸出手。

带一点颤抖地接过瓷坛,青梵随即揭开坛盖并不严密的封口。

果然,用细棉纱蒙住地坛口和坛盖之间,叠着幅小小地丝绢。

小心地展开——并不惊讶那是西陵最负盛名的蝉云织,青梵只是怔怔地瞪视薄纱上那一笔熟悉到了极致的清逸字迹:最幼子魂返神前之日,君氏血脉断绝之始——念安之去,终非人力能勉;稚子新生,岂忍覆巢命定?消其痕迹、稀其声息,纵一生不使在眼前,知此身无虞、平淡安然即大佳。

天命者,秉汝之志以降临。

新生浴火,族灭嗣绝。

唯尔名姓,万世存焉——族灭嗣绝,而存我名,族嗣既灭,名何存焉?生平最不惜名,而谓将传万世,可笑,可笑。

然而,既为之,则不悔。

‘常思山间雾,有隐不为臣’——只愿向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愕然,骇然。

消其痕迹,稀其声息,纵一生不使在眼前,知此身无虞、平淡安然即大佳——原来,这才是最后地、完整的真相,才是君雾臣真正的理由。

手,不知不觉将丝绢攥得紧紧,心上却悄然一股暖流。

二十年觅觅寻寻,对此身的认同早已是一种本能。

那些黑暗夜中无数次自己对自己的怀疑,风胥然无数次有意无意的试探和打击,对上眼前这潇洒清隽的字句,自己的内心……终于是真的释然了。

可以放下了,君无痕。

对君雾臣的执念,对这身血脉、这个命运的追问,从这一刻起都可以真正地你到底弄错了,君雾臣……即使背负星见的血脉,也看不到异世而来的我。

但了断你的残念,化解你的不甘,站到君王的身侧,将君氏一脉的姓名写进万世不灭的历史,虽然我永远不可能拥有你那样的感情那样的个性,却是我仅仅为了你也愿意努力尝试的事情——我从典章国史中寻到的老师,我从口耳相传里描绘出的知己,我在擎云宫中踟蹰独行时唯一的引路人,我那不曾见过面,却被血脉维系着天然亲情的……亲生父亲。

民以康乐,浩荡长风;必达成柳太傅所愿之太平天下,建恢弘盛世,使万代承其泽被——爱尔索隆的誓言,已经解开。

父亲,我做到了,我带您回家。

步出祈年殿的时候,柳青梵下意识地回转过头。

神殿之后,被无数庆典的***照得上下通明的承天台,高阳台筑成前承安京中至高点,映着夏夜璀璨星汉,仿佛直接天宇。

难道你是要……去那里吗?晃一晃宽大袍袖中精致的瓷坛,青梵只觉一种自今日进入祈年殿,便始终萦绕心头的异样感觉再次强烈起来。

伸指在太阳穴上清点一点。

触手处竟是分外地凉,与绯樱花朝的季节全不相符。

略一定神,青梵心中主意已定,绕过皇家神殿到承天台下,随即快步拾阶而上。

错开了宴会,更没有喝酒,许久不曾施展开的身形疾行中显出异常的灵便与轻捷。

然而就在即将登上高台顶层之时,迅捷飞掠的轻盈脚步猛地停止。

第一次直视刚刚告天加冕还不足一日的年轻皇帝。

青梵猛然发觉。

那一双夜一般眼眸里倒映出的。

竟是一张带着微微迷茫的、并不确信地陌生地脸。

心中一惊,青梵目光一沉,顿时转开了相交地视线。

太傅。

耳边传来青年熟悉的低沉呼唤,青梵深吸一口气,张开口,语声已是一贯的沉静平稳:陛下,大宴结束了么?怎么到这里?大宴还在进行。

有林相和诚王、池王代朕主持着。

没有刻意与他目光相交,风司冥脚下慢慢几步,转到他身侧的位置然后站稳。

朕到这里,是逃酒,也想静一静……太傅,朕心中真有些害怕。

什么?闻言一怔,青梵顿时转过眼,却见年轻皇帝目光沉沉远眺。

一张俊逸面容似悲又喜。

看着这万家***。

就想到两年前绯樱宫承露台上景象——那一夜的兕宁,也是到处火光照动,亮得仿佛白昼一般。

唯一不同的。

是照亮城池的,是战火,而不是眼前这热闹吉庆地火树银花。

太傅,朕心中害怕……虽然高阳台上,朕当着天下万民誓愿开创盛世,但,朕真的能为西云大陆全部的子民带去太平?朕真的有能力守护朕的百姓,让他们再不受战火、离乱的痛苦?太傅,当那顶大皇帝的冠冕戴到头上,朕才第一次真正意识到它的分量。

这样地朕,真地可以带领朕的子民,没有偏差地走到天下为公的太平治世吗?司……冥。

凝视着青年皇帝庄严地侧脸,青梵沉默了许久,方才轻轻开口。

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答话虽轻,远眺着承安全景的天嘉帝身子却是无法控制地一震。

不及转过视线,那沉静平和的语声已然继续,因为那是从来没有人走到过的世界,柳青梵也从未听说有哪一个皇帝、哪一位领袖为百姓带去永久的和平安宁。

但,司冥,可以、也应该尽我所能地试一试——为了这个理想,无论能走到多远,我都陪你,在你的身边。

是这样吗?平淡的语声几乎听不出句尾音调的上扬,天嘉帝骤然漾开的眼角余光,却分明映照出青年心思瞬间的激荡。

轻轻晃一晃袖中瓷坛,柳青梵脸上终于绽开第一缕完全的笑意。

司冥,陛下——只要我在,只要你需要。

只要我在。

只要你需要。

我会在这里,像我君氏的父祖们一样,与你并肩守望这片河山。

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

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男有分,女有归。

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

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礼记.礼运》———————十万分难得的废话分割线————————话说,假如《帝师》就在这里完结了,就故事上说好像也差不多了。

君雾臣的事情交代了,风胥然最终退位了,该战的该降的都完结了,冥冥登基了,大陆一统了,青梵女人也动心过男人也暧昧过了……而且以只要我在,只要你需要的两人并肩站在一起俯视万家***做结尾,感觉也是非常圆满的HG,一边差不多一百二十万字的小说也可以跟大家就此sayodbye,眉毛我可以下台一鞠躬了……不过,当然,事实上,故事远没有完结(望天,别打我……)。

第五卷的高潮部分,其实还根本没有到来。

只不过《高台谁解望承安》这一章,从最初设定的时候就非常戏剧化,非常情绪化,人物的心思转折也非常的复杂,加上当中还有时间的跳跃、故事内容前后的照应关联……加上眉毛这一回章节都写得非常匆忙,可能会有不到、不明的地方,也很可能有交待不清、转折生硬,甚至情节内容上的矛盾硬伤。

如果有这样的情节,请诸位读者大人一定指出来。

再次十分感谢。

国庆长假,会写一个久违了的特典,给冥冥和《小楼传奇》里面的皇帝燕凛开个见面会,讨论讨论各自的太傅,还有做学生的心得。

有同时关注这两本书的,或者只是单纯对冥冥好奇喜爱,有想提问的问题,请在书评区留言告诉眉毛。

特典是开心调戏……调笑无忌的地方,机会难得,不要错过哟!最后,提醒一下:下一章一开头的时间跨度,大概要过去三年的样子。

也就是说,冥冥统一了西云大陆,做统一国家的天嘉帝第三年里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