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九言看向桂王,桂王冲着她挑眉,意思在问:你刚才不是说西南院子好的吗,现在这是心软了?难道要强取豪夺?杜九言也挑了眉头。
桂王眨了眨眼睛:按原计划。
杜九言点了点头:嗯,我去做会长。
我很为难。
桂王看着刘嵘勤,因为我很不喜欢西南。
杜九言点了他的脚尖,示意他不要和刘嵘勤说这样的话,刘嵘勤没有做错什么。
桂王很乖巧,反应机敏话锋一转,道:但,我很欣赏你。
刘嵘勤一怔。
杜九言眼底划过笑意。
试试吧。
桂王道:其实这种事,我出马还不如杜九言出马,她是讼师,她说的话比我更有说服力。
刘嵘勤赞同地点头,道:确实如此。
又看着杜九言,你不是和付会长打赌,他输了以后西南就交由你打理的吗?刘嵘勤道:现在西南需要你。
杜九言正要说话,刘嵘勤忽然起身去开了院子的门。
门一开,杜九言就看到不大的门口站了十几个西南的学子……傅元吾、方显然、邱听声,还有许多她不认识的年轻的面孔。
杜先生,大家齐声喊道:请您履行赌约啊,去西南做我们的会长。
杜九言愕然,还有这样的?您要愿赌服赢啊!大家道:赢了就要认真赢,不能有始无终。
杜九言无语。
这说法有新意,桂王笑了,道:逼着赢的人来取赌注。
不过,西南就来了你们这几个人,杜九言去了是不是又是一堆的麻烦事?刘嵘勤盯着杜九言,哪里都有麻烦,但有的人天生就有着解决麻烦的能力。
而且,现在去,时机很好!前一次他没有来,是因为觉得时机不好,现在来了,是认为时机不错,可以事半功倍。
先生,您这样就太抬举我了,杜九言谦虚地道:我做不了会长,还是做个小讼师合适。
刘嵘勤问道:你不想去西南耀武扬威?杜九言道:本来就打算去的,但也只是耀武扬威而已,不想为了他们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最重要的,我去了也解决不了现在的危机啊。
杜九言道。
但是,西南群龙有首,事情就有人负责了,而且,你的能力有目共睹,我们相信你。
刘嵘勤道。
杜九言坐回去了,她不怕不什么,只是觉得麻烦而已。
行吧,杜九言道:那……我明天一早就过去,耀武扬威一番,震慑住那些我讨厌的人。
刘嵘勤含笑点头,恭候你大驾。
忽然发现刘先生您也不是看到的那样的正直啊。
杜九言送刘嵘勤出去,我对您的形象和性格可能有点误会。
刘嵘勤道:正直和圆滑并不冲突,就如你!先生言之有理。
杜九言道:这个夸赞我接受了。
说着,冲着外面一张张年轻的面孔,道:我会很高调,所以,你们也要高调点,要捧着我哦。
是!大家应是,高兴地跟着刘嵘勤回去。
先生,杜九言来了,西南是不是就肯定不会被撤并了?刘嵘勤道:应该是。
现在的西南,她接手最是理所当然,也最合适。
以她的性格和能力,只要她愿意管,就一定会做到最好。
杜九言看着大家,窦荣兴道:九哥,你要去西南?你刚才不是要落井下石的吗?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落井下石的事。
杜九言训斥道。
嗯,世人都会,唯独你不会!桂王道。
杜九言很认同地和他颔首。
窦荣兴无语,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唏嘘不已。
宋吉艺道:我、我还知道,因、因、为有有、人、人捧。
杜九言竖起个大拇指,颔首道:是!膨胀了!杜九言摇头叹气。
桂王颔首,继续膨胀,我喜欢。
杜九言低声道:收敛,收敛点。
本王需要收敛?桂王反问道:本王这辈子就没收敛过。
杜九言无语。
桂王更加得意,杜九言现在说不过他了……不是因为真的说不过,而是因为她舍不得说。
一定是这样。
王爷,窦荣兴壮着胆子,低声道:您、您这样不对。
