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了太后一天,误了更新时间了,大家不要见怪。
】马凯一拍脑门儿:哎呀,我都把这一茬儿给忘了!号码给你,你给白子悦打电话问一下吧,让她帮咱们确认一下,能不能查到张忆瑶的就诊记录。
戴煦把号码递给马凯,并不打算自己去打这一通电话。
马凯倒是不介意打这通电话,尤其对方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女医生,就算是出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的想法,他也不会感觉到排斥就是了。
他按照纸条上面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下午医院门诊的病人也相对来说要少了一点,白子悦接起电话的速度还挺快的,马凯自报家门说是A市公安局刑警队的时候,她的声音听上去还挺和气,不过等到听马凯说完自己的姓名之后,却有点变了。
马凯拿着听筒应付了几句之后,无可奈何的用手盖住话筒的部分,小声对在一旁继续筛查照片的戴煦说:老戴,我搞不定了,那个白子悦好像不太高兴,一个劲儿追问我是怎么拿到她电话号码的,说她号码给谁了就只跟谁沟通。
戴煦有些发愁的挠了挠头,叹了口气,伸手接过电话听筒。
喂,你好,我是A市公安局刑警队戴煦,白子悦对吧?他说。
白子悦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像是在分辨声音,然后语气略微带着一点不高兴的问:你什么意思啊?我给你的号码为什么一转手就被你给别人了?给别人?戴煦的反应颇有些无辜,没有啊,刚才和你通话的也是我们刑警队的人,你的号码我没有给别人,当时咱们交换联系方式,不是为了在有需要的情况下,我们想你了解情况,或者你向我们提供信息用的么?白子悦被他给问住了,最后有些意兴阑珊的回答说:是,那你有什么事儿?是这样的。
我们想了解一下,去门诊看过病的就诊记录,大概还能查到多久之前的?戴煦问。
这个啊……假如时间是在一周之内的,从系统里面可以查得到。
假如是超过一周不到两周的,可以碰碰运气,假如超过两周的,这边系统里的挂号记录早就被刷新掉了,是绝对没有办法查出来的。
白子悦回答说。
你们要查什么?我们想确认一个人是不是在你们医院,严格的来说,是不是在你们科的门诊或者病房就诊过。
戴煦问,真的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能确认的了么?如果只是门诊,超出我说的那个期限就真的查不到了,但是假如那个人是在门诊就诊之后,被要求住院治疗,那倒是好办得多了,病房的住院记录和病理保存时间会比较久。
白子悦回答,并且主动表示。
要不我帮你查查?那我们就拜托你了。
戴煦把张忆瑶的姓名,还有到医院就诊的前后时间段告诉了白子悦,向她道了谢,挂断了电话。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白子悦才把电话打过来,她说趁着没有人挂她的号的空档,自己抽空跑回病房去问了一下,病房没有收治过一个叫张忆瑶的人,门诊这边当然也就查不到那么久之前的就诊记录,别的科室那么多。
她也不可能逐个去帮忙确认一遍,很抱歉没有帮上忙。
戴煦和她客气了几句, 反复道了谢,挂了电话看看时间。
招呼马凯和方圆:走吧,咱们葛光辉家里头做客去!现在去?之前不是说不急着打草惊蛇么?方圆还在认认真真的筛选着照片,没想到戴煦忽然之间就改变了计划,赶忙起身一边拿了外套往外走一边问。
没有办法,既然张忆瑶的就诊记录根本查不到,咱们也就没有必要耽误时间等什么时机了。
兵不厌诈嘛,这次咱们就跟他耍个诈。
戴煦已经有了主意,之前卢开济说过,张忆瑶当时打的什么针,用药确实是一般妇科治疗习惯使用的,而且咱们在发现张忆瑶尸体的时候,法医那边也没有发现她曾经接受过什么外科手术的迹象,包括她在那段时间的行动也都说明了她并没有生什么严重的疾病,去医院,到妇科去挂号看诊的几率还是最大的,这样一来,很有可能是在门诊接受了治疗,不需要住院,所以经过了这么久就没有记录可以查询了。
那要是诈不出来怎么办?他就一口咬定没见过张忆瑶呢?马凯问。
戴煦想了想:能不能诈出来和葛光辉是承认还是否认没有关系,主要看他的反应来判断,而且他见过,认识,这是一个结果,不认识,没见过,那就等于是把事情导向到了另外的一个方向,怎么都不算是一无所获,没有损失。
那假如他不是撒谎,是真的想不起来了呢?马凯继续刨根问底。
我估计咱们应该没有那么不走运吧?戴煦笑着说,从之前咱们打听到的小道消息来看,综合前后的说法,可信度还是比较大的,你觉得以葛光辉的所作所为,他会是那种看到漂亮姑娘会毫不在意,连印象都没有的人么?说的也是,那咱们就碰碰运气去!马凯嘿嘿一笑,也打起精神来了。
三个人按照董志成提供的地址,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葛光辉的住处,不过戴煦他们没有直接去敲门,而是把车停在了楼下,给葛光辉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几声就接通了,葛光辉的声音听起来略微有些嘶哑,不像是平日里就是这样的声线,倒更像是因为感冒之类的缘故,嗓子不舒服。
你好,是葛光辉葛医生吧?你现在是不是在家里休息呢?我们想登门拜访一下。
戴煦没有一开口就自报家门,而是模棱两可的先询问起葛光辉来。
葛光辉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表示自己确实在家里,然后才想起来问:你是哪位啊?找我干什么?要是看病的事儿,我今天不出诊,明后天你去医院吧。
