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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章 怎么样呢(二)

2025-03-21 22:17:30

必须制止。

王谈伶低声道:若真让她剖了,传到京中去,必然是一场风波,到时候她被免职事小,可波及了西南,岂不是再难收场。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又都去看程公复。

走吧。

程公复愤怒起身,走了几步又随口吩咐了书童,去告诉薛然这件事。

书童应是从小门跑了出去。

一行人跟在程公复身后出去,路上就知道,杜九言在饭堂里吃饭。

大家折道去了饭堂。

一进门就看到杜九言正坐在学生中间,几十个人围着她坐着,小声说话大声笑,非常融洽热闹。

程公复和陆绽惊讶不已。

她上任前西南还是口径一致地讨厌她反对她。

除了刘嵘勤带着的十来个学生外,没有人喜欢杜九言。

可这才短短一天,怎么会变成这样了?会长,陆绽过去,笑盈盈地道:您午膳用完了吗,我们有事想和您商量。

杜九言指了指自己的碗,才吃,你们要是有事就等会儿。

你们吃了吗,一起吃吧?陆绽笑了笑,道:也好!说着,看向程公复,后者已经走过来,在几个学生让空的桌边坐下来。

他们都不来这里吃饭,饭堂会将他们各自的饭菜给他们送去。

吃饭,吃饭!杜九言招呼焦三和跛子。

气氛就没有刚才那么好了。

饭菜上来,程公复和陆绽以及王谈伶几人的脸色就没有刚才那么温和……短短一天,因为他们的到来,所以大家忌惮地开始不说话了。

一天之前,这种事是只会发生在杜九言身上。

大家吃饭,气氛压抑。

一盏茶后,杜九言吃完放了筷子,焦三已经吃了三碗饭,摸了摸肚子道:九言,以后没事可以来这里吃饭吗?可以啊,随便吃。

杜九言道。

焦三嘿嘿一笑,你来西南,终于有一件事情是好的了。

我也觉得是,明天告诉钱道安四人,让他们中午也来这里吃。

焦三哈哈一笑,道:我看可以。

你一走他们四个人就是没娘的孩子,别说挣钱,饭都吃不上。

小萝卜也可以来了。

跛子看着他,省的先生在家里做饭。

杜九言觉得这个会长做的真不赖,虽奉例很少,但是好处很多,解决了这么多人的吃饭问题。

陆绽听不下去,起身含笑其他人道:吃过饭就早点去休息,下午还要上课。

该做的事还是要做。

大家都应是,鱼贯都退了出去。

饭堂内就只剩下杜九言和跛子以及焦三几个。

会长,陆绽问道:听说你解剖毛寅的尸体?杜九言颔首,指着桌子,真好,我们一起商量一下。

现在死因查不到,而别的线索也都截断了。

现在最好也最直接的办法,就是解剖查死因。

如果只是猝死呢?王谈伶问道。

如何证明是猝死?杜九言道。

王谈伶蹙眉,沉声道:但是你这是违法,是知法犯法。

不解剖也行,你们现在和我他怎么死的!杜九言道。

一定要这样吗?你为什么来西南?是因为西南正在遭受前所未有的劫难,是你靠着自己的能力和关系,解救的西南。

王谈伶有点激动,可你一旦要解剖毛寅,必定会引发轩然大波,西南会被再次送上风口浪尖,到时候你还有能力维护好西南吗?两件事并不相干!杜九言道:西南的成败,不该寄存在一个案件上。

它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为什么会来做会长,难道你们心里就没有想过真正的原因?行了。

杜九言打断要说话的陆绽,我说过了,我是会长。

事情我做主就行了!程公复盯着她,忽然出声道:如若你执意如此,那我不介意带着讼行馆脱离西南行会。

杜九言噗嗤一笑,如果可以,请你自便!程公复大怒正要说话,忽然门口进来一人,大家转头过去,就看到毛献友进来,三两步走到杜九言面前来,道:杜会长,我要将我家虎子带回去了。