如果真当九哥是朋友,您应该适当提醒她一点,不能太张扬了啊。
桂王蹙眉,不悦道:有本王在,她不需要收敛。
王爷,窦荣兴和钱道安道:完了。
九哥本来就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再加上王爷护着,那就更加了不得,要上天了。
钱道安笑着,道:你是想要他上天,还是委屈低调一点?那还是上天。
窦荣兴嘻嘻笑着。
刘嵘勤来找杜九言,并没有让所有人都知道,第二日一早,傅元吾的等人各做各的事,但相比较以前的低调,今天明显不同。
他们今天怎么了?肖青枫问道。
不知道啊,感觉很高兴一样。
有什么可高兴的,西南现在四面楚歌,还高兴。
蔡寂然说完,忽然看到傅元吾和方显然十二个人一阵风似的往门口跑去,他们看得一脸莫名其妙。
怎么了,这是?有人问道。
杜九言来了。
一个小书童匆匆跑了进来,大声喊道:杜、杜九言来了!院子里嘈杂的声音顿时消失,私下里或走路或聊天或看书的人都停了下来,朝门口看去。
就看见穿着一件天青色长袍,笑盈盈地走进来的杜九言,在她身后跟着刚才跑出去的十二个人,皆是一副尊她为首的架势,亦步亦趋地跟着。
大家面色一变,有人道:去告诉各位先生。
暗流涌起,所有人戒备地看着她。
杜九言负手打量着西南,这里她前后来过四次,第一次来报考,第二次来考试,后面两回则是和宴通谈和解的事。
每一次来,心态都不相同。
尤属今天的感觉最奇妙。
杜九言,肖青枫跳出来,豁出去一样,你不是说你不来西南的吗?为什么又来了?杜九言懒得和他说话,径直到院中间,在方显然抬出来的椅子上坐下来。
去敲鼓,让所有人都出来。
杜九言道。
方显然兴奋地应是,和邱听声一起去敲鼓。
不一会儿西南所有人都出来,聚集在府学的正中。
王谈伶几位先生,也皆坐下来,他们不惊讶杜九言回来,现在反而觉得她来了,居然隐隐松了口气。
杜九言将茶盅放下来,开门见山地道:朝中有人提议,将西南撤并了。
你们说一说,各自的想法和办法。
有办法,也不会个个都垂头丧气了。
没有的话,那么我来说说。
杜九言说完,大家都有看着她,似乎觉得惊讶,又似乎觉得这是理所应当。
纵然不喜欢她,可她的能力,并没有人质疑。
杜九言道:我以西南的名义,写一封自检书,罗列西南如今的弊端和不足,你们所有人在上面盖上私章。
让人送去京城,求圣上责罚,我们修正!摒弃以往所有种种,重新出发,找回西南往日的风采,如何?大家都看着她,陆绽含笑问道:你认为,仅凭圣上会给我们机会吗?杜九言道:信主要是让圣上知道西南所有人的态度,自责,诚恳,并愿意改正。
至于机会,和这封信没有任何关系。
而是我会找人帮忙!杜九言道。
陆绽愕然,和程公复对视一眼。
她的意思是在说,她写信仅仅是和圣上表态而已,至于别的事,她是找人办的。
正所谓,朝中有人好办事。
你找谁?程公复问道。
秘密!杜九言道:那么现在,除了几位先生外,每个人回去以自己的角度和观点,罗列西南十条不足或是弊病。
两个时辰后交给我。
杜九言道:要想西南好好的,就认真一些。
大家都没有说话,而是去看程公复。
去吧。
程公复道:认真写!众人应是,散了!杜九言不计较这些,下午收了信件,写了奏疏请送去了府城。
第二日吴典寅加盖了府城的章,让急递铺八百里加急送去了京城。
------题外话------困成狗了,写不下去了,感觉质量也不咋地。
我去睡会儿,姑娘快起床了!没有存稿心很慌,所以今天要食言了,只能更两章。
我去睡会儿起来码字!而且,看情形可能过几天就要精品,啊啊啊啊啊……忽然有种自己裸奔在街上被人观看的焦虑和羞耻感。
我得穿衣服。
非常抱歉,我羞愧地滚去睡觉了,天亮了再想细节,反正现在也没脑子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