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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初见 第2章

2025-03-30 14:34:09

他对我那一夜的表现似乎还算满意,几乎天天都有来。

我自然高高兴兴地等着他每夜的到来,其余的时间就只能在这方小小的别院里闲闲地晃荡。

仔细想想,这好像是我长这么大以来头一次如此悠闲,可以不用再去上山采药,也不用再东躲西藏地躲避追杀,日子过得好惬意。

所有这两年来我要做的事都只有一件,那就是等待,等待那个只在晚上才来的人。

啊……哈……好深……啊……不要碰那里……呜……跨坐在他身上,任他上下驰骋一次次撞击着我体内最敏感脆弱的那一点,快感太强烈,我摇晃着脑袋,摆动着腰,却怎么也逃不掉。

他的手一直死死地握着我的臀,不许我软弱地逃开。

你好紧,零……再一会儿就好……他口中说着重复多次的话语,敷衍着我的难耐。

我心里气他,身体却仍顺从地随之舞动。

他的唇在我脖上轻啃,酥酥麻麻的,惹得我更加激动。

快一点……我受不了……我款摆着腰部,双手缠上他的颈,微张着嘴向他索吻。

他嘴角含笑,温柔地吻着我的唇,身下的动作却愈发激狂。

猛烈的冲刺霎那间将我送上顶尖,我的呻吟被他全数吞吃,他的热情全部窜进我的穴口。

情事过后,他从不在我房里过夜,只叫人为我备好清水打理身体罢了。

而今夜难得我没晕过去,静静地偷眼瞅他半晌,却见他没有要走的意思,心里悄悄地偷笑一声。

在想什么?笑得像只偷腥的小猫。

我讶异地抬头,靠着他汗湿的胸膛,看他脸上似乎没有不高兴的样子:我、我没想什么啊……嗯?上扬的音调摆明了他的不信。

笑成这样还敢说没有?看来你的体力还很好嘛,那我们继续。

呀!你……再次被他吻住摁倒在床上,我的所有反抗都让他极具耐心的抚触统统打消。

再次沉湎于爱欲之中……天明时分悠悠醒转,睁眼看见身旁那个挑起我长发的他,有片刻失神。

你怎么还在?不希望我在这儿吗?抓着我发丝的手微微收紧,扯得我头皮生疼,我却不敢呼疼。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解释的话说了一半,他已抽身离开大床:今天无事,陪你一天。

陪我?我不用再一个人呆在这个院子里了?他说陪我耶……我傻乎乎地乐开了花,等听到外间的他不耐地催促,我才急急地起身。

套上请下人帮我准备好的长衫,我小心翼翼地探出个头。

听他刚才的口气,是在生气了吧?可不能再惹他发火了。

还不出来?我看见你的头了。

语气淡淡的,带点笑意。

原来他也不是真的在生气啊,我暗自庆幸了一下,战战兢兢地走到他面前。

怎么不坐下?我有那么可怕吗?他搁下手里把玩的茶杯,笑睨着我。

我没有……怕啊……断断续续的话说不完,他的眼神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具有穿透力,好像我没有穿衣服一样。

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穿着,我穿的应该比第一夜的那件纱衣正常吧,为什么他的眼光向是择人而噬的兽,而我就是那个即将被他捕食的猎物。

这大白天的,他不会是想……为心里想的那些画面红了脸,我低下头,窃窃地笑着。

他却没有再靠前,转而问了我一句:你平日都做些什么事?有些失望地看着他冷静下来的样子,我讷讷地回想我爱做的事。

平日也就看些《黄帝心经》《难经》《本草纲目》之类的书,然后背背奇经八脉、十八反、十九畏……看他毫无反应,我慢慢闭了嘴,那个……似乎都不是什么很有趣的事哈,不好意思……你很喜欢中医?嗯,我和爹都是做这行的,虽然……爹的有些做法我并不认同。

