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卷宗,此案,我已经拿到了十两定金,等事成之后还有……十两!真多!窦荣兴嫌弃地道。
宋吉艺道:九、九哥,你、你、你现、现在的、的身、身、身、不止、止、十十两。
身体还是身价?窦荣兴问道。
宋吉艺指着窦荣兴告状,九、九哥、他、他、他调、调戏你。
让你调戏!桂王啪叽丢了个软垫过来,砸窦荣兴脸上,窦荣兴被砸的一脸委屈,抱着垫子道:这个死胖子说的,不是我。
宋吉艺蹭的一下站起来,叉腰道:谁、谁、谁胖?你!窦荣兴道。
宋吉艺开始挽袖子,要打架了。
行了行了。
蔡卓如拉架,二位,九言说要开会呢。
杜九言头疼,觉得她真的应该考虑一下,如何解决群居的成年男性使不完力气的大事。
那个……杜九言严肃地道:我觉得在我们团队中,有必要引进一些优质的女性。
大家都不说话看着她。
在谈案子以前,我们先聊一聊,如何引进一些优质的女性吧。
杜九言道。
宋吉艺好奇,怎、怎么引、引进?不知道啊。
杜九言看着所有人,请踊跃发表意见。
她出去,又将顾青山和韩当以及乔墨请进来。
一屋子的男人,大眼瞪小眼,像一群饿极了的狼。
渴望肉。
这个事情比较难!钱道安道:我看还是接着聊案情吧,案情比女性简单点。
杜九言哀叹,又把谢桦请进来。
谢桦很紧张,看着他们问道:王爷和各位先生,有什么吩咐?杜九言将自己的当下的愿望告诉他,……您有没有好的办法?要不然……从宫中引进一些女官?谢桦道:容貌和性格都很好。
桂王立刻认可了,可以,只要是女人就可以。
他现在改变主意了,以后他要多弄点女人放在王府里。
杜九言是女人,所以不用再防备她了。
但是跛子和蔡卓如却是男人。
先解决了这两个人。
那……奴婢明日去宫中和太后娘娘说这件事?谢桦问道。
桂王拍板了,此事交给你办了,弄些聪明漂亮适婚年纪的小姑娘,家世也挑一挑,不能太寒酸了。
门不当户不对,委屈他们了。
谢桦应是而去。
大家都看着桂王,窦荣兴道:王爷,我感觉我受到了侮辱。
我侮辱你了?桂王问道。
窦荣兴点头,我们找媳妇眼光也是很高的,要不然也不可能现在还不成亲,您这样,就是拉郎配,随随便便找个人就给我们打发了。
您这样,不好。
窦荣兴道。
你能找得到?桂王质问道。
窦荣兴不服气,我当然能找得到,我要容貌有容貌,要才情有才情,我家世也是不错的。
他说着,起来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新衣服。
做这么多新衣服,也没有人看,浪费布料。
桂王嫌弃道。
窦荣兴吵不过桂王,委屈地看着杜九言。
不要小瞧宫里的女官,一般能进去的,家世都不会差。
而且背景也都查过了,祖上三代清清白白。
杜九言道:她们要容貌有容貌,要能力有能力,八面玲珑温柔体贴。
这都是别的人想求也求不到的。
窦荣兴和宋吉艺表示很动心。
问题暂时解决了,就看谢公公的办事能力了。
杜九言道:咱们来说案情。
大家颔首。
两年前,顺天八年六月,在城南袄子巷的枯井里,发现了一具无头男尸,推断在二十五到三十五岁之间。
男尸身穿一件灰色棉质长袍,脚下一双黑色圆口的布鞋,左手的手指上有些老茧,经分析像是一位惯用左手写字的读书人。
死者左边屁股上,有一块掌心这么大的圆形红斑胎记。
经过仵作查验,死者被发现时已略有腐烂,死亡时间至少往前五天左右,也就是在六月初七前后。
死者身上没有多余的伤痕,所以推断致命伤应该在头上。
那头找到了吗?钱道安问道。
没有。
杜九言道:除了这些死者的衣服口袋里,有半块剩下的烧饼。
烧饼经过当时的大理寺捕快查验后,就是和袄子巷相隔三条巷子的琵琶巷巷口买的,卖烧饼的是个女人,姓崔,叫崔巧。
崔巧也查问过。
