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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妖乱

2025-03-30 13:55:22

亲爱滴各位,今天更滴是第九十九章,也就是说,《白狐》马上就迎来第一百章了,撒花,鼓掌,大家有票的捧个票场,没票的弄个收藏,如何?满足一下偶滴虚荣心嘛另,这一章诅咒玫瑰会是个大故事,所以出场人物会比较多,敬请期待咯!---------------------------------------------------------------------------美女胡抬起始终低着的头,探寻的眼神扫过老胡的侧脸,被看的那一个,脸上的表情依旧固若金汤,连一丝裂纹都没有。

老胡在思考,龙翌被着安静搅得心烦,视线从手掌转到了万天的脸上,随即又看看了我,最后,定格在老胡的眼眸处,反而很心定地大眼瞪小眼起来。

我也在等,等老胡做一个决定,坦白还是隐瞒?这话头该怎么说?如果他不说,那么,作为族里的一员,他们口中的公主,我,必须放下这里所有的事,回一趟族里,这是我在沉默间做的决定。

哐当!嘶!两组不和谐的音律打扰了大家默契的平静,声音是从我们身后传来,这里是白狐事务所,我再清楚不过,身后没有可供出入的门,只有整排落地窗。

万天、龙翌、梁亦圣回头的一刹那,我看到老胡迅地扫了我一眼,还听到梁亦圣压抑的喘气声,刚才的情景着实压抑,比与敌人对峙更可怕。

在我听到美女胡无奈的叹气声后,才缓缓地转过身,看到的情景是——一个糟老头和一个中年妇女姿势尴尬地站在我们身后,散落一地的是客厅茶几的魄力碎片,老头因为想低下身收视,却被我们的目光缠住,不上不下地躬身愣在那里,嘴里出咯咯的干笑声,中年妇女怀里紧紧搂着一条不断扭动的小蛇,一只手还企图捂住它的嘴巴。

芷珊?梁亦圣看到中年妇女手里的小蛇妖,一脸惊愕。

刚才那嘶的一声,应该是芷珊现了不明物体的潜入,才做出了的预警吧。

妈……哀怨,有怨气从身后飕飕地袭来,不用回头,我可以想象老胡脸上憾人的阴沉。

老爹,妈……梦姨!那动作尴尬定格的老头不是别人,正是此刻应该呆在族里处理那不知道有多十万火急的大事的白狐老爹,而阻止梁芷珊出声的,正是我一直以来以为是妈妈的那个人——胡梦莹,族里的小狐狸们都喜欢叫她梦姨,她正是老胡和美女胡的母亲,曾经,也是我的。

我的话一出口,梦姨的脸上一黯,手劲也松了,小蛇妖也聪明,一个蹦跶,就窜了出来,直直地冲向梁亦圣,躲在他的脚边,尾巴紧紧地勾住梁亦圣的裤管,一副你罩着我,我怕的姿态。

咳……老爹和梦姨这才恢复了神智,端正了一下姿态,换上最慈祥、最庄重的笑容。

为什么不走正门,非要跟做贼似的翻墙?老胡一脸阴沉,他每次看到梦姨总是没好气,大约是梦姨作为家长,那阳光灿烂的模样直接灼伤了老胡假模假式的虚伪性情吧,我吐吐舌头暗笑,从我有记忆以来,她们就没消停过。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你们刚才不是在门口打架吗?谁给我们开门哪,老爹说了,我们偷偷进来凑凑热闹!梦姨一脸理所当然,步子已经迈开,魔爪也已经伸出,目标正是老胡那对白修的耳朵。

停,你站在那里,不要动。

老胡手心大概冒汗了,这是他最大惊失色的时候才会有的反应。

你个没良心的,这么久没见老娘,也不思念,真该把小胡的名字——胡思送给你。

说罢,像是想到了我的存在,一个闪身,已经企近我的身旁,一个熊抱,小胡,妈妈好想你哟!冷汗和鼻酸同时向我袭来,哪一种情绪更重些呢?你们怎么来了?梦姨还在我身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磨蹭,美女胡倒开了口,又恢复了以往诱惑却冷淡的态度,好像刚才的一切都只是闪神。

我又重重地回抱了一下梦姨,还好有她,还有老爹,才把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化解了去。

又有族人失踪了!方才还在微笑着看我们重聚的其乐融融,听到美女胡的问题,笑容渐渐敛去,换上一派一族之长老该有的威严。

又?我怒,看来那十道风狐令就是由此而来。

也该让小胡知道了。

老爹叹口气,我和你妈这次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们,不用瞒着小胡了。

这话是对老胡和美女胡说的。

老爹接着说道,本来,因为魂界的几个老家伙跟我说了你们正要做的事,我也是不想让你们分心,所以,能瞒着就想先瞒着,再说,凭着我们族人的力量,原以为这问题也不是不能解决,不过,现在事情有变!又失踪了几个?老胡问道。

14个,加上之前失踪的,总共是54个。

梦姨在我的身旁答道。

从一个多月前,我们族里第一个族人失踪,然后,每天都会有一个在人界不同角落的族人和我们失去联系,统共54天。

刚开始,我们也以为是那几个不成器的小东西在外面得罪了僧人或是其他妖族,可是后来连胡三和曲言都不见了。

我听到梁亦圣和龙翌倒抽了一口冷气,眼角余光里的万天,也轻轻地嗯了一声,胡三和曲言也算是我和老胡、美女胡的长辈了,小的时候,我在族里调皮捣蛋,他们没少替我扛,同时,他们也是下一届狐族长老的有力竞争者,如今老爹越来越淡薄了,旺财叔又去了,他们俩更是族里的中流砥柱,他们的实力自然也不容小觑,被称为族中天才的老胡,与他们切磋,也都是胜少拜多,那时还修为不够的我更是不值一提。