你的确是不该认同他的作为,你用毒救人,他使毒杀人。

……你们心里装的是截然相反的观点。

他的分析没有错,可是我却从中听出几丝对父亲的讽刺,心里闷闷的不是滋味。

爹他只是……哦,对了。

我听说了一个和药草有关的谜语,你有没有兴趣来猜错看?咦?好!难得他有这番好兴致,我也顾不得他对父亲的讥讽,急急应下。

胸中荷花,西湖秋英。

晴空夜珠,初入其境。

长生不老,永远康宁。

老娘获利,警惕家人。

五除三十,假期满临。

胸有大略,军师难混。

医生接骨,老实诚恳。

无能缺技,药店关门。

这是谜语吗?怎么从他嘴里念出来就跟首诗一样动听,泠泠的,仿若山水击打石子,如此温柔。

看他交握着双手等着我答复,我便绞尽脑汁地努力搜寻答案。

这个谜语有点难呢,每一句都含一个药草名,得让我好好想想啊。

我向他讨些微思考的时间,他伸臂拉我坐到他腿上:那你可要想仔细了,若答不上……我可会罚你。

见他笑得邪肆,我怎会不知他所谓的惩罚是什么。

你又欺负我,不过这次猜的是我很熟悉的药草,我才不至于连这个都猜不到呢。

其实答案也很简单啊:穿心莲、杭菊、满天星、生地、万年青、千年健、益母、防己、商陆、当归、远志、苦参、续断、厚朴、白术、没药。

我细细数了数,应该就是这些了,没有遗漏的了。

想到能对出他的题目心情不免得意起来,你说我答得可对?仰头看向他,那眸子在触到我的脸时又显现出那种迷离的恍惚,连带着我的眼睛也一起荡漾起来。

那么深邃的眸光,仿佛藏进了所有天光,如同揉醉了一切珍宝,璀璨夺目,摄人心魄。

我痴痴地伸手去触他脸上冰凉的面具:你为什么要戴上这个呢?为什么要用它来遮住你的脸?我好想看看你的样子……啊!我放肆的行为只到此为止,他毫不留情地把我甩在地上,冷冷的视线紧迫地瞪着我:零,你越矩了。

我……我不过是想看看枕边人的样子,难道这样也有错?看来你在这儿住了两年,该明白的东西还是没有弄明白了,对我碧泱宫的规矩还不是很了解。

来人,带他下去好好参观参观,把规矩仔细地说给他听。

是。

守在暗处的侍从听命上前,拉起我,公子,请跟我来。

我以为他会和我们初见时一样拉我起来,等来的却是他愤愤地拂袖而去。

低头垂目,走在华美的宫廷楼阁,听着侍从徐徐念叨着一些禁令,我才知道他从没让谁见过他的真面目,一直都用面具掩盖住他的脸,如果有人胆敢想接下面具的话,那人的下场绝对凄惨。

