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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恐怖病院(2)

2025-03-30 13:32:17

楚辞从停车场取了车,快速地驶向精神病院。

雨下大了,雨点乘着风扑打着车窗,雨刮器快速的摆动,车窗上仍然模糊一片,楚辞打开远光灯,小心地驾驶着飞驰的越野车。

后排座上放着一个小包,他拿来放在副驾座上,打开看了看装在包里的东西,里面有一件医生穿的白大褂和一顶帽子。

自从他意识到许良渚是个重要证人之后,他就想接近许良渚,但精神病院看管森严,只有许良渚的主治医师才能随时探视病人。

为此,几天前他在画脸谱时,便用心地画了张医生的脸,还准备了医生穿戴的衣帽,现在正好用上。

楚辞在离精神病院十几公尺的地方停下车,那里正好有一条小巷,此时已经夜静更深,巷内空无一人,他在隐蔽处藏好车,观察着医院的情况。

医院的大门紧闭,门是铸铁的雕花门,从空隙的地方很容易爬上去。

可是,高大的门卫就站在靠里的地方,院内不时还有流动的人在巡查。

院墙修得特别高,约有三公尺,墙头上倒插着密密麻麻锋利的玻璃,在飞雨中闪着寒光。

想要攀墙而上,看来是不可能的。

楚辞在这一瞬间,想起黄谷过人的轻功,自己要有他那几招,越墙而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医院大楼,亮着照明的灯光,楚辞凭记忆搜索着许良渚住的那间病房。

病人住的房间,都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是重病人房间的窗户上安了铁栅栏,以防止病人病时出现意外的事情。

三楼一间病房里,透过微弱的灯光,似乎能看见人影在晃动,楚辞觉得那就是许良渚所在之处。

这么晚了,还会有谁在他房间里?一想到自己的预感,他的心紧了,事不宜迟,得赶快进去!他拿出手机,找到张医生给他的电话号码,按下通话键。

电话通了,他听出接话人正是张医生,便先制人:喂,老兄,这么晚还没睡?你是在家还是在医院?话筒里传出昏浊的声音:你是谁?连老朋友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前两天我约你喝酒,你是贵人多忘事呵!喝酒?你、你知道我是滴酒不沾的……你,我确实想不起来了,请提示一下!想不起来就别问了,我问你,能不能出来?不行,我在家,已经睡了!你住哪儿,我来接你!我在五月花公寓,算了,改天再说吧……手机响起对方挂机的嘟嘟声,楚辞放心了,五月花公寓在城西郊区,离这儿开车要半个小时,即使有事他一时半会也赶不来。

他迅速取出画好的脸蒙在脸上,再将满头飘逸的长塞进帽子里,穿上白色的大褂,然后从车内拿出一把雨伞,打开后向医院走去。

楚辞敲打着铁门,示意守门人开门。

守门人认出门外站着的人是张医生,很是惊奇:张医生,你什么时候出去的?楚辞心里一阵窃喜,他变脸成功了;同时也一惊,张医生没有说实话,人在医院里却对他说在五月花公寓。

怎么办,进还是不进?进的话,凶多吉少;不进呢,许良渚可能危在旦夕。

他把心一横,既来之则安之,就是龙潭虎穴今天也要闯了!他怕守门人听出他的声音,故意含混不清地说:呵,我、我有事……守门人开着锁,关心地说:听你的声音,像是感冒了,秋凉冬寒之际,你要注意呵!门开了,楚辞闪身进了大门,向医院大楼走去:谢谢!突然,从暗中闪出一个人来,他用强光手电照着楚辞,低声喝道:谁?楚辞用手遮着射向他眼睛的强光,现此人足足高出他一个头,手里还提着一只电棍:是我,把你的手电拿下来!彪形大汉将手电从楚辞脸上移开,楚辞趁机四下张望,现大楼四周,暗中都隐藏着人。

呵,是张医生,你怎么会从外面回来?楚辞强硬地说:我……没有必要告诉你吧?今天院里通知,下班后谁也不能再进入!楚辞心里一惊,证实了他的预感是正确的:也包括我?这……还是你命令的!呵,我刚才有事出去了一下……楚辞搪塞着,把一包孟桐给他的顶级名烟塞在保卫的手里:没别的人看见吧?除了我……保卫看了眼烟的牌子,高兴地收下了。

那好,你给我盯紧点!楚辞说完,向大楼的门厅走去。

大厅的门紧闭着,要刷特殊的卡才能进入。

楚辞向刚才那个保卫招手,说他走得匆忙,忘了带卡。

保卫疑惑地看着楚辞,犹豫了一会儿才用自己的卡替楚辞开了门。

大厅里没有人影,空荡荡的,照明的灯关了,只有显示楼层轮廓的灯亮着微弱的光,楚辞的心咚咚地跳着,他觉得比在渔子溪夜闯凶宅还要紧张。

他从电梯上到三楼,长长的走廊里安静极了,没有一丝响动,刺眼的蓝光将走廊照得雪亮。

他在经过一间病房时,里面隐隐传来人的呻吟声。

楚辞上次来访时,在这儿看到一个年近三十的女人,其身材与相貌都还不错,如果不是她的眼神迷离,不会有人相信她是非正常的人。

张医生对楚辞说,她是剧团的一个正在走红的演员,患了严重的癔病,神志很少有清醒的时候。

楚辞当时很同情这个女人,梨园中人,条件好的人没有十来年的苦练,想要出人头地是困难的。

她已经熬出了头,正值年华的时候患了这种病,如果不能康复,一辈子也就完了。

蓦然,室内出一声尖叫,楚辞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他将头靠近门,听见里面响起男人低沉的喘息声。

他惊愕不已,女病室里哪来的男人!他拉开门上的?望孔,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两个身强体壮的男人着,将脱得一丝不挂的女子压在床上!女子圆睁着双眼,嘴已经被用毛巾塞住,她拼命地扭动身体。

楚辞认出她就是张医生说的那个女演员,失去神志的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她是欢快还是痛苦;只有她的生理上在作出剧烈地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