他们居然也失踪了。

可是,自从两天前,第54个族人失踪了之后,昨天居然不再有人消失了。

说到这里,老爹站不住了,开始缓缓地走动起来。

这两天,我们一直在族里秘密调查,实在是千头万绪,琐碎得很,不知道那些细节才是这突事件的关键,于是,只好给在外的族人了十道‘风狐令’,好让他们回族里避祸。

就在刚才,我们族里的一个小家伙,和第一个失踪的族人是一道在外闯荡的,回忆起了一件2个月前生的事情。

梦姨从我怀里钻出来,站直了,一脸女强人的架势,他们在南非遇到了一个当地的行脚商人,他卖一种很奇特的东西……玫瑰花吗?强烈的预感让我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没错!梦姨看进我的眼里,说出了我最不愿听到的话,红瓣黑蕊的玫瑰花。

若不是我听那几个魂界的老家伙说你们的事儿时,讲起过这玩意,还真是不容易让人留神呢。

老爹叹道,所以,那小家伙的话,无疑把你们正在办的事儿和我们正在查的问题联系在一起了,红瓣黑蕊的玫瑰花,不听失踪的‘生魂’和‘狐族’。

会不会……梁亦圣突然一声沉吟一声,低头看了看盘桓在脚边的梁芷珊,像是现了什么,左手轻轻地点着自己的鼻尖地闭上眼睛,嘴里无声地念着什么,只几秒钟的时间,他猛然睁开眼,眼里由刚才的疑惑变得清明,却看到额角的太阳**处因为用力过度而挑了挑,他俊美的脸上染上了一层凌厉的模样,果然,我们梁氏一族也有人不明失踪,已经联络上了其他蛇族了,66续续也有零散的族人失踪,我的族人已经调查完毕,统共失踪了54人。

这下轮到龙翌紧张了。

看来,这次的时间不仅仅涉及到一个族群了,你们先不要着急,其他妖族的情况,我会与他们的族长取得联络究竟是不是像我们想象地一样糟糕。

老爹嗟叹。

又是54个,和我们族里消失的人数一样。

老爹,别忘了问一下那玫瑰的事。

我提醒到,对于这个看似唯一的连接点,总让人莫名的在意。

这个自然。

老爹赞赏地看了我一眼,这样的话,老胡、美女胡跟着我和小梦一道去其他妖族走一趟,我们要了解一下情况,龙翌,我们狐族与你们龙族多少有些过节,我们就不亲往了,麻烦你让那向老头查一查族里的情况,再做回总吧。

而我们就按原计划,从那失踪的27个生魂查起,如果各自的线索能够会合的时候,就是该出手的时候了。

万天的眼里一道精光闪过,稍纵即逝。

看到万天的眼神,我忽然记起那天在边界管理员处,他似乎并不想我和梁亦圣接这一趟活,再看他此刻眼里的杀意,我的心一凉,他,有事瞒着我?第一百章 花开富贵夜总会一百章啦,当当当当!大摆流水席咯,撒花、放烟花、扮花痴啦,欢乐今宵、阿凡达大战灰太狼啦……我是第一百章的分割线虽然隐隐能预感到这一次的惊涛骇浪会是我至今为止遇到过最棘手的,之前所拥有过的压迫感,哪怕困窘如在双月村,也不曾像这次如此惴惴不安。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觉,惶惶不可终日地萦绕,甚至觉得我们是不是不该触碰?却不由自主地被强推着一步步接近看不清的黑暗。

而我们这群人,毕竟也都不是黄口小儿,当任务分配明确之后,老爹一行人便干脆地上路了,梁亦圣因为不放心自己族里的情况,也为了把小蛇妖带离着是非场所,留下一句万事小心,一切从长计议便离开了,尽管小蛇妖死死地巴着客厅的沙脚不放、扭动着蛇尾表示抗议,但还是被恋妹情结相当严重的梁亦圣硬拽进了怀里,**了门,小蛇妖临出门时的哀艾眼神怨气冲天地袭来,仿佛我们做了多么不人道的事。

梁亦圣走了没多久,龙翌也在向族里汇报了目前的情况后,接到了向老先生的紧急诏令,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白狐事务所里终究之剩下了被老爹排除在联络各族行动之外的我与孑然一身、并没有伙伴需要关心或是忧虑的万天——如果他有同伴,那么大概就是在这段离奇的岁月里遇到的我们了吧。

万天在神游,没有和我对话的意思,第一次觉得事务所竟然大得可怕、也静得耸人,不敢大声喘气,怕惊扰了万天的思绪,或者是怕吓到自己。

不下一次地望向万天,希望他能给我一些回应,两个人靠得如此近,却极致安静,实在让人不安,而他似乎深深地沉在思索里,对我屡次三番的灼热注视忽略不计,放在身侧的右手,拇指与食指有规律地摩挲着,眼睛望向前方,却好像穿透了整间屋子,看向更远的前方,眼睛里复杂的神色交替滚动着——慌乱、愤怒、恐惧、无奈、惊醒,混成一幅错乱的画面,让注视着他的我天旋地转,忽冷忽热、忽静忽动的万天,还是第一次看到。