宫主还是很喜欢公子您的,你是第一个碰了宫主的面具却没有被杀的人。

侍从不无担忧地劝道。

只是还望公子莫要恃宠而骄。

我是第一个吗?那也就是说我是唯一一个了?原来在那冷漠的人心里还是有我一席之地的。

这个认知让我止不住地欢喜起来。

然而我的欢笑没有持续多久,回到别院后,我终于见识到他的无情,彻底被他的冷酷击溃。

他让人来传话,瞩我安守本分莫坏了他的规矩。

而自这天起,他就不常来我的别院,更爱流连于风海院,我……再不需要为他暖床。

他有了更多俊俏的少年、柔媚的美女,我再派不上用场。

番外 猎碧落的狐裘已经破得不能再穿了,而我手边也就只有身上穿的这么一件熊皮大衣,找不到多余的衣服给他穿。

没有办法我只好祈祷这次也能有好运气,可以和黄再猎到一只熊。

黄,今天还是靠你了。

摸摸黄的头,我笑。

我们得再猎一只熊,才好给碧落做件兽皮大衣啊。

黄甩甩脑袋,像是不太满意我对碧落特别关照一样。

我也很不想偏袒谁,只是……别闹脾气啦,黄!如果没有衣服的话我们人类可是会被冻死的,我们又没有你这么厚的皮毛,怎么抗得住严寒嘛。

我说得可怜,总算是叫黄答应下来了,兴冲冲地和我一道上山去了。

黄不愧是山中霸王,觅食是它的长项。

在山林里东晃西荡的,不一会儿,我们就很容易地找到了一只正在冬眠的熊沉睡的山洞。

惊醒沉眠中的猛兽是件万分危险的事,可我眼下也别无办法。

大雪封山我可是走不到山底村落去买东西,只能靠山吃山了,所以……黄,你去把它引出来。

拿起挂在腰上自制的弓箭,我找好位置蹲伏下身子。

一跃而下,黄成功地把大熊的安乐窝给搞得一塌糊涂。

被吵醒后极怒的灰熊精神却很好,动作不可思议地迅速,一爪就向黄拍去,看得我心惊肉跳的,拿弓的手一颤,几乎就要放下弓箭。

不过黄也不赖就是了,敏捷地闪身避过,引它到了外面的开阔地带。

我瞅准机会,对着它的心口射出箭。

可这家伙皮厚肉糙的,箭入了几分却没射个透穿,一时它只吃痛居然还没倒下,受痛的熊撇下黄,直直地朝着我狠扑过来。

见事不对,我急忙拔出刀架住它凶猛的攻势,黄也跑了过来,死咬住它的肩膀不放。

许是见我是人类,不及黄那般难对付,熊只针对着我,倒不怎么想回头去应付黄。

幸好就算离开了也有听从父亲的叮咛,两年多来每天两个时辰的马步不是白扎的,如今我的力气早不可与当初同日而语了。

死抗住大熊不断想要咬住我脖子的血盆大口,我如此感谢着,心里又不住地嘀咕道:妈的!我长得等细皮嫩肉的怎么的,就光整我一个了。

只是时间一长,手就酸痛得不得了,眼看着那腥臭的大嘴巴一点点沉下来,我的心也随之下沉。

黄眼看我体力不支,放弃了撕咬熊的肩腹,转而对着它的咽喉狂咬下去。

熊惊,这才重视起黄的存在来,想要挥掌格开黄。

趁熊松了对我的钳制,我立时跳起,照着那支弓箭的位置把刀狠狠刺了进去,没柄的刀终于彻底结束了它的性命。

和黄一起连拖带拽地把熊运回家,偷眼看到被我用药夺去身上力气的碧落正懒洋洋地靠窗坐着,心中忽地升起一股捉弄之意。

用刀把熊头割下,再拿跟木棍支住,我小心翼翼地走到窗下,猛地把熊头一举。

哇!果不其然,见到这个黑乎乎的脑袋一想到自己不能运功对付,饶是碧落这般镇静的人也被我吓得不轻。

听见他的惊呼我心情大好,忍不住嗤笑出声。

零!他恼羞成怒了。

我慢悠悠地站起来,斜睨他一眼。

为防我外出时有野兽来袭击你,我特意做了个熊头稻草人来驱赶它们。

我这么关心你,怎么?感动到痛哭流涕了吗?拿开!他几近咬牙切齿地低吼道。

你若真担心我被野兽袭击,那就把解药给我。

我不理不睬,只当他是小孩在胡闹。

我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纵虎归山咬伤自己?堂而皇之地把我特制的稻草人竖在窗前,我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我做的,效果就是不一样。

一句自恋的发言,让碧落对我无语半天。

晚上就着炉火,我把剥下的熊皮细细裁剪好,认真地开始缝制起来。

缝衣做饭好像都是女人的活计,没想到从碧泱宫出来后零你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

我这儿正为他忙着,不想他还给我这么冷冷的来上一句,说得我心头火起。

女人的活计也好,总是生活必需。

比不得你碧落公子,长得人比花娇,吃喝拉撒睡样样都要我这个女气的人斥候着。

你当我愿意?你立刻放了我,何必自找这个麻烦。

笑话!我费尽心机地把你囚住怎么舍得就这么便宜地放手。

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向来不是君子,生性就是有那么一点犯贱,偏就喜欢自找麻烦。