哦,我们找你的目的是和你工作有点有关系,不过不是找你看病。
是想找你了解一下一些别的情况。
戴煦这才说明意图。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葛光辉哑着嗓子问:你们在哪儿呢?有什么事儿,咱找个地方外面谈。
你们不要到我家里来。
行,这个我没有意见,我们就在你家楼下,地点你来选吧。
戴煦说。
葛光辉没有立刻应声,他犹豫了一下。
然后问:你们几个人?他这么一问,倒把戴煦给问懵了,不知道葛光辉的用意是什么,不过他还是如实的回答了葛光辉这个问题:我们一共三个人,有什么问题么?三个人啊……葛光辉清了清嗓子,好像是鼓足了勇气一样,语气听起来可怜兮兮的,在电话那边恳求道,咱们一会儿有话好好说,行么?行啊。
当然行,你下来吧,我们等着你。
戴煦回答说。
葛光辉没有挂电话,支支吾吾了半天,非要戴煦一再答应,肯定会有话好好说,好好的沟通,这才不情不愿的答应尽快下楼来。
挂断电话,戴煦笑着对方圆和马凯说:呆会儿可热闹了,见到葛光辉你们俩谁也别急着先开口。
这个家伙恐怕是又捅了篓子,惹了是非了。
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葛光辉下来,马凯怕葛光辉又出什么别的鬼主意。
节外生枝,急的想要打电话过去催,被戴煦拦住了。
别催,他这么磨磨蹭蹭的不下来,本身就是害怕,要是你再打电话过去一催。
他保不齐要以为咱们真的对他有什么埋伏,更不敢下来了。
戴煦说。
马凯挠挠头:老戴,咱方才告诉他咱们是公安局的,过来找他了解情况就好了,那样他不就知道不是找上门来算账的了么,省得咱们在这儿傻等!戴煦不以为意的笑了笑:你信不信,假如刚才咱们就先自报家门,他不但更加不会痛痛快快的下来,可能还会推三阻四的。
有一种人的性格,可能你们现在接触的不多,还不是很了解,他们不怕和公职人员打交道,因为知道不会吃亏,公职人员有任何一点过格的行为举动,他们只需要闹大就能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反过来,和非公职人员,但是比较蛮横的人打交道,他们就害怕了,因为对方可能会动用一些不合规矩的粗暴手段来解决问题,这样一来吃苦受罪的就是他们自己了,所以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们一般会对后者比较客气。
马凯不爽的撇撇嘴,心里倒也明白,戴煦说的这是一个很普遍的现状。
又过了一会儿,马凯已经等得不耐烦,要不是戴煦不允许,他都想冲上楼去拉人的时候,远远的终于看到了葛光辉的身影正迈着小方步从单元门里走出来。
葛光辉长得确实算得上英俊了,三十出头,正是还没有开始走向衰老,又比二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多了几分成熟韵味的时候,再加上他的五官生的很端正,浓眉大眼,皮肤白净,个子又高,属于摆在那里都引人注意的相貌。
哎,方圆,说实话啊,要是给你葛光辉这样的,年纪比他小,跟你正合适的那种,其他都一样,你愿不愿意接受?马凯坐在车里,忽然开口打听起来。
不愿意,我不喜欢他这样的。
方圆回答的特别干脆,连一点犹豫都没有。
马凯对这个答案感到有点意外:这样你还看不上?他这样的还不够帅么?这人一双桃花眼,看东西眼神乱飘,一看就不踏实。
方圆回答。
得!弄了半天你还是喜欢稳重型的!马凯耸耸肩,替方圆得出结论,也听不出来这语气是表示赞同还是不赞同,戴煦在旁边听着,没有吭声。
葛光辉走出单元门,又往前走了几步,没看到楼下有人,就站在原地开始东张西望,眼神有点贼溜溜的,光是看着都能感觉到他的心虚和慌乱。
戴煦打开车门,下了车,朝葛光辉笑着摆摆手,示意了一下,葛光辉一看清楚戴煦,吓了一跳,竟然下意识的朝身后退开了几步,戴煦原本是想要迎上去的,一看他这种反应,只好略显尴尬的站在原地,没有向前走。
至于么?他怎么是这种反应啊?方圆坐在车里,隔着车窗看着外面,对葛光辉的反应破有些不满,皱着眉头,有些不悦的说,他这样的反应也太没有礼貌了,戴煦长得又不凶恶,他干嘛一副好像戴煦会吃人似的那种样子?!这你就不懂了吧!马凯摆摆手,一看你就是女生从来不打架,所以都没有这方面的尝试,战斗力跟长相凶不凶有什么关系,长得再凶,体格不够好,战斗力也是白费,像戴煦这种,人高马大,身上有结实的,甭管多面善,要是发起狠来想要跟葛光辉较量较量,就葛光辉那个体格,被老戴按地上揍,都挣巴不起来!刚才老戴怕葛光辉推三阻四,也没告诉人家自己是警察,看这架势,是被葛光辉给当成堵到门口找他算账的了。
不过话说回来啊,这老小子到底惹了什么麻烦了呢?瞧给他吓的那个样子!方圆偷偷的撇撇嘴:估计和之前的‘前科’半斤八两吧,虽然这么说不好听,但是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叫做狗改不了吃屎。
说完,她也打开车门下了车,站在了戴煦旁边。
葛光辉刚开始看到车门开了,表情极其紧张,直到看见下车的是一个站在戴煦身旁更显身材娇小的年轻姑娘,他赶忙仔细打量了方圆几眼,见她十分面生,这才略微放松下来一点。
你们是李朦的朋友还是家里人?他看戴煦和方圆谁也不开口自报家门,一边保持距离,一边可怜兮兮的说,咱们好好谈谈吧,好不好?那事儿真的是一时糊涂,要是李朦想要精神损失费,我给,这都好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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