盯着万天久了,却得不到互动的回应,心里除了没趣、更加觉得慌张,我只好拿起老**日堆在沙扶手边的各类报章杂志,假模假式地翻起来,脑子却还在运转着各式各样的疑问,有的关于那玫瑰,有的则是关乎万天,因而,手里捧着报纸,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像是收到什么召唤一样,走神的眼里突然窜出一行标题,我稍稍定了定神,看了看手上随意抽取的那张报纸,还真是没品,胡乱一抽,居然抽到了一张花边小报,就是那种印刷质量和荤腥内容成强烈反差的小报,也不知道老胡是怎么想的,在来者不拒,也不用订阅这类捕风捉影、胡编乱造的大杂烩报纸吧。

再看看吸引了我目光的那则新闻,很奇怪,明明只是在左下角的一块豆腐报道,标题也并非花哨到夺人眼球,字号也是在正常不过的大小,甚至和这一版的头条比起来,简直是小到可以直接忽略,却惊到了定睛仔细看的我市华西路花开富贵夜总会,27人失落花丛。

那明晃晃的27这个数字几乎要扎伤我的眼睛,我闭目酝酿了少许、揉了揉因为刚才瞪得太大而酸痛的眼睛,再仔细看了那篇豆腐块稿件:昨日,一位花开富贵夜总会的工作人员向记者爆料,在过去的一个月中,其工作的夜总会6续失踪了几位客人,其中不乏本市和外地的巨贾富商,包括本市的汽车代理殷文勤、B市的古董大鳄丰建青、x市的煤矿老板王三平等等。

花开富贵夜总会作为本市排行前1o的夜总会之一,再加上失踪人员中的特殊身份者众多,警方也只是秘密立案调查。

更扑朔迷离的是,在警方的调查小组入驻花开富贵夜总会之后,仍然有在其中工作的员工失踪,截止至记者稿前,这家夜总会已有27人失踪。

这……我猛地拍了拍身旁的万天,也不管他是否还在沉思中:你看这则新闻……我把那张报纸硬塞入万天的手里。

万天也就顺从地接了过去,自己研读着这篇幅不大的新闻,或者说是常人眼里的奇闻异事,看那标题取得,仿佛是认定,这是一场牵扯人数众多的桃色纠纷似的。

我们去看一看!万天看完那则新闻,二话不说,拉着我的手,便跳了起来,直往门外冲去,这和他一贯冷静的姿态实在差得太远,直到万天用秘法令我们快地到达了华西路花开富贵夜总会的门口,我才算是回过神来。

咦……我刚看了一眼夜总会的大门,倒的确是金碧辉煌的,尤其是那霓虹闪烁的灯牌,高高挂起,气派十足,我抬头看的时候,却有一种莫名的压迫感,心下的os是,那东西一定很重。

谁知不看则已,一看惊人,是谁说有些好东西是经不起细看的,拿着招牌一定是,烫金的黑色玫瑰花衬着花开富贵四个血红的大字,不像夜总会,倒像是哪个主题公园的鬼屋一般。

还有着招牌,哪里不对呢?为什么是玫瑰花?这‘花开富贵’,不是牡丹吗?经过身旁的一对情侣,女生与我一样,并不忧郁地45度仰望招牌,轻声问着身边的男伴。

没错,牡丹才是富贵之花,为什么围绕招牌的居然是玫瑰花,尤其在意的是,黑色的玫瑰!谁知道呢,不过,这家夜总会可不得了,听说只开了一年,就能排进这里最出名的是个夜总会之一了。

那男伴很八卦地展示了自己的知识量,倒是省了我再去询问,我前两天在BBs上看到讨论帖,这里最近闹出人命了。

这句话,男生说的很轻,好像是有人失踪了。

你倒很清楚嘛……女孩带着娇嗔地责怪口气。

我是八卦小王子好吗?要是我能有钱到那程度,我还跟你站在门口干嘛,肯定带你进然后,两人又是一阵笑闹,女的作势要打那男生,男的便虚晃一招巧妙躲过,别闹了,绿灯了。

我回味着刚才的八卦信息,笑闹声便渐渐地远了。

红绿灯?我脑中闪过的那是什么?我转了身,身后是果真有红绿灯,现在是傍晚6时多,下班的高峰时间,这条路上,也不少车水马龙,而我和万天所站的位置……现了吗?万天的声音悠悠传来,不用看他的表情,也能想象他的跃跃欲试。

这里是华西路99号,也是梅林路的开端,花开富贵正坐落在这个丁字路口的冲点,也就是两条马路的交点。

越是做这种娱乐生意的人,越是迷信风水的,丁字路口的冲点就算不是风水专家也该知道是不该选址于此的,这个位置既断财路、又招阴物,生意怎么可能好起来呢?而我记得,这花开富贵夜总会是这个城市排得上号的大型夜总会,人气自然不会弱,那就要请问——这夜总会的老板是何方神圣了。