我是不可能让动他的。

毛献友的。

杜九言看着他,你带不走。

老子他娘的还在这里,尸体是你想带走就能带走的?焦三眼睛一瞪,怎么死的都没有查清楚,你把人带回去毁尸灭迹?毛献友看着杜九言,看来杜会长铁了心如此了?行。

毛献友指着西南所有人,你们等着,我去告你们!你们一定会后悔的。

他说着,掉头就要离开。

等一下,王谈伶拦着毛献友,有话好好说。

事情已经很棘手,现在毛献友还去告他们,那这事传去京城是必然的了。

西南的命运!王谈伶埋怨地看了一眼杜九言,和毛献友道:你的诉求是什么?给我一个交代,然后赔偿一万两!毛献友道:人在西南死的,你们西南就要承担责任。

跛子道:如果他是生病呢,西南也有责任?不可能,毛献友道:你们可以去查!程公复愠怒道:不要再说了,话落看向毛献友,凝眉问道:交代如何说?你们是讼师,交代什么怎么交代当然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毛献友道。

都是聪明人,毛献友话中的意思当然听得懂。

他要钱,只要钱!只要给了他钱,毛寅怎么死的,他不会再追究。

丧子之痛我们深表同情,也能理解。

这样,您去隔壁稍坐,我们商量出结果后,再来告诉你。

毛献友看着程公复,行,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他说着出去,和由人扶着出来,仿佛风一吹就能倒的薛然碰上,毛献友大步走了。

薛然进来。

陆绽上去扶着,将事情前前后后都告诉了薛然,此事事关重大,所以找你来商量。

薛然看向陆绽。

他一直视为好友认识很多年的人,今天再看他突然觉得特别的陌生。

可纵然知道陆绽在利用他,薛然也无所谓。

因为陆绽说的事是真的。

西南,是他在乎的。

会长,薛然强撑着,开口道:你不能这么做,你会再次毁了西南。

杜九言很惊讶,何来再次?以前的事不提,但此时此刻,你明明有机会用最简单的办法解决一件事,你为什么非要复杂化?如果你能确定你这么做一定能证明毛寅是他杀,最后能找到凶手,那么无可厚非。

可你自己也不确定。

如果闹的人尽皆知,最后的结果还是和现在没有差别呢?你这不过是走一趟弯路,最后还是会回来的。

杜九言道:那更好啊,经过重重验证,最后证明大家都是无辜的,皆大欢喜。

可这个过程中,你将西南再次推上了风头浪尖!薛然怒道。

薛然所言不差,作为会长你应当以大局为重。

程公复道。

王谈伶颔首,你现在不是单打独斗,你身后有这么多人,他们的将来和西南的命运都在你的手中。

你纵然想要出风头想要表现,也应该先以大局为重。

那又怎么样?杜九言道:我现在是会长,我说了算!你、你这是独断专行!薛然怒道。

各位,我吃饱了准备干活了,你们要是闲着想磕牙就自己找石头磕去。

我没有必要给你们解释科普律法知识和讼师基准。

一句话,服,就老实做自己的事!不服,就给我憋着!杜九言话落,拂袖欲走。

薛然回光返照一般,追了她两步,喊道:杜九言,你太自私了!薛先生,杜九言回头来看他,似笑非笑,我眼中没有大局,只有真相!你我道不同,没什么可说的。

我改变不了你,你也不要来干涉我的事。

薛然气的眼前发黑,就要站不住。

各位,再奉送一句,当日你们欢欣鼓舞庆祝西南度过难关的时候,就应该明白会有今天!所以,杜九言扫过众人,憋着!话落,拂袖而去。

薛然要追,跛子拔出剑拦住他,冷冷地道:她是会长,你们以往都这样质疑会长的决定?众人一愣,薛然道:那是因为她做的事不对。

跛子道:对或不对,不是谁说了算的,而是时间来验证。

他说完,和焦三一起出去。

饭堂内,气氛压抑。

怎么办?陆绽看向程公复。

程公复冷声道: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恢复到几天前她没有来上任时的状况,这一次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今晚写联名信,明日我遣人送去京城。

