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小少爷的生辰八字吗?知道的,是@#$#%$^^%&^&*^%&*我掐指一算,其实不用掐指,只是做给那些百姓看的。
那孩子已经死了,三年前就死了,是被人推进河里去的。
他的魂现在还没有投胎,被困在河里。
这时候一个长相猥琐的男人全身发抖的跪在我面前,是我,我当初受了五夫人的指示,把小少爷带到河边推下去,再回去说是走丢了的。
我,我,女菩萨救救我,我是被迫的。
我冷冷看着他,抬头对众人说,你们把他送去官府吧,大家也回去吧。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
那些百姓压着那个男人都退了下去,我带着黑帝和雅祺来到了河边,那孩子的灵魂被水灵束缚住了,投胎不成。
我结印把那孩子的灵魂收了,又把水灵抓到面前,你把那孩子的灵魂留在这里做什么?那水灵噘着嘴说,我觉得寂寞啊,没人和我说话,我想留下他陪我。
你不知道他要是在世间呆久了,忘了自己是谁,就没法投胎了,到时候生生世世只能在这里飘荡,你怎么能这么做?那水灵估计是个菜鸟,看起来也是成灵没多久的样子,哭丧着脸说,我不知道啊,我是想和他做朋友的。
他还没有完全忘记从前的事,他还记得他的娘亲,你快送他去投胎吧。
这还差不多,我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去,那水灵忽然抓住我的袖子,我能不能和你一起走?我奇怪的望他,你在这里成灵,不在这河里好好待着,跟我走干什么?那水灵噘着嘴说,因为我太闷了,跟着你可能会有一些有趣的事情吧。
再说哪里都有水,我不是非要呆在这里。
我想了想,点点头,如果你听我的话,我就带你走,怎么样?他兴奋的点点头,好啊,我听话。
那你叫什么名字?名字?我就是水灵啊。
你是水灵,但你不是唯一的水灵吧,不要个名字吗?名字?叫小河怎么样?,他指指旁边的小河,我就是在这里成灵的,这个名字好吧?好像不比水灵好多少,真是没什么创意,我点点头。
指指脖子上的珠子,你进来吧,呆在里面,平常不许出来捣乱。
小河答应了一声,钻进一颗天珠中休息。
我带着雅祺和黑帝来到了那座空宅。
宅子里都是小孩子的灵魂,他们在痛哭,数了数的确是七个,应该没有错了。
我解了束缚他们的阴气,那些孩子的灵魂跪下来向我磕了个头,各自投胎去了。
察觉了这边的异状,那个女子的阴魂立刻出现了想要攻击我,被我一个咒印打在地上。
满面狰狞的还要爬起来。
我放出了那孩子的灵魂,那孩子看着在地上的女子,娘亲?,轻声叫了一声,又被女子狰狞的表情吓住,藏在了我身后。
那女子的表情从狰狞到惊讶,从惊讶到渴望,小宝,是你吗?我是娘亲啊,来,过来。
,她伸出双手对着这个孩子说。
那孩子在我身后探出头来,观察着这个女子,娘亲好吓人,我的娘亲是最温柔的,才不是你刚才的样子。
那女子流出泪来,是娘亲错了,娘亲再也不会凶恶了,来,娘亲找了你好久,终于找到你了。
那孩子终于跑了过去,被那女子一把抱在怀里,她的灵魂得到了净化。
那孩子的灵魂渐渐消失了,大概是投胎的时间到了。
女人也不再疯狂,想是明白正在发生什么,亲吻那孩子的脸,直到他完全不见了。
然后她跪在我面前,我低头看她,你死后害了几个无辜的孩子的性命,你可知道他们的父母和你一样觉得悲痛。
那女子点点头,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
我同情你的遭遇,可是你的所作所为已经不能被谅解,前后七个孩子,你付出什么代价他们都不可能活过来了。
你必须接受神罚。
那女子泪流满面地点头,我很后悔,我愿意接受神罚。
我点点头,打了个咒印在她身上,让她魂飞魄散了。
她虽然可怜,那些被害的孩子却更加无辜。
之后,那名害人的家丁和指使的五姨太都被送到官府,接受了应有的惩罚。
而我虽然告诉镇子里的人事情已经被解决了,他们却还是不敢冒险把孩子接回来,这就不是我能管的事情了。