我和万天对视一眼,同时迈步向那夜总会的大门走去。

现在是平常人的晚饭时间,夜总会门口的停车场里零散地停着十几辆车,这个时间,还不是暗夜娱乐业的黄金时间,因而尚有些门庭冷落的感觉。

两位有订位吗?门口立着的一对保安,一个虎背熊腰、壮硕一场,一个尖嘴猴腮、一脸狡黠。

他们的身上弥漫着浓浓的正气,想起那张花边小报上写的,警方已经秘密入驻了,看来倒是真的。

一般来说,警察身上指挥透出两种气息,一种是正气、一种是煞气,这和流氓散出来的气息是一样的,只是,在人类中间混了这么久,他们是警是匪,我还能分辨。

没有订位就不让进了吗?万天这下反倒放松下来,一手插在裤袋里,温雅地询问。

当然不是,开门迎客,没有不欢迎的道理。

说话的是那个看上去机灵非常的瘦高警察,我们也只是例行公事来问一下罢了,请进,请进。

万天绅士地欠一欠身,手从裤兜里拿出来,利落地拦上我的腰身,我后背一硬,看了万天一眼,你就不能事先通知我一下吗?我怨怼地用秘音传声于他,万天笑得更开了:我们走吧!轻轻捏了一下我的腰,示意我跟着他走,于是,我也配合地笑颜如花一把。

等我们走出一段距离,我听到身后那瘦高个对着耳机,轻轻地说了一句:目标进入,跟紧了。

我和万天轻轻地笑出声,看来,这瘦高个也不是省油的灯啊,大概是本能地觉得我们的气息不一般吧,反倒让我更好奇,这夜总会里,看上去正气凌然的警察和显然不太寻常的老板之间,怎么能和平共处这么长时间呢?走过长长的琉璃走廊,一个右转,眼前豁然开朗起来,大厅里,昏暗的灯光下,却可以清晰地看到正中央的舞台上,三组钢管树立,周围的桌椅摆得整齐而密集,只是,大厅里,一个人都没有……第一百零一章 何处长是很奇怪呢!我转身看看来路,轻出一口气,果然,和我料想的一样,回头,只是为了确定自己的猜测罢了,回头前那一刹那,几乎已经99%确定了,只是用回这个坚定性的举动,为其最后的1%画上句号而已。

(pm)刚才我们走过的甬道廊阶犹在,可却看不到方才进入的门扉,那壮硕的和精瘦的两位差人大哥不见了踪影,明明只走了一小会儿,真正的一小会儿,大概只够问候一句吃了吗,充其量也就再能答一句这里是厕所,决不至于看不到身后的大门,此刻,回头路上却延伸开去。

嗯,也许延伸不太确切,应该用延展吧,我和万天虽是勾肩搭背地没个样子,但心底却透亮,走过那里、看到什么可都是用眼角余光小心地记录着,却是没有岔路的,而现在,回身的地方,却可以清晰地看到身后张牙舞爪地分岔路,密得跟蜘蛛网似的,倒显得拙劣得很,这始作俑者的潜台词说的很清楚:后退就是迷路n条,还是乖乖往前走吧。

哎,还是我们不小心啊!万天开口说话,语气里没有担心,反而有些欢快地跃跃欲试。

他们若是有心,这不过是预料中事而已,何必假惺惺地把自己放在一个傻瓜的位置上呢。

我嘲笑万天,他那口气显然就是早就估摸好了会有这样的遭遇,现下不过是如约而至,还倒不如放声大笑,嘲弄一下这个与我们心意相通,没什么新意的背后灵好了。

我回了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予万天,居然轻松无比。

在我笑着的时候,万天却从刚才欢乐今宵的冷面笑匠状态回了魂,出神地看着我,好像我在灯光下千娇百媚一样,后来又自顾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当真是内心戏吩咐啊!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这么自得其乐,就如今的状态,虽是料中了,也不会放松至斯,就好像对方只是个恶作剧的小鬼一样。

心底那种应该恐惧的念头刚刚在酝酿,周遭的空气细微地一颤,有一些像是风划破林叶的温柔、又像是晕眩的眼花,但我很确定,万天也一定很确定,那嘴角不易察觉地一撇,笑纹漾开了。

那是预设了这迷阵的主使者听到了我们调侃的对话,伤到了自尊心了,现下,这造出来的假象空间是靠着对方的意念转动,情绪波动带来了空间的波动。

嗯,好像心理素质差了点。

我用自己和万天足以听到,而那个第三方也一定听得见的声音低喃着。

就是现在……在万天出声的同时,我也动了,而万天也没闲着,两只手同时探向空气中,那一只修长白净的手,用的也是匹配的柔情功夫,一切都是云朵飘过的度,柔柔地击出,但也是这只手,曾经与龙翌携手,闪电般地袭向过老胡,这只此刻像是琼瑶拍武侠片一样的手,温却并不弱。

在此之上,另一只手,当然是我小胡的,有些汗颜的直接招式,不雅,只是有力,如果这时有个普通人在身旁见到,应该不会认为那是一只手吧,我一向相信自己干脆的度出击时,总是自觉得表面自己非人类的身份,这手势,应该更像爪型。

哼……一声隐忍的声音,在我和万天的手同时穿过那粘稠得令人作呕的介质、并且准确地在我们看不见的介质背后抓到了实质物体后,很配合地从某人的喉间传了出来。

周遭的景物迅溶解,是的,溶解,就像一幅墨迹未干的新画遭了大雨的冲刷,各种颜色以一种粘稠的姿态往下滴落,落在地上时,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脚,还好,这玩意儿落在地上之后,便消失了,不然还真是足够——恶心!啊,对不起!我刚才光顾着看地上那滴落的幻象液体了,根本没有意识到我们面前的人,脸上的表情有多臭,再继续自我检讨他脸臭的原因,除了被我们不费一兵一卒、一招一式就破了看来煞有介事的迷象,最重要的是……我缩回手:真的,对不起,我,我……我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地死命抓住你的头。