卖烧饼的本来是他的丈夫,但后来家用负担太重,所以她的夫君胡饮就在外面做木匠挣钱,由崔巧带着女儿卖烧饼。
崔巧认不出无头的男尸。
那男尸的身份,一直是个迷?窦荣兴拿了卷宗过来看,泄气道:那不是跟那个河里女尸案件一样?杜九言摇头,不一样,因为比女尸案还要难一些。
毕竟女尸有头,怀有身孕,还能做出一些猜想和推断来缩小范围。
但是男尸毫无线索。
窦荣兴将卷宗给钱道安,丧气地倒在宋吉艺身上,九哥,现在来一屋子的漂亮姑娘,也拯救不了我。
想、想想的美!宋吉艺将他推开。
屁股上胎记没有用,除非是至亲,否则谁能知道,对方这么隐私的部位有胎记。
周肖道:至于左撇子,并不稀奇。
跛子问道:贴了多久的寻人启事?至今还贴着的,无人来认领。
杜九言道也觉得很丧气,太费脑费时了。
关键钱少。
既然接了就好好办吧。
她道:都发表一下观点和想象力,胡扯也是可以的。
再确定一下,我们要从哪里下手。
窦荣兴道:我觉得是仇杀,否则人都杀了,为什么还要割掉脑袋?得多有恨一个人,才会费力将头砍下来。
钱道安反问道:刚办的张蛮子杀人案,如何解释。
那是例外,窦荣兴道:对哦,卷宗上也没有说脖子上的切口怎么样,整齐不整齐?说着探头去看卷宗,仵作验尸部分还真的写了,切口不完整,是用锯子和斧头完成的。
谁验的尸?窦荣兴自问自答,是刁大,要不要去问问刁大?刁大还关在牢里的。
可以。
杜九言道:继续想。
周肖道:刚才荣兴说的有点道理,如果不像张蛮子那样的杀人动机,那么这个人费力将死者的头砍下来,背后的原因,就很值得探究。
第一,是仇恨。
凶手将死者的头砍下来泄愤。
第二,死者的头上藏着,能让人查到凶手的地方。
比如某种联系。
杜九言扬眉道:某种联系,和尚或者道士?这个想法有道理。
周肖眼前一亮,不是能认出凶手,而是这个人的头,能表露死者的身份。
和尚是光头带着香疤,道士虽模糊一些,但如果身体是完整的,所呈现的气质,和常人还是有些不同的。
有点路子。
桂王鼓励大家,继续思考。
大家都看向桂王,他左眼下面一些淤青,现在更明显了。
看着看着就有点心疼桂王,没事招惹杜九言干什么。
王、王爷爷、宋吉艺要说话,桂王指着他,是王爷,不是王爷爷。
不是我先歧视你的,你是故意挑衅我。
宋吉艺憋住,他本来还想劝桂王不要招惹杜九言,他还心疼来着。
现在不心疼了,祝福王爷另外一只眼睛也被打成黑圈。
那衣服怎么解释?钱道安问道:如果这个人是和尚或者道士,他为什么穿普通人的衣服,难道是死者在杀了他以后,给他换的?杜九言道:看卷宗上说了,死者穿的衣服在入葬前脱下来保管在大理寺了。
明日一早可以去看看。
我总结一下,杜九言见大家没的说了,索性把刚刚聊的和她推测的线索整理一下,死者男性,三十左右上下浮动五岁的年纪,没有头,左撇子,屁股上有个红色胎记,口袋里的烧饼是琵琶上崔氏卖的烧饼,死亡时间在六月七号左右。
方才我们猜测有一点,我认为有道理。
凶手杀死死者,并用斧头和锯子,很吃力地将死者的头弄下来。
这不像是一个发泄仇恨的人做的。
她道:通常杀人时的发泄,都带着一定的崩溃和冲动。
如果他用刀胡乱砍死者的尸体,我觉得可以理解。
可凶手却没有,而是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将死者的头取下来并藏匿起来。
很有可能,就是死者的头,能暴露死者的身份信息。
能通过外观就暴露信息的,和尚的可能性就比较大。
她说着看向顾青山,京城里外一共有多少可以住和尚的庙宇?顾青山道:出去隆恩寺以外,城内有城隍庙和娘娘庙,都在城南附近,里面住着和尚。
城外有法华寺,还有一个小一点,在钟山下面的观音庙。
------题外话------又到周五啦!今天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