离开镇子以后,我想,他们总会慢慢忘了这件事的。
到达京城之后,我并没有直接去晋王府。
因为我毕竟能够直接代表巫族,所以不想和皇亲国戚太过亲近,引起不必要的猜忌。
有不少人或者担心或者想利用巫族的力量。
要不是巫族远在偏僻深谷里,又一直对各种争斗保持中立,族中又鲜少有人出世,否则巫族这块肉骨头肯定不知道被抢成什么样子了。
我只是以个人的身份来见见小时候的朋友盛风,不知道他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找了间普通的客栈住下,我没有急着去见他,而是派了两个式神出去调查这些年他过得怎么样。
调查的结果让我很满意,看来晋王有认真的履行他对幽儿的誓言,他们从巫谷回到京城以后,他就一直把盛风带在身边,亲自教养。
据晋王府的下人说,盛风也性情大变,变得勤奋好学,谦虚有礼,并且善待下人了。
几年前,晋王已经正式把世子的封号给了盛风,盛风就是下任的晋王了。
据说盛风在几年间非常努力,无论文治武功,在世家子弟中都是首屈一指的,很被皇上看重。
前两年更是封了他做太子师,教太子学武。
知道了盛风这几年生活的大概,我才写了封信,让式神送到他手里,告诉他我和雅祺已经到了京城,在某客栈某客房住着,让他有空的时候来见我们。
式神回来不到一刻,房门就被咚咚咚的敲响,我和雅祺对看一眼,表达了果然如此的意思,我起身打开门。
你还是这么急性子,我微笑着打量这个九年未见的朋友,五官还有当年的影子,不过已经又高又大了,满脸的激动,直直的盯着我,又看看雅祺,说不出话来。
我把他让进来,关好门,又拉着他在桌前坐下,就像以前围在一桌吃饭一样。
盛风把见到我们的激动勉强压下去,把有点想涌出的眼泪勉强压下去。
抬头对我们笑道,你们都没有变,还是原来的样子,只是长高了,又对我做了个鬼脸,我还以为你长大以后会变漂亮呢,不是都说女大十八变吗,你怎么还是长得这么普通?我一把拍在他头上,敢嫌弃我?,我也知道他是想调节一下自己的心情,伸出双手把他的脸挤成包子,你这张俊脸自己还挺满意的是不是?信不信我用咒语给你换一张脸?吓得盛风连连告饶,我和雅祺都笑了。
这九年独自奋斗的少年,慢慢的充实自己,改变别人对他的恶劣印象,慢慢被承认被接受,直到现在被重用,成为了别人口中的英才,一直过得很辛苦吧。
我慢慢告诉了他这年我和雅祺的生活,关于秋天,还有前段时间惩罚的老鼠精和臭道士,盛风听得津津有味。
一笔的对我们带过他自己的生活,然后告诉了我他一直在用我训练他的方法训练太子,听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我观察着他的脸色,轻轻试探的开口,你不会一直在训练我教你的方法吧。
他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当然了,当年我离谷的时候,你不是嘱咐我不能停吗,所以我一直坚持练呢,他舞舞手臂,你看,这里有好多当年你说的什么鸡鸭肉。
我脸微一红,这家伙是故意的吧,当年离开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我是逗他玩的,如今还故意拿这话来噎我,不是鸡鸭肉,是肌肉,还是这么笨。
我是笨啊,所以只能用你教我的方法训练太子,太子他天天咬牙切齿的问是谁发明了这种训练方法呢?你说我要不要告诉他?我狠狠的伸出手,把他的脸从长的捏成扁的,你敢威胁我?我让你威胁我。
他又连连求饶,叫着再也不敢了,我才放了手。
雅祺就从头到尾的当做好戏看,不但不插手,还看得津津有味的,我发现他近来是越来越阴险了,出来以后学坏了啊。
盛风就一直和我们笑闹到半夜,知道他白天还有公事,开口把他赶回去,他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走前还约好了明天在京城的某个茶馆见面,说要带我们好好的游一游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