镜头回放,当我和万天同时探出手是,各位看官还记得否?我的手是在他的上方,没想到,虽然我和万天已经有了默契,我还是棋差一招。

此刻,万天的手正紧紧地扭着对面这位,额,鸡窝头的衣领,而我,很不好意思地扯了人家本来应该还挺地道的型。

为什么说他地道呢?因为我放下的手明显感觉到一阵粘腻的感觉,那不是蜡、就应该是啫喱,以触感来说,那些个量,做够倒腾一个仙道彰的型,或者直接变身级赛亚人,尽管我在心底的os并不雅,但这谦我是要道的。

咔嚓……在我沉浸在os的世界里时,有一个声音将我拉回现实,那不是一件东西出来的,听声音反倒像是几样相同的,因为训练有素的关系,整齐地出同一个声音。

我还在思忖,那被万天擒住的鸡窝头还要翻出什么花样,万天唤了一句:小胡。

我正要去看万天,大概一惊一乍的动静大了些,身后立马被什么东西顶住,一股凉意直接穿透外衣、经过棉质T恤传到了我的腰间。

心下大喜,有个菜鸟在身后,于是闪电般地出手,左手反手握着身后那人的手,食指不忘与他的食指交缠,免得他一惊之下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身体以极快的度向左转去,右手借着转势击出,等对方回过神,我已经扣住了他喉间的命脉。

只是……我漏算了另一点,我身后并不止那菜鸟一个,在我停下所有动作的同时,一管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在我的眼前,差点害我变成斗鸡眼,再往远看,被我反身扣住的小子,脸色不太好,嗯,是很不好,一脸挫败,右手因为想要扣动扳机,却因为食指被我的死死阻住而不能如愿。

而拿枪指着我的,正是刚才在门外的大汉,他举起的右手的青筋根根暴起,要不是身后那个精瘦的差大哥拉住他的左臂,估计他就准备把我打晕了。

其实,刚才我想跟你说,别冲动。

万天假装苦着脸,眼里的笑意却浓了,一扫他连日来的心事重重,听他说风凉话,本来还待飙,可话到了嘴边,看到那眼神,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事实证明,直肠子的人活得久啊,那到嘴边的话岂是那么好呑的,一口气堵在喉间,差点噎死我,只好剧烈的咳嗽,想把那怨气吐出来。

面前的三位哥们倒很冷静,一直困难着我咳嗽,虽然那用枪指着我的家伙脸色一直冷硬,但那位已经放开壮汉左手的瘦猴警官却始终微笑着看我,看得出来,他应该是这三人的老大。

这位大哥……我冲着那猴哥媚笑,估计比哭也好不到哪儿去,正准备舔着脸皮求饶。

怪不得刚才虽然入了幻象,却没有不良的感应,人家可是替警察办事的,自然存着点善念,现在想来,刚才那幻境中,的确少了一份肃杀之气,看来,他们也只是想试探,并没有要我命的打算。

你们是谁?有节奏的脚步声从猴哥的身后传来,隐在其中的某人开口打断了我的话。

没素质,我低咒,没看到小胡我在讲话吗?客人。

万天简短而有力地回答。

客人?这两位贵客好像并不简单啊?那声音听上去是笑着的,只是没有温度。

来者是客,来这个地方的客人,不简单的又岂止我们,既然迎进门,不是应该以礼相待吗?这剑拔弩张的架势,似乎并不是该有的待客之道吧?万天笑得欢,末了,不忘补充,这位处长……哦?那声音在听到万天的称呼时,愣了一秒,但如果不是听到他乱了的呼吸,旁人也是看不出端倪的,就好像一切都没有生,他只是与万天自如地对答着,这位客人,对我很熟悉啊?莫非是哪位故人?怎么说话的呢?能和警务的干部挂上勾的故人,此刻又被抢指着,这不是明摆着说我们是匪吗?那倒不是,只是何处长的名头在十年前就相当响了,那时,作为小字辈的您,可是风光无限地破了许多大案,其中尤以‘灭门活埋案’最为出名。

万天细细地道出这位何处长的出生,对这号人物,小胡我是不了解的,因为十年前,我还很不耻地在族里当米虫,不过听万天吹得十足十,这何处长应该也不是省油的灯吧!万天顿了顿,像是给我消化的时机,接着道:当然,您出名的另一个原因是,您的父亲何侃,他在3o年前便以不惑的年纪坐上了这个城市华西分局局长的位置,却在一年以后,也就是29年前,因为一起至今未破的大案,引咎辞职。

万天娓娓道来,大家都听得很认真,于是除了万天的声音,几乎只能听到大家的呼吸声,当他说到这里,我突然听到了另一种声音——那是骨骼摩擦的声音。

何处长好像生气了,而且是非常生气的那一种。

第一百零二章 祖师爷何处长手指和手腕的关节都在僵硬,出卡卡的声音,那是隐忍正在逼向极限的征兆,万天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他的眼神始终注视着瘦猴差人,似乎那一番话都是在对他说的,我看到瘦猴的脸上冒出一层细细的汗,很细,却是焦虑地被逼了出来,而拿枪指着我的大个子显然被着一来一往的对峙画面震得有些抖,那管枪几不可见地抖动了一下我手里的小子用力地咽了下口水,因为被我紧紧扣住咽喉,差点没咽成,身子高频率地颤抖着,我想他的脸一定很红,想咳嗽而咳不出,那是相当难受的。

而万天呢,我余光所及处,他依然没有住嘴的意思:听说,那何局长本是后生可畏,一路仕途坦荡地升到分局长的位置,谁都以为他会一帆风顺地爬向更高的位子,却不曾料想,那件如今被锁了档案的大事,却不知怎地,逼得他引咎辞职,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只要忍上些处分,出头之日还是有的,但他却再也没有出现在警界的传奇故事里。