程公复道:既然这次是钱侍郎送的人情,那么下一次,就必然会有别人送人情!众人应是,一边讨论一边出了饭堂,陆绽走了几步回头来扶薛然,师兄,我送你回去?我能走!薛然看着他,你们一定要保住西南。

陆绽含笑道:我们都是西南人。

西南于我们而言是第二条性命,不会不顾它的安危。

嗯。

薛然咳嗽了两声,摆手道:你忙你的吧,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陆绽应是,出门走了。

程公复被毛献友拦住了。

程公复很尴尬,打着官腔道:此事我们还在商议,你再等我们几日可好?你稍安勿躁,毛寅是西南的学生,这一点毋庸置疑。

所以我们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不如这样,陆绽走上前来,银子我们给你,你要一万两我们给你两万。

毛献友看着陆绽,等他接着说下去。

但,毛寅的遗体你交给我们会长。

她既然要查,就让她查清楚,这对于你来说也不是坏事,你也想要毛寅的死真相大白啊。

毛献友忽然冷笑一声,道:我看,你们西南就是想藏匿凶手,推卸责任。

我儿的尸体我不会给你们的,谁都不准动他!你们等着,我要告到你们后悔今天说过的话!毛献友拂袖就走,边走边道:西南又如何,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说理的地方了。

陆绽追了几步,程公复喊道:不用追了!症结不在他,就算说服了他又如何!程公复恼怒不已。

第二日,王谈伶和陆绽以及府学那边的几位先生,私下里让所有学子按了手印。

程公复亲自写了一封控诉文书,让人送去了京城,到任延辉府上。

文中提到杜九言此番走的关系,是钱侍郎和鲁章之。

在不久的将来,西南定然会成为鲁章之的刀剑!律法乃一国根本,而西南又是最大的讼行之一,其能力以及发声时的势力不容小觑。

恰好,杜九言为人乖张,最喜打破常规行事彰显个人能力,不用一年,她必定会和鲁章之一起,将手伸入法典,此事关重大,请任阁老务必帮扶,不要让恶人之焰日夜高涨,而混乱了律法陷国于危乱陷君与不义!信送走,程公复就静等。

同时,毛献友去了府城。

杜九言则在他走后去找了郭氏。

郭氏见到她就求着道:您本事那么大,再难的案子您都能办成成,为何到了我虎子这里,却偏偏要剖他的遗体!先生,求求您高抬贵手,放过他吧。

夫人,杜九言道:您先前的夫家还有来往吗?郭氏一愣,先生是要查隐疾吗?是!杜九言道。

郭氏点头,我陪您去,这就去!就在上河镇,离这里不过半天脚程。

杜九言和跛子一起去了上河镇。

毛寅还有两位嫡亲的叔叔,身体健康并无不适,杜九言问郭氏,他生父是如何死的,死时是什么样子?祖父又是如何去的?他生父是修城墙的时候被石头砸的,不是生病。

至于祖父,听说去的很突然……她说着,问毛寅的叔叔,毛寅的叔叔道:是喝酒的时候去的,是八月初一,我记得清清楚楚。

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杜九言问道。

毛寅的叔叔摇头,这不记得了,好些年了。

杜九言又去了郭氏的娘家,依旧如此,一无所获。

郭氏看着她,……查不到,是不是还要剖我儿的肚子?要!杜九言道:夫人,难道您不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死的吗?难道您不想找到凶手吗?郭氏点头,又摇头,可、可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如果有,我不会这么做。

这对于我来说没有好处!杜九言拱了拱手,告辞了。

杜九言和跛子上马,往邵阳去。

------题外话------今天就两更,虽然是两更但字数也没有少,因为情节在一起我就不拆了。

然后又舍不得再发一章上来,所以……哈哈哈哈哈。

在存稿这件事上,我好小气。

PS:沿海地带注意安全,希望山竹速速被吃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