无耻。

多谢夸奖。

我把缝好的兽皮大衣甩给被我气得双颊生红的美人:试试看,应该合身吧。

他错愕地盯我片刻,失神的样子诱人得紧,我凑上去偷吻一记,他偏头躲开。

你的眼力有问题,这衣服一看就大太多了,绝对不合身。

我可是照着你的身形缝制的,左右也不至于走样到哪里去。

伸臂把他揽在怀里,我暧昧地低语。

夜夜都能把你从头看到尾,怎么说我这眼力也不会糟到这样吧。

听出我话中的暗示,碧落全身一僵,我也不理他的抗拒,低头攫住他的唇瓣,死命纠缠。

为给他做件衣裳我差点连命都给搭上,要点酬劳总不为过吧?开春之后,万物渐渐复苏过来。

偶尔上山打猎,也会看到一些抽芽的枝条,柔嫩欲滴的绿,看得人心生向往。

再过不久冰雪才会全部消融,到时候我也得放了碧落,所以我决定带碧落出去踏春,或许可以留下点什么回忆,让他不至于那么简单地就把我给忘记。

不过我想,被拘禁的这些时间也够他难忘的了。

回到家中我便开始忙碌地准备工作。

食物?不用带太多,一些干粮就好,反正也走不远,路上让黄打些野味我再扯些野菜就是一餐了。

火折子?这东西不能少,不然非得冻死在这深山老林里。

虽然和碧落不同时生能同日死,这个结局听上去也是不错,但是……我很顾惜我的小命,殉情还是算了吧。

草药?这个得带着,若是中途跌着什么的才好方便及时治疗,不会耽误病情。

突然想到我那残缺的左手,心中黯淡下来。

若是没有耽搁那么许多,或者我也不会……你是打算搬家吗?站在一边的碧落闲闲地开口。

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我索性坐到地上,仰首看他。

搬家那多麻烦,我不过是想出去走走,看看这山林春色。

想你碧落公子看惯了莺莺燕燕的,是不会明白这风光有多秀丽的了。

哼!他轻嗤一声,再不多话。

很不容易地终于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发了,他又冷嘲热讽地说上一句:你这牵儿带口的不是搬家,那是什么?我看看驮着的鼓鼓行囊蓄势待发的黄,冷汗。

的确很像。

嘴上却不肯让步。

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堂堂碧落公子都是我这牵儿带口中的一户,想想我还真有面子。

他冷瞅我一眼,看那架势是恨不得把我给吞吃入腹的。

好在给他下了软筋散,不然我都不知道是在阎王面前晃过几遭了。

两个人,一只老虎,也算是三人行吧,总之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一路上走走停停的,过得还算舒心。

麻是捕兔的能手,我们的伙食一直开得很好,偶尔它也会叼到只松鸡来改善下生活。

遇上大的猎物,黄自然是当仁不让地冲在最前面,三下五除二地料理完,乖乖地拖回来让我们分享。

作为主人的我也不能太闲,是不?想想挖野菜这种事实在太不具操作难度,不能体现出我的聪明,我便决定在这大寒的天里弄尾鲜鱼来尝尝。

我试了试河面的冰层厚度,小心地踩上去,用腰刀在冰面上凿开一个洞,放下从土里挖出来的小虫。

在冰下呆了那么久,见到这等鲜味鱼儿自会上钩的。

我信心十足地这么打算着,却听碧落站在岸上慢悠悠地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冰薄人重,小心掉下去。

话里满满的戏谑之意让我想忽视都不行。

放心,想我是什么人物?我在这山坳里活了这么久买道理还怕它这么一点冰,你莫小看了我。

我的话说得信心高昂。

但是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还是得意忘形?我的话才刚落下,便听脚下咯啦一声脆响,没等我惊叫即几声,身子一沉,直直落入冰冷刺骨的河水里。

我就知道和碧落沾上边绝没好事!不到三月的天气,我居然就下河游泳了,上天待我还真不薄!妈的!鱼没钓到自己反成了落汤鸡,我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我手脚并用的用着最有效的狗刨式游上了岸,冷得直哆嗦。

碧落死没良心的一个劲儿地耻笑着我:的确是没有必要去害怕那么一点的冰,零你会游泳的嘛,而且还游得不错的样子。

我自然知道自己狗刨式的模样不会好看到哪里去,挑挑眉就想反击,奈何冷风一吹,只从我嘴里吐出好大一个——阿嚏!黄跑过来蹭蹭我,我急忙让它驮着我去找了件干燥的衣服穿上,被打湿的那身就随意地晾在了我们暂居的洞口处。

稍微暖和了一点,但还是不够。

我想取出火折子生火,突地想起我有把所有火折子放身上的习惯。

……也就是说,我们所有的火折子都被你弄湿完了?碧落听我说完,立马寒了脸。

你催动内力把它们烤干,也许还能用。

那麻烦你解了我身上的软筋散先。

估计真的解了你的软筋散,我都不用再考虑会不会被冻坏的问题,直接想想即将会刻在我墓碑上的墓志铭该怎么写的算了。

……我冷。

与我何干?你不帮我取暖吗?我可怜兮兮地往着他。

貌似……我没有替你取暖的义务吧?我每天晚上都有帮你的,你怎么能这样不知感恩呢?你无耻!结果还是把他给惹火了,我只好转身去抱我家可爱的黄。

还是黄你最好了,不像某些人……那你每天都上黄好了。

呃……这个好像太劲爆了点,我承受不起。

难得被碧落说得哑口无言,我郁闷地把头埋进黄柔软的皮毛里。

感受着黄温暖的体温,我晕沉沉的就要睡去,却听见有什么奇怪的声音一直在身边响着,吵得我不能安眠。

回头一看,碧落阴沉着脸,闷闷地扔着石子。

你在干嘛?你觉得我是在干嘛?他停下手,甩给我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我心中更觉着添堵,扭头便想不再理他,忽地却想起件事来。