万天停下,好像说书先生,为悬念留下的白处,当我清晰地听到何处长忽长忽短的呼吸,万天接着道,直到他的儿子,也就是何处长您的出现,这个虎父无犬子的故事才再度进入人们的视线,只是,大家还是很好奇,当年,您那老父到底是为了什么……够了。

何处长一声暴喝,同时上前一步,仔细地从头到尾的打量我们。

刚才躲在暗处还没看够吗?被看得极不自在,对眼前这个长相平凡到会遗失路边的处长,是在没什么好印象,但小心观察,他还是有一副好眼眸的,比起他身上的任何地方都要让人过目难忘,闪着隐晦的光芒,最奇特的却是他黑眼珠的周围有一圈明显的红色波纹,这里太黑,看不真切,倒有些像是熬夜致使眼底微血管破裂,只是这红血丝的形状有些诡异,使得他的脸上戴上了一种神秘的气质。

那应该是有很多故事的男人,年纪虽不太老,却好像已经经历了许多,此刻,他的眼神里除了探究,还有惊讶和愤怒……你们到底是谁?何处长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我听到他心底的挣扎:何耀文,你要冷静!自我催眠般的冷静过后,他问道,却并没有看着我们,我也不知道他是在问我和万天,还是在自问。

接着,他收回涣散的目光,如炬地聚焦在万天的脸上,突然绽开了一个标准的官僚笑容,我倒有些惊讶,这家伙的自我建设好坚强,在如此惊愕的情况下,这么快就恢复了神志,并且还能这样咄咄逼人,看你的年纪,还年轻得很,应该比我还小上几岁……不过是小了正好8岁,29而已。

我冲着他糗到,小上几岁?哼,万天可比你年轻多了。

你怎么……何处长声,如鲠在喉。

你是想问我怎么知道,你已经37岁高龄了吧,我们又不是一般人,咳咳,确切地说,我不是人,而万天呢?我一时意识埂住,他应该算是什么种类?似人非人、类仙非仙?呵呵,是我多次一问了。

何处长突然说道,还我愣了,他还真不是一般地适应能力强,这么快就接受了我们不普通的事实,而且似乎很适应与我们这两个非我族类的群体交流。

你这么年轻……何处长的注意力从我的身上再度转会万天哪儿,又是一番上下x光透视似的打量,如果说你是正当29岁的话,我父亲离职的时候,你还刚刚出生,而十年前,19岁,嗯,还不过只是个在读的学生,你知道得未免有点脱了你生活的范畴了。

当何处长说到他父亲离职时,万天的嘴角往上微扯,似乎对他的这个说法很玩味似的,而我在纠结的是,万天19岁的时候,真的在读书吗?他有没有念过大学?他在认识我之前都在做什么?然后,我暗暗惨呼一声,我居然一个问题都答不上来,不知道,统统不知道,我心底的纠结,似乎没有引起何处长和万天的注意,他们只是含情脉脉地互相眼神攻击中,我继续我的暗自腹诽。

这世上从来就没有什么事,能够完全被人们遗忘,在你不知道的角落,许多事情都在继续流传,只是,或许他们变形了,或许,之后的模样已经传得跟之前的完全不同了,别人就以为没有关系了,但我,很不凑巧,恰恰活了这29年,便见证了这29年的变化。

第一次看到万天用挑衅的眼神看着一个人,而何处长也不甘示弱地注视着万天,万天窃笑一声,呵呵,我不但知道这些警局资料整理过的当然,我还知道……万天故意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脚面,又再度抬头,我还知道,你们何家遗传的这双红眼是如何来的。

原来,何处长的那双眼睛……呼,拳头伴着劲风袭来,我本能地向着拳头攻击的反方向夺去,手里却还死死地抓着那倒霉的菜鸟小子,在那o.o1秒的时间里,我脑里翻江倒海地想了一条令我羞愧地毒计——万一,这拨攻击躲不过,就拿手里的小子做一把挡箭牌,反正,这次显然是用了软武器:拳头,这小子不至于死了,顶多就是被同伴打进医院免费疗养而已,谁让他们的头和万天说这话,就偷袭起来的?我为心里的小九九暗自得意着。

终究是分心了,我没有注意到那拳头真正的攻击方向,的确,它是想我的右边袭来,我却被那劲风骗了,它的目标根本不是我,而是站在我右手边的万天,这是我在向左侧腰的时候,突然想到的,然后我轻轻地叹了口气,真是笨蛋,我恼恨。

波,一个极短促的声音,我摇了摇头,果然,果然不出我所料,何处长的铁拳在离万天只有1公分的地方停了下来,但不是何处长自愿停的,我看得出来,何处长很努力很努力地想要一拳打倒万天,可是他的拳头却在万天自身保护屏障的阻挠下,根本再不能进攻半分,而随着屏障立起,一道蓝色的光耀锋利地蹿了出来,直击何处长的右手手腕。

处长……瘦猴禁不住地叫出声,好小子,眼力不错,以万天手下留情的程度,这普通攻击系的蓝光也不是常人的肉眼可以看得清楚地,再看那金刚一般的大个子傻愣愣的样子就知道了——他根本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也就更别提,事情是怎么生的了。

