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快要抵达安德鲁空军基地时,我看到了窗外的波托马克河。
我想,这次行程的计划安排得实在太快了。
约旦国王侯赛因刚刚去世,正如白宫内部经常说的那样――你去世,我们起飞。
这意味着空军一号必须做好准备,将总统送往约旦首都安曼,参加国王的国葬。
乘坐总统专机的人员包括总统及夫人、白宫高级幕僚、国务院官员、特勤处特工、白宫新闻处职员、我的白宫医学部成员等等。
这次旅行非常特别,因为机上还有另外三名特殊乘客 :前总统乔治・布什 4、吉米・卡特和杰拉尔德・福特。
我期待着见到老布什总统,1992 年当我刚刚进入白宫时,他是我的第一个第一病人。
在克林顿总统夫妇的一次旅行中,曾遇到过卡特总统。
几年以前,在威克森林大学的一次宴会上,我也曾与福特总统一起吃过饭。
离开白宫 15 分钟后,海军一号降落在安德鲁空军基地。
总统和夫人从前舷梯下了直升飞机。
等候在柏油飞机跑道上的摄影记者们拍站在空军一号前的柏油跑道前,后面是白宫新闻部工作人员。
服役期间,我曾到过100多个国家,大多数都是在我做白宫医生时发生的。
摄了他们抵达的画面,随后总统神态凝重地走向 747 客机舷梯。
与此同时,位于直升飞机后部的两个菲律宾裔贴身男仆弗莱德・桑切斯和利托・巴蒂斯塔正在搬运总统和第一夫人的行李。
当我从直升机上卸下自己的医药箱、心脏除颤器和公文包时,我拍了拍弗莱德和利托的背。
他们都微笑着以示回应。
我小心躲避着照相机镜头,快步走向飞机后部舷梯。
站在空军一号前的柏油跑道前,后面是白宫新闻部工作人员,服役期间,我曾到过100多个国家,大多数都 是在我做白宫医生时发生的。
我喜欢空军一号,离开白宫之后,这里就是我的家。
当我朝飞机前部医务人员舱位走去,路过新闻区时,向坐在那里的白宫新闻部记者们挥了挥手,其中有几个人向我挥手作答。
一位记者问道:嘿,医生,我们能喝那边的水吗?瓶装水,而且喝得越多越好。
我对他说。
然后,我从特勤处成员旁边走过,看到一名特工在飞机起飞前已经酣然入睡了。
这次海外之行安排得过于仓促,每个人都连夜加班,尤其是特勤处的工作人员。
但是,当我们升空之后,他们至少可以有十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有些人很快进入了这种状态。
在下一个舱位落座的是白宫工作人员,一位高级职员向我要一片安眠药。
我让他飞行期间到医护人员舱找我。
从每个舱位走过时,我都会在脑海中浏览一遍人员名单。
机上的所有人员都是我潜在的患者。
当我来到医务人员舱位时,乘务长蒂米・科尔文走了过来。
他身穿饰有机翼图案的蓝色马甲,前面用金色字体印着他的名字,看上去神采奕奕。
虽然他在空军服役的时间已经超过 25 年,但是外表仍然很年轻。
你好,医生。
所有人都已登机,包括三位总统。
他们在高级职员舱位。
他站在下一个舱位点着头对我说。
他们在哪里睡觉?我问。
我知道,空军一号里的床位非常稀缺。
总统所在的前舱有两张床,剩下较为正式的床位都在医疗舱――固定在墙壁上可折叠的两张单人床垫。
这是为需要监护或治疗的病人准备的。
如果没有病人,长途旅行时我常常睡在其中一张床上。
不过,我很愿意让自由世界的前领导人使用我的折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