你刚才干嘛不救我?他的脸可疑地红起来。

你给我下了软筋散我哪来力气救你?真的吗?……是这样吗?……他被我看得心虚地往后闪开一段距离,见我一直不依不饶地追问,他气急。

不会游泳有什么好笑的!哈哈哈……我老实不客气地狂笑开了,谁会想到玉质翩翩的碧落公子还是会有不会的事啊,而且还是几乎人人都会的小事,这真的很……好笑!山洞中我笑开了花,另一头碧落彻底黑下了脸。

————————这是一篇番外,另外洛洛还会写零和碧落在羌寨里的故事,有兴趣的大大可以看哦~~番外 世外源01碧落已经在那间草房里睡了,我走进去给他盖上新买来的棉被。

他翻了个身子感觉到暖意,便很快缩进被子里去了。

看着开始渐渐好转的他,我的脸上不觉地开始浮现出笑意。

看来到了这里的确给了他很大的希望啊,前段日子的阴霾随着脉络的接通已经慢慢消去,现在就是等着重新割开的伤口好好愈合了。

想着碧落又可以恢复从前的神采,连我也是止不住的兴奋。

不过就在这时,外出的贺前辈突然出现在我身后,他拍了拍我的肩,把我吓了一跳,差点没岔过气去。

干啥呢?你吓人啊?我没好气地对他说。

而贺前辈却给我比了个手势叫我出去说。

看着他那严肃的样子,我想应该是什么要紧的事吧,所以想也没想就跟了出去。

来到屋外的平地上,他摸了摸在地上啃骨头的黄,突然沉声对我说:江凌,我实话告诉你吧……看着贺前辈那个严肃的样子,我的心不由地一紧,莫非还有什么事他并没有告诉我知道?我这样想着,竖起耳朵开始听他说话。

……虽然我可以接好碧落公子的脉络,不过因为他在之前大量输出内力,后来被人毁了内功,所以现在要他恢复成过去叱诧风云的碧泱宫宫主是不可能的了。

而碧落公子一向宿敌颇多,我贺绾飞说要救的人岂有让他死的道理?所以我想找个人来保护他……你看行吗?我震惊地听着他的话。

他的意思是碧落一辈子也恢复不了武功了?这怎么可能?那个把青叶剑视为瑰宝,把春风十里剑当作生命的人怎么能受得了这种打击?我的心一痛,忽视了前辈的问题,直接问他: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贺前辈闭上眼睛摇摇头:要相信,我比你更想看到他恢复武功。

他是我哥哥最挂心的一个人,如今到了这个田地,虽说是天命,不过我也希望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来帮他。

不过现在这个情况来看,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了……我抿着嘴巴,沉默了一阵,然后问他:他知道这件事情吗?贺绾飞又摇了摇头说:我不好去和他说,他把内力传给了你,我想这个事还是你告诉他比较妥当。

我瞪了这个鹤发童颜的家伙一眼。

果然够老奸巨猾,这种事就交给我办?不过想想也是……碧落他,能承受住这种打击吗?算了,还是先别给他说好了,再怎么说也得等他身体恢复了在说吧。

暗暗做下决定,我又问贺前辈:行,那你说,找谁来保护碧落呢?先说了,必须是靠得住的人才行!恩,那个人一定靠得住。

贺前辈很闯定。

谁?我不禁好奇。

你。

他说,出人意料。

我?我诧异。

恩,你跟着我学武功吧。

他说的非常轻松,仿佛就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

而我的脸色立刻发黑,想也不想就拒绝。

不要!我才不干!开什么玩笑!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舞刀弄枪,甚至说已经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

叫我去学武!?别说笑了!______________________番外啊……对了,在这里再发一个预告好了……《压你一辈子》(年下)压你一辈子(年下)。