我先赞赏地点点头,又同情地摇摇头。

切。

然后,我要请罪,我还是很无耻地将心里的鄙视呈现在了我的嘴上,我还从没见过万天伤害无辜呢,你这瘦猴,大惊小怪个什么劲?果真,万天的那股蓝色光耀击中了何处长右手手腕处护身符的红绳,那物件飞了出去,撞上周围的墙壁,出了一声沉闷的波。

这是?你是?被我们忽略了很久的那个鸡窝头此时语无伦次地出声了,还好我已经直起了身,得意能转个舒适的角度观察者鸡窝头的精彩表情,他一会看看万天,一会指指他面前凭空浮现的屏障,脸上的表情变换了好几轮,一下是羞愧成红色,一下又吓得涨成青紫,总之是五颜六色地变化无穷,快成彩虹了。

就在何处长的物件终于在墙壁反弹力的作用下,落在了走廊的另一面墙头附近时,那鸡窝头突然扑通一声跪倒:祖师爷,您是祖师爷,祖师爷吉祥!连连磕头的当口,我注意到他的脖颈里出了很多汗。

他拜万天作甚?何必动手呢?在我看鸡窝头的怪异举动时,万天和何处长这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住了手,万天迈步走到那红绳拴着的护身符旁,弯腰捡了起来,用手轻轻地擦拭着那东西,这么好的东西,可惜了,只能换根红绳了,只是不知道风元禅师还会不会帮你诵经三日三夜了。

回头,笑着看向这次连下巴也托不住的何处长。

祖师爷,我刚才真的不知道,您,您……那鸡窝头跪行数步,来到万天面前,一脸哀恸,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伸手就要扯万天的裤子。

做什么呢?我大惊,一个小跳,拦在那鸡窝头前面,没想到,那鸡窝头走得快,一把没抱住万天,反而搂住了我的脚踝,害我小腿肚直打颤,手心那油腻的啫喱感又回来了。

那鸡窝头被我一吼,恢复了几分神志,突然想到什么,欣喜地跳了起来,也顾不得拍拍身上的尘土,就指着万天对何处长说:处长,他是我的祖师爷,比我那可厉害千万倍,有了他,这次的事情也许不难。

何处长的脸冷了!第一百零三章 做客(1)等等,等等,谁是你的祖师爷?我吼道,在这个诡异的氛围下显得声音格外响亮吼完,我就有些觉得丢脸了,刚才那表现,有点泼妇的意思了。

可我也没吼错啊,那鸡窝头是嗑了药,还是着了魔,干吗一个劲地对着万天叫祖师爷,想我们万天虽然不是风流倜傥,但也是玉树临风;虽然不是多情种子,也至少是个痴情男子,29岁,正当一枝花的时候,这爷前爷后的,不是把这笑得很无害的万同学喊老了。

其实,也不管我的事啦,心虚,我也只是秉持了我一贯好打不平、多管闲事的风格,外加一点点心里不舒服的因子啦,真的只有一点点而已。

一边去,一个小妖精也敢在大爷面前说三道四。

那鸡窝头很是不屑地冲着我吼回来,我看到其他人利剑一般的眼神向我扫来。

干什么,干什么,刚才不是把万天透视了一遍还不够,这下来瞪我了是吧?我忍,我笑,我心理素质高。

那小子吼完,转头又一脸谄媚的冲着万天温言软语地说了个欢,祖师爷,刚才我也只是感觉的这小丫头身上的妖气,就没注意到您老身上的正气,这才贸然出手了,这简直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蛟龙面前赛游泳、老鼠面前比打洞啊……这鸡窝头开始语无伦次了,我怀里的小子挣扎着想笑,我却根本没意识到早该放开这个菜鸟了,因为那管离我极近的枪早就收了回去,只是被眼前的这出戏生生震住了,便忘了手里还有一条人命,那小子这一挣扎,反而让我意识到了,我瞬间放开手,那人没料到我会突然松手,一个不留神,**硬生生地着地了,还能听到清晰的咚一声,那小子也就坐在地上,愣了一愣,终于算是明白,我是放了他了,一个欢腾地蹦了起来,以比刚才冲过来更快的度,站在了何处长的身旁,人还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看来我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啊,罪过。

区区小妖,看到大哥们的枪就慌成那样,简直不成气候。

鸡窝头又在大放厥词了,本来我还想说,你是祖师爷的坐骑呢……坐骑?我缓缓地、僵硬地转过头,看着万天,他再也不能波澜不惊了,那表情因为笑容产生了一道道裂纹,笑,你还笑是我等会儿不捏死你,该死的,谁知那小子还有半句话没说完,现在看来,你连做我们祖师爷的坐骑都不配。

呵呵,呵呵,不配,不配是吧?怒极反笑,我终于领悟到这四个字的真谛了,这学艺不精、半瓶醋晃荡晃荡的臭小子,还在那里给我说我不配?我配不配这件事不用你来说,倒是问问你口中的祖师爷我配还是不配,可笑不自量,不知道何局长是怎么选了你这么个脓包,肯定是假模假式地说自己尽得法术真传了吧?哈哈哈,笑死人了,尽得真传的人还需要穿着你这身练功衫,好像迫不及待地要告诉别人——我是个会法术的,你看看你口里的祖师爷,有办成你这一副‘仙风道骨’的假仙模样吗?也就只有何处长这位不知内情的外行人,才会信了你。

我才不管何处长脸上挂不挂得住呢,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们那个方向一眼,今天,小胡很生气,小胡要公道,我才不会唯唯诺诺地让人打了左脸,还犯贱地把右脸伸过去呢,虽然我是好说话,老胡一直说我是老鼠扛枪窝里横,可把我逼急了,我可是会谨遵美女胡的谆谆教诲——敌不动我不动,敌一动我乱动。

