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府今天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这年刚过又不是老爷子老夫人大小姐的生辰哪来的喜事好办?莫非这欧大小姐要出阁了不成?空穴不来风欧府的嘴碎下人们也在纷纷八卦。
西街的人们想到这个可能就一阵哆嗦是兴奋地哆嗦究竟是谁那么有魄力要来娶走这欧大小姐造福西街?当那个面容儒雅身材高大的男子抱着欧大小姐走进欧府大门的时候小道消息就以前所未有的度开始在西街疯狂流窜。
直说得这男子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气魄宏伟就跟那门神似的压制了欧大小姐的刁蛮。
有人不信。
不信?你没看到欧大小姐在他怀里乖乖地一动不动像头温顺的绵羊吗?说这话的人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那些尚有疑虑的家伙。
可是听说欧大小姐是从美人酒肆出来的喝醉了……切那是谣言谣言懂不?你见过欧大小姐和男人喝酒吗?你见过欧大小姐让男人进过欧府大门吗?你没见到欧老爷子满面红光吗?告诉你那就是欧大小姐从小定的娃娃亲的夫君。
听的人统统倒抽了一口冷气分明是同情那个白衣男子。
得妻如此夫欲何求?说话之人得意洋洋地看到听客被震住了满意地捋了捋胡子这可不是小道消息是我亲耳听欧府的管家说的。
好有说服力的消息来源所有人都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就等着欧府大办酒席好好吃上一顿吧。
而此时在欧府欧老爷子正在花厅里笑得眼睛都睁不开看看这就是他的好女婿想当年他的眼光是如此高竿一下就相中了这么个出色的女婿。
再刁蛮的女儿不也乖乖地被抱回来了?虽然那是喝醉了……贤侄……你觉得沙沙如何?心里百万个声音叫着贤婿老爷子还算是冷静没有脱口而出。
回叔父大人表妹她聪明伶俐是个好姑娘。
好姑娘没见过这样豪迈可爱的姑娘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教出来的旷明忍住笑意一丝不苟地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
贤侄啊不要那么见外你就叫我叔父啊不用加大人两个字。
沙沙是你表妹你就叫她沙沙好了。
年轻人嘛不用那么拘礼。
老爷子脸上笑开了花这不有戏吗?听听夸他女儿呢。
叔父说的是旷明知道了。
原本旷明对这门从小父母订下的亲事一直抱着可有可无的态度这次来也是顺便看看倒不是像传闻的那样专程过来做人家女婿。
他是孝子既然父母大人对这女子满意那他也没什么好反对的。
这多年的书信往来他几乎就以为自己这娘子是个知书达理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没料到给了他这么个惊喜。
他就是喜欢与众不同!他家娘子就是那么与众不同!很自觉地把称谓都改成了自家娘子一老一小两个男人心里想着同一个女人心照不宣地呵呵大笑。
~~~~~~~~~~~~~~~~~~~~~~~~~~~~~~~~~~~~~~~~~~~~~~~~~~~~~~~~~~~~~~~~欧府的小姐闺楼被称之为禁地凡是经过的下人都要小心翼翼地注意着脚底四周乃至头顶各个方位有没有陷阱、暗器等等突如其来的灾祸。
这不随着闺楼里传来欧大小姐的尖叫声一只白玉瓷瓶就从窗户里飞出来在空中划了一道完美弧线坠落眼看就要粉身碎骨一条轻捷的身影轻烟般掠过轻轻巧巧把花瓶接到手里。
欧大小姐的闺房与别家小姐都不同没有绫罗绸缎珠光宝气倒是挂满了书画几个竹架上堆满了书籍没想到她还是爱书之人。
只是读了那么多的圣人书卷怎么她的性子却没有沾染到书卷气呢?瞪着身边的小丫鬟西西刚刚从醉酒状态中醒来欧沙砾就从她嘴里得知一个让她差点晕厥的消息:她是被一个陌生男人抱回来的!这怎么可能?她明明记得自己是在酒肆喝酒醉了的话不应该是老爹派人来接她回去么?凶神恶煞地抓过小丫鬟西西从小就跟着欧沙砾对主子这张凶巴巴的脸已经熟悉无比此刻显得波澜不惊令人万分钦佩的镇定。
西西!说你是不是在骗我?竟然拿本姑娘开玩笑你越来越大胆了不是?小姐啊西西说的都是实话只怕这时候西街上已经传开了。
传开什么?小姐您有所不知在您出去没多久这府中就开始张灯结彩大伙儿喜气洋洋地都说您要出嫁了。
您可想想这西街上的八卦事儿哪件不是传的特快?再说了西西可是亲眼看到姑爷把您抱回来的这一路上看到的人可就多了。
小丫鬟侃侃而谈不愧是在她欧沙砾手下调教出来的丫头即使面对再凶恶的主子也能力保镇静说话条理分明不让主子犯晕。
天旋地转她欧沙砾的一世英名难道就毁在今天?究竟是哪个大胆的男人敢做下如此可憎的事情!姑爷?小丫鬟说什么姑爷?欧沙砾突然觉得隐约抓住了什么就快云破日出的感觉。
看我不撕你嘴哪来的姑爷?小姐您忘了?老爷不是说那远房的表少爷要来提亲么抱您回来的就是表少爷呀我看到老爷乐得都合不拢嘴了。
她那个该死的从没见过的八杆子打不着的表哥?!欧沙砾烦躁地在房内走来走去转了一圈又一圈这回丢人丢到家了她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要给人家好看结果自己却先丢了这么大一个脸她怎么去见人家?西西你看到……他长什么样?搞清楚敌人的面目很重要欧沙砾乐观地想到。
哇小姐我告诉你哦。
小丫鬟提起这个满眼都是崇拜他长得很高很白净很儒雅是西西见过最漂亮的男人据说他的武功很好他抱着您一点都不费力好像您就是一堆棉花……毫不客气地在小丫鬟脑袋上重重扣下一个爆栗一堆棉花……用一堆棉花来形容她难道她看起来很臃肿吗?欧沙砾想了想决定还是自己跑去看眼见为实反正总要见面丢人也丢过了她还能怎么办?急冲冲地走到门口拉开门直觉门口杵了个什么东西她一下子收不住脚步就撞了上去好冰好痛!是什么?小丫鬟怯怯地在身后叫了一声:小姐……表少爷……是那个臭男人!果然与她八字不合一见面就害她那么惨。
欧沙砾抬起头就要破口大骂马上又硬生生的把话憋了回去这人怎么那么眼熟?眼熟到她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那人笑眯眯地把一个白玉花瓶塞进她怀里这就是那个撞上她的冰冷凶器。
欧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白衣男子微笑着怎么看都像是偷了鸡的黄鼠狼。
他在门口听了半天差点就被这主仆二人的对话逗到捧腹大笑忍得好辛苦。
你你怎么在这里!抱着怀里冰冷的花瓶欧沙砾醒悟过来自己才是这里的主人他算哪根葱怎么可以不请自来。
呃欧姑娘我或许应该叫你表妹沙沙……白衣男子依旧笑得和煦我是旷明。
旷明旷明……西西口中的表少爷……她未来的夫君……!欧沙砾脸颊通红她记起来自己就是和这个男子在酒肆里喝酒喝到醉而且似乎还说了他坏话。
老爹啊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他长什么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让你家女儿出了那么大的丑。
欧老爷子在花厅眯眼喝茶连连打了几个喷嚏他摸摸鼻子无不得意死丫头这回老爹算是掰回了一把面子贤婿我家女儿就交给你了一切随意啊呵呵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