于是,我接着泄,莫非,你是忘了,刚才那幻境,我和万天可是同时抓了你的,不过是你头上那层拗造型用的啫喱还是蜡,恶心到我了,我采急急放得手,‘区区小妖’,就是我这个区区小妖,只用了一招就制服了你。

我斜看了一眼脸色绿的鸡窝头,今天就是要告诉你,千万别得罪女人,就是女妖也不行,藏什么呢,别藏了,你裤兜里藏了什么,别当我不知道,那不就是在亦圣古董店买的‘幻境仪’吗?哪个真仙,需要用道具才能施法的,而且还是个弱到不行、破绽百出的低级幻术。

我看他一脸窝囊,又悄悄地凑过身去,使出我的最后一击,还有,我忘了告诉你,亦圣古董店是有许多宝贝法器没错,可是,那老板梁亦圣也是蛇妖一个,你怎么没看出来呢?还跟‘区区小妖’买东西?虽然,我看上去是只和这鸡窝头耳语,却用这空间里所有人都能听清的秘法,在场的每个人可能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

你……那鸡窝头被我说得反驳不出一句话。

唉,小胡,算了。

万天悠悠地开口,刚才我说得起劲不见你阻止,现在倒来扮好人了,我恨不得用眼神扒光他的衣服,各位,真不是我猥琐,虽然我也很想看看万天的身材,但我真的已经气糊涂了,只想着撕烂眼前这个假惺惺的万天,顺便,纯粹是顺便地满足一下各位看官**万天身材的**而已。

当然,我还是只敢想想,不敢真动手,所以,只能以眼威吓,万天看着我,突然露出一个宠溺的笑,这,这,我的气一下子消了大半,万天继续说道,我可不是你的什么祖师爷,不过小胡说得极是,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傍身也许还绰绰有余,真的遇到高手,你还是快用了你胸口衣袋里的那道‘通天符’跑路为上吧!我感觉到身后杀人的目光了,何处长他们听了万天这句坏还有不明白的道理,这‘鸡窝头’自知实力有限,来这儿的时候已经做好了逃命的准备,可一道通天符的意思就是,他完全没准备顾何处长他们的死活,不过,这鸡窝头也不是完全没有慧根,这花开富贵夜总会只露出了一丝淡淡地黑暗气息,其他一切如常,我也是现下才现的,而这小子显然早就察觉了,才会有那道保命的通天符出现。

小胡,可不是你口里的‘区区小妖’。

万天接着说,一听他有意替我辩护,心里那叫一个欢喜,绝对桃花朵朵开了,什么怒气怨气,刚才仅剩的那一点,也被心花怒放的香气驱赶的无影无踪了,她只是不喜欢收敛妖气,并不是她学艺不精,就是你师傅来了,也是要敬她几分的,何况是你?至于你说的关于枪的事,那你就更是狗咬吕洞宾了,我和小胡的宗旨是,能不用法术就不用法术,能不惊动不同人就不要惊动,这个人类世界,我们毕竟是隐姓埋名借住的,你们是主,我们是客,还是要照顾一下主人的情绪的,如果这几位差大哥现,这世上真有人刀枪不入,不知道是不是会疯,还是不要毁了人家无神论者的世界观为好啊……万天倒是语重心长。

你和小胡?你们……那鸡窝头也不知道脑子里装的什么,听话总是听岔了,重点的一句没听清,不该抓住的又当重点提出,这究竟是敏锐呢,还是愚钝?可是,祖师爷,您不是以降妖伏魔为己任的‘猎人’吗?怎么可以与妖人为伍,还把自己和她放在一起说到?咳咳……被忽略了许久的何处长突然咳嗽两声,表示自己有话要说,万天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何处长先说,何处长微欠了欠身,脸上的线条明显柔和了许多,大概是万天刚才的一番陈词让何处长等人了解了我们的良苦用心,以及我们的善意,他说话也客气了起来,两位,刚才冒犯实在是鲁莽了,既然两位并不是我们要找的人,那么你们来此的目的应该和何某的目的相近,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两位请到我们局里坐一坐,我们也好沟通一下,至于两位和兰师傅还有什么旧要叙,也可以到局里,你们看可好?我是没有异议的,反正警察局对平常人来说是龙潭虎**,对我和万天来说,也跟一般的咖啡馆没什么两样,万天也同意了,于是,何处长让那刚才被我制服的小子——原来他姓宋,小宋把那名唤兰师傅的鸡窝头扶了起来,一行人正要走,万天出了声,各位稍等!说着,万天轻轻抚了抚身边的琉璃墙,突然之间,各种嘈杂的声音传来,我们的身边不停有人进进出出,而刚才幻境里空无一人的大厅,此刻已经人声鼎沸、座无虚席了。

这是……何处长一惊,这些人都是凭空从哪儿冒出来的?刚才我们说着话,我怕叨扰到来着消费的客人,有些事儿又不得不先说清楚,所以弄了个结界罢了。

万天轻描淡写地说道。

包括何处长在内的警察们表情都很复杂,而兰师傅则更是一脸崇拜地看着万天,简直当他是神,有什么问题,我们还是到了何处长的地方再万天示意。

何处长点点头,吩咐那瘦猴警官——还真是没被我叫错,这位差大哥还真姓侯,让他留下继续注意这花开富贵的动向,其他人听从小侯的调配。

而我、万天、兰师傅、小宋则跟